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原创】碎影

西西。。我以为我错过很多。。貌似也不是太多吧。。
美女的魅力偶是绝对认了,某木头也太开花儿了吧,都怀疑他是不是桃花树枝枝。。咋就都对他那好咧。嘿嘿。
林总裁表现目前为止可以打满分,8错8错
李子君为啥长得像程昕煜呢,他和sindra貌似有啥关系吧。。
流年~碎影~
偶是看流年喜欢上猫的文风的吧~~
偶算是你的铁扇子吧
扇啊扇。
小文。咔咔,看上去温温切切的,却是个小捣蛋(猫咪),嗯,要发挥人小力量大的作用,以后也时不时出现一下,白白地敦促下某筠某煜的进度啊
汗,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站务大人们扫水吧。
If you love a flower that lives on a star, it is sweet to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 All the stars are a-bloom with flowers...

In one of the stars I shall be living. In one of them I shall be laughing. And so it wil be as if all the stars were laughing, when you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you----only you----will have stars that can 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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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你一来就让o歉疚的想起童年和碎影这两个万年大坑==看看,o都一年没更新了(06-07嘛)。数一下啊,完蛋了,我有四个无底洞。但但但,您看“貌似也不事太多吧”,汗,来回跳跃风格素灰常冒险滴,虽然o保证不弃坑,但介两个洞还素得稍微让一下妙续鸟==那啥 反正不会拖到十周年滴,o保证,汗

刚才看到jas姐re白云边 一激动想要奖励回复 发现不够权限==(三更半夜就是脑袋不好使)jas姐的o不能加 你的也不能加 点解?因为貌似新论坛奖励o8会使。。。汗 私下给你转100文大洋 哈哈 前前后后四五个精贴也值啦 o还嫌少捏 但素那啥 不是怕有行贿嫌疑嘛 嘿嘿 顺便就算o派发你的新年红包啦 虽然咱俩也不大使天使的银子 嘿嘿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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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久安姐姐的一篇回复,我还没看见这里还有一篇美文呵!
到天使已经有大半年了,自以为把天使底朝天翻便了,没想还是有漏网的佳作,只是,幸好没有错过。
每次感叹自己的烂文笔时,都有人安慰,说什么美丽的文笔只是糖果外漂亮的糖纸,只要糖好吃,糖纸漂不漂亮不重要。谁说的!看了这里的一篇篇后,我觉得,好的文笔才衬托出了糖的滋味,不是吗?
他与她的爱情,暧昧的时期总是比较长的,好在这次木头醒悟的早。(这还早!恩…………比以前是早了,实在称不上早,换个词,用不晚吧。)
才女姐姐的们的文章读了一篇又一篇,看看自己的文章,无比惭愧的说。恩…………飘走,一边修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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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呵呵,您看,我说过的,我不弃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4.

Sindra拎着一包吃食打开公寓的门。说起来是公寓,不过是十几平米一个狭小的空间,仅够她和童童容身。
童童做完了功课,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委屈这个孩子了,Sindra闷闷的叹气坐在一边。以前一直住在昕煜那里,虽说身世很可怜,但起码还可以保障她充裕的物质条件。现在突然搬到这样简陋的地方——实在只能怪自己以前惹上那么多的麻烦。
早知道会再遇上那些人,她当初就不该收养她,让她跟着自己受罪。
Sindra翻开童童未合上的作业本——是作文。写了什么呢?
一行端整的字迹跳入眼帘:我的家。Sindra心里一惊。
“我的家是一个很美好的家。虽然我没有爸爸,但是有妈妈和昕煜哥哥陪我一起玩。我们住在一间很大很明亮的房子里面,房子很高,从窗户望出去有漂亮的海和蓝色的天。昕煜哥哥说,有一天我长大了,就可以做很大的船到海的那一头去看世界。妈妈每天工作都很辛苦,很少时间陪我玩。但是我知道妈妈工作都是为了让我好好念书。妈妈还请了曦筠姐姐教我弹钢琴。以前我的眼睛看不见,曦筠姐姐教的很耐心。后来昕煜哥哥帮我找到好医生治好了我的眼睛,曦筠姐姐就夸我进步的很快……”
Sindra的鼻尖开始酸起来,有些颤抖,继续向下看。
“现在我和妈妈住在一个很小的房子里。虽然没有以前的大房子可以看到海,但是我能和妈妈在一起觉得佷幸福。不过我也佷想念昕煜哥哥,曦筠姐姐,还有与彦哥哥,和颐姐姐和Gordon哥哥,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大家又可以在一起很开心的玩。”

Sindra捂着口,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她觉得辛苦极了,不单是为了这么幼小的孩子。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肯放过她和女儿呢?
“昕煜……我真的很想回去……”泪水顺着脸颊掉在手背上,她的心底一千遍一万遍叫着昕煜的名字。
门铃突然响了。Sindra一惊,收拾起眼泪,紧张的站起来。
又响了几声。她不敢做声。会是谁?如果是Gordon来找她,之前一定会通知的。而且今天不是她和Gordon约好的时间。
她屏息小步挪到门口,侧耳倾听。

曦筠再次确认的看了看抄写下来的地址。
怎么会没有人呢?Gordon明明说这个时间Sindra肯定在家的。她奇怪的皱眉。就算Sindra不在,童童也该在的吧?难道两个都出去了?
她叹了口气。如果不能劝说Sindra回去的话,她以后的日子都会过的不安,她就这么不愿被人找到?
她转身准备离开。看来Gordon说的没错,就算去找她,她也是不会见自己的。连昕煜都避开了,这么坚决,何况是曦筠呢……

门外没有了动静。Sindra暂时松了一口气。大概是找错门了吧。但是由不得她不紧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连那些人也不知道的,她怕童童会遭到什么不测。
Sindra抓起门把正要打开,门外突然一阵电话铃响,她的神经一阵紧张。
“Hello,我是唐曦筠。是Gordon?没有啊我没有找到,好像不在家——你给的地址对不对啊?”
声音清晰的传进来,Sindra吃了一惊,哗啦一声打开了门。
“曦筠!”
曦筠转过头,望着一脸错愕的Sindra开心的笑了起来,朝着电话里的Gordon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找到Sindra了!”

