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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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开头啊。
虽然没有完,但是很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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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笑随你恸
陪你整夜望星空
只要能减少你一点痛
不甘心又如何
你说人生本是梦
也请带走我的爱我的梦

说好平淡过此生
要用真心换青春
而你的微笑让我更心疼
让我拥你在怀中
挽留一些些余温
宁愿这刹那就变成永恒

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
请听完这首歌你再走
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
在另一个世界勿忘----------《勿忘我〉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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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壓抑想來翻看 " 勿忘" 的念頭, 不想又跌進深不見底的悲觀, 將原本的好心情打成煙消雲散.
隱忍多天, 最終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

曲汤, 其飾演者從妙手時期到每一個故事裡,始終扮演著花花公子的角色.
對他, 一直有著可愛, 可憐, 可悲, 可恨的情緒, 但今天卻發現了另一種從未對他有過的感覺, 心痛.
心痛, 這種奇妙的感覺我向來是留給女主角的, 我也承認自已的目光總是流連於星律身上, 對於曲汤, 分配給他的注意力少的可憐.
不過, 曲汤卻以黑馬之姿迎頭趕上星律在我心中的地位.  

開始關注他, 不是因為他的好, 他的愛, 而是他的不好, 他的壞, 他的不清醒.
想領導他往幸福的方向, 卻只能眼睜睜看他緩緩的偏離它.
看見他對Cinderella動心, 不生氣, 只有恐懼; 害怕他會離他的幸福愈來愈遠.

第一次, 閉上眼入睡前, 心心掛念的不是星律, 不是采玉, 不是流觴, 而是還在迷路的曲汤.
~~~~~******~~~~~

若真有這般深情, 那
來世你我要是相遇
能否找到彼此背影
假如完全無憑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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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二

“赏光一起吃个午饭?”
采玉看看手表,表情有点哭笑不得:“拜托,我中午的午休时间只有一小时。”
“足够了,我就在你楼下。”
采玉闻言,下意识的轻轻打起百叶窗向下张望――
“你在哪里?”
“我在大厅里。”
“难怪我看不见你。给我5min,我这就下来。”
安澜果然在大厅里等待,穿着依然得体,只是手臂上的纱布白得有些刺眼。采玉快步迎了上去。
“伤还没有好,就学会到处乱跑了。”
“不是,是因为下午没课,所以想来看看你。”
从何时起……他对她这么依恋起来?从何时起,明明说过分手的却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又或者在别人眼里,他们从未分开过?
她不敢再和他对视,垂下了眼。
“去哪里吃?”
“这边我不太熟,听你的。”
“听我的,意思也就是叫我请客啦?”
“不是,”安澜好脾气的笑着解释,“你肯赏光陪我吃饭,怎么还能让你请客?”
“算了,我请就我请,就当感谢你那天救了我……”
采玉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安澜的脸染上一片绯红。
“不必再提起了吧……”
“当然要提,记住啊,待会儿要用力吃,吃个够本,吃完就两不相欠了啊……”采玉继续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下去。
“本来你就不欠我什么……”安澜的目光变得了然而忧伤,“我永远不要你觉得欠我的。”

夜深了,于妈端上了一盘削好的白兰瓜作为点心,朱颜见安澜手臂不方便,就拿竹签叉起一块递给他。
“谢谢。”安澜不免有点受宠若惊。
忽听门响,采玉开门进来,一言不发的换好了鞋,拖着手包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流觞和星律面面相觑,安澜却不知死活的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采玉?”
采玉停住脚步,眉宇间隐隐有点不耐烦。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
“出什么事了?”
