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勿忘

好久没有冒泡了,虽然还是没有更新.但是还是要告诉J,我们从没有忘了勿忘,我们一直在坑底等着填坑.
纵说疏疏落落,仍看脉脉憧憧,哪得心如荷叶,水珠转念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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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没来冒个泡了,JasJJ 的勿忘,我们的勿忘,美丽的故事,永远不会忘记。
总是在这样的美文前语无伦次,我不会写小说,也不懂如何让自己的文字看起来人间一点,但是,说真心话,很感动。
勿忘,很感动,快3年了,从不会忘。
天使,很感动。有我门彼此,每一天都充满了阳光。
妙手挽春晖 素袂凝秋露  一驭轻骑香满途 影里芬姿舞
阶冷化蝶幽 穹动萦星幕 卷帘同观华彩殊 梦入流霓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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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三年了阿。。。都没有发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呢。。。
前段时间从第一页开始重新看勿忘~ 很奇妙的感觉。。。
无论是故事本身,还是自己的回复。。。

勿忘的三年 已经鉴证了很多很多的执著。。。
所以现在 仍然还是三年前那个有空就会查勿忘更新的小孩子
仍然相信一个完满的结局 总有一天会到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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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ayan!让我知道原来有些事真的真的不会变...有些故事不管过去多久依然能带给人同样的震撼和感动...
第一次读这个故事时还不认识牵手走红毯的人,而现在当主妇都有很长日子了,虽然也是站在河流的对岸凝望了,可是那份感觉原来一直没改变...继续站在河对岸守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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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五(本节有些许改动,故重发)

“曲伯伯?”
流觞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曲汤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条街上?但随着她走近,他的脸越发分明起来,他甚至还微笑着从车里对她招了招手。
他是想和她说些什么吗?她朝街道的对面走去。虽然上次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却不能影响她对他发自内心的尊敬和亲近。
“曲伯伯,您怎么会在这儿?”
“上来说,街上风大。”曲恒昌示意她上车坐在自己身边,“我出来办事,也没想到会看见你。为了身体和孩子考虑,你现在不该出来走动才对啊。”
流觞有点脸红:“我不会走远,而且很快就回去了。”
“也难怪,年轻人,怕闷。”他慈爱的拍了拍流觞的手背,突然问道,“上次说的事,你想好了吗?”
“……”流觞睁大了眼睛。
“关于孩子的父亲……”
“我说过,不是曲汤。”她再不能安然的坐在他身边,跳起身就去推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开车。”他波澜不惊的对司机吩咐了一声。流觞惊叫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验证一下你的话——你知道我很欣赏程星律,但我不能冒险让我的孙子变成程家的人。”
流觞面色苍白,但逐渐镇定下来。
“要怎么验证呢?抽取羊水做DNA检测吗?”
“是的,不过你放心,没有任何痛苦,也绝不会伤害到孩子。”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车已经驶上了一条僻静的道路,停在了一座小宅院的门口。
“下车吧,医生在等着我们。”
曲恒昌的口气如同吩咐自己的女儿。
“不。”流觞一手放在腹部,另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座椅的靠背,“我不下车,送我回去——马上送我回去。”
“很快的,只要十分钟就好。”
“我叫你送我回去——”
“听话……”
曲恒昌说着竟然亲自伸手来拉她,她挥舞着手臂抵抗,像绝望的鸟儿扑闪翅膀。
“爱惜自己,流觞。”他严厉的责备。
“不要,我不要……”
他终于抓住她一只手臂。“相信我,我的本意不是伤害你。”
“你已经在做了。”
她话音未落,已经被他拉出了车门,几个手下模样的人一拥而上。
躲不过了——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要被揭开——他——会怎么想……
这时,一个手下举起电话。
“董事长,是总裁的电话。”
曲恒昌不耐烦的接了过来。
“什么事?”
“我和Cindy已经行过婚礼,我们这就出发度蜜月,爸爸,请替我恭喜妈妈。”
“什么?”他几乎松开抓住流觞的手,“你们……婚礼不是明天吗?”
“明天的婚礼,我们就不出席了。”
“你搞什么……流觞?你怎么了?”
他来不及发脾气,因为流觞停止了挣扎,紧张而绷直的身体如弦骤然松弛,坠落。

