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

（七十四）

2004年2月10日 晚 19 :13 香港某酒馆
有人揪着谢家添的领口。
打手：喂，你的那笔高利贷什么时候还上？
谢家添：再宽限几天吧，我女儿正在筹钱。
打手：提醒你，你说过，如果筹不到钱，你女儿就是我们的了。
谢家添：我女儿有很多有钱的朋友，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晚 20:29 Amber租住的公寓
谢家添：小雅，如果你再拿不出钱的话……你Daddy就要给人打死了……
Amber（惊讶担心）：Daddy你又遇到他们啦？Annie说我们可以报警。
谢家添：你千万别听那个律师的……现在香港乱着呢，我们如果报警的话，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Amber（叹了口气，望着谢家添）：Daddy，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谢家添（一瞬间有点慌乱）：没有……真的没有。
Amber：没有就好，我在香港遇见你又能和你相认，真的很珍惜这份家的感觉，妈妈在天之灵看到我们父女和睦的住在一起互相照顾，也会欣慰的。所以，我们只要平静的生活，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事。
谢家添：这个你不说我也清楚……唉，小雅，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妈和你了……（说着拭泪）
Amber（眼圈也红了）：放心，我会努力筹钱，不会让你有事的。

晚 22:01 Amber租住的公寓
Amber（在自己房间讲电话）：Paul，我知道你和Annie是为我好……但他是我父亲啊我怎么也不能不理他……
电话的另一端 Paul：Amber，你听我说，Annie最近发现他私下似乎还和暗娼有来往……
Amber（激烈的）：不可能的，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Paul，你和Annie不能接受我Daddy这样社会底层的人我能理解，但是请你们不要对他的人品有什么置疑……
Paul：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故意挑剔你Daddy……我只是希望……
Amber：你不要说了，钱的事情我会另想办法，总之是谢谢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间房间里，谢家添握着分机，满头都是冷汗，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

2004年2月11日 下午 13:46 PJ’s Home
Jackie翻看着一堆家居杂志，忽然有人敲门。
Jackie（走过去开门，惊讶）：谢Uncle？
谢家添（堆起笑容）：Jackie呀，我出来买点东西，路过你家就上来看看。
Jackie：Uncel请进来坐，喝什么？
谢家添：喝茶就好。
Jackie：不如尝尝我新榨的菠萝汁？
谢家添（被她明亮的笑容眩惑）：好。（在沙发上坐下，发现茶几上的一堆家居杂志）你和Paul要买新房子啊？
Jackie（一边倒菠萝汁一边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恩。
谢家添：有没有看好地段啊？
Jackie：他说浅水湾的别墅不错……
谢家添（一惊）：浅水湾的别墅？……
Jackie：Uncle，喝水。（把杯子放在他面前，发现他走神了）Uncle？Uncle？
谢家添（回过神来，慌忙掩饰）：哦，谢谢，谢谢。

晚 20:10 香港某酒馆
谢家添：我知道这笔钱，靠正常途径也是弄不到了，不如我给你们介绍一票买卖。
打手：哼，你能介绍什么好买卖。
谢家添：我认识一家人，很有钱，正准备买浅水湾的别墅。
打手：你如果认识那种有钱人，还会沦落到跟我们借钱的地步吗？
谢家添：其实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女儿的朋友，那家的太太前阵子病了，最近在家休养。
打手：你该不是想……
谢家添：我们把那个女人绑架来，要挟她老公给钱。
打手：万一她老公不给，反而报警呢？
谢家添：她老公很疼她，一定会给的。
打手：我们凭什么信你？
谢家添：老实告诉你们，我认识那女孩子的爸爸，把他们家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打手：口说无凭，我们不能跟你冒这么大的险。
谢家添：不如约个时间，你们开车在他家楼下等着，我把那个女孩骗下来，这样行不行？
打手：到底可以拿到多少钱？
谢家添：百八十万应该不是问题。
打手（给这个数字诱惑了）：……这，倒是可以考虑。
谢家添：我也是逼不得已，人家是个好女孩……但是谁叫我欠你们钱呢……

