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 妙手仁心2——挪亚方舟

[四十三]

Henry看了看表:“我要回去看着Billy了。”
“跟你一起,顺便送我一程吧,我的车坏了。”Thomas也站起来:“我们走了,Paul。”
Paul点头。以前是到了After Five最不想走的一个人居然也走了;而他这个通常都是准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一个人坐在这里。
好像时间仅仅是几个月,但是人事变迁却尤其的剧烈。叫人忍不住要感慨,是不是不需要斗转星移,就可以沧海桑田。
现在,可以去哪里呢?
Paul站在街边四处张望。不想回家,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一个人独处的空洞。
时间,还早。转着方向盘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来来回回的穿梭,四面的灯光闪烁,周围的高楼林立。
城市的霓虹太强烈,苍穹从深黑被照亮为紫色。
没有星星的夜晚。
是乌云太多,还是周围的杂乱无章太耀眼。
红灯亮起的十字路口,他停了车子,摇下车窗,抬头向外面望。
虽然每一栋建筑都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有自己的风格。但是在没有她的时候,一切的风景都是如此单调。
绿灯起了,旁边行车道的车子缓缓的超过自己的车头。
后面的车按响了喇叭催他前行。
原来,驶上了行车道,人生就不可以有任何的停顿。更别说,想走回头的路。
他是什么时候说的那句话来着?将来的事情比较有意思。
会么……
他推上了车档,踩下油门。
没有你的世界,将来,只会是机械的重复。

“你说现在?”Annie大为不满的对着行动电话叫。“在哪里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站在那里不要走,就过来!”
“真是讨厌,尽在这么晚的时候给我惹麻烦。”Annie嘟嘟囔囔的关掉电话,把刚刚换掉的外套又穿了起来。
“要出去啊?”星榆已经淋浴过,“还想做夜宵请你吃呢。”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刚才啊,有个委托人打电话,惹了点麻烦,我得去看看。”Annie走到门口。
“哦……那你晚上自己小心啊。”
“可能会很晚,给我留个门就行了,Bye。”
星榆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翡翠台的无聊肥皂剧。仁爱的新同事经常介绍她看TVB,说有很多好看的电视剧,不过看起来也就这么回事嘛。
星榆对电视剧失去了兴趣,晃进厨房。拉开冰箱的门来才发现,可以拿来做夜宵的材料所剩无几。她转了转眼睛。肚子真的有点饿了,看来还是出去找点东西吃比较好。

这个城市的夜景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黑夜之中闪着的灯火,星星点点,叫星榆眼前一亮。
只是,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星榆顾着欣赏夜色,不知不觉的顺着马路信步乱走。
对了,是星辰。尽管灯光的装饰之下街道和楼群显得华丽耀眼,但是却少了自然的星空下面那份天然的宁静和心旷神怡。
在伦敦,有时候在圣玛丽值夜班的晚上,她会一个人跑到面对牧尔的那片空地上,坐在草坪上面,仰头看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空。
深夜的最深处,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是喜乐的,或者忧伤的,还是别的一些什么东西。
只有,你看到的星星是会笑的。
那本在查令十字街84号买到的《小王子》,她又想起来。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是会让她在仰头看着星空的时候微笑呢?
那本书,是和Frankie一起去买的吧,但是Frankie似乎完全没有办法感兴趣。他也曾试图努力的来欣赏这部童话,但最后还是很困惑。
星榆叹口气。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她还是迟早会和Frankie分开么?因为总是觉得,有很多事情,她总是不能够让Frankie理解,而Frankie的许多事,她也无从理解。
她伸手碰到自己颈上的十字架项坠,烦恼的皱起眉。
但是Frankie真的对她很好。到了这里以后就没有好好的和他接触,甚至都不肯看他一眼。这算是对他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惩罚么?可是似乎可以感觉到,那天的Frankie的确是有难言之隐……那么,惩罚已经够残酷了吧。她是不是应该考虑,和好如初呢?

