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 【原创】妙手仁心3－－彩虹重现(序言)

jasmine

如果有一部电视剧能够让我们用五年的时间去回味，那一定是《妙手仁心》
如果有一群人能够让我们又爱又敬，那一定是仁爱医院的那群医生
如果有一个人的命运让我们至今牵挂，那一定是程至美
如果有一段爱情让我们刻骨铭心，那一定是paul&jackie
如果，如果我们是神，我们一定将这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带给paul,可惜我们不是，所以我们只能写下这个故事，在我们们的故事里纵然有狂风暴雨，但风雨之后也会出现彩虹，有彩虹就会有奇迹。

谨以此文
献给我们心爱的剧集《妙手仁心》
献给所有知名和不知名的可爱的医护人员

Written By 爱冰小熊 && jasmine

jasmine

（一）

意料之中的，Anson和Chris的恋爱在繁花似锦的四月终成正果。Chris整天没事傻笑，待嫁的Anson更是灿若春樱，颜色格外娇艳，赢得了全院上下的同声赞扬。

晚 10 :00 After Five
Henry：眼看Anson也要嫁了，而你（怨恨的指着Joe）都要做爸爸了，真教我们心酸啊，你说是不是呢，Paul？
Paul （若有所思的喝着啤酒）：我可不像你，嫉妒人家幸福。
Joe：你和Annie也可以啊，还有Paul，我看Tracy等你求婚都快等不及了吧。
Henry ：是啊，只怕再等下去Tracy的巨头老爸也要跳出来对你逼婚了哦。
Paul ：说着Anson干吗又把矛头指向我啊……
Henry：说到Anson，我终于知道Paul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了，哈哈，是不是有一点遗憾啊，本来Anson是轮不到Chris这个小子的。
Joe：啊，我不知道，怎么Paul和Anson原来也有故事的吗？Henry你仔细告诉我……
Paul用能杀人的眼神瞪着Henry。
Henry（连连摇手）：我不说，我不能说，要出人命的。
Joe ：不说就不说，哼，不把我当朋友。
Henry：不过说真的，Paul你到底想好没想好啊，Tracy的年纪不小了，她是真的想嫁你，不像Annie有婚姻恐惧症，说来你比我幸福多了，怎么见天没个笑容啊。
Joe （点头附和）：是啊，你是不如以前那么开心了，难道还放不下Jackie？
Paul （放下瓶子）：我不知道……也许我还没有准备好。

晚20:00 仁爱医院 Paul的办公室
Paul坐在桌前看病历资料，不经意的转头看见墙上钉着的和Jackie在海边拍的照片，照片已经有点黯淡了。
Paul走过去把它取下来，珍重的吹了吹上面的灰，拉开抽屉准备放进去。抽屉里Jackie的Magic Box又映入眼帘。Paul的眼神变得很伤感。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关上抽屉，拿起手机按下几个键，手机里传出了Tracy的声音：“Paul啊，我是Tracy……”
（jasmine：我在这里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必须通过Tarcy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要总是放不下Jackie，但是事实上他这么做就说明他无时或忘。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怎么样能表达得更清楚）
敲门声。
Paul （整理了一下情绪，有点疲惫的摘下眼镜用领带擦擦）：请进。
Anson （微笑明媚）：是我。
Paul（诧异的挑眉，天真可爱）：Anson！这么晚没走，找我有事？
Anson ：全院就剩下你还没有恭喜我。
Paul（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这几天有点忙，我还以为只要送红包你就会满意。
Anson（瞪他一眼）：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Paul睁大眼睛做洗耳恭听状。
Anson ：Tracy找过我，说很羡慕我的幸福。
Paul有点惭愧的样子。
Anson：我也知道自己很幸福，是因为我和一个我爱且爱我的人在一起。而Tracy甚至没法确定你也爱她，虽然你对她很温柔迁就，可是，她总觉得你的心好像早就失落了，没法交给她。也许你自己都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爱她。
Paul（叹口气，很诚恳抱歉的望着Anson）：我真的在努力……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会准备好……
Anson：别误会，Tracy没有让我来找你，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逼你娶她，我只是希望你幸福，Paul，但是到今天我还是看不出除了Jackie谁还有给你幸福的能力，即使是Tracy……
Paul难过的低下头。
Anson ：也许你也知道，我爱过你，我知道无望的爱是多么折磨人的。Tracy说，她爱你爱得很无望。Paul，下个决心吧，要不就继续等待你的奇迹，要不就给Tracy一个承诺吧。

下午14 :00 珠宝店
Paul ：小姐，我要这枚，谢谢，请给包装起来。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二）

上午 10:02 香港仁爱医院
急症室一样忙忙碌碌，有人被送来有人被送走。
刚刚结束手术的Paul回到办公室，换好衣服坐下来研究桌上的文件。
铃~~~~~~
“你好，我是Paul。”
“我是Tracy，Paul周末有空么？”
“怎么了？”
“周末Dad举办慈善舞会，肯不肯赏光作我舞伴？”
“哇，别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Paul笑着说，“应该没有事，到时候给你电话吧。”
“好。”
放下电话，Paul无奈的笑笑，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些应酬，也知道Tracy已经很迁就他了。和Tracy在一起，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

晚上 21:45 After Five  
Paul一个人在吧台喝酒
“怎么了，Paul哥，就一个人？”Henry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开心。
“你们都成双成对，当然就剩我一个人了。怎么没见Annie？”
“她来了。”Henry指了指门口。
“Hi，你们在聊什么？”Annie坐在了Henry 的身边。
“我们在说Paul嫉妒。”
“嫉妒？男人也会嫉妒么？”Annie有些不解。  
“他嫉妒我们恩爱……”边说Henry边将Annie揽紧怀里。
“是呀，我嫉妒，行了，你们继续恩爱吧。我走了。”Paul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么早，你明天不是休假么？”Henry关心的问。
“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么？”Annie说到。
“Byebye。”Paul 笑了笑转身离去。
Henry望着Paul的背影，担心的摇摇头。

清晨 7:00，Paul家
Paul一早起来就开始换衣服，擦干净眼镜，绑好鞋带。
墓园
“很久没来看你了，医院里一直很忙。”一袭黑衣的Paul站在墓前，自言自语。
墓碑上刻着“爱妻唐姿礼”。
“前两天我看到彩虹，很漂亮。不知道你看见了么。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彩虹么？还有件事告诉你，Joe快当爸爸了。现在人成熟多了。时间真的很快。你爸爸他很好，也许老年痴呆症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以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不过他没忘记你呦，他还是会买很多的红苹果。”Paul轻轻的擦去了墓碑上的浮尘。
“每次都是你最早。”何德广拿着花走过来。
“你也来了。”
“今天是Jackie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
“Jackie走了这么久，你还放不下么？”何德广关心的说。
“哪有？”Paul有些脸红。
“你是不会骗人的，大家都看的出来。”
“不是放不下，只是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Jackie 走了之后我经常觉得当年她醒来是为了我。他怕我会为手术的事内疚。”Paul这话想说给阿广也仿佛是说给自己。
“所以你别辜负了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Paul拍了拍阿广的肩膀。“一起走吧。”

周末 晚 8:00舞会
这说是一次慈善舞会却更像是一场商业舞会，来的人非富则贵，作为香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何守仁更是全场的焦点，何况他还有个漂亮的女儿以及那个全亚洲最好脑外科医生的未来女婿。作为主人Tracy和 Paul代替父亲开了第一场舞。女子美丽清纯，男子风度翩翩，在别人眼中宛如从童话中走来的公主和王子。
“我知道你再想什么……”Tracy低声对Paul说，“跳完这支舞，我们就可以溜了……”
曲终，何守仁走过来：“来，给你们介绍个朋友。”
Tracy无奈的看了看Paul。  
“来，这是我老朋友的儿子，现在四海集团的副总裁周以诚。这是我女儿何心妍和她男朋友程至美。”
Mark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有一瞬间的紧张，但马上恢复了正常，“叫我Mark吧。”他友好的伸出手来。
Tracy,和Paul不约而同被Mark身边的女子吓了一跳。

那是Jackie的脸，虽然脸色很苍白，那是Jackie的眼睛，虽然目光是飘忽茫然的。
Paul想说什么，又极力克制住了，Tracy看了他一眼。
Tracy（伸手握住周以诚伸出的手）：我是Tracy，幸会。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
Mark（疼爱的望着身边女子，微笑）：这是我未婚妻Iris。
Paul（审视Iris）：Iris小姐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
Mark（防备的看了Paul一眼）：是啊，医生的眼光果然敏锐，她体质很弱，经常头疼。
Paul：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尽管来仁爱医院找我们，她在全外科，我在脑外科。
Mark：多谢两位的好意，不必了，Iris有专门的家庭医生。
Iris（懵懂的望着Paul）：你……（她的额头忽然渗出汗珠）。
Mark（敏锐的发现了）：Iris！头又疼了吗？我带你回家。（对Paul和Tracy）抱歉，她不舒服，我先失陪了。
Paul迷惑怅然的目送他们远去，甚至没有发现身边Tracy不满的神色。

晚 21:00 Tracy家花园
Tracy（故作轻松）：外面的空气真好，是不是？（转眼看见Paul正沉默的仰视着天空）你在看什么？
Paul（恍然如梦的）：如果你爱上了星球上的一朵花，晚上望着天空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甜蜜……
Tracy（生气的）：你又想起了她？你不会以为Mark的未婚妻是她吧？Jackie已经死在大火中，不可能再回来了，不管你放得下放不下，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Paul（不能自抑，难过的）：我知道……对不起Tracy……
Tracy（幽怨的）：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改变不了什么。
Paul（忽然想起买的戒指，把手伸进口袋里）：Tracy……
Tracy（崩溃的）：你不要那么温柔的叫我！你的温柔只是假象……我不想我的男朋友每天看见夜空中的星星都会想起他的前女友，我受不了……我知道要你忘记她你做不到，我知道要求你爱我更多你也做不到……我还能要求你什么……
Paul（无力的）：对不起……我会努力的……爱你更多……
Tracy（伤心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没用的，我要的爱是发自真心的，不是一再努力的结果……如果有一天你看见星星就会想起我，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会欣慰……我要回去了……
你不用送我进去，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Paul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张开手掌瞧了瞧攥在掌心多时的装戒指的盒子，无奈的放回口袋。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三）

