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集] 【分享】妙手仁心电视小说序

[剧集] 【分享】妙手仁心电视小说序

序之邓特希篇
“医学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剧中有人这么说。
其实,又何止医学?
当下定决心,要战线一个没有太多大动作的戏剧世界的同时,似乎亦意味着要放弃部分传统的观众。
所以,没有太多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
好友爱上同一对象,又或者同时爱上不同的对象,不知如何抉择……这些清洁,不曾出现。也没有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兄弟因利益爱情起冲突,反目成仇,有人不惜一切,不折手段地逼害对方,这些设计亦完全放弃。
并不是想标奇立异,故作另类,而是希望透视一个,我个人认为比较接近现实的世界。
据我理解,现实中的最大矛盾,大部分来自人们的自我,而且,亦可以非常有戏剧性。
结果,完全是个意外!
原来,观念并不传统,不单理解,而且投入。
当有人下定决定,要将聚集编写成小说的同时,似乎亦意味着对据说愈来愈对文字不感兴趣的现代人报有一定的期望。
不过现在可以更加确信,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生活中,依然可以有不少可喜的意外。
低估他人,绝对是一种罪过!

序之启华篇
从小就是电视迷的我,看剧特别投入,很多时都会爱上剧中正派角色,憎恨反派。有幸参与这个电视剧,是我演艺事业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现今连我也爱上了“程至美”!我欣赏他对工作的热诚,对朋友,病人的真心关怀。他处事冷静,对感情转移,爱心爆硼。有人问过我,觉得程至美医生的缺点在哪里。我想了很久……(除了有时因睡眠不足,样子有点憔悴以外)根本想不到,有人会觉得他有点懦弱,回家碰上妻子有外遇,也不大发脾气或大打出手,不大像个男人,但我反而认为这是他的优点。他很冷静,明白大打出手亦于事无补,但他毕竟事人,情绪是总会有的,当到了忍无可忍时,他也会解开医生袍去痛打仇人,显出他的正义感,这亦被我列为优点。反而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程至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像是超乎现实,怕难取得观众的认同。现在已证实我的忧虑是多余的了。
拍摄《妙手仁心》时很开心,除了和一斑演员,工作人员相处得十分愉快之外,一贯电视剧超时工作的日子不算多。最令人兴奋的是剧本精彩,每每收到剧本时,都会好心急的追看下去,到接近拍摄尾声时,真的有点依依不舍,也许是舍不得程至美吧!可惜的是公司和监制都没有意思开拍续集,不过我相信邓特希必定可以在其他题材的剧本上,将他的才华再创另一个高峰!

序之Ada篇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每天都发生很多事情。有些可以解决,也有解决不了的。离离合合就好似必须要接受的事……也是真的。在我看来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人生是学习—学习去爱和被爱。一个懂得关心别人和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的人,这人会得到很多的挚友,而且与他一起都会很舒服。
一个懂得原谅和接纳别人过错的人,那人必很喜乐,因为含恨的会常常自以为别人欠自己而觉得自己可怜。一)关心、二)原谅,其实都要靠自己先主动。所以主动,便是聪明有智慧的人。爱是又真又善又美。难怪圣经说:“如果常村有信、有望、有爱。三种最重要的是爱。” 我很喜欢邓特希监制在《妙手仁心》中所写的对白,如:“喜欢一个人,你就不会计较他的背景、身份、地点,也不会在意他性格上的缺点!你会愿意为他无条件的付出。不会考虑最后会不会有结果。”其实感情,不单是爱情、友情,亲情也是同样重要,三种情都是生命的动力。

序之保怡篇
他们的BP和Pulse都正常
一个是医生
一个是演员
他们懂得利用智慧
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认真
他们其中的一个
很想变成“简单”快乐人

序之陈慧珊篇
Once I found out I got the role of Annie Kong,. An ambitious lawyer who’s vivac to family,peers and love I was ecstatic! Because Annie’s so multidimensional I knew playing her would be a challenge. Plus ,I hand never played a character other than the cool professional ,so portraying her was definitely a learning experience. With a lot of support and advice from the executive producer . my family and peers, I grasped the concept of Annie that I felt comfortable with and a depiction of her thar I’m thrilled the audience found a liking to.
Aside from the challenge, the best part about working on this drama series was the cast. An ensemble cast cooperation so well together is hard to come by. But my fellow actors were definitely an exception. They made going to work like a night out on the town.but not only did I have fun but being the novice actress I found myself gaining insight into acting through observing then at work. It may be a cliché to say that we had we hand one of the best casts, but! Still say we did!
And then there are the memorable moments. I remember after the unforgettable smooth scene with Annie and Paul aired.Igot so much feedback from the audience that I found myself explaining that the actress behind Annie isn’t really promiscuous .It’s great how the Hong Kong audience can get so enthralled with a character that ther perceive the actress herself to be the same way .
Perhapes my friends sum up it best when they say it proves I’d done a good job!
The sisterly scenes with Jackie and beyond words. Having developed a true friendship with Ada on the set. We were able to spice up the scenes with some ad lib dialogue and playfulness to achieve a sense of intimacy and trealism.
And then when everyone was holding his breath for Annie and Henry to get together…the final scene was ingenious! Loved the script, loved scene was ingenious !Loved the script, loved the direction, loved the direction, loved the direction , loved the accompanyitn arrangement, and loved the actors of course! Theands to all who took part.
All in all, hope you’ll find this story to be as intriguing as I find Annie to be.

序之陈芷菁篇
“多谢”编辑给予机会,令小女子可以凭字寄意,抒发感激之言。
“多谢”前港安护士长Doris,没有你的教导,护士长一角,实难摸索。
“多谢”现任护士的妹妹,看过你的工作情况:帮助病人抹身、大小便等……才真正体会到伟大的护士精神。
“多谢”是一直想对邓特希望讲的一句话,假如没有你认真的制作,实在难有如此深入民心的角色,亦绝对没有饰演护士长的陈芷菁。多谢!

序之马浚伟篇
关于演医生
从接拍《妙手仁心》的第一天起,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的医生,说真的,真的很喜欢演医生,喜欢穿上白袍的感觉,喜欢把听筒横挂在肩上的模样,喜欢那种要救命扶危的使命感,喜欢换关于医生的一切,尽管这一切只不过为了演戏。
关于张家裕
很多认识小弟的朋友都说张家裕活象现实中的我,都是那么爱玩,爱整人,大嘴巴等等,我当然否认,我比他成熟多了。但若硬要说我根张家裕很像,道不如说我跟他同样拥有一颗只热的心,对佳人、朋友、工作都有着那份热诚与冲劲,这一些我们都不会否认的啊!哈哈!!
关于爱情
阿Joe与Helen、Amy和阿May的四角关系……唉,实在太烦了!怎么会搞得这么不清不楚!情爱这个东西本来已经很难捉摸,还要牵涉这么多人,岂不是烦上加烦?要怪的话,就只好怪阿Joe,不要怪我!
关于收获
拍摄《妙手仁心》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台前幕后都有。一群专业的演员,一群认真投入的导演、编制,一个不听动脑筋的监制都让我获益良多!除了他们,不得不提两位前辈—冯素波和谷峰,跟他俩合作真的很有趣,很喜欢那种没有距离的感觉,前辈后辈玩在一起,多开心。
关于《妙手仁心》
《妙手仁心》已经播完,作为参与演出的演员之一,难免会有点失落感。坦白说,真的很希望再次披上白袍,再次拿起听筒,打Drip等等。除了可以在小说中回味一下,更喜欢会有续集,所以在此不得不说一声:高佬(邓特希的外号),拍续集啦!

