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

（三十三）

2003年9月28日 上午 8:20 仁爱医院 走廊
Jackie像往常一样来上班，却发现医院里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同。更让她惊讶的是，好几个护士看见她过来，竟然主动和她打招呼。她几乎呆住了，好几秒才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天哪，她早就忘记上次有护士对她说“唐医生早”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是Paul做了什么？她一边惴惴，一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刚推门进去，坐在椅子上，电话铃就响了。
Jackie（拿起电话）：喂。
电话另一头 Carmen（兴奋的声音）：说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Jackie（一头雾水）：你说什么？早就知道？知道什么？
Carmen：你不知道？全医院都知道了……Tracy没死，她回香港了。
Jackie（惊喜）：什么？她回来了？
Carmen：是啊，她爱上了顾省深的儿子，和父亲闹了点不愉快，竟然用自杀这样的方法来逃避，真是太任性了。何守仁爵士伤心不说，还害得你和Paul都成了大家指责的对象……幸好她还知道回来，不然你们的黑锅还不知道要背到什么时候去……Jackie？你在听吗？Jackie？
Jackie：我在听……
Carmen：你早就知道，对不对？Paul告诉你的？
Jackie：不是……是他车祸昏迷的时候，我接到了Tracy打给他的电话……
Carmen：……她知道Paul出车祸了，还能心安理得的躲在国外？
Jackie：别这样，Carmen，我相信Tracy是有苦衷的，不然她不会选择假自杀这么极端的方式……她现在终于回来了，也肯澄清事实，我想她心里一定也是有歉疚的……
Carmen：这倒是，她面对媒体的时候，一个劲对Paul道歉……但是她害得你们这么为难，害得Paul受伤，我还是觉得她很过分呢……
Jackie：Paul知道了吗？
Carmen：他好像在做手术……应该也知道了吧，现在全香港都在议论这件事……对了，你吃早饭了吗？
Jackie：我这里有饼干，你要不要来分一点？
Carmen：跟我去顶层餐厅吃，现在你总可以不必再躲避众人的目光了……
Jackie：我一会儿要去查房……
Carmen：借口，我现在去找你，挂了……
Jackie：喂？Carmen……（无奈的放下电话，想了想，忍不住微笑了）

电话再次响起。
Jackie（接电话）：喂。
电话的另一端 Annie：好啊，Tracy原来没死，你竟然瞒着我……
Jackie（无辜的）：是Paul不让我说啊……
Annie：她自己移情别恋，却让全香港都以为是Paul辜负了她，这种女人也真是少有啊……你说，像不像以前的Rebecca……Paul怎么净遇上这种人……
Jackie（笑）：……
Annie：怎么样？现在Tracy另拣高枝他又没人要了……舆论的压力也都消失了吧？你们之间还存在什么障碍呢？
Jackie（想起吉凶未卜的检查结果，笑不出来）：……
这时Carmen出现在门口，Jackie点头示意她进来。
Jackie：Carmen找我去吃早饭了，晚上再和你说。
Annie：好。晚上我叫上Henry和Paul还有Joe，我们一起去After Five庆祝一下吧。
Jackie：……恩。

Carmen和Jackie一起走到楼梯的拐角，就遇上迎面而来的唐永全。
Carmen：啊，伯父。
Jackie：Daddy，跟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唐永全：谁要给你这种荣幸啦？我不是来找你的。（欲走）
Jackie（惊奇）：Daddy？你要找谁？
唐永全：我要找Paul。
Carmen（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伯父啊，Paul在做手术，你还是先跟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唐永全（略微思考，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既然你们这么希望同我共进早餐，那么……好吧。
Jackie和Carmen就开心的一人挽起他的一只手，继续向前走去。
唐永全（说个不停）：你们也听说了吧？Tracy回来了……她真不象话，怎么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处境和感受呢？下次我看见她啊，一定要说说她，这么大个人了……最可恶的是，害得我错怪了Paul……也不知道我跟他道歉他会不会接受。
Carmen：Paul应该从没怪过你啊……
（声音渐小，身影远去）

中午 12:10 仁爱医院 手术室门口
Paul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温和的和病人家属说了几句，然后准备回办公室。忽然他发现唐永全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Paul（微笑着迎上去）：伯父。
唐永全：恩。
Paul：找我有事啊？
唐永全：我想看看有没有人请我吃午饭。
Paul（低头看表，惊觉已经是午饭时间）：没问题。我去换一下衣服。
唐永全：我跟你去……顺便问一下。
Paul（转头看他）：恩？
唐永全：我上次叫你代我保管的掌上计算机，我现在想拿回来。
Paul（有点惊喜，却又迷惑）：……你……不生我的气了？
唐永全：你没看今早的报纸吧……
Paul（立刻明白了，抿嘴一笑）：……
唐永全：道理上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但是实际上我很难出口，这样吧，我叫我女儿替我说。
Paul（笑）：不必了……长辈可以不必说对不起的。
唐永全（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真的挺懂事的，不过我已经饿了……
Paul：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换衣服。（轻快的向办公室走去）
唐永全望着他的背影，慈爱的笑。