凌晨3:00 Henry的公寓。
门铃响，叮咚，叮咚，叮咚。起初无人应答，但是门铃很固执的继续响着。
Henry（拥着睡衣，一脸郁闷的从卧室走到客厅来开门，自言自语）：看来是个熟人，知道我一定在家……好困啊……
Paul（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眼里有血丝，神情很忧郁）：对不起。
Henry：猜到十有八九是你，进来进来，什么事啊，和Tracy吵架了？
Paul：不是……我都不知道怎样和你描述，我现在还觉得不真实，想找个朋友谈谈，然后不知怎么就走到你家楼下……
Henry：什么事让你受这么大刺激啊。好困啊……Annie不来我这儿就没有咖啡，那喝点啤酒提提神吧，不然我不保证不会听你说着就睡着。
Paul：好。
Henry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放在两人面前。
Paul：我看见了Jackie。
Henry（吓一大跳）：见鬼了？
Paul：不是。不可能是Jackie。但是当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奇迹发生了。
Henry（拉紧了自己的睡衣，瞪了Paul一眼，根本不相信）：你神神道道说得我毛骨悚然的，我告诉你你是太想念Jackie了，看见一个有点像的就以为是她，虽然我很同情你，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这样的状态真的对Tracy很不公平。
Paul：不是有点像，而是太像了……而且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你要是亲眼看见你就会相信我。
Henry：我亲眼看见Jackie逝去的……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认真的拉住Paul的手臂）你别再喝了，明天你不是还有手术吗？回去睡一觉，别再胡思乱想了。Jackie不会回来的，好好珍惜Tracy吧。对了，你在哪里见到那个像Jackie的女孩子？酒吧？
Paul：不，在Tracy Daddy举办的慈善酒会上，她是四海集团少东周以诚的未婚妻。
Henry：你看看，这就更不可能了，Jackie如果活着，怎么会不找你，怎么会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你要是再放不开，就去找唐Uncle问问他有没有另一个女儿……总之不要乱想啦，告诉你，四海集团可是黑道起家，到这一代才转到白道，他们在香港很有势力，你要小心因为纠缠人家未婚妻而被追杀哦。
Paul：可是我睡不着。
Henry：这样，我把沙发借给你，你就在我家睡，如果被Annie不巧撞破，由你全权负责解释我们俩之间的清白。我要去睡了，明天我上早班。

中午 13:50 仁爱医院顶层咖啡屋，人极少很安静。
刚做完手术的Paul和Henry一起吃中饭。
Tracy匆匆而入，朝着Paul走来。
Henry用手捅捅Paul：Tracy。
Paul惊奇的抬起头来，不明白昨晚还对他很生气的Tracy这么着急找他有什么事。
Paul：Tracy。找我有事？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Tracy把一个文件袋递给Paul：这就是我来的原因。
Paul（茫然不解）：什么？
Tracy（赌气的）：很遗憾奇迹没有如你所愿发生，你自己看吧，想好了给我电话，我走了。
Paul愣愣的目送Tracy快步离去，好一会才坐下。
Henry（凑过来，感兴趣的）：我想知道她给你什么东西，不会是最后通牒吧，（装出女声），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向我求婚……
Paul在Henry肩上捶了一下，把文件袋中的资料拿出来。
Henry：Mark？嗯，哈佛商学院毕业，商界新星，半年前因为意外出国休养。这儿还有，Iris，卫校毕业，护士，也是半年前出国……父母三年前移民加拿大……嗯，看起来确实是另一个人。Tracy居然把这些都调查清楚了，真是用心良苦……Paul这下你该死心了吧？Paul！你在想什么？
Paul：我在想，Uncle下午会来医院做义工。

下午16:27 仁爱医院走廊
唐永全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
Paul从后面快步赶上：Uncle！
唐永全（停步，回头）：是你啊。干什么跑这么急啊，找我有事啊？你有没有预约啊？（掏出小本子开始翻）你很幸运哦，今天晚饭时间我正好有空。
Paul：好啊，（看手表）现在是4:29，6:00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不要忘记了哦。
唐永全（在本子上写字）：好的，下午6:00和Paul吃晚饭，好，记下了，回头见。
Paul（目送唐永全）：回头见。

晚18:30 法国餐厅
唐永全：这里的菜不好吃，不如上次的日本料理。
Paul（迁就的笑，认真点头）：那下次还是日本料理。
唐永全（pat Paul的头）：你今天很乖。对了，你找我不光是为了请我吃饭吧。
Paul：那我直说，Uncle，你除了Jackie还有没有别的女儿？
唐永全（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啊，Paul，你不要紧吧，胡言乱语的。
Paul（紧张着急）：我只是问问，Uncle，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女儿？
唐永全：我不记得啦，我有老年痴呆症的你不知道啊？真是的。（借夹东西掩饰诧异和不安）。
Paul：怎么会连有几个女儿都不记得呢？你原来还记得Jackie的，Uncle不要闹了，这真的很重要。
唐永全：那么多年前的事，你听谁跟你说的啊？奇怪了，连Jackie都不知道的。
Paul（大惊喜）：真的？这么说是真的？Jackie真的有姊妹？孪生姊妹？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叫Iris?
唐永全：我不知道……
Paul：Uncle拜托，前几天我看到一个女孩，长得和Jackie一模一样。
唐永全：真的？在哪里？我也想看看？好吧，我告诉你，姿礼呢确实有一个孪生的姐姐，很小的时候被保姆私自抱走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姿礼的妈妈总是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后来就和我分开了。这件事我们连姿礼都没有告诉。好啦你快说在哪里看见的？那个女孩子长得真的很像姿礼吗？
Paul：Uncle别急，我会带你去见她。

下午15:30 仁爱医院急诊室
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被推进急诊室，另一名状甚焦急的年轻女子和两名貌似保镖的男士被Henry拦在外面。
Henry：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我们会尽力抢救。不要哭，不要害怕，她只是晕过去了，相信会没事。
一身名牌的年轻女子（含泪）：她是我未来的嫂子……她身体一直不好，是我拉她出来逛街的……结果她说头疼，然后就晕倒了……我哥会杀了我的……请你一定要治好她。（掏出手机急拨号码）哥哥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你在谈判？哥，Iris她晕倒在街上了……我把她送到了仁爱医院，医生说会没事……嗯你快来吧我在急诊室门口等你。就这样。（转脸对Henry）我哥马上就到。
Henry（职业的微笑，极富魅力）：好，那我进去了。
年轻女子信赖的望着他的背影。
Joe（也走进急诊室，紧张检查中）：好像是这里（手指脑袋）的问题，要不要叫Paul来瞧瞧？啊（惊讶的张大嘴），Henry，你看，这女孩子……这不是Jackie？
Henry（看了一眼昏迷女子的脸，眼望上方耸耸肩膀）：难怪Paul会说，奇迹发生了。
仁爱医院里回荡着寻人广播：脑外科程至美医师听到广播后请到急诊科观察病房……
Paul（快步走入）：怎么了？
Joe（朝着病人努嘴）：晕倒了，好像是你那科的问题。
Henry交给Paul几张头部X光片，Paul伸手接，Henry故意不给：别激动哦，虽然X光片显示，她好像做过脑部手术。
Paul瞪了Henry一眼，把X光片拿来细细查看：是有痕迹，可是并不代表……。她现在这样，好像是因为出过什么意外。
Joe（顽皮的笑，审视的看着Paul）：你现在的内心真的像你所表现的这么冷静？
Paul（微笑）：多话。对了，那位送她来的女子没有提供她的病史？
Joe：那女孩子打扮得很光鲜哦，她对咱们的Henry哥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Henry：Joe，什么时候还乱说话。那女孩说不出什么，只说她身体很弱经常头疼，她未婚夫就快到了。
Joe：看，她好像要醒了。
Iris睁开眼睛，Paul的面容映入她眼帘。Iris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皱起眉拼命追忆着，这引发了她的头疼：好痛。
Paul（掩饰不住的怜惜和心痛）：怎么头很疼吗？你不要想那么多。
Iris（依然紧盯着Paul）：你，好像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Paul：哦，你是说，你曾经失忆？
Iris（虚弱的微笑，认真解释道）：是啊，我曾经发生过一次意外，醒的时候就到了东京，但是什么也不记得了，mark说是他救了我，又马上带我飞到日本看医生，医生说这没办法，也许永远都不能恢复。
Henry和Joe对视。
Paul：那后来呢？你的名字是后来取的吗？
Iris：不是。是后来Mark的爸爸帮我调查，查出原来我叫陆语冰，是护士，英文名叫Iris，我的父母都移民加拿大了。Mark还带我去找过我父母，可是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觉得他们好像是陌生人一样，甚至都没有看到你的那种熟悉感觉。
Paul：你觉得，我很熟悉？
Iris：是啊，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我知道你是何心怡小姐的男友，但不是那晚，还要更早……那晚看见你，我会有种模模糊糊的很悲哀的感觉，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对不起，我有点头疼……
Paul（情不自禁以手相扶，温柔怜惜的）：不要想了。对了，你做过脑外科手术？
Iris（天真的）：我不知道啊……你应该问Mark，他对我的过去比我都清楚……（绽开笑容）Mark你来了!
Mark快步奔进来，一进来就亲密的搂住Iris的肩，气得Paul眼珠乱转。
Mark：你怎样？好点没有？我说过不让你上街……来，我们走，我带你回家，Doctor Charlie就来。
Iris：不用啊，不要老麻烦Doctor Charlie，公立医院很好啊，这里的人都很好，很关心我。以后我不舒服你就带我来这里好了，私人医生给我感觉怪怪的。
Mark（充满戒备的环视，发现Paul，对他防备的瞧了一眼）：听话，我们走。
Henry（企图阻拦）：对不起，这位小姐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
Mark没有说话，直接上前抱起Iris，走出急诊室。
Joe（讪讪的）：他有这个权利的……
三人都有点惆怅的呆立了一会。
Paul（振作了一下）：我回去工作了，我今晚还有手术。
Henry（拍拍Paul的肩）：虽然我不信，但是……还有希望。

下午16:10 飞鹅山周宅
Iris虚弱的倚在沙发里喝茶，Mark坐在她身边，Miranda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沮丧的站在他面前。
Miranda：哥，我错了嘛，原谅我。
Iris：Miranda，没事的，我都没事了啊。Mark是吧。
Mark（不看Miranda）：哼。
Miranda：Iris你看啦我哥都不肯原谅我。
Iris（对Mark诚恳的）：其实不是她的错，我也很想出去走走的，都是我不好自己不争气。
Mark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俩：好吧，Miranda看在Iris替你说情的分上，我原谅你，也不扣你这个月零花钱，但是你要记住，Iris身体不好，如果你要带她出去要征得我同意，而且要很小心，如果她出了什么状况，赶快带她回家，叫Doc Charlie来，不要送到什么公立医院去，知道了吗
Miranda：为什么不让Iris去公立医院啊？那里设备全，医生也很好，我今天认识的那个Henry就挺不错的。
Iris：是啊，还有Tracy的男朋友，很温和的一个人……
Mark（脸色越来越坏）：你们再说，看我不让你们禁足。
Iris和Miranda互相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晚23:08 飞鹅山周宅书房
周文朗（Mark、Miranda之父，四海集团现任总裁）：以诚，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爱Iris，不想失去她，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并没有这样的危险。
Mark：如果她真的是陆语冰，当然没有危险，可是如果她是唐姿礼……为了以防万一，我一定要防止她和仁爱医院那群医生，特别是程至美，有任何接触。
周文朗：她今天不是见到了么？她想起了什么？
Mark：没有，她只是说程医生人很好。
周文朗：很正常啊。（站起来拍拍Mark的肩膀）别担心，儿子，我也很喜欢Iris，我一定会保证她顺利成为我的儿媳妇，如果将来真的有什么人危及你们的关系，你想我会坐视不理嘛？
Mark（放心的一笑）：也许真的是我多虑，爸，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开董事会。
周文朗（欣慰的望着儿子）：有了你我已经轻松了好多啦。我怎能不喜欢Iris呢，如果不是她，我几乎在那场大火里失去了你。
Mark：但我要感谢那场火，虽然烧掉了我们的一栋楼，却赐给了我一个最完美的新娘。
周文朗：想结婚了吧？Iris你搞得定吧？她父母有求于我们，倒是肯定没意见。
Mark：对了，老爸，Iris和唐姿礼是孪生姐妹的事你确定除了Iris现在的父母和我们没有人知道了？Iris的生父如果出来认亲怎么办？
周文朗：大不了让Iris的身世真相大白，不管她姓陆还是姓唐，只要她还是语冰，你就不用担心有人抢走你的新娘。
Mark：万一她真的是唐姿礼……
周文朗（阴沉坚定的）：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Mark（放心）：爸，Miranda也到年纪该恋爱了。
周文朗：放心，我早就开始为她物色了。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四）