Sindra泡了杯白开水递给曦筠。
“谢谢。”
“别客气,我这里地方简陋,连茶都不能泡一杯。”
曦筠环顾四周,欲言又止,捋了捋头发,然后直视着Sindra。
“Sindra,有些事我就直接说了——为什么突然搬走,还要避开昕煜呢?你知道吗,他很担心你啊。”
曦筠的眼光直逼着Sindra,看的她不知所措的避开头去。
“Sindra,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大家都没有了解清楚,所以你……”
“没有,什么也没有,你多心了。”Sindra吞吞吐吐的侧过脸。
“如果是关于昕煜的……”曦筠死死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忍痛深呼吸:“你不必考虑太多,因为昕煜他……他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呃?”Sindra诧异的回头看着曦筠的脸。
曦筠略蹙着眉头,等着她的回话。
“等我回去?”Sindra重复着,继而凄惨的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等我回去。”
“Sindra!”曦筠跑到Sindra的面前,抓着她的手:“昕煜这个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她一向都是那么迟钝的了,如果你不对他明白的说出来,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而且……”
“有些事情,你并不清除,曦筠。”Sindra打断了她的话:“昕煜一直以来喜欢的那个人都不是我。”
“呃?”曦筠一怔,心开始不安的跳起来。
Sindra居然释然的笑着。“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感觉,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一个人带着童童这么辛苦,的确想要有个人可以照顾一下自己。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明白吗?”
曦筠的概念模糊起来,她低头,看见童童的作业本,忍不住捡起来看。
“啊,那个……”Sindra没有来得及制止,曦筠的眼里已经藏不住泪水。“童童这么想念昕煜,你为什么要固执己见,不肯回去呢?你怕昕煜喜欢的那个是我么,是不是?那让我告诉你好了,事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跟昕煜……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曦筠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干脆的说这个谎。但若不能解开Sindra心中的顾虑,她就不会被说服,那么她自己,还有童童,就会一直这么辛苦下去……

是不是对昕煜很不公平呢。
曦筠觉得呼吸困难。鹿鸣居的那一晚,他明明,已经用他那双温热的手递给了自己。而今她却像转让一样的想要把这份感情硬生生的塞出去。
但,昕煜不是对Sindra没有感情的吧,起码他对童童就很好。比起昕煜的懊恼来说,Sindra的幸福不是更重要么。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吧,只要Sindra肯回去,他们总是有机会在一起的,总是会觉得快乐的……
两个人的辛苦,总是比四个人的煎熬要好吧。而且,昕煜一定很快会没事的吧……

“你舍得让童童跟着你过这种苦日子么?”曦筠的一句反问轻轻的,却清清楚楚。
Sindra浑身颤抖了一下,呆呆的盯着曦筠。
“回去了,好不好?现在外面SARS这么猖獗,还是和大家在一起会安全些。”
Sindra的心动摇着。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昕煜真的没有喜欢曦筠?她真的可以试着和他在一起?
“我……”Sindra张开口。
曦筠脸上忍不住划过一丝期待的闪光。她要答应回去了吧?终于说通了呢……虽然此刻的心痛的几乎在滴血了,但是,的确很宽慰……

一丝阴影蓦地穿透了Sindra的脑海,恐怖的威胁在耳边不断的想起来。
“如果不想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有你的女儿出事的话,就最好乖乖听我们的话……”
Sindra猛的打了个冷战,挣脱了曦筠的手。
“Sindra?”
“不行!我不会回去的!”
“Sindra!”
“听着,曦筠。我决定离开昕煜的确因为我不想再麻烦他,但是离开之后我也发现,我根本没有爱他。冷静了这么久我也想通了,我要自己带着童童生活,然后安静的找一个我真正需要的人。我和昕煜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谢谢你这么努力的关心我,不过,以后真的不必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Sindra的态度突然之间冷淡的叫曦筠觉得不真实:“如果你们真的还关心我,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曦筠震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Sindra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真的没有,我求你了。”Sindra焦急的瞥着时间。时候不早了,如果今晚她不能按时到场子去的话……她几乎是把曦筠推出了家门:“谢谢你,曦筠,不要再来找我。”
“Sindra……Sin……”曦筠任是把门敲的再响,Sindra也不给任何反应。

你不是还爱着他吗,否则,为什么躲着他。你到底有多少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不能让我帮你的理由呢。
你叫我,如何能够安心呢……

————————————————————————————————————————————————————————————————

曦筠斜倚在沙发里面,搓着电话线出神。
行动电话又响起来了。伸手拽过来,发光的显示屏上写着“昕煜”两个字,背景是七彩的幻灯。
这是今天他打来的第几个电话了?第三十五个,还是三十六个?家里的来电显示也充满了他的号码。
曦筠烦躁的把电话扔向一边。
不想听,就是不能听见他的声音,听到之后,她知道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的掉出来。为什么自从遇见了他,她的眼眶就变得浅了?曾经遇见再大的打击也可以一个人挺过来的那些勇气,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
被他吞掉了?这个说法多么可怕。
总是她不能接他的电话,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在他的怀抱里软弱。她不能放任Sindra的事,置之不理。
铃声断了,曦筠想了想,按掉了电源开关。

曦筠双手环抱着膝盖。都说女人是喜欢吃醋的,为什么偏偏她就无法在这份感情上自私?
和颐又去了加拿大,居然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了。望望窗帘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曦筠觉得掉进了一个拔不出来的黑洞。

电话铃又响了,她条件反射的堵住耳朵,直到反应过来,那是楼上卧室的坐机。
“啊,是和颐!”曦筠反应过来,三步两步跳上楼。
“曦筠吗?”
“和颐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外公的身体没有想象中差的那么严重,我安心点了。再过几个礼拜等他调养好了我就回来。”
“你家里没事,我就放心了……”曦筠说着说着又默不作声,搅着电话线兀自发呆。
“曦筠?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啊?”一阵脆弱涌上来,夹着些鼻音。
“你……”
“我没事啊,你不要担心我。”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勉强装的开心一点。“只是一个人在家里,有点不习惯,你回去加拿大了,宣传的进度又没有什么发展,有点空虚而已。”
“怎么不去找昕煜?”
“……”
“你们……不会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
“那……”那一头的和颐担忧的仔细听话筒那一边的动静。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曦筠平时不会这么安静的。她暗自咂咂嘴懊恼着,偏偏又不能陪在她身边。可以做点什么呢?
“如果觉得闷的话,想些事情来做吧?”
“哎?”
“宣传方面的事你又不在行,想些你在行的事情做做,好多烦心的事,就不会去想了。”
“是这样么?”曦筠被和颐突然点醒,心里涌过一片暖流。
“喂,我说和颐。”
“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和颐几乎担心曦筠支持不住暗自哭起来了。
“我说……谢谢你。”
“傻瓜。”和颐的鼻尖一酸:“跟我,还有什么客气的。”

丢掉电话,曦筠一个人跑到天台上面去站着。四月的夜风,已经不怎么冷了。没有星光,城市的霓虹也显得黯淡褪色。
整个城市,没有生气,一如此刻她的灵魂,徘徊在错综的十字路口,举足不前。
应该来找点事情做,能做什么呢?在这样一个人心不安的灰色的春天。