序之苏永康篇
你们这么投入的看《妙手仁心》这部电视剧,希望你们也一样的喜欢这本书。

是啊

是啊,劳烦翻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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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garytang 于 2007-9-4 08:02 AM 发表

要整理也不該讓我來吧!
我們都要懂得尊重作者。


EM……
那就跟作者建议下
然后书跟光盘一起做成珍藏版
呵呵 我就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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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Kumiko 于 2007-9-4 04:07 发表


呵呵 第一次回復就回復這么舊的帖 先道歉的
看完小說 也覺得文字描述可以再好一點
覺得跟對話的風格有點不對

還有啊 小風真的很偉大
她做了一些  會帶給所有妙手迷們快樂的事
感動一下

不過鄧sir   ...

要整理也不該讓我來吧!
我們都要懂得尊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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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garytang 于 2005-1-12 03:36 PM 发表
鄧sir你有所不知,我們HH1的劇看了幾十遍都不膩,對書當然都會很感興趣拉~
如果這書再次發行肯定會被我們一掃而空~ 沒辦法,要說只能是這部劇太經典了,哈哈~

BTW:小風同學實在是太偉大啦~~~
之前打少了一個字 ...


呵呵 第一次回復就回復這么舊的帖 先道歉的
看完小說 也覺得文字描述可以再好一點
覺得跟對話的風格有點不對

還有啊 小風真的很偉大
她做了一些  會帶給所有妙手迷們快樂的事
感動一下

不過鄧sir  不知道等你有空的時候
會不會考慮重新整理這本小說
然后再出版呢? 呵呵
無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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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上司Kelvin从另一手术室步至,  ‘‘出了事?”
    “我不单帮不到她,还害了她!’’至美凄声说道。
    “我不知道出了啥事……如果你也控制不了.我相信没人比你做得更好!”
    “她说过,她会知我做什么!……她会知道我害了她!”
    “别那么快下结论!Jackie也不想你那么快放弃!”
    “我真的帮不了她!”至美叹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忙,是否有需要?”
    至美吸了口气,尽量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重新洗手、穿袍、戴手套,精神地重返手术室。
    助手报告道,  “没继续流血了!’’
    “血压,脉搏正常!”Peter向至美问道: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以继续了!”至美说道。
    “OK!”
    “我现在要为你Cut掉Feeders(供应的动脉)!”
    至美忽然向姿礼说道,然后向护士要Micr0Scissors(微剪刀)。
    众人奇怪至美怎么向姿礼说话。
    至美又边施手术边与姿礼聊天,  “我现在要给你切除Draining Veins(引流静脉),但如果我搞错了,之前没给你Cut掉所有Feeders,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要帮我!OK?!”
    众人继续手术,仍十分顺利,  “没事啊!谢谢帮忙!我现在要为你取出AVM了!”
    至美说着从姿礼脑内取出畸形血管。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我现在为你冲洗!”至美说着又吩咐护士准备Spueeze(挤压式冲洗器)。
    “蛮不错!没肿没出血,应该没问题了!OK!血压升回正常!我可帮你做的,就是这么多!”
    至美强作精神,陪穿上袍的姿礼父母探望昏迷中的姿礼。
    “其实是我的责任,因为手术出了问题,所以她未必可以那么快苏醒!”至美说道。
    姿礼妈妈忍不住说道:  “为啥你硬是要她接受术呢?”
  至美一时无言。
  手术室外,至美向新月、国柱及家裕说:  “我现在去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回头再去看Jackie!”
    在旁的姿礼爸爸闻言即冷笑,  “你还有心情去休息?去吃东西?你能睡得着?你有胃口吗?”
    “世伯!伯母!如果要作最坏的打算,我们可能还需要照顾Jackie一段长时,……若我们连自己也最顾不了,又怎去照顾她?”至美说罢拖着疲乏的身躯离开。
    淑茵的姐姐已经逝世十年了,而每次她到墓前拜祭姐姐时,国柱总是比她早到。
    “我家姐也应该安慰了……你对她那么长情!不是很多男人做得到的!”
    国柱一怔。    一
    “但也不可以一辈子这样的啊!我知道你喜欢Annie!的!最老土的一句:给人家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
    这一个夜,新月忽然约满月到夜店After Five用晚膳,然而当她见到国柱与至美及家裕恰巧到来时,却推说约了朋友,也就离去。
    国柱呆坐在一边,一动不动。
    “把他踢出去,看Annie不肯拾回他!”至美向满月及家裕说道。
    “别乱来!大庭广众啊!”国柱忙道。
    “人家走得很远了!”家裕喝道。
“那我走了!”国柱耸耸肩。
“不是叫你走啊!追啊!”满月没好气说道。
“她说约了朋友嘛!”
“女人说话你也相信?她回家而已!”
    夜店外,国柱当然不见新月踪影啦!这一刻他不禁有点失落,当他无意识抬头望向前,却彷佛看见阿瑛在街角出现,阿瑛仿佛在说:  “我知道你还在等我!可以了!我晓得照顾自己了!不要再等我!我真的要走了!拜拜!”
    国柱回过神来,却见淑茵近在街角。
    “你去哪儿?”国柱问道,  “我送你回去!”
    期间,国柱与淑茵却在便利店外看见新月的座驾,半晌,新月已从便利店步回车厢。
    “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晓得回家了!”淑茵笑道。    。
    国柱犹豫半晌,终在新月开车前,走到她身边。
    “咦?你又会那么早就离开?”新月问道。
    “我想告诉你……你也走了,我留在哪儿……好像没啥意思!”国柱难得认真的的说道。
    新月一怔,  “我应该怎去理解你刚才的话语?”
    “你想我说得更清楚?抑或想告诉我,你会用第二个角度去理解我的说话?”
    新月吸了口气,从外衣口袋摸出一根香烟。
    国柱连忙取出打火机为她点烟。
    新月留意到他手上的打火机不是平常用那个,“到底你以前有几个女朋友送你打火机?”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
    “不抽烟也买火机?”
    “为你而买的!如果我以后还要为你点烟……以前那个火机,不能用了!”
    新月明白他的暗示,亦不无感动。
    “有些事情,虽然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国柱深深说道,  “但不等于我会放弃一些,如果我失去后会觉得可惜及后悔的东西!”
    新月用力吸烟,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冷静,  “你放弃了的,不能说你要取回就取回啊!”
    “那么可能将来人家会陪我觉得后悔及可惜!”
    “你会否自大了一点?”新月失笑。
    “你应该给我机会!”
    “很可笑……”新月苦笑道:  “我打算戒烟的!我刚才告诉自己,那是我最后一支烟!”
    国柱把玩着手中的火机,  “它也完成了我自己的任务,总算为你点过一根烟!”
    新月不无感动,眼眶发红,香烟已抽不下去,索性弄熄了。
    国柱慢慢握着新月的双手,  “忘了已多久没拖过别人的手!原以为不晓得了……原来还可以!”
    新月白了他一眼,一咬牙,向国柱挥拳。
    国柱顺势拥着新月。
    “大庭广众啊!”
    国柱与新月闻言一怔,望向街角,只见淑茵含笑又道,  “刚才蛮有趣啊!”
    “你又想怎样?”国柱不耐烦。
    “想看你会不会有事要我帮忙!”淑茵俏皮笑道,  “现在没事了!恭喜你们!我走了!”
    淑茵走后,国柱仍呆呆看着街角,一说不定又会看见阿瑛呢!!
    新月见他发呆,不禁问道,“干吗?”
    “没事!”国柱回过神来,  “她真的走了!”