星榆拉回思绪,停下来。
不知不觉的,走到海边来了。她讶异的张望一下四周——这个,离家有多远了?她居然走神走的如此彻底。
然后她更加诧异的站住了,几乎不敢相信的望着沙滩外围的栏杆边上站着的那一个人。
“Paul?”她不自觉的叫出来。
Paul一愣,继而回头,同样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冬日夜晚冰冷的海风扑在脸上,吹着两个人的头发都凌乱了。青丝在黑色的夜里面肆无忌惮的乱舞着,周围高楼的灯光交错的落在脸上,已经减退了强烈的光线,只将他的脸照的更白,将她的影子拉的更长。
星榆背光站着,Paul只看清楚了她的轮廓,还有那一双闪动着的眼睛。
有一个相同的影像和面前这个重叠在一起,米色的长外套,担忧的眼神。
他骤然打了个颤,回过神。这才发现,刚才驾着车,不自觉的就开到这里来了。

“星榆……你怎么会在这里?Annie呢?”他走上去,朝他笑笑。
“Annie有事出去了。我本来想买点夜宵的,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呃,香港的夜景很漂亮。”
“原来这样……”他语言匮乏,只能表示认同的点点头。
“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明天不用回医院?”星榆越过他的肩头看过去——一片黑黝黝的海。
“啊,是海边啊,深不可测的很。”
“嗯。”Paul转过身面对着大海:“不自觉的就走到这里来,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多回忆。”
回忆?星榆一阵难过。是自己把许多不好的回忆带给他的吧,同时,也很难过的是,自己的脑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见到他的霎那,关于Frankie的一切顾虑都忘记了,眼前只有一个他。
因为同情也好,因为什么都好,星榆知道,自己被这个人不可救药的吸引了。

“以前我和Jackie,到这里来过几次。”Paul搓了搓自己冰凉的双手,带着一丝自嘲:“她老是说,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该来的了。但是每次来到这里不想走的又是她自己。”
星榆盯着他,静静听他的倾诉。
“通常我们晚上到这里来,挑一个第二天是休息日的时候,然后开车去飞鹅山顶。”
“山顶?”星榆插嘴。
“呃,啊。”Paul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给星榆听,急忙打住。“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我送你吧。”
“呃,哦。”本来是想听听他和Jackie的故事的,但却突然打住了。
刚刚听着他说话的时候,她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似乎陪他看海,去山顶的就是她自己。
有一种强烈的歉意和心酸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心,就好像她替Jackie向他抱歉,抱歉没能实现允诺生生世世的幸福。
星榆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因为不知道要走哪条路。”
“我的车在那边。”Paul领着星榆向路边走去。

一刹那间,星榆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支撑不住的向前倒去,轻轻的痛苦的叫了一声。
“星榆!”Paul只来得及接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倒下去。
瞬息之间三年前惊魂的一幕骤然闪过脑海。Paul的心猛地一跳。
“星榆,你怎么了?”他摇晃她的身子。
星榆喘息着睁开眼睛“Paul……我……没事……”她挣扎着站起来。
刚刚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划破了脑里面的神经,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就是难以忍受的头痛。
“我扶你上车!”Paul小心翼翼的把星榆放进座位,神色紧张的盯着她。
又是一个影像的重叠,散乱的刘海,苍白的脸,额头上的虚汗。
只是这一次,星榆的确是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可能没吃东西,血糖低了点……”
居然是同样的回答。
Paul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他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的相信了她的话。“你这样子根本不像没事,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你以前车祸有什么后遗症,嗯?”
星榆喘了一会儿,头痛渐渐停止。
Paul还弯着腰盯着她。她扭过头,他的脸,他那副干净透明的眼镜,他的锁起的眉,他的眼睛,都那么近。
要说么?要告诉她,如今她每天都要吞服大量的药丸来抑制头痛,却不见记忆有一点起色,而且,最近越来越严重么?
“其实我……”