（待续）
该来的总要来，我愿意为你勇敢。jasmine于2005年7月24日，hh3播出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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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中午 12:23 仁爱医院 顶层餐厅
Paul和唐永全一走进餐厅，就有好多道目光朝他们投过来。
Paul（一瞬间有点紧张，这时看见Henry朝他招手，就带着唐永全走过去）：Hi，Henry，Hi，Joe。拜托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伯父，我去拿食物。
唐永全（对Henry和Joe微微一笑，坐下）：……
Henry：不用你去拿了，Joe说今天他请客。
Paul（诧异的看着Joe）：……
Joe（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本来不应该不相信你的……Henry说光是道歉不够，起码要请你吃顿午饭。
Paul（也笑了，对Henry）：你怎么出这种主意啊？（对Joe）你不用道歉，因为你并没有错……
Joe（作手势制止他说下去）：对错我已经分得很清楚了，你不会那么不给面子吧？
Paul（笑了，迟疑了一下，终于坐下来，小声对对面的唐永全）：正好我没有带钱包。
唐永全对他眨眨眼睛，两人会心一笑。
唐永全：我要牛肉饭。
Paul：我要三文鱼三明治。
Henry：你不许再吃那个三文鱼三明治了……Joe，给他买一份鳗鱼饭，对了，我还要一杯咖啡，谢谢。

过了一会儿，Joe端着托盘回来了。他很专业的一手叉腰，一手把牛肉饭、鳗鱼饭和咖啡分别放在唐永全、Paul和Henry的面前。
Henry（凑过来看）：哎，今天的鳗鱼饭足够两个人吃的呀……
Paul（看着面前满满一盘的鳗鱼几乎傻掉）：……是呀，怎么会这样？
Joe（指着餐台那边，Waiter正远远的朝这边看来）：高师傅叫我跟你说声抱歉，他说以前误会你……
Paul（对Waiter感激的一笑）：……
Henry：当时连他也鄙视你？可见你是过街老鼠了。
Paul：……
Henry：不过，沉冤得雪的感觉很好吧，所有人都觉得欠你的，都千方百计想补偿你……
Paul（无辜的笑）：我还是宁愿过平常的生活。
唐永全：Paul，你见过那个抢走Tracy的小子没有？
Paul（沉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永全（一脸神往）：肯定会游泳会修车会做饭比你帅比你聪明比你体贴比你浪漫……哎，你说对不对？
Paul（挑眉，苦笑，点头，继续吃饭）：……
Henry和Joe都哈哈大笑。

这时Jackie和Anson一起走进来，餐厅里又是一片小声议论。
Anson（看见Paul，故意问Jackie）：要不要去那边坐？你Daddy也在哦。
Jackie（脸微微泛红）：……不要。
Anson（笑）：真的不要？是不是口是心非啊？现在不用怕了呢……
Jackie（拉着Anson找了个门口的空桌坐下来，凑近她耳边）：警告你不要捉弄我。
Anson（装作无辜）：你说什么？我都不懂。
Jackie：哼。
正好Paul朝这边看过来，Jackie和他对视了一下……迅速低下头，脸彻底的红了。
Henry（用指头捅了Paul一下）：她不肯来，你要不要过去？
Paul（瞪他一眼）：脱线。

下午 16:17 仁爱医院 急诊科医生办公室
Jackie正在翻看病历资料，忽然想起中午在餐厅里他投来的目光，不由得脸上一热，心神荡漾。
这时电话铃响了。
Jackie：我是Jackie……
电话另一端 Doc. 肖：请问是唐思晔小姐吗？
Jackie（马上皱起眉）：是我。
Doc. 肖：我是广华医院脑外科高级医生，昨天您在我们这里进行了一次脑部CT检查。
Jackie：是……
Doc. 肖：我们想请你来面谈。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Jackie：……是不是我的脑部有什么问题？
Doc. 肖（沉吟了一下）：我恐怕是的，但是请放心，我们会和你一起尽力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
Jackie：好的，我这就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到。

下午 18:00 广华医院门口
Jackie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一脸无助。

（回忆）
下午 17:05 广华医院 脑外科高级医生办公室
Doc.肖：唐小姐，刚才你看到了，你目前的情况非常特殊。在你大脑皮质海马和海马回所属的右颞中页有一些增生的现象……你知道，海马和海马回属于记忆记录区域，很少有脑Cancer发生在这里……像你的CT照片显示面积这么大，我们确实从未遇见或者听说这样的病例……而且，我们必须经过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认这些增生的性质……然后才能确定手术方案……
Jackie：需要……做手术吗？
Doc.肖：如果我们确认增生是良性的，手术切除是唯一的根除方法。
Jackie：如果是恶性的呢？
Doc.肖：那……
Jackie：我明白了……我还会有多少时间？
Doc.肖：从目前的增长速度来看，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大约是半年……
（回忆结束）