能做什么,来涂上一层往日的花田一样明朗的气息呢?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Felin 于 2007-1-29 07:12 PM 编辑 ]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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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林氏集团总裁Office。
与彦翻着秘书Kelly送过来的企划书的市场调查情况,不满意的皱着眉头。
果然不出所料,为了振奋SARS中的市民心态而做的这项宣传的构思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同行的赞同。
“真是有点麻烦啊——”与彦喃喃自语。如果只有林氏一家来启动这项提案的话,困难无疑是巨大的。如果是在往日,这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博得全港市民眼球的好机会,绝佳的商机和优良的社会公益效应,绝对会大大提升林氏的品牌形象和知名度。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们要的不是从中取利,而是需要融合行业内部的全部力量,成为这场瘟疫时候人们的精神支柱。

出版业印刷业,同娱乐界,新闻媒体一样也是一种公共行业。所有公共行业从业人员所需要的是一种在突发事态面前迅速冷静下来理性分析的能力,也需要一种快速的收集资讯,起到表率和带头作用的魄力。
现在虽然在HKU的配合下林氏获得了这样的契机,但是,与彦看看反馈表,连商务印书馆都没有表明态度——林氏,林氏,如果没有从旁协助的话,那就是孤木不成林啊。

电话铃声响起。
“Hello……”与彦眼光一闪,沉默了一阵:“那我再和其他同行联络看看吧,不然的话还有昕煜可以帮忙联系其他几间Uni……没关系,你也不想突然回加拿大的,这是没办法的事。Anyway,一路小心,保持联络。”
放下电话,与彦呼出一口气。连Simon都说突然有事要回加拿大处理,这样鸿业也退出这次企划了,现在只剩下林氏一下。势单力薄,能造成什么影响呢?他拨通了昕煜的电话。
“昕煜吗?”
“我是。怎么了?”
“现在方便的话,想跟你谈一下那个企划的问题。”

HKU的花园式餐厅,在学生餐厅的旁边,是一个开阔的露天建筑。周围有爬着常青藤的希腊式回廊,白色的圆桌一个个都是由整块的石头雕刻成的,全部是美术学院雕塑专业的学生自己做成,极具观赏性。春日的早晨十点钟,金箔一样轻轻的阳光从云层上面落下来,幻化做一片颜色匀称的白色光圈笼着小小的一块这里,似乎十分惬意。
如果,再加上平日餐厅的角落功放的乐曲,就会像身处十七世纪的欧洲宫廷一样,懒散而迷人。
如今,却只有昕煜和与彦两个人对座。
在吧台打工的教育学院的小文端了卡布基诺和茉莉香片出来。
“真是抱歉啊程教授,林先生,等了这么久,因为这几个礼拜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来,餐厅的老板都说打算关门了,好不容易找到材料。”
与彦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这里要关掉了?”
“也是暂时的吧,因为近来大家都不怎么敢在外面吃东西,怕会不干净,也不敢聚集。”
昕煜叹了口气:“学校已经停课了,大多数学生也都回去了。没有人气,是正常的。你天天在中环的办公室,可能还没有觉得如此冷清。”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啊,我啊,”昕煜捧起茉莉香片,将脸靠上去。熟悉的清香飘过呼吸,一时间有些失神。那样一个夜晚他握着曦筠手的情景浮现出来,但是留在深刻的记忆中的,却是她抽出手去的那个瞬间。
一思及此,昕煜不禁略一敛眉。
是她还没有准备好,自己的举动显得仓促,还是那个山谷里的夜晚,那些天台上看星星海边说故事的时候,他对会错了她的意思,自作多情?
“怎么,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与彦追问。
“呃,不是。”昕煜回过神来:“我的实验没办法终止啊,培养皿里面的菌体每天都需要做观察记录的。”
与彦笑起来:“所以说你是科学怪人了。”
“什么啊,你不是也在上班?外面已经人心惶惶了,如果大家都什么也不做,岂不是乱了套。何况我那是分子生物基地,消毒措施很好,不会有病菌的。”
昕煜喝了一口茶:“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呢?”
“是关于那个企划的。”与彦啧了一声,很为难的样子。“现在没能找到几个愿意合作的公司,连鸿业那边也说突然撤走了。”
“哦?就是……Simon Lee那边?”
与彦点点头:“据说好像是以前在加拿大做事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是他还在那里做执行经理时候留下来的,要回去协助调查。”
“加拿大?”昕煜仰头想了想:“和颐也回了加拿大啊——喂,你说,他们会不会碰上?”
昕煜随口的一说,与彦居然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这么说,他们的确是在一座城市……
他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碰上了也不奇怪啊。而且和颐是去照顾外公的,Simon去处理公务,根本没有什么交叉点吧。他暗自笑自己莫名其妙。莫非精神上的瘟疫也开始传染了吗?

“不过这下,”与彦把话题扯回来:“就真的只剩下林氏和你们学校在考虑这项事情了,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呢?”
“当然要。”昕煜很肯定,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困难而放弃。“在这个时候想要调动大批人员做宣传,困难是一早就预料到了,虽然比预期中的严重了一点,但并不代表障碍无法突破啊。回头我会和其他院系商量好,以学校的名义向其他Uni发出邀请,动员的话,应该还是会有许多人响应的吧。”
与彦点点头,笑起来:“是啊,谁让林氏和HKU已经是联盟了呢。”
“呃?”
“不记得了?你的顶头上司是我大哥啊。”
昕煜微微一笑,随后又担忧的望望四周。
“虽说如此,要怎么联系到愿意参与的学生也是一件头疼的是——现在学校一停课,大部分都没了踪影,动员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要宣传,人手不够就是纸上谈兵。”

“谁说找不到人了?”小文端着茶果走过来插嘴道。
“呃?你知道有什么人还在的么?”昕煜一愣,预感到些什么。
“当然啊,”小文毫不奇怪的说:“不是还有什么人在,是很多人都在啊!”
“啊?”昕煜和与彦对视,莫名其妙的等着下文。
小文一只手指头顶着下巴抬头想着:“的确是有音乐学院的同学和我说他们学院要办抗击SARS公益演奏会的啊……难道只是个构想,还没开始?不是啊,昨天还看到很多人出入音乐楼……”

莫非是曦筠!不等小文的话说完,昕煜已经站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与彦依旧摸不着头脑。
“是曦筠,”昕煜期待的笑着:“一定是曦筠,我知道,她一定会做什么的。”
昕煜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向音乐楼跑去。
“唉喂,我说你也等我一下啊——”与彦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扔下几个铜板:“啊,小朋友,这个给你哪。”
“唉!”小文抓着与彦的一大把零钱:“这两杯饮料我说过我请客的呀……”

深红色墙砖的音乐楼,白色的装饰线笔直的绕着外墙一米高的地方华丽的转了一个圈,布拉格式风格的建筑,典雅的音乐氛围扑面而来。
昕煜站在楼前,凝视三楼的那一扇窗户,窗玻璃干净透亮,是他时常经过这里就要停下来倾听,那里面飘出来华丽优雅的钢琴声。
那个时候,几张乐谱突然飞出了窗户,挂在树枝上,而他也就看见了曦筠。
他向他形容她的钢琴乐曲的流动声,她诧异的听着。他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向她解释,其实自己不懂音乐,只是随口说说
……

与彦气喘吁吁的跟上来。“昕煜你走的也太急了点吧。”他抱怨着:“这是音乐学院?曦筠应该在里面吧?”
昕煜点点头。“我们进去看看吧。”
“可是,这里看上去没有什么人在啊。”与彦探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围。
的确看上去不像有很多人在里面的样子。
音乐楼的门口没有车辆,正面的玻璃门也是关的好好的,而不是像往日那样两扇都打开。
一眼望过去,正对着外面道路的楼梯也空荡荡,没有被踩踏过的气息。

这里,真的有人在吗?音乐学院真的在准备演奏会么?