“没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
朱颜的脸上浮上一层不屑。
“真是小姐脾气啊……”口气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讥诮。
流觞无奈的笑笑,星律当作没听见,只有安澜还在呆呆的望着她的去向。
“你不要紧吧?”星律碰碰他,又递给他一块水果。
“她怎么了?”安澜满脸的大惑不解,“中午还好好的,下午就说不回来吃饭,晚上……就变成这副样子。”
“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流觞猜测着,“我知道进步党里面有些人对采玉很不服气。”
“我去问问看。”安澜再也不能忍受的站起来。
“我怕她现在心情不好……问不出什么来。”流觞友善的劝止,可是安澜哪里肯听。
“我真担心她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去关心一下比较好。”
三人目送着他朝9903走去。
不多时,就狼狈的折回。
“她说不关我事,不肯开门。”
“我想只是小事罢了,”星律对他安慰的笑笑,“采玉自己会想的,等她想好了就会出来了。”
安澜耸耸肩。
“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对我说起她的心事……如果我不问,就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朱颜手里把玩的发夹不觉落在地上。
唐采玉,是个幸运的人呢,星律虽然不承认,却时时被她牵动,安澜对她更是一往情深百折不回……同是女人,从来没人关心过她在想什么……
才一闪神,星律已经拾起了发夹搁在她手边。
“你最近很忙,不如早点睡吧。”
她顺从的起身,其实她很想问他,为什么给采玉的是那般深情无言的注视,给她的却是这样空洞无物的温柔。

星律合上桌上一本厚厚的书,取下眼镜用镜布擦了擦。
手边的电话响了,是内线铃音。
“我是流觞。”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刚刚和采玉谈过了。”
“哦……”
“其实采玉不开心的原因很简单,高仕伦知道了前天晚上的事,并且在没有知会采玉的情况下通知了主流媒体,把很明显的意外非说成是民盟精心策划意在除掉她的惊天阴谋……采玉虽然不喜欢民盟,却更加不能接受高仕伦的这种做法。”
“原来和安澜没有关系。”
“也不能说没关系,今天中午安澜去找采玉,结果在等他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高仕伦,高仕伦借着关心的名义打听到了整件事……不然我们处理得这样严密,他根本没机会知道。”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都不该迁怒于安澜的。”
“她并没有,她就是因为不开心怕言语伤害到安澜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你对她是否苛求了一点呢?”
“我……”
“还有,你对自己是不是也苛求了一点呢?你需要明白的是,采玉喜欢你,不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我,那么不管是谁的错也好,都是一个可怕的错……”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视恋爱为畏途呢?记得在D大的时候你曾经告诉我,作为幻术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顺其自然,不要试图制止神的作为……”
“爱……不是神的作为……”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至少不是神的祝福,不然……”
“你是不是,想起了你在前一世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如果不是遇到我,也许她会好好的活到如今……”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可以选择,她还是会选择爱上你?”
“我不知道……”星律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而又飘忽,“我忘记她为什么选择了我,我只记得,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她死了并不代表采玉也会遭遇不幸……”
“我怕我每一世都逃不过这个悲剧。”
“你在说什么呀,”流觞的语调也急促起来,“如果就是为了这个莫须有的担忧,你就要把采玉推给安澜,那我对你实在是非常失望……”

失眠的晚上,他喜欢独自呆在100层的玻璃温室里。
四季都有失眠的可能,而温室里四季都有枝叶扶疏的花木。脉脉清香流过,不喧嚣,亦不孤独。
来的次数一多,就在温室里最安静的一个角落,给自己安置了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三把白色的极其舒适的椅子。
他没想到的是,他钟爱的私密吧台,今晚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他更没想到,来人居然比他更加懂得享受,带来一瓶酒和一只杯子自斟自饮。
他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纤弱的背影,目光渐渐柔和了,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采玉立刻转过头:“……你?”
“如果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马上在你眼前消失。”
“用幻术?”
“用走的。”
“哈!”采玉笑了出来,“我当然不希望有人打扰,但是看到你毕竟不是最坏的情况。”
“你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她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希望由男友来陪。”
“我也一样,但是我并没有男友。”
“蒋安澜不是吗?”
“我们早就分手了。”
采玉很平静的说,星律吓了一跳。
“不会吧,我看你们现在……依然很和谐,很亲密……”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直很和谐,很亲密……和谐和亲密不代表我在和他恋爱。”
“但是至少安澜……他希望……再和你在一起。”
“我怕我不能配合他,虽然……他为我做了那么多。”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们之前可以在一起,现在却不可以?”
采玉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
“你想让我亲口承认是因为你,然后你才好正大光明的自责,正大光明的退出,正大光明的撮合我们,正大光明的把自己打扮成本世纪最高尚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最好没有这个意思,不然你就自恋得有些可笑了,现在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和蒋安澜其实之前也没有在一起,是我的问题,现在我们不会在一起,依然是我的问题,我努力了,但是还是没法爱上他……所以我不想继续给他幻想,他有权利追求属于他的爱情……你听清了吗?和你无关的……我没有爱你!”
最后五个字说得清晰而有力,而她的眼神却在这一刻涣散了,星律本来在被动的听着,这时不由得握着她的手腕,怕她下一秒会晕倒。
“你没事吧?”
她挣脱了他,重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手伸过去覆盖着杯口。
“不要喝了,也不要继续呆在这里,回去睡一会儿好吗?”