当来自未来的记忆，真的成了此刻对生命的威胁，她却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她拼命的回忆着，在2103年，回来的那一天，工作人员问她是否需要清除记忆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坚定的说不。
是想把爸爸妈妈和姐姐的笑容永远留在心底么？还是担心清除了记忆的自己，回来会忘却了改变他命运的职责？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她已经没有机会陪他一生一世了……
她怔怔的望着天边橙黄色的晚霞，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如果死了，灵魂会去往哪里。回到未来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天堂是永恒的归宿，不知道从云上是不是能望见22世纪的家人，是不是能望见21世纪的仁爱医院……望见他……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一个无声无形的天使，默默守护他直到终老。

（待续）

jasmine

（三十五）

晚21:03 After Five
Henry、Paul和Joe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Annie一边接手机一边走过来。
Annie：……为什么？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看你？……那好吧……（带点沮丧的合上手机，坐在Henry身边，对大家）Jackie今晚不来了。
Joe（抢着问）：她怎么了？
Annie：她说有点累。
Joe：恩，我看她晚上脸色有点不好。
Henry：是么？那你要不要去看她？
Annie：她说没事，不必了，想早点睡。
Paul招手示意Waiter再拿一瓶啤酒来，拒绝去想心中为何会在一刹那间涌起莫名的失落。
Joe：哎，Paul，听说又有记者在医院门口堵你？
Paul（微笑）：不是，他们是上次追我到撞车的记者……来道歉的。
Joe：我很佩服你耶，以前被大家误会的时候你就是这种淡淡的表情，现在大家都明白了真相对你表示敬仰，你还是这种淡淡的表情。
Henry：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宠辱不惊？
Paul（ft了）：能不能拜托你们别再拿我当话题了？都一个月了不腻啊？
Annie：啊，对了，Tracy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上班？
Paul：我想……不会了……
Annie：她要结婚了？
Joe：报纸上是说她好事近了。
Henry：你们说到时候她会不会送请柬给我们？
Joe：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会送给Paul。
Henry：其实，Tracy不回来也好。
Joe：你是怕大家像对Paul那样对她？
Henry：不完全是。
Annie：你是怕她和Jackie见了面会尴尬……
Henry（搂了Annie一下）：还是你了解我。
Paul：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Joe：是不是你决定和Jackie在一起？
Paul（皱眉）：不是……是我要去英国了。
Annie（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
Henry：还是上次那个研究项目？倒也是，当时你是为了Jackie留下来，现在真相大白，也不会有人继续针对她了，你确实是可以走了。
Joe：你什么时候动身？
Paul：英国那边希望我尽快过去，我想就是这两天吧。
Annie：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Paul（想了想）：估计要到明年的春天了。
Henry（往沙发上一靠）：人又少了，不好玩。
Joe：你有没有想过在走之前，做点什么？恩，比如……
Paul（瞪他一眼）：……
Joe（凑近他）Annie也在，大家都这么熟了，要当我们是朋友呢，就坦率的告诉我们你对唐思晔的感觉。
Paul：我当她是……好朋友。
Henry：我记得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Joe：真的……只是好朋友？可是我们都觉得你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并且还可以更进一步。
Paul（发现连Annie也期待的看着他，微微显出落寞的样子）：是的。我不打算……至少是这两年……不会再发展新的感情了。
Annie（失望）：……
Joe：你也不小了，现在不发展，当心想发展的时候……力不从心……（被瞪了一眼）
Henry（转头看着Paul，表情神秘莫测）：该不是你……对女人心灰意冷……转而对男人有兴趣了吧？
Joe闻言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往Henry身边缩了缩。
Paul（又好气又好笑）：反正我怎么也不会挑你。
Henry（忙不迭）：谢谢谢谢。（把Joe从背后拖出来）找他！他温柔美貌……（Joe作势要用啤酒瓶去敲他的头）
Annie：Paul……如果……（欲言又止）
Paul：如果什么？
Annie：……我是想问，等你从英国回来了……你和她……有没有可能？
Paul（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微微皱眉）：……
Joe：这个Jackie有什么问题呢？她和我们原来那个Jackie简直太像了。
Paul：就是因为她和姿礼太像了……
Joe（不解）：……
Henry（代他解释）：如果她不像，Paul不会对她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对Paul）你不会连感觉也否认吧……（对Joe）如果她像，Paul会担心自己爱的是她身上姿礼的影子……这样对她对姿礼都不公平。
Joe：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两个人会这么像，也许不止是巧合……
这时，Paul的手机响了。
Paul（接电话）：我是Paul……哦……我这就回去……（对Henry他们，抱歉的）对不起，医院有点事情找我，我得回去一下。
Henry（点点头）：需要我帮你吗？
Paul：不用了，谢谢。（拿起外套，对Annie微笑了一下，朝门口走去）