（待续）

jasmine

是ㄜ……
我是说，今天是星期五。但是下一集会在明天，也就是说不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会继续每天一集的连载直到结局。实在是，虐的太久自己也受不了^_^
cloverMM想看某人变脸，Mmm...其实不是很容易的事，Mmm...可能和你想的有点不同，还是自己看吧。
BTW：今天HH3就播完了，热烈庆祝一下，瘟神终于走了，希望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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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2004年2月13日 下午 15:10 PJ’s Home
Jackie哼着歌儿在削苹果，忽然门铃响了。
Jackie（走过去开门）：哇……谢Uncle，这么好又来看我啊？
谢家添（笑得有点不自然）：反正……正好……没事。
Jackie：请进。
谢家添：天气这么好，怎么也不出去走走？
Jackie：你以为我不想啊，有人就是不让……说是怕我出事，恨不得把我锁在家里才好……简直比白雪公主的故事里的小矮人还唠叨……
谢家添（试探的问）：不如我陪你出去？
Jackie（惊讶的看着他）：……
谢家添（在她清澈的目光下有一瞬间的惭愧，但是恶念马上盖过了良知）：是啊，正好我朋友有车……（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停住）
Jackie下意识的往窗口看去，楼下真的停着一辆车，一辆看起来很破旧的面包，还有一个抽烟的男子从车里伸出头，朝这边焦急的张望。
忽然心跳有点紊乱。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Jackie：楼下……那是你朋友的车？
谢家添（发现她已经开始怀疑，脸现慌乱）：不是不是……如果你愿意出去，我们可以叫辆出租车……
Jackie：你和我？我们去哪里？
谢家添：可以……不如……去我家看看……不是，我是说，随便走走就好……
Jackie（看他神色张惶，心里越发不安）：算了，我想我还是不要出去好了……不然Paul要骂我的……
谢家添（想到一旦她把下午的事情告诉Paul或者Annie，以后再想得手就绝无可能）：去吧，一个人待着也挺没意思的。
Jackie（摇摇头）：不去了。
谢家添（又生一计）：对了，Jackie，你爸爸上次借了我些钱，我最近手头有点不方便，能不能先还给我……
Jackie：好啊，他借了多少？……（转念一想，Daddy明知谢Uncle经济上有问题又怎么会跟他借钱？）
谢家添：3万。
Jackie：啊？这么多？（心头疑云更重）
谢家添：是啊，我急着用，如果你家里现在没这么多钱，我跟你去银行取也行。
Jackie（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开始感到恐惧）：那……我打个电话，让Paul送钱回来好不好？（说着朝电话那边走去）
谢家添（急忙拦住她）：不要了……不用麻烦他……我还是跟你爸爸要比较好。
Jackie：那我也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定位，晚上您跟我们还有Daddy一起吃饭吧？
谢家添：不行，你不能打电话（说着凶相毕露，一把扯掉了电话线）
Jackie（睁大了眼睛）：谢Uncle……你怎么啦……
谢家添（一步步走近她）：唐小姐，我不是你的什么Uncle，你今天最好乖乖的听话，跟我下楼……不然……
Jackie：不然怎么样？（一边说，一只手伸向一边的手机）……
谢家添（一眼就看见了，一把扭住了Jackie的双手）：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跟我下去。
Jackie：我哪里都不去。
谢家添：看来你还非要我动粗……（手一使劲，Jackie叫了一声）
Jackie：随便吧……反正我不跟你走，你也别想把我拉出这个门。
谢家添：那好……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不妨对你直说，我们并不是要对你怎样，只是想叫程医生拿点钱出来替我还债……如果你听话，我们一拿到钱就放你回来……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害我们的计划实现不了……那我现在就把你强奸了……看看你先生还要不要你……
Jackie（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居然……Amber她一直相信你已经改好了……
谢家添：谁叫她没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又不像你，可以找到一个有钱的丈夫替我还债……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Jackie：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你不要动我……我打电话叫他拿钱给你……
谢家添：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以为程医生会这么容易就给我钱吗？哼，他老早就怀疑我了……估计等他来了，警察也就来了……
Jackie：不会的……
谢家添（已经失去耐心了）：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Jackie：那好……你先放开我……
谢家添依言放开她双手。
Jackie（迅速的抓起手机，随便按下一个快捷键，冲着手机里大叫）：救命……
谢家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一巴掌打飞……接着就扑到Jackie身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撞向墙壁。
Jackie（额角流下血来）：……
谢家添（污言秽语倾泻而出）：说真的，老子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尝尝你了……还要在你面前扮什么正经长辈……（说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Jackie（拼命挣扎）：不要……你难道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谢家添（完全没有理智了）：反正都是死，迟早都是死……不如……
Jackie（绝望的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跟你走……
谢家添（不理她，继续拉开她的衣服）：……
忽然，一只洁白的鸽子，从窗口飞了进来。
Jackie（朦胧中，下意识的脱口而出）：Angel……
有灵性的Angel飞向谢家添，用爪子抓向他的眼睛。
谢家添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觉得眼睛一阵剧痛，他放开了Jackie狂怒的去抓Angel。
Jackie：Angel小心……
Angel轻盈的一转身，谢家添扑了个空，脚下却站立不稳，直直的摔向一边的茶几，他的身体撞翻了茶几，翻滚落地，而茶几上刚才用来削苹果的那把水果刀，不偏不倚的刺进了他的心口，鲜血喷溅出来。
Jackie虽然是急诊室医生，但是由于大病初愈，加上刚才的疼痛此时的惊吓，体力已经不能负荷，她急奔过去，正要蹲下探他的鼻息，忽然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就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