“不好,你凭什么管我……”她满意的看到星律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忽然凑过去非常认真的说,“你知道吗?我本来想明天一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揭穿高仕伦的谎言……但是后来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为了进步党的大局着想?”
“就算是,也不过是一个妥协的借口罢了……我知道,我会一点一点的被他们同化,一直沉沦到政坛最黑暗的深处……有一天我也会像今天的高仕伦一样,不惜用最卑鄙的手段来打击对手达到目的……星律,你信不信,我今天终于有点理解Daddy和哥哥了……”
“你不会的……”向来清明的思绪也可以混乱到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慰,他只能心疼的凝视着她,“我不会让你变坏的,在你变坏之前我……”
“你会怎么做?洗掉我的记忆?”
“不用这么暴力吧,为什么不是带你离开A城,把你藏在一个干净的不需要用到心机的地方呢?”
采玉迷茫的蹙眉,不敢相信似的:“你带我离开?”
“……”星律觉得自己又失言了。
“我们一起去一个干净的不需要用到心机的地方,”她轻轻的天真的重复着,语气甜美,神态幸福,“是去星星上住么?”
他不敢回答,却又不能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谢谢你……我喜欢……这样……不过我有点困了……”
她一定是很困了,居然自然而然的依偎过来,说完这句就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喂?”
“采玉?”
“采玉?你醒啊……喂,不能在这里睡啊……”
说归说,他毕竟没有摇醒她,任凭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她的气息暖暖的吹拂着他的脸颊。
脉脉清香流过,不喧嚣,亦不孤独。

透过玻璃屋顶可以看见天空正慢慢漾出淡淡的水蓝,星律很担心早起的人要开始寻找他们了,就在这时候,采玉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惊慌,也没有羞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坐起来。
“你昨晚醉了……”星律揉着发酸的肩膀抱怨道,“说睡就睡着了,害得我……”
采玉抿嘴一笑,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你尝一点……”
星律瞪着她,不接。
“那瓶子里装的是苹果汁……我本来也以为是酒的,后来喝了才知道……”她边说边笑,眼睛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我还以为你情绪不好酗酒啊,小姐……”
“你是不是还担心我会酒精中毒?”
“……”
“不过不吓吓你又怎么知道你还关心我……”
她昨晚明明宣布不爱他的,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星律敲敲发痛的额头,第一次承认世界上还有比幻术更加难以琢磨的东西――那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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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三

第二天,关于民盟谋杀对方阵营最有竞争力的竞争者的种种“猜测”果然飞了满天,虽然民盟也出动了一大批枪手在各大平面媒体上极力辩驳,虽然同日有A大的叶景川副教授为患有血友病的U国首相成功实施基因疗法这样的重大新闻,但民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个“阴谋论”吸引了,他们不但对采玉报以同情,更对民盟表示义愤,黄昏时的民意测验显示民盟的支持率已经下降了两个百分点。

晚饭后安澜被知情的父母一通电话召回家讯问去了,采玉的情绪当然不可能太高,流觞为了转移她的心思,就去房间拿了一块纯黑丝绒和一副塔罗牌出来。
“你会这个的?”朱颜很有兴趣的凑过来看。
“是……清宵教我的。”流觞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可以很自然的说出这个名字,心上掠过一阵轻微的刺痛……也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及每回在午夜梦回想起曲汤离去的背影,那种彻骨的疼痛。
“流觞念大学的时候已经是D城塔罗占卜学会的特邀顾问。”星律说完这句,朱颜和采玉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你们谁先来?”她很快收回思绪,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人。
采玉和朱颜不谋而合的看向在场唯一的男士。
“我?”星律很无辜的挑起眉,“那……好吧,看看塔罗牌对幻术师,会有什么结果。”
“你要问什么?”
“我可以问什么呢?”
“任何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
“那我想问,我在这一生能不能掌握永恒幻术。”
“今天我解牌用的是圣三角牌阵,最简单的往往也是最透彻的,给出的答案也是最明确的……”流觞说着,熟练的洗牌、切牌,把牌逆时针转九十度,背面朝上竖放在面前,由最上面的第一张数到第七张,把第七张拿出来放在桌子中央,接着用剩下的牌重复两次取牌,分别放在第一张牌的左上角和右上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状。
“现在我来翻开。”她目光清澈的望着星律。
“第一张,隐士,正位。隐士是严厉的导师,他运用良心使人走上正途。过去的你有所坚持,有目标,深沉且专注……”
“第二张,魔术师,逆位。这张牌的逆位代表着消极,失败,犹豫不决,受到阻碍,毫无进展。从牌面来看,你最近对于永恒幻术似乎已经失去了信心……又或者是失去了兴趣。”
“第三张,命运之轮,正位,象征时运的逆转,世上并没有真正恒常不变的真理……这种看似消极的认识对未来的你来说,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许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就连永恒也不过是一种变幻。”
星律保持着他惯有的淡定,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有点迷茫有点苦涩的微笑了起来。
“如果连神自己设定的永恒也不过是一种变幻,那么我还可以相信什么呢?”
