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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发表于 2005-11-25 1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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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连载】执着——我的《壹号皇庭VI》1~15
（十五）
次日 9：23 杨家俊办公室 方伟豪被杨家俊的一干手下带到了他的面前，这个让他恨不得捏碎、揉烂了、踩在脚下的小子。但是杨家俊此时想的并不是报复，一个上山伐谋的计划，没有方伟豪就很难完成，这，才是迫使杨家俊还可以容忍他还能够安然坐在自己面前的唯一原因。
杨家俊：Kelvin，好久不见了。（露出让人迷惑的笑）
方伟豪：（敷衍地）杨先生看不起，自然不敢打扰。
杨家俊：（细细端详着这个不容轻视的对手和曾经的合作伙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派人去了解你的情况，知道你的境况不是很好，或许你这次帮我做点事，不但给我行个方便，对你自己的好处也不小。
方伟豪：（和缓有理的）从前我们的合作是基于利益的共同点，彼此都有合作的诚意……你现在让我做的事，我想大家也心照不宣，否则，你也不会找我。
杨家俊：那我们尽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推过一本文件给伟豪，一边说道）你看到了吧，我要你把这笔入帐做到——渺无痕迹。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方伟豪：我想提醒杨先生，我是学法律出身的，在经济方面我不能算的上精通，你不由分说的把这件事交给我办，恐怕未必能让杨先生得到想要的。
杨家俊：（绕到伟豪身后）哈哈，正是！你方伟豪最难得的是懂得怎样利用法律。
伟豪本能警觉地转身，他觉得一直在被很浓的雪茄烟味呛着，在这间办公室里间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伟豪在进来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已经瘦得让人不太注意的干瘪老头，一种无法琢磨的阴郁缭绕在周身。原来他一直在瞪视着伟豪，而在他们目光对峙的刹那，他不但没有回避，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方伟豪：现今的法律的确还有可乘的方便，但是并不是任何人随便在任何时间都有机可乘。而且我早已对这种生意没有了把握，失去了兴趣。这样既没有把握又没有兴趣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杨家俊：够了！（气急败坏的）我知道这都是你的托词，你也很清楚阿文是怎么死的，我都可以放下这件事不追究，你……（情绪失控）
方伟豪：（一字一句，而且铿锵有力）时时刻刻在盯着我的人是不少，想抓我、恨不得我死的人也很多。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他知道他可能无力抵抗，至少也是竭力的回应）
伟豪起立欲走，推开了杨家俊拦在面前的手，又把门口刚刚闯进来的苏振威撞了个人仰马翻。
苏振威：豪哥！
杨家俊：谁叫你进来的？（呵斥）出去！
苏振威：（转着眼珠子）哦，是，俊哥。
沙发上的干瘪老头站起来，踱到杨家俊身边
周浩雄：（阴险的笑着）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杨家俊：他从前在律政处作检控官……
周浩雄：看得出来，阿文当日是他做事才给放出来的，所以我对他有信心。
杨家俊：（感觉自己的兄弟在周浩雄的口中只是块试金石，用过就被抛除在外，非敢异议，无奈的噤声了）……
周浩雄：我得谢谢你，阿文的事之后你还留着他。
杨家俊：（违心的）都……过去了，不过他说的对，没有人可以胁迫他……
周浩雄：不完全对，人总是有貌似珍贵又疏于顾及的东西，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他，也有……
周末 15：56 中环 伟豪与莹莹并坐在喷泉沿边
伟豪：现在我们坐的这里是我们从前来过的，你能猜的到吗？（仍然温和耐心，但是这声音又是如此飘忽，传自天外）
莹莹：（侧耳感觉到了身后的水声）哦，我记得了。（拿起手中的彩虹棒糖塞进嘴里）
伟豪：真的？
莹莹：是幸运金币啊！（从口袋里摸出来）可是你全身都湿了……
恐怕她已经忘记了，早些时候，滚落的金币跳跃着，而它的主人却也追随而去……那次撞车，金币带给她的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遇到一个不那么絮叨不那么周到不那么把她当小孩子又同样疼爱她的男人。就像太甜蜜的糖果初一入口常常带苦，但糖果的甜又太容易让小女孩忘记苦涩了。
又是幸运金币，他告诉她：“这是你们幸运金币，不可以丢的……”然而，在那之后，幸运金币再也没有发挥它的神奇了；
Kelvin不久前曾经想带她走，而他只不过是带着哮喘病发的莹莹兜兜转转到了原来的地方，从那时起，他便再也不能获准与莹莹见面了。莹莹更不明白，什么地方不可以和Daddy、Mummy一起去，也可能见不到Alex，见不到此地她熟悉的任何人。