（待续）

jasmine

（七十六）

下午 15:42 仁爱医院 Paul’s Office
Paul在桌前专注的翻阅病案。忽然传来刮擦玻璃的声音。
开始他没有在意，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尖锐和急促，他不由得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只纯白的鸽子，正站在窗台上，用爪子在玻璃上用力的划……
Paul（惊异的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那只鸽子马上飞到他的手上）：你是？你是前年那只受伤的鸽子？
鸽子咕咕的叫了几声，听起来非常焦虑，如果一只鸽子也有急切的表情，那么一定是这样的。
Paul（不是很明白）：你说什么？
鸽子的翅膀拍呀拍呀，忽然他发现洁白的羽毛上沾着一滴血。
Paul：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伸手去握鸽子的翅膀，鸽子却倏然飞起来，朝着他们家的方向飞走了）（jasmine注：就连鸽子也对他的迟钝感到吃惊……）
Paul（不解的望着鸽子飞去，忽然想起，他曾经认为这鸽子是Jackie的化身，那么现在……）：Jackie？（转身拿起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没人？（脸色变了，看看表，拿起外套走出门去）

下午 16:29 PJ’s Home
Paul出了电梯，快步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
门开了，一阵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血泊里躺着Jackie和谢家添……他被眼前的惨状震惊的莫以名状。
Paul（抱起Jackie，先探她的鼻息，幸好，她还活着）：Jackie！你怎么了？醒醒？（然后又望向谢家添，他的皮肤已经微微发冷，Paul一惊，手缩回来）
Jackie（在他的怀抱里醒来）：Paul？怎么了？（一眼望见满屋的鲜血和谢家添的尸体，吓得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搂住Paul的脖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Paul（看着她迷茫的眼睛）：你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晕倒？谢Uncle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死……
Jackie（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记得……我记得我在削苹果，然后谢Unlce就来了……然后……我……我想不起来了……（满脸的惊恐）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杀死了他？
Paul（意识到她因为惊吓过度而发生了短暂性失忆，轻轻抚上她受伤的额头，对刚才发生的情况猜到了大概）：……
Jackie：Paul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Paul（在一秒钟内，做出了平生最重大的决定，他平静的吻吻Jackie的额头）：不是你，是我……
Jackie（睁大了眼睛）：不，不可能的……
Paul：我刚才正好回家，看到他要对昏迷的你……于是我就捅死了他……
Jackie：不！不是这样的……你绝对不会杀人的……
Paul：那时候事发仓促，我一时冲动就顾不得许多了。
Jackie（依然不信）：不是的，不是你，你刚才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Paul：我刚才那么问你，是因为你失忆了……你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叹息道）不过也好……
Jackie（眼神从抗拒到迷惑到绝望）：……Paul……你不能骗我……
Paul：是真的……来，你先起来……
Jackie：不……我不起来，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场恶梦，对不对对不对？
Paul（把她抱起来）：你去换件衣服吧，不然要生病了。
Jackie：我们该怎么办？
Paul：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Jackie：不……（大哭着抱着他）不要，不要报警……我不要你坐牢啊……
Paul（眼睛深处有什么闪动了一下，但依然保持沉着的语调）：我必须为做过的事情负责任……Jackie，你去换衣服吧，别担心，Annie可以帮我，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
Jackie走进房间以后，Paul站起来，冷静的观察了一下现场，然后伸出手去，握住插在谢家添胸口的那把水果刀……

晚 19:20 香港警署 问讯室
警员（合上笔录本，望着面前表情沉静的男子）：你说，谢家添闯进你家企图非礼你太太，正好被中途回家的你撞见，你激动之下用那把水果刀插进他心脏，杀死了他，这些都是事实吗？
Paul：是。
警员：你知道这样的口供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Paul：我知道。
警员：那么请你签字吧。
Paul拿起笔，果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待续）