“例如神的美意。在追求并不存在的永恒的路途上,他会预备一些更好的东西给你。”
“更好的东西?可以举个例子吗?”
流觞转过头去。
“采玉。”她停顿了几秒,“该你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问关于我的感情。”采玉说完,深深吸了口气,垂下目光,不去管身边的朱颜投来怎样涵义复杂的目光。
“第一张,愚者,逆位。”流觞忍不住看了采玉一眼,“愚者的逆位代表了无目的的流浪,懒散的心绪和不负责任的轻率行为,鉴于你问的是感情,就可以解释为一次……没有结果的恋爱,过去的你,是寂寞的。”
采玉轻得几乎看不见的点了一下头,流觞又翻开了一张牌。
“第二张,皇后,正位。代表优雅、魅力和毫无保留的爱。目前你似乎正在陷入另一场恋爱,你付出了并且……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采玉依然垂着目光,星律却紧张的看向流觞的指尖……
“第三张,倒吊的人……逆位。”流觞一看牌面,几乎说不下去了。
“是不是这段感情的未来很灰暗?”采玉轻轻的追问,“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后都是以幻灭为结局?”
“这张牌……逆位的确代表着……沉睡,奉献和无谓的牺牲……但是,Tarot并不能说出全部的奥秘,倒吊的人看似无助,却拥有精神层面的力量……我想情况并不是那么绝望……”
采玉扬起脸来,已经换上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表情。
“如果绝望能改变预言,那么不妨绝望,如果不能……那么就要永远抱着希望对不对?”
星律冷静的眼眸终于泛起一片波澜,他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朱颜明显带着恐惧的声音。
“我……我不要占卜了……不如你……给自己算一下……”
流觞怔住了,给自己算?算什么?
“还是不要了。”星律浮起担忧的神色,“Tarot 占卜是非常耗费精力的,不如吃点消夜然后去休息。”
流觞的双手却已经把牌轻轻划圆洗匀。
“好吧,我想问的是……”
最后几个字所有的人都没有听清,然而气氛还是一下变得沉重起来,朱颜敏感的察觉到自己不适合听下去,于是托词离开。
流觞没有理会,继续指法温柔的切牌,抽牌摆成牌阵。
采玉和星律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张,愚者,正位。代表自由奔放,孤注一掷,天真可喜,不需耗费心力的恋爱。”她轻轻的叹息,“为什么快乐的日子都过得那么快,而悔恨总要在暮色四合的时候降临?”
采玉和星律对看了一眼。
“第二张,恋人……逆位……代表……分离……”
她幽幽冷冷的语调,让采玉的心一下如坠冰窟。
“不会的……”她过了许久终于勉强发出了声音,而星律这时转头望着客厅的方向。
“是门铃……谁会进得了勿忘,却在99层的门外按铃呢?”他自言自语道。
这本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因为流觞的眼中立刻升起了一片朝霞般绚烂的期待。是怎样惨痛的情伤把当初恬静如水的流觞变成了今天患得患失的模样?星律掩饰着突然涌起的难过,走过去开门。

门开的刹那,采玉下意识的扶住了流觞,因占卜结果而灰暗的心情骤然明亮了起来――曲汤来了,原来Tarot可以这样不准确的……
流觞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见到他了。他浓黑的眉,他漆黑的睫,他随意的发型,他垂到腰间的麻质衬衣,所有这一切曾经熟悉的细节,都在她心中燃起一场思念的燎原大火。她裹卷其中,热得无法言语,甚至无法呼吸。
曲汤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她的模样不若他想象的那么憔悴,但是她的目光比他想象的更加炽热……在这样的热度下他垂下了眼睛,觉得满心都是抽痛。请不要这样……不要对我的到来抱有幻想……他轻轻的无声的重复着,很可惜,她不会听见。
“怎么?不打算进来吗?”
星律适时的打断了两人的僵持,曲汤对他强笑了一下,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流觞只是痴痴的随他转动着眼珠,采玉感觉到她的手心滚烫。
“Hi,采玉,Hi,流觞。”曲汤有点不自然的打破了沉默,“最近好么?”
