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集] 【分享】妙手仁心电视小说序

[剧集] 【分享】妙手仁心电视小说序

序之邓特希篇
“医学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剧中有人这么说。
其实,又何止医学?
当下定决心,要战线一个没有太多大动作的戏剧世界的同时,似乎亦意味着要放弃部分传统的观众。
所以,没有太多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
好友爱上同一对象,又或者同时爱上不同的对象,不知如何抉择……这些清洁,不曾出现。也没有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兄弟因利益爱情起冲突,反目成仇,有人不惜一切,不折手段地逼害对方,这些设计亦完全放弃。
并不是想标奇立异,故作另类,而是希望透视一个,我个人认为比较接近现实的世界。
据我理解,现实中的最大矛盾,大部分来自人们的自我,而且,亦可以非常有戏剧性。
结果,完全是个意外!
原来,观念并不传统,不单理解,而且投入。
当有人下定决定,要将聚集编写成小说的同时,似乎亦意味着对据说愈来愈对文字不感兴趣的现代人报有一定的期望。
不过现在可以更加确信,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生活中,依然可以有不少可喜的意外。
低估他人,绝对是一种罪过!

序之启华篇
从小就是电视迷的我,看剧特别投入,很多时都会爱上剧中正派角色,憎恨反派。有幸参与这个电视剧,是我演艺事业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现今连我也爱上了“程至美”!我欣赏他对工作的热诚,对朋友,病人的真心关怀。他处事冷静,对感情转移,爱心爆硼。有人问过我,觉得程至美医生的缺点在哪里。我想了很久……(除了有时因睡眠不足,样子有点憔悴以外)根本想不到,有人会觉得他有点懦弱,回家碰上妻子有外遇,也不大发脾气或大打出手,不大像个男人,但我反而认为这是他的优点。他很冷静,明白大打出手亦于事无补,但他毕竟事人,情绪是总会有的,当到了忍无可忍时,他也会解开医生袍去痛打仇人,显出他的正义感,这亦被我列为优点。反而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程至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像是超乎现实,怕难取得观众的认同。现在已证实我的忧虑是多余的了。
拍摄《妙手仁心》时很开心,除了和一斑演员,工作人员相处得十分愉快之外,一贯电视剧超时工作的日子不算多。最令人兴奋的是剧本精彩,每每收到剧本时,都会好心急的追看下去,到接近拍摄尾声时,真的有点依依不舍,也许是舍不得程至美吧!可惜的是公司和监制都没有意思开拍续集,不过我相信邓特希必定可以在其他题材的剧本上,将他的才华再创另一个高峰!

序之Ada篇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每天都发生很多事情。有些可以解决,也有解决不了的。离离合合就好似必须要接受的事……也是真的。在我看来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人生是学习—学习去爱和被爱。一个懂得关心别人和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的人,这人会得到很多的挚友,而且与他一起都会很舒服。
一个懂得原谅和接纳别人过错的人,那人必很喜乐,因为含恨的会常常自以为别人欠自己而觉得自己可怜。一)关心、二)原谅,其实都要靠自己先主动。所以主动,便是聪明有智慧的人。爱是又真又善又美。难怪圣经说:“如果常村有信、有望、有爱。三种最重要的是爱。” 我很喜欢邓特希监制在《妙手仁心》中所写的对白,如:“喜欢一个人,你就不会计较他的背景、身份、地点,也不会在意他性格上的缺点!你会愿意为他无条件的付出。不会考虑最后会不会有结果。”其实感情,不单是爱情、友情,亲情也是同样重要,三种情都是生命的动力。

序之保怡篇
他们的BP和Pulse都正常
一个是医生
一个是演员
他们懂得利用智慧
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认真
他们其中的一个
很想变成“简单”快乐人

序之陈慧珊篇
Once I found out I got the role of Annie Kong,. An ambitious lawyer who’s vivac to family,peers and love I was ecstatic! Because Annie’s so multidimensional I knew playing her would be a challenge. Plus ,I hand never played a character other than the cool professional ,so portraying her was definitely a learning experience. With a lot of support and advice from the executive producer . my family and peers, I grasped the concept of Annie that I felt comfortable with and a depiction of her thar I’m thrilled the audience found a liking to.
Aside from the challenge, the best part about working on this drama series was the cast. An ensemble cast cooperation so well together is hard to come by. But my fellow actors were definitely an exception. They made going to work like a night out on the town.but not only did I have fun but being the novice actress I found myself gaining insight into acting through observing then at work. It may be a cliché to say that we had we hand one of the best casts, but! Still say we did!
And then there are the memorable moments. I remember after the unforgettable smooth scene with Annie and Paul aired.Igot so much feedback from the audience that I found myself explaining that the actress behind Annie isn’t really promiscuous .It’s great how the Hong Kong audience can get so enthralled with a character that ther perceive the actress herself to be the same way .
Perhapes my friends sum up it best when they say it proves I’d done a good job!
The sisterly scenes with Jackie and beyond words. Having developed a true friendship with Ada on the set. We were able to spice up the scenes with some ad lib dialogue and playfulness to achieve a sense of intimacy and trealism.
And then when everyone was holding his breath for Annie and Henry to get together…the final scene was ingenious! Loved the script, loved scene was ingenious !Loved the script, loved the direction, loved the direction, loved the direction , loved the accompanyitn arrangement, and loved the actors of course! Theands to all who took part.
All in all, hope you’ll find this story to be as intriguing as I find Annie to be.

序之陈芷菁篇
“多谢”编辑给予机会,令小女子可以凭字寄意,抒发感激之言。
“多谢”前港安护士长Doris,没有你的教导,护士长一角,实难摸索。
“多谢”现任护士的妹妹,看过你的工作情况:帮助病人抹身、大小便等……才真正体会到伟大的护士精神。
“多谢”是一直想对邓特希望讲的一句话,假如没有你认真的制作,实在难有如此深入民心的角色,亦绝对没有饰演护士长的陈芷菁。多谢!

序之马浚伟篇
关于演医生
从接拍《妙手仁心》的第一天起,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的医生,说真的,真的很喜欢演医生,喜欢穿上白袍的感觉,喜欢把听筒横挂在肩上的模样,喜欢那种要救命扶危的使命感,喜欢换关于医生的一切,尽管这一切只不过为了演戏。
关于张家裕
很多认识小弟的朋友都说张家裕活象现实中的我,都是那么爱玩,爱整人,大嘴巴等等,我当然否认,我比他成熟多了。但若硬要说我根张家裕很像,道不如说我跟他同样拥有一颗只热的心,对佳人、朋友、工作都有着那份热诚与冲劲,这一些我们都不会否认的啊!哈哈!!
关于爱情
阿Joe与Helen、Amy和阿May的四角关系……唉,实在太烦了!怎么会搞得这么不清不楚!情爱这个东西本来已经很难捉摸,还要牵涉这么多人,岂不是烦上加烦?要怪的话,就只好怪阿Joe,不要怪我!
关于收获
拍摄《妙手仁心》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台前幕后都有。一群专业的演员,一群认真投入的导演、编制,一个不听动脑筋的监制都让我获益良多!除了他们,不得不提两位前辈—冯素波和谷峰,跟他俩合作真的很有趣,很喜欢那种没有距离的感觉,前辈后辈玩在一起,多开心。
关于《妙手仁心》
《妙手仁心》已经播完,作为参与演出的演员之一,难免会有点失落感。坦白说,真的很希望再次披上白袍,再次拿起听筒,打Drip等等。除了可以在小说中回味一下,更喜欢会有续集,所以在此不得不说一声:高佬(邓特希的外号),拍续集啦!

序之苏永康篇
你们这么投入的看《妙手仁心》这部电视剧,希望你们也一样的喜欢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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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司当天未解决的黄昏,至美拿着一对新买的结婚戒指回家,希望可哄回宝贝妻子。
谁知,至美回家进房却见着慧铃一脸尴尬的躺在床上,半晌,更见情夫Martin赤着上身从浴室走出来。
至美难以置信自己亲眼目睹的情景。
“有些事情已务须解释……”慧玲吸了口气,“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不要做出一些令大家都出丑……又或者将来会后悔的事。”
“将来要后悔及出丑的那个,肯定不是我。”至美虽然不悦,但仍冷静说道。
至美吸了口气,默然步出家门。
至美早在大学毕业后不久,便与相识只有三个月,仍在热恋阶段的慧玲草率结婚,婚后两年内的生活尚算美满,但之后慧玲便开始埋怨至美工作忙碌,没真正关心她的需要,两口子聚少离多,感情由浓转淡。
虽然,至美不愿意接受慧玲变心的事实,但他明白也需为当年不成熟的决定负责任。
至于,当年主动提出离婚的慧玲,她曾在浪漫、激情、冲动的情况下,感到至美就是生命中一切。但她一直以来几乎没成长过,只管追求理想中的生活方式,却不知道是自己本身存在问题。简单点说,她是那种永远只以为人家有问题,不愿成长的二十九岁女人。
Martin是慧玲在至美出外进修时搭上的外遇,她是一个能完全满足慧玲感情需要的人。
至美与慧玲这两个性格、追求的生活方式均完全不同的人走在一起,似乎注定要分手收场。其实,这次至美捉奸在房,正好作为促成慧玲提出离婚的借口。

至美为“切除子宫案”出庭作供后,上司Kelviin告诉她,“有人认识何女士的丈夫有外遇,且有了爱情结晶,他要求离婚……”
“她可能认为自己不育,所以她丈夫才另觅新欢传宗接代。”至美无奈说道。
“像她这种年纪,丈夫忽然说要离婚,也挺够难受。“
“如果她败诉的话,可能会一无所有。”
“女人在这种环境,是不会理智的了。”
至美听罢,若有所思。

姿礼从肿瘤科高级医生Carmen徐静仪口中,得悉病犯司徒锦昌终因并发症死亡。
姿礼一阵黯然,记得病犯陷入昏迷前,曾要求她替其致电远方的女友,姿礼当时忐忑不安,不知应否告知警方……如今,死者已矣,姿礼决定私下完成病犯的最后要求,她冒充病犯的表妹致电那位根本不知道男友坐牢的女孩子,骗她说其男友另结新欢并已移民加拿大,好让女孩子忘掉死者。

至美在夜店等候国柱及姿礼时,遇见何女士的代表律师新月,她正与一众友人喝酒。
新月见他一个人,以为是找自己,于是上前问:“你会否是有话要跟我说?”
至美想了想,“其实你怎么看这案件?”
“那时价值观和道德观问题。”新月淡淡笑道。
“尝试不要将问题放得那么高层次,可能会容易解决一点。”
“对你们院方而言,当然希望事件可以很容易地解决啦!”新月不屑说道。
“因为你们的不负责任,”新月抢白,“有人要棉对这么严重的后果,你们还不想去承担责任,那怎么说得过去?”
“从她得利益角度去考虑。”至美冷静说道。
“你以为我从哪角度想东西?”新月失笑道,“我会努力为她争取!”
至美无奈苦笑一下。
“话不投机,是吗?”新月问道。
至美又是一笑。
新月打量了他一眼,离座回到朋友堆中。

翌日,法庭外,至美第二次出庭作供后,向代表律师追问,“控方那八位医生的意见,会否影响法官判决?”
“应该不会!若不是他们的专业意见,根本就没Case啦!”
“要找他们作供,也需要用不少钱?!”
“当然啦!全是从英国邀请过来的大医生……若何女士败诉,她丈夫协议的赡养费也少了一大截啦!”
至美与代表律师分手后,刚巧碰见新月与何女士步出。
“何女士,可否聊两句?”至美主动上前。
何女士望了望新月,但新月示意她自己决定,然后识趣地与师爷站到一旁去。
“若你考虑庭外和解,其实你已经赢了!有必要浪费时间、精神及金钱吗?这样对双方都没好处。”至美劝道。
何女士起初还是不忿,但至美再三叮嘱她冷静后,终改变初衷,接受庭外和解。
其实,至美此举并非以院方或自己作为大前提,他只是不详何女士再受打击罢了,事实上,这案件院方的胜诉甚高。
嗯,作为一个拥有仁心仁术的医生,至美所能做到已是这么多。当然,何女士日后所要面对的事,就不是他能帮忙得上了。

