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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06-12-3 01: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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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天 其实我真的很想星榆 不过我发现 下一个关键关键基本上属于整个故事第一个最关键的地方居然还要再等三个礼拜。。。唉唉唉唉
啊啊再不HD的ps一下 本集以下所有医疗手术方面相关问题纯属虚构表根据科学手段对号入座啊 基本上当作科幻就可以鸟 谢谢谢谢=。=
[十六]
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仁爱的门口,三个病人被担架抬下来。
“什么事?”Henry扯开门帘进来。
“男子,53岁,开车时突然昏迷,这边两个是女乘客,因为车辆失去控制导致撞车而受伤。男伤者脑部受重创,两名女乘客一名手臂骨折,一名面部有损伤。”
“准备过床!”Henry吩咐过,摘下男伤者的氧气罩,继而一愣。
“怎么了黎医生?”
“这个人看上去很面善。”
“是吗?我不觉得啊……”
“病人什么名字?”
“曹志华,53岁。”
“是他?”Henry皱起眉头,想起Paul曾经同他分析过的病情,立刻迅速的吩咐:“帮他止血,Alex,马上call程医生下来——不,不要叫他下来了,立刻通知脑外科,这个病人马上必须做手术。”
Paul凝视着电子屏幕上的脑部深度扫描,和上次一样糟糕,不,几乎是比上次还要糟糕,现在不单是有不明阴影区域扩大的问题,还有严重的内出血。
“程医生,我们是不是应该为病人止血?”Sandy看了看沉默许久的Paul。
从一般时间上来计算,Paul对着电子屏幕只是观察而未做出任何决断的时间不过只有三分钟左右,但从外科手术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超越极限的极限了。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脑部出血不止的病人,不过完全不采取行动的话,等下去恐怕会有很大的问题。Sandy有点担心,忍不住出声提醒。
Paul依旧严肃的凝眉盯着屏幕。
“程医生,血压持续下降啊!”身边的医生Paris发出警报。
“心率紊乱了程医生!”另一边同样发出紧急呼叫的声音。
“程医生!!”Sandy极度讶异于他的无动于衷。他这是怎么了?在手术室里却居然对病人完全置之不理,出了什么问题了?Sandy猛的拽起Paul的手臂:“程医生!请快点做决定啊!您是在工作啊!”
“Cross Match,Peter,现在做心脏冷冻来不来得及?”Paul冷不丁回头,带着不容回绝的口气盯住Peter。
“现在?”Peter一愣:“我只能给你十分钟,你到底要做什么?”
“十五分钟做不做得到?”
“十五分钟我可以勉强维持,但超过十五分钟就绝对不可能——你到底……”
“Sandy,心外压,直到冷冻开始,把骨膜撬给我,现在我帮他开脑。”面对手术室里一片惊讶和混乱的状态,Paul独自冷静的走向手术台前。
“程医生,您究竟打算怎么做……”
“十五分钟之后再回答你的所有问题,一切都靠现在了。”他郑重严肃的眼神是很少出现在手术室里的,而这一次便让Sandy自觉的闭上嘴,听从的点点头,开始做心外压。
“气钻。”Paul从容的吩咐:“护士,每五分钟报一次时间。”
他的手灵巧敏捷的在复杂的脑血管中间移动着,纤细的血管就像系向病人存亡的生命线,牢牢把握在他手中,而他却能从这错综的路中间找到最迅捷最准确的路径,避开危险的地带,将生命带回正常的轨道。
“给我冰块,我现在要帮他止血。”
“十分钟了。”护士报时。
“你还要多久?”Peter紧张的询问。
“就快了。”
“十三分钟了!”护士再度报时。Peter有些担心的盯着面前的仪器。Paul的极限是十七分钟,他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场手术——如果这次不能顺利的在十五分钟内完成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年可以算成功的做完那场手术,但也付出了本不该出现的代价;这次呢?
Sandy紧张的盯着Paul手中的动作。如果他也不能做到,就没有人能够做到了,Sandy这么想。但是刚才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动手做手术呢?多拖延一秒钟病人不是就危险一点么?
加油啊,你一定可以成功的,Sandy握起了拳头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的盯着仪器上的数字显示。
“十四分钟!”
“十五分钟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Paul穿着绿色的手术袍,疲倦的推开门走出来。病人的家属焦急的围上来。
“医生,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手臂打了石膏的妇人紧张的拽着他的衣服。
Paul沉了沉气息。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Paris跟随他走出来,望着悲伤的家属被带走。Paul沉重的叹了口气。
Paris转过脸来严厉的看着Paul。
“程医生,我认为这次你有严重的失误。”
Paul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沉住气,再睁开。
“你不介意现在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吧。”Paris以命令的口吻吐出冷冷的几个字。
“我知道,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最好不要再耽误时间!!”