但是大门没有锁,与彦跟着昕煜走进去。
前楼的一排音乐教室都是空着的,无论是声乐专业的阶梯教室,还是钢琴专业隔音效果很好的琴房。
昕煜走到拥有那一扇窗户的琴房前面,停下来。右手慢慢的伸向门把,拧开。
眼前是空荡荡的钢琴教室。黑板擦的格外干净,地上的红地毯,洒了一些容貌和衣服的纤维在上面,蓝的黄的,像他以前看见过曦筠穿的那些蓝的黄的外套的颜色。

钢琴合着盖子,上面铺了紫红色天鹅绒的套子。
“就这样进去,不太好吧。”与彦笑道,昕煜的脸色有些严肃的忧郁,他这会儿有些明白刚才昕煜为什么那么快的跑过来。这个家伙,肯定和曦筠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轻轻掀开钢琴套,翻开刷了黑色光滑的漆、打了蜡的琴盖。

“教室没有锁上,看来还是有人刚刚才用过这里。”与彦分析到。
昕煜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指按在琴键上。
“多——”
浑厚的声响。经过专门设计的琴房,声音效果的确是不一样的,一个普通的音,在这样一间房里听起来也会有声如洪钟的回声,让人心荡不已。
或者说,其实只是昕煜他自己,心醉不已。
“多,锡,拉,索,发,咪,来,多——”
他滑动手指,奏出一个流畅的音阶。
“咦!”与彦吃了一惊:“你会弹?”
“呃……不是,我……”昕煜一愣,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不自觉的拉开了琴盖,一惊。
“哦,我知道了,以前童童跟着曦筠学过一阵子琴,大概听多了,你这种音乐白痴也会了吧。”与彦兀自分析。
“大概是吧……”昕煜一笑,盖好了钢琴,转身思索。
“门没有锁,说明有人,琴房开着,证明刚刚练过琴——可是,一幢孤零零的音乐楼,如果有人的话,怎么会看不见影子呢?”
“等等,”与彦突然拉住昕煜,示意他不要说话,侧过了耳朵:“你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嗯?”昕煜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只得安静下来。

远处的什么地方,隐隐约约传来音乐演奏的声响。
“这是……”他闭起眼睛感觉:“小提琴……”
“还有单簧管……”与彦插嘴道。
“不,还有长笛……”昕煜灵光一闪:“对了,这里是前楼吧!”
“啊?我不知道,这是你地盘——啊不是,你们学校啊。”
“我知道了,他们在后面的演奏厅!”昕煜一击掌:“跟我来!”

音乐楼的后楼,交响乐演奏训练室。
曦筠站在指挥台上,抓着指挥用的总谱犯愁。
“OK,stop!”她做了一个终止符的指示,各乐器部停下来。
“这里的标记……什么意思呢?”她盯着总谱,指挥的谱子完全没有接触过啊。
“曦筠学姐,是不是,谱子又有问题了?”首席小提琴担心的提问。
“是啊,”曦筠抱歉的挠了挠头:“指挥的导师现在躺在医院里,不知道病情有没有稳定,但是,我们这里的指挥专业的学生——”曦筠回头看一眼坐在身后还没有资格进入正式乐团的后备队员:“一个都没有来啊。”
“我真是没用的很,还说要办什么交响乐呢。”
“曦筠学姐怎么会没用呢!你可是在国际大赛拿过冠军的啊!”
“但是我的是钢琴呢,钢琴是不会编入交响乐的,所以,一点经验也没有。”
“这样啊……”首席小提琴也有些沮丧的重新坐下来。“没有指挥的指点的话,奏出来的东西就很不合拍……”

训练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谁推开,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
曦筠转过身,抬起头,昕煜的双眸直看过来,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突然停了流动,抽了一口气。
“昕煜……”
与彦也走了进来。
“你们……?”
“原来真的是你在组织啊,曦筠。”昕煜很了解的一笑。
“你们……”昕煜和与彦走近前来,曦筠惊讶的不会说话:“你们怎么会知道。”
“刚才遇见小文告诉我们的。你们打算开演奏会吧,为了那个宣传。”
“小文?”曦筠疑惑的皱眉:“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计划……本来打算全部排练好才公开……”
“哎呀,糟了。”首席小提琴叫了一声:“教科院的小文……是……是我告诉她的……对不起啊……曦筠学姐……”
曦筠回头盯着昕煜。
“怎么?为什么不能说呢?”
曦筠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了。我们的指挥课老师也患了SARS疑似,我们这个演奏,不仅是想要给所有市民一个精神鼓励,也是想给指挥课的教授一个鼓励——但是,没有指挥,只是凭着我们的热情,根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到时候有人来听了,就算是排练,也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与其说出去,让大家在心惊胆颤中涣散士气……”
“谁说会有很多人反对呢?”昕煜掐断了曦筠不自信的话。
曦筠一愣,看着他的双目,那里面,全是支持和信心,心跳不自觉的快起来。
这个人……是她那一天拒绝了,然后一直躲避的人……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要给自己这么大的鼓励呢……
“其他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生命科学院所有的人都会十分想要听到音乐学院这次的公益演奏会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向加入了定音鼓的音色,庄重而且肯定。曦筠忍不住鼻中酸酸的,一阵感激。
“昕煜……”
“啊,你们两个好酸啊。”与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咳嗽了一声:“不要独揽大功啊程教授,还有我们林氏呢,还有中环那么多的出版企业呢。”
“唉???”曦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是我刚刚想到的这个计划,”与彦颇为自信的解释着:“既然我们那个单纯的宣传做不出来的话,那么就以你们的这场演奏会作为重点对象,来一次公益巡演的宣传吧。我相信如果光用语言不能振奋人心的话,音乐是一定可以的。”与彦字字句句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曦筠一时沉浸在新构想的撞击和感动中,只知道点了点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哇!”旁边抓着乐曲的学生终于听出了什么:“您……您是生物系的教授?????”
“林氏的总裁!”有人认出了与彦。
“哎呀,林氏要给我们宣传哪!”此语一出,全场沸腾。
“喂喂,那个是生物系的教授啊,我见过他和曦筠学姐一起,难道他们在一起啦?”开始有人起哄了。

曦筠面颊燃着红色微笑的看着昕煜。
“谢谢你,支持我们。”
“不要和我客气。”昕煜低了低头,镜片闪烁了一下。“我只是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努力做点事。”
他看着曦筠。还有一句,还是不告诉你了吧,也是希望,可以做一些让你会快乐的事。

曦筠望着面前这个人,想着Sindra的那些话。
她的拒绝,真的错了么,她还是应该,不顾一切大胆的和他在一起么……

To be continued……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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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Felin终于更文了!!!