家裕由暴风少年转变成专业医生的过程,Peter张创业沙展功不可没,亦因此二人成了如难兄难弟般的好朋友。
创业私下对家裕既羡慕又嫉妒。
这天,创业午膳后,遇上银行劫匪:双方顺理成章地发生枪战。期间,数名途人及警卫中流弹,劫匪头目则拉着受伤地少年同党,劫持人质躲进银行内。
另一方面,国柱收到通知要处理枪战中地伤者,并得悉劫匪头目要求一名医生入银行内急救匪徒,家裕当下自告奋勇担任此工作。
当家裕抵达现场时,创业把自视为幸运的皮带给他带上。
家裕在银行内抢救少年及其他伤者时,恰巧成为人质之一的实习医生严冬,亦挺身协助急救。
少年失血过多,须送院急救,只懂得咆哮的劫匪头目本来不允,但经家裕游说下,终肯弃械投降。
姿礼与新月步入夜店时,但见至美一个人坐在一角,以为他又独自喝闷酒了。其实这两个女人早已先入为主对他存有偏见。
“一个人?”新月上前打招呼。

大家,不好意思,我打字太慢,只打了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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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了若干时候,至美终抓着新月,热吻……然后……
天渐光亮,朦胧晨曦闯近室内,至美乍醒时,却不见了枕边的新月。
半晌,新月忽然进来。
至美但见她打扮整齐,自己却穿着内衣躺在床上,于是尴尬一笑,“你那么早?”
“差不多了……”新月淡然一笑,“Jackie当完夜班,应该快回来了。”
“恩?”至美一怔。
“你大概尚有45分钟……我要上庭,先走!我煮了咖啡,有时间的话,自己招呼自己……记得关门……拜!”
至美来不及反应,新月已离开。
当至美打扮整齐后,到厨房喝了一杯咖啡,并把自己的咖啡杯洗净放回原处,让厨房桌上只留下新月用过的咖啡杯。

至美回家后,厅中不见人影,于是悄悄回房更衣。
当他回到厅中时,却赫见满月与国柱已打扮整齐,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并各自阅报,并却没太留意至美。
“你们那么早?”至美说道。
“只是你晚了而已!”国柱仍在阅报。
至美闪过一丝不安,坐下来取过桌上另一份报纸,试着问道:“有啥新闻?”
满月边月报边读新闻似的说:“昨晚有件事……有个男人三十多岁,已离婚……说自己生活很检点……整晚不回家。”
国柱续说,“不回家可以有很多原因……但他想当作没事……以为没人知道……就应该有点事情了!”
“你们是否这样啊?”至美吸了一口气。
“没解释啦?”国柱放下报纸,笑道。
“谁来的?”满月问道。
“有个朋友……昨晚心情不佳……陪她聊天……聊到天亮!”至美随口说道。
“什么朋友?”满月追问。
“要不企图瞒着我们呢?”国柱也说。
“不想你们多说话!”至美说道。
“那个朋友会是谁呢?”满月说道。
“没必要告诉你们吧?!”
“会否是你前妻呢?”国柱试探道。
“若果是她,就没必要瞒着我们啦!”满月不屑道。
“那又会否是因为你不只是跟她聊天那么简单?”国柱再下一城。
“我没话讲!你们最好别乱说话!”至美警告。
“有否复合的可能?”满月说道。
半晌,至美又开门回来,“你们是否那么无聊啊?我的车匙呢?”
“会否是你留在人家家里?”国柱忍笑道。
“我自己开车回来的!”
国柱与满月取过外衣,准备俩开。国柱抛下一句:“自己找吧!你会找到的!”然后与满月得意地笑着离开。
“喂……”

至美回到医院,向德仔的主诊医生问情况,这才知道王一标的肝脏功能因酗酒而变得差劲,不能为儿子造移植手术。
至美惟有哄德仔会带爸爸来见他,并为他说童话故事。
另一方面,新月对王一标的醉酒伤人案不乐观,并表示三个月已经是轻的裁判,王一标为见儿子最后一面,当下恳求新月尽量帮忙。
晚上,大伙儿又齐集也点,但新月却临时失约,令至美有点失望,倒是,姿礼表示借了朋友游艇邀大家出海,而且新月也会出席。
出海那天,至美拉着满月及国柱老早到达目的地,即被国柱怀疑。
在船上,国柱拉着家裕走到一边,好让满月有机会与姿礼相处。
期间,至美发现新月带了很多本小说,她表示每本书只会看开首两、三个章节,因为怕结尾闷蛋。
至美却表示看书一定要看到最后一页,否则会觉得自己没做到应该做的事,“所以我很少看书,怕是没时间完成!”
“好像是两种不同的做人态度!”新月一笑。
“尝试看结局嘛!或许会有令你惊喜的东西呢!”
“不,但最好有人把结局告诉我!”新月说道。
及后,当至美走到国柱身边时,看似耐心地钓鱼的他却说:“静静坐在这里,原来可以听到很多事情!”

德仔的情况不妙,爸爸仍未出现,至美于是找新月一起到王一标常出没的夜店寻找,但找了半天也没见他影踪。
最后新月陪至美到医院看德仔时,王一标终于出现了,他举着玩具车见儿子最后一面。
德仔含笑离开,至美看着王氏夫妇伤心的情景,也不禁难过起来,而新月更是眼眶盈泪。

至美逛书店时给姿礼碰到,不幸更被发现选购新月喜欢看的小说,在姿礼多番恐吓逼供下,他惟有从从实招来,“他说喜欢看这些小说,却没时间看结局……我想替她看结局,然后告诉她!”
姿礼对至美此举大为欣赏,更表示会为他出一分力。吓得至美半死,怕她愈帮愈忙。
晚上,至美回到家里,又被国柱及MY发现躲在睡房看新月喜欢看的小说,终于被发现爱上新月一事,于是两个损友又把至美骚扰了半天。
另一方面姿礼向新月试探感情,新月无意间透露了“暗恋一个人”,于是姿礼认定了那个人是至美,于是又扰攘一番。
这一夜,至美约了新月到夜店。
“上一次那本书……你看了结局没有?”至美讪讪问道。
“我没跟你说过我有看书的习惯吗?”
“永远不会看到结局。”
“那你又问?”
至美顿了顿,笑道,“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不想知道结局,所以才不再看下去。”
“那你现在即是想知道还是不想?”
“若我说不想,会浪费你心神?”新月一笑。
“那本书其实写得不错,……我只是想大家可以分享一下而已!你不想知道我不会勉强!”至美微笑道。
“我怕你说得不够动听,破坏了结局!”新月笑道。
至美但笑不语,呷着啖饮品。
“我说笑而已!”新月补充道。
“我明白!”至美莞尔。
新月心里盘算着与他的关系。
离开时,至美想送新月回家,但表示自己有开车。
至美吸了口气,微笑道,“我不知道今晚是不是紧张了点。”
“我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新月一笑。
“你真的知道?”
“我想你其实大概知道,我会怎样答你,所以你接的今晚不是时候。”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发展!”至美坦言。
“我们的发展已经比很多人走出了很多步。”
至美没好气一笑,“我真的没机会?”
“我还以为我已经很清晰,给了你信息……原来不是!”
“我以为还有机会而已!”至美苦笑。
“那又很难说的!”
至美一怔。
“Sorry啊!我说笑而已……想令气氛好一点!”新月失笑道。
分道时,二人背道而行,至美偶一回头,发觉新月已消失于长街尽头,一个失笑,继续上路。
这夜,至美家中这两位损友围攻—
“你是否想象狗与猫睡在一起?”国柱说道。
“恩,你又可否想象大笨象与老鼠做朋友?”满月也说。
“你有否见过羊与老虎交配?”
“恩……”满月一怔,“你是否这样说我家姐?”
“比喻而已,即是说两种不同的动物,其实没可能在一起!”
“我知道……但也不可以比喻得这么过分嘛!”
“我始终觉得Annie不是你想象般。”至美终于开腔,“只是我不适合她而已!”
“可以继续努力。”满月鼓励道。
“我比较了解她……”国柱说,“这种人——是没办法改变的!哪个企图去改变这种人,肯定触礁,……她心肠好才拒绝你,如果她不安好心,拖延时间的话,还可以继续玩你!”
“我家姐对你这么好,”满月也说,“肯拒绝你,可能是给我面子,你感激我吗?”
“我想开始那天,我已想提醒你……但我知道没用。”国柱摇头说道。
“有时候……”至美苦笑,“不是自己真的碰灰,是不会死心的!”
“还晓得死心!”国柱向满月说,“你家姐真的非常给你面子……没给他低头。”
“那是性格问题。”满月说。
“你以为我说啥?当然是性格问题啦!两个性格走极端的人,怎可有结果呢?!!”
“我有种感觉……”至美说道,“Annie其实很清楚,自己正在等待些什么。”
“你所说的,其实会是什么?”满月问道。
“什么也有可能,可能追求的是一段过去了,但又没结果的感觉,又可能是一个她没机会跟他发生感情的人!”
“我们其实没可能了解她的!总之你没事就好了。”国柱说罢转身回房去。

翌日,至美在医院饭堂,当然难逃姿礼的魔掌。
“一个人吃饭那么寂寞?”姿礼坐到至美身边。
“你好像也是一个人?!”
“我不是刚失恋嘛!”
“给你一个咪高峰,好吗?”至美没好气。
“其实这种事也蛮平常,你不用介意。”
至美默然。
“你选的是Annie,就更加应该老早预到有这个结果啦!”
“是你害我的!”至美白了她一眼。
“又关我事?”
“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说我的事?”
“没啊!”姿礼再想了想,“没有!”
“就是嘛!你又说帮我,但啥都不跟她说,还不是你害我?”
“哗…你这样也行?”姿礼瞪大眼睛。
“你要坐在着而,就不要再说话!”
“喂!可以做的,我已经做了啦!真的要我赞你赞过头?我有啥好处?”
“你继续这样想事情,看你男友何时甩了你!”至美诅咒道。
“你这样黑心!”姿礼气结,“你这样的为人,我能帮也不帮你!”
姿礼向至美扮了个鬼脸,然后离座。
至美总算松了一口气。