jasmine

（七十七）

晚 19:28 香港警署 接待室
Jackie（一边哭泣一边对父母解释）：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啊……我只记得谢Uncle站在门口对我笑……然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就都不记得了……再然后，就是Paul把我抱起来，谢Uncle已经死了……
J Dad：不信，你一定要想起来，一定一定要想起来……你知道故意杀人是什么样的罪名？你要Paul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吗？
J Mum：对啊，Jackie，Paul不会杀人的，你再想想，说不定是那个姓谢的坏蛋自己不小心呢……
Jackie（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我……我一定……要想起来……
Paul从问讯室走到接待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Paul（走过来，把Jackie拥进怀里，对J Dad和J Mum，难得生气的口吻）：不要逼她……今天的事情，她承受得难道还不够吗？
J Mum（眼里充泪了）：Paul……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
Paul：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做的事情让我自己去负责任吧……（深情的看了一眼怀里的Jackie）我很抱歉，本来以为可以保护她一生一世的……
J Dad：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会杀人。
Paul：Daddy……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你就当……Jackie看错人了吧……
Annie（走进来）：Paul！
Paul（转眼看她，眼里有一丝希望的光）：……
Annie：现在一切尚无定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话……
Paul：我现在想知道，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各是什么呢？
Annie：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最好的结果是判误杀……入狱七年到十年……最坏的结果是……故意杀人罪名成立……终身监禁……
Paul（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坚毅）：……
Annie：可是，你说的真是事实吗？
Paul：如果这不是事实，还会有另一个事实吗？
Jackie（抬起头）：有，比如，谢Uncle是我杀的。
Paul（脸上闪过明显的恐惧，迅速的制止她说下去）：Jackie！……不能因为你失忆了，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怀疑到自己头上……谢家添的体力远远好过你，你当时又受了伤，你怎么可能杀死他？我不允许你再这么想了。
Annie（摸摸Jackie的头发）：我更加不信你会杀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为Paul辩护的……
Henry和Joe一起进来。
Henry（眼神复杂的拍拍Paul的肩膀，问Annie）：可以保释吗？
Annie：故意杀人罪……是不能保释的。
Paul（震动了一下，把怀里的Jackie抱紧了一点）：……
Henry：你放心，我们会替你照顾Jackie的……你自己……也要保重……（居然哽咽）
Jackie：不，我不要离开你，我们一起住在看守所里，好不好？
Paul：傻孩子……你以为这里想住就可以住吗？
Jackie（哭了，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
Paul（轻轻的哄道）：晚上早点睡……不要逼自己想太多……要相信Annie……
Jackie（仰起脸，满脸是泪的看着他）：你记住，我会等你……我曾经等了阿广10年，现在，我愿意等你20年、30年……
Paul（望着她坚定的神情，骤然鼻酸）：……（转过头对Annie）照顾Amber。
Annie（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晚 22:29 HA’s Home
Annie（无言的伸手握住了Henry的手）：……
Henry（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说出来吧，说出来会舒服一点的。
Annie：我好怕……
Henry：怕帮不了Paul？……
Annie：恩，你知道，Jackie不能没有他……
Henry：我也知道这次辩护很棘手，但是判误杀的希望真的那么渺茫吗？
Annie：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是的……首先，谢家添企图强奸Jackie，Paul的犯罪动机非常明显而且充分；其次，Paul比谢家添年轻，法律认为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有可能在不杀死谢家添的前提下制止他实施性侵犯……再考虑到Paul的职业，他平时应该比一般人更加冷静，这次杀人即使不能说成是有预谋的，也会被认为是在头脑清醒之下做出的决定……也就是，故意杀人。
Henry：那怎么做才可以帮到他呢？
Annie：我需要再想想……
Henry：如果我们设法向法庭证明，谢家添是个不折不扣的罪犯呢？
Annie：即使谢家添是个死刑犯，Paul在他没有伤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杀了他，还是一样要负法律责任的。

2004年2月14日 上午 10:10 律师事务所Annie’s Office
Annie对着刚刚送来的指纹调查报告皱眉。
有人敲门。
Annie（抬头）：请进。
Amber（一袭黑衣，满面忧伤的出现在门口）：Annie……
Annie（很惊讶）：Amber？
Amber（走到她的桌前，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果我放弃上诉，可以帮到他么？
Annie（愣了一下，显出感动而无奈的神色）：如果你放弃上诉，法庭会替你父亲提起公诉。
Amber：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我父亲……（咬咬嘴唇，艰难的说）品性不端……可能还有违法行为呢？
Annie：没有用……
Amber：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Annie（伸手握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照顾好你自己……Paul很担心你……
Amber（迸出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他进入你们的生活……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Annie：死的是你父亲，你真的一点不怪他？
Amber：昨晚我见过了我父亲生前的债主，他们说，是我父亲提议绑架Jackie的……
Annie（感兴趣的皱眉）：你有他们的住址吗？也许他们的证词会有用……
Amber：有……