（待续）

jasmine

（三十六）

晚 21:40 仁爱医院 脑外科病房
Paul（已经换上白袍，快步走进来）：出了什么事？
Richie：戚伯不见了。
Paul（皱眉）：通知Anthony了吗？
Richie：Anthony今晚突然感到不适，这个病区交给Sue负责。
Paul（发现Richie紧张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Sue呢？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是谁，什么时候？
Richie：Sue和Mandy他们到医院各处去找了……Sue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傍晚的时候，不记得几点了……
Paul（冷静的）：他白天的情况怎么样？
Richie（对答如流）：情况还算稳定，没有异常。
Paul（拿起床头的用药记录，扫了一眼，忽然皱起眉）：这是谁写的？
Richie（凑过来看）：是Sue。
Paul（严肃的指着用药次数）：作为中度血管性老年痴呆症，他每日服用吡拉西坦的次数应该是4次，而不是1次，不然无法起到增加脑血流量，改善脑缺氧的预期目的……会导致记忆力减退的情况更加严重……我看Sue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她是由于笔误，把QID（每日给药4次）写成了QD（每日给药1次）……
Richie（点点头，很佩服Paul的判断力，但是神色马上转为担忧）：……
Paul（继续推理）：所以我认为戚伯是因为病情加重而走失……我们应该去他经常出现的地方找找……（拍拍Richie的肩膀）我们早一点找到他，Sue的责任就会轻一点……
Richie惊异的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心情也一同洞察，更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计较Sue曾经给他的难堪，一心只想要帮助她。
Richie（感激的）：谢谢你，Paul。
Paul（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对他微微一笑，走到病房中另一个病人许伯的床前，弯下腰，和蔼的）：许伯。
平时非常沉默的许伯，却抬头看了看他。
Paul（看看他手上拿着的折纸）：还在折仙鹤啊？
许伯（点点头）：……
Paul：你知不知道，戚伯去了哪里？
许伯（不理他了，继续折纸）：……
Paul：那你记不记得他几点离开的？
许伯（摇头）：……
Paul（依然温和的）：下次我来教你折别的好不好？
许伯（眼睛一亮）：你会折……银杏叶吗？
Paul：银杏叶？
许伯（有点气恼的口气）：是啊，老戚有许多银杏叶，他不带我去拣。
Paul（回头看着Richie）：你知道……附近哪里的银杏树最多？
Richie：靠近车库的那条小路……
Paul（赞许的点点头，回头对许伯微笑）：谢谢你许伯。我这就给你拣银杏叶去。

晚 21:56 仁爱医院 车库附近 种满银杏树的小路
Paul、Richie、Sue匆匆赶来，到处张望。
Richie（一眼就看见蜷在路边的黑影）：戚伯在那里！
三个人都围上去，果然是戚伯，因为天黑找不到回去的路而手足无措。
Sue（语气微带不满）：戚伯，这里离病房那么近你也会迷路！
Richie责备的看了Sue一眼，正要说什么。
戚伯（看了她一眼，抖瑟不止，抱着头又想蹲下去）：……我……我……我不要回去……
Paul（温柔的扶起他）：戚伯，对不起，我们这么晚才来接你。
戚伯定定的看着他。
Richie：对，戚伯，是我们不好……
戚伯（看着面前两张同样带着关切神情的脸，又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站在一边的Sue）：她……
Paul：她只是太担心你了……
戚伯（慢慢绽开微笑）：我知道……你们会来接我……我就一直在这里等。
Richie：现在跟我们回去吧，很晚了，你的药还没有吃。
戚伯：好……
Paul终于松了口气，没忘记蹲下来拾起两三片银杏叶放进口袋。

晚 22:20 仁爱医院 脑外科病房
戚伯已经服了药，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许伯早就睡了，Paul走过去，把口袋里的银杏叶拿出来，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放在他的枕边。
Sue想说什么，Richie示意她噤声。
Paul：我们出去再说吧。

病房外的走廊。
Sue（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老老实实的）：对不起，程医生，是我写错了……
Paul（温和的看着她）：这句对不起你恐怕应该对戚伯的家属和Anthony说……
Richie（忍不住，急切的）：Paul，你知道处理这类失误的先例一般是怎样的？
Paul：需要提交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需要对病人家属当面致歉，会对实习成绩造成一定的影响……
Richie：会不会不能结业？
Paul（看了Sue一眼）：虽然QID写成QD很不应该，但是总得来说只缺了两次药，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我想院长不会这么心狠手辣……何况我听Anthony说Sue平时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Sue（诚恳的）：谢谢你……程医生。
Paul：我没做什么，你还是自己省察一下……你看到了，我们做医生的，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给病人带来极大的痛苦甚至是危险……
Sue/Richie（动容的听着）：……
Paul：还有啊，这些老人……虽然思维有时候不是那么清晰，但是他们其实很脆弱也很敏感，你对他们的好他们不会感觉不到的；你耐心的对他们，他们就会慢慢的信任你。
Sue（泪盈于睫，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记住了。
Paul（微笑）：那么我回办公室了，让Richie陪你一起准备书面报告吧，他对你的病人的熟悉程度让我非常惊讶。
Sue（偷眼看了Richie一下，Richie也正在看着她，两人都红了脸）：……