同一时间,Frankie的公寓。
门铃响。Frankie奇怪的看一眼时钟。这个时候是谁找他?他想了想。难道是……星榆?他一阵激动,飞奔到门口,哗啦一下扯开门。
“Hi——,是我,很意外吧?”Gina站在门口。
“怎么会是你……”Frankie惊恐的瞪大眼睛。
“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一点都不惊喜!”Gina推开Frankie的身子,自顾钻进房间。
Frankie一时反应了过来,紧张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人看见。他关好门,匆忙的追进去,压低了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
“真好笑,组织的人,组织会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到底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你可以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告诉你,我也是为了组织的事。”
Frankie一愣。“组织派你来?”
“不相信啊?”Gina看了看周围,发现茶几上当天的报纸,拽过来,打开到头条新闻,点着怀特教授到访的大幅照片:“你仔细看看,怀特教授旁边那个,是谁?”
Frankie凑近了瞪大眼,倒抽一口气:“你什么时候……”
“啊,我没有对你说过,组织派我在怀特身边很久了么?哦,差点忘记了,上次你女朋友来的那么急,没能说清楚。”
提起星榆,Frankie一肚子懊丧,厌恶的背对着Gina。“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仁爱的公寓,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就是要人看见。因为我要你,和穆星榆分手。”
“你发疯了!”
“我疯?你以为上次她看见了我,还会原谅你吗?你别忘记,你是来执行任务的,穆星榆只是我们的棋子!”
“这个我知道!”Frankie火道:“Louise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并没有反对!”
“那是程至美出现之前!程至美出现之后,计划全部改变了!!”
“程至美?”
“Louise没有告诉你?组织想要的人是程至美!”
“难道……难道怀特也是……组织的人?这次怀特突然到来……”
“没错,就是要动用他和程至美接触。伦敦的时候怀特就说过,程至美好像发现了一点什么,如果再不把他争取过来的话,万一他自作主张的继续研究下去,对我们可是一种威胁。”
“这和星榆有什么关系!”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我们就是要利用穆星榆跟程至美的关系来挟制他!”
Frankie一惊,扯住Gina的领口:“关系……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上次美美大厦纵火时候烧死的那个唐姿礼到底是不是就是星榆?”
Gina一把扯开Frankie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你放开!一提到她,你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么说……你默认了?天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个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Gina岔开话题:“不管怎么说,现在程至美认定穆星榆和唐姿礼很像,早晚有一天他会和穆星榆在一起的。虽然表面上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男人么,就是这么点种。”
Frankie沉浸在巨大的懊丧之中。星榆就是唐姿礼……唐姿礼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这样……如果星榆的确就是唐姿礼,那么她和程至美……他自己又……
Gina瞟了他一眼,凑过来:“很伤心?我知道,你是很爱穆星榆。那又怎么样呢?她根本只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算没有程至美在,早晚有一天你们要分开。而且你不要忘记了,救命只是一计幌子,要报恩的话,也得报组织的恩。”
“告诉我,你们用什么方法让一个死人复活,啊?星榆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再想着她了!我叫你分手!”Gina叫道:“难道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女人吗?站在你面前的这个,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吗?”
“你……?”
“你可不要忘了,一个女人可以给你的,我都给过……”
Frankie避开她的眼神。“不要再提了,那是意外,谁都不想……”
“意外也是做了。我告诉你,你不喜欢我我不介意,但是你不可以再和穆星榆在一起。如果妨碍组织的话,下场是什么样你也知道。”
Frankie浑身一颤。
“我也不想看到你那样,”Gina阴冷的笑着:“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解决,否则,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你可不要后悔。”
Gina狠狠瞪了他一眼,砰的带上门出去。

Frankie跌坐在地上。
程至美,唐姿礼,组织,Gina,星榆的记忆……一连串的事情涌上来。
不,这太混乱了……他痛苦的抱住了头。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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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始虐了

p=目标  j=人质
看来两个小孩所受的苦都不会少的样子,加上失忆,看上去道路万分艰辛的说。

好吧好吧,都来吧,我准备好了,看了天使的几乎所有的文,已经历练出来了,我想我有足够坚强可以撑到看结局,应该不会中途哭晕的。(晕了也再醒过来继续看)

但是,结局一定要圆满的啊!经过一次time after time的刺激我已经经受不起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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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n昨天没有更新........55555555555555
决定从头再读一遍,时间隔长了点...
请一定要给PJ幸福,请一定要给HA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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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Henry拉开Office的门,星榆一只手举在空中正要敲下去。
“星榆?有什么事?”
“哦,我那边接手到一个病人,听说早上送来你这里的?”
“什么状况的?”
“末期肝癌。”
Henry返回到桌边,翻了翻新整理的病例资料。
“是不是这个?”
“对——我可以拿去参考一下么?”星榆拿在手里晃了晃:“虽然是判死刑了,不过还是想尽量多点了解他的状况,或许可以挽回点什么。”
Henry笑笑,耸耸肩做出一个“请便”的姿势。“不要跟我客气。”这样一张脸孔上居然不是写满了八卦的神色,他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好啊。那我一会儿给你送回来。”星榆转身走开,突然一阵晕眩。
“你没事吧?”Henry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我没事……”
“你是医生,不要不在乎自己身体的问题。”
“我知道自己什么事。” 星榆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Henry站在原地发呆。不喜欢把心里面遇到的问题坦白出来,怕给人家增加麻烦——这一点小小的固执,倒是和Jackie一样啊。他摇摇头。

“黎医生。”突然有护士从门口跑过,敲了敲门:“Stephen通知马上去会议室开会。”
“啊!就到。”Henry回过神来,差点忘记了,刚才就是打算去会议室,那个Bell White好像就是今天早上莅临仁爱。