（待续）

jasmine

（七十八）

下午 14:28 香港警署 看守所
屋外阳光灿烂，屋里却晦暗不明，弥漫着看守所所独有的冷漠的气息。。
Jackie坐在桌前独自等待，想起刚才街头所见一对对情人紧紧相牵的双手和无忧无虑的笑脸，这才惊觉，不是天气影响心情，而是心情影响天气……再明媚的天气都不会让悲伤减少一分一毫。
Paul跟着一个看守走出来，坐在她的对面。
看守所里的一夜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依然平静温和，看上去就像坐在仁爱医院他的办公室里一样神定气闲，但是Jackie却可以看出来，他眼中，有些东西已经悄悄的改变了。
也许他自小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从好孩子到好学生再到好医生，他的世界的基调是健康向上的，就连对病人的关切和同情，也带着清澈的阳光气息，温柔和优雅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性格，成了他的一部分，更不用说After Five的中产阶级情调，Angel Eyes的细腻柔情……他也本该这样生活下去，有美好的友情和爱情，有美好的家庭和未来……然而，谢家添的死，在一夕之间，改变了他“至美”的生活，黯淡了他眼中对明天的期待。
Jackie含泪望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Paul（露出她所熟悉的微笑）：怎么了？没话跟我说了？
Jackie：不是……昨晚睡得好么？
Paul：当然好。
Jackie：今天天气很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Paul（目光闪烁了一下）：对不起……不能陪你出去。
Jackie：……（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
Paul（眼神迷茫）：恩。
Jackie：猜猜我带了什么来给你？
Paul（转转眼珠，但是已经不如从前那么灵活）：猜不到……
Jackie：不行，一定要猜，Henry说你最善于猜谜，每次做手术的时候Peter出的题目都是你最先想出来。
Paul（想起可能永远不会再给病人做手术了，一时掩饰不住黯然的神色）：……
Jackie：对不起……我又……
Paul（很快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好我试着猜猜……
Jackie（小声提示）：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Paul：情人节……巧克力？
Jackie：哈哈，就是聪明……（伸手到他面前，慢慢张开，里面是一块小小的巧克力）我做了一上午……
Paul（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看看，故意开着玩笑）：恩，我看也不像是买的……
Jackie（不依的大叫）：你什么意思！
Paul（环视一下，示意她小声）：嘘。
两个人都沉默了，都意识到，自由已经失去，情人节是一个徒增伤感的奢侈品。
良久，他们对视，眼里都浮现泪光。
Jackie：没关系……等以后……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情人节……
Paul深深的凝视她，开始追问自己，如果爱她，怎么可以让她孤单的等待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呢？

2004年2月18日 中午12:33 仁爱医院 Henry办公室门口
大家基本都去吃饭了，医院里难得的安静。Jackie路过Henry办公室的门口，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了音量，但“Jackie”“Paul”这样的名字夹杂其中，让她无法不停住脚步倾听。
Annie：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Jackie会杀人！
Henry：你冷静一点听我说……Jackie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你不觉得Paul的语气和态度很奇怪吗？
Annie：……恩？
Henry：我想了很久，他为什么那么急切的希望这个案子赶快了结？他为什么阻止你再做别的猜想？他为什么在第一次庭审的时候，对警方的任何指控都承认的那么干脆，甚至不惜让自己面对终身监禁的结局？……
Annie：你是说……
Henry：我觉得他在企图保护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Jackie……
Annie：但是凶器上的指纹确实是他的……
Henry：Paul一直是那么谨慎的人，如果他真的要顶罪，你认为他会连这都考虑不到吗？
Annie：可是Jackie的体力是不足以杀死谢家添的……特别是她在搏斗中也有受伤……
Henry：所以我说只是我的猜想……还有很多的疑点……
Annie：我不想Paul坐牢，但是我更加不能让Jackie坐牢……
Henry：我知道……
Annie：如果Jackie恢复记忆……我们就会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Henry：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是Paul最害怕的事情……

（待续）

jasmine

（七十九）
晚 21:19 Annie’s Home
Jackie拿着一把水果刀，左看右看。
Annie（担心的望着她）：你怎么了？想吃苹果？我帮你削。
Jackie：我在想……拿刀插进谢家添胸口的人……会不会是我……
Annie（感受到像Paul一样的恐惧，把Jackie抱紧）：你不要乱想……
Jackie：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
Annie：以你的体力不可能杀得了谢家添的……Paul说过，你不能因为自己失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怀疑到自己身上……
Jackie（转头看她）：我……为什么会失忆呢？
Annie：因为你手术做完没多久，又加上惊吓过度……
Jackie（抱着自己的头）：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关键的记忆……怎么就可以忘掉呢……你说，我是不是在潜意识里逃避自己的罪行……
Annie：Jackie！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你叫他如何放心得下你……
Jackie：可是，你叫我现在如何放心得下他……（眼泪簌簌而落）Annie……他一直都那么优秀那么完美……可是现在他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下半生……他再也不能做手术，再也帮不到病人……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去After Five……一想到这里，我……我就恨不得自己在手术中死了，或者根本不要回来……
Annie（被她悲酸的描述也弄得泪流满面了）：不会的……你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只要我们努力，会有转机的……