（待续）

一早起来心情和悦，准备发稍微有点不厚道的一集。我不像某人善良到以德报怨，我也不会刻薄到针锋相对以牙还牙，我只是相信，主的公义永远长存。

jasmine

[QUOTE=Dejia]我有两句话想说。第一，感觉站长mm是邓sir的马甲，有这样的感觉好久了，就因为所有场景、台词都与HH1是那么的吻合；第二，有个小问题，印象中Paul嘴里从来没有说出过“姿礼”吧，他好像一直都是说Jackie的，这次更新中用了中文的大名感觉好怪，虽然是为了区别两个人。改成类似“我们原来的Jackie”或者“现在这个”这样的说法，就像Joe那样会不会更好些？:confused:[/QUOTE]
关于邓sir的马甲，呵呵，我真的非常感激这样的抬爱，但是我……汗，哪怕再过50年我也不敢当此谬赞，深深的惭愧，请邓Sir和Dejia同学双方都原谅我。
关于对两个Jackie的称呼方面，请相信我是曾经考虑过的。
一开始我是努力避免他们同时说起两个人，当不得不把两者进行比较的时候，就根据上下文来判断。如果可以用一个很长的字串指代，我一定会用Dejia同学建议的那种“我们原来的Jackie”“现在的Jackie”，但是有时候语境决定了用两个以上的字会影响句子的节奏感和表达效果，这时候我就只好用中文名来区别。
试举上一集里的例子。
Paul：就是因为她和我们原来的Jackie太像了……（“原来的Jackie”是“我们的”，言下之意现在的Jackie是外人，口气貌似排斥）
Paul：就是因为她和原来的Jackie太像了……（这句其实没毛病，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够好，似乎是对原来的Jackie感觉比较生疏似的，是我敏感了吗）
Paul：就是因为她和姿礼太像了……（他真的从未叫过姿礼，但是考虑到这里，“姿礼”就像“苹果”“蛋糕”一样是一个对象，所以我觉得这么叫不但简练通顺而且语气中亲密的感觉不用说“我们的”却变得更加浓郁）

jasmine

[QUOTE=Beauty@love]看不出来阿PAUL作媒也是有一手~~~

无论什么时候，PAUL总是以病人为重，所以老婆跟他离婚，TRACY无法理解。但是JACKIE却能明白：“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病人。”

什么时候PAUL和JACKIE有大团圆？[/QUOTE]
貌似不算做媒，只是观察力稍微强一点呵呵...Richie和Sue本来就彼此有意的...
做媒这种粗活还是留给我来做吧...

JP什么时候大团圆？汗，结局吧，第82集。打死我也要比戚伯的HH3撑得长...

jasmine

（三十七）

晚 23:44 仁爱医院 Paul’s Office
Paul在写走后的工作安排，有人敲门。
Paul（抬头，扶扶眼镜）：请进。
Richie：Hi。
Paul（挑眉）：你怎么还没走？
Richie（笑）：你不也是？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Paul（微笑）：我可能要去英国一段时间，所以要抓紧时间把工作安排好。
Richie（惊讶）：你要去英国？
Paul：是啊，去参加一个研究项目。
Richie：什么时候走？
Paul：大概是后天。
Richie：哦……
Paul：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Richie：没什么事，只想谢谢你。
Paul：我说过我没做什么。
Richie：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今晚该怎么收场……Sue怕是也不会这么幸运……
Paul（脸上浮起顽皮的笑意）：你是对每个人都这么紧张，还是……只对她一个好？
Richie（微微脸红）：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一心工作，感觉迟钝的人……
Paul（挑眉）：……我是……但是观察力是外科医生必须具备的质素。
Richie：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Paul：如果认定了，就找个机会勇敢的表达吧。
Richie：你并不像一个主动的人啊……
Paul（忍俊不禁）：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多猜测……我确实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我的迟疑不决曾经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而已……也许是我多事了。
Richie：不……谢谢你。
Paul：……（怅然的微笑着看向手边Jackie的照片）
Richie：我要走了，不过我还想多说一句……
Paul（抬头望着他）：……
Richie：像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孤单一生的……大家都知道你心里忘不了原来的那个唐医生，但是你也别辜负了上帝赐给你另一个唐医生的美意。
Paul（愣在那里）：……
Richie转身开门出去。

同时 Jackie’s Home
Jackie把相框抱在怀里。
（独白）
我没有想过会这样……告别23世纪的家人我是那么义无反顾，没想到回来以后发生这么多事。Tracy的自杀，医院的议论，Daddy的反对……等到这一切障碍都消失，兜兜转转再回到你的面前，却发现还是不能给你一份你想要的天长地久的感情。
你似乎总是站在河流的对岸，我一次又一次努力泅渡向你靠近，但是命运一次又一次阻隔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曾经想过今晚再牵你的手，对你说是为了你而回来的，想问你还记不记得答应带我去看彩虹，想看见不敢置信的惊喜在你眼中闪动……然而现在我知道，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再经历一次失去……所以原谅我，永远不会把真相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回来过，就会过得更快乐。
（独白结束）