Henry到达会议室的时候,Paul已经在那里了,身边空着一个位置,他很自然的走过去。
“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星榆?”Henry挨着Paul坐下来。
“早上遇到过,怎么?”
“她刚才来找我的时候……”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咳嗽声响起。Henry的话被打断,两人抬头看,Paris一副严肃的打扮走进来。
“故作姿态。”Henry很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Paris似乎听到了动静,抬眼直直瞪着Henry。Henry撅起嘴,装作吹口哨的样子。
Paul看了Henry一眼。“你刚才说星榆什么?”
“啊,我是说她刚才找我的时候突然……”
话头又被打断,这次是Stephen进来。
在场的所有医生都起立,Stephen示意大家坐下。Paris却起来,站到Stephen的旁边。
“我先说明一下,等一下要到场的不仅有怀特教授,还有另外一位贵宾。”
“另外一位?”“谁呢?”“之前没有听说啊……”在场的所有人都窃窃私语。
“是美国现在技术顶尖的一名整形科医生。”Stephen继续道:“我要说的就这些,希望大家配合。”

整形科?Paul与Henry对视了一眼。整形科到仁爱来做什么呢?难道是学术交流?但仁爱的整形外科虽然出名,却也并不是全港最好的吧。
“不知道又是谁搞出来的新花样。”Henry摸摸鼻子心说。
“一下自然不是知道了。”Paul一副“你省省吧”的样子撇撇嘴。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
Paul紧盯着进来的人。高大笔挺的身材,花白的发,炯炯有神的眼睛,严肃整齐的装扮。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他依旧为这股有内而外震慑人心的魄力震了一下。
怀特教授,真的是他见到的怀特教授。
与他一同进来的有两位女士,其中一个穿着深紫色的套装,胸口别了一枝亮闪闪的紫水晶胸针,黄褐色的卷发艳丽的在耳边蜷着搭在肩头。香港的冬天虽然不冷,却有些冻人,她却只穿了薄薄的一层水晶丝袜,衬的有些暗色的皮肤闪闪发亮。
“呃,我看我也不必多说了,直接介绍吧。”三人落座,Stephen清了清嗓子,指向怀特。
“这位就是美国的脑科专家,贝尔•怀特教授。”
会议室响起一阵掌声。怀特教授坐着向四方欠身微笑。眼光与Paul交叉的时候,他带着一丝深有内涵的微笑,朝他点点头。
Paul一愣,随即报以注目礼。
“下面,介绍一下另一位来宾。”Stephen偏过头,对着两位女士用中文说:“还是你自己来介绍吧?”

紫色套装的女人站了起来。
Henry的眼睛都睁圆了——这,该不会是那个……整形科医生吧?好花哨啊……
Paul也略一皱眉,静待下文。
“大家好,承蒙各位照顾。我是美国亚利桑那州医院整形外科的医生,我叫飞鸟静。你们叫我Gina就可以。”
她鞠躬,低领的胸口差一点走光,弄的坐在对面的一位年轻医生差一点被茶水呛到。
“Gina,你太谦虚了一点吧,”Paris插口:“没有告诉他们你是美国卫生署执行署长的助理?”
此语一出引来许多倒抽凉气的声响。
Gina不在意的略挑了挑嘴角。“这没什么啊,我还是觉得能够作为怀特教授的助手到仁爱来参观是很好的机会。”她瞥了身边的怀特教授一眼,他静坐着没说话。
“飞鸟静小姐的名字……好特别啊。”有人插嘴。
“啊,其实飞鸟小姐是日本人,”Stephen解释说:“对吧,Gina?”
“的确,我父亲是日裔美国人,不过我母亲是中国人。”Gina淡淡的一提。
“大家也都认识了,我们进入正题。怀特教授,还是先来谈谈这次您来仁爱希望对我们有哪些方面的了解和指教吧。”Paris翻开了计划书。

Gina向后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眼神冷冷的扫过全场,在Henry那里停顿片刻,最后停在Paul的身上。
她盯着这个叫做程至美的男人,半眯着左眼,带着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Henry无意中扭头,碰到这样射过来的目光,立刻闪开眼球。
看来这次来的两个人,并不是参观指点这么简单啊。Henry不动声色的想。