总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发生在某个夏天的午后,刚刚下过一阵大雨,空气里还带着浓浓的湿气。蔚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

所以去年夏天在读到这篇文以后,就好像周围的燥热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清新的夹杂湿润的分子在舞动。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每次上论坛还是首先来看看这篇更新了没有,这个习惯一直不想改掉,会等到结文的时候吧。
......用你的想法,营造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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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音乐楼中央的天井花园。没有了往日来往学生的气息,只有一丛丛鲜花一如既往的开放。
曦筠翻着学院里所有学生的联系方式。
“要是有办法联系到指挥科的人就好了。”
“看样子是挺困难的。”首席小提琴在一旁插口:“指挥科的学生在SARS发生前就跟着副院长去维也纳参加观摩比赛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这样啊——”曦筠深呼吸,定了定神:“还是我努力一些,这些天争取研究出总谱来吧。”
“真是辛苦你了,曦筠学姐。”
与彦和昕煜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看样子遇到不少困难。”与彦道:“交响乐团一定非要指挥不可吗?不是把谱子背熟就行了?然后多练习几遍,是可以磨合的吧——”与彦看了看身边的昕煜笑起来:“忘了你也是不懂这些东西的人,喂,看来坐在这里也不能帮到他们啊。”
昕煜轻轻摇头。
“虽然也可以通过记谱来把演奏进行下去,但是指挥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渐弱渐强,哪里要切入,什么地方四分之一拍都不可以差,什么地方延迟半拍会效果更好,什么地方管乐器要圆润一点,什么地方弦乐器要轻松一些,这些都是需要指挥来掌握的。指挥的眼神和情绪可以传递到整个乐团。如果说一个乐团是人的大脑的话,那么指挥就是神经中枢。”
“哇唉,”与彦怪异的看着他:“这些东西你怎么知道的?胡诌的吧?”
昕煜站起来。
“你去哪里?”与彦也跟着站起来。
“我先回去了。”
“啊?帮不到她也不用真的走掉吧,”与彦笑道:“何况,你在的话她好像会安心一些……”
昕煜尴尬的回过头,小声的朝与彦狠狠的警告:“不要乱说,这种事……”
“难道不是?”与彦也故意压低声音,用眼神向昕煜示意:“你没看到?我们刚刚到这里之前曦筠很烦躁的样子,完全思考不下去,现在安定的多了吧。”
“那是……她自己冷静下来了,和我没有关系。”昕煜支支吾吾的解释,然后叹口气。“所以我还是先走了。”
“喂——”与彦拦不住他,只得回头大声向曦筠招呼一声:“曦筠,我们先回去了,晚上有空的话,到我那里去吃饭。”

曦筠抬头,昕煜已经跨出了天井消失在前楼阴影交错的楼道里。
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她的拒绝果然还是让他不开心了,现在连在一起不说什么也会觉得尴尬了吧。她低下头,拿起铅笔开始在总谱上勾勾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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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某医院。
和颐探完外公的病,从医院大门跨出来。昨晚刚刚轮到她熬通宵照顾外公,一夜没睡,显得有些憔悴。她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上午九点。
与彦这个时候是晚上吧?应该回家了吧。和颐想了想就打起精神,到家了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也有两天没通话了,他忙,她也忙,不自觉的就会有些牵挂。
走到医院的门口,和颐的脚步停下来。
“子……君……?”她看着面前走过来的人。
子君捧了一束花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和颐惊讶的问。
“你家里有事,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子君一笑。
和颐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他心里暗藏着什么东西。“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你不要误会,”子君好像十分了解和颐的心思似的:“我只是因为原来的公司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回来交涉一下。”
和颐只得点点头。“但是我外公刚刚休息了——你的花……”
子君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哦,那就送给你好了。”他向前一递,和颐愣了愣。
“怎么,不给面子?”
“不是……”和颐犹豫几秒,最终接下来,有些过意不去,补充道:“请你喝点东西吧,如果你有空。”

“可是,你怎么知道外公入了哪一间医院?”华人街的风情咖啡厅。
“你家那里的地址又没有变,我去的时候跟榕姐打听了一下。”
“你还是那么有办法。”和颐一笑。
“对你总是要想很多办法的。”子君道,看到和颐惊讶的盯着自己,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们好歹也认识那么多年,也总算比较了解你。”
和颐别过头去。“但是好像,我们之间的交谈总是会比较吃力。”
“会吗?我不觉得——或许在香港有吧,但是现在在加拿大。”
和颐警惕的抬头。他这句话的意思,莫不是在暗示与彦?
子君却岔开了话题。
“哈,这间咖啡厅的景致真是没有怎么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已经不记得了。”和颐低下头去。
子君看了她一眼。
“和颐,其实当时我们分手……”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我不是要旧事重提,”子君镇定自若,仿佛下面要说的话,无论和颐怎么躲避还是必须让她听见一样:“只是想说,当时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才会失去你。”
和颐轻轻一颤。虽然细微却依旧被子君收尽眼底。
当年她发现子君有另外的女人的时候……那种天崩地裂的毁灭感还历历在目。
但不过是一种回忆而已,她对他,早就什么也没有了。
“失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再拿回来的。我比较喜欢向前看,如果你了解我的话,你应该知道。”
子君耸耸肩:“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你不会不接受吧?”说着笑起来。
和颐愈加迷惑的看着子君的笑,到底他是想玩什么把戏呢?扮内疚扮可怜?她不会再被他骗一次了——还是,只不过是真的想要为当年的事情道歉?那她就不用这么全副武装不肯让他接近了吧?
毕竟,曾经夫妻一场……

曾经的和颐是那么单纯的女生,以为婚姻就是一辈子的承诺。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知道所谓一辈子的承诺永远都只是女人的幻想。她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年少无知而惹出来的孽缘,他们没有过真正的感情,所以非要扯在一起的话,会非常辛苦。
但她现在有了与彦,虽然受过伤的心灵依旧有隐隐的畏惧,但是林与彦这个男人,虽然不做山盟海誓的承诺,却让她踏实安心。
那么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吧。