2003年9月29日 上午 10:41 仁爱医院 走廊
Jackie刚刚忙完一个case，只觉得头又在微微的痛，她扶着墙，想稍稍喘息一下。忽然有人重重的拍她的肩膀，Jackie吓得跳起来，回头却看见Joe顽皮的笑脸。
Joe：我看你体力不是很好哦。
Jackie：……
Joe（看看她的脸色）：怎么？状态不好？还是因为……
Jackie：因为什么？
Joe：Paul明天就要走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Jackie（闪过一抹凄然的神色，然而马上掩饰住，保持淡然的口气）：哦。
Joe：哦，这么简单？
Jackie：最多一会儿祝他一路平安了。
Joe：我还以为你会想把他留下来。
Jackie：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
Joe：看来是我们想得太多了，总期待你和他之间会有故事……原来你们对对方都没感觉。
Jackie没说话，脸色却更加苍白。
Joe（关切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Jackie：我没事。（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留给Joe一个倔强的背影）
刚走出Joe的视线，泪水就涌上了她的眼睛。虽然昨晚已经决定永远都不要把真相告诉他，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伤心……
她只是希望合睫的一刻他能在身边，哪怕注视她的目光不是深情而是同情……现实却如此残酷，连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肯为她实现。

中午 13:00 茶餐厅
Annie：真的没事？确定？你可不要再有什么事瞒着我……
Jackie：是啊，要不要我拿报告给你看？
Annie：算了，你知道我看不懂……（仔细的审视她的脸）可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开心呢？（转转眼珠）啊，一定是有人告诉你Paul要走了……
Jackie（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冻鸳鸯，无意识的重复她的话）：……Paul要走了……
Annie（伸手稳住她的手）：你不要这样嘛……他如果知道你回来，一定会为你留下的。
Jackie（努力克制泪意）：其实没什么啊，半年而已……
Annie：这倒是，如果你想半年后他回来再对他说，我也没有意见……（狡猾的笑）我明白了，你现在还在担心Paul的心里有Tracy的影子……你希望时间和距离可以让你们都更冷静一点……那么好吧，明年春天，就这么定了，等他回来，我们一起结婚。
Jackie（抬眼望着她）：结婚？
Annie：是啊，不是曾经说过要一起做新娘的嘛？你忘记了？
Jackie（摇摇头，忍不住泪眼朦胧了）：……
Annie：你怎么哭了？
Jackie：我只是……想象着能和你一起结婚……觉得好幸福……
Annie（感动的笑了，怜爱的拍拍Jackie的脸颊）：真是傻丫头。
Jackie（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匆匆的离开了桌子，冲到洗手间里，镜子里的自己泪流满面……
半年后，当Henry牵着Annie的手步入教堂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变成了一颗会笑的星星……而Paul呢，Paul又会怎样？她知道要他去爱别人已经是千难万难，那么就任他每夜仰望星空孤独终老吗？Joe、创业、现在又轮到了Henry，看着昔日的伙伴都有了自己的家，他是否会在曲终人散的After Five，浮起“除了是我谁都找到所爱”的感叹？
也许即使是这样，都好过再次眼看着爱人在身边逝去……Jackie轻轻擦干了自己的脸，然后匀上一层淡粉让肤色看上去鲜艳一些。她不能让Annie看出端倪，更不想因此羁绊Paul的脚步……

（待续）
不要打我，开虐小J...

jasmine

敬告读者：周六周日两天停播，下周继续。

（三十八）

下午 18:30 仁爱医院 Paul’s Office
Paul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这时有人敲门。
Paul：请进。
门被推开了，露出Sue、Mandy、Elsa等几个人微带着忐忑的脸。
Paul（微笑）：找我有事？进来呀。
Levis带头走进来，剩下四个人跟着。Mandy拉着Elsa，Richie的手搭在Sue的肩上。
Levis：Paul，听说你明天就要去英国了。
Paul：是啊……
Sue：我想在你走之前，对你说声对不起。
Paul（温和的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Mandy：我们祝你一路平安。
Paul：谢谢。等我回来的时候，好像Levis和Richie的实习期都已经满了吧。
Elsa：是啊，我和Mandy还有Sue也只差一年了。
Paul（鼓励的笑）：那你们加油。
Levis：你一会儿还有事吧，那我们先走了。
Paul（微笑着点点头）：……
Sue（临出门之前，回头对Paul说）：我会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会学着把性格中最温柔的一面拿出来对待病人……会小心的珍惜病人给我们的信任……
Paul（对她欣慰的笑）：……
Sue（微带哽咽）：我觉得我真幸运……遇见了你……
Paul（抿嘴）：你的幸运不是因为遇见了我，而是因为遇见了Richie……
Sue（满面红晕的低下头去）：……bye。
Paul：Bye。