“她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愤怒的吼声震得屋里所有人的耳朵嗡嗡直响,让人很难相信它发自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此刻的曲恒昌脸色涨红如同要滴下血来,花白的短发根根直竖,手指紧紧的交握着,手背上竟迸出了青筋,恍如回到了脾气火爆的青年时代。
他也不想如此,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用迁怒来掩饰自责和慌乱。
在场最年长的一个医生抬起头来勉强应对:“最好马上送她去医院。”
“该死!之前你说你应付得了的。”
“我是指正常情况,而现在她受刺激早产了!”
“那就快点把她送去啊!该死!”
“是……”
满屋的人开始忙乱起来。曲恒昌努力把目光从流觞苍白的脸孔上移开,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电话。
一个手下体贴的走到他身边。
“董事长,我来给夫人打电话,您休息一下吧。”
“不,我自己来。”
嘟……嘟……嘟……
很快,对面传来杨若柔静的声音。
“恒昌。”
“阿若,我错了。你现在马上到医院来,最好……把儿子也叫来。”
在他心目中,Cindy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流觞她怎么样?”
“还不知道,你尽快过来。”
“我会的,你照顾好那孩子,还有,记得给程总裁电话。”
拨号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点点的畏惧,这是许多年来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尤其是对一个晚辈,一个以温和著称的年轻人。
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如果……如果流觞的孩子……是他的……
“我在20分钟内到。她的血型是AB,对盘尼西林类抗生素过敏。另外,让新生儿科做好抢救准备,由于父母血型的关系,孩子有25%的可能性患有溶血症。”
对方的声音出乎他意料的平静,竟还能将注意事项一一道来。他不得不敬佩他的冷静周到。
在世宁大厦100层的露天花园里,白衣的男子把电话放进口袋,弯腰用银质的剪刀,剪下又一枝初绽的白玫瑰。
而蒋安澜正一头雾水的推门走进。
“叫我来有事吗?是不是流觞生了?”

一片湖,静得像少女的眼眸。许多长羽的水鸟,在湖面上纷纷起落,像一季一季的繁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人若住在这样的地方,会失去对时间的感觉,枕着夕阳伴鸥眠去,黄粱炊熟而日影并未移动,晨起临窗对湖小酌,半醺之时却觉得已饮尽一生。
地方是Cindy选的,足见她品位不俗,曲汤真心赞赏,并无半点异议,两人的电话齐齐关机压在旅行箱底,电脑干脆扔在市内酒店的贵重物品寄存处,摆的是谐隐的架势,恨不得斩断一切和尘世的联系。
可是,意外却来了。
曲汤的胸口自下午开始疼痛莫名,他不以为意,却吓着了Cindy,他服下随身镇痛药物后的半小时内,她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的脸孔。
“痛不痛?”
“还好。”
“别骗我,是不是没有用?”
“没有好转,不过也好过恶化。”
“我叫私人飞机来。”Cindy霍然站起来。
“不。”曲汤探过身,伸出一只手压住她的手。“别扫兴,Cindy,只是一点点痛。”
“万一是严重疾病?”
“不会的,我有按时体检。”
“可是……你很痛。”
曲汤发挥幽默本色:“不会有你们女人生孩子那么痛。”
Cindy居然绯红了脸。
“相信我,真的不要紧,你冷静点。”
Cindy总算克服忧虑,在他身边坐下来:“如果到晚上还不好,答应我去看医生。”
“好,好……”
能确认对方十分着紧自己,这个蜜月插曲毕竟还不算一无是处。曲汤突然发现,他的要求其实很低。
有时候对水的恐惧,会在自愿跳进水里的瞬间自动消失。可惜流觞没有等到那一天。
啊,不能想起她。
他歉然的拥一拥Cindy的肩膀,Cindy却会错了意,头垂得更低。
“你喜欢几个孩子?”
“孩子?”曲汤愣了愣,很是惊讶,谁让她提起孩子?
“放心,我不会拒绝生孩子。”Cindy自认拥有东方民族女性美德。
孩子……曲汤苦笑了,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知道他的存在之时,即是失去他之日。
他不想去回忆,流觞苍白的脸容却浮现他眼前。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
胸口好像又痛了几分,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用力咳嗽了一声。
“曲汤,你……”
他对她摇摇手,发觉胸口沉重的压力被卸下,他深呼吸,那疼痛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我……不疼了。”解脱的感觉,如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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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六