深夜24:00 飞鹅山周宅Iris房中
Iris喝过镇静剂睡得很熟，Mark站立在她床边，凝视着她纯真的脸。
Mark（自言自语）：无论如何，她的过往被抹去了，我就是她的唯一。
（往事幕幕重现）
半年前，美美大厦是四海集团麾下的一座商用写字楼，但由于地段不是很好，并没有受到重视。这一天下午，周以诚驱车去美美大厦处理一桩偶发事件。
陆语冰是中环爱洁诊所总部的护士，这天被派到美美大厦分诊所公干。
唐姿礼约好父亲下午两点看牙，也来到美美大厦。
唐永全忘记了和女儿的约会，以至于唐姿礼一再等待。
有人把烟头扔在了电梯里。
下午16:04火起，电梯停开，众人夺路而逃。
周以诚下楼时被人挤倒，唐姿礼/陆语冰施以援手。周以诚醒来继续逃生，逃到大厦一楼，看见昏迷在楼道里的唐姿礼/陆语冰，拉起她冲出大厦。
周家的司机把车开到他面前，把不省人事的唐姿礼/陆语冰抱上车。车飞驰而去。
飞鹅山周宅，Doc. Charlie正给两人检查。周文朗焦急的坐在一边。
Doc. Charlie：Mark你应该没事，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就近去东京全面检查一下。
周文朗：我让私人飞机一小时后到。
Mark：这女孩……
Doc.Charlie：情况不乐观。要不一起送到去东京去？
Mark急切的望向周文朗。
周文朗慷慨的挥手：一起去，这女孩如果有救，不管多少钱我们救定了，谁叫她救了我唯一的儿子呢？

下午 17:14 仁爱医院  
Paul终于赶到急诊室，面对已经沉睡的姿礼/语冰一脸绝望……

下午 18:55 东京某大医院
唐姿礼/陆语冰被推出手术室，Mark迎上去。
医生（日语）：她的生命暂无大碍，但是脑缺氧时间太长，可能会有比较严重的后遗症。
Mark：什么后遗症？
医生：可能会失忆，也许还会头疼头晕。
Mark：失忆？有办法恢复吗？
医生：很难，但是并不绝对，也许某些熟悉的人或事能唤起她的回忆。
Mark：那会不会影响她的健康？
医生：基本不会，最多身体虚弱一点，如果调养得好，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Mark（有点释然）：谢谢。

上午7:00 东京某大酒店
周文朗面前放着两份个人资料，分别是陆语冰和唐姿礼的。周文朗皱起眉头。
Mark：我真不敢相信，这分明是一个人。
周文朗（缓慢的）：是很像。
Mark：那，她到底是哪一个？
周文朗（一字一句老谋深算的）：都可以，看你喜欢了，儿子。
Mark惊异的望着周文朗。
周文朗：她现在失忆了，我们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电话铃响，周文朗接电话：哦，这样，很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对Mark），香港警察局已经结案，唐姿礼在火灾中死亡，陆语冰失踪。正好，唐姿礼不是有个医生男友吗？陆语冰……（低头看资料）还是单身……让我们联系陆语冰的父母吧。
Mark：为什么她们如此相象？
周文朗：你给我时间，我找个人查查看。

次日深夜 22:34 东京某大酒店
周文朗：我已经得到消息，她们是自幼失散的孪生姊妹。语冰是姐姐，姿礼是妹妹。语冰一岁时被保姆拐带走，以二十万的代价私自送给婚后无子的陆辉夫妇抚养。我已经联系上了陆辉夫妇，他们三年前移民加拿大，语冰本来明年也打算过去，语冰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陆辉夫妇希望我们不要告诉她。
Mark：所以……
周文朗：所以不管这女孩到底是谁，从现在起，她是陆家的女儿，语冰。

香港。众人站在Jackie墓前致哀。

东京。特等病房。
Mark：语冰，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别害怕，我来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周以诚，我们相识在一场大火里，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语冰睁大了眼睛静静听着……

（往事回忆结束）

晚22:15 After Five
Paul若有所思的喝酒，Joe和Henry审视着他。
Henry（带着促狭的笑）：我宣布，今天那个Iris的出现，给我们的Paul寂寞已久的心带来了一丝久违的生机。
Joe：他这么苦恼，你还在这里糗他？
Henry：他苦恼么？啧啧，我看不像，他心里不知道转着什么坏主意，想撬四海那个少东的墙角呢！
Paul（伸手打他）：你再胡说看我不把你今天接到那个电话的事情，“说漏嘴”告诉Annie。
Joe（幸灾乐祸的）：就是，到时候看他再得意。呵呵，Henry哥我真的对你甘拜下风，那女孩，叫什么Miranda，可是四海集团老大周文朗的爱女哦，而且人家才见过你一面就……
Henry（轮流瞪着两人）：你们敢，看我不……。
Joe（玩笑的）：我好怕，Paul你要保护我。
Henry：不过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像Jackie，特别是，气质上，我一点不怀疑她是唐Uncle的女儿。
Joe：可是，问题在于，到底是哪一个呢？
Henry：是啊，如果真是孪生姊妹，爹妈都分不出来，即使你发现她做过脑手术，即使调查到Jackie遇难那天她也在美美大厦……但你还是不能证明她就是Jackie。更何况她现在有个陆语冰的身份，还有个出身黑道心狠手辣的公公……
Joe：我看除了她记忆恢复，没有其它的办法……
Paul听着，一直不说话。
Joe摇了摇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醉了？
Paul：我在想，不管Iris是不是Jackie，先要帮助Uncle找回这个女儿。
Henry和Joe欣慰感动的对视点头。

一周以后。

上午9:20 飞鹅山周宅
电话响了。
Iris：您好，我就是陆语冰。啊，警署？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亲生父母（眼睛睁得大大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你们说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小孩？是吗？好的，我今天就有空，一会儿就到。
Miranda本来在看书，这时也很惊讶的抬头。
Iris：Miranda你说奇怪不？刚才警署来电话说，两个人去警署报案，说我是他们早年失散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可是警署还说我有一个孪生妹妹，因为意外去世了，他们对比了我和她的照片，得出结论我很可能真的是那两个人的亲生女儿，让我去验DNA。
Miranda：哇，像电视剧演的一样耶。你去不去验啊？
Iris：我想去。今天Mark正好不在，你可不可以别告诉他？
Miranda（撒娇的笑）：可以啊我的好嫂子，不过条件是――带我去！
Iris和Miranda顽皮的击掌。

上午10:46 中环警署
Miranda和Iris被带进接待室，唐永全、Jackie的妈妈、Paul和Annie已经到了。
唐永全、J mum，Annie（看见Miranda忍不住惊呼）：Jackie！
Iris（茫然的望着她）：你有点眼熟……你们好像各有各的眼熟……
Miranda：Iris你又乱说，对不起啊，Iris她失忆了，所以经常看见人就说面熟。
Madam：陆小姐，相信你已经清楚我们请你来的原因，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指着J Mum and Dad）他们指认你是他们失散的女儿。
J Mum and Dad望着语冰，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Iris（歉然的）：对不起，我失忆过，可是我知道，我有自己的父母。
J Mum：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我们才是，你看（拿出Jackie的照片）你和你妹妹Jackie长得一模一样。
Iris（用手迷惑的摸摸照片）：这，不是我吗？
J Dad：不是你，是你妹妹，你看你们多像。你本是我们的女儿，叫姿妍，1岁的时候你被保姆拐带走了，我们发疯一样找你，一直找不到……
J Mum忍不住抽泣起来。Paul掏出一张纸巾给她。
Iris：可是……
Madam：陆小姐您不用迷惑，DNA技术可以很方便的检测出您是否存在和他们的血缘关系。
Iris：……可是我可不可以先和我的父母家人商量一下？
J Mum：求求你体谅我们的心情吧，我今天必须知道，我等不下去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已经不在了，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Paul伤感的看向别处。
Miranda（小声的）：他们好可怜，Iris，你今天就验吧，如果你爸妈这么大的事瞒着你是他们不对！
Annie诚恳的望着Iris。
Iris：好吧。
Madam：请这边来。

半小时后。
J Mum and Dad欣喜若狂的出来，Iris一脸迷惑的跟着出来，Annie、Miranda和Paul一看他们的脸色就明白了。
Annie（伸手给J Dad）：恭喜你们。
J Mum拥抱住Iris流出了眼泪：我太高兴了……
Iris受到感染也抱住了J Mum：我好像……抱过你……你真的是我妈妈……
Miranda：好感动……
Paul：另外还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半年前你曾在美美大厦的大火中失踪？
Iris：是啊，Mark救了我，然后我就失忆了……
J Mum（哭得更厉害）：你妹妹就死在那场大火里……如果她现在没事，你们俩都在我跟前那该多么好……
J Dad很不自然的搀扶了J Mum一下，J Mum接受了。
Annie（拉着Paul的袖子，小声的）：看来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个。不过必须由你举证，因为对Uncle和Aunt来说她是谁都无所谓，只有你，需要证明她是Jackie。
Paul：如果她是，我会不顾一切的寻找真相，可是如果她不是，我怎能干扰她现在的幸福呢？
Annie（思考了一下）：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看到Jackie成为别人的未婚妻，还能以她的幸福为出发点考虑。
Paul无奈的笑笑。
Miranda：啊，这么晚了，Iris我们要走啦。
J Mum：我的女儿不去你们周家了，她跟我回家。
Miranda（烦恼的抓抓头发）：完了，这次我死定了，我哥一定吃了我。
Iris（轻柔的哄）：妈妈，毕竟是周家救了我啊，我总得回去和人家说清楚不能就这么跑了吧，这样，今天我先和Miranda回去，以后我常去看你。
Paul（帮着哄）：是啊Aunt不要心急，Iris要搬也要收拾行李吧。
J Mum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Annie：那好，我也回去律师楼了。Uncle、Aunt我送你们吧，我顺路。
Paul：谢谢你Annie，那我送Miranda和Iris。
Miranda（很高兴的拉着Iris往外走）：好啊。你的车停在哪里？
Paul正和J Dad说什么，没有听见。
Iris（手指远处）：是不是那一辆？
Miranda（奇怪的睁大眼睛看着Iris）：你怎么知道？
Paul手拿钥匙跟上来：走吧，我的车在那边（指着Iris刚才指的那一辆）。
Miranda一脸不可置信。