    新月闻言似有所感。
    国柱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再拥着新月。
    “喂!真的是大庭广众啊!”新月笑骂。
    此刻的温馨场面,肯定是可以化作永恒的那种。
    或许可以想像的是,两个曾经沧海的人,一旦真正地走在一起,能够永远走下去的机会,比一般情侣更大。
下雨的早上,至美如常穿着整齐的到病房看姿礼。
    至美坐在床边时,发觉鞋带又松脱了,一笑弯腰,一边绑鞋带,一边说道:  “你应承过我,教我绑你那种蝴蝶结的!”
    姿礼仍然一脸安祥的昏迷着。
    至美微笑着取出《小王子》,并向她展示书封面,  “你跟我说过,每次看到结局,也会有想哭的冲动……我带了来,说给你听!”
    至美翻开书,  “故事由六岁那年开始说起,还记得,那时侯看过一本关于原始森林的书,在书里面看见……一条蟒蛇吞食猎物的图片……于是就画了生平第一幅杰作……一条蟒蛇吞了一只象的画……出来效果就像一顶帽子··….
    “……在六年前……因为飞机失事,流落在撒哈拉沙漠……那时侯食物与水也不够……比起沉船后坐救生艇飘流大海更傍徨……”
    至美说到一半,望了望姿礼,忽然放下书,轻轻握着她的手,  “你应该倦了!先休息一下吧!”
    至美正想放开姿礼的手之际,赫然感觉到姿礼似握着自己的手。
    至美怔了怔的盯着她的手——真的在动啊!
    至美留意着仪器变化,鼓厉道:  “起来啊!差不多了!”
  姿礼的反应更大。
    “我老早知道你会没事!”至美狂喜,双眼已激动得闪出泪光。
    姿礼竞慢慢张开眼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至美。
    “你是否有话要说?”至美替姿礼弄开呼吸器。
    姿礼盯着至美百感交集,淌着泪说:  “我是否在造梦?”
    “不是啊!你真的苏醒了!”至美激动不已。
    “我造了一个梦,本来跟你一起……后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怎么也看不见你……”
    “现在没事啦!我先为你检查吧!”至美向房外扬声道,  “唐医生苏醒啦!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一把?!”
    彼时,房外传来急速脚步声。
    至美想暂时松开姿礼的手,她却拼命握紧至美的手。
    “不要放手……我怕又会见不到你!”姿礼慌忙说道。
    “不会了!”至美笑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有事!”
    彼时,病房门被打开,步入房的赫然是姿礼?!
    “有啥可以帮忙?”姿礼一脸冷静地问道。至美一时不明所以,回头一看,躺在床上的姿礼已昏迷过去。
    至美的手仍握着姿礼的手。
    当他从梦中苏醒过来,但见姿礼仍安详地躺在床上。
  一切只是一个梦。
  嗯,绝对是个梦。
  至美一脸无奈,缓缓拾着跌在地上的《小王子》。
    又是一个下雨的早上。
    雨后的地上仍湿漉漉的,被雨水洗濯过的树林更为青翠。
    至美望向天际,但见一度彩虹。
    他怔了怔,再一次记起姿礼要看彩虹的愿望,而他亦多了一丝希望。
    嗯?或许奇迹会出现呢?
    至美怀着兴奋的心情开车赶回医院,一路上他留意到彩虹竟然还没消失。
    至美急冲冲的赶到病房,向姿礼笑着说早安。
    至美望了望窗外的彩虹,又向姿礼说道:  “是你说的——你说一生起码要看一次彩虹……今天的彩虹很美,还有些奇怪,它竟然出现了很久,现在还在啊!如果你现在起来,还能赶得及看彩虹啊!”
    但见姿礼仍然一脸安详的躺在床上。
    至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至美强忍着泪,坐到床边,  “不打紧,还会再出现的!让我给你说故事……”
    至美拾起《小王子》,翻到最后一章,  “六年就这样过去了……我还没向其他人提起这个故事……我还记得,我的朋友当时知道我没事,没死掉,还替我高兴……我其实觉得很难过,但我只是跟他们说……我很倦!
    “不过,我知道,小王子终于回到他的小行星,因为天亮时,我已经找他不着……”至美情不自禁握着姿礼的手,  “现在的夜晚,我喜欢听由星星发出来的声音……这里就是小王子在地球上出现的地方……亦是他消失的地方。”
    姿礼恍如熟睡的小孩般,至美则娓娓道出故事的结局。
    嗯,  《小王子》的故事已说完,但姿礼与至美的故事却说不完,而雨后仍是会出现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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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每一分每一秒都给你
嗯。夜店After Five的环境没变,食物也没变,连音乐也是一样。
    然而至美与姿礼面对面用膳时,却硬是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与平日有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否与天气有关?    ,
    天气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情绪,那会否是姿礼的情绪有问题呢?总之平日负责控制气氛的姿礼,今晚却说话少了。
    “你是否觉得我应该有话说?我俩一起时很少这么宁静?”至美笑道。
    “若你不懂帮我,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没想到怎说出口!”姿礼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其实她是认真的。    ,
    ‘‘连借钱也能说出口,还要我帮你啥?”至美失笑道。
    此时,扬声器响起了姿礼喜爱的歌曲。
    她吸了口气,笑了笑,鼓起勇气,盯着至美说:  ‘‘我总觉得这首歌……应该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听的!”
    至美一怔,笑道:“那得要‘他’也有感觉才有意思的!”
    “那你呢?”姿礼低声问道。
    “嗯?”至美没听清楚她的话。
姿礼欲言又止,始终未有把心里话说出口。
    夜店外,姿礼与至美并肩走着。
    “Annie问……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姿礼突然试探问道。
    “为啥她的问题那么有趣?”至美笑道。
    “嗯……其实我俩算是什么关系?”
    “好像没多少个可能性吧?!”
    “说的也是……”姿礼笑着追问,  “其实即是怎样?”
    “大家是什么关系不是说的,要看双方会做些什么!”
    姿礼笑了笑,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至美的手,然后又望了望他的脸。
    走着走着,姿礼的手三番四次轻碰至美的手.但他似乎未有会意,也不知道如何怪责他是好,然后姿礼再一次想拖着他的手,他总是恰巧双手插裤
    忽然,姿礼晕倒街头,把至美吓得半死。
    半晌,姿礼转醒过来,至美连番追问,她却总是故作轻松的表示,  “我知道自己什么事了!”
    翌日黄昏,下班时,姿礼终敌不过至美的追问攻势,透露自己患上AVM(Arterial Venous Malfor.mation,动静脉血管畸形)。
    晚上,大伙儿齐集夜店After Five,分别怪责新月知情不报。
    其实,大伙儿几乎都是医生,却没一个可以帮姿礼什么忙,只晓得担心。
    倒是创业却忽有见地的说道:  “Jackie。这么大个人,自己知自己事了,我们坐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大伙儿一怔,都觉得创业的说话颇有道理。
    创业又说:  “她不想大家当她有病,也是不想大家为她担心!你们也就不该给她压力了!做朋友的,有时侯要懂得体谅对方的处境!’’
    至美忍不住向创业举杯,  ‘‘真想跟你喝一杯,今次是认真的!”
    翌日,国柱首先向姿礼表示关怀。
    至美则紧接国柱而来,再然后什么满月、家乎、静仪或少霞……几乎所有与她有交往的同事也安慰她一番。
    姿礼不是不领情,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可能会宁愿大家当她是平常人看待。
    倒是,姿礼也听从至美的劝告,向父母说出自己的病症,好让两老多一点心理准备。
    谁知,姿礼交待了一切之后,竞无故失踪,独自登上小艇,打算一个人躲起来度过余下的日子,期间,她遇见了前度男友阿广,当她得知阿广准备坐船到菲律宾工作,遂要求带她一起渡航。可是,起航当晚却因雨势太大,游艇被逼折返码头。
    自姿礼失踪以来,一直茶饭不思的至美,终从新月口中得知姿礼的下落——通风报讯的当然是成人之美的阿广啦!
    后知后觉的至美,终鼓起勇气向姿礼示爱,然而,早已芳心暗许的姿礼却有感自己命已不久,不敢轻易与他开始这段情。
    黄昏,至美载着姿礼到郊外看日落。