中午,仁爱’s 餐厅。
Henry从散会以后就一直纠缠着Paul问了很多遍了,Paul已经对他的那些问题哭笑不得。
“喂,快点告诉我,到底你今天的打扮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了很多次了跟我没有关系!”
“还说没关系,为什么怀特教授和那个叫做飞鸟静的女人对你都那么好奇呢?”
“怀特教授我见过几次,至于那个飞鸟小姐,我怎么知道,你不要再问了,OK?”Paul不耐烦的端起餐盘,站起来决定换个位子做。
“OK,OK,我不问了,别激动——”Henry把他拉着坐下来。“但是她刚才看你的眼神真的极其怨念啊——你确定以前没有见过她,没对她做过些什么?”
Paul瞪着Henry,意思是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
Henry伸起双手表示不玩了,埋头笑嘻嘻的吃饭。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星榆拿着午餐走到这一桌。“不介意我坐这里哦?今天人好像很多,位子都满了。”
Paul抬头,星榆已经坐下来,看见他,朝他笑了笑,慌忙又低下头去。
Paul突然想起早上Henry没说完的话,碰了碰他。
Paul:“早上你说什么来着?”
Henry:“什么?”
Paul:“就是开会之前。”
“哦,对了,”Henry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指着星榆:“我是想说早上星榆来找我的时候突然……”
“啊!”星榆突然紧张的站起来,笑道:“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你们慢慢吃,回见。”
“星……”Paul叫了一半又把话吞回去,锁起眉头。

Henry吃惊的看着星榆以加速度逃走,又看看Paul的样子,满脑迷惑。
“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Paul摇摇头,叹息。
“早上是不是星榆在你那里差点晕倒?”
“你知道?你果然跟她有点什么啊……”Henry刚想开玩笑,看见Paul的样子,立刻适可而止。
如果说一向没有什么脾气的Paul有什么极限的话,也许Jackie和星榆两个人,就是他的极限吧。
“到底怎么回事?上午她突然就这么倒下来,脸色也不好,还对我说没事。”
“之前和她在街上遇见,也是这样。”Paul烦恼的抬头:“为什么都是有事都不肯说呢?”
“星榆,有什么事?”
Paul摇头。“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在伦敦的时候她告诉过我她出过车祸,而且因此失忆……”
“失忆?”Henry忍不住打断Paul。
“似乎是这样。但是她不肯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好好的晕倒。”
Henry低头。
难怪Paul会为了这件事担心吧,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一样啊。
Henry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
“Paul,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Paul抬头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星榆可能就是Jackie……”
“不可能的!”Paul激动的把餐盘推到一边。
眼光黯淡下去,双手微微打着抖。
“Henry,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们亲眼看着她下葬……”
最后两个字,说的尤其艰难,几乎要窒息。Henry有些后悔提出了这个想法。是啊,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怀疑,就由自己去怀疑好了,何必来折磨他。
但是不觉得奇怪么。失忆,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有的时候连神态都可以息息相通。
DNA链的相似度,不会那么巧合的击中了那个几千万分之几亿万分之一吧。
但是——看着Paul的样子,他不敢再继续他的推测了。
Henry拍了拍Paul的肩膀。
“对不起。”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Paul站起来,缓慢的走开。

从收工到回家的一路上Henry一直在思考这个麻烦的问题。
可是,Jackie确实走了。他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这一点。如果就这么说,星榆就是穆星榆,一个长的很像的人,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有那么一些不甘心。
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现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先是Paul的手术出了意外,后来是怀特点明要参加Paul明天的手术,再就是Paris的冷言冷语,还有那个叫做Gina的女人莫名其妙的眼神。
还有,Annie。
他掏出钥匙开门,突然的停了下来。
也许这几个月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事,就是和Annie的分手吧。就算是分开的很风平浪静,却总是不愿想起。
那以后也没有再见到她——至今为止,大概有两个礼拜了吧。
Henry晃了晃脑袋,推开门。
“Billy,我回来了。”Henry朝着里面的小房间唤一声。虽然Billy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放学回家,但他还是尽量收工就早些回来。
“Billy?”没有人回答他,他又叫了一次。
Billy的房间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Henry一边喊着,一边疑惑的走过去。
“Billy……”他推开门,然后愣住。

Billy趴在地上,地板上摊满了玩具,身上穿了一件新衣服。
一个人停下了陪Billy玩游戏,从Billy身边站起来。
黑色西装,新月般眼角。
Annie挑起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勾出一弯优雅的新月。
“Hello,Henry,好久不见。”

ps :
to 木之 虐不是我本性,我也没那个本事,至于time after time,不是悲剧结局,只不过open了一点而已
to 冷冷蛋蛋 我尽力而为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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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木之 虐不是我本性,我也没那个本事,至于time after time,不是悲剧结局,只不过open了一点而已

Felin姐姐不要谦虚了,“虐不是我本性”,这个妹妹我相信的;“没那个本事”才不信。虐可不一定是让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然后肉体上饱受折磨得样子,而是淡淡的,哭都哭不出来的难受,象HH的结局就已经…………
含蓄才深远,就好象中国古代的诗词

time after time,open了一点而已?可是种种暗示…………
也好,我就自己骗骗自己
闪光灯迷眼了,起的太急了,血糖有点低,可能是贫血,或者…………怀孕了,咳咳…………