Paul驱车奔驰在去飞鹅山的路上，Iris坐在他旁边，Miranda坐在后座。Miranda自来熟的向Paul打听Henry的情况。
Miranda：什么？刚才那个美女律师是他女朋友？呜呜，真是天大的坏消息。那，你们医院还有什么帅哥可以推荐给我？
Paul（笑，沉吟ing）。
Miranda（灵光一现）：哎，你，你怎么样？
Paul（哭笑不得）：我？……
Iris：他已经有女友了，你见过的，就是何Uncle的女儿Tracy。
Miranda（气急败坏的）：连你也有，太不公平了！
Paul轻笑，忽然发现Iris以手撑额有点不支。
Paul：你怎么了？（右手急转方向盘准备停车，左手自然的抚摸Iris的头发）头疼吗？很严重吗？
Iris无力的点头，整个人靠在Paul身上。
Paul抱紧了她：仁爱离这里很近，去仁爱好不好？你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Miranda：不行的，哥哥警告过我们不许去公立医院……Iris要不要紧啊……还是听你的去你们医院吧。
Iris：不好……Mark会生气……会骂Miranda……家里有医生有药，我没事的……
Paul（很担心，但还是尊重了Iris的意见）：……好吧，我送你回家。
Miranda胆怯却又不能不拿出电话来打给Mark：哥哥，对不起，我们今天偷着出门了，Iris啊……她有事……她头疼……我们没有叫司机跟着，仁爱医院的程医生正送我们回家……我知道我错了……Iris你要不要和我哥说话……哦，她不要，她很虚弱的样子……好，回家见。
Iris靠在Paul的肩上，Paul的左手依然搭在她额头上，Miranda从后座望着他俩，突然从这样的姿势中似乎看到了一种宿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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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mine

（五）

中午11:50 飞鹅山周宅。
Paul的汽车驶入大门，Mark已经在等待了，他充满敌意的看了Paul一眼，把Iris抱起来走进了房子。
Miranda：哥哥，怎么连谢谢也不说……谢谢你啊程医生。
Paul：你可以叫我Paul……可是，Iris真的需要去医院进行一次检查。
Miranda：我会和我哥说的。
Paul：那我走了。

二楼的窗帘后，周文朗正悄悄的审视着他。

Mark把Iris放在沙发上
Doc. Charlie（一番查看）：应该没有大碍，只是精神过于激动了。
Iris：我没事……怎么他走了吗？（用目光在身边寻找Paul）
Mark（隐含怒气的）：谁？
Iris看着他铁青的脸不敢再说话。
Miranda（硬着头皮要活跃气氛）：哥，你别怪Iris，她今天找到了亲生父母，激动是难免的呀。
Mark（无比惊讶）：啊！唐永全？
Iris（惊怒）：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Mark，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Mark（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也是刚刚调查清楚的，还没来得及和你说。Iris，开始不相信我了吗？
Iris（怯怯的）：不是……我道歉……
Mark（语音转柔）：我暂时不跟你说也是担心过于激动会影响你的身体……看来你是验过DNA了？
Miranda：是啊，真的是Iris的亲生父母耶。Iris的母亲还很希望把Iris带走，我好说歹说才答应放她回咱家。哥，你哪天上门去再提一次亲吧，这样Iris就能名正言顺的留下了。
Mark（转眼看Iris）：这么说，Iris现在要走？
Iris：不……是你救了我呀，你希望我留下我就跟我妈妈说说留下好了。不过，这个Dad和Mum给我很亲切的感觉，比原来的Dad和Mum还要亲切耶。
Mark：没关系，你可以搬去和你妈妈住。
Iris（着急的）：Mark你生气了？我说过我可以不走的呀！
Mark：没生气，你真的可以搬去和你妈妈住，但是你要说服你妈妈答应我们的婚事，让她接受我们已经订婚的事实。
Iris：真的可以去陪妈妈？
Mark：当然可以。
Iris亲了一下Mark的脸颊：你真好。

下午13:33 飞鹅山周宅
书房没有开灯，很阴暗。阴影中坐着周家父子，两人脸色都很阴沉。
周文朗：事情已经开始向我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Mark：我阻止不了Iris搬走，你看她那么向往的样子。可是，我放她搬走并不代表放弃她。我要早点娶她让她名正言顺的搬回来。
周文朗（点头，沉思的）：我真的没有料到Iris的身世之谜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揭晓。是我失算了，我本来应该设置一些障碍的。
Mark（有点怨恨的）：肯定是因为那个程至美。
周文朗：我今天看见他了……很斯文（有深意的一笑）。

三日后 下午14:17 J Dad居所
J Mum：我太高兴了！
Iris：说过要来陪你的嘛。Dad呢？
J Mum：去给你买苹果了……你妹妹姿礼爱吃苹果……（有点感伤）
Iris（体贴的）：Mummy不要难受嘛，你还有我啊。（审视房子格局）咦你们不住一间房间？
J Mum（不好意思）：我们离婚了……我去了英国。这次是专门为你回来的。你Dad说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我昨天才从酒店搬过来。
Iris：Dad挺好的呀，Mummy你不要不要他嘛（撒娇）。
J Mum（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是因为你的事情，我心里怪他，就总是找机会和他吵架，现在你回来了，当然也就没那么多架好吵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做个老朋友也挺好……
Iris：可不可以试着重新在一起啊？
J Mum（脸红）：你这孩子怎么喜欢打听大人的事情啊，跟你妹妹一样顽皮……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哪，今天送你来那个，是你男朋友啊。
Iris（局促的，不知如何描述自己和Mark的关系）：算是吧。是他在大火里救了我，又带我去日本治疗……当时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然后他要和我订婚，就订婚了……
J Mum：哦，那就是你未婚夫啦？（皱眉审视Iris的神色）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挺害怕他的？谈起他的时候脸上一点甜蜜的表情都没有……他对你很凶？
Iris：不，他对我很好。
J Mum：我原来倒是希望你能和Paul在一起，Jackie死后他一直都不开心，我觉得很难过……
Iris（惊异）：他是Jackie的男友？
J Mum：是啊，本来是很好的一对。
Iris：可他好像现在和Tracy在一起……
J Mum：我知道Tracy，可是今天我看见他，和我半年前在Jackie葬礼上见他的时候一样忧郁，Tracy并没有让他快乐起来……
Iris（轻轻的自言自语）：原来他曾经是Jackie的爱人，难怪我看见他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是因为孪生姊妹的心灵相通吗？

晚21:55 仁爱医院走廊
Paul刚刚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医院。Tracy叫住了他。
Tracy：Paul。
Paul（有一点无措）：Tracy？还没走啊，我送你回家。
Tracy：嗯。
两人上车。
Tracy：送我回家以后你也回家吗？
Paul：也许会去After Five看看Henry他们在不在。
Tracy（有点幽怨的）：和他们在一起，会比和我在一起更自在吧，你也不会这么沉默？
Paul带着歉意握住了Tracy的手：对不起……
Tracy：我不会放弃的，因为Iris并不是Jackie，我会等到你明白这一点的。
Paul望着她坚定的眼睛，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晚22:35 After Five
Paul：Henry，我猜到你还没有走。
Henry：我在等Annie，她晚一点来找我。你呢？怎么也这么晚？Joe都回去陪老婆了。
Paul：刚刚送Tracy回家。
Henry：你最近和Tracy好像走得比较远。不过我能理解，因为你对Jackie的感情显然深得多。
Paul：我觉得不能伤害Tracy……可是我有时又控制不了自己……我现在很想念Gil。
Henry：我也是……

凌晨4:45 飞鹅山顶
Paul独自沉默的看着太阳升起来，回忆起第一次和Jackie来看日出的情景。
Paul（自言自语）：原来我还是放不下你。

晚19:20 J家
J Dad、J Mum在家吃饭。
J Dad：Iris去了哪里？
J Mum：Mark来接她出去吃饭了。
J Dad：哼，他来得倒勤。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一张请柬。这个Mark的父亲请我们全家周日到凯悦酒店吃饭。
J Mum：Mark的父亲我知道，周文朗，四海集团的总裁嘛，可是也用不着摆阔啊，我不喜欢去那么富贵的地方吃饭。
J Dad：这么正式的请我们吃饭，八成是想跟我们提亲。
J Mum：不行，女儿刚刚回到我身边，哪能这么快就嫁出去？你说是不是？
J Dad：真奇怪，为什么今天你的意见都这么正确？就跟我想的一样。
J Mum：你说什么啊，我一贯正确……而且，（慢慢放下筷子，边想边说）我对Mark并不是特别的满意，虽然他家里特别有钱，长得也还算好看，学历不错，对女儿也很紧张，可是我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J Dad：我就是比较喜欢Paul。
J Mum（大喜忘形的握住J Dad的手）：你说的对。我也一样！（突然意识到，很不好意思）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一时激动而已。
J Dad（脸红）：我才不会误会呢……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难得的取得了一致。
J Mum：其实他们俩论条件也差不多，可是我就是觉得Paul温柔诚恳一些。
J Dad（深感赞同的点头）：对，虽然我经常挑他的毛病笑话他，他一直对我很好……不管Jackie是昏迷了还是不在了，他对我的关心都没有改变过。我觉得女儿一定要托付给这样的男人。
J Mum：不过我们喜欢没有用，还是要看女儿……
J Dad：啊你别说，这个女儿很贴心，和Jackie一样，我看着她在屋里，经常觉得是Jackie回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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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mine