伟豪：它……很神奇。（是真是假，他还未说服自己）人的命运是不能压在一枚硬币上的……
莹莹：……（莹莹不懂，伟豪怎么会想起这番话）哦，你觉得它不灵吗？（她终于明了些许，这本不需她知道的道理）我有Daddy、Mummy……我们每个礼拜还可以这样见面……（她似乎在以此证明幸运金币的魔力，她的世界太简单了）
伟豪：那么你愿意每天都见到我吗？不要徐sir接你出来。
莹莹：不，这不行……
伟豪：（从莹莹的小手里摸过硬币）它从来都没有魔力，幸运也不是它给你的……（伟豪竟然认真起来，对待一个孩子，他何必呢）
莹莹：（摇着头）不，你骗人的……（手打在他手中的幸运金币上，随即滑落进了这喷泉的水池里）
说失明的人听觉触觉灵敏过人，是真的，莹莹看不见，却触到了硬硬的那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委屈的泪水匆匆滑过。伟豪呆住了，硬币在他的视线里隐隐没没，水池不大，但池水吞没一枚硬币，足够了，他试过的。
创业赶来了，莹莹回家的时候到了。创业把还在抽泣的莹莹扶上了自己的汽车，转身对伟豪
创业：（不分青红皂白的）你呀……可真是的！怎么哄女朋友的……连个智力障碍的你都若惹到她不开心……
伟豪：（无言以对）……
他目送创业忿忿然的开车离去，伟豪脱下了衣服……
找寻的是也许是最后感激他的……一件东西……就算全世界都背弃。
也许周身的漉漉可以用体温烤干，浸在水里的心，像滴在内里的泪，不是那么容易就温暖。
晚20：36 Easy Time 莹莹的幸运金币就在吧台光滑的台面上旋转，啪，伟豪将它按在手心底下
Annie：你……
伟豪抬起头，再次欲言又止，莫名的心事冻结了语言，又播散开来，彼此都没有了打破这坚冰的能力。尽管两人从事或曾经从事的是同样颇具挑战语言的职业。渐渐，耳边漾起了一段似曾相识的旋律，那琴声触动了她的某些回忆，刹那间忆起了当时、当地的情景。Kelvin则侧耳在求证着什么。
伟豪：Mozart，——一代音乐大师（笑了一下）留下了惊世之作还不是穷困潦倒！去世时没有音乐、没有亲人，只有刺骨寒风，漫天大雪……（呻吟的）人世无常……
Annie：这就是你对Mozart的理解？可是好像还有一种说法：讲他一生其实一直都不缺钱……（不可琢磨的幽雅掠过她的脸）甚至报酬颇丰，但是问题出现在她的妻子身上……
伟豪：他们用圆舞来抵御饥寒……
Annie：恰恰相反，由于她的贪婪、算计过早的葬送了一个天才……
伟豪：（大受震动的）他奏出的是世间最华美的乐章！
Annie：想不到吧，奏出世间最华美乐章的手指又是怎样瑟瑟缩缩地写出谦卑乞讨的字句？所以往往是最琐碎繁杂的无谓事情让人付出多到要将他毁掉，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将他拖到泥沼里，无法自拔……不觉得吗？惟有音乐能带领我们飞入与现实不同的世界，弥补现实中未能给我们的世界。
伟豪突然起身，径直走向那拉琴的侍者，Annie不解的目光打量过去，一把精致的暗褐色共鸣箱的小提琴放在了Annie面前。
伟豪：（手提琴颈）Annie，来吧，还是让我从琴里听你对Mozart的理解，你还可以的……（期待和诚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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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伟豪手里接过琴弓，手抚琴弦。Easy Time微黄柔美的灯光洒在她温柔恬静的脸上，细手纤纤，演绎的忧郁冥想，成为了一幅迷人的音画，使人周身都充满了温暖的感情。而同他当年生动活泼的幽默结合，伟豪遥远却渐渐清晰的记忆，港大上下为法律系破格成为管弦乐团首席小提琴的女孩的音乐沉醉着。那稚气已脱，硬朗自信不改，与如今成熟干练的大律师身份合为一体。反观不归远走的他连一个简单信任都无法博得，出门，又是众人的怀疑，仇家的威逼。
最能安慰人心的也许不是言语。和音乐相比，文字便显得太寒怆了。
在春：承宇，不要着急走嘛……喂——不必这么快就修心养性了吧！
承宇：明天还要上court，见到女人就不肯走
Raymond大踏步的走在前头
在春：（指着志辉）你去嘛，（拖长音）跟志辉去修心养性……我说你一定是受了什么感化。
承宇：好了，你喝多了。
[目睹了在他眼里异常离奇的画面，Annie同方伟豪出现在街角，出现在他视线所及的街角。
在春：喂，怎么样？下不了决心了吧（目光也与之相撞，他和承宇的眼睛都圆睁着像铜铃）
志辉：（倒着走退回来）你们……
在春和承宇都盯住了Raymond那张远比他们更惊讶的脸，却捉摸不透他的表情。
承宇：（轻声地）你害志辉也改变主意了……
志辉：（指着他们，语无伦次的）你们……他们……怎么回事的？
承宇：咳，走吧走吧。
Annie：你还想去哪里？
伟豪：随便吧。
Annie：Kelvin .Fang从来都不是个决定不了自己去向的人。
伟豪：我从前是，你好像特别了解我。
Annie：（轻笑）会不会只因为那是你呢？
伟豪：你有这个能力，了解任何人。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Jeffi Wu 于 2007-11-28 10:52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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