同时 香港警署 看守所
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他的憔悴。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种种简陋，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从前过的生活，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小资”怎样的“情调”。
当然随遇而安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很可能这样的处境，会伴随他以后的人生……
幸好待在这里的不是Jackie。
一思及此他就露出了一个月光一般明净的笑容。
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幸好我还来得及补救，幸好我还有机会，替你承担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的痛苦。
如果你幸福，那么这些痛苦，应该是可以甘之如饴的了。
只是，身边没有我的你，真的要选择等待吗？
时光是那么残酷的东西。我不想看到你的红颜在等待中老去，我不想看到曾经完美的一份爱情在等待中褪色成无奈的坚持……
叫我该拿你的固执怎么办呢？

2004年2月24日 下午 17:08 Annie’s Home
开门的声音响起，Jackie满怀期待的跑到客厅。
Annie（走进门来，苍白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Jackie（心慢慢的沉下来）：Annie？
Annie：情况很不好……
Jackie：你是说……
Annie：我已经尽力了，但是，谢家添的死，Paul的供认不讳……都是人力不能扭转的事实……
Jackie：不会的，你说过，事情一定还有转机……
Annie：你最好去看看他……我想，他肯定也很难过……
Jackie（转过脸掩饰眼中的泪）：我现在很怕看到他……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Annie：我明白……可是一旦入狱……要见他就更困难了……
Jackie：好，我明天就去。

2004年2月25日 上午 9:19 香港警署 看守所
Jackie：你知道吗，昨晚在梦里我差点就想起来了……
Paul（吓得一身冷汗）：你想起什么？
Jackie：我想起谢家添对我说，要我跟他下楼……但是后来……就模糊了……
Paul：答应我，不要想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忘记了吧。
Jackie：那怎么行？为了你我也要想起来？
Paul：为了我，你能不能不去想？
Jackie：Paul……每次你这么说，我都觉得……你在掩饰什么……你是不是……为了保护我才……
Paul：没有。
Jackie：你不可以骗我的。
Paul：我没有骗你。
Jackie：这还差不多……对了，我给你带来一个mp3播放器。
Paul（接过来，随口问道）：是什么歌？
Jackie（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的眼睛）：《坚持到底》。
Paul：……
Jackie：我会陪你坚持到底……

深夜 23:14 香港警署 看守所
（背景音乐：阿杜《坚持到底》）
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
四个字，坚持到底
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回到一片狼藉

是你让我参透爱情的秘籍
四个字，坚持到底
不管有多苦，我会全心全力坚持到底
……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放弃生命的人，甚至连Jackie死去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个念头……也许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让他对生命，比常人，多了许多倍的珍惜和敬畏。
但是此刻，当这首歌在耳边响起，当Jackie的未来可能因为他变得黯淡……他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坚持到底，真的有那么必要吗？
他毫不怀疑Jackie和他是同一种人，也就是说，即使他死了，她也不会做出殉情这样的事，她会痛苦，但也会坚强的活下去，替他做完他的那份工作，甚至可能开始新的恋爱……就像他曾经想做的那样。
而对于他，也许，死是种解脱，如果继续存在带给其它人的只能是伤害和束缚，那么连自己都会讨厌自己的……
一瞬间这个想法竟如此强烈，强烈到他以失眠为名，向管理人员要来了十五颗安眠药，妥善的保存好。

（待续）

jasmine

严正声明：纯属虚构，有任何问题或者不满可直接置疑作者，请勿迁怒。

（八十）
2004年2月28日 下午 16:42 香港警署 看守所
Jackie（伸手触碰他的脸）：你瘦了……
Paul（用她未曾见过的眼神看着她）：……
Jackie：Paul？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很担心明天的宣判吗？（怜惜的握住他的手）别怕，我会和你在一起。
Paul：最近医院怎么样？
Jackie：大家都支持你……放心……他们还联名签署了一份证明材料，明天会由Annie呈给法官……
Paul（动容）：……南南出院了吗？
Jackie：明天出院，她说会来看你。
Paul：Annie和Henry，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Jackie（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3月，怎么啦？
Paul：喔，没什么，随便问问。
Jackie：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Paul：还好……
Jackie：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Paul（垂下眼睛，再抬起来的时候，目光里似乎已经凝聚了所有的深情）：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Jackie（鼻音浓重）：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的讲话，我听了会想哭……（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Paul（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擦干她的眼泪）：不要哭。
Jackie：Paul，你听了我给你的歌没有？那首《坚持到底》……
Paul：我听了。
Jackie：生命的谜底，是四个字，坚持到底。
Paul（语气悠远的，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爱会陪你到底。
Jackie（激动的抱着他，哭了）：……