“……”采玉先是不满的盯着他,后来终于忍不住抿嘴笑了,晃了一下呆呆的流觞,“你回答他呀,他问你呢。”
“我……”流觞嗫嚅着,“我……”
“是不是我们在这里不方便你们谈话呢?”采玉说着跟星律会心一笑,“我们不介意退场啊。”
“不必!”曲汤的反应很快,“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是……”
流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前几天警方去听泉路16号搜查,拿走了Cinderella的一件红衣服,因为事发当晚家里只有Cinderella,他们怀疑她和这件案子有关……”
“Cinderella?”采玉大吃一惊,“不可能吧?她为什么要对流觞……”
“……”流觞什么也没说,细看表情却转为木然。
“我想警方很快会和你们联系,让……流觞去指认那件红衣服……”
“你放心吧,那晚那个女人穿的衣服除了颜色我已经什么也记不清了……我会照实对警方说,Cinderella不会有麻烦的。”
流觞平静流畅的语气让采玉吃了一惊。
“那就好。”曲汤目的达到,看起来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你告辞吧。”
采玉再次大吃一惊。她居然对……她最想见的人……她天天思念的人……下逐客令?
曲汤很明显的不自在了,他讪讪的笑着站起来。
“我是准备走了。”
“这么快?”采玉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眉毛因为生气而扬了起来,“你今晚来就是为了……为了Cinderella的事?你不是来看望觞的?”
“……”曲汤转头去看流觞,但她已经深垂下了头,整张脸都没在长发投下的阴影里,他刚看见她的时候那种心疼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
“如果只是Cinderella的事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直接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会给我们,给她……什么样的错觉……”
“采玉!”星律轻声打断了她,“别说了。”
接着他对曲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
曲汤歉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举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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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汤、流觞,星律、采玉,就这样兜兜转转的感情,兜转了几个世纪........
一副塔罗轻轻的道出了几世的姻缘流转........
没有永恒的幻术,却有着永恒的爱恋...........
相信:神女有情,萧郎有意,伤痛会消失,等待会缩短,真正的携手相依会慢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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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erella或许是无辜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她的身世之谜真的可以像警察推理的那样,解开流觞遇见的一切谜团……

其实,在一个人的存在之外,是不是不只是生命?
其实,在一个人的存在状态之外,是不是不只是此生?
其实,在一个人的理性意识之外,是不是还有着某种潜在的,非理性的东西,在像神魔一样支配着人的意识和行为……

有时候意识形态常常背离人类美好的愿望,异化为异己的力量,伤害到每个人的努力。
而那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会不会最终,只是徒劳。
那么多先知,那么多幻术师所努力希望达到的那个永恒美好的未来,难道真的还是只不过一个变幻的现象而已?
对于宇宙来说,什么东西才是永恒的?

爱么?
那么要怎样,采玉才可以走出安澜的漩涡,星律要怎样才可以知道神在祝福着什么?
爱么?
那么为什么,从清箫到曲汤,流觞总是逃不出一次更甚过一次的伤害……!

笑。
爱,不过是天地间,比其他东西变化更多,坚定稍久的一种神奇的幻觉吧……
突然在想,终于有一天,有一天他们可以走过所有的逆境,创造出接近创世纪的奇迹般的永恒的,和美的爱的真谛,
我是不是,已经不再相信了呢……

如果命运是注定的,如果结局是预留的。
穿越这么多的苦难,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个永恒的定律,
并且这个定律,也都不能证明是永远正确的。

Cinderella……曲汤,原来你和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无法抵挡那种诱惑么?
不是我不理解他的心情,不是我狠心对于同流觞一样处在矛盾心境中的他做出如此冷漠的判断。
我所感到难过的,只不过是,原来,无论多么爱,无论是否懂得幻术,不过都是一个人而已,一个被命运牵系着,有着无法算清楚有多少弱点的人而已。

人在命运面前,在曲折面前,竟然是如此渺小啊,甚至,受制于政治的细弄,有苦难言。

呵呵,是不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勿忘,应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吧……
也只能,慢慢等着了呵呵。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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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四

采玉看着曲汤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回过头,却发现流觞站在圆桌边,拿着牌阵中第三张塔罗牌,表情一片空白。
她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
“别这样……如果你觉得难受,和我们谈谈。”
“……”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
“……”
星律也走过来。
“我想,连他自己也没有弄懂自己,来自内心的声音往往很容易被外界的嘈杂淹没。”
“是啊,”采玉连连点头,“他明明可以打电话的,非要亲自来,其实是他潜意识里想见到你,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或者不敢承认罢了。男人有时候很胆怯的。”
说着不经意的看了星律一眼,星律避开她的视线。
“其实如果你们不再给我幻想,也许我可以当作今晚没有见过他……甚至,我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遇见他。”
“流觞?”采玉惊呼起来,“你打算放弃他了么?”