[ 本帖最后由 木之 于 2007-7-1 11:52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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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隔久了。

[四十五]

“Hello,Henry,好久不见。”
她站在她的面前,自然的挑起嘴角弯弯的新月。
Henry一时间居然没有能够反应的过来。Annie站在那里,俨然是以客人的身份,而在不久之前,当他收工回到这里,还会很理所当然的踏进家门,从她手中接过一杯咖啡,然后亲啄一下她的脸颊。
这一切都恍如隔世。
“Hi。”Henry换了个叫自己舒服一点的姿势站着:“来看Billy?”
“昨天和星榆逛公司的时候偶然路过儿童部,觉得这些衣服和玩具很可爱就顺手买下来了。”Annie指了指满地的玩具和大包的新衣,笑道:“你知道你自己的,做人家的Daddy,经验尚浅。”
Henry尴尬的笑了一下。“去客厅里坐坐吧,Billy?你自己好好玩,我和Annie阿姨出去聊天。”
咖啡递到面前,Annie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抿进嘴里一口,味道同以前有那么些不一样。
的确啊,在这间屋子里,喝惯了的是自己煮给他的咖啡。以这样一个造访者来品他亲手制成的作品,以前不曾有,今后,机会会有大把吧。
“最近忙?”Henry先向前探着身子,随后又把身子向后仰。总觉得每一种姿势都不大舒服,不是怕与她面对面的直线距离太近,就是觉得离的太远,眼前有些模糊。
“回来之后有阵子要忙了,那班家伙各个争着把手上的疑难杂症塞到我这里来说是偿还我放假的份量,你说是不是很过分。”Annie笑道。“你呢?听星榆说你还是老样子。”
“你常常和星榆提起我?”Henry从她的话里面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敏感的追问。
“也不是啊,偶尔,我跟星榆常常提到的好像是Paul。”
她用精心布置过的词句把话题一笔从他身上宕开,而在他听来,只是若无其事,满不在意。

“怎么样,带小孩子过的日子还习惯吧?”Annie转了一个话头。
“啊,”Henry抓了抓脑袋:“有时候还真是挺麻烦的啊。早上要叫起床,下午有时候学校放的迟点了又要去接。还要帮他一起做什么作业,什么读书报告啊,你不知道现在小孩子的功课有多难做,那些什么,什么实验报告,什么的,要想一个适合他的课题就够我头疼一个礼拜。”
“那个自然了,社会在进步,学校的功课当然比我们那个时候要复杂的多——喂,要不要帮你介绍专家啊?带小朋友,不懂的可是一定得问,不能糊弄的哦,你不要怕害羞啊。”
“小看我?我暂时还是能搞定的——”
“那可不一定,你是半路出家的Daddy,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手操办过来的就是不清楚该怎么办。”
“哈,你这个话说的,你连半路出嫁的Mummy还没有试过吧,你又怎么清楚?”
两人说着都一怔。
半路出家。这是什么词啊,这么叫人无所适从。Annie理了理耳畔的头发,侧过脸去不看他的眼睛;Henry咳嗽性的掩饰尴尬的表情。

Annie动了动身子,刚刚明明在很自然的交谈了,有一会儿,她很放心的对自己安慰着,看来他没有因为分手而改变什么——或许有些失望吧,但也是让她得到安慰的状况。不是关心,她绝对不会承认的,只是,没有改变,也就不会觉得欠了他什么,这样才可以让自己放心大胆的去过自己一个人的,没有他的,其他的生活吧。
但是为什么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突然之间,似乎有什么力量非要把他们推在一起,就说出这样,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的话来。
“呃,咖啡没有了,再帮你去添一点吧。”Henry抓起Annie的杯子走向厨房。
她张了张口。
本来想要说不必了,马上就走,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是想多看见他一会儿……还是,不,只是想再确定一下,他的心里是否平安无事。

自己欺骗自己,这是她最拿手的事了,潜意识中流过这样的想法,Annie在心底狠狠的朝自己讥讽的笑。

Billy的房间里传来很大动静,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的声音。
“Billy?”Henry端了两杯咖啡出来,朝房间叫道。
“我去看看。”Annie朝他点头,然后跑进去。
Billy从写字台上摔下来,手掌擦破了一块皮。
“Billy!”Annie跑过去抱起他:“啊,擦破了,疼吗?”
“Sorry啊,Untie Annie……”
“没关系的,稍微消一下毒就好了,来,跟我出来。”Annie把Billy放在地上,转着他的身子检查了一圈。
还好,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伤痕。拉起袖子,只是手肘的地方有些瘀青。
她跑去客厅,拉开角橱下面的储物柜,翻出家里备用的医疗箱,找了些棉签和纱布。
“不要紧吧?”Henry放下咖啡:“让我来看看吧。”
“不要紧的,一点小擦伤,我能搞定。”Annie没有抬头,把Billy拉到身边,忙着给他擦去血迹,用酒精消毒,再用棉签吸干,涂了点药水,裹上纱布。