晚 21:12 Annie’s Home
Jackie（坐在沙发上，想着Paul不寻常的神态和语气，心里一阵阵的不安）：……
Annie（走进门）：Jackie！有好消息！
Jackie（开心的跳起来）：是关于案子的？
Annie（淘气的点点她的鼻尖）：是啊，看你兴奋的……
Jackie：可是……明天就宣判了，会不会来不及啊？
Annie：明天正好可以在庭上提出来，争取申请延审。
Jackie：太好了，你给我讲讲。
Annie（在她身边坐下）：你记得Ben吗？
Jackie：那个说话没正经的大律师？
Annie：对，他认识一个警署的高级督察，在查案方面很有一套的……他今天跟我说，徐督察看了Paul的案子，指出其中一个疑点……验尸报告里说，那把刀是以60度的斜角从上向下刺入谢家添的胸口的……但是谢家添身高是1.80米，Paul的身高是1.82米，他如果用这个角度捅死他，必须采用举起手臂但是手腕向下的奇怪姿势……
Jackie：所以说，谢家添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Annie：徐督察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有可能是谢家添在搏斗中不慎跌倒，被刀刺中心脏……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Paul不会用这个姿势杀人，以你的高度就更不可能，既然不是你们杀的人，Paul为什么要承认呢？
Jackie（脑海中浮现出极其模糊的记忆，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
Annie（被她吓坏了）：Jackie，你怎么了？
Jackie：没什么……我……我差点就想起来了……
Annie：不要逼自己，身体要紧……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参加庭审。
Jackie：好。

2004年2月29日 凌晨 0:00 香港警署 看守所
Paul很平静的从枕头下取出四个小纸包，分别打开，里面都是洁白的小药片，他一边喝水，一边很平静的把药品分批的吞咽下去，就像自己给自己派药一般。
做完这一切，他把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放在自己的枕边，然后平静的躺下。
（回忆一幕幕闪现）
医学院。毕业典礼。
年轻的他，穿着黑色博士袍，儒雅的笑。

仁爱医院。第一天实习。
小病人：医生哥哥，你笑起来好好看，我喜欢你。

仁爱医院。第一次手术。
病人家属：程医生，谢谢你救了他……谢谢。

山顶。日出。
他第一次发现大自然有这么动人心魄的美，枕着他的肩膀的人，在梦中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码头。雨夜的表白。
Paul：只要还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去计较有任何的结果。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此刻我最想要的结果。

仁爱医院。窗外有彩虹。
Paul：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人一生至少要看到一次彩虹，今天的彩虹很美，而且有点奇怪，出现了很久，现在还没有消失，如果你现在起来的话还可以看到……

仁爱医院。两年后的重逢。
Jackie（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Paul（抱紧她）：不会的……恶梦都过去了。

仁爱医院。Jackie的归来。
Paul（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勉强微笑了一下）：你好。我是Paul。
Jackie：你好。

马场。教她骑马。
Paul：在教练过来之前，我先做你的教练吧。
Jackie（不信任的看他）：你行不行啊？
Paul：不知道……但是你最好认命。

山顶。日出。
Paul：她对我说，不知道是谁安排白天和黑夜，让我们能看见日出和日落……
Jackie：是主。
Paul（不禁微笑）：对啊，是主。
Jackie：是主……安排这一切，安排我们……这时候……在这里……

机场。送行。
Paul（伸手把Jackie拥进怀里）：那么明年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Jackie：……
Paul（放开她，低头看她的脸）：怎么了？
Jackie（鼻酸）：没……没什么。

山顶。飘雪的圣诞夜。
Paul：相信我，我会守护你……一定会有奇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Jackie：我相信你……有爱的地方，就会有奇迹……

蓝山山脉。脚踏车上。
风吹着他们的发，她一脸羞涩的搂着他的腰。

加勒比海。月光下。
他们各执红线的一头，看着那两枚戒指。
Paul：这对戒指，叫做Rainbow……
Jackie：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戒指……
Paul：Rainbow……是我们的彩虹之约……

基督教堂。婚礼。
Paul：我，程至美，现遵上帝之圣法，愿娶唐姿礼，为我妻子。
Jackie：我，唐姿礼，现遵上帝之圣法，愿嫁程至美，为我丈夫。
Paul&&Jackie：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健康疾病，我都愿意守助你，爱护你，直至终老。此乃我对你所许之誓言。