（六）

周日晚 19:00 凯悦酒店
Iris和父母一起走进酒店，马上就有小姐引路，把他们带到小贵宾厅。Mark正在等待他们。
Mark：伯父伯母、Iris你们来了。
J Dad and Mum环视了一下，没有看见Mark的父亲，显出疑惑的样子。
Mark：真是不好意思，我父亲临时有重要事情要处理，估计要过一阵子才能来，他让我先代他待客。我们用完餐之前他会尽量赶来。
J Dad and Mum对视一眼，都有点不高兴。
Iris（硬着头皮打圆场）：爸，妈，请你们体谅一下，周伯伯真的很忙，来，我们先吃吧。
Mark示意小姐上菜。
Mark：伯父喝点什么？要不我陪您喝一点XO？（不待J Dad回答，对小姐）来一瓶XO，要年代久一点的。
J Dad：我不喝XO，我要一杯热柠檬茶。
J Mum：我也是，一杯热柠檬茶。
Mark：伯父，赏个脸吧，谁会在凯悦喝热柠檬茶呢？
J Dad（微怒，固执的脾气犯了）：我就是要喝热柠檬茶！这么大的四星酒店不会连热柠檬茶也没有吧！你看看多奇怪，你父亲请我们来吃饭，自己却不出现，而你连热柠檬茶都不让我喝……哼，我上次在日本餐厅非要吃法国菜，Paul都开车去给我买来……
Iris：爸，你别生气（对Mark）就不能给他一杯热柠檬茶吗？我们家，我们三个，都只要热柠檬茶。
Mark把小姐叫来吩咐一番，小姐点头，退下。
须顷，三杯热柠檬茶端了上来。J Dad气呼呼的喝茶，谁都不再说话，气氛尴尬。
就在这时，周文朗走了进来。他穿一身意大利名家手工制作的西服，显得很庄重，和J Dad and Mum的普通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见Iris和其父母在喝柠檬茶，稍稍愣了一下，但马上伸出手来。
周文朗：唐先生、唐太太，幸会了。很抱歉我没有准时到。Iris，你很久没有来我家看我了。
J Dad and Mum很不自然的和他握了握手。
周文朗入席坐下。
周文朗：想必两位也清楚我邀请你们来谈的事情，是一件喜庆愉快的事情。
Iris窘迫，微微显出担心的样子，显然不愿意敲定婚事。
J Mum（看出女儿的心思）：我们刚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女儿，对我们来说没有比这更喜庆愉快的事情了。
周文朗：当然……可是Iris也长大了，这么漂亮的女儿，总是要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呀。
J Dad：我们自己会考虑。您就不必着急费心了。
周文朗（生气但强自隐忍，进一步挑明话头）：我的意思是想问问，唐先生唐太太觉得犬子如何，是否配的过令媛？
J Mum：Mark是不错，但他是否能成为我女儿的终身伴侣，我们家还需要考虑考虑，商量商量。
周文朗和Mark一齐变色。
周文朗（渐渐显露黑帮本色，语气渐渐强硬）：两位不要忘记了，令媛是犬子奋不顾身从火场中救出来的，要是没有犬子，只怕她也要像两位的另一名千金一样在大火中香消玉陨。此外，若不是犬子将令媛带到东京竭力治疗，她现在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恢复得这么好……
J Dad（被激怒）：你下面是不是要说，你们周家富有四海，在香港是有钱有势的大财团，你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看上了我们家女儿，我们就应该深感荣幸，欢天喜地迫不及待的要把女儿嫁到你们家去？你少做梦了。
周文朗以手指着J Dad气得说不出话来。Mark和Iris看见场面变成这样赶紧缓和气氛。
Mark：爸，您能不能好好的跟人家说？
J Dad：好好说我也不会答应他！告诉你，我女儿这么漂亮可爱，追的人这么多，我挑谁也不会挑他周家的公子！
Iris：爸，您别说了，妈，你帮我劝劝爸啊。
J Mum：他说的没错，我支持他。
J Dad激动的拥抱了J Mum一下。
周文朗（彻底大怒）：有谁胆大包天敢追求我周文朗的儿媳妇？
J Dad（开始扳指数算）：程至美算一个吧，论事业论学历论长相论性情都不输给你儿子吧，黎国柱，也算一个吧，还有那谁……
J Mum骄傲的捶了捶J Dad的肩膀：你的记性很好嘛！看谁还敢和我说你有老年痴呆症！
Iris（大惊失色的）：爸……不要说了……
周文朗（阴狠的）：……一个小小的医生……
周文朗突然急促的咳嗽起来，Mark赶紧去给他捶背：爸，您别激动……
Mark和Iris都意识到谈话至此完全破裂。
Mark：Iris我们分头回去吧，晚上我给你电话。
Iris拉着双双斗志高昂的父母匆匆离开凯悦酒店。

出租车里。
J Mum：今天你真行！把那个不可一世的周老头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会不会找人报复你啊？
J Dad：我都这么老了怕什么？  
Iris：可是爸爸你为什么把程医生扯进来呢？万一周文朗报复他……
J Dad（想了想，笑了）：乖女儿你别担心，香港是法制社会，周文朗也老早就不是黑帮老大了。你要是还是不放心Paul，我带你去看他……
Iris（脸红了）：您说什么呀。
J Dad and Mum愉快的笑了，两双手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上午 8:00 仁爱医院走廊。
Paul从手术室走出来，准备去换掉身上的手术袍。
J Dad：喂，大青蛙！
Paul回头一看，笑了：怎么，找我有事啊？
J Dad：人家都说青蛙的记性很不好……你好像很久没有去我家了。
Paul（关心的）：你有什么东西要修理吗？
J Dad：是啊，我的老婆和女儿都坏了。
Paul（跌破眼镜）：什么？
J Dad：Iris头疼，你知道的，我老婆最近不但不和我吵架了而且还处处赞同我的意见，我看也有点不正常。 怎么样，对你都是小case吧。
Paul（哭笑不得）：Aunt的“病”我看我是无能为力了。至于Iris，我本来也准备跟你说，我认为她还是应该接受一次全面的检查，看看她现在的头疼是不是因为什么更严重的原因引起的……
J Dad：你为什么不去我家看看她呢？
Paul（苦笑了一下，低头看地面）：因为Iris有男友，我去看她的话，怕她男友会误会，造成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而且……和她见面次数多了，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不把她当作Jackie……
J Dad：那我就不勉强你了。要不这样，下次我来做义工的时候顺便把她带来给你检查一下。
Paul：好，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J Dad拿出小本子翻了翻：周四下午。
Paul：好的，那我周四下午三点在办公室等你们。
J Dad：好。

周四 下午15:00 仁爱医院，Paul的Office。
J Dad/Iris：敲门。
秘书Tina：啊，是唐老伯和唐小姐。程医生本来在等你们，但院长叫他去参加临时会议，他走之前安排了张医生给唐小姐做检查。我领你们去。
J Dad（稍显失望）：谢谢。

Richard 张的Office，检查完毕。
Richard：唐小姐，检查表明，你现在的头疼症状是你遭遇意外后脑内小血管中残留的一些小血块造成的，这些小血块一般能够自行溶解，应该没有大碍。等较长时间过去后，血块都溶解完毕，这种症状会自行消失。
J Dad：那她会不会恢复记忆？
Richard 张：这基本是两件事。失忆是医学上的一个未知区域。失忆病人的记忆恢复一般要看运气，或者说，要等待奇迹。
J Dad（失望）：谢谢。
Richard的办公室外。
J Dad：我要去病房看病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Iris：这里很好玩，我想到处逛逛。
J Dad：你自己行吗？
Iris：爸，你就放心吧，自从搬来和你们住，我的身体已经被妈妈煲的汤补的很强壮了啦。你看我最近都没有头痛，对吧。
J Dad（宠溺的）：那好吧，可是你要小心。
Iris：放心啦，万一我晕倒在医院里也会有医生马上救我的。
J Dad（点点头）：好吧，那我走咯。

Iris在仁爱医院里溜达（自言自语）：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它给我好熟悉好亲切的感觉，怎么还有人喜欢医院的吗？嗯，一定是因为我妹妹曾经在这里工作，而我们姐妹心灵相通的缘故。
小朋友：大姐姐，请问产科怎么走？我要去看我妈妈和刚出生的小妹妹。
Iris：啊，我也不知道耶，不过你不要乱走，会迷路哦，我带你去找，嗯，应该往这边走。
Iris顺利的带小朋友来到产科找到了她的母亲。
Iris（很有成就感的拍拍手）：我跟这里很有缘分嘛，第一次来就这么熟门熟路。看来我在这里做个义工完全没问题。（仔细想想）对了，我要像Dad一样在这里工作！  

Iris逛悠到大门口。Annie正好走进来找Henry。  
Iris：你是……Annie！
Annie：Jackie！哦不，你是Iris。
Iris（天真的笑）：好像你们人人都喜欢叫我Jackie，连我Daddy也是。不过没关系，你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对了，听Daddy说你原来是Jackie的好朋友。
Annie：是啊，我们是特别好的朋友，她走了之后我经常感到很寂寞，没有闺中知己可以诉说是很郁闷的。
Iris：不如你找我吧，我上次在警署看见你就很喜欢你。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把我当作Jackie对我说好了。
Annie：好啊。（感伤的摸了一下Iris的长发）你的头发再短一点点，就和她一模一样了。
Iris：是吗？那我就去剪短一点，正好我也不喜欢头发这么长。
Annie：还是不要了，要是你看上去和她一模一样，Paul会疯了的。
Iris（关心的）：哦，为什么……他那么爱……Jackie？
Annie：他们有很美丽的故事，但是结局凄凉，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Iris：不行，我想知道……我很想知道……不如这样，你别找Henry了你陪我去剪头发，我们顺便吃个饭，你给我讲他们的故事……
Annie：啊？
Iris：好嘛好嘛。（拿出手机）你先给Henry打个电话，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下午17:00 街上，Iris的头发剪短了一点。
Iris：感觉不错哦，你看是不是很帅？
Annie（微笑）：像男孩子一样。
Iris：我不管，我喜欢，对了，接下来该去哪里吃饭？不如你带我去你们常去的地方看看？
Annie：不如去我家，我们一起做个饭。
Iris：我不记得饭怎么做了……希望还有点直觉。

下午17:23 Annie Home
Annie：看不出来你也很会做菜……（又吃了一口）以后经常来做给我吃吧。（笑）我算不算欺负你啊？
Iris：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不但会做菜而且做得不错。喂，我做的菜和Jackie做的哪个更好吃？
Annie：都好吃……我说一句话你不要生气啊，你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因咀嚼饭菜而口齿不清的）……一个人……
Iris：如果我们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我该嫁的人就不是Mark，而是Paul？哈哈哈哈，我想象不出来和他恋爱的感觉。对了，你答应给我讲故事的。
Annie：真的要听呀？
Iris很认真的点头。
Annie：好，先去给我煮点咖啡来。
Iris：是。
……
Iris（擦眼泪）：死的应该是我，不应该是她的。
Annie（擦眼泪）：别这么说。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就是她……
Iris（被提醒）：我也……不过，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到底是唐姿礼，还是陆语冰……
Annie：你别怪我，我希望你恢复记忆，但是如果恢复记忆的你是陆语冰，还不如就这样留给我们一个美好的幻想……
Iris：今晚我可不可以睡在你这里？我打电话跟我Mummy说说，她应该没问题。
Annie：好啊。Jackie以前也曾经和我睡在一起。
Iris：我现在开始希望自己是她，她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还有你这样的死党。
Annie：我预备以后就把你当作她啦，有空找你玩，不要嫌我烦。
Iris：不烦不烦，你这个……多嘴的老婆婆……
Annie扑上来打她，两人扭在一起。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七）