黄昏,阿广来接姿礼下班,姿礼见满月的车子经过,忙示意坐顺风车。同时,满月也顺道载那位早前被他救了一命的思箐。
车厢中,满月跟姿礼聊得很投契,但阿广却苦无插嘴机会,只好向同坐在后座的思箐苦笑。
其后,洁华无意中碰见阿广,并把他召见,言间明言不许他与宝贝女儿再见面,而阿广则骗她出狱后,已没与姿礼见面。然后,洁华把此事告诉姿礼,姿礼终忍不住说出与阿广的亲密关系。洁华亦无可奈何。
然而,上天似乎有心针对这对青绿。有一次,阿广带姿礼到一间大排挡吃饭,并透露打算投资这挡小生意,姿礼于是向至美、新月等人借钱,但阿广却不愿接受姿礼借回来的钱,两人的感情亦因此而冻结。
某日,姿礼与至美路过大排挡,恰巧见阿广与大排挡老板的妹妹阿妙同吃一碗面,场面温馨极了。
姿礼即时眼泛泪光,然而在远处冷眼旁观的她,竟没有半点愤怒,反而向至美表示,学会了何时引退,恩,这段感情终告结束。
至美与新月及姿礼与阿广这两段不同层次的恋情告一段落之后,家裕的前途即出现了涟漪。
家裕从国柱口中得知有机会往外国深造,但稍后却不了了之,原因是医院高层对他曾为边缘少年一事有介意。
家裕从欣喜若狂的仙镜跌至失落深渊的感受,可想而知。
晚上,家裕失意度步至少霞寓所楼下,致电给她望可开解,但少霞却蜿拒了,反而早已芳心暗许的嘉平,回家时尖刀他却以为襄王有梦。
身为少霞小姑的嘉平,她与家裕是结识于早前其男同学为女教师跳楼自杀不遂的住院期间。至于,为啥探病也可对医生倾慕,或许,务须花费篇幅去研究,反正,缘分与钟情这两件事,每每会在出奇不已的环境发生。
倒是,值得我们搞清楚的是,家裕钟情的是创业也钟情的少霞,而他眼中的嘉平则是心上人亡夫的妹妹,或顶多是大哥哥看待小妹妹般。
另一方面,家裕因为失去深造资格一事,反省到看不起别人的过去是大错特错,于是专程向曾经被包的严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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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茵被大耳窿追债,向国柱借五万元还债不遂,结果遭三名大汉轮奸。
国柱再一次追悔莫及,
创业与手下来到医院,表示已拘捕了嫌疑犯,要求淑茵认人,但她却嚷着不会上庭作证,怕是给寻仇。
新月受雇律证处,成为淑茵的代表律师,但这时淑茵已逃离医院。她当然没有回家啦,甚至还安排外婆到老人院暂住,并骗外婆说到国内公干什么的。
国柱与创业及新月终在淑茵外婆暂住的老人院找到淑茵,但众人劝她出庭作证均无效。倒是淑茵不知因何时对创业起了倾慕之心。
国柱内疚得呆坐夜店一角闷闷不乐,至美、新月、满月及家裕安慰无效,满月索性说些针对性的逆耳的话,好让国柱反驳时发泄内心抑郁,此新奇的开解方法,令国柱哭笑不得,新月却安慰国柱,其实这次轮奸时间,淑茵自己要负大部分责任。
淑茵寄居卡拉OK同事兼好妹妹宝芝家中,这夜宝芝的男友阿正神色慌张地出现,淑茵识趣地下楼回部。
淑茵无聊在街上度步时,忽然即兴致电创业,叫他为自己买香烟,并约他到僻静的地方。
“你现在躲来躲去很好玩吗?”创业说道。
“我的香烟呢?” 淑茵问道。
“香烟?小女孩别学人家抽烟!恩,忘了给你买!”
“你是否这样对我?” 淑茵不悦,说罢转身就走。
创业连忙上前拉着她,“还去哪儿?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不知道害怕吧?!”
“你根本不是关心我!” 淑茵撒娇。
“我还不关心你?”
淑茵耍性子伸脚踢创业的车子。
“你搞什么?”创业连忙检视车子,“说回你那件事!”
“不要再提不开心的事好吗?”
“那我跟你其实没啥说?”
“那你走吧!”
“哦!”创业登车。
淑茵一怔,连忙上前,“喂!”
“你想怎样?”
淑茵又伸脚踢他的车子,“你去死!”
“哗!”创业连忙下车检视。
“你真的想走?万一啊……我啊……我给人家先奸后杀!你怎样?……我啊,真的有事啊—也是因为出来见你!”
“我有啥不对?”创业有点动气,“是你自己说要见我,你不幸的话,你死是你的事!”
“你还是这样对我?” 淑茵气上心头。
“本来你可以没事的!你要做的,就是出庭作证!我说到口也臭了……不说啦!你好自为之了!”
创业说罢,又登上车。
“贱人!” 淑茵咆哮,“叫你出来,当然是听你的啦!”
创业一怔,笑着下车,“明早去找江大状吧!”
“恩!” 淑茵乖乖应道。
“是否想抽烟?”创业忽然问道。
“你有吗?” 淑茵白了他一眼。
“没!都说吸烟危害健康……”创业说着掏出一包口香糖,“口香糖就为你准备了,要不要?”
淑茵心一甜,接过口香糖,“是否真的买给我?”
“我一个人吃得这么多?”创业说着从口袋取出几包口香糖。
淑茵一把夺去口香糖,“还有吗?”
“真的没了        !”
淑茵笑着拍了他一下,“上庭之前,陪我玩一趟?!”
“改天吧!”
“你不是吧?”
“你整夜四周游荡,也应该倦了吧?”创业没好气,“回去睡觉吧!我送你。”
淑茵没趣的嘟了嘴,此时,创业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口香糖。
“你不是说没了吗?” 淑茵说着抢去他手上的口香糖。
“这包是我自己的!还给我啊!”创业追上前。
“你求求我吧?!” 淑茵愈走愈快。

法庭上,淑茵被辩方律师针对其卡拉OK女郎身份,指她经常从事肉体交易;新月则以疑犯们在意外当晚传呼淑茵的留言内容反驳,结果成功取得胜诉。
事后,淑茵以“专程道谢”为借口,带着早点外卖到创业寓所,把他烦得半死。

创业与同僚在案边埋伏,缉捕因涉嫌在国内杀了人想潜逃的阿正,但阿正机警的匿藏水中,令创业等人无功而回。
另一方面,宝芝错误以为阿正被捕送院,慌忙到急症室查看,却巧遇在国内就学时的旧同学严冬,二人感叹来港后的际遇,不禁唏嘘。
其后,严冬到宝芝家探访她时,却没人应门,但离开前却听到屋内有异声,于是急忙报警求助。
原来宝芝晕倒地上,当她被送到急症室后,国柱检查后发现她患Hanta(汉他)传染病,并即时把她送往内科病房。
那边厢,淑茵回宝芝家时,碰见脸有病色的阿正,半晌,她不以为然地离开,阿正却追上前向她借钱。在街上,当她掏出身上仅有的二百块时,新月恰巧路过,阿正见状即取过二百块匆匆离开。
及后,新月从淑茵口中得知,国柱与其亡姐阿瑛曾有一段情,并恍然国柱为何不抽烟却经常拿着打火机把玩,因为那是阿瑛送的。
新月不禁对国柱的印象大为改观。
夜店中,至美、满月及姿礼惯常边吃边喝风花雪月,然后新月出现,并问起国柱,再然后,国柱也出现。
国柱还没坐暖椅子,竟说要离去,倒是新月更出奇地说:“我也走了……我没开车,可否送我一程?”
“我送你?……不怕上了我的车,不能回家?”国柱打趣问道。
“我对你,起不了啥作用的!”新月笑道。
“很难说……你怎么也算是个女人。”
“承认自己对女人要求低了吗?”
“我对女人要求高,就不会送你回去啦!走吧!”
新月与国柱离去后,至美不禁说,“今夜发生了啥事?两个平常来了不想离开的人……今夜最早离开?!”
“今晚你们各自也少了个对手……”满月打趣道。“是你们出击的时候了!”
姿礼与至美交换眼色,然后一起作势打满月。

“我的车子泊得很远,不介意多走两步?”国柱问满月。
“你不介意陪我散步吗?”新月笑道。
“是否发生了一些事呢?你好像很有趣似的?!”国柱称奇。
新月笑了笑,在路旁停步,取出香烟,“我碰见Judy。”
“她有麻烦?”国柱一怔,说着为她点烟。
“她说了一个关于打火机的故事!”
国柱又是一怔。
“听了judy说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该尊重你还是看不起你?!”新月说道。
“你看我不起,可能会好一点啊!起码不会跟我说那么多话?!”国柱笑道。
“其实我在这以前完全想象不到,你会对一个已经不在的人那么认真。”
“可否说别的事情?”
“多说两句,我觉得你没必要认为自己要负上所有责任。”
“你还可以多说一句!”国柱笑道。
“某种程度上,知道你对感情也会认真的……又觉得你值得尊重!”
“赞美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多说几句!”国柱笑道。
“原来一个女人要你记住,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国柱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要付出代价的那个,好像不止是她一个!”
新月莞尔。

又一个晚上,新月出现时,她的好朋友尚未赴会,却见国柱与满月、家裕及至美等人在聊天,于是上前打招呼。
“一个人?”国柱问道。
“约了朋友,但还没出现。”
“要点什么?”至美问道。
“我不用你招呼了吧?”新月笑道。
至美一笑,抹了抹鼻。
新月留意到至美鼻塞似的,“你的声线这样的?感冒?保重啊!”
“谢谢关心。”
“约了什么人?”家裕好奇问新月。
“关不关你的事呢?”新月笑道。
“会否有点关我的事呢?”满月笑道。
“也不关你事!”
“你们放过她吧!”国柱忽然向大伙儿说道。
“哗!你这是否替她说话呢?”家裕怪叫。
“我是为了你们好!搞不好给人家玩了,我一个救不了你这么多人?!”
“这么看得起我?”新月失笑。
“因为你像我嘛!”
“恩?”
“真的看不顺眼!”家裕又怪叫。
“他们双剑合壁,我们完蛋了!”满月说道。
“你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家裕忍不住问新月与国柱。
国柱与新月相视一笑。
“你说吧?!”国柱向新月说道。
“你回答?”新月打量家裕,“你想我怎样答你?”
“两个同类的人,要不就互相憎恨,要不就互相亲近!你俩算是哪一种关系?”
“不用问了吧?”至美失笑插嘴。
此时,新月的朋友Brain出现了,她向大伙儿到别后,也就与Brain坐到另一边厢。

严冬那位感染了Hanta病毒的旧同窗宝芝终告不治,当她见到淑茵忙叮嘱她,若见到宝芝的男友阿正叫他也到医院检查一下,因他可能是带菌者。
其后,淑茵在宝芝生前的寓所附近,见到阿正蹲在路边烧冥钱,于是劝他到医院接受检查,但阿正如见鬼般逃去。
晚上,殓房外阿正忽然出现,并挟持一名工作人员,表示并无恶意,但求见宝芝最后一面。
期间,创业与同僚出现,并成功劝她自首。
原来这是淑茵告诉创业的,于是她哄着要他请吃宵夜。
事情正要告一段落时,严冬却被发现因曾与宝芝接触而染上病毒,幸而发现得早。但阿正却与宝芝一样来不及救治,惟望他俩可以一起化蝶赴黄泉。
另一方面,家裕与创业一起逛电器铺,一个买了部CD随声听,一个买了MD随声听,聊着聊着,这才赫然发现彼此也是为了少霞而买的。
家裕与创业起初互相指称少霞不适合对方,但最后却不了了之,并且没有表示要放弃。
一个黄昏,家裕终向少霞表示爱意,倒是少霞却也坦言接受了他的爱意。
说起来也真够巧—创业与家裕这对挚友兼情敌,各自均被一位少女(淑茵及嘉平)倾慕……恩,或者家裕更不幸的是,他同时也被他自己仍未察觉的严冬倾慕。倒是他俩也不被少霞接受,就够天意弄人了。
或许,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幸福与不幸在于你所拥有的,是否你的所需。
Chapter 4 过去现在将来
寻常晚上,新月与朋友Brain因公事走在一起,却被Brain妻子误会是狐狸精,并在高级会所外街遇上新月。幸而国柱恰巧出现,替新月解窘。
其后,国柱陪新月走到码头一角散心。
“其实你会怎样看我?”新月让国柱为自己点烟后问道。
国柱吸了口气,“你别介意啊!”
“也知道不会动听的了!”新月苦笑。
“愚蠢喽!你不是那种人……有些事情,其实你不应该玩火!”
“你聪明吗?你是那种人,所以你玩得起?”新月一笑。
“你也可以看不起我?”
“男女没公平吗?”
“不想跟你讨论社会问题!只想告诉你,现在回头,应该还来得及!”
“你呢?有否想过回头?”新月关切问道。
“我会不会呢?”国柱失笑自问,一边把玩着打火机。
“恩?可以吧?”
“要看能否遇上合适的对象了。”
新月看着国柱手上的打火机,“若你不换了这个打火机……你不会有机会遇上合适的对象!”
国柱一怔,然后打趣道,“以后没人给你点烟啊?!”
“做朋友的,如果你快乐,少了一个人给我点烟,我不介意的!”新月一笑。
“有些事情,你好象还没回答我?!”国柱忽然转换话题。
“说吧?!”
“我们以前有否上床?”
新月失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其实也应该猜到!没女人跟我上床后,还可以做朋友,所以……应该没有。”
“没例外?”
“那即是有?还是没有?”
“恩,蛮不错……我不回答你,好让你以后偶然会想起我。”新月笑道。