    “是否觉得看日落没看日出般辛苦?”姿礼打趣道。
    至美莞尔,  “今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姿礼细心聆听。
    “刚才我从手术室出来,回到office发觉遗失了戒指……”
    姿礼一怔。
    至美续说:  “虽与Rebecca分开了,却一直戴着结婚戒指……不是因为放不低感情,而是一种不知怎样解释的感觉。”
    “是否像我们出外时,忘了戴平常戴惯了的手表一样呢?都是挺不自在似的。”姿礼笑道。
    “差不多吧!”至美一笑,  “有趣的是,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那枚戒指……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傻,我问自己,为啥还要去找?失去了是否该作罢?”
    至美吸了口气,又说:  “我原来可以没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其实可能老早已经没了,只是自己没机会发觉,又好像已经准备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只可惜还没有机会。”
    姿礼沉吟。
    “别误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至美补充道。
    彼时,姿礼忽然失控地说故事,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星球上的一朵花……”那是她最爱的《小王子》。
    至美带笑,接道,  “夜晚望上天空时,会觉得特别甜蜜……我也有看那本书。”
    忽然,姿礼开始淌泪,  “我会在一颗星星上微笑,所以当你夜晚看星时……就好像所有的星星也在笑……是你……只有你…·-·看到的星星是会笑的
    至美终于察觉姿礼的失常,  “你没事吧?’’
    姿礼只管目无所视地说故事,  “你永远也是我的朋友,你会希望跟我一起笑,就像我给你看到的……不是星星……而是一大堆会笑的小钟铃。
“……”
    半晌,姿礼终可控制自己,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完全不能自制……”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原来晓得跟我开玩笑啊……我以前看过的书、听过的歌,所有记得的东西,也会忽然说出口。”
    “你还不肯接受手术?”至美有点激动。
    “我是怕万一手术出了问题,可能连跟你一起的短暂时间也没了……”
    至美忽然上前拥着姿礼,  “你知道吗?若你还是不肯接受手术,输的不止你一个……到了最后,我也是不可以跟你一起!”
    “只要我俩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还不够嘛?”
    至美看了看天色,  “现在的景色有多美也好,太阳始终会消失,而我跟你其实可以不只这样的!你相信我。”
    姿礼怔了怔看至美,然后勉强一笑,  “好吧!就算最后输了……也是值得的!”
    世事每每是冥冥中注定的,原本负责为姿礼施手术的方医生,临时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拒绝为姿礼施手术。而至美则顺理成章地接手成为姿礼的主诊医生。
    而姿礼在急症室当值的最后一夜,被送进来的最后一个伤者竟是国柱。
    事缘,国柱为替淑茵出头,而开罪了黑帮人物,期问,两人被杀手暗算,国柱为掩护淑茵,不幸后脑中弹。
    姿礼与家裕尽量保持冷静地为国柱抢救,而新月收到淑茵通知后,亦匆忙赶往医院。
    至美顺利为国柱从脑部取出弹头,于是乎黎国柱那个兔崽子亦侥幸地逃出鬼门头。
    国柱苏醒后,大伙儿轮侯探访,而压轴的则是新月。
    其实,国柱这次的意外,除了内疚的淑茵外,新月是最坐立不安的那个;她向姿礼表示有点恨自己,  “原来人不到生离死别的关头,也不会知道,有些人对自己原来是那么重要的!”
    然而,新月与国柱面对面时,却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国柱首先开腔,  “刚才Jackie问我,出事时想起谁?!”
    新月心一动,低头不语。
    “那时,我想起Judy的家姐!”国柱说道。
    新月一怔。
    “我不想对你不公平。”国柱认真说道。
    新月收起失望情绪,强装轻松道,  “我明白啦!怎样?会否有肚饿的感觉?Paul有说你什么时侯可以进食吗?”
其实,国柱内心不无歉疚。
今夜星空依样闪烁。
  至美载着姿礼到郊外看日出。
    “我怕以后再没机会陪你来这里?!”姿礼苦笑道。
    至美笑道:  “这里又不是常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一起看的…·例如,日食啦、月食啦……”
    “还有彩虹呢!我觉得一生人起码要看一次哦!”
    “我看过很多次了!”至美笑道。
    “我没看过嘛!”
    “你不是嘛?”至美失笑道。
    “很出奇吗?彩虹不像日出日落般可以等待嘛!哪里会有彩虹?会在哪儿出现?谁知道?”姿礼撒娇道。
    “嗯,我会想办法,弄一条给你看了!”至美打趣道。
    “你说啊?”姿礼失笑道。
    “嗯,我们应该还有数十年可以在一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啥都可以看啦!”
    姿礼一怔,看着日出景致出神,  “有些东西每天都在重复……但其实每天也不一样!我要记住现在看到的东西!”
    “明天会比今日精采,后天又可能会明天灿烂!将来的东西比较有意思!”至美带笑道。
    姿礼接受手术前一天,大伙儿挤在病房里为她打气。
    姿礼眼中闪着泪光,向大伙儿深深笑道,  “我一定会记得你们……你们也会记得我吧?”
    “别对Paul那么没信心!”满月笑道。
    “不关他的事!我虽然不是Sm。gical(手术)的医生,但也知道进了手术室……万一我不争气。什么事也可以发生!”姿礼幽幽笑道。
    “若你对Paul有信心,这件事就留给Paul担心吧!”家裕说道。
    姿礼为免大家过分关心,惟有刻意地强颜欢笑。
    翌日,手术进行前,至美为姿礼的父母说明手术细则后,又与姿礼嬉戏一会,离开病房前,他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大剪交给护士,示意为姿礼剪头发。然后至美又向姿礼眨了眨眼,这才离开病房。
    病房外,至美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其实他也担心那是与姿礼的最后一个照面。
    手术室内,姿礼被麻醉前,笑问至美,  “我会不会造梦?”
    “那要问Peter了!”至美笑道。
    “你想梦见谁?”麻醉师Peter打趣问道。姿礼瞥了至美一眼,问道:  “是否真的可以帮到我?”
    “你苏醒后告诉我吧!” Peter笑道。
    “如果我不能苏醒,你们一定会梦我!”姿礼打趣道。
    至美一怔。
    “别以为我麻醉了之后,会没了知觉啊!我会知道你们做什么的!”
    “哗?你不是这样践踏我吧?”Peter-失笑。
    “我是想告诉你——”姿礼向至美认真说道,“如果你想跟我聊天,我知道我会听到的!”至美瞥了Peter·一眼。
    “万一不幸……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告诉我!”姿礼重申。
    至美握着姿礼的手,一字字说道:  “我一定会!”
    至美为姿礼开脑后,从显微镜观看她脑部的情况。
    至美用仪器处理时,说道,  “AVM(动静脉血管畸形)穿了,开始流血!”
    众人心一紧。
    “Aneurysm("Jamp(血管夹)!”至美说道。
  护士递上血管夹。
    “我现在要载住MCA!”至美说道。
    助手说:  “最多只可以夹十分钟,若超时可能会半身瘫痪!”
    “知!ApplyB……开始Count,!”至美说道。
    Peter说:“护士,每分钟报时一次!”
    至美争取时间替姿礼处理流血现象。
    护士报时:  “已经五分钟!”
    至美闻言有点焦急,望向姿礼的脑部扫描片。
    有关仪器响起,显示血压、脉搏等有所改变。
    护士报时:  “已经十分钟!”
    Peter有点动容,问至美,  “你还需要多久?”
    “我连多一分钟也不想啊!”至美有点激动。
    众人有点担心。
    护士报时:  “已经十五分钟了!”
    至美全神贯注,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护士又报时:  “十六分钟了!”
    Peter转身望向至美。
    众人愈来愈紧张。
    护士:  “十七!”
    至美终于处理完毕,  “血停了!可以放Clamp~”
    至美显得极度疲累;吁了口气,尽量令自己冷静,然后向众人说道‘,  “我需要小息!”然后把用具递给护士。    ·  .