和颐轻轻一笑。“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其实我不是一个拒人千里的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气,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了,”子君道:“今天没能探望你外公,改天去看他吧。”
“也好,我想我Daddy,Mummy应该也很开心再看到你的。”
子君略略挑起嘴角,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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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彦挂了电话,又按重播键。
还是无人接听。再重播,再无人接听。他放下了电话。
“怎么,和颐没有接你电话么?”曦筠抿了抿筷子尖,她也有一阵子没有同和颐联络了。
“是啊,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打了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大概忙了一夜太辛苦睡着了吧。”曦筠解释道:“快点吃吧,你特地把我叫来却不动筷子,菜都要凉了。”
与彦拾起碗筷,顿了顿。“啊,对了,昕煜这个家伙也没有到啊,说好了六点钟开饭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曦筠没作声,兀自低头夹菜。
与彦瞥了她一眼,凑上去笑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平常你是最坚持人到齐了才准开饭的,今天怎么自己先吃起来了?”
曦筠正挑起一筷子豆芽,只得放下来,歪过脑袋顶嘴:“你没见白天我有多辛苦啊,林大少爷,人饿了自然要吃饭。那些人喜欢迟到,就让他们去吃冷菜好了,我干嘛要虐待自己的胃啊。”
“好大的火药味啊,”与彦不甘示弱的反击:“我记得没有叫陈妈放胡椒啊——啊,还有林大少爷是我大哥,下次不要弄错了啊。”
曦筠半站起来,正准备回击,大厅的门铃响,昕煜到了。

“喂,你再不来,我的嘴巴就要气泡了。”与彦笑呵呵的拉开了身边的座位。
曦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来晚了一点,刚才在等一个快递。”
“哈佛那边的学术快递?不是通常月底的时候收到吗?”
“啊,不是哈佛的。”
与彦这才看到昕煜胳膊底下夹了一个包包,走到曦筠跟前。
曦筠把头埋的很低的喝汤,抬头发现昕煜站在自己身边,紧张的呛了一小口汤,不住的咳嗽。
“呃,你没事吧?”昕煜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又垂下来。
曦筠摇头,掏出纸巾来红着脸擦掉脸上的残羹。
卧室的电话铃声响起。
“啊——”与彦扬了扬眉毛:“应该是和颐的电话——不好意思,失陪一会儿,你们先聊吧。”

昕煜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包裹递到曦筠面前。曦筠一愣。
“这是给你的,打开来看看吧。”昕煜向她点头。
曦筠迟疑了一阵,接过来,捏了捏。是一本书?
她抽出里面的东西。
莫扎特七号交响乐协奏曲?曦筠诧异的看着一本棕色封皮的本子上这样黑色字体的标题,眼睛向下一挪,叫道:“总谱?!!”
她急急的翻开封页——的确是总谱,莫扎特七号交响乐协奏曲的总谱!而且上面已经非常细致的标出了每一个地方指挥应当注意的环节,怎么样换气,怎么样插入,哪里渐强哪里渐弱。
“这——你从哪里弄来的?”曦筠诧异的抬头问昕煜。
“可以用吧?”昕煜笑了笑:“让我一个朋友寄过来的,时间太仓促,也不知道对不对。”
曦筠捧着注释的密密麻麻的总谱,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可是,我没有告诉过你那个是莫扎特七号交响乐啊,你怎么会知道……”
昕煜一愣,匆匆解释:“呃,我听到几小节,然后哼出来给我朋友听,他的听力相当灵敏所以会知道——不过还是猜了一下,没猜错就太好了。”
“你的朋友,在维也纳?”曦筠看到了快递包装上的邮戳。
“啊,是啊,以为明天才回到的,结果今天就到了。”昕煜顿了顿。“曦筠,加油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为这件事努力一下的。如果能够演出的话,你会很开心的吧。”
曦筠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镜框背后那弯弯的眉脚,此刻如此清晰单纯。
她狠狠咽了一口气,想要把慢慢溢出来的感动的泪水吞回去,但似乎没有成功。
“对不起,这些天我一直躲着你,你却还是……”
“不是说过了,不要和我说谢谢,对不起这些么?会很土的。”昕煜莞尔,缓缓伸出手,放在她的双膝上,握着那本总谱的手上。

这一次她没有抽回去,低着头任他温暖自己。

呼吸有一些颤抖,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下来,然后那双手又抬起来,触到她的脸上,为她抹去泪的轨迹。

与彦在楼梯上偷偷的看了个够,费了很大的劲才不让自己放肆的笑出声来。终于看够了,故意在楼梯上踩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走下来。
“咦喂,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在研究什么啊?曦筠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啊!”昕煜和曦筠紧张的一下子分开。“啊,这个,是刚才昕煜帮我找到的总谱。指挥的时候看来可以用了。”
“咦?你哪里找到这些东西来着的?”
“呃……也是拖朋友……”昕煜开始打马虎眼:“唉,吃饭吃饭啊,吃饭。”
“就是啊,吃饭。”与彦抓勺子盛了一大碗汤。

就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与彦微微一笑。明明互相爱恋着,何必非要藏着自己的感情如此辛苦呢。
和颐知道了,也会安心的睡个好觉吧。

To be continued……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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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很佩服猫猫“闭门造车”的速度,==成语好像用错了……

猫猫想先看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o觉得还是先赞一下啦!

撇开剧情不说,敏感文章中与音乐有关的细节的描写:z.B.
深红色墙砖的音乐楼,白色的装饰线笔直的绕着外墙一米高的地方华丽的转了一个圈,布拉格式风格的建筑,典雅的音乐氛围扑面而来。
如果当时o排练的地方是这样,o一定会努力练琴滴……^_^

那个时候,几张乐谱突然飞出了窗户
这个桥段,呵呵呵呵,口水啊口水,流啊流……(桥下要有水!没有o就灌)练琴时谱子会乱飞,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猫猫却赋予了介个介个更多浪漫的色彩,嗯,赞啊!

拿起铅笔开始在总谱上勾勾画画
非常好!用铅笔!学音乐的人从不会用非铅笔的东西在谱子上画,这个细节,专业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向加入了定音鼓的音色,庄重而且肯定。
哈!居然想到用定音鼓来形容一个人的嗓音,而不是cello、bass。恰恰如斯

先赞到这里,下面开始鸡蛋里挑骨头……(谁说鸡蛋里没有骨头?韦小宝说,鸡蛋变成小鸡,就有骨头了~)
作为学音乐的孩子,有些地方o实在忍不住……

一般乐队的人会称“交响乐演奏训练室”为“排练厅”,用3个字代替8个字

“OK,stop!”她做了一个终止符的指示,各乐器部停下来
在排练时,如果指挥叫停,就是不再继续打拍子。最直接就是放下双臂;如果这时乐队还不停,就用指挥棒轻轻敲击谱台;如果乐队不听话还在演奏,就只好用说的了。当然,每个指挥性格不同,方式也不同啦!
“终止符的指示”读起来怪怪的……
“各乐器部停下来”如果是“各声部都停下来”,会不会pro 些?