深夜,国柱回家后,但见满月与至美在弄消夜,于是问满月,“其实你是不是了解你家姐吗?”
满月一怔,“怎样回答你呢?你说哪一方面?”
国柱转向至美,“还记得你说过。Annie她其实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有答案了吗?”至美反问。
“跟她还是不好聊天。”
“会否是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
“她不是。”国柱肯定说道。
“是否又在贬她呢?”满月问道。
“在另一角度来说,她是蛮值得欣赏的!”
“叫你家姐小心点!”至美向满月说道,“Henry哥开始‘欣赏’她了!”
“我只知道,我一定没她等待的东西,她还有啥要小心?”
“我们还没知道是什么?!”满月说道。
“或者你可以改变她呢?!”至美向国柱说道。
“我不想有人为我改变自己而已!”
“因为你不想改变自己而已!”
“我没这种魄力!”国柱笑着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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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国柱应承了新月接她下班一起吃饭,自己却没开车,要至美充当司机,还要至美停在禁区等姗姗来迟的新月。
“你俩做了朋友,原来对其他人来说,可是一个灾难!”至美忍不住说道。
“你有种在Annie跟前再说一趟!”国柱笑道。
然而当新月出现时,却带着一个与国柱在六年前已分手的女人—Monica。
Monica早于六年前已嫁到加拿大,并在五年前产下一男,而最近她与丈夫离婚,于是找新月帮忙。
翌日,Monica带患有过度活跃症儿子Billy往医院接受治疗,国柱但觉得与这Billy小子甚投缘,姿礼与家裕更暗里打趣国柱与Billy样子相似。
及后,国柱在街上遇见Monica与丈夫口角,言谈间,其丈夫更冲说Billy不是他亲生的。Monica与丈夫不欢而散后,方发现国柱在一角目睹一切。
国柱送Monica回家时,她透露Billy回家后时常提起他,并想他教Billy游泳,国柱亦居然一口应承。
假日,国柱与Monica及Billy如同一家三口的到海滩玩乐,期间,国柱悉心照顾Billy,并童心大发与Billy玩得十分痛快。离开时,Monica有感而发,“其实他需要的是一个爸爸。”
说得老实点,Monica实对国柱不无幻想,国柱亦不禁怀疑Billy是否自己儿子,只是彼此不想一语道破。
那边厢,至美与姿礼离开医院时,忽然流鼻血,姿礼当下陪至美找耳鼻喉科医生Nelson。
检查后,至美被发现鼻腔长有肉瘤。
至美在等待报告的期间不无担心,幸有姿礼时常出现身边开解,但至美要姿礼为他保守秘密,不让国柱他们知道。
与此同时,姿礼在家里为新月穿针线缝医生时,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继而痛苦得倒卧沙发。
新月给她喂药,终揭发了脑病的秘密,同时姿礼亦要求新月为她保守秘密。其实姿礼或至美分别隐瞒病况的理由,均是不想令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至美的病历报告发出前一晚,姿礼陪他到夜店解闷。
“原来最公平是生病—无论是什么人,生病的时候,心情也是一样。”至美有感而发。
“说到生老病死,绝对平等,没人有特权的!”姿礼笑道。
然后,姿礼忽发奇想带至美到郊外等待看日出。
“现在才三点半,还有些时候才天光?!”至美说道。
“那我陪你聊天吧!”
“恩。”
“你不觉得跟我一起,忙得你没几乎胡思乱想吗?”姿礼打趣道。
“其实我没事!”至美心中感激。
姿礼一边打呵欠一边说:“有些事情,在还未到真正结果之前,那段时间其实最辛苦!”
“为啥你可以那么了解我现在的心情?”至美苦笑。
“不了解你又怎能开解你?”姿礼笑道。
至美见她频频打呵欠,打算送她回去,但她只是看一看腕表,然后问道:“你以前没看过日出?”
“没有。”
“你会觉得着世界很奇妙的!不知道谁安排了日与夜,令我们有机会看日出日落!”
然后,姿礼靠着至美肩睡着了。
至美首次看见日出景象,不禁惊讶大自然的奥妙。
姿礼醒来的时候,至美忍不住感慨道:“我们过每一天,可以不是理所当然……若不晓得珍惜所有的一切,那会是愚蠢的事。若我剩余的时间不多,我知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做什么了。”
恩,至美的病历报告终于出来了,当Nelson说那其实只是普通鼻炎时,一向冷静的至美不禁吁口气。
晚上,至美连忙约姿礼到夜店。
至美心情轻松的坐在一角呷着酒,迟来的姿礼出现时,却只是说了两个字:“鞋带!”
至美垂头一看,但见鞋带松了,“为啥你这么留意男人的鞋带?”
“除了鞋带,还有领带打得好不好啦,眼镜有没有抹干净啦……总之一个男人若连这些小事也照顾不了自己,还怎可以期望他能照顾他关心的人?”
“原来你这样想的?”至美笑着弯下身绑鞋带,“我已尽了力……也不知为何总是这样!”
“所以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让自己的男人连鞋带也不晓得绑!”姿礼笑道。
姿礼留意到至美已喝得半醉。
“以前有人叫我不应该太清醒!”至美笑道。
“清醒有什么问题?”
“我从小开始,做什么也要求有结果,对感情亦一样,没结果的事,我不会做!”
“听起来好像没有不妥之处?!”
“我刚才在想,若我真的有病,真的就这样完蛋,我会很不甘心!”
“为自己没放纵而觉得不快?”姿礼失笑。
“不,只是为自己对啥也少了一份热情而觉得遗憾。”
“你对工作很投入啊!”
“对工作投入,我觉得是责任!”
“你对Rebecca还蛮关心?!”
“因为我对她还有一些责任感。”
“那你有没有人告诉你,感情不应该只说责任感?!”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
“别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才好!”
“我会觉得不甘心……我是否已经有进步呢?”
“那个病是否帮了你一把?”
“或者是惩罚我,让我开始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事后悔,但又一定不能回头!”
“看来你也蛮可怜!”
“所以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随便放弃……未来的所有……有需要时,要将自己交给感觉……不可以再那么理智……不可以再那么计算……”
至美说着说着,醉意渐浓。
离开夜店时,至美几乎站不稳,跌坐梯间歇息时竟谁着了。
姿礼留意到至美的鞋带又松脱了,于是为他绑鞋带,接着又替他架好眼镜……然后,想了想,又把他的鞋带松绑。
此时,至美醒来了,“你还在?”
“又松了鞋带啊!”姿礼说道。
至美胡乱绑好鞋带后,扶着墙站起来,醉步下梯级。
“鞋带又松了啦!”姿礼又说。
“随它吧!”至美说罢与姿礼继续前行。

国柱为Monica介绍同院的麻醉师Peter,并故意替他们制造几乎,然而,Peter与Billy相处融洽,但Monica对国柱的刻意安排有点失落,Monica奢望的是与国柱重谱爱曲。于是,Monica在稍后的日子都有心回避国柱。
直至某天,国柱与新月乘至美的车子兜风时,无意间发现Monica在街角,国柱当下飞奔下车,向Monica质问Billy是否自己的儿子,Monica却不肯作答,情况一度僵持不下,与此同时,至美与新月赶至,至美忙把国柱拉开,新月趁机会与Monica倾谈,Monica终承认Billy是国柱的儿子,但即请新月为她保守秘密,因为她知道即使国柱知道真相亦无补于事,反正他不会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爸爸。
不久,Monica就与Billy离开香港返加拿大,新月知道后即与国柱赶到机场送行。期间,Monica见国柱与Billy相处融洽,不禁背着这互不知道真相的两父子偷偷淌泪,新月把一切看在眼里不无感触,倒是新月亦同意真相继续隐藏下去,大家都比较好过些。
也许,正如国柱对Billy的承诺,有空的话到加拿大探他,就是最好的方法。

满月较早前曾捐血,这时却收到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召见。
满月被证实染上爱滋病,一向行为检点的他感到晴天霹雳之余,更放弃了转入脑外科跟随偶像至美工作,因他明白在内科工作对病人来说会安全点。
倒是,满月难过之余,并未对大伙儿说出真相。
大伙儿只知道他整天闷闷不乐却无从下手。
某天,满月巡房时,从不过入院的思箐的病历表上发现她染有爱滋病,即猜测到自己身上的病毒乃是当时替她急救时感染的。
其实,思箐也有个颇为可怜的背景,首先她自幼已失双亲,未成年就为照顾弟弟而堕落风尘,自力更生的背后,却为肉体交易而染上爱滋病,难得在绝望痛苦当中,认识了姿礼的前度男朋友阿广,更难得的是阿广知道思箐染上世纪绝症,仍没放弃爱护她。
当满月从姿礼口上得知思箐的悲惨身世后,他对思箐恨之入骨的心情化解了。
思箐的死期一天一天的逼近。这天,满月到病房探望她时,却知道阿广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来看她。
满月见她的病情愈见严重,找到躲在离岛去的阿广,希望他到思箐的身边,期间,阿广却把一本思箐的日记交给满月。
“为她收拾细软时找到的。”阿广说道,“我知道这些私人的东西不应该看,但最后仍忍不住看了,且发现内里所写的东西,其实全部都与你有关的!”
满月知悉思箐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霎时内心百感交杂。
一天,        思箐在病房内嚷着要找阿广,她向满月说道:“我要向他道歉!我不想死不瞑目!
“你没错啊?!”
“有啊!……我不该爱上你啊!阿广他一直没嫌弃我……我竟然这样伤他……”
“他可没怪你!”满月说道,“如果阿广肯再与你一起,而我却走了,你会怎样?你会否去找我?”
思箐一时语塞,双眼发红,“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你不要避我啊!”
满月也不再人心令她难过,“那我陪你去吧!”
思箐眼眶凝泪,心里无限或感激,然后情不自禁地搂着满月。
谁知,满月把思箐送到码头,她却不支晕倒地上。满月忙把她送回医院,并静坐病床边等候她苏醒。
一直感到矛盾的满月,不知不觉间已对思箐生出了爱念,倒是我们不必考究这是否出于怜悯,因为这段像流星般闪出的爱情,随时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告终。
翌日,满月扶着思箐往花园散步时,小妮子有感而发:“我又熬了一天,又赚了一天。”
满月默然不语。
“昏迷期间,我梦到自己的情况很危,却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陪伴着,还跟我说了很多话。”
满月一怔。
“他说……他也很需要我。” 思箐讪讪说道。
“那你记不记得梦里跟你说话的人是谁?”满月问道。
“都说是造梦啊!不记得了!” 思箐垂头笑道,其实是不想说出梦见满月。
满月却吸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晒造梦,我真的说了那番话?!”
思箐感动不已,凝视着满月,笑道,“所以我才会苏醒啊!”
满月莞尔。
“你这个人真是的,人家清醒时,你就不肯跟人家说!”
“其实我没说过,你造梦嘛!”满月笑道。
“我要你再说一遍,我在梦里听不清楚!”
“我也不记得了?!”
“硬是不说吗?” 思箐白了他一眼。
“我这次说简单点,”满月吸了口气,“索性说我喜欢上你算了!”
思箐心一甜,笑道:“物以类聚这四个字最适合形容我俩!”
“不是同病相怜吗?”
“随便你!”
满月捉着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天,        满月接到思箐失踪的消息,于是到处找寻她,当他来到思箐寓所楼下,却只见阿广坐在路边,呆看着。
满月细问之下,阿广告诉他,“今早有人在海边发现她的试题……是竟放通知我的。我看见他的样子很安详。
满月一时间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可以决定自己要走的路!”阿广深深说道,然后把一封信交给满月,“这是她留给你的!”
满月手执遗书,悲痛莫名。
另一方面,满月终于向同居好友国柱及至美坦言自己染上爱滋病,“我觉得我该向你们道歉,因为我现在才告诉你们……为了健康着想,你们有需要去做HIV病毒测试!倒是我已经很小心的了,我可以肯定你们不会受感染。”
“就算受到感染,也不关你的事!”国柱打趣道。
至美与国柱说着说着还闹着要亲吻满月来表示不介意他的病。其实,至美与国柱已有共识不刻意去安抚他,已是帮了最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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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茵因为事忙忘记带外婆到医院洗肾,当她送外婆入院后,外婆亦煎熬不了多少个夜晚,就因严重肾衰竭而去世。
淑茵丧亲后,更是缠着创业不放,倒是小妮子终也晓得长进,晚上到夜校念英语。
某个大家都空闲的夜晚,淑茵缠着创业跟至美、满月及国柱等人泡夜店。倒是大伙儿为这个忽然闯入社交小圈子的小妮子,竟然面面相觑,现场气氛一时显得沉默。
“喂!说些什么嘛!”淑茵忍不住说道。
“平常Peter最多话说的啊?!”至美说道。
“恩,你说话嘛!”淑茵向创业说,“就算不动听也可以当笑话嘛!”
“你啥身份啊?恩?这样说话?”创业瞪了淑茵一眼。
大伙儿忍不住笑了笑。
“Judy这么快就已经那么了解你!”国柱打趣道。
“我们可做朋友了!”满月对淑茵说。
“是吗?”淑茵开玩笑着向创业说,“他们赞我啊!”
创业气煞了,大伙儿地没好气地笑了笑。
“其实跟你俩一起,也颇有娱乐性!”至美笑了笑。
“他俩走到一起,所向无敌了!”国柱也笑道。
创业却向淑茵说道:“我是你就走了!”
“我不觉得有啥问题啊 ?!你要走你先走吧!”淑茵说道。
此时,家裕也来了,“你也在啊?”
“恩!有我在这里,他们开心了很多啦!”淑茵开怀道。
“Jackie说她朋友的游艇明天没人用,我们可以出海,有没有人有兴趣?”家裕对大伙儿说道。
“我有兴趣!”淑茵率表态。
“关你啥事?你跟人家很熟吗?”创业骂道。
“你又不要这样对她!多了她一个,也不会沉船的!”国柱说道。
“是否所有人也会出现?我通知Jackie啊!”家裕问道。
“会不会也叫Helen?”创业问道。
“我一定会叫她,但不知她要不要去?!”家裕说道。
“我明天穿什么好呢?”淑茵问创业。
“你有没有尊领泳衣?”创业嘲道。
此时,至美手提电话响起/
至美挂线后,淑茵冲口问道:“谁来的?”
“你晓不晓得礼貌啊!”创业骂道。
“跟他Friend才这样说话啊!”淑茵辩说。
其实,致电至美的是惠玲依然事无大小都找至美,连她与Martin分手后,搭上任教授的John,都与至美分享。
至于,姿礼那方面,不知何时起,她与至美的关系变得非比寻常。某天,她造访至美家时,发觉他一个人躲在家里饿得胃痛,却连一个即食面也没有,于是她忍不住特别送了两个满载零食的盒子给他,让他一盒放办公室,另一盒放家里,她说:“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不要小觑它啊!很神奇的,里面的东西是吃不完的,长吃长有!”
原来姿礼的魔法是定期悄悄混进至美办公室及家里为零食盒子添零食。有一次,她乘至美不在家,于是悄悄闯进他的房间,为零食盒子补充内容,还要给她的满月为她保守秘密。直至某天,她混进至美办公室时,方被至美揭发零食盒子神奇的起缘,倒时至美也乐得接受她这个小玩意。