    至美走出手术室,掷下口罩,在走廊一角靠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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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终于忍不住到淑茵工作的卡拉OK找她,然而淑茵把他当作是一般客人般敷衍了一阵子就离去。
    创业走出卡拉OK,却已找不到淑茵的踪影,创业连忙取出手提电话。
    “喂?你在哪儿?……天水?你哪有那么快就走得那么远?”创业慌忙中心生一计,  “你小心点,不要惹事,你的身分证在我这里!……我问妈妈拿的!”
    淑茵突然挂线,创业再打电话已打不通。
    半晌,淑茵从街角缓缓步至,狠狠的瞪着创业,  “身份证?”
    “你公司怎会随便把你的身份证给别人嘛!”
    淑茵一怔,怒气更浓,转身就走。
    创业情急下捉住她的手臂,  “你又去哪儿?”
    淑茵甩开创业的手。
    “你去哪儿也好!我送你去!……上车再说?!”
    淑茵终肯停步,然而她登车后,怒气仍未消,“我没太多时间应酬你!有话你就说!有个熟客还在等我去陪他消夜…”
    “你肚子饿?我跟你去吃东西!”
    “我不想为了你,失去那个熟客!不值得。”
    “我好像已道歉了啊?!”
    “为啥道歉?你又没有冤枉了我?”
    “还不够?”
    “你现在要送我去哪儿?”
    “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我真的不想看着你走回头路!”创业有点动气。
    “我喜欢你啊?!那怎样?”
    “别再令我对你失望好吗?”
淑茵不满创业的态度,趁他的车子停在交通灯
前,突然开车门走在马路上,无视驶过的车辆。
    “喂?!你搞什么鬼?你去哪儿?上车再说吧?!”
    创业愈说愈大声,淑茵则愈跑愈快,半晌,更开始淌泪。
    创业把车子驶到一旁,追上前拉着淑茵,  “我说错什么?”
    “你对我失望嘛?!”淑茵甩开他的手,咆哮道,  “你知否我对你失望了多少次啊?我为你做过什么?你也视而不见…·:·我还有自知之明,你嫌我跟别的男人睡过嘛!……你要去追那个护士长嘛!……追不到又回来扮我的大哥?!你有资格对我失望吗?你省点油吧!死人!”
    淑茵说罢掉头就走。
    创业吸口气道:  “你又知道吗?我对自己也很失望啊!……我有胆独个与持枪的大圈火拼…却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是喜欢你……”
    创业见淑茵愈说愈走,已消失在暗处,无奈得垂头叹气。
    爱情来的时侯,没好好珍惜,爱情离去的时侯,你亦只能够默然,仰首目送她远离。
    谁知创业再抬头时,但见淑茵竞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盯着他看。
创业连忙冲上前。
    淑茵冷冷地瞪着他,他却开怀的笑起来。
    淑茵说:  “你好像还没说我最想听的那句……,,
    “嗯?我刚才已说了啦!”
    “你没有……”
    “真的有说啊!”
    “是否还要驳嘴?”
    创业吸了口气,  “我…我…我真的喜欢你…"
    创业偷偷看她,只见她脸上终于展露笑意。
    然后,淑茵一手勾着他的臂胳,与他并肩走在大街上。
    创业一脸笑意,彷佛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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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淑茵又被带返警局问话,这次的问题是,警方怀疑这案件与毒品交易有关。
    于是,创业又与淑茵口角了。
    创业的手下们见状势色不对,忙借故避席。
    “你也不想一想,我这是为了谁?”淑茵咆哮道。
    “你别说为了我?我没叫你去贩毒,也没叫你去做任何犯法的事!”
    “你以为我不想重新开始?我连中学也没毕业,能做什么?现在找一份工作,才不过三、四千元,根本连生活费也不够,…我打算跟姐妹合伙搞Bouitque,即没钱……你想我怎样?”
    “这不是理由来的!”
    “你喜欢说什么也好…有证据的话,你就入我罪吧!我有足够心理准备了!”淑茵赌气说道。创业一脸无奈。
    唉,另一个一脸无奈的男人是国柱。
    国柱从律师行出来时,碰见新月。
    新月说负责淑茵案件的余在春律师,知道她曾为淑茵处理案件,于是找她了解淑茵的背景。
    “我知道你为何不找我帮Judy打官司!”新月一笑。
    “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没想过你会跟我客气……原先有点意外,后来又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我明白了。”
    国柱面对这一弯新月不无歉意。
    “你也颇有办法,找余在春,他是个好律师.你可以放心!他一定能帮Judy的!”
    谁知,期间淑茵忽然失踪了,害得国柱不知所措。
    最后,淑茵给新月碰见,并坦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怕是被黑社会寻仇。
    新月于是把淑茵带到自己家里去,然后,才通知国柱。
其实,国柱也拿淑茵没办法,最后还是新月劝服她出庭作供。
    或许,对一个小女孩而言,美丽的律师姐姐比不羁的医生哥哥甚或戆直的警察哥哥,更值得信赖。起码律师姐姐不会不问因由就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这夜,夜店After Five来了几个稀客。
    淑茵坐在酒吧一角喝闷酒。
    半晌,创业也来了,当他发现淑茵后,连忙上前,坐到她身边,  “听Henry说,他为你找了个好律师啊!”
    淑茵别过脸对他不瞅不睬,心里还在懊恼他不为她设想什么的。
    “真的不说话?那你来这里干吗?你也明知会碰到我啦?!不想看见我,就别来好了!”创业叹道。
    淑茵一口把手中饮品饮尽,白了创业一眼,然后拂袖离去。
    创业连忙拉着她,  “你去哪儿?”
    “我以为人家会道歉!谁知没有,所以就走啦!”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做回一个警察该 做的事啊?”
    “如果我真的把你当警察,我会否认你做朋友?谁知你一有事情就摆架子!”
    “你说不说道理?”创业没好气。
    ‘‘你千万别老土得追着我走啊?”淑茵白了他几眼,然后真的离开了。
    创业呆在当时,不知如何是好。
    创业无奈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少霞与静仪原来早已坐在一角,于是上前打招呼。
    “你俩也开始来这里?”创业说道。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少霞白了他一眼。
    “很明显想说我俩年纪大,不应该来这里!”静仪自嘲道。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而已!”创业忙说道。
    “我俩也需要轻松一下的!”少霞笑道。
    “就是嘛!你俩那么过分,又难怪我觉得意外的!”
    “弄火了Judy?”少霞问道。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创业叹道。
    “你刚才为啥不追上前?”静仪问道。
    “她叫我不要追的!”
    “她真的不想你追,就不会白了你几眼才走啦!!”静仪忍不住笑道。
    创业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当下转身就走。
    少霞却把他叫住,  “现在还追什么嘛?!真的要人家在外面等你吗?想你追,也是想收回一点尊严罢了!站着等你岂非连原来的一点尊严也没了?!”
    “这么有道理的话,应该早点说嘛!”创业怨道。
    “嗯,不要只晓得说人家,却不晓得说自己啊!!”静仪向少霞说道。
    “好像无缘无故了点儿啊?!”少霞笑道。
    “就是嘛!我也听不明白?!”创业也说道。
    “不用你明白!她明白就可以了!”静仪说道。
    “那你明不明白?”创业问少霞。
    “我们很多时侯,最出色的是自己骗自己!”静仪续说。
    “我是不是这样呢?”创业想了想,  “我好像不太严重啊!”
    ‘‘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少霞向静仪笑道,“我其实真的没有啊!”
    ‘‘我以前就像你一样,好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后来才发觉其实自己也会后悔的!但不肯告诉别人而已!”静仪语重深长。
    少霞怔了怔。
    “有些机会真的只得一次而已!就算再找到,其实也不是那回事的!”静仪笑道。
    ‘‘我记得小时侯养了一头狗……”创业忽然说道,‘‘它不知为何走了……我哭了很久!后来我再去找了一头一模一样的带回家……始终也觉得不是那回事!”
    “虽然用狗来作比喻,有点问题,但也可以说是差不多的感觉!”静仪笑道。
    少霞默默不语。