“我还能做什么呢?”流觞把手里的那张牌出示给他们看。
死神。
“是正位还是逆位?”星律追问道。
“忘记了。总之死神的意义……是完结。”
“死亡从来都不是完结,”星律不赞成的摇头,“也许是摆脱绝境的方法,也许是实现宿愿的契机。”
流觞继续迷茫的盯着那张牌:“我不懂得。”
“你今晚的状态不适合解牌,不如我替你来。”星律往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牌,和前面两张放在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问题是和曲汤的发展和归宿,第一张愚者正位,说明过去的你是在完全不经意间陷入这场爱情,那时你天真而自由,只知道随从内心的想法,任性的有些固执,但也只有像这样的你,才能抓住阅人无数的曲汤,让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动心。”
“第二张恋人的逆位,寓意了目前的分离,彼此的不信任带来了双方深刻的痛苦,甚至发展下去可能还有更加严重的误会……和背叛。”
他很吃力的,终于把最后两个字说了出来。相信对她来说,有些事还是有心理准备会比较好。
“背叛?”采玉大为激动,“你指什么?韩雁?曲汤和她真的有事?”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是再高明的塔罗师、幻术师或者星象师,也不能占卜到事情的具体细节……我只是看到……它存在在那里……不远的前面……”
流觞微微颤抖了一下,采玉搂紧她一点。
“最后一张……死神。死神恰恰是不死之神,象征生命的尽头,却是新生命的开始,它代表了一种对新的变化的祈盼,不管是正位还是逆位,都会有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希望……”
“真的?”采玉有些惊喜,却因此而有些不敢相信,“你确认你会塔罗占卜?你不是信口胡说的吧?”
星律猜想自己脑门上已经显出三道黑线……
“你别那么糗他啦,其实幻术师的灵力用来解释塔罗牌是……绰绰有余了……”流觞解释到一半,看到星律一脸委屈的连连点头,唇边终于闪过一丝笑意。

“如果只是Cinderella的事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直接跟我说?”
采玉的这句问题,他也一直拿来问自己。
只要他愿意,这次见面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那么为什么,还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既然已经站在她面前,为什么却又故意装作和感情无关?明知道她已经藏不住思念的痕迹,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丝一毫温暖的回应?
如果不肯给她温暖的回应,为什么又在深夜里胸口疼痛得不能入睡?她苍白的脸,就像此时窗外那一轮惨澹的月……
无泪的枯萎?
他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口渴。

卧室的雪柜里已经没有饮料了,他只好下楼去。
食指扣住听啤的拉环一用力,仰头把冰凉微苦的液体直直的灌进胃里。
“先生?”
他皱起眉,转过身。
“是我没注意到你的脚步声还是你走路根本就没有声音?”
Cinderella今夜穿的长裙和流觞的一件颇为神似,皎洁的脸孔上显出瑟缩的神色。
“对不起,先生……”
“找我有什么事?”
“我……”
“如果你是说那件红衣服的事情,放心吧,她们都对你没什么怀疑,更不会向警方提供不利于你的证词。”
“你去找过……流觞小姐?”
“是……”他喝完了手中的啤酒,“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她还好吗?我是说……她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应该是没事了,谢谢你。”
“先生,你……原谅她吧。”
曲汤猝不及防的看她迸出了眼泪。
“她看到你和那个女人的照片时,我觉得她的心都碎了……所以……她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爱你,你应该原谅她……”
“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原谅她?”
“是的,流觞小姐真的可怜,她……她一定很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没有,”Cinderella条件反射般的惊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可以走了么?”
“想走?”曲汤有力的双手已经钳住了她柔弱的肩,“你不说清楚,不说实话,今晚别想从我这里逃走。”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Cinderella满眶含泪,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先生……”
“看来你和流觞之间有什么秘密?你在替她掩饰什么,说!”
“我……”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根本没把实情告诉警方?”
“不是!……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继续狡辩的话,这次我不会再帮你……”
“先生!”