周六上午 9:33 J Home
Iris：Daddy你要出门呀？去哪里？仁爱医院？
J Dad（宠溺的）：你又知道了。
Iris：不如你也带我去吧，我也可以做义工的。
J Dad：不行，医院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而且做义工需要义工证的。
Iris（噘嘴，不高兴了）：我就是喜欢那里嘛，上次认识了Annie，这次不知道会交到什么新朋友。Daddy你就让我去吧，我闷在家里，身体怎么会好起来呢？
J Dad（用手指点点Iris的额头）：我有老年痴呆症，说不过你，只好带你去了。来，水果给你先提着，你是年轻人嘛，我去换双鞋子。
Iris（爽快的接过来）：我提就我提。
Mark出现在门口。
Mark：Iris。
Iris：啊，你怎么来了？
Mark（摇摇手里的票）：你看，《胡桃夹子》的门票，我知道你一定喜欢看。走吧，我们去街上逛逛，吃个午饭，下午去看芭蕾，我的安排怎么样？
Iris（心虚）：好是好，可是……我已经说好了和我爸爸去做义工。
Mark：做义工？去哪里做义工？（看见Iris不敢回答）仁爱医院？
Iris：Mark你别生气……做义工挺好的……另外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仁爱医院，我觉得那里很好啊，大家都很友善……
Mark：你这样的身体，还去做义工？我看你还是别去添乱了，和我去看舞剧吧。
Iris（不服气的抢白）：我身体好多了，最近头也不疼了……你别小看我，我今天就去申请个义工证给你瞧瞧……
Mark：不行，Iris，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往那里跑。
Iris：我还不喜欢你动不动就干涉我的生活呢！
Mark（气得口不择言）：你为什么非得和我作对？为什么非得和那些人交朋友？难道你真的看上了程至美？
Iris：如果你说的那些人是指Henry、Annie、Joe他们的话，我要告诉你，他们很可爱，善良又诚恳，我很高兴能和他们做朋友。至于程医生，我和他并不是很熟，但我确实觉得他很好，至少比你温柔有爱心！
J Dad从偷听的角落冒出来：女儿，说得好。
Mark为之气结。
J Dad：我看你今天还是算了吧，她已经说好和我去了，我女儿Jackie从不变卦的。
Mark：请您搞清楚，她不是你的女儿Jackie，而是Iris。她的男友也不是程至美，是我！
Iris：Mark你说完了没有？对不起我们马上要出发了。Daddy你别理他。
J Dad：女儿你真乖啊。

周六中午 12:00 四海集团总部大楼二十层总裁办公室
周文朗：别和Iris赌气了，你们俩啊都是小孩子脾气。走，吃饭去。
Mark（怒容）：我不是气她……我气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都说……他好。
周文朗：Iris的那对活宝父母是挺难缠的……儿子你得耐心点了，印象这个东西只能靠你自己努力改变，爸爸帮不了你。
Mark：不，爸爸，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周文朗：哦？你说。
Mark：你有没有办法让Iris做不成仁爱医院的义工？
周文朗：让她拿不到义工证？这还是很容易的。好，我尽快帮你办。

周二 上午 9:00 仁爱医院 莫雪芳’s Office
Iris：莫小姐，我的义工证申请批准了吗？
莫雪芳：对不起，Iris，你的义工申请被管理部门拒绝了，理由是你的失忆。
Iris：可这不会影响我成为一位好的义工啊。我Daddy有老年痴呆，不是一样拿到了义工证。
莫雪芳（爱莫能助）：我个人所持看法和你一样，事实上昨天下午我也曾专门去为你争取过，可是很抱歉，管理部门的态度出奇的坚决，我想我们可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Iris（心情低落）：我明白了，Anyway，谢谢你啊莫小姐。
莫雪芳：不客气。Iris，不要沮丧嘛，反正即使你没有正式义工的身份，我们依然欢迎你到医院来协助我们的工作，和病人交流，帮助他们早日康复。相信你会和唐Uncle做得一样好。
Iris（闷闷的）：我会的。

上午 9:15 Paul’s Office门口
Iris：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悄悄往里面看，自言自语）程医生好像不在耶。
秘书Tina（听见她的声音来开门）：唐小姐。
Iris：很对不起打扰你，我只是随便走走。
Tina：你找程医生吗？他很快就回来了，不如你进来等他一会儿。
Iris（小心翼翼的问）：会不会不方便？
Tina：不会呀。
Iris于是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等，Paul还没有来，Iris觉得无聊，就站起来在屋里走动。
Iris突然看见桌上的Magic Box。
Iris：这是什么？（走过去仔细端详）这个盒子，好眼熟……我好像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环顾四下无人，偷偷打开）哇，是零食，看不出来程医生也喜欢吃零食的……这么多苏打饼干，他一定很喜欢吃苏打饼干……
（记忆片断忽然闪现，零星不连贯）
餐厅门外，Jackie：这盒子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胜在够神奇……
Paul’s Office：Jackie正在往盒里装东西却被Paul撞见……
超市，Jackie往购物车里扔进一包又一包苏打饼干……

Iris（皱眉，手撑在桌子上）：头又疼了，一定是我偷看人家东西的惩罚……
Paul走进办公室，看见Iris的样子，很紧张的上前。
Paul：怎么啦？头又疼了是吗？来，先坐下（扶着Iris靠在他的扶手椅上，担忧的望着她）好一点没有？
Iris：好多了……每次我好像想起以前的什么事情，就会头疼……
Paul：那就不要想了……我宁可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看见你这样。
Iris：谢谢你……Paul……
Paul（依然不放心，用手背轻触Iris脸颊）：真的好多了吗？
Iris（忽然有点恍惚，迷醉于他温柔触碰的感觉）：是啊……你以前，是不是也曾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会觉得想哭呢……（复皱眉）我的头又疼起来了……
Paul（着急的，怜惜的）：……不要想……听话，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几分钟后，Iris眉头舒展了，她睁开眼睛，看见Paul在身旁忧急的望着自己。Iris忍不住想伸出手碰碰他的脸，忽然想到他们才是第四次见面，觉得不好意思，转而指着他的眼镜：你的眼镜没有擦干净哦……
Paul：啊？（摘下眼镜来用领带擦擦）头不疼了吗？
Iris（微笑）：好了。
Paul（松了一口气，很可爱的笑了一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Iris：也没什么事，不知怎么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Paul：为什么到处乱走？有什么事不开心么？
Iris（想起义工证的事情，沮丧）：我没有拿到义工证，他们因为我失忆了，不肯发给我……其实我可以做的很好的。
Paul（点头）：我相信……既然这是没办法的事，只好接受它……你依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不管你有没有义工证，都可以帮助人。
Iris：对呀，我没有那么容易服输的。
Paul（眼神朦胧了一秒，无奈的苦笑）：你真的，很像……她……你们都是天使……
Iris（天真的）：如果我是天使，我会给你幸福。
一瞬间他们都有些眩惑，Paul先抽身走开：我给你倒一杯水。

晚 18:20 J Home
电话铃响了，Iris走过去接。
Iris：我是Iris。哦，Mark（语气有点失望）。出去吃饭啊，可以，你来接我吧。
Iris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色微有些严肃（自言自语）：我正好要问问他……

晚 19:00 太古广场三层 COVA西餐厅
Iris沉默的吃着盘里的鳕鱼。Mark盯着她看。
Mark：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
Iris（无精打采）：没有啦。
Mark：那怎么不说话？有不开心的事？
Iris：我的义工证申请被拒绝了。
Mark（眼睛里亮起一丝喜悦，但马上掩饰住，代以关切的表情）：怎么会呢？
Iris：他们说我失忆，我觉得这个理由很没有说服力。  
Mark：也许他们有别的考虑。
Iris（抬起头看着Mark的眼睛，怀疑的）：不是你让你爸爸……
Mark（装作委屈生气）：怎么什么坏事都怀疑到我头上啊！
Iris：对不起，Mark。
Mark：既然拿不到义工证，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去仁爱了吧，如果你嫌闷，我让Miranda陪你上街。
Iris：也不用啊，Paul对我说，有没有义工证都可以一样的帮助人。
Mark敏感的察觉到Iris对Paul称呼的改变，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告诉我们他想杀人。

上午11:19 SOGO门口。
Miranda（提着五个购物袋）：你的身体真的好很多，刚逛完时代广场，居然马上拽着我来崇光。
Iris（提着两个购物袋）：我***汤很补的，下次也尝尝？
Miranda：好呀。（用手指）你看那边，那个孕妇，好像摔倒了。
Iris：我们过去看看。
Miranda和Iris跑过去，看见一名孕妇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痛苦的坐在地上。
Miranda：怎么了？要不要紧？
孕妇：我不小心摔倒了……能不能拜托你们送我去医院，我怕宝宝有事……
Iris：没问题，你别害怕，一定没事的，下次出来记得要叫家人陪伴。（熟练的搀扶起孕妇）Miranda，叫辆车。
孕妇痛得满头大汗，被扶上车。

上午11:31 仁爱医院急诊室
孕妇被推进急诊室，Miranda和Iris关切的朝里面张望。
Miranda（兴奋）：hi，Henry！
Henry（没理她，仔细检查病人）：是Helen！快去把Joe叫来，他在休息室。
一名护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Joe焦急的冲进来。
Joe：Helen怎样？
女医生：基本没事，打了安胎针，应该快醒了。
Henry：这次你老婆孩子没事，你要好好感谢外面那两位女孩，是她们送她来的。
女医生：对，送医很及时，在出租车上还做了很专业的紧急处理。
Henry听了，忽有所思。Joe走过去道谢。
Joe：谢谢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Iris：那就不用谢了，大家都是熟人嘛。
Miranda：哇，又是一个帅哥，你们仁爱医院是帅哥集中营么？可惜你有了老婆，孩子都快有了……
Henry（在急诊室里叫）：Joe，Helen醒了!
Joe急忙奔进去。
病床上的Helen伸手，Joe握住。
Helen：我好怕会伤害到宝宝。
Joe：没事了，Helen，别怕，我在这里。记住下次别乱跑了。
Helen（皱眉回忆）：我怎么记得，刚才送我来医院的，好像是Jackie？
Henry和Joe眼神相撞。
Henry（对Miranda和Iris）：两位小姐辛苦了，不然这样，晚上我和Joe请你们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
Paul：啊，你们怎么在这？（担心的看看Iris）你没事吧。
Iris（甜蜜微笑）：我没事。
Henry：Helen在街上摔倒，她们把她送来的，你进去看看吧，已经转危为安了，Joe不知道多欣慰呢。
Paul对两人赞许的笑笑，转身走进急诊室。
Iris：可是我答应妈妈晚上回家吃饭……要不晚饭后吧，带我去看看你们常去的那个……After Five，好不好？
Miranda：好啊好啊，我要去。
Anmen：Henry，好久不见。
Miranda（看帅哥看直了眼）：不是吧，我今天犯桃花，又冒出一个帅哥。
Henry：我给你们介绍……这是Miranda周小姐，这是Iris唐小姐，这是律师助理Anmen。（对Miranda咬耳朵）他还没有女友。
Miranda（大方伸出手）：你好。
Anmen（轻握）：你好。
Miranda：不如晚上一起去After Five？
Anmen（惑于Miranda的美丽活泼，欣然从命）：好啊。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八）

