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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1 04: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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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这集更新晚了 不好意思 呵呵 大家新春快乐
7.
加拿大时间上午十点。
和颐醒了很久却依然躺在床上。
“兰姨——”她拖长了嗓音长长叫了一声。“兰姨啊——”
“来了来了。”一声应答以后外公的管家兰姨捧了一杯咖啡推门进来。“小姐醒了,来,你的咖啡。”
“谢谢兰姨,你果然最懂我了,还记得我起床喜欢喝一杯咖啡。”和颐捧着杯子在手上暖着。虽然是四月的上午,她却觉得有些微冷。
“当然了,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呀,和太老爷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饮咖啡。”
和颐微微笑了笑,然后皱起眉头。“外公的病,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小姐你不要过分操心了啊,太老爷年纪那么大了,走是早晚的事,我知道你疼他,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些天让你操劳了。”
“我自己的外公,难道不照料着么。只是,生老病死,人总是有感情的这一个关卡,过不去。”
“其实太老爷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你去香港的那阵子,他在家里总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颐可以回来,还可以给他带个重孙……”
兰姨掩了嘴。“对不起啊小姐,我不是故意提起姑爷……啊,不是,瞧我,总要说错。”
和颐笑了笑,摇摇兰姨的胳膊。“算了兰姨,我几时怪过你。分手这么久了,我已经没事了——对了,这件事,你可帮我瞒着,别让外公知道啊。”
“可是他问起好几次了,说子君怎么总是不去看他,你真的不告诉他子君在加拿大?”
“我和他解释过了,子君在香港做事,回不来……”和颐一愣。对了,子君真的已经回到加拿大了,是不是应该不计前嫌,带他去见见外公呢。
就当是做一场戏,结了老人家一个心愿……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刚才子君打过电话来,问你起来没有。好像说,要去医院什么的。”
“他?”和颐挑了挑眉:“然后呢?他要我一起?”
“我说你还没醒,他就说自己先去了。”
和颐转了转眼睛。“我知道了,谢谢你兰姨。我换衣服了,一会儿就下来。”
端着咖啡,光着双脚站在地上——和颐披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院子里的樱桃树,郁郁葱葱。
结婚的那一年他们一起种下的,如今只有外公在打理了。
花谢了,是不会重开的,哪怕明春再来,也不是去年的那一株。
燕子去了,巢倾了,莫非还有回来的那一日?
她和子君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何况,她有了与彦。
只是这样的话,如何向外公解释清楚?Daddy,Mummy或许终于可以接受,可是外公呢……
和颐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旧的指痕早已消逝,新的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颐可以回来,还可以给他带个重孙……”这样的话和颐也常在电话里听外公唠叨起。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是,她要怎么在外公面前,把一个李子君,变成一个活生生的林与彦呢?
医院。
子君坐在病床边帮江老先生剥着一个橘子。
“来,外公,可以吃了。”他把橘子盛在小碟子里,一片一片递给江老。
和颐的外公满意的点头。“我说,子君,你好忍心啊,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对不起啊,我真的是工作忙到现在才抽开身,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的。”
“呵呵,别紧张,年轻人事业要紧,和颐跟我说过了,你在香港那边发展的不错,抽不开身正常的。”
“她这么跟你说的?”子君转了转眼珠:“外公,其实,我早就回来了。”
“什么?”
“大概是和颐她不想让我见到你。”
“为什么?”江老惊讶的撑起身子。
“我们……”
“你们不是吵架了吧?”江老着急的抓着子君的手。
“啊,当然不是了。”子君话到口边突然换了主意:“只是她怕我两边跑着太累了。”
告诉外公他们离婚了,对他的计划一点好处也没有。子君心里冷冷的笑一声——看样子,江老爷真的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孙女婿啊,那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到时候,要回了夫人也赢了兵,和颐想要怎么样,就由不得她作主了。
“这个和颐,看来疼你比疼我多的多啊。”江老呵呵笑起来。
“哪里的话外公,她不知道多心疼你啊。”
“可惜让你们来回天天的跑,我要是可以回家就好了。他们不准我回去,其实我没什么了,我还等着抱重孙呢,哪有这么容易断气——子君啊,到底你们什么时候想要孩子啊?”
“孩子?”子君一愣,皱起眉。
这个老家伙,想要的是孩子么?
当初离婚的原因又蹿到眼前来。
——回忆——
某天晚上。
“子君,你不觉得,我们近来好像生疏了很多……”和颐爬上床,塞好被子。
“你多心了吧,我们各自都忙。”子君在被窝里看着公文,没有理睬她的表情。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你没有发现?”
“你说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天天在一起。”
和颐忍了忍。“不如……我们要个宝宝吧?”
子君紧张的丢下公文。“你说什么??”
“要个宝宝……”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生个孩子,谁有空来带?你我工作都这么忙,还要看个小孩子,哪里有这个精力!”
和颐还想争辩什么,但是看着他立刻又捡起公文,下了床。
“我去书房,今晚不用等我了,明天要开个早会。”
她闭了口。
——回忆结束——
“子君?”外公又叫了一声。
“啊。”他回神。
“怎么,你们不想要?”