“流觞是不是让你瞒着我什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
“我什么也没有拿……我……我只是帮她买了一瓶药……她让我谁都不要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Cinderella说完已经哭得站立不稳,曲汤只好用手臂揽着她。
“是什么药?”
“……”
“是不是,在流觞房间里找到的那瓶药?”
“……”
“为什么不告诉警方?为什么不告诉我?”
“流觞小姐……她已经很可怜了……”
“你……”曲汤一松手,Cinderella的身体就软软的往地上坠去,他不得已再次搂着她。
“先生……你可不可以……当作没听到过?”
“……”
“先生……”
曲汤忽然粗暴的抱起她,吓得她差点忘记了哭泣。
“先生?”
“住嘴……我带你上楼。”

“星律?”电话里传来流觞急切的声音,“你现在忙吗?”
“我在看病历。出什么问题了?”
“你现在能不能下来一下?采玉……我觉得她快要和安澜吵起来了……”
“OK,我这就来。”
果然,99层的客厅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采玉一脸孤傲,安澜则是满眼苦心孤诣的无奈。流觞正轻轻拍着采玉的手背,想劝说什么。
“怎么了?”他一边故作轻松的问道,一边脱去刚才来不及脱的白袍。
采玉看了他一眼,继续不说话。
“我不是想打击你的自信……”安澜急急的解释,“我只是对这三支竞选广告的设计有些异议而已。第一支广告,3/4以上的时间都在说唐Uncle如何如何,施政表现如何出色,市政建设方面又取得过哪些成就……不知情的人看一遍这个广告很可能会记住唐天河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你是谁……”
“第二支广告的创意和上一支如出一辙,只不过主角换成了Moses,他光辉的履历他光辉的人格他现在的境况多么令人惋惜……我不否认唐Uncle和Moses的拥护者会是这次选举中支持你的中坚力量,但是采玉,你就真的只想让他们记住你是唐天河的女儿就够了?你为什么不多展示一点属于你自己的才华和风采?毕竟A城现在需要的是一位市长,不是一位市长千金。”
“第三支广告,也是为期15天的法定选举期之前最后一支电视宣传广告了……居然还有一多半时间用来拍摄你去墓地祭拜父亲去疗养所看望哥哥……我想市民们最关心的并不是你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一个体贴的妹妹,他们希望你是一个有主见有魄力具有博大的人文关怀精神的新女性……一个坚定坚持坚强的领导者,自信自己可以做出比父兄更加辉煌的政绩……”
采玉出人意料的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凌厉的反驳,她只是很疲惫的站起来:“你说完没有?说完的话我想回房休息了……”
“采玉,我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听不进去?”安澜也有点怒了,“你知道我本来就不愿意你去参选,但是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现在你把我的支持弃若敝履,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
星律很快的对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旋即走到采玉旁边,手放在她的肩上:“不要急着离开吧,如果连我们都不能成为你倾诉的对象,那么你的压力要怎么宣泄?”
采玉不由自主的重新坐下,星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作为奖励。可能因为他的关怀和怜惜都是纯兄长式的,就连蒋安澜也觉得自然而然,甚至完全没有去想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暧昧。
“我……”
“你是不是想说,其实这几支广告的拍法,也让你很不满意……但是有些时候,你必须用一些小的牺牲来换更大的转圜余地?”
“你怎么知道?”采玉和安澜异口同声的问。
“很简单,最近不管是电视报纸还是网络上,进步党已经不再刻意提起那件‘民盟谋害对手候选人’的事情了……其实以高仕伦这个人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采玉一定在其中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我敢肯定也包括一些让步和妥协,但是这些广告的拍摄是否也在此列,我就纯粹是猜测了。”
“其实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采玉有些黯然的开口,“这次的竞选总部有80%都是高仕伦的人,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意见……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傀儡。”
安澜立刻歉疚无地:“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着,婉转的避开了他伸过来企图握住自己的手。
“不过你也不必这样沮丧。根据权威调查结果显示,上个月我们和民盟的第一支竞选广告同期发布以后,我们的支持率上升了3个百分点,对方只有不到1个百分点,可见打的是资历牌也好,是怀旧牌也好,只要民众接受就好……”
“不过这个月第二支广告的效果不好,我们的支持率反而下降,对方就升了1个百分点……”安澜显然也做过深入的研究。
“这个月的情况比上个月复杂,因为双方都配合了平面媒体一同造势,而且邱睦德还一连召开了三次电视政见会,不过他不愿意和你进行交叉辩论,说明他对自己的施政纲要中存在的硬伤还是非常担心的……我想进步党安排在本周末的政见会如能针对对方的劣势和自己的优势发挥对比总结的作用,那么下周支持率的回升应该不难预期。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还是下周开始的法定选举期,到时主要是和选民进行实时互动,这样高仕伦如果要控制你的发挥也会变得很困难。”
“没想到你除了懂商业管理,精通医术和幻术之外,政治上也很有见地嘛。”
安澜言者无心,采玉听者有意,星律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不太自然的挑了挑眉毛。
不过幸好,流觞端着百合绿豆汤来救场了。
“我对政治一头雾水……不过于妈按我的秘法煮的糖水就真的名不虚传。”
三人都是一笑。
清凉甜蜜的糖水,抚慰了浮躁不宁的心绪。
“在忽略所有的客观条件的前提下,你对这三支广告有什么主观感受呢?”安澜依然不肯放弃为自己的观点寻求支持。
“基本上,我觉得你刚才的表达已经涵盖了所有我考虑过的重点。”
安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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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勇气来看第二遍,不知道怎么下手去re。
一章又一章的发出来,看上去似乎过了没多少时日,但是刻在流觞心中的伤悲有多深,曲汤究竟哪一天才可以知道?