Henry愣愣的站在一边,看她一步不差的找到药箱,看她熟练的那些包扎的动作,看她跑到冰箱边上取来果汁,顺利的找到杯子给Billy喝,然后打开电视的遥控,调到Billy最爱看的儿童台——39频道,按下的数字一次就成功。
那些包扎的基本方法?那是以前他教给她的,不会忘记吧。
那么,找到那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用品,和并不常用的东西呢……
他一时哽着呼吸。
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吧。
两年多,他突然笑自己傻。对啊,两年多,住的日子也不少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东西摆放的位置吧,何况,女人一向对于家里的用品都有一种直觉的敏感。Annie可以在Paul的屋子里找到杯垫,那么在自己住过的地方找的到需要的东西,又有什么稀奇。
这什么也不能代表,只能代表他,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好了Billy,听好,下次不准再往高的地方爬了,不然送给你的玩具都要没收。”Annie板起脸来对Billy说。
“我知道了,Untie Annie。”
Annie摸摸他的头发,笑了一声“乖”,然后直起身,拎起沙发上的皮包。
“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呃,哦。”Henry回过神。
留她下来吧……心底有一个声音隐隐这么说——既然,她可以主动上来看Billy。
自己可以是一个老练的急症科SMO,但未必是个好父亲,这一点她和他都是很清楚的吧。
Billy不能总是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但是……
“我送你吧。”他最终还是这么对她说。
Annie点点头,走向门口。
那一秒她的眼神擦过他的眼眸的瞬间,她究竟有没有一丝期待落空的懊恼,他不清楚,也没有精力去弄清楚。

电梯叮的一声到底,Annie走出来。
站在公寓楼下,向上抬头看。
那一扇窗户半开半闭,灰色的窗帘挡住了里面的风景,好像他们各自躲躲闪闪的心情。
那个地方,是再也回不去了啊。她叹了口气,低下头,向前走去。

深夜十一点。兰桂坊。
因为喝了太多酒,Tracy的脸颊烧的通红,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伸手按了电话。
“喂,你怎么还没到……”
“小姐啊我刚做完事,已经飞快的向你那里赶过来了啊。”听筒里是Thomas的声音:“喂你不是喝了很多吧?”
“我哪有!”Tracy傻笑着挥挥手:“你快点来陪我,我们再喝!!”
“哪,我告诉你啊,乖乖的在那里等着我,不要再喝了,OK?”
“你快来,再喝!”她按掉电话,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中。
有人把她晃醒。她抬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你……谁……?”
“醉的连人都认不出了,真可怜。”Paris阴阴的笑了一声:“你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用?程至美,还是根本不会理睬你。”
“谁说——Paul……不会——理睬我……”Tracy打了一个嗝。
Paris直起身,自言自语的摇头。“自暴自弃的女人。真可惜,本来还想以你来作为筹码。不过看来,你根本没有用处。”他冷笑着走开。

Thomas急匆匆的跑进Pub,四下张望。
“先生请问几位?”侍者跟上来。
“不用了,我找人。”Thomas一眼看见喝的烂醉的Tracy,向Waiter打了个手势跑过去。
“Tracy!Tracy!”他努力的让她坐好:“你怎么喝的这么多啊?”
“你……来了?好……正好……陪……陪我再喝……”
Thomas一把扯掉她手中的酒瓶:“你不要再喝了!你这么糟蹋自己知不知道很傻啊!”
“很傻?”她半睁着眼睛:“是啊,很傻……我啊,做了那么多事,想要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好,他不理我也就算了,我可以,可以慢慢让他接受我……现在呢?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穆星榆!!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根本不可能让他注意我了!!”
Tracy说着难过的哭了起来。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Tracy,就算Paul不喜欢你,你也不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医生吗?”
“医生怎么样,医生也是人,我也是女人,我也想有人来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你还可以找其他人,这个世界不是这么只有死路一条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Tracy神志不清,然后又笑起来:“来,喝酒,来,来……”
“你、你别喝了!!”Thomas几乎发火,看着烂醉如泥的Tracy,咕哝道:“真是没办法。”
他架起了Tracy的胳膊,打算送她回去。
Tracy担在Thomas肩上,摇摇晃晃的睁开眼睛,一眼瞥见角落里两个人影。
在哪里见过?
“Frankie和……Gina……?”她喃喃的道。
“什么?”Thomas没听清楚。
“穆星榆……穆星榆的男朋友和一个女人……”她伸出手指头,摇摇晃晃的指过去。
Thomas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有一片Pub里的烟雾。
“什么啊?你这么醉,不要再乱动了,上车了啊!!”他带着Tracy向门外走去。

