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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上司Kelvin从另一手术室步至, ‘‘出了事?”
“我不单帮不到她,还害了她!’’至美凄声说道。
“我不知道出了啥事……如果你也控制不了.我相信没人比你做得更好!”
“她说过,她会知我做什么!……她会知道我害了她!”
“别那么快下结论!Jackie也不想你那么快放弃!”
“我真的帮不了她!”至美叹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忙,是否有需要?”
至美吸了口气,尽量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重新洗手、穿袍、戴手套,精神地重返手术室。
助手报告道, “没继续流血了!’’
“血压,脉搏正常!”Peter向至美问道: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以继续了!”至美说道。
“OK!”
“我现在要为你Cut掉Feeders(供应的动脉)!”
至美忽然向姿礼说道,然后向护士要Micr0Scissors(微剪刀)。
众人奇怪至美怎么向姿礼说话。
至美又边施手术边与姿礼聊天, “我现在要给你切除Draining Veins(引流静脉),但如果我搞错了,之前没给你Cut掉所有Feeders,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要帮我!OK?!”
众人继续手术,仍十分顺利, “没事啊!谢谢帮忙!我现在要为你取出AVM了!”
至美说着从姿礼脑内取出畸形血管。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我现在为你冲洗!”至美说着又吩咐护士准备Spueeze(挤压式冲洗器)。
“蛮不错!没肿没出血,应该没问题了!OK!血压升回正常!我可帮你做的,就是这么多!”
至美强作精神,陪穿上袍的姿礼父母探望昏迷中的姿礼。
“其实是我的责任,因为手术出了问题,所以她未必可以那么快苏醒!”至美说道。
姿礼妈妈忍不住说道: “为啥你硬是要她接受术呢?”
至美一时无言。
手术室外,至美向新月、国柱及家裕说: “我现在去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回头再去看Jackie!”
在旁的姿礼爸爸闻言即冷笑, “你还有心情去休息?去吃东西?你能睡得着?你有胃口吗?”
“世伯!伯母!如果要作最坏的打算,我们可能还需要照顾Jackie一段长时,……若我们连自己也最顾不了,又怎去照顾她?”至美说罢拖着疲乏的身躯离开。
淑茵的姐姐已经逝世十年了,而每次她到墓前拜祭姐姐时,国柱总是比她早到。
“我家姐也应该安慰了……你对她那么长情!不是很多男人做得到的!”
国柱一怔。 一
“但也不可以一辈子这样的啊!我知道你喜欢Annie!的!最老土的一句:给人家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
这一个夜,新月忽然约满月到夜店After Five用晚膳,然而当她见到国柱与至美及家裕恰巧到来时,却推说约了朋友,也就离去。
国柱呆坐在一边,一动不动。
“把他踢出去,看Annie不肯拾回他!”至美向满月及家裕说道。
“别乱来!大庭广众啊!”国柱忙道。
“人家走得很远了!”家裕喝道。
“那我走了!”国柱耸耸肩。
“不是叫你走啊!追啊!”满月没好气说道。
“她说约了朋友嘛!”
“女人说话你也相信?她回家而已!”
夜店外,国柱当然不见新月踪影啦!这一刻他不禁有点失落,当他无意识抬头望向前,却彷佛看见阿瑛在街角出现,阿瑛仿佛在说: “我知道你还在等我!可以了!我晓得照顾自己了!不要再等我!我真的要走了!拜拜!”
国柱回过神来,却见淑茵近在街角。
“你去哪儿?”国柱问道, “我送你回去!”
期间,国柱与淑茵却在便利店外看见新月的座驾,半晌,新月已从便利店步回车厢。
“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晓得回家了!”淑茵笑道。 。
国柱犹豫半晌,终在新月开车前,走到她身边。
“咦?你又会那么早就离开?”新月问道。
“我想告诉你……你也走了,我留在哪儿……好像没啥意思!”国柱难得认真的的说道。
新月一怔, “我应该怎去理解你刚才的话语?”
“你想我说得更清楚?抑或想告诉我,你会用第二个角度去理解我的说话?”
新月吸了口气,从外衣口袋摸出一根香烟。
国柱连忙取出打火机为她点烟。
新月留意到他手上的打火机不是平常用那个,“到底你以前有几个女朋友送你打火机?”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
“不抽烟也买火机?”
“为你而买的!如果我以后还要为你点烟……以前那个火机,不能用了!”
新月明白他的暗示,亦不无感动。
“有些事情,虽然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国柱深深说道, “但不等于我会放弃一些,如果我失去后会觉得可惜及后悔的东西!”
新月用力吸烟,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冷静, “你放弃了的,不能说你要取回就取回啊!”
“那么可能将来人家会陪我觉得后悔及可惜!”
“你会否自大了一点?”新月失笑。
“你应该给我机会!”
“很可笑……”新月苦笑道: “我打算戒烟的!我刚才告诉自己,那是我最后一支烟!”
国柱把玩着手中的火机, “它也完成了我自己的任务,总算为你点过一根烟!”
新月不无感动,眼眶发红,香烟已抽不下去,索性弄熄了。
国柱慢慢握着新月的双手, “忘了已多久没拖过别人的手!原以为不晓得了……原来还可以!”