天朗气清,大伙儿出海玩乐,姿礼见到至美竟随便带来惠玲时,她那刻的心情可满不是味儿,倒是她又不是至美的什么人,她可以发作什么嘛?
同船的淑茵与创业却为大伙儿带来忍俊不禁的欢乐,那个淑茵整天都嚷着要创业陪她玩《铁达尼号》的情节,先是站在船头,十字形伸开双手,然后又要创业效法男主角安勒度狄卡比奥教她吐口水。创业被烦得半死,躲在船舱一角憩息,并请新月及姿礼不要张扬他的藏处,说时迟那时快,淑茵却又出现了 。
“你是否硬是不肯教人家吐口水!”
“吐口水要不要人家教啊?”创业不胜其烦。
“那人家真的不晓得嘛!”淑茵扰攘间又拉着创业走到船边。
新月与姿礼见状失笑。
“她别脱光衣服躺着卧着,要人家替她画素描就好了 ?!”姿礼打趣道。

某一个夜晚,淑茵坐在创业的车厢内,正为两人的关系始终停滞不前而懊恼着。车程上,淑茵忽然嚷着要小解,创业被迫把车子停在路边。
淑茵闪进墙角暗处小解,要创业为她把守。
“我对你也算没话讲啦!以后要听话啊!”创业呻道。
“我 已经啥都听你的啦!”淑茵高声嚷道。
“要不那么大声啊!”
“是啊!我怕其他人不知道啊!”
创业没她好气。
淑茵小解后,回到创业身边,语带相关的说道:“其他人知道否不打紧,你不知道就很过分!”
“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创业没头没脑的说道。
“你知道又不说出口?”
“不是已经说了吗?”
“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啊 ?”淑茵气煞了。
“我已经很正经了!你究竟想我说什么?”
淑茵吸了口气,说道:“说你喜欢我啊 !”
创业一怔。
“我知道你不想说出口,但我喜欢听啊!”
“不要玩啊!”
“现在没其他人啊!说吧!”
创业吸了口气,“我要是真的喜欢你,当然不怕说出口啦……但我不是喜欢你,你叫我怎说出口嘛?”
淑茵呆了呆,“你是否这么老土?!”
“我怎样老土?”
“好!……我老土!”淑茵拂袖而去,返回车厢。
“我知道我说话直接了点儿……但你逼我到墙角,我也没办法嘛!”
“你是否还要说?”淑茵冷冷说道。
创业无奈只好开车,并任由她全音播放汽车里的音响发泄。
往后的日子,淑茵仍然对创业不舍不弃,更取得他家的门匙,整天如同等待丈夫回的小妇人般待在他家。害地创业不敢回家,到家裕家中谋杀时间,又给家裕娘亲误会是负心郎。
创业眼中悲惨的日子,没完没了。
一夜,创业如常守在自己寓所楼下,仰首望向自己的单位,盼望淑茵终于肯离开。
当创业步行至领近便利店买烟时,淑茵即下楼准备为他买消夜,并在楼下打通创业的手提电话,创业骗她说还要工作,不巧的是,淑茵发现他的声音就在附近,忙关掉手提电话,静观其变,却只见创业趁她离开了就返家。
半晌,创业接到少霞的电话,即赶往球场,淑茵暗里却一直跟踪他。
创业以为少霞有什么事,赶到球场却只见她与家裕在打篮球。
  当少霞提议一起吃消夜时,淑茵却出现了。
  “我知道你忙……没特别也不会打电话给你….以为你下班后,可以见你一面……你却这样对我!”淑茵一口气怨道。
  理所当然地,淑茵误会了少霞是第三者。胡闹一阵子就拂袖而去。
  创业惟有追上前哄她,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淑茵赌气道。
  “你又想怎样啊?”创业没好气说道。
  “我想知道你想怎样?你把我当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当是什么?”
淑茵一怔,“你说呢?”
“其实我们已很关心你了!”创业叹道:  “但你也要学懂照顾自己嘛!”
    “我现在不懂吗?”
    “还要学晓得与朋友相处!不可以没奶妈(礼貌)的!”
    淑茵一怔,软化下来,  “是你不懂而已!”
    “算了,不跟你小女孩计较!”
    淑茵的气已消了, “你不是说送人家回家的吗?”
    “你不是说不用吗?”
    “是否不可以发脾气?”
    “可以!但最好不要向我发!”
    “我不说窗口(粗口)已很给你面子!”
    谁知,翌日黄昏,淑茵竟然跑到医院把少霞痛骂了一顿,说什么别不自量力跟她争男友什么的。
    创业知道后把淑茵骂得半死,还叫她以后不要找他。
    结果,淑茵任由创业摆布,再到医院一趟,当面向少霞道歉。
    这一个夜,当创业回家后,见四周收拾得井井有条,更赫见淑茵穿着围裙,戴上胶手套的手则执着洗厕用的刷子。
    可以想像的是,创业又说了一大堆对淑茵而言很受委屈的话。
  最后,淑茵忍不住叫道:“张创业,你是否真的那么不想见到我啊?”
创业一时语塞。
    “你说是的话,我就马上消失!”
  创业无奈不已。
    “你说啊!人家其实不是很喜欢吸尘、拖地、洗厕所的!我为了什么?”
    “我都说不要佣人了!”
    “我不是来应聘的!……我已经找到工作啦!”
    “那不就好了吗?做什么的?”
“关你啥事?!跟你有亲吗?”
那又不要这样说话!”
是我自己憨居,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一点也不领情!“
我都说不要一个工人!你为我收拾得这么好,半晌我就搞得乱七八糟啦!”创业没好气,“但我很感激你!”
你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的那么愚蠢?”
夜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装好心啦!我知你不想见我!我走啦!”淑茵把洗厕所刷子塞给创业,离开前更抛下一句:Danny仔(低能仔)。
创业回头赫然发现厕所摆放了大量女人用品,连漱口杯座也放了两支牙刷……甚至厅中自己的相片架座,竟也拼上了淑茵的照片。
面对这一切,创业除了了发呆之外,似乎已没什么其他可以做了。