Paris带着一丝傲慢的表情拂袖而去。
Paul长长呼出一口气,难过的拽下头上的帽子,抬头望着熄灭的手术灯。
时间总是要跟他开玩笑。其实是,时间总是把一切挑战和压力都堆积在他身上。
“程医生!”Sandy换好衣服走出来,却发现他沉重的表情。她回头望着走廊尽头Paris转过拐角,立刻明白了什么。
“程医生!卢医生他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去向他交待一下刚才的事。”Paul若无其事的向她笑道。
“交待?!”Sandy大叫起来:“为什么要交待?刚才分明就是……”
“Sandy!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头:“放心,这是正常的手续,如果病人在手术中出了意外,我必须去做一个明确的交待。”
“可是你并没有判断失误啊——刚才其实……”
“是否判断失误,现在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对自己有信心,但我的确没能救到那个病人。”
他向着长长的走廊看过去,似乎一直看到时间的尽头,刮着时空乱流的风的尽头。
“如果我问心无愧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回头来向她笑道:“你先去休息吧,今天应该不会有其他事情了,不用等我回来。”
卢意齐副院长办公室。Paul扣了扣门。
“Come in。”
Paul:“卢医生,是我。”
Paris稍微抬了抬眼睛,冷淡的指指面前的椅子:“坐。”
Paul:“关于刚才那个手术……”
Paris:“关于刚才那个手术,我不想听你找借口,你最好给我把你的判断经过尽量简洁的讲给我听。”
Paul点点头。“其实曹志华这个病人前些日子曾经自动离院。当时收诊的病因是不明状况下的深度昏迷。我帮他做过脑电波扫描,发现他的脑里面有奇怪的阴影和痕迹……”
Paris:“不用解释那么多,说这次的手术就好了!”他不耐烦的打断Paul:“为什么你接到手术通知不立刻就开始止血措施?你知不知道你在对着电脑萤幕发呆的时候浪费了多少时间?现在导致曹志华非正常死亡,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嗯??”
Paul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终于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
“我承认我在手术前花了过多的时间研究死者的病情,但我是在有把握成功做这个手术的前提下才下这样的判断的。当时他不只是颅内出血,而且脑部有不明原因的阴影。如果我们贸然的打开他的脑,很可能因为这些奇怪的征兆导致死亡。人的脑部神经和心脏的机能其实可以独立运动的,所以我想到先用冷冻心脏的方法,使病人的心肺暂时失去功能,在这种状况下无论是止血还是查明阴影的原因都比较有把握可以不威胁到病人的生命。事实上我们也做到了……”
Paris:“事实上却导致病人死亡,不是吗?”
Paul不同意的摇头。“Paris,你当时也在场,曹志华并不是因为这个开颅手术或者冷冻心脏而死的,他是……”
Paris:“你不用说了!”他猛的拍下桌子,Paul一惊。“就算你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你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曹志华死了,嗯?”
Paul为难的顿了顿:“对于这一点,我感到很遗憾……”
Paris:“遗憾?如果不是你前面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可以不用死的——你知不知道时间对于一个外科手术有多重要!!”
Paul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剧烈的一揪。
“我知道,我知道时间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那你还那么迟才下结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因为你对病人置之不理,任其颅内出血不止而导致死亡的后果。”
Paul皱眉抬起头:“Paris,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打开他的脑部的时候,他还只是在出血,没有血管肿胀或者其他问题。而且我也在十五分钟内结束了手术——你当时也在场,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其实是死于突发性的病变吗?”
Paris:“是吗?”他根本不相信的扬起头:“程医生,我知道你是很出色的脑外科医生,但你不要忘了,每个人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对你的解释我会考虑去想想的,病变?那就交给医管局去处理吧!”
Paul惊讶的睁大眼睛,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压制心中的不满。“Paris——”
“程医生,如果你坚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交给医管局你也不介意的吧?”他挑衅的看着Paul。
Paul深锁起眉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无论对于这次事故做出什么样的处理决定,他都相信他是问心无愧,不会有事的。但交给医管局处理,也就是要通知病人家属病人是在非正常情况下死亡。死者是生物界的权威,这件事如果被公众传媒拿来大做文章——他几乎可以遇见到社会对于医疗机构信心的大幅度降低。
“如果院长觉得有这个必要,我个人绝对没有异议,但有一点,我希望院方可以先行考察这次事故。”
“原因呢?”
“我担心交给医管局,会引起公众舆论对于我们医疗服务的不满。”
“是吗?你这不是对家属隐瞒真相?”
“并不是不说明真相,只是在有了明确结果以后。”
“你是怕影响你的名声吧!”