酒吧外面滴水的小巷,光线阴暗。
Gina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碾碎。
“你到底想怎么样?!”Frankie不耐烦的叫:“上次在我家,这次在这里,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嘘——小声点,不怕人听见?上次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啊……”Frankie吞吞吐吐:“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Gina轻蔑的一笑:“的确,还没到。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了。”
Frankie整整衣领。“用不着你盯着。你以后少来找我!!”
“我可不想成天见到你这副鬼样子——这次是组织有些事情让我转告你。”
“呃?”
“明天的手术,怀特教授会去看。之后,就会向程至美这个家伙摊牌。”
“啊?”
“所以到那个时候,无论你愿不愿意,穆星榆都会离开你!”
“为什么?”
“你忘了,为什么我们会选她来做我们的棋子?程至美这个人不好对付,他一定不会顺利答应加入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必须利用穆星榆来对付他,让他不得不顺应我们的要求。”
“可是……可是星榆对你们有什么用处,程至美又凭什么听组织的??”
“你忘记了?”Gina阴险的笑笑,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这里,可是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的……”
Frankie惊恐的浑身一颤。
Gina轻蔑的笑了。“所以,还是劝你赶快放弃,早点抽身,不会那么痛苦。”
Gina说完转身离开。
Frankie呆呆的站在原地。难道,难道他们为了想要得到Paul一点都不在乎星榆的性命吗?
程至美,都是因为你……
Frankie痛恨的握紧了拳头。

[ 本帖最后由 Felin 于 2007-7-19 10:36 PM 编辑 ]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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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来看好几次
终于更新了(痛哭ing...)

站在公寓楼下,向上抬头看。
那一扇窗户半开半闭,灰色的窗帘挡住了里面的风景,好像他们各自躲躲闪闪的心情。
那个地方,是再也回不去了啊。她叹了口气,低下头,向前走去


曾几何时,同样的动作,类似的场景也出现过
不同的是人变了,心情也变了
那时的henry,是有点小小激动,有点小小的不可置信的吧,还记得那一抿嘴的笑容
此时的annie,是落寞的表情,恋恋不舍的心情,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那可不一定,你是半路出家的Daddy,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手操办过来的就是不清楚该怎么办。”
“哈,你这个话说的,你连半路出嫁的Mummy还没有试过吧,你又怎么清楚?”
两人说着都一怔。
半路出家。这是什么词啊,这么叫人无所适从。Annie理了理耳畔的头发,侧过脸去不看他的眼睛;Henry咳嗽性的掩饰尴尬的表情。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henry脱口而出的那个"半路出家的Mummy", 原来当他是"Daddy"时,"Mummy"就自然对应着annie
他是无法欺骗自己的,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叫annie"
就象我们一样,听到paul,马上想到jackie
                   听到henry,马上想到annie

[ 本帖最后由 冷冷蛋蛋 于 2007-7-19 10:58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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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又回到了這裡
忽然找到了很熟悉的感覺
沒有看完的文曾經曾經日思夜想的東西
幸好都還在~~~
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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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总是那么艰难,尤其是一段需要磨砺之后才能得到幸福的爱情,不过,也许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
这篇的Annie似乎终于蜕下了坚强的外衣,其实她曾经或许真的是感情脆弱的小女生,不是么。
星榆也好,Jackie也好,这样的容貌和心地总是叫他不可能释怀。
是记忆的缺失让灵魂也觉得缺失吧?这样的星榆总是那么忧伤,比起从前的Jackie来说。
她们是同一个人么?
或许记忆重叠的瞬间,一切的熟悉微笑都可以找回来。
呵,不过,总觉得无论如何,771害人不浅。哪怕再怎么不接受他摆布的后续,这里的妙续总是脱不了失去Jackie的哀伤。
不过好在,目前为止,看到的都是圆满的结局:)
相信这个也是呢。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薆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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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知道催搞是不HD的
不过Felin(听说你叫小猫,哈哈)
偶还是要狠下心来,冒着被删帖的危险
来表示偶滴"气愤",偶滴"郁闷",偶滴"心急"
555555555555555
偶想看下去,好想看下去!
小猫:拜托你啦,唔该内啊,赶快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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