    “你想一下,有没有人曾经响影了你,令你有点什么改变?”静仪又问道。
    少霞认真的想了想。
    “有吧?你会否希望一直有个这样的人在你身边?”静仪问道。
    “我会希望有个这样的朋友!”少霞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对人家不公平吗?”
    创业终明白静仪所指的是什么,他亦关心少霞的想法。
    “可能我今晚所说的话不动听!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想你像我一样错过一些机会,将会后悔莫及。”静仪深深说道。
    “为啥没人问我,我遗失了的狗叫什么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啊?”少霞没好气。
    “叫Joe啊!”创业说道。
    静仪闻言即把口中的饮品喷了出来。
    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家裕在少霞寓所楼下与她见面。
    “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家裕说道。
    “那怎样?”
    “有人令我终于发觉,没必要迫你去忘记一些对你来说,很深刻的事……其实你有否想过一你跟你丈夫在一起时,其实只是占了你人生一段短暂日子?!”
    少霞一怔,  “我不是太明白你想搞什么?”
    此时,一辆客货车驶过,并响起了Beatles Yestdrday的歌声。
    少霞回头一看,赫然发现驾车的是严冬。
    严冬把客货车在一旁,然后走到少霞跟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霞感到意外。
    “我俩是好朋友!”严冬深深笑道,  “我希望你别怪我多事了?!”    ,
    “我说的人就是她……是她为我安排的!”家裕向少霞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少霞说道。
    “你待会就明白了!”严冬说着向家裕,  “希望真的可以帮你忙!”
    “谢谢!”家裕说道。
    “现在就看你了!”严冬向少霞说道,  “Joe还在等你给他机会。”
    少霞望了望家裕,又望了望严冬。
“我比较蠢,后知后觉……但不重要,起码我自己终于搞清楚了!现在可以为两个好朋友做一点事,我觉得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严冬说道。
    “我们的事,没别人可以帮忙!”少霞叹道。
    “我不同意啊!Joe对你一直没变。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亦知道你是一个不懂为自己争取机会的人!……没事情是绝对的!”
    少霞一怔,回头但见家裕深深看着自己。
    “所以我是很重要的!”严冬笑道。
    少霞失笑。
    “但到了现在,我应该做完我要做的事了!我走了!”严冬向少霞深深说道,  ‘‘放松自己,不要令我失望!”
    严冬离开时,如同兄弟般拍拍家裕,以示鼓励。
    家裕与少霞沉默半晌。
    “你跟我来!”家裕忽然道。
    少霞随着家裕走到客货车后面,家裕打开车厢,只见车厢内放着一部古老唱机,以及一大堆Beatles的唱片。
    少霞怔了怔,拿起唱片看了看,又怔了怔看着家裕。
    “你一直想保留的东西,是Amy为你找来的!如果你肯给我机会,我们将来在一起的日子,肯定比跟你丈夫一起的日子长久!我有信心可取代你丈
夫在你心中的地位!”家裕坚定的说道。
    “你可以就可以啦!不要令Amy失望!”家裕肯定的说道。
    “或者真的可以试一下!”少霞吸气道。
    家裕与少霞凝视半晌,终情不自禁拥抱起来。
    这一刻的拥抱,彷佛已象征着永恒,因为这内里代表了人类求爱的决心。
    不远处的街角,原来严冬尚未离开,当她亲眼目睹最动人的一幕,替两个好朋友高兴的同时,心里亦涌过了一阵心酸的感觉。
    半晌,她苦笑了笑,转身步远,可以想像的是,她真的甘心的,因为她的单恋输给了相爱,虽败犹荣。
    一个寂寞得令人会心微笑的晚上,夜店中,家裕与至美走到创业的跟前。
    “你来了多久?干吗不打个招呼嘛?”至美说.
    “嗯?”创业茫然仰首。…,,“嗯,没多少机会有人肯听你听说!尽情发泄吧!”家裕向创业说道。    ~
一…“我…我……”创业吞吐半晌,  “我好失落!”
家裕与至美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失落的不只你一个!”至美说道。
    “是吗?”创业一怔。
    “什么事那么失落?”家裕问道。
    “……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喜欢上她了!”创业叹气。
    “当然啦!”家裕拍案道。
    “恭喜你!”至美淡淡说道。
    创业一怔,  “你们知道是谁?”
    “不知道也值得恭喜的!”至美说道。
    “嗯。”家裕认同。
    “何况我们其实是知道的!”至美讪讪说道。
    “嗯?”创业又是一怔。
    “喜欢人家不会有ICAC调查你的!”至美嘲道。
    “我跟她的关系…你们不会明白的!”创业故作深奥。
    “我们不明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明白!”家裕说道。
    “我现在才明白,会否太迟呢?”创业问道。
    “你先告诉我们…她是谁?”
    “猜到了吧?!”创业叹道。
    “谁?”至美明知故问。
    “…J.u.d.v!”
    家裕与至美闻言不再理会他。
    “回到那边厢吧!”至美向家裕说道。
    “好!别冷落了Annie!”家裕随至美走了开去。
    “喂…喂!我这个时侯最需要别人关心的!你们是否这样对我们啊?…喂!”创业虽感没趣,但仍连忙跟上前。
    晴天,法庭外,国柱、新月、创业与淑茵并肩走。
    “为啥你每次也可以那么幸运!”国柱白了淑茵一眼。
    “其实老早猜到这个结果!人证、物证都有了,若那些兔崽子这样也没事,我们当警察的,还可以出来混?!”创业说道。
    淑茵没理会创业,故意避开他,走到新月身边,由衷说道,  “我今次最应该感激的Annie!”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呢!”新月笑道。
    “二话不说,今次一定要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别要说下次啊!’’
    “好!我也不想你还有下次!”
    创业又雀跃地走近淑茵,  “说的也是,应该庆祝一下!你想去哪儿?”
    淑茵仍没理会创业,又走到新月的另一边,创业无奈得不得了。
    新月见状,不禁没好气一笑。
    国柱却上前搭着创业的肩,  “你今次又真的碰礁得利害,用一点耐性,你还要熬下去啊!”
    晚上,创业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颓然摊在沙发上。
    半晌,他步入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内里空空如也,连水瓶里也一滴水都没有。
    他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电话响起,以为淑茵来电,连忙坐直身子伸手接听,并不小心碰跌了一旁的相架。
    谁知却是打错电话。
    创业失落得不得了,无意识地拾回跌在地上的相架,当他看见相架上仍留有淑茵早前贴在旁边的照片,不禁默然。
    创业清楚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不小心地让淑茵闯进了生命,并占着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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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新月怀着如同初恋小女孩的甜蜜心情回家,并忍不住把国柱始终追求她的事告诉姿礼,她这样形容国柱:“一个对感情不认真的人,发觉自己已经找到要认真发展感情的对象。”
    姿礼虽有些不能置信,但仍祝福这个好朋友。
    “听人家说,那些玩得倦了的男人,若决定安静下来,会是一个好可靠的老公?!不知道是否属实?”新月陶醉道。
    “爱情是否真的会令人不理智呢?”姿礼摇头道,“你居然会说这些话?!很难想像……老公?”
    总而之,爱情是可以令一个理智的人变得不理智。新月终于与自己喜欢了十年的国柱,开始恋爱,那种感觉或可用“吐气扬眉”来形容呢?!甜蜜的晚上,国柱与新月在夜店After FiVe烛光晚餐时,忽然有人送上一枝红酒。
    原来那是他的学弟阿坤。这个学弟好的学不成,泡妞的本事却与国柱不遑多让,这一刻与女友阿莹卿卿我我,下一刻却与随便一个女人亲热。
    另一边厢,原来创业与家裕早已坐在夜店一角静观国柱与新月的亲密举动。
    当满月、姿礼及至美来到时,见创业与家裕鬼鬼崇崇,再遁他们的视线看去,也不禁感到惊讶。