Paul对这句不怀善意的质问大为诧异。“卢医生,我希望你明白,我身为医生,只是想要给病人以最大的利益!”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决定!”Paris挥了挥手。“你先回去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我和Stephen商量过立刻通知你。在此期间,你手上的所有手术全部交给Kelvin处理。”
“我知道了,谢谢。”Paul站起来,叹口气。
After Five。
Paul烦闷的吞下一大口啤酒。
“为什么你不把详细情况和他说清楚呢?”Henry坐在对面,奇怪的问。
Paul看了他一眼,放下酒瓶:“我不是没有解释,不过,他根本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详细说下去。”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你真的判断失误?”Annie好奇的探头问。
“咦?你也感兴趣啊,想有机会做事?”Henry笑着调侃。
Paul向Annie苦笑了一下。“如果Stephen也觉得这次没的解释,我看你不会没事做的。”
“会不会这么严重啊——”Henry皱起眉:“我都听Sandy跟我说过了,当时的确是有病变的状况。”
“问题是,我现在没有证据可以支持自己的解释。”Paul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Annie不明白的问:“你不是说,看见阴影区在那个时候扩大,那些受损伤的区域突然血管爆裂吗?”
“的确是这样——”Henry帮忙解释:“当时心跳已经恢复正常,出血也止住了,而且也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问题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手术结束后三十分钟内没有出现异常情况才算手术成功,这个时候出现病变,Paul你真是不走运了。”
Annie:“不是吧……没想到你们做医生都这么死板的?二十多分钟和三十分钟有什么区别啊?”
Paul:“原因不止是这样。由于病变只在瞬间发生,病人在死亡后就无法查出当时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有我和Sandy的确看见荧幕上出现了异常情况,但这恐怕不够力度说明问题不在我这里。”
Annie:“这么说,你的麻烦比较大?”
Henry:“但当时还有Peter和其他护士在场,到时候他们可以作证手术成功,情况未必那么糟糕吧?”
Paul:“或者是吧——”
Annie:“现在担心也没用了,不要想太多吧。”
Paul:“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如果Paris执意要直接交给医管局处理的话,舆论不知道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来?”
Thomas:“Hi,你们都在这里,在说什么呢?”
Thomas刚进门,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Henry:“我们在说Paul可能有点麻烦?”
Thomas:“咦?什么麻烦?”
Paul只得再解释了一次。
“啊,那个什么卢医生,他是不是针对你啊?”Thomas匪夷所思的评论:“是人都能判断你当时的决定很正确啊——不观察清楚冒然开脑,情况反而可能更糟哦!或者他嫉妒你?”
Henry:“问题是Pairs没你这么善解人意——”Henry突然不怀好意笑着看向Paul:“啊你说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和你有点过节呢?怎么好像他处处针对你,每周例会的时候他都反驳你的观点,你记不记得啊?他不过才到仁爱半年而已,以为自己做了副院长就可以横行霸道,没医德。”
Paul疲倦的咧咧嘴:“Paris也是优秀的脑外科医生,他也只是凭他看到的做决定而已,为什么要针对我?”
Henry突然想起什么叫道:“不对哦——我们认识的这个Paris,就是当年你我分别认识的那个吧?”
“啊?”
“你忘记了?大学你追Rebecca的时候,不是曾经有个家伙到寝室楼下来企图找你单挑的?好像也叫Paris?”
“不是吧!”Paul努力回忆:“没这么巧吧……哪有这种事……”
Henry已经肯定了事实真相。“哈,原来是私仇——”Henry眼神若有闪烁的点头。
Annie:“嗬,这可不能大意了,男人的妒忌心可是深不可测的。”
Henry:“怎么不是女人的妒忌心更深不可测的吗?”
“是吗?”Annie不服气的反问,却避开他的眼神,有些底气不足。
Thomas恍然大悟的转向Paul,同情的拍拍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真是不走运了……”
Henry已经在一边笑岔了气,Paul瞪了他一眼。“你别听Henry胡扯了,哪有这种事。”
“放心吧,如果医院帮不到你,你随时通知我。既然是非正常死亡,我看我可能有点事要做。”
“听说你跟一单虐儿案啊高医生,你很空的吗?”Henry笑道。
“朋友有事,当然要帮忙了。我忙起来的时候,十几个案子都跟过。”
Paul感谢的点点头。“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做的是正确的判断,就算真的到了医管局,他们也不会不看事实妄作判断。”
“希望如此咯。”
Paul仰头将瓶底的残汁饮尽,抿嘴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就算再难熬的日子,有这些朋友在身边,独自承担的压力总会慢慢融化开来。
After Five的灯光从他的镜片上游走,漫射出温暖的影子。
[ 本帖最后由 Felin 于 2006-12-3 01:20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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