晚 21 :57 After Five
Anmen、Henry、Paul和Joe坐在沙发上喝啤酒，Anmen看表。
Henry：怎么？着急啦？（手机响，Henry接）她们就在门外，Paul，你去接她们。
Paul：好啊。（起身走向门口）
Miranda和Iris走进来，边走边四下张望。
Paul：Hi，我还以为你们第一次来找不到。
Miranda：我确实不认识路啊，可是Iris很神奇，是她带我进来的。
Paul（微笑）：Iris你来过啊？
Iris：我记得我没有……可能是我有直觉吧。
Paul：过来坐。
Miranda大方的坐在Anmen身边，Henry含笑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Iris过去，Iris迟疑了一下，走到Paul身边坐了。Henry狡猾的笑了，对Paul使了个眼色。
Iris：Annie呢？
Henry：女士有迟到的特权。
Annie走进来：谁在说我？
大家噤声，Annie的目光落在Henry身上。
Henry（赶紧岔开话题）：我给你留了座位哦，来，这边。
大家都笑了。
Annie：Miranda，Iris，觉得这里怎么样？
Miranda：我觉得fantastic，Daddy以前总说我是小孩子，不许我到酒吧来，没想到这里这么精彩。（对Anmen，兴奋的）我好像突然长大了，获准走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感觉真好。
Henry：可以到酒吧来只是成年人的表象，我看你（打量Miranda）还需要经过一些事情才会真正成熟起来……
Joe：比如说，一场恋爱！
Miranda脸颊微红的偷瞄了Anmen一眼，Anmen正好也在看她，她很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去。
Annie：Iris你呢？
Iris：我想我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音乐、灯光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们，和你们坐在这里……
听者全体变色。
音乐起，《Angel Eye》：
I know that I'm not the first one
You've had love in your life before me
But when your lips touched my lips
It felt like I was kissing destiny
……
Iris（动容，极力回忆的样子）：听……这首歌……
Paul（着急关切）：你不要想……会头疼……
Iris摇摇头表示不会，依然凝神听着，忽然流下泪来。
Paul（心疼的揽住她的肩）：怎么哭了？头又疼了吗？
Iris（掩面哭泣）：我不知道……我不记得……可是我突然感到好伤心……我一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Paul（温柔抚慰）：不要难过……不管你丢了什么，我会帮你找回来。
Iris泪汪汪的望着Paul，一秒，两秒，终于信任的靠进他怀抱里。
Paul控制不住自己把Iris抱紧，在Angel Eye的歌声中：
……
Angel eyes with your angel eyes
Will you always be there to hold me
Angel eyes, I am satisfied
I don't want to hear your story
……
所有人都动容的看着这一幕，连Miranda也没有跳出来抗议。
Miranda（呆呆的小声对Anmen说）：Iris和程医生……他们真的很配……

6月19日 上午10:34 仁爱医院 Paul’s Office
电话铃响，Paul放下手上的病案，接起电话。
Paul：你好，我是。啊，何Uncle。（挑眉，稍稍有点心虚的样子）哦，明天是Tracy的生日，我记得……对，谢谢您的提醒，我已经选好了礼物……生日Party？哦，好的，我会参加，应该有空……对不起，最近很少陪Tracy，我会找机会安慰她……什么？订婚？这个……太匆促了吧，可不可以再让我考虑一下，我会再和Tracy商量……什么，这是Tracy的提议？……那好吧。
Paul放下电话，苦恼，拿起手机拨号。
Paul：……不接手机？去了哪里？（想了想，又拨了个号码）请问是全外科吗？我找何心妍医生。什么？她请假去新加坡挑选生日礼服了？哦，谢谢。

晚22:03 After Five
Henry：自己躲到新加坡去，让老爸跟你商量……很明显，她要对你逼婚。
Joe：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啊，你最近……确实和Iris走得比较近。
Paul喝了一口啤酒，不说话。
Henry：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明晚你要不要赴那个鸿门宴？
Joe：确实很为难啊。Iris现在越来越可疑，他肯定不想这时候和Tracy订婚，可是如果不去，估计就得和Tracy彻底分道扬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舍，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内疚自责。
Henry：Joe你结婚以后思想的确成熟了好多……这么了解他……（对Paul）你到底有什么决定？
Paul：能怎么办呢？我答应和她在一起，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了。
Joe：可是那时候你以为Jackie已经死了……
Paul：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辜负Tracy，更不能破坏Iris和Mark的幸福。
Henry：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唉，你就死撑着吧，总有你撑不住的一天……
Joe：对了，Iris今晚会来。
Paul：啊，那我要走了。
Henry（拽住Paul）：为什么呀，你怕她？
Paul（无奈的挣开Henry的手）：Iris有好多次发病，都是因为我在，而且我不瞒你，我必须躲着她，不然我真的撑不住……
Henry（放手）：好吧，随你……别说我们没有劝你哦……你的责任感过于重了……

6月20日 早 4:00 飞鹅山顶
Iris：Annie说的没错……这儿的景色果然很美……（皱眉）我好像记得，以前我也曾经很喜欢到这里来……
Mark：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Iris（凝眸）：……
Mark（深情的望着身边的女子）：你愿意让我陪你来这里看日出，是不是代表着，愿意把生命中美丽的感受……和我分享？
Iris（被他的话感动）：Mark……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会连这样的感受，都没有机会拥有……
Mark：我也要感谢上天给我这样的机会，让我能走进你的生活……还记得初次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你又小又轻，脆弱得像一片叶子，当时我一下就有了要守护你一辈子的愿望……现在你看上去依然娇小脆弱，却变得很有主见……我真担心即使上天把你交到我手中，有一天我依然会失去你……（说着把Iris拥进怀里）
Iris（身体微微僵硬，但还是克服了潜意识里的抗拒，柔顺的靠在他的肩上）：……给我多一点时间……对我温柔一点……让我慢慢习惯把所有感受……和你分享……
Mark转脸轻吻她的脸颊……
Paul的车从远处驶过来。Paul本来想停车，却看见山顶依偎的人影……车没有停，而是继续向前开去……

早5:45 墓园
Paul站在Jackie的墓前。
Paul：我梦见和你看日出，于是去了山顶……我看见Iris和Mark在一起……是不是你想打破我的幻想，让我安心接受Tracy？……是不是奇迹只能出现一次，即使……我那么爱你……

晚20:00 丽晶酒店
盛妆之下明艳照人的Tracy和身着礼服的Paul站在一起，两人都漂亮出色，何守仁甚为欣慰。Paul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微笑下却是心事重重。
何守仁：感谢各位赏光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众人都猜到要宣布Tracy和Paul的婚讯，全场目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
人群中，Mark（焦急的看表，自言自语）：Iris怎么还没有到？
这时，Paul的手机急促的响起。
Paul迟疑了一下，抱歉的看了一下Tracy，还是接了：我是Paul。什么？唐Uncle遇到车祸……Iris你不要哭，我这就来……（对何守仁）对不起何Uncle我知道我很失礼，可是……
Tracy（推Paul）：你去吧。
Paul（歉疚的）：对不起，Tracy。
Tracy转脸不让Paul看见眼中的泪。Paul迟疑了一秒，还是冲出了大厅。
众人哗然。混乱中Mark的手机也响了……
Mark皱眉说了几句，也跟着冲了出去。

晚 20:28 仁爱医院
Paul快步走进，一眼看见正在急诊室门口哭泣的Iris。
Paul：怎么样了？
Iris（继续哭泣）：Henry说会没事，可是，Daddy流了好多血啊……
Paul（拍抚Iris的肩膀）：别怕，Henry会救他的，Aunt呢？
Iris：马上来。
Paul：你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情况。
Iris信赖的拉住Paul的袖子，下意识的不想让他走。
Paul（愣了一下，柔声）：别怕，我马上回来。
Paul走进急诊室。
Paul：Henry，Uncle怎么样？
Henry：还好，做个小手术缝合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Paul：Iris很担心呢。
Henry：那你还不快去安慰她？
Paul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Mark匆匆走向Iris。
Mark：Iris。（拥抱她）Uncle怎样？
Iris：医生说没事。
Mark：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去接你们的，不该让你们自己过来。
Iris（有点生疏的）：没关系。（看见Paul出来）我Daddy现在怎么样？
Paul（微笑）：没事了，还需要做一个小小的缝合手术，你们可以放心。
Mark（温柔甜蜜的）：Iris，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你还没有吃晚饭呢。
Iris：我吃不下。
Paul（有点尴尬）：那我先走了。
Mark：（放开Iris，脸色由温柔变得严肃）为什么你Daddy出事，你会先给他打电话？
Iris（猛然意识到这点，自己也很迷惑）：我不知道……也许因为他是医生……我直觉他会让Daddy没事……
Mark（不屑）：哼……
Iris：Mark……Daddy都受伤了，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些事……
Mark：在危急时刻你最先想到的人，就是你最信赖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我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Iris：对不起……我真的好乱……你能不能不要问了……Mummy！
Iris投进匆促赶来的J Mum怀里。
J Mum：怎么样了？
Iris（抽泣）：医生说……没事……伤不是很严重，只需要缝合一下……
J Mum（抚摸女儿的脸）：那你为什么还哭……

Paul独自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拨号。
Paul：Tracy吗？是我，。刚才真是对不起。我现在去丽晶找你还来得及吗？……不用了啊……
（有点郁闷的合上手机，若有所思。）

晚23:00 飞鹅山周宅 书房
周文朗：黄老六的手下真蠢，气死我了。他们明明看见Iris也在车里都敢去撞。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你也在……
Mark：爸爸，你想教训唐永全的话，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
周文朗：我还没有想好下手。只是上次和黄老六喝茶时提到了一下，谁知道他就安排人去做了……黄老六这个人你知道的，总是那么性急……
Mark：反正这次总算有惊无险。爸爸，下次别让他们针对唐永全了，他毕竟是Iris的Daddy，我不想看见Iris伤心。倒是程至美，我看他特别不顺眼。
周文朗：唉，如果今晚没有出事，他已经和Tracy订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从长计议吧。
Mark：爸……我想向Iris求婚。
周文朗：好啊。不如飞到欧洲去选一对戒指吧。