一个没甚么特别的晚上,国柱回家时发现至美正在厅中看一本十年前的旧书,正当国柱取笑他无聊时,至美却说这本书时在国柱房里找到的,更表示在其中的一页上,发现有个叫N.M.的人写着:今晚10:00pm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嗯!要这样一个人记起十年前一件也许微不足道的雾水情事,是非常艰难的事。
    然而,国柱终于还是记起了——N.M.即是NewM00n亦即是新月。
    翌晚,国柱约新月到酒吧一聚。
    “最有趣的是,我十年才知原来有个人约过我。江新月——我差点忘了你的中文名!”国柱说着取出那本旧书。
    新月拿起书本翻到留言一页,不禁百感交集,然后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道:  “怎会翻开这本旧书?”
    “看的那个不是我,发现有人约了我的那个也不是我……我想找也找不到……真的解释不了……天意来的!”
    “还记起什么?”
    “啥都不记得!连何时借过书给你也不记得,为啥你约我……我也不记得!”
    “好像……所说的是,十年前的事啊?我也不记得了!”
    “女人不是记性好一点吗?”国柱试着问道。
    “那得看是记什么啦!”
    “我会否错过了什么呢?”
    国柱旁敲测击了半天,新月还是不肯透露什么,最后她索性举杯笑道:  “为大家也可以没记性喝一杯!”
    离开夜店后,国柱以喝咖啡为名,首次踏足新月的寓所。当然巧合德,姿礼不在场啦!
厨房内,新月冲咖啡时,国柱忽然出现身后。
在从未如此近距离下,新月与国柱四目相投。
半晌,国柱轻轻拥着新月,而女主角亦没抗拒。
国柱再进一步,轻轻亲了新月的脸一下。
当这两个面临投机的男女,开始很有感觉的拥吻时,咖啡壶的水滚声打扰了他们再进一步的情绪。
回过神来,互相都感到刚才的情节很荒谬,失笑起来。
国柱喝完咖啡离开后,新月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而国柱在新月寓所楼下,回想今晚所发生的事,亦觉得有趣极了。
稍后,这个风流医生竟然在新月办公室楼下等她。
新月发现他时,亦不禁一怔,半晌才晓得勉强报以一笑,“你会否正在等我呢?”
“我也不是很知道自己为啥来了这里!”国柱苦笑道。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想过找你……但不知道可以跟你说什么?”
    “我刚才等你的时侯,已经想到说什么了!”
    “不知道我会否猜错?我知道你会跟我说什么!”
    “坐下来再说?”国柱提议道。
    新月也觉得早晚要面对了,索性爽快道:  “好吧!”
    国柱却对新月的态度,或多或少的感到意外。
    国柱很认真地带新月到夜店After Five很认真的一角准备吃很认真的一顿晚餐。
    新月对国柱的安排感到有点意外,  “你干吗?”
    “我在试想像自己有多久没正正经经吃一顿饭!”国柱苦笑道。
    “跟人家什么都做了……只是没吃过饭?”新月打趣道。
    国柱笑道向新月举杯。
    “你打算现在说,还是吃完再说?”新月问道。
    “你猜到什么?”
    “假如……我们是一个意外……又或者是一个错误,但是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国柱一怔,  “这会否是你想跟我说的话?”
    “我其实是可以再潇洒一点的……啥都不说。”新月微笑道。
    “我觉得很奇怪…为啥可以什么也没发生?……我以前真的理解不了!我与你本来属一种动物,这事情该不会在我俩身上发生的!”
    “人家说男人都喜欢事后说话……我现在相信了!”新月打趣道。
    “我后来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
    ”当然啦!你是医生嘛!”    ‘
    国柱吸了口气,凝视着新月,认真地说道:“我的问题是——我觉得我俩的关系可以不那么简单。”
    新月一怔。
    “你现在会不会有话要说?”国柱讪讪问道。
    “你说了一些,我没想过你会跟我说的话!”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俩也觉得可以在对方身上得到多一些什么的话!我俩可以尝试多些约会……认真的吃顿饭!”
    新月怔怔地盯着国柱,然后笑起来。  “好
    国柱见新月反应爽快,再感到意外,也不期然的笑了起来。
    这两个不认真的人相视认真的笑了片刻,国柱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俩笑什么呢?”
    “开心吧?!”
    “我俩为啥开心呢?”
新月想了想,“你说呢?”
国柱想了想,“开心是不是一定有原因呢?”
“一定有的!不过有时侯可以是一时间形容不了的!”
    新月与国柱再度相视一笑。
    “现在可以开始我俩第一顿认真的晚餐了吧?”国柱问道。
    然后,这两个恋爱动物开怀地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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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新月怀着如同初恋小女孩的甜蜜心情回家,并忍不住把国柱始终追求她的事告诉姿礼,她这样形容国柱:“一个对感情不认真的人,发觉自己已经找到要认真发展感情的对象。”
    姿礼虽有些不能置信,但仍祝福这个好朋友。
    “听人家说,那些玩得倦了的男人,若决定安静下来,会是一个好可靠的老公?!不知道是否属实?”新月陶醉道。
    “爱情是否真的会令人不理智呢?”姿礼摇头道,“你居然会说这些话?!很难想像……老公?”
    总而之,爱情是可以令一个理智的人变得不理智。新月终于与自己喜欢了十年的国柱,开始恋爱,那种感觉或可用“吐气扬眉”来形容呢?!甜蜜的晚上,国柱与新月在夜店After FiVe烛光晚餐时,忽然有人送上一枝红酒。
    原来那是他的学弟阿坤。这个学弟好的学不成,泡妞的本事却与国柱不遑多让,这一刻与女友阿莹卿卿我我,下一刻却与随便一个女人亲热。
    另一边厢,原来创业与家裕早已坐在夜店一角静观国柱与新月的亲密举动。
    当满月、姿礼及至美来到时,见创业与家裕鬼鬼崇崇,再遁他们的视线看去,也不禁感到惊讶。
    当姿礼跑到国柱与新月跟前打招呼的同时,国柱亦发现了大伙儿,不禁心知不妙了。
    大伙儿把国柱与新月嘲笑了半天方肯离去。
    甜蜜的日子过不了多久……
    国柱给为情自杀的阿莹抢救途中,不禁回想起阿瑛。
    国柱有感今日阿坤与阿莹的故事,彷如十年前自己与阿瑛的故事的旧戏重演,尤其是阿莹最终不治逝世后,阿坤那种后悔莫及的演绎,绝对是昨日国柱的翻版。
    国柱始发觉自己始终放不下阿瑛的阴影。
    翌日,新月为国柱在家里准备烛光晚餐,忙了半天,更故意请姿礼回避一下,好让她与国柱能彻夜二人世界。
    然而,新月对着满桌的美味食物呆坐了半晚,
国柱却仍未出现。
就在新月正想放弃,把最后一枝蜡烛吹熄前,门钟声却响起,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笑意。
    谁知,门外却站着醉意正浓的国柱,搂着一个陌生女子。
    “我好像约了你啊?”国柱带醉笑道。
    他嬉笑着把陌生女子拉进新月的房间。
    新月发呆良久,眼中终闪出泪光,她咬牙苦笑,把最后一枝蜡烛吹熄,躲在漆黑中一动也不动。
    清晨,国柱从新月的房间步出,与刚回家的姿礼碰个正着,  “为啥没一种药可医治醉酒头痛呢?”
    姿礼起初还以为他与新月发生了可想而知的事,直至陌生女子从洗手间步出,姿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陌生女子离开后,姿礼忍不住问道:  “Annie呢?”
    “不知道。”国柱淡淡说道。
    “你算不算是一个人?”姿礼失望极了。  “你知否我现在很看不起你?为啥不给Annie最起码的尊重?为啥你不肯给自己,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
    国柱只是笑了笑,然后默默开门离开。
    世上竞有这样的男人?算不算是人类之耻。
在国柱看来,这却是他认为令新月死心的最佳方法,因为他自以为已经不懂得恋爱。
    或许,他最错的是,根本不该与新月开始。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负责任的。
    倒是,是夜,国柱却在家裕及至美跟前,向满月道歉,  “我跟你家姐的问题很复杂,我想很难令大家明白,但问题出自我身上,我对不起你家姐,不好意思。”
    “你要道歉的人是我家姐,不是我!”满月失笑。
    “我不想没了你这个朋友。”国柱说道,  “我会向她道歉,但我想现在尚不是时侯。”
    “你会着意我们的朋友关系,却完全没想过要珍惜我家姐?”满月感到莫明其妙。
    “那是两回事。”
    “你伤害了我家姐,我应该生你气!但想深一层,感情这回事没对与不对。”
    “我很清楚自己做着什么。”
    “我不明白…我没话讲!”家裕表态。
    “你不会在敷衍我们吧?”至美谈道,  “我怕你有些事不肯面对,结果伤害了别人,又伤害了自己!”
    国柱只好苦笑。
    “我还是相信Henry!”满月却说。
“你这个人家的弟弟,真的不争气!”家裕笑骂。
    “嗯?今晚我不是千古罪人啊!’’满月笑道。
    “不要把矛头指向我才好?!’,
    “千古罪人!干杯吧!”至美向国柱举杯。
    姿礼为安慰新月,常常主动约会她,但却不明白新月如何能忘记国柱带来的伤害。这夜,姿礼与新月步出夜店时,忍不住说道:  ‘‘你的确很值得佩服!你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得很好!嗯,很难再好了!”
    “尝试不要再提这件事吧!”新月淡淡笑道。
    此时,姿礼却看见国柱的车子就停泊在新月身后,于是道:  “那我们最好是马上离开!,,
    新月回头一看,失笑道:  “不是连他的车子也那么吓人吧?!”
    “有车就有人啊!”
    “为何你能病得那么开心呢?”新月没好气笑道。
    “虽然我生病,但我走运,没遇上那么病态的人!”
    “没影响你跟他一起工作吧?’’
    “我看不起他是一件事!他工作时真的很认 真。但吃饭时,我不会理睬他!”
此时,那个被喻病态的人——国柱却出现在眼前。
    姿礼一怔。
    倒是,新月竟然带笑向国柱从容问道:  “那么早就离开?”
    “有没有开车?”国柱反问道。
    “没,介不介意送我们回去?”新月再反问。
    然后,在车厢中,三个人总有一阵子沉默。而坐在后座的姿礼亦忍不住问国柱,  “你的车子会否有些音乐可以听一下?”
    “不怕吵?”新月回头向姿礼笑道:“嗯,我们没话题,气氛有点古怪,想做点什么是吗?”
    “我这里的音乐是催情的,不适合你们!”国柱打趣道。
    “好像是你们俩一起跟我开玩笑似的!”姿礼嚷道。
    “他的状态不好!你玩他,他也不晓得还手!”新月笑道。
    “还是她最了解我!”国柱从倒后镜向姿礼说道。
    “你为啥知道他的状态不好?”姿礼忍不住问新月。
    新月与国柱相视一笑。
    “他既早走,交不到新朋友…状态哪会好?” 新月笑道。
    “没想过是质素问题吗?”国柱问新月。
    “会否是因为你曾经有过质素非常高的对手,所以开始有要求呢?”
    国柱瞥了新月一眼,然后向姿礼说:  “Jackie,为啥你与Annie一起那么久,也学不了什么?”
    姿礼简直对是夜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回到家里,她忍不住问新月,  “其实他有啥吸引力?”
    “嗯?”新月一怔。
    “有些事情,不可以不计较的!”
    “跟Hdnrt计较?”
    “我以为你真的可以放下?!”
    “我还有啥放不下?”
    “一个男人若可以那么贱格!是否不该对他再存幻想呢?”
    “还在说Henry?”新月失笑道,  “放不下的那个好像是你啊?!”
    “我是担心你而已!”
    “你知道的——我一向也很尊重朋友的生活方式!”
    “你说啥?好像不相干似的?!”
    “相干的!若我对他还有感情,很多好事我也会接受不了…···我会不晓得跟他相处!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跟我关系不是那么密切,影响不了我……
我有很多事情也可以接受得了,明白吗?”
    “真的可以?”姿礼怀疑道。
    “再多做几次也可以!”新月笑道。
    “那又别这样诅咒自己!”姿礼失笑道:  “你不会那么不幸的!”
    “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其实不幸的那个是他!”
嗯,难道这档情事真的就这样画上休止符?
    午膳时,严冬心情忐忑,拿着盒饭坐在休息室一角,一动不动在发呆。
    原来,今早她鼓起勇气写了一封情书给家裕。
    虽然说女追男只隔一重纱,但那种勇气却不是每个女人可以拿出来的。
    她此刻的心情不比投考见习医生的时侯松。
    半晌,家裕推门进来,手执情书,讪讪说道,“我收到一封信,不知是否有人开我俩玩笑!”
    严冬吸了口气,  “这封信是我写的!”
    “一定是我的问题了!我平常乱说话,容易令人误会。”
    “你知否对我而言,要有多大勇气才可以写下这封信?你又知否我要多大勇气,才胆敢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真的不想没了你这个好朋友……听我说,收回它。”家裕说着递上情书。
    “你想怎处理它也可以,但别逼我回收!我也想你知道,我所写的真是我感觉!到了现在这分钟也是……以后也是!”严冬谈得有点激动。
    此时,少霞忽然推门进来,严冬却忍不住淌泪夺门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霞问家裕。
    “代我交给她!你告诉她,我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家裕说着把信交给少霞。
    “你跟她说了什么?”
    “那是一些你拒绝我时,所说的话!”
    某一个黄昏,家裕又碰见少霞捧起旧唱机离开医院。
    “我打算把它送给比我更加懂得照顾它的朋友!”少霞说道。
    “你真的舍得?”家裕一怔。
    “我现在才知道,我着意的是跟老公的感情,不应该靠物件。”    .
    “如果我说,有人更加懂得珍惜你、欣赏你、关心你呢?”    ’
    “你说话真肉麻!”少霞失笑道。
    “哗,你说就是深情,我说就是肉麻?”家裕摇头道。
一个平静晚上,创业陪家裕坐在儿童游乐场滑梯上,仰天看星。
    “我决定放弃!”家裕忽然说道。
    创业闻言,连忙避开,并用手掩鼻说:  “你不是嘛?”
    “你干吗?”家裕一怔。
    “你要放屁嘛?!”
    “家裕没好气,一字字说道:  “我.说.要.放.弃!”
    “嗯,放弃什么?”
    “我与Helen有太多问题,可惜没太多时间去解决!”家裕感慨道:  “嗯,若我对她的感情是一种负担,我再坚持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
    “你知道什么是天长地久吗?遇到小小挫折就放弃,我看不起你!”
    “你是否这样对我?!”家裕作势打创业。
    “别乱来!我控告你袭警的?!”
    两个大男孩嬉戏问,创业忽然放了个屁,家裕连忙用手掩鼻,  “放毒气?”
“那是我的秘密武器!”