    当姿礼跑到国柱与新月跟前打招呼的同时,国柱亦发现了大伙儿,不禁心知不妙了。
    大伙儿把国柱与新月嘲笑了半天方肯离去。
    甜蜜的日子过不了多久……
    国柱给为情自杀的阿莹抢救途中,不禁回想起阿瑛。
    国柱有感今日阿坤与阿莹的故事,彷如十年前自己与阿瑛的故事的旧戏重演,尤其是阿莹最终不治逝世后,阿坤那种后悔莫及的演绎,绝对是昨日国柱的翻版。
    国柱始发觉自己始终放不下阿瑛的阴影。
    翌日,新月为国柱在家里准备烛光晚餐,忙了半天,更故意请姿礼回避一下,好让她与国柱能彻夜二人世界。
    然而,新月对着满桌的美味食物呆坐了半晚,
国柱却仍未出现。
就在新月正想放弃,把最后一枝蜡烛吹熄前,门钟声却响起,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笑意。
    谁知,门外却站着醉意正浓的国柱,搂着一个陌生女子。
    “我好像约了你啊?”国柱带醉笑道。
    他嬉笑着把陌生女子拉进新月的房间。
    新月发呆良久,眼中终闪出泪光,她咬牙苦笑,把最后一枝蜡烛吹熄,躲在漆黑中一动也不动。
    清晨,国柱从新月的房间步出,与刚回家的姿礼碰个正着,  “为啥没一种药可医治醉酒头痛呢?”
    姿礼起初还以为他与新月发生了可想而知的事,直至陌生女子从洗手间步出,姿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陌生女子离开后,姿礼忍不住问道:  “Annie呢?”
    “不知道。”国柱淡淡说道。
    “你算不算是一个人?”姿礼失望极了。  “你知否我现在很看不起你?为啥不给Annie最起码的尊重?为啥你不肯给自己,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
    国柱只是笑了笑,然后默默开门离开。
    世上竞有这样的男人?算不算是人类之耻。
在国柱看来,这却是他认为令新月死心的最佳方法,因为他自以为已经不懂得恋爱。
    或许,他最错的是,根本不该与新月开始。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负责任的。
    倒是,是夜,国柱却在家裕及至美跟前,向满月道歉,  “我跟你家姐的问题很复杂,我想很难令大家明白,但问题出自我身上,我对不起你家姐,不好意思。”
    “你要道歉的人是我家姐,不是我!”满月失笑。
    “我不想没了你这个朋友。”国柱说道,  “我会向她道歉,但我想现在尚不是时侯。”
    “你会着意我们的朋友关系,却完全没想过要珍惜我家姐?”满月感到莫明其妙。
    “那是两回事。”
    “你伤害了我家姐,我应该生你气!但想深一层,感情这回事没对与不对。”
    “我很清楚自己做着什么。”
    “我不明白…我没话讲!”家裕表态。
    “你不会在敷衍我们吧?”至美谈道,  “我怕你有些事不肯面对,结果伤害了别人,又伤害了自己!”
    国柱只好苦笑。
    “我还是相信Henry!”满月却说。
“你这个人家的弟弟,真的不争气!”家裕笑骂。
    “嗯?今晚我不是千古罪人啊!’’满月笑道。
    “不要把矛头指向我才好?!’,
    “千古罪人!干杯吧!”至美向国柱举杯。
    姿礼为安慰新月,常常主动约会她,但却不明白新月如何能忘记国柱带来的伤害。这夜,姿礼与新月步出夜店时,忍不住说道:  ‘‘你的确很值得佩服!你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得很好!嗯,很难再好了!”
    “尝试不要再提这件事吧!”新月淡淡笑道。
    此时,姿礼却看见国柱的车子就停泊在新月身后,于是道:  “那我们最好是马上离开!,,
    新月回头一看,失笑道:  “不是连他的车子也那么吓人吧?!”
    “有车就有人啊!”
    “为何你能病得那么开心呢?”新月没好气笑道。
    “虽然我生病,但我走运,没遇上那么病态的人!”
    “没影响你跟他一起工作吧?’’
    “我看不起他是一件事!他工作时真的很认 真。但吃饭时,我不会理睬他!”
此时,那个被喻病态的人——国柱却出现在眼前。
    姿礼一怔。
    倒是,新月竟然带笑向国柱从容问道:  “那么早就离开?”
    “有没有开车?”国柱反问道。
    “没,介不介意送我们回去?”新月再反问。
    然后,在车厢中,三个人总有一阵子沉默。而坐在后座的姿礼亦忍不住问国柱,  “你的车子会否有些音乐可以听一下?”
    “不怕吵?”新月回头向姿礼笑道:“嗯,我们没话题,气氛有点古怪,想做点什么是吗?”
    “我这里的音乐是催情的,不适合你们!”国柱打趣道。
    “好像是你们俩一起跟我开玩笑似的!”姿礼嚷道。
    “他的状态不好!你玩他,他也不晓得还手!”新月笑道。
    “还是她最了解我!”国柱从倒后镜向姿礼说道。
    “你为啥知道他的状态不好?”姿礼忍不住问新月。
    新月与国柱相视一笑。
    “他既早走,交不到新朋友…状态哪会好?” 新月笑道。
    “没想过是质素问题吗?”国柱问新月。
    “会否是因为你曾经有过质素非常高的对手,所以开始有要求呢?”
    国柱瞥了新月一眼,然后向姿礼说:  “Jackie,为啥你与Annie一起那么久,也学不了什么?”
    姿礼简直对是夜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回到家里,她忍不住问新月,  “其实他有啥吸引力?”
    “嗯?”新月一怔。
    “有些事情,不可以不计较的!”
    “跟Hdnrt计较?”
    “我以为你真的可以放下?!”
    “我还有啥放不下?”
    “一个男人若可以那么贱格!是否不该对他再存幻想呢?”
    “还在说Henry?”新月失笑道,  “放不下的那个好像是你啊?!”
    “我是担心你而已!”
    “你知道的——我一向也很尊重朋友的生活方式!”
    “你说啥?好像不相干似的?!”
    “相干的!若我对他还有感情,很多好事我也会接受不了…···我会不晓得跟他相处!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跟我关系不是那么密切,影响不了我……
我有很多事情也可以接受得了,明白吗?”
    “真的可以?”姿礼怀疑道。
    “再多做几次也可以!”新月笑道。
    “那又别这样诅咒自己!”姿礼失笑道:  “你不会那么不幸的!”
    “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其实不幸的那个是他!”
嗯,难道这档情事真的就这样画上休止符?
    午膳时,严冬心情忐忑,拿着盒饭坐在休息室一角,一动不动在发呆。
    原来,今早她鼓起勇气写了一封情书给家裕。
    虽然说女追男只隔一重纱,但那种勇气却不是每个女人可以拿出来的。
    她此刻的心情不比投考见习医生的时侯松。
    半晌,家裕推门进来,手执情书,讪讪说道,“我收到一封信,不知是否有人开我俩玩笑!”
    严冬吸了口气,  “这封信是我写的!”
    “一定是我的问题了!我平常乱说话,容易令人误会。”
    “你知否对我而言,要有多大勇气才可以写下这封信?你又知否我要多大勇气,才胆敢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真的不想没了你这个好朋友……听我说,收回它。”家裕说着递上情书。
    “你想怎处理它也可以,但别逼我回收!我也想你知道,我所写的真是我感觉!到了现在这分钟也是……以后也是!”严冬谈得有点激动。
    此时,少霞忽然推门进来,严冬却忍不住淌泪夺门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霞问家裕。
    “代我交给她!你告诉她,我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家裕说着把信交给少霞。
    “你跟她说了什么?”
    “那是一些你拒绝我时,所说的话!”
    某一个黄昏,家裕又碰见少霞捧起旧唱机离开医院。
    “我打算把它送给比我更加懂得照顾它的朋友!”少霞说道。
    “你真的舍得?”家裕一怔。
    “我现在才知道,我着意的是跟老公的感情,不应该靠物件。”    .
    “如果我说,有人更加懂得珍惜你、欣赏你、关心你呢?”    ’
    “你说话真肉麻!”少霞失笑道。
    “哗,你说就是深情,我说就是肉麻?”家裕摇头道。
一个平静晚上,创业陪家裕坐在儿童游乐场滑梯上,仰天看星。
    “我决定放弃!”家裕忽然说道。
    创业闻言,连忙避开,并用手掩鼻说:  “你不是嘛?”
    “你干吗?”家裕一怔。
    “你要放屁嘛?!”
    “家裕没好气,一字字说道:  “我.说.要.放.弃!”
    “嗯,放弃什么?”
    “我与Helen有太多问题,可惜没太多时间去解决!”家裕感慨道:  “嗯,若我对她的感情是一种负担,我再坚持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
    “你知道什么是天长地久吗?遇到小小挫折就放弃,我看不起你!”
    “你是否这样对我?!”家裕作势打创业。
    “别乱来!我控告你袭警的?!”
    两个大男孩嬉戏问,创业忽然放了个屁,家裕连忙用手掩鼻,  “放毒气?”
“那是我的秘密武器!”