仁爱医院。手术成功。
Paul（漾着感恩的笑意）：谢谢主。
Jackie（安心的倚在他的怀里，低声的重复）：谢谢主。

……
回忆结束，意识渐渐模糊。
（背景音乐：《坚持到底》）
是你让我参透爱情的秘籍
四个字，坚持到底
不管有多苦，我会全心全力坚持到底
……

原谅我不能坚持到底……我会在彩虹的另一边一直等你。

（待续）

jasmine

（八十一）

凌晨 6:06 Annie’s Home Jackie’s Room
Jackie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窗外有一个小小的洁白的身影。
Jackie（下意识的走过去打开窗子，感到莫名的熟悉）：Annie说，我在22世纪有一只鸽子……是不是你……
Angel（在她的掌心跳跃，咕咕的叫了两声）：……
Jackie（不解）：你为什么会叫得这么悲伤？（忽然看见它爪子和翅膀上都有凝固的血迹）血？（眼前马上浮现出谢家添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失落许久的回忆骤然清晰，历历在目……
谢家添绑架不成，就想要强暴她，她拼命反抗，这时候Angel从窗口飞进来，用爪子抓伤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失足绊倒……水果刀扎进他的胸口……接着她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Paul怀里……
他温柔的吻吻她的额，平静的说：不是你，是我。
他抱紧她满眼都是恐惧，他说，我不允许你这么想……
他坐在他的对面，黯然的说，对不起……不能陪你出去……
他留恋的凝望她，深情的说：爱会陪你到底……
……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刺痛了她的心……
不！
Jackie（跌跌撞撞的朝Annie的房间跑去）：……

早 6:12 Annie’s Home Annie’s Room
Annie（抱紧全身发抖的Jackie）：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以为是你杀了谢家添……所以他供认不讳，想保护你……
Jackie（继续颤抖）：我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了……我们现在去看看他好不好……昨天……我觉得他好奇怪……
Annie：好，我们这就出门。
电话毫无预警的响了。
Annie（伸手接电话）：是我……什么……（电话掉落在地上）
Jackie（受惊的看着瞬间呆若木**的Annie）：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Annie（拉着Jackie往门外跑）：我们现在去医院……不然……就来不及了……
Jackie：医院？（潜藏的恐惧终于明朗了）Paul？
Annie：他……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上午 7:00 仁爱医院 手术室门口
“手术中”的红灯还在亮着。
J Dad、J Mum、Henry、Annie、Joe、Steven……还有许多病人和医生，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Jackie（独自坐在一边，带着一脸不真实的表情，读着Paul留给她的信）：……

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害你伤心，我只是，觉得这样活下去，对你们，对自己，都不再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我曾经对病人说，自杀是懦弱者的选择。也许我本来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坚强。
这并非冲动之下的决定，如果让你失望，那么请你原谅我。
我知道你会难以接受，就像我曾经站在急诊室的门口，一眼看到毫无生气的你。
但是请学着我那时的样子，学着振作，学着恢复，学着尝试……爱上别人。
如果有一天你会想起那个真相，请你把它藏在心里。
这永远是你和我，两个人的秘密。
还有一个秘密，我不说，你也会知道……
我会在一颗星星上面笑，只有你看见的星星，是会笑的……

Jackie一遍一遍的读着，脸色越来越白。
Annie（走过来，哭着拥住她）：你哭出来好不好？
Jackie（没有回答，若有所感的抬头）：……
手术室的门开了……

2004年3月3日 上午 10:20 法庭
法官：现在宣判，本案的被告人程至美医生于2月29日凌晨自杀身亡，唐思晔医生提出本案另有真相，经过证人的证词和双方律师的辩论，现在宣判。……经过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害人谢家添属于意外身亡，当事人程至美医生和唐思晔医生均无需担负法律责任。
听众席上，Jackie一袭黑衣，面无表情。
律师席上，Annie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都没有意义了……真相来得太晚，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待续）
虐到倒数第二集一直是我的作风^_^明天就大结局啦，感谢各位。

jasmine

痴心是苦，离别是苦，虐人是苦，难道自虐就不是苦嘛。
痴心是苦，但是痴心可以等到彩虹。
离别是苦，但是离别可以期待重逢。
虐人就是自虐，我仅仅希望能比某3虐得稍微唯美一点，虐得稍微公平一点而已。
我甚至不介意把这集当作结局。如果不能与子偕老，那么用生命去守护所爱的人，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谢幕。


BTW：小蕾MM，还是很抱歉害你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