“放在里面啊?”淑茵说着拍了拍手袋,  “你以为小学生吗?背着书包才是上课?Danny(低能)仔!”
    “我随便问一下,要不反击得那么狠?”
    “我只是上学,没收入啊!”
    “那么样?”
    “我想回卡拉OK工作,你说好不好?”
    “你喜欢吧?!”
    淑茵一怔,“还有呢?”
    创业也怔了怔,  “我应该还要怎样?”
    淑茵想了想,  “你不问一下,我还会不会上学?!”
    “嗯,不上学不是太好吧?!”
    “我想又上学又上班!”淑茵没好气。
    “好!真的好!”
    “你真够敷衍啊!”淑茵心中有气。
    “你想怎样啊?”
    “总之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啦!你还说喜欢我?”淑茵嘟嘴道。
    “你别再乱讲!我从没说过这话儿!”创业怪
叫。
    “你是否这样对我?”
    “我对你不好?我来接你放学啊!”
    “你不是喜欢我,干吗来接我放学?”创业连忙扯开话题,  “请你吃饭……吃什么好
呢?”
    “你别扯开话题……”
    淑茵哪会放过创业,连忙痴缠下去,反正是创业自己送上门的,也不能怪得谁。
    然后,某个黄昏,创业与手下在警局聊天时,赫然发现淑茵被拉在一边问话。
    “你干吗?”创业连忙上前追问。
    “没事!误会而已!”淑茵说道。
    创业当下追问手下。
    “前天有个女孩在家里被杀,她遗失了金表…”手下指了指淑茵,  “就是她拿了去抵押!”
    创业质问淑茵,但她有一句没一句,令创业不禁怀疑她是凶手。
    淑茵见状忙发烂发嗲,  “我在上学吗!正经人家啊!”
    创业与淑茵的争执声愈见嘈吵,手下见状忙劝他进房再说。
    口供房内,在创业手下细问下,淑茵终透露死者是朋友介绍的,因为死者向她借了三万元说是看病,但后来却说没钱还,于是死者给了那只金表作抵押。
    创业哪里会相信她有钱借给死者,他的手下追问下,淑茵方说出是向卡拉OK的同事及夜校的同学筹借的。
    创业的两个手下离座后,淑茵赌气道:  “还要问什么?张Sir?”
    “你不要这个语气?算是我不对好了?”创业稍为放松声线说道。
    “什么算是?根本是你不对!”
    “你刚才说得不清楚嘛!早点说就不会误会啦!”
    “你有给我机会吗?”淑茵满肚冤屈气,  “你认识我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啦!我会否为了一点钱要杀人?”
    “不会!不会!……都说我错啦!可以了吧?”
    淑茵仍想发作,但见创业认错的表情,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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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淑茵又被带返警局问话,这次的问题是,警方怀疑这案件与毒品交易有关。
    于是,创业又与淑茵口角了。
    创业的手下们见状势色不对,忙借故避席。
    “你也不想一想,我这是为了谁?”淑茵咆哮道。
    “你别说为了我?我没叫你去贩毒,也没叫你去做任何犯法的事!”
    “你以为我不想重新开始?我连中学也没毕业,能做什么?现在找一份工作,才不过三、四千元,根本连生活费也不够,…我打算跟姐妹合伙搞Bouitque,即没钱……你想我怎样?”
    “这不是理由来的!”
    “你喜欢说什么也好…有证据的话,你就入我罪吧!我有足够心理准备了!”淑茵赌气说道。创业一脸无奈。
    唉,另一个一脸无奈的男人是国柱。
    国柱从律师行出来时,碰见新月。
    新月说负责淑茵案件的余在春律师,知道她曾为淑茵处理案件,于是找她了解淑茵的背景。
    “我知道你为何不找我帮Judy打官司!”新月一笑。
    “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没想过你会跟我客气……原先有点意外,后来又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我明白了。”
    国柱面对这一弯新月不无歉意。
    “你也颇有办法,找余在春,他是个好律师.你可以放心!他一定能帮Judy的!”
    谁知,期间淑茵忽然失踪了,害得国柱不知所措。
    最后,淑茵给新月碰见,并坦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怕是被黑社会寻仇。
    新月于是把淑茵带到自己家里去,然后,才通知国柱。
其实,国柱也拿淑茵没办法,最后还是新月劝服她出庭作供。
    或许,对一个小女孩而言,美丽的律师姐姐比不羁的医生哥哥甚或戆直的警察哥哥,更值得信赖。起码律师姐姐不会不问因由就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这夜,夜店After Five来了几个稀客。
    淑茵坐在酒吧一角喝闷酒。
    半晌,创业也来了,当他发现淑茵后,连忙上前,坐到她身边,  “听Henry说,他为你找了个好律师啊!”
    淑茵别过脸对他不瞅不睬,心里还在懊恼他不为她设想什么的。
    “真的不说话?那你来这里干吗?你也明知会碰到我啦?!不想看见我,就别来好了!”创业叹道。
    淑茵一口把手中饮品饮尽,白了创业一眼,然后拂袖离去。
    创业连忙拉着她,  “你去哪儿?”
    “我以为人家会道歉!谁知没有,所以就走啦!”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做回一个警察该 做的事啊?”
    “如果我真的把你当警察,我会否认你做朋友?谁知你一有事情就摆架子!”
    “你说不说道理?”创业没好气。
    ‘‘你千万别老土得追着我走啊?”淑茵白了他几眼,然后真的离开了。
    创业呆在当时,不知如何是好。
    创业无奈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少霞与静仪原来早已坐在一角,于是上前打招呼。
    “你俩也开始来这里?”创业说道。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少霞白了他一眼。
    “很明显想说我俩年纪大,不应该来这里!”静仪自嘲道。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而已!”创业忙说道。
    “我俩也需要轻松一下的!”少霞笑道。
    “就是嘛!你俩那么过分,又难怪我觉得意外的!”
    “弄火了Judy?”少霞问道。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创业叹道。
    “你刚才为啥不追上前?”静仪问道。
    “她叫我不要追的!”
    “她真的不想你追,就不会白了你几眼才走啦!!”静仪忍不住笑道。
    创业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当下转身就走。
    少霞却把他叫住,  “现在还追什么嘛?!真的要人家在外面等你吗?想你追,也是想收回一点尊严罢了!站着等你岂非连原来的一点尊严也没了?!”
    “这么有道理的话,应该早点说嘛!”创业怨道。
    “嗯,不要只晓得说人家,却不晓得说自己啊!!”静仪向少霞说道。
    “好像无缘无故了点儿啊?!”少霞笑道。
    “就是嘛!我也听不明白?!”创业也说道。
    “不用你明白!她明白就可以了!”静仪说道。
    “那你明不明白?”创业问少霞。
    “我们很多时侯,最出色的是自己骗自己!”静仪续说。
    “我是不是这样呢?”创业想了想,  “我好像不太严重啊!”
    ‘‘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少霞向静仪笑道,“我其实真的没有啊!”
    ‘‘我以前就像你一样,好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后来才发觉其实自己也会后悔的!但不肯告诉别人而已!”静仪语重深长。
    少霞怔了怔。
    “有些机会真的只得一次而已!就算再找到,其实也不是那回事的!”静仪笑道。
    ‘‘我记得小时侯养了一头狗……”创业忽然说道,‘‘它不知为何走了……我哭了很久!后来我再去找了一头一模一样的带回家……始终也觉得不是那回事!”
    “虽然用狗来作比喻,有点问题,但也可以说是差不多的感觉!”静仪笑道。
    少霞默默不语。
    “你想一下,有没有人曾经响影了你,令你有点什么改变?”静仪又问道。
    少霞认真的想了想。
    “有吧?你会否希望一直有个这样的人在你身边?”静仪问道。
    “我会希望有个这样的朋友!”少霞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对人家不公平吗?”
    创业终明白静仪所指的是什么,他亦关心少霞的想法。
    “可能我今晚所说的话不动听!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想你像我一样错过一些机会,将会后悔莫及。”静仪深深说道。
    “为啥没人问我,我遗失了的狗叫什么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啊?”少霞没好气。
    “叫Joe啊!”创业说道。
    静仪闻言即把口中的饮品喷了出来。
    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家裕在少霞寓所楼下与她见面。
    “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家裕说道。
    “那怎样?”
    “有人令我终于发觉,没必要迫你去忘记一些对你来说,很深刻的事……其实你有否想过一你跟你丈夫在一起时,其实只是占了你人生一段短暂日子?!”
    少霞一怔,  “我不是太明白你想搞什么?”
    此时,一辆客货车驶过,并响起了Beatles Yestdrday的歌声。
    少霞回头一看,赫然发现驾车的是严冬。
    严冬把客货车在一旁,然后走到少霞跟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霞感到意外。
    “我俩是好朋友!”严冬深深笑道,  “我希望你别怪我多事了?!”    ,
    “我说的人就是她……是她为我安排的!”家裕向少霞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少霞说道。
    “你待会就明白了!”严冬说着向家裕,  “希望真的可以帮你忙!”
    “谢谢!”家裕说道。
    “现在就看你了!”严冬向少霞说道,  “Joe还在等你给他机会。”
    少霞望了望家裕,又望了望严冬。
“我比较蠢,后知后觉……但不重要,起码我自己终于搞清楚了!现在可以为两个好朋友做一点事,我觉得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严冬说道。
    “我们的事,没别人可以帮忙!”少霞叹道。
    “我不同意啊!Joe对你一直没变。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亦知道你是一个不懂为自己争取机会的人!……没事情是绝对的!”
    少霞一怔,回头但见家裕深深看着自己。
    “所以我是很重要的!”严冬笑道。
    少霞失笑。
    “但到了现在,我应该做完我要做的事了!我走了!”严冬向少霞深深说道,  ‘‘放松自己,不要令我失望!”
    严冬离开时,如同兄弟般拍拍家裕,以示鼓励。
    家裕与少霞沉默半晌。
    “你跟我来!”家裕忽然道。
    少霞随着家裕走到客货车后面,家裕打开车厢,只见车厢内放着一部古老唱机,以及一大堆Beatles的唱片。
    少霞怔了怔,拿起唱片看了看,又怔了怔看着家裕。
    “你一直想保留的东西,是Amy为你找来的!如果你肯给我机会,我们将来在一起的日子,肯定比跟你丈夫一起的日子长久!我有信心可取代你丈
夫在你心中的地位!”家裕坚定的说道。
    “你可以就可以啦!不要令Amy失望!”家裕肯定的说道。
    “或者真的可以试一下!”少霞吸气道。
    家裕与少霞凝视半晌,终情不自禁拥抱起来。
    这一刻的拥抱,彷佛已象征着永恒,因为这内里代表了人类求爱的决心。
    不远处的街角,原来严冬尚未离开,当她亲眼目睹最动人的一幕,替两个好朋友高兴的同时,心里亦涌过了一阵心酸的感觉。
    半晌,她苦笑了笑,转身步远,可以想像的是,她真的甘心的,因为她的单恋输给了相爱,虽败犹荣。
    一个寂寞得令人会心微笑的晚上,夜店中,家裕与至美走到创业的跟前。
    “你来了多久?干吗不打个招呼嘛?”至美说.
    “嗯?”创业茫然仰首。…,,“嗯,没多少机会有人肯听你听说!尽情发泄吧!”家裕向创业说道。    ~
一…“我…我……”创业吞吐半晌,  “我好失落!”
家裕与至美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失落的不只你一个!”至美说道。
    “是吗?”创业一怔。
    “什么事那么失落?”家裕问道。
    “……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喜欢上她了!”创业叹气。
    “当然啦!”家裕拍案道。
    “恭喜你!”至美淡淡说道。
    创业一怔,  “你们知道是谁?”
    “不知道也值得恭喜的!”至美说道。
    “嗯。”家裕认同。
    “何况我们其实是知道的!”至美讪讪说道。
    “嗯?”创业又是一怔。
    “喜欢人家不会有ICAC调查你的!”至美嘲道。
    “我跟她的关系…你们不会明白的!”创业故作深奥。
    “我们不明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明白!”家裕说道。
    “我现在才明白,会否太迟呢?”创业问道。
    “你先告诉我们…她是谁?”
    “猜到了吧?!”创业叹道。
    “谁?”至美明知故问。
    “…J.u.d.v!”
    家裕与至美闻言不再理会他。
    “回到那边厢吧!”至美向家裕说道。
    “好!别冷落了Annie!”家裕随至美走了开去。
    “喂…喂!我这个时侯最需要别人关心的!你们是否这样对我们啊?…喂!”创业虽感没趣,但仍连忙跟上前。
    晴天,法庭外,国柱、新月、创业与淑茵并肩走。
    “为啥你每次也可以那么幸运!”国柱白了淑茵一眼。
    “其实老早猜到这个结果!人证、物证都有了,若那些兔崽子这样也没事,我们当警察的,还可以出来混?!”创业说道。
    淑茵没理会创业,故意避开他,走到新月身边,由衷说道,  “我今次最应该感激的Annie!”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呢!”新月笑道。
    “二话不说,今次一定要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别要说下次啊!’’
    “好!我也不想你还有下次!”
    创业又雀跃地走近淑茵,  “说的也是,应该庆祝一下!你想去哪儿?”
    淑茵仍没理会创业,又走到新月的另一边,创业无奈得不得了。
    新月见状,不禁没好气一笑。
    国柱却上前搭着创业的肩,  “你今次又真的碰礁得利害,用一点耐性,你还要熬下去啊!”
    晚上,创业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颓然摊在沙发上。
    半晌,他步入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内里空空如也,连水瓶里也一滴水都没有。
    他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电话响起,以为淑茵来电,连忙坐直身子伸手接听,并不小心碰跌了一旁的相架。
    谁知却是打错电话。
    创业失落得不得了,无意识地拾回跌在地上的相架,当他看见相架上仍留有淑茵早前贴在旁边的照片,不禁默然。
    创业清楚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不小心地让淑茵闯进了生命,并占着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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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终于忍不住到淑茵工作的卡拉OK找她,然而淑茵把他当作是一般客人般敷衍了一阵子就离去。
    创业走出卡拉OK,却已找不到淑茵的踪影,创业连忙取出手提电话。