“放在里面啊?”淑茵说着拍了拍手袋,  “你以为小学生吗?背着书包才是上课?Danny(低能)仔!”
    “我随便问一下,要不反击得那么狠?”
    “我只是上学,没收入啊!”
    “那么样?”
    “我想回卡拉OK工作,你说好不好?”
    “你喜欢吧?!”
    淑茵一怔,“还有呢?”
    创业也怔了怔,  “我应该还要怎样?”
    淑茵想了想,  “你不问一下,我还会不会上学?!”
    “嗯,不上学不是太好吧?!”
    “我想又上学又上班!”淑茵没好气。
    “好!真的好!”
    “你真够敷衍啊!”淑茵心中有气。
    “你想怎样啊?”
    “总之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啦!你还说喜欢我?”淑茵嘟嘴道。
    “你别再乱讲!我从没说过这话儿!”创业怪
叫。
    “你是否这样对我?”
    “我对你不好?我来接你放学啊!”
    “你不是喜欢我,干吗来接我放学?”创业连忙扯开话题,  “请你吃饭……吃什么好
呢?”
    “你别扯开话题……”
    淑茵哪会放过创业,连忙痴缠下去,反正是创业自己送上门的,也不能怪得谁。
    然后,某个黄昏,创业与手下在警局聊天时,赫然发现淑茵被拉在一边问话。
    “你干吗?”创业连忙上前追问。
    “没事!误会而已!”淑茵说道。
    创业当下追问手下。
    “前天有个女孩在家里被杀,她遗失了金表…”手下指了指淑茵,  “就是她拿了去抵押!”
    创业质问淑茵,但她有一句没一句,令创业不禁怀疑她是凶手。
    淑茵见状忙发烂发嗲,  “我在上学吗!正经人家啊!”
    创业与淑茵的争执声愈见嘈吵,手下见状忙劝他进房再说。
    口供房内,在创业手下细问下,淑茵终透露死者是朋友介绍的,因为死者向她借了三万元说是看病,但后来却说没钱还,于是死者给了那只金表作抵押。
    创业哪里会相信她有钱借给死者,他的手下追问下,淑茵方说出是向卡拉OK的同事及夜校的同学筹借的。
    创业的两个手下离座后,淑茵赌气道:  “还要问什么?张Sir?”
    “你不要这个语气?算是我不对好了?”创业稍为放松声线说道。
    “什么算是?根本是你不对!”
    “你刚才说得不清楚嘛!早点说就不会误会啦!”
    “你有给我机会吗?”淑茵满肚冤屈气,  “你认识我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啦!我会否为了一点钱要杀人?”
    “不会!不会!……都说我错啦!可以了吧?”
    淑茵仍想发作,但见创业认错的表情,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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