曦筠站在指挥台上,抓着指挥用的总谱犯愁。
总谱就是指挥用的,其他各个声部的都叫分谱。“指挥用的总谱”好像没这么说的……

“曦筠学姐,是不是,谱子又有问题了?”首席小提琴担心的提问
“首席小提琴”读起来也怪怪的,虽然学术上的确是这样叫,音乐课上老师好像也这么说滴……但乐队里大家都习惯叫“一提首席”,就是“第一小提琴首席”。

“但是我的是钢琴呢,钢琴是不会编入交响乐的,所以,一点经验也没有。”
根据我8年的乐队经验,钢琴是可以编入交响乐的。例如中国的有“黄河”,洋人例如Mozart、Beethoven、Bach、Tchaikovsky都写了不少钢琴协奏曲(Piano Concerto)。当然这些都是钢琴做主角,如果做配角的也有,不过相当少,例如中国的芭蕾舞剧“白毛女”就有几段钢琴的solo。如果不是钢琴solo,有些乐队在排练时就算总谱上有,要是排练条件不允许,基本会放弃这个声部,或者让竖琴代替。


先踩到这里,其实o是想说,猫猫写的已经非常好了。是o衰,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猫猫表气,气就删贴好闹!闪!

[ 本帖最后由 mocca 于 2007-2-11 02:01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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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mocca总是在挑骨头的时候冒出来
那么o来解释一下哈~

终止符的指示——
这个我的确没有研究过指挥的问题,所以收尾的动作虽然我知道,双臂放下以前也练习过,
不过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于是就这样草草写啦

指挥用的总谱——
这个是因为怕这里有的孩子没有接触过音乐,所以特别说明是指挥才用的谱子,所以写了
指挥用的总谱
本短语中的语用关系素这样滴:“指挥用的”是指向总谱的,而不是“总谱”指向指挥用的
汗,汉语果然复杂……

首席小提琴——
那个==正确的说法是第一小提琴首席么?
因为当年教我小提琴的那个老师就是首席,然后人家跟我介绍他的时候就是说“首席小提琴”
所以一直这么先入为主的叫着的==让mocca见笑了

钢琴交响乐——
那个钢琴也可以编入交响乐的确是的,不过那是钢琴协奏曲哈
其实o还是十分喜欢钢琴这个乐器滴,虽然o最爱的西洋乐素小提前(mocca过来让o崇拜下)
但是还是因为条件限制好多乐团的交响乐演奏会不加钢琴
反正……据我才疏学浅的理解,貌似钢琴加入的乐团捏,不如没有钢琴的来的多 咔咔
哈哈还有还有就是,o喜欢听曦筠独奏哇咔咔……

嗯 mocca是学音乐的艺术家呵呵 多谢您提点鸟><
最后解释一点:乐谱飘出窗户……前面第一章里面貌似有这个情节的说……虽然,真的常看到
但觉得不是电视剧啊,是漫画经常出现

哈哈,飘走 继续闭门造车……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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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这集更新晚了 不好意思 呵呵 大家新春快乐

7.

加拿大时间上午十点。
和颐醒了很久却依然躺在床上。
“兰姨——”她拖长了嗓音长长叫了一声。“兰姨啊——”
“来了来了。”一声应答以后外公的管家兰姨捧了一杯咖啡推门进来。“小姐醒了,来,你的咖啡。”
“谢谢兰姨,你果然最懂我了,还记得我起床喜欢喝一杯咖啡。”和颐捧着杯子在手上暖着。虽然是四月的上午,她却觉得有些微冷。
“当然了,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呀,和太老爷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饮咖啡。”
和颐微微笑了笑,然后皱起眉头。“外公的病,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小姐你不要过分操心了啊,太老爷年纪那么大了,走是早晚的事,我知道你疼他,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些天让你操劳了。”
“我自己的外公,难道不照料着么。只是,生老病死,人总是有感情的这一个关卡,过不去。”
“其实太老爷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你去香港的那阵子,他在家里总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颐可以回来,还可以给他带个重孙……”
兰姨掩了嘴。“对不起啊小姐,我不是故意提起姑爷……啊,不是,瞧我,总要说错。”
和颐笑了笑,摇摇兰姨的胳膊。“算了兰姨,我几时怪过你。分手这么久了,我已经没事了——对了,这件事,你可帮我瞒着,别让外公知道啊。”
“可是他问起好几次了,说子君怎么总是不去看他,你真的不告诉他子君在加拿大?”
“我和他解释过了,子君在香港做事,回不来……”和颐一愣。对了,子君真的已经回到加拿大了,是不是应该不计前嫌,带他去见见外公呢。
就当是做一场戏,结了老人家一个心愿……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刚才子君打过电话来,问你起来没有。好像说,要去医院什么的。”
“他?”和颐挑了挑眉:“然后呢?他要我一起?”
“我说你还没醒,他就说自己先去了。”
和颐转了转眼睛。“我知道了,谢谢你兰姨。我换衣服了,一会儿就下来。”

端着咖啡,光着双脚站在地上——和颐披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院子里的樱桃树,郁郁葱葱。
结婚的那一年他们一起种下的,如今只有外公在打理了。
花谢了,是不会重开的,哪怕明春再来,也不是去年的那一株。
燕子去了,巢倾了,莫非还有回来的那一日?
她和子君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何况,她有了与彦。
只是这样的话,如何向外公解释清楚?Daddy,Mummy或许终于可以接受,可是外公呢……
和颐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旧的指痕早已消逝,新的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颐可以回来,还可以给他带个重孙……”这样的话和颐也常在电话里听外公唠叨起。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是,她要怎么在外公面前,把一个李子君,变成一个活生生的林与彦呢?

医院。
子君坐在病床边帮江老先生剥着一个橘子。
“来,外公,可以吃了。”他把橘子盛在小碟子里,一片一片递给江老。
和颐的外公满意的点头。“我说,子君,你好忍心啊,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对不起啊,我真的是工作忙到现在才抽开身,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的。”
“呵呵,别紧张,年轻人事业要紧,和颐跟我说过了,你在香港那边发展的不错,抽不开身正常的。”
“她这么跟你说的?”子君转了转眼珠:“外公,其实,我早就回来了。”
“什么?”
“大概是和颐她不想让我见到你。”
“为什么?”江老惊讶的撑起身子。
“我们……”
“你们不是吵架了吧?”江老着急的抓着子君的手。
“啊,当然不是了。”子君话到口边突然换了主意:“只是她怕我两边跑着太累了。”
告诉外公他们离婚了,对他的计划一点好处也没有。子君心里冷冷的笑一声——看样子,江老爷真的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孙女婿啊,那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到时候,要回了夫人也赢了兵,和颐想要怎么样,就由不得她作主了。
“这个和颐,看来疼你比疼我多的多啊。”江老呵呵笑起来。
“哪里的话外公,她不知道多心疼你啊。”
“可惜让你们来回天天的跑,我要是可以回家就好了。他们不准我回去,其实我没什么了,我还等着抱重孙呢,哪有这么容易断气——子君啊,到底你们什么时候想要孩子啊?”
“孩子?”子君一愣,皱起眉。
这个老家伙,想要的是孩子么?
当初离婚的原因又蹿到眼前来。