    “喂?你在哪儿?……天水?你哪有那么快就走得那么远?”创业慌忙中心生一计,  “你小心点,不要惹事,你的身分证在我这里!……我问妈妈拿的!”
    淑茵突然挂线,创业再打电话已打不通。
    半晌,淑茵从街角缓缓步至,狠狠的瞪着创业,  “身份证?”
    “你公司怎会随便把你的身份证给别人嘛!”
    淑茵一怔,怒气更浓,转身就走。
    创业情急下捉住她的手臂,  “你又去哪儿?”
    淑茵甩开创业的手。
    “你去哪儿也好!我送你去!……上车再说?!”
    淑茵终肯停步,然而她登车后,怒气仍未消,“我没太多时间应酬你!有话你就说!有个熟客还在等我去陪他消夜…”
    “你肚子饿?我跟你去吃东西!”
    “我不想为了你,失去那个熟客!不值得。”
    “我好像已道歉了啊?!”
    “为啥道歉?你又没有冤枉了我?”
    “还不够?”
    “你现在要送我去哪儿?”
    “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我真的不想看着你走回头路!”创业有点动气。
    “我喜欢你啊?!那怎样?”
    “别再令我对你失望好吗?”
淑茵不满创业的态度,趁他的车子停在交通灯
前,突然开车门走在马路上,无视驶过的车辆。
    “喂?!你搞什么鬼?你去哪儿?上车再说吧?!”
    创业愈说愈大声,淑茵则愈跑愈快,半晌,更开始淌泪。
    创业把车子驶到一旁,追上前拉着淑茵,  “我说错什么?”
    “你对我失望嘛?!”淑茵甩开他的手,咆哮道,  “你知否我对你失望了多少次啊?我为你做过什么?你也视而不见…·:·我还有自知之明,你嫌我跟别的男人睡过嘛!……你要去追那个护士长嘛!……追不到又回来扮我的大哥?!你有资格对我失望吗?你省点油吧!死人!”
    淑茵说罢掉头就走。
    创业吸口气道:  “你又知道吗?我对自己也很失望啊!……我有胆独个与持枪的大圈火拼…却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是喜欢你……”
    创业见淑茵愈说愈走,已消失在暗处,无奈得垂头叹气。
    爱情来的时侯,没好好珍惜,爱情离去的时侯,你亦只能够默然,仰首目送她远离。
    谁知创业再抬头时,但见淑茵竞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盯着他看。
创业连忙冲上前。
    淑茵冷冷地瞪着他,他却开怀的笑起来。
    淑茵说:  “你好像还没说我最想听的那句……,,
    “嗯?我刚才已说了啦!”
    “你没有……”
    “真的有说啊!”
    “是否还要驳嘴?”
    创业吸了口气,  “我…我…我真的喜欢你…"
    创业偷偷看她,只见她脸上终于展露笑意。
    然后,淑茵一手勾着他的臂胳,与他并肩走在大街上。
    创业一脸笑意,彷佛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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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每一分每一秒都给你
嗯。夜店After Five的环境没变,食物也没变,连音乐也是一样。
    然而至美与姿礼面对面用膳时,却硬是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与平日有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否与天气有关?    ,
    天气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情绪,那会否是姿礼的情绪有问题呢?总之平日负责控制气氛的姿礼,今晚却说话少了。
    “你是否觉得我应该有话说?我俩一起时很少这么宁静?”至美笑道。
    “若你不懂帮我,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没想到怎说出口!”姿礼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其实她是认真的。    ,
    ‘‘连借钱也能说出口,还要我帮你啥?”至美失笑道。
    此时,扬声器响起了姿礼喜爱的歌曲。
    她吸了口气,笑了笑,鼓起勇气,盯着至美说:  ‘‘我总觉得这首歌……应该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听的!”
    至美一怔,笑道:“那得要‘他’也有感觉才有意思的!”
    “那你呢?”姿礼低声问道。
    “嗯?”至美没听清楚她的话。
姿礼欲言又止,始终未有把心里话说出口。
    夜店外,姿礼与至美并肩走着。
    “Annie问……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姿礼突然试探问道。
    “为啥她的问题那么有趣?”至美笑道。
    “嗯……其实我俩算是什么关系?”
    “好像没多少个可能性吧?!”
    “说的也是……”姿礼笑着追问,  “其实即是怎样?”
    “大家是什么关系不是说的,要看双方会做些什么!”
    姿礼笑了笑,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至美的手,然后又望了望他的脸。
    走着走着,姿礼的手三番四次轻碰至美的手.但他似乎未有会意,也不知道如何怪责他是好,然后姿礼再一次想拖着他的手,他总是恰巧双手插裤
    忽然,姿礼晕倒街头,把至美吓得半死。
    半晌,姿礼转醒过来,至美连番追问,她却总是故作轻松的表示,  “我知道自己什么事了!”
    翌日黄昏,下班时,姿礼终敌不过至美的追问攻势,透露自己患上AVM(Arterial Venous Malfor.mation,动静脉血管畸形)。
    晚上,大伙儿齐集夜店After Five,分别怪责新月知情不报。
    其实,大伙儿几乎都是医生,却没一个可以帮姿礼什么忙,只晓得担心。
    倒是创业却忽有见地的说道:  “Jackie。这么大个人,自己知自己事了,我们坐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大伙儿一怔,都觉得创业的说话颇有道理。
    创业又说:  “她不想大家当她有病,也是不想大家为她担心!你们也就不该给她压力了!做朋友的,有时侯要懂得体谅对方的处境!’’
    至美忍不住向创业举杯,  ‘‘真想跟你喝一杯,今次是认真的!”
    翌日,国柱首先向姿礼表示关怀。
    至美则紧接国柱而来,再然后什么满月、家乎、静仪或少霞……几乎所有与她有交往的同事也安慰她一番。
    姿礼不是不领情,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可能会宁愿大家当她是平常人看待。
    倒是,姿礼也听从至美的劝告,向父母说出自己的病症,好让两老多一点心理准备。
    谁知,姿礼交待了一切之后,竞无故失踪,独自登上小艇,打算一个人躲起来度过余下的日子,期间,她遇见了前度男友阿广,当她得知阿广准备坐船到菲律宾工作,遂要求带她一起渡航。可是,起航当晚却因雨势太大,游艇被逼折返码头。
    自姿礼失踪以来,一直茶饭不思的至美,终从新月口中得知姿礼的下落——通风报讯的当然是成人之美的阿广啦!
    后知后觉的至美,终鼓起勇气向姿礼示爱,然而,早已芳心暗许的姿礼却有感自己命已不久,不敢轻易与他开始这段情。
    黄昏,至美载着姿礼到郊外看日落。
    “是否觉得看日落没看日出般辛苦?”姿礼打趣道。
    至美莞尔,  “今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姿礼细心聆听。
    “刚才我从手术室出来,回到office发觉遗失了戒指……”
    姿礼一怔。
    至美续说:  “虽与Rebecca分开了,却一直戴着结婚戒指……不是因为放不低感情,而是一种不知怎样解释的感觉。”
    “是否像我们出外时,忘了戴平常戴惯了的手表一样呢?都是挺不自在似的。”姿礼笑道。
    “差不多吧!”至美一笑,  “有趣的是,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那枚戒指……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傻,我问自己,为啥还要去找?失去了是否该作罢?”
    至美吸了口气,又说:  “我原来可以没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其实可能老早已经没了,只是自己没机会发觉,又好像已经准备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只可惜还没有机会。”
    姿礼沉吟。
    “别误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至美补充道。
    彼时,姿礼忽然失控地说故事,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星球上的一朵花……”那是她最爱的《小王子》。
    至美带笑,接道,  “夜晚望上天空时,会觉得特别甜蜜……我也有看那本书。”
    忽然,姿礼开始淌泪,  “我会在一颗星星上微笑,所以当你夜晚看星时……就好像所有的星星也在笑……是你……只有你…·-·看到的星星是会笑的
    至美终于察觉姿礼的失常,  “你没事吧?’’
    姿礼只管目无所视地说故事,  “你永远也是我的朋友,你会希望跟我一起笑,就像我给你看到的……不是星星……而是一大堆会笑的小钟铃。
“……”
    半晌,姿礼终可控制自己,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完全不能自制……”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原来晓得跟我开玩笑啊……我以前看过的书、听过的歌,所有记得的东西,也会忽然说出口。”
    “你还不肯接受手术?”至美有点激动。
    “我是怕万一手术出了问题,可能连跟你一起的短暂时间也没了……”
    至美忽然上前拥着姿礼,  “你知道吗?若你还是不肯接受手术,输的不止你一个……到了最后,我也是不可以跟你一起!”
    “只要我俩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还不够嘛?”
    至美看了看天色,  “现在的景色有多美也好,太阳始终会消失,而我跟你其实可以不只这样的!你相信我。”
    姿礼怔了怔看至美,然后勉强一笑,  “好吧!就算最后输了……也是值得的!”
    世事每每是冥冥中注定的,原本负责为姿礼施手术的方医生,临时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拒绝为姿礼施手术。而至美则顺理成章地接手成为姿礼的主诊医生。
    而姿礼在急症室当值的最后一夜,被送进来的最后一个伤者竟是国柱。
    事缘,国柱为替淑茵出头,而开罪了黑帮人物,期问,两人被杀手暗算,国柱为掩护淑茵,不幸后脑中弹。
    姿礼与家裕尽量保持冷静地为国柱抢救,而新月收到淑茵通知后,亦匆忙赶往医院。
    至美顺利为国柱从脑部取出弹头,于是乎黎国柱那个兔崽子亦侥幸地逃出鬼门头。
    国柱苏醒后,大伙儿轮侯探访,而压轴的则是新月。
    其实,国柱这次的意外,除了内疚的淑茵外,新月是最坐立不安的那个;她向姿礼表示有点恨自己,  “原来人不到生离死别的关头,也不会知道,有些人对自己原来是那么重要的!”
    然而,新月与国柱面对面时,却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国柱首先开腔,  “刚才Jackie问我,出事时想起谁?!”
    新月心一动,低头不语。
    “那时,我想起Judy的家姐!”国柱说道。
    新月一怔。
    “我不想对你不公平。”国柱认真说道。
    新月收起失望情绪,强装轻松道,  “我明白啦!怎样?会否有肚饿的感觉?Paul有说你什么时侯可以进食吗?”
其实,国柱内心不无歉疚。
今夜星空依样闪烁。
  至美载着姿礼到郊外看日出。
    “我怕以后再没机会陪你来这里?!”姿礼苦笑道。
    至美笑道:  “这里又不是常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一起看的…·例如,日食啦、月食啦……”
    “还有彩虹呢!我觉得一生人起码要看一次哦!”
    “我看过很多次了!”至美笑道。
    “我没看过嘛!”
    “你不是嘛?”至美失笑道。
    “很出奇吗?彩虹不像日出日落般可以等待嘛!哪里会有彩虹?会在哪儿出现?谁知道?”姿礼撒娇道。
    “嗯,我会想办法,弄一条给你看了!”至美打趣道。
    “你说啊?”姿礼失笑道。
    “嗯,我们应该还有数十年可以在一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啥都可以看啦!”
    姿礼一怔,看着日出景致出神,  “有些东西每天都在重复……但其实每天也不一样!我要记住现在看到的东西!”
    “明天会比今日精采,后天又可能会明天灿烂!将来的东西比较有意思!”至美带笑道。
    姿礼接受手术前一天,大伙儿挤在病房里为她打气。
    姿礼眼中闪着泪光,向大伙儿深深笑道,  “我一定会记得你们……你们也会记得我吧?”
    “别对Paul那么没信心!”满月笑道。
    “不关他的事!我虽然不是Sm。gical(手术)的医生,但也知道进了手术室……万一我不争气。什么事也可以发生!”姿礼幽幽笑道。
    “若你对Paul有信心,这件事就留给Paul担心吧!”家裕说道。
    姿礼为免大家过分关心,惟有刻意地强颜欢笑。
    翌日,手术进行前,至美为姿礼的父母说明手术细则后,又与姿礼嬉戏一会,离开病房前,他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大剪交给护士,示意为姿礼剪头发。然后至美又向姿礼眨了眨眼,这才离开病房。
    病房外,至美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其实他也担心那是与姿礼的最后一个照面。
    手术室内,姿礼被麻醉前,笑问至美,  “我会不会造梦?”
    “那要问Peter了!”至美笑道。
    “你想梦见谁?”麻醉师Peter打趣问道。姿礼瞥了至美一眼,问道:  “是否真的可以帮到我?”
    “你苏醒后告诉我吧!” Peter笑道。
    “如果我不能苏醒,你们一定会梦我!”姿礼打趣道。
    至美一怔。
    “别以为我麻醉了之后,会没了知觉啊!我会知道你们做什么的!”
    “哗?你不是这样践踏我吧?”Peter-失笑。
    “我是想告诉你——”姿礼向至美认真说道,“如果你想跟我聊天,我知道我会听到的!”至美瞥了Peter·一眼。
    “万一不幸……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告诉我!”姿礼重申。
    至美握着姿礼的手,一字字说道:  “我一定会!”
    至美为姿礼开脑后,从显微镜观看她脑部的情况。
    至美用仪器处理时,说道,  “AVM(动静脉血管畸形)穿了,开始流血!”
    众人心一紧。
    “Aneurysm("Jamp(血管夹)!”至美说道。
  护士递上血管夹。
    “我现在要载住MCA!”至美说道。
    助手说:  “最多只可以夹十分钟,若超时可能会半身瘫痪!”
    “知!ApplyB……开始Count,!”至美说道。
    Peter说:“护士,每分钟报时一次!”
    至美争取时间替姿礼处理流血现象。
    护士报时:  “已经五分钟!”
    至美闻言有点焦急,望向姿礼的脑部扫描片。
    有关仪器响起,显示血压、脉搏等有所改变。
    护士报时:  “已经十分钟!”
    Peter有点动容,问至美,  “你还需要多久?”
    “我连多一分钟也不想啊!”至美有点激动。
    众人有点担心。
    护士报时:  “已经十五分钟了!”
    至美全神贯注,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护士又报时:  “十六分钟了!”
    Peter转身望向至美。
    众人愈来愈紧张。
    护士:  “十七!”
    至美终于处理完毕,  “血停了!可以放Clamp~”
    至美显得极度疲累;吁了口气,尽量令自己冷静,然后向众人说道‘,  “我需要小息!”然后把用具递给护士。    ·  .
    至美走出手术室,掷下口罩,在走廊一角靠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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