早 8:00 仁爱医院 Paul’s Office
Paul（打电话）：请问Tracy在吗？……啊，何Uncle……昨晚我真的很抱歉……Tracy出国散心了？哦……两天后回来是吗？我会约她谈谈的……谢谢……Bye。
Paul若有所思的放下电话。手机响了。
Paul：（愣了一秒）……Iris？Uncle怎么样了？……（展颜微笑）好多了是吗？我下午下班去看他……到时候见。Bye。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

jasmine

（九）

两天后  
下午 18:33 何宅Tracy的房间
Paul（看着Tracy欢快的收拾衣物，勉强笑道）：看来旅行对你的心情真的有很大的帮助。
Tracy：你看这件好不好看？这是香奈尔的新款，巴黎才刚上市……
Paul：不错……你生日那天，我很抱歉，因为唐Uncle出了点意外……
Tracy（停下望着他）：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命运，可是爱上你之后，我开始相信了……我相信这些都是注定的……你会遇见和Jackie一模一样的女孩……唐Uncle的意外让你在关键时刻却步……我开始问自己是否一定要强求一些注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Paul（很难过）：是我不好，是我把你从一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Tracy（走过来靠在Paul肩头）：我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我觉得我抓不住你了……我也很想回到以前，被爱是那么快乐，而真正去爱一个人……却是忧伤的……我一直觉得，在这段感情里是我选择了你，你只是避不开，于是被动接受……
Paul：……（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轻轻拍她的背）。
Tracy：我原来以为我可以不需要你很爱我，可是我却看到了你的深情……那不是为我展现的……我开始试着不让自己喜欢你那么多……也许有一天我学会洒脱的转身离开……

三天后
晚 21:30 After Five
Henry、Annie、Joe和Paul坐在一起聊天喝啤酒，背景音乐是Carpenter的《Yesterday Once More》。
Paul（忧郁的）：这曲子……是他爱听的……
Joe：都两年了，我还记得他坐在这里喝酒的样子……
Henry：……有些人走得再久再远也走不出朋友的思念……
Annie：原来……你们都没有忘记这个日子……
Paul：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Fanny出车祸，他去救护时手碰巧被划伤，Fanny又碰巧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Annie：事实上这种感染方式是艾滋病毒的三种传播途径中感染几率最小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让他遇上了……
Henry：确实如果伤口经过比较好的消毒处理，在这种情形下感染爱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则路遇伤者，救护前还要不放心的打听他是不是携带艾滋病毒……对于爱滋病患者的冷漠和歧视已经太多，如果有一天人们对他们到了见死不救的地步，这社会该多么可怕……
Paul：Jackie也曾经问我，是什么决定人的命运……如果是上天的话，他们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选中他们……我真的不懂……
Annie和Paul的眼睛里都有了泪……
Henry（去抢Paul的瓶子）：Paul你少喝一点，你今天的情绪太悲观了……（转身看见Annie在拭泪）Annie……（伸臂把Annie拥进怀里）你要知道，Gilbert不只是你一个人心里愈合不了的伤……
Annie（擦干眼泪，从Henry的怀里坐起来）：我没事……我每次想起他们，就觉得应该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我参加的一个爱滋病医学基金会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预防爱滋的宣传和筹款活动……你们要不要参加？
Henry（摸摸鼻子）：该不会……是要我们去街上发传单？Joe，你觉不觉得这样有点毁形象？
Joe：我对形象可没你那么重视……Annie，我觉得针对大众的预防宣传是必要的，可是如果希望募到相对大笔的款项，还是应该去商界做些工作，比如说，让Tracy问问她爸爸……
Henry：既然和Tracy有关，Paul这件事就交给你。
Paul：我会请她问问看，何爵士应该不会拒绝……
Henry：“何爵士”？他是你未来的岳父……你为何叫得这么生疏？
Annie：你和Tracy的关系打算就这么拖泥带水的继续下去？……Hi，Iris！
Iris（微笑走进来坐下，敏感的）：什么话题让你们的脸色都这么沉重？
Henry：没什么，在怀念以前的两个朋友……
Iris：是Jackie和Gilbert？Annie有告诉我他们的事……
Annie：对了，Iris，我们在商量为艾滋病医学基金会筹款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
Iris：有……我有空，可以帮你们上街宣传……我还可以去问问Mark看四海集团能不能拿出一点钱来支持……
Annie（拥抱Iris）：Iris你真是天使！你比某些过分注重自己形象的人美丽多了……
Iris（不解）：啊……说谁……
Henry（尴尬的笑）：不知道啊……说谁……反正我一向热衷公益活动，你问问仁爱的社工莫小姐就知道……

次日 中午12:34 仁爱医院顶层餐厅
Tracy（端着午餐走到Henry和Paul面前）：我可以坐下吗？
Henry做了个请的手势。
Paul：Tracy你来的正好，爱滋病医学基金会正在策划一次关于防治爱滋的宣传和筹款活动……我们想问问你想不想参加，另外有没有好办法募到捐款。
Tracy：我很感兴趣，有更详细的介绍吗？……至于捐款可以问问我Daddy……
Paul：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Annie，这个活动的消息是她告诉我们的。
Tracy：OK，你们会去吗？还有谁参加？
Henry：我们当然去，还有Joe和Iris。
Paul听到Iris的名字，不自觉的浮起微笑。

晚21:55 J Home
Annie：明天Tracy也要来……
Iris：前几天遇见Tracy，她好像不开心……Annie，我会不会影响了Paul和Tracy的感情？我很内疚。
Annie：其实Paul一直不能完全接受Tracy，就因为他还爱着Jackie……我曾经看着他们慢慢相爱，我肯定这份爱不会因为半年的时间而褪色……我们都觉得Tracy很好，但我们都认为Paul对她不该只是被动接受，这对Tracy和他自己都不公平……幸好你出现了……也许你的出现，反而促使Paul去正视自己的感情，并做出不后悔的选择……
Iris：万一Paul因为我的原因……疏远了Tracy……
Annie：你相信Paul，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只希望他的责任感不要过重才好……他不是圣人，他需要选择自己所爱。

下午 18:19 爱滋病医学基金会办公室
Annie（开心的指着电脑屏幕）：Iris你看，从今天的问卷反馈的结果来看，宣传的效果不错！
Iris（凑过去看，也是一脸兴奋）：是呀，真是没白费这番心血……对了，忘记告诉你，Mark的父亲已经答应拿出三百万来……
Annie：是吗？太好了……辛苦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Iris……
Iris：不用谢我，是Mark的功劳，他这个人，有时候虽然容易着急，但内心还是很善良……
Annie：当然善良啦，不然你怎么会和他订婚呢？
Iris（叹了口气）：他和他父亲都希望我快点嫁过去……我父母其实也不会干涉我的决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不想结婚……
Annie（停下敲击键盘，顽皮的）：我看你不是不想结婚，是不想和他结婚吧……想着Paul？……
Iris（脸红，用手捧住脸）：Annie，我有不断说服自己去接受他，可是……对他的接近，我总是下意识抗拒，就像对Paul的信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怎么会呢？……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还能……
Annie：不必问什么对错，Iris，感情这个东西是由不得你欺骗自己的……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是否真的爱他……你必须因为爱他才嫁给他，而不是因为他救了你或是对你很好……
Iris（烦乱）：我也不知道……对了，Henry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Annie：他发烧了……
Iris：Henry很爱你呀……他不但不惜形象，还是带病参加……
Annie：我想这和他爱我并无关系……他只是把Gilbert当作朋友……

晚 18:45 由鲜花和热带水果布置起来的欧洲风格西餐厅BLACK SHEEP，光线幽暗音乐柔美洋溢浪漫气氛的包间。
Mark：来，Iris，尝一点这里的果酒，很著名的哦。
Iris（抿一小口）：确实很好喝，很清凉的感觉。你喝的是什么？
Mark：这个你不能喝，是烈酒。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有点不自然。
Iris：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好正式啊，有点不习惯耶。
Mark（把手指按在Iris唇上）：今晚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听凭自己的感觉。
Iris看了Mark一眼，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Mark：上次我们之间有点不愉快和不信任，我们就借着这杯酒把它们都忘记吧。是我的错，我现在道歉，你以后都不要放在心里了好吗？
Iris：好……我也为我说过的不对的话向你道歉（两人干杯）。
Mark（给两人斟酒）：我还曾经怀疑你和程医生……现在我相信这是不可能的……原谅我太爱你。
Iris：不用道歉……我还要谢谢你办了筹款的大忙。（两人再干杯）
Mark（有点紧张）：那，现在，算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了呢？
Iris：是呀。
Mark（深情的）：如果我送你一束玫瑰，你会不会愿意为了我好好照顾她们呢？（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束鲜红的玫瑰）。
Iris（接过来）：我愿意。
Mark（紧张的）：那如果我送你一枚戒指，你会不会愿意为了我戴上它呢？（拿出装戒指的盒子握在手心里）
Iris（明显紧张防备）：Mark，你知道我不喜欢戴戒指……
Mark（有点挫败，烦恼，但还怀着希望的）：那，你愿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Iris（啜嚅）：我……我还没有想好……
Mark（恼怒不耐，但还保持温柔诱哄的语气）：真的不肯给我机会？
Iris：Mark，我很抱歉，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Mark（又喝了一杯酒，开始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和生气）：你不肯给我机会，却肯给他机会？
Iris（惊讶的抬头）：谁？
Mark（一脸怒气的又喝下一杯酒）：程至美！哦不，你现在叫他Paul，很亲密啊！上次你去警署认亲他送你回家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你靠在他怀里！
Iris：我那时候病了！Mark，不要用你阴暗的想法来揣测别人。
Mark：Iris你变得能言善辩了，这也是他教你的吗？哼，我阴暗？你们才阴暗！你说，你借着做检查、做义工的机会去找他那么多次，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Iris（忍无可忍）：住口！你不可以侮辱我，更不可以侮辱他！
Mark：侮辱他？哼，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借着酒意拉住Iris的手腕，强吻她的嘴唇）。
Iris（努力挣开，但是力气不够）：Mark，放开我，你醉了……（Mark的嘴依然紧贴着她的脸颊）放开我（情急之下，甩了Mark一巴掌）。
Mark彻底被激怒，一用力撕开Iris纯白的短袖洋装外套……
Iris（惊慌不已）：啊，Mark你要干什么？
Mark（被Iris胸口洁白的肌肤吸引，伸手去摸）：干什么？我要尝尝你！你这个被我救回家百般呵护当女神般供了半年不敢动一指头如今却忘恩负义要弃我而去的女人！
Iris：啊！（惊恐无比的拉紧自己的衣襟，拼命推开醉的神志不清的Mark欲夺路而逃）
Mark一巴掌打在Iris脸上，Iris摔倒在椅子上，Mark趁机按住她，双手在她身上轻薄。突然他踩到玫瑰，脚下一滑，趔趄欲倒。Iris趁机翻身起来，哭着冲出了包间，头也不回的冲出餐厅，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幸好手机还在。
司机：小姐，你不要紧吧？去哪里？
Iris（呆了一会儿，擦擦脸上的眼泪，自言自语）：去哪里呢？我不能回家，会吓到爸爸妈妈……（拿出手机，想了想拨了个号码）Annie不在服务区……（又拨了一个号码）喂，（抽鼻子）是Paul吗？我……你在哪里？我想找你……你不用出来接我，我在出租车上……你家在哪里？XX道XX号？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到……（合上手机）司机，麻烦您去XX道XX号。


（待续）
爱冰小熊和jasmine敬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