新月白了他一眼,一咬牙,向国柱挥拳。
国柱顺势拥着新月。
“大庭广众啊!”
国柱与新月闻言一怔,望向街角,只见淑茵含笑又道, “刚才蛮有趣啊!”
“你又想怎样?”国柱不耐烦。
“想看你会不会有事要我帮忙!”淑茵俏皮笑道, “现在没事了!恭喜你们!我走了!”
淑茵走后,国柱仍呆呆看着街角,一说不定又会看见阿瑛呢!!
新月见他发呆,不禁问道,“干吗?”
“没事!”国柱回过神来, “她真的走了!”
新月闻言似有所感。
国柱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再拥着新月。
“喂!真的是大庭广众啊!”新月笑骂。
此刻的温馨场面,肯定是可以化作永恒的那种。
或许可以想像的是,两个曾经沧海的人,一旦真正地走在一起,能够永远走下去的机会,比一般情侣更大。
下雨的早上,至美如常穿着整齐的到病房看姿礼。
至美坐在床边时,发觉鞋带又松脱了,一笑弯腰,一边绑鞋带,一边说道: “你应承过我,教我绑你那种蝴蝶结的!”
姿礼仍然一脸安祥的昏迷着。
至美微笑着取出《小王子》,并向她展示书封面, “你跟我说过,每次看到结局,也会有想哭的冲动……我带了来,说给你听!”
至美翻开书, “故事由六岁那年开始说起,还记得,那时侯看过一本关于原始森林的书,在书里面看见……一条蟒蛇吞食猎物的图片……于是就画了生平第一幅杰作……一条蟒蛇吞了一只象的画……出来效果就像一顶帽子··….
“……在六年前……因为飞机失事,流落在撒哈拉沙漠……那时侯食物与水也不够……比起沉船后坐救生艇飘流大海更傍徨……”
至美说到一半,望了望姿礼,忽然放下书,轻轻握着她的手, “你应该倦了!先休息一下吧!”
至美正想放开姿礼的手之际,赫然感觉到姿礼似握着自己的手。
至美怔了怔的盯着她的手——真的在动啊!
至美留意着仪器变化,鼓厉道: “起来啊!差不多了!”
姿礼的反应更大。
“我老早知道你会没事!”至美狂喜,双眼已激动得闪出泪光。
姿礼竞慢慢张开眼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至美。
“你是否有话要说?”至美替姿礼弄开呼吸器。
姿礼盯着至美百感交集,淌着泪说: “我是否在造梦?”
“不是啊!你真的苏醒了!”至美激动不已。
“我造了一个梦,本来跟你一起……后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怎么也看不见你……”
“现在没事啦!我先为你检查吧!”至美向房外扬声道, “唐医生苏醒啦!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一把?!”
彼时,房外传来急速脚步声。
至美想暂时松开姿礼的手,她却拼命握紧至美的手。
“不要放手……我怕又会见不到你!”姿礼慌忙说道。
“不会了!”至美笑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有事!”
彼时,病房门被打开,步入房的赫然是姿礼?!
“有啥可以帮忙?”姿礼一脸冷静地问道。至美一时不明所以,回头一看,躺在床上的姿礼已昏迷过去。
至美的手仍握着姿礼的手。
当他从梦中苏醒过来,但见姿礼仍安详地躺在床上。
一切只是一个梦。
嗯,绝对是个梦。
至美一脸无奈,缓缓拾着跌在地上的《小王子》。
又是一个下雨的早上。
雨后的地上仍湿漉漉的,被雨水洗濯过的树林更为青翠。
至美望向天际,但见一度彩虹。
他怔了怔,再一次记起姿礼要看彩虹的愿望,而他亦多了一丝希望。
嗯?或许奇迹会出现呢?
至美怀着兴奋的心情开车赶回医院,一路上他留意到彩虹竟然还没消失。
至美急冲冲的赶到病房,向姿礼笑着说早安。
至美望了望窗外的彩虹,又向姿礼说道: “是你说的——你说一生起码要看一次彩虹……今天的彩虹很美,还有些奇怪,它竟然出现了很久,现在还在啊!如果你现在起来,还能赶得及看彩虹啊!”
但见姿礼仍然一脸安详的躺在床上。
至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至美强忍着泪,坐到床边, “不打紧,还会再出现的!让我给你说故事……”
至美拾起《小王子》,翻到最后一章, “六年就这样过去了……我还没向其他人提起这个故事……我还记得,我的朋友当时知道我没事,没死掉,还替我高兴……我其实觉得很难过,但我只是跟他们说……我很倦!
“不过,我知道,小王子终于回到他的小行星,因为天亮时,我已经找他不着……”至美情不自禁握着姿礼的手, “现在的夜晚,我喜欢听由星星发出来的声音……这里就是小王子在地球上出现的地方……亦是他消失的地方。”
姿礼恍如熟睡的小孩般,至美则娓娓道出故事的结局。
嗯, 《小王子》的故事已说完,但姿礼与至美的故事却说不完,而雨后仍是会出现彩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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