晚 20:18 唐永全’s Home
Paul敲门，唐永全来应门。
唐永全（对他微笑）：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
Paul（拿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进门）：……
唐永全：明天几点的飞机？
Paul：上午10点30。
唐永全：那我下次见到你就要等到明年春天啦？
Paul（点点头）：……
唐永全：一想到有半年的时间你都不会来烦着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Paul（挑眉）：……
唐永全：你这个盒子里是什么？
Paul（打开盒子，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因为要离开很长时间，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可能会用到……（最先拿出来的是一件新的羊绒衫）秋天到了，记得添衣……（接着拿出来一迭光盘）这是你上次说要看的粤语长片，已经给你找齐了……《男亲女爱》，《绝世好爸》，还有《美味情缘》……（然后是一大盒的药）你常吃的综合维生素片，记得一天吃一片……（最后是一把又一把的雨伞，似乎怎么也拿不完）……
唐永全：这么多雨伞？你不要紧吧？
Paul：你可以在你常去的地方，俱乐部啊医院啊老年大学啊基金会啊，每处都放一把伞，这样即使下雨天没人接你，我也可以不必担心了……
唐永全（眼睛终于湿润了，却佯作不满）：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做这么多准备干什么？
Paul（继续说）：我也有交代Henry他们照顾你……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call他们，他们的电话号码上次已经帮你输入Pocket PC里面了……你会不会找？
唐永全：我会，我当然会。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笨啊。
Paul（认栽的笑）：……
唐永全：听说你这次的研究项目，可以治我的老年痴呆症？
Paul：只是一种尝试而已，临床的可行性还在进一步实验中。
唐永全：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Paul（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敲门声）：你有客人？
唐永全（和他一样意外）：没有呀？
Paul（走过去打开门，赫然发现Jackie站在门外，呆住了）：……
Jackie（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他，也呆住了）：……
唐永全（走过来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神色，似有所觉）：Jackie？快进来。
Paul：要不我先走了？
唐永全：不许走，你为什么要走？我要你一会儿替我送我女儿回家。
Paul（讪讪的笑，回身坐下）：好。
唐永全：Jackie，你也坐下。
Jackie（乖乖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忽然发现了满桌的雨伞）：这……
唐永全（口气责备中带着甜意）：都是他买的……他怕我忘记带伞，干脆让我在每个地方都放下一把……
Jackie（体会到Paul对唐永全的深深关切，不由得动容）：……（转头对他一笑）放心，我会照顾Daddy的……（却又想起自己命不久长，心里一颤，脸上浮起哀戚的神色）……
Paul（没注意她表情有异）：那麻烦你了。
唐永全看着他们，仿佛过去的时光又回来了，一时有说不出的感慨。
这一刻，他开始认真的考虑，Paul和这个Jackie，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可惜Paul很快要去英国了，也许等他回来以后，可以策划拉拢他们一下……

晚 21:20 唐永全’s Home楼下
Paul为Jackie打开了车门，她默默的坐进去，他开动了汽车。车内一片沉默。气氛僵硬得有点尴尬。
Paul（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认定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呃……要不要听歌？
Jackie（神思不属）：啊……好。
Paul（伸手按下音响的开关）：……
《Angel Eyes》的旋律响起。
Paul/Jackie（都被这曲子言中了最隐秘的心事，两人同时愣住了）：……
又是许久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作响。

车很快的停在Jackie家的楼下。
Jackie（勉强微笑着伸出手来）：明天你就走了，先祝你一切顺利。
Paul（握住她的手，柔软却冰凉的触觉直闯入他心中）：……谢谢。
Jackie（飞快的把手抽离那份温暖，生怕多停留一刻就控制不了自己）：我上去了，再见。
Paul（怅然的）：再见。
他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又默默的在车里坐了许久。他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失落……仿佛刚刚和最爱的人道别……

（回忆开始）

教堂 售书组。
Jackie（微笑）：……为什么要买赞美诗的光盘？
Paul（挑眉看着她）：你呢？
他们停住脚步，对视了一下，从会心的笑容中找到了相同的答案。

仁爱医院 病房。
Paul靠在枕头上写手术方案。
Jackie：一个小时以后我再来，聪明点呢就别让我看见你还在写。
Paul：哦……那会怎样？
Jackie（皱眉想了想）：我会把你的眼镜没收掉。

马场。
Paul（看着Jackie骑在马上胆战心惊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不放心，干脆从马上跳下来，过去挽住她的马的调教索）：在教练过来之前，我先做你的教练吧。
Jackie（不信任的看他）：你行不行啊？
Paul（坏坏的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认命。

仁爱医院 ICU。
他们无语的拥抱着彼此。她的泪似乎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飞驰的汽车里。
Paul：对不起……我……
Jackie：你不用道歉……我走之前去过你的办公室，见你还在工作，就没有叫你……知道你精神集中的时候会忘记时间……
Paul：你怎么知道？
Jackie（一怔，继而对答如流）：Henry、Joe……大家都这么说。

（回忆结束）

理智告诉他，死而复生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直觉却一再警告，熟悉的感觉和气息又回来了。
他想起她带着莫名忧伤的眸子，忽然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就像多年前看着Jackie晕倒在街上，那种难以克制的心痛和怜惜……但是他强自抑制了，毕竟唐思晔，不是他的Jackie……他只是太思念她了。
明天，离开了香港，也许所有的冲动都会平息吧。他还会是那个波澜不惊的他，走不出也不想走出回忆的包围。

（待续）

jasmine

同意Beauty同学的看法 绝世好爸和美味的确都是好片嘿嘿（最重要是里面都有JJ！！！），男亲女爱我就没看过也不准备看……难为程医生去找来这些片子（特别是美味哈哈哈）他大概从来没时间看港片的吧。