韩雁所谓流觞买的那瓶药?早先她为什么不和警察说清楚呢?还是,根本就是她在无意识也好潜意识也好或者清醒着有意识也好,各种我们猜不到的情况下,亲手喂了下去?
但愿是我错怪她了……看上去她并不是个有不轨之心的女子。体贴,温柔,善解人意。
可是,一个人只有属于自己的一件艺术品。曲汤已经找到了流觞,其他再美的装饰也不过是个装饰。
这和前世因缘又有什么牵连?

最怕看到政治,最头疼的就是党派纷争。要采玉以一个脆弱的心灵去承受这些污浊的争权夺利,即使她再有多少精明的专业素养,又怎能经的起这般蹂躏?
可幸的是,无论他说什么,三言两语,或者看穿心事的分析,至少,还有他可以给她理解,给她安慰。
相形之下,安澜虽然关心她,依旧不适合和她在一起。

交错,迷离,哀伤,惨淡。
这个接近天空的99层的房客们,却被这样的氛围所笼罩。
是不是有点残忍呢?对这些天使一样的人。可不可以,透一丝阳光,喘口气?

如果我会塔罗牌,我真的很想算出一个,光明的解释。或者,就在不远处,正像星律解释的那样,
采玉也好,流觞也好,曲汤也好,都是,置诸死地而后生。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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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受了什么伤害而要转去报复的话,那么她还忍心给一个同她一样的人以同样致命的损伤吗?若如猫儿所言的她的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不足构成她的不轨之心,只能说她还不忍用自己全部的心计伤害流觞,同时居心又直指曲汤,他能经受吗?迷失一时是难免的,不要走的太远,请求你。什么代价可以换取你……

下次……明天……以后……永远……,星律曾经闪烁在这一刻的心愿,好像也是永在我们心里的永恒祈愿,这一切看似虚无的词语貌似也是我们的最爱。星律的目光从未走开,是凌晨的启明;采玉的心思不会忽略,一如清泉一泓。前世的缘必然成为了今生的愿,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不惜,心痛到麻木。
鼓动真情的翅膀,飞向微笑的星光……
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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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erella...我有点厌恶她了.不愿用理智去分析,她有多少隐衷.
伤害,是否应该转嫁?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吗?
突然间很不喜欢"以退为进"一词,这样的智慧,背后隐藏着多少的阴谋?
曲汤...他,揽着她,搂着她,抱起她...曾经表示深爱的动词此时幻化作伤害的刀光剑影.
是谁再加深心痛?不是他自己吗?
......

原来,安澜其实也像个孩子.在所爱的人面前,争取起码一分的赞同.
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有道理,不代表无视对方的感受而一味地驳斥.
爱,应该不是如此的坚持执着甚至咄咄逼人 (请原谅我用这一个词) ...
假如她不想开口,甚至不愿去思考,那么,请给她安静.
真正的爱,应是心有灵犀,从她轻轻一抿的唇,或微蹙的细眉,甚至眼神中千分之一秒的落寞,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情.因为,爱一个人,会用心去看她,非双目,更不是理智的分析.

至于党派纷争,即使我是学政治的,也只喜爱隔岸观火,不愿陷入如此的混沌.
何况采玉是一泓清泉?
想来还是星律与采玉相配,任世间混沌一片,眼神却依然澄净.
记起一句,"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何时才可,转身离去,留下一片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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