“不,不是,怎么会不想呢。不过,和颐不太想要,我们觉得大家都还年轻,想要多做些事情……”子君信口编着。
“什么年轻不年轻,等你们不年轻了,还有力气带孩子吗?”外公叹口气:“而且,我说自己可以活的久,其实心里清楚,也没有几年好捱了,本来想着,你们抱了宝宝,才算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没有儿子,只有和颐这么一个外孙女,等我死了,我的家业全部就是你们的。但是我得亲眼瞧见你们后继有人,虽然我不是什么财迷,不计较什么家产家业,但好歹是我几十年打拼下来的业绩,我不想将来这么荒废了。”
子君心中一凛。原来这个老头子早就有意传家业给和颐?如果条件只是要个孩子这么简单……
他笑了笑:“放心吧外公,其实我也很像做Daddy,我回去会劝劝和颐的。”
“真的?那你真要好好劝劝她,我知道,她还像和小孩子一样喜欢人家照顾,但是哪有女儿家以后不做母亲的呢……”
病房门咔嗒一声,和颐推门进来。
转过脸,她的目光和子君直直的碰上,心里咯噔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外公的在场,语气僵硬,带着质问。
“唉,和颐你来了啊,子君来看我的啊,你看你,不高兴了?”
“呃,不是。”和颐回过神,心里依然七上八下。她调了调脸上的笑容,走到床前。“外公,我带了点新鲜的花来给你插上。”
“是我好久没看外公,自己过来的。你放心,工作的事我交待清楚了,不会有问题。”子君抛出一句暗语给和颐。
“哦,那就好。”和颐点点头,呼出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告诉外公他们离婚的事情啊——和颐打理着花瓶中的花,将参差的地方理整齐,一声不响。
江老先生皱皱眉头,总觉得奇怪。大概还是吵架了吧?他暗自思忖。
“啊,和颐,你们今天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外公?”和颐一愣:“你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天气热了人困。”
“那……”
“是啊和颐,”子君插嘴进来:“就让你外公休息着吧,咱们走了。”
和颐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咱们”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我走了,外公,您好好休息。”
和颐踢踢踏踏在路上走着,小石子顺着脚尖的力气滴溜溜的滚到前面去。她不高兴。外公这是怎么了,像把自己赶出来一样。
其实,不高兴的根本原因还是,子君依旧自作主张的跑到医院来了,虽然没有出什么大状况,却总是让她心里慌慌的不踏实。
她突然停下来,转过脸。子君跟的不紧,离开几步路的样子停下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想要吃了我?”子君歪着嘴笑。
和颐不满的瞪着他。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好像是什么奸计得逞的样子。
“为什么到医院来,之前都不告诉我一声?”和颐不愿意子君出现在医院。不是害怕外公知道他们的事,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把所有事情摊牌。
“你怕我告诉你外公我们的事吧?”
“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和颐别过头去。
“啧啧,”子君咂嘴。“生气了?那么你还挺在乎我的吧?”
“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子君阴冷的一笑,只是和颐没有看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回家的原因——但是你的外公,好像还很喜欢我啊,他还等着我们给他生个重孙……”
“你跟他说什么了!”和颐一惊,着急的叫道。
“没什么啊,我只是跟他说,我会和你好好努力……”
“你……”
子君突然摆出痛定思痛的表情来,握住和颐的双肩。
“和颐,其实一直想跟你说——那次在宴会上邀请你跳舞就已经想说了,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消失。分手了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能失去你,以前是我错,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想我多陪你,我却只顾着工作;你想有个宝宝,我却万般推脱。是我冷落了你,对不起。但是我现在全部可以改正了,我可以很体贴的照顾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吧?”
和颐呆了几秒,哼笑了几声,从子君的双手中挣扎出来。
“你终于还是说了?从遇见你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什么事情。”
“你感觉的到?你感觉到我舍不得你走?那么我们……”
“你不要误会了。”和颐背过脸去。
这算什么,分手了一年多,现在来告诉她以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以后他想要弥补?没有感觉的时候说分手,突然思念了就要回头——感情是如此轻率的决定么?
她把她一切青春的梦寄托在他身上,是他亲手毁掉,虽然自己也有责任,但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她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要一份简单从容的爱情,一生平淡却坚定的幸福,但她不是墙根的藤萝,一定要依附着树干才能生长。
恨他?不恨,只是生生的厌恶,讨厌他利用了外公的感情,想要挽回她的怜惜。
哄女孩子的确要花心思,但却不是这样的心计。
“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与彦在一起。”
“感情不是讲先来后到的是不是?”
“的确不是。”和颐转身看着他:“但是感情说的是覆水难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头来找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对你,没有感情。”
和颐一字一顿的说清楚。
很奇怪,她毫无表情的说话的时候,和颐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子君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但是僵持了三秒,她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是后悔也不是惋惜,只是当初分手时候,在鹿鸣居那一晚用酒精压抑了的泪水在多日后的这一瞬间终于倾斜出来。
有的时候,哭泣不是一种软弱,而是将过去的一切,清洗清楚。和颐暗暗的想,心头一阵轻松。
明天就和外公说清楚吧,他和子君,已经分手,然后打电话让与彦过来。
总是要有结束,才会有开始。她和与彦的约定,不应该就此停步。
子君看着和颐带着怒气的背影,冷冷一笑,掏出电话。
“Hello,是我。那个老头子今天说了些让我很是惊喜的话,看来,就要得手了——麻烦?的确麻烦,不过女人都是很麻烦的,但是女人还不都是被男人搞定了。比起这种麻烦来说,如果我们得不到江家价值连城的古董,恐怕更麻烦。”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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