——回忆——
某天晚上。
“子君,你不觉得,我们近来好像生疏了很多……”和颐爬上床,塞好被子。
“你多心了吧,我们各自都忙。”子君在被窝里看着公文,没有理睬她的表情。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你没有发现?”
“你说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天天在一起。”
和颐忍了忍。“不如……我们要个宝宝吧?”
子君紧张的丢下公文。“你说什么??”
“要个宝宝……”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生个孩子,谁有空来带?你我工作都这么忙,还要看个小孩子,哪里有这个精力!”
和颐还想争辩什么,但是看着他立刻又捡起公文,下了床。
“我去书房,今晚不用等我了,明天要开个早会。”
她闭了口。

——回忆结束——

“子君?”外公又叫了一声。
“啊。”他回神。
“怎么,你们不想要?”
“不,不是,怎么会不想呢。不过,和颐不太想要,我们觉得大家都还年轻,想要多做些事情……”子君信口编着。
“什么年轻不年轻,等你们不年轻了,还有力气带孩子吗?”外公叹口气:“而且,我说自己可以活的久,其实心里清楚,也没有几年好捱了,本来想着,你们抱了宝宝,才算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没有儿子,只有和颐这么一个外孙女,等我死了,我的家业全部就是你们的。但是我得亲眼瞧见你们后继有人,虽然我不是什么财迷,不计较什么家产家业,但好歹是我几十年打拼下来的业绩,我不想将来这么荒废了。”
子君心中一凛。原来这个老头子早就有意传家业给和颐?如果条件只是要个孩子这么简单……
他笑了笑:“放心吧外公,其实我也很像做Daddy,我回去会劝劝和颐的。”
“真的?那你真要好好劝劝她,我知道,她还像和小孩子一样喜欢人家照顾,但是哪有女儿家以后不做母亲的呢……”

病房门咔嗒一声,和颐推门进来。
转过脸,她的目光和子君直直的碰上,心里咯噔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外公的在场,语气僵硬,带着质问。
“唉,和颐你来了啊,子君来看我的啊,你看你,不高兴了?”
“呃,不是。”和颐回过神,心里依然七上八下。她调了调脸上的笑容,走到床前。“外公,我带了点新鲜的花来给你插上。”
“是我好久没看外公,自己过来的。你放心,工作的事我交待清楚了,不会有问题。”子君抛出一句暗语给和颐。
“哦,那就好。”和颐点点头,呼出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告诉外公他们离婚的事情啊——和颐打理着花瓶中的花,将参差的地方理整齐,一声不响。
江老先生皱皱眉头,总觉得奇怪。大概还是吵架了吧?他暗自思忖。
“啊,和颐,你们今天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外公?”和颐一愣:“你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天气热了人困。”
“那……”
“是啊和颐,”子君插嘴进来:“就让你外公休息着吧,咱们走了。”
和颐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咱们”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我走了,外公,您好好休息。”

和颐踢踢踏踏在路上走着,小石子顺着脚尖的力气滴溜溜的滚到前面去。她不高兴。外公这是怎么了,像把自己赶出来一样。
其实,不高兴的根本原因还是,子君依旧自作主张的跑到医院来了,虽然没有出什么大状况,却总是让她心里慌慌的不踏实。
她突然停下来,转过脸。子君跟的不紧,离开几步路的样子停下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想要吃了我?”子君歪着嘴笑。
和颐不满的瞪着他。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好像是什么奸计得逞的样子。
“为什么到医院来,之前都不告诉我一声?”和颐不愿意子君出现在医院。不是害怕外公知道他们的事,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把所有事情摊牌。
“你怕我告诉你外公我们的事吧?”
“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和颐别过头去。
“啧啧,”子君咂嘴。“生气了?那么你还挺在乎我的吧?”
“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子君阴冷的一笑,只是和颐没有看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回家的原因——但是你的外公,好像还很喜欢我啊,他还等着我们给他生个重孙……”
“你跟他说什么了!”和颐一惊,着急的叫道。
“没什么啊,我只是跟他说,我会和你好好努力……”
“你……”
子君突然摆出痛定思痛的表情来,握住和颐的双肩。
“和颐,其实一直想跟你说——那次在宴会上邀请你跳舞就已经想说了,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消失。分手了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能失去你,以前是我错,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想我多陪你,我却只顾着工作;你想有个宝宝,我却万般推脱。是我冷落了你,对不起。但是我现在全部可以改正了,我可以很体贴的照顾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吧?”
和颐呆了几秒,哼笑了几声,从子君的双手中挣扎出来。
“你终于还是说了?从遇见你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什么事情。”
“你感觉的到?你感觉到我舍不得你走?那么我们……”
“你不要误会了。”和颐背过脸去。

这算什么,分手了一年多,现在来告诉她以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以后他想要弥补?没有感觉的时候说分手,突然思念了就要回头——感情是如此轻率的决定么?
她把她一切青春的梦寄托在他身上,是他亲手毁掉,虽然自己也有责任,但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她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要一份简单从容的爱情,一生平淡却坚定的幸福,但她不是墙根的藤萝,一定要依附着树干才能生长。
恨他?不恨,只是生生的厌恶,讨厌他利用了外公的感情,想要挽回她的怜惜。
哄女孩子的确要花心思,但却不是这样的心计。

“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与彦在一起。”
“感情不是讲先来后到的是不是?”
“的确不是。”和颐转身看着他:“但是感情说的是覆水难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头来找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对你,没有感情。”

和颐一字一顿的说清楚。
很奇怪,她毫无表情的说话的时候,和颐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子君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但是僵持了三秒,她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是后悔也不是惋惜,只是当初分手时候,在鹿鸣居那一晚用酒精压抑了的泪水在多日后的这一瞬间终于倾斜出来。
有的时候,哭泣不是一种软弱,而是将过去的一切,清洗清楚。和颐暗暗的想,心头一阵轻松。
明天就和外公说清楚吧,他和子君,已经分手,然后打电话让与彦过来。
总是要有结束,才会有开始。她和与彦的约定,不应该就此停步。

子君看着和颐带着怒气的背影,冷冷一笑,掏出电话。
“Hello,是我。那个老头子今天说了些让我很是惊喜的话,看来,就要得手了——麻烦?的确麻烦,不过女人都是很麻烦的,但是女人还不都是被男人搞定了。比起这种麻烦来说,如果我们得不到江家价值连城的古董,恐怕更麻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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