Karene同学清甜的笔调读来好舒服……偶自己都常常觉得把J写的太柔弱……但是也许柔弱只是表面，内心坚强就好了……总之我一直照着心目中完美女性的形象来写J的……呵呵。

只影MM……其实我就是不希望P太快的投入下一段感情，所以才把他流放到爱丁堡去的。当然一旦知道那个人是J的话，所有的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了……

下周开始写两地生活，P那边呢就会出现一个比较诡异的女配角（名字打不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呵呵，不过好在不会对她假以辞色，加上一天一集日子过得不慢，应该还在各位的忍受限度以内……

jasmine

（三十九）

2003年9月30日 早 8:00 Jackie's Home
昨晚不知几点才睡着，Jackie一早起来，对着镜子里的一双熊猫眼，苦恼的皱起了眉。
不去送行永远是最稳妥的办法，这样谁都看不出什么。就让昨晚短暂的一握，作为此生的永别。
但是为什么，心底的一角，会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一遍一遍执着的说：再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
再见他一面，就会少一些不甘。
再见他一面，就会积蓄多一些回忆和勇气，可以温暖此后没有他的日子。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掬起水浇在滚烫的脸颊上。

2003年9月30日 上午 9:40 香港国际机场
Paul去办登机手续了，Joe、Henry和Annie站在一边等他。
Joe：Jackie真的不来？
Annie：昨晚电话里她是这么说的。
Joe（指着入口处的一个东张西望的身影）：……看来她改变主意了。
Annie（顺着他指的身影定睛一看，果然是Jackie，转头对Henry和Joe）：我去叫她，你们等等。
Henry（微笑着对她颔首）：……

几分钟后。Paul已经拿了登机牌回来了，看着Annie拉着Jackie的手向他走来，眼中浮现出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Henry（暧昧的笑）：早啊，Jackie。
Jackie（窘迫的找了个借口）：我……是来送一个朋友的。（脸诚实的红了）
Joe（对Henry点点头，表情明明白白的在说“我不信”）：……
Annie（给Jackie搭梯子）：你朋友已经走了？
Jackie：是啊……
这时，机场广播响了：乘坐DM2081次班机飞往英国伦敦的旅客，请到23号登机口登机。
Paul（说不出的怅然）：这么快……
Henry：Paul啊，一路当心，如果有空姐骚扰你，就把我的名片给她。
Paul（抿嘴笑）：……
Annie（使劲瞪了Henry一眼，也笑了）：……
Joe（话里有话）：英国不好玩的话就早点回来。香港可是有人等着你呢。
Paul（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Jackie（声音颤抖）：祝你……以后过得开心……
Paul（感动的）：谢谢。
Henry（推了Paul一下）：好了，你也该进去了。安检的速度很慢。
Joe（拍拍他的肩膀）：要保重。
Annie（看了一眼身边的Jackie，心里一动，走上去搂住了Paul）：我会想你的。
Henry：咳咳咳咳。
Joe：这样吧，叫Jackie也来一下，这样你会不会平衡一点？
Henry（但笑不语的看着Jackie）：……
Jackie（脸又红了）：……我……不……
Paul（没有多想，友善的微笑着，伸手把Jackie拥进怀里）：那么明年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Jackie（倏然被他的气息包围，一阵晕眩）：……
Paul（放开她，低头看她的脸）：怎么了？
Jackie（鼻酸）：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为什么他看见她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又为什么这一刻他的胸口会痛？……
机场广播再次想起：乘坐DM2081次班机飞往英国伦敦的旅客，请尽快到23号登机口登机。
Annie：Paul，你该走了呢。
Paul（恍惚的）：是啊。
Henry（对Paul，却是说给Jackie听）：反正，半年又不是很长。
Joe：我们会帮你照顾……你不放心的人……
Paul：……
Jackie（含泪凝视他）：快走吧。
Paul（点点头，拿起箱子，对他们挥手，然后转身朝安检门走去）：再见……
Jackie原本含在眼中的泪珠终于不可遏制的掉了下来。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忽然这一刻，很想不走……虽然她的绝望，他不懂，却不忍看见她和Jackie一模一样的泪容。

Paul终于消失在安检口里面。Jackie却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Joe对Henry使了一个眼色，Henry对Annie使了一个眼色。
Annie（轻轻摸摸Jackie的头发）：跟我们回家。
Jackie（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慌忙对Henry和Joe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Henry（体谅的）：我们知道，你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回去休息吧。
Jackie：……
Annie：来，我送你。（对Henry和Joe挥手）我们先走了。

Henry和Joe望着她们的背影。
Joe（乐不可支的）：我就知道，他永远不会没人要。
Henry（深思不语）：……
Joe（捅捅他）：喂，你装什么深沉，该不会也对Paul哥恋恋不舍吧。
Henry：我在想……她对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呢？……
Joe：宿缘咯，我还想知道她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像呢。
Henry：没理由啊，Jackie的死亡报告是我签的……
Joe：哇，你是想说……我们见鬼了？
Henry（打了他一下）：你才见鬼了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