开头虽然惊心动魄,过程却比大部分人想象得顺利。
一位声音甜脆的护士出来宣布,流觞生下了一名体重两千克的女婴,母女平安,女孩身上并没有发现溶血症的症状。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最后选定了目标,肯定的走近几步。
“你太太还要留在手术室中观察一小时,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的?”
曲恒昌正要解释什么,却见程星律从手边的提袋中取出一束晶莹剔透的白玫瑰。
“麻烦你把这个给她。”
盈盈欲滴的花朵让小护士的眼睛亮了起来。
“哈,你这个当先生的,还挺有一套的。拿进去你太太见了肯定高兴。”
当事者只是静静微笑,完全无意点破她的误会,本来想解释什么的蒋安澜见状也沉默下来。
“另外,待会儿观察完了,请通过手术室内部电梯送她到20层2101单人病房。”
“为什么要走内部电梯?”
“我担心会有记者。”
话音刚落,等待室门外就起了一阵小小的扰动。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拉开门探头进来。
“董事长,有记者来了。”
“不许他们接近这里。”曲恒昌面无表情。
“是。”
董事长?小护士懵懂的又看了看曲恒昌,突然福至心灵。
“您是……曲氏……”
曲恒昌没理会她,站起来挽了杨若的手,朝星律和安澜点点头。
“既然她和孩子都平安,那我们就先走了。这里有你们照顾,我们也很放心。”
杨若补充道:“等流觞醒了,麻烦替我们说声抱歉。”
“会的。”
“你醒了。”
流觞叹了一口气同时露出了一个笑容,下意识的朝星律的身后看去。
“没有别人,曲家的人听说你没事已经走了,安澜去接Martha,一会儿回来。”
并非不知道她想见的并不是曲恒昌和杨若,也不是蒋安澜,但是不是装作不知道,她的失望和尴尬就会少一些?
“宝宝在哪?”
“被抱去进行身体检查,很快就会回来。”
流觞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
“谢谢你送的花……”
“不客气……”
“谢谢你让大家以为……以为……”
他温柔的握住她一只手:“不用说那么多谢谢,好好休息吧。”
但她还是固执的说下去:“谢谢你,星律,我好象不是第一次说了,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尽力保护你们母女。”
“对了,你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她的存在的人,因为你是除了医生护士以外第一个抱她的人,因为你……”
“好了,别再肉麻下去了,我起就是。”
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深邃,深邃到仿佛能看透她的前生后世。
“我们叫她静漪,好吗?”
……
“幻术典籍里记载着一种酒,倒进水里,就会映出你心中最想念的人的样子。……那种酒的名字叫做——静漪。”
心中最想念的人的样子?
孩子的脸,在手术室中只是匆匆一瞥,依稀记得粉嫩而甜蜜,此刻想来,果然是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也许有一天,倾力守护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不过奇怪的是,现在她似乎并不是那么害怕了。
沉默许久之后,她抬起眼眸凝视他:“程静漪么?”
“啊。”略带惊讶的语调,最后归回于安稳的笃定。
“你愿意把你的姓给她?真的愿意?”
“是我的荣幸。”
突然之间她对面前的男子充满了感激,从二十年前开始她就常常迷路,而他永远在她绝望的时候,面带笑容的出现。
她抓住他的手,把脸贴住了他的衬衣,他一时无措,但看见她的眼泪漫漫而下,他也轻轻的把下巴靠在她头顶上。
虽然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但只要她不想动,他就装作不知。

许久。
“我看,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华钧庭轻快的说,然后双手扶住采玉,打算把她转过身来。
她恍若未闻,却不是真的没有听见,她的肩单薄然而倔强。
“采玉?”
这下却是流觞听见了,她惊慌的推开了程星律。
“采玉来了。”她心虚的好像拿了别人东西的小孩。
程星律没有回答,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扶她躺下,然后不疾不徐的站起来。
“你们好。”
此种情景下,华钧庭十分乐于和他搭话。
“采玉非要来看流觞和宝宝,我拗不过,只好带她来了。”
“有劳牵挂了。她们俩的情况都还不错。”
“宝宝在哪?让我们看看长得像谁。”
非常普通的一句玩笑话,却令采玉的脸上越发没了血色。
“宝宝她……”流觞想解释,不意被打断。
“好啊,静漪送去做检查了,一会儿就回来。”
“已经起名字了?叫做静漪?”
“程静漪?很好听的名字。”这次开口的是采玉,她终于恢复了镇定。
“采玉,你刚好点,别站在门口吹风,过来坐一会儿吧。”流觞在床上对她招手。
“好——钧庭,你也来。”
华钧庭坐在沙发上,而采玉就坐在流觞的床边。距离拉近了,气氛却更加诡异。幸好这时,宝宝被送了回来。
还是那个护士,把用粉紫色绒毯包裹的小婴儿双手递给程星律,故意大声道:“模范先生,接好了。”
程星律笑了笑,没说什么,把她放入流觞怀里。婴儿似乎嗅到母亲的气味,睁开了乌黑的眼睛。
“静漪——”流觞把她抱高了一点,伸手指着采玉,“这是唐阿姨。”
“我是华叔叔。”华钧庭连忙自我介绍。
静漪却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流觞笑了。
“星律,看来她还是喜欢你。”
程星律走过来,抱过静漪,亲了亲她的小脸。静漪和他对视着,目光睿智得不像个新生的婴儿,反而让他想起初见曲汤的时候,对方那份灵气和傲然。
“流觞,你幸福吗?”采玉突如其来的问。
“我……”
“那还用说,家人团圆,当然是幸福的了。”华钧庭代为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采玉——”流觞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眼里盛满千言万语,她希望采玉能明白,这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是星律的本意,而是世事弄人。
采玉弯下腰来拍拍她的手背,认真道:“流觞,你别误会我,我真的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
流觞拼命忍着眼泪:“我知道,那你也该知道,我对你也是一样。”
“我也很幸福,钧庭对我这么好。”
星律本来把静漪托在手臂上轻柔的摇晃着,闻言不由自主停顿了一秒,但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怀中的婴儿身上。
而华钧庭此时心中的喜悦无可言喻,他笑着把采玉拥到身边:“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很幸福,为什么还是这幅表情?”
“我们走吧。”采玉如是说。
“好。”华钧庭对程星律点点头表示道别,而采玉微微抬着脸朝外走去,她没有回眸。

华钧庭一边开车一边微微侧过脸,看见采玉正盯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担心惊动她,他特意放低了声线。
“女婴比较可爱对不对?”
出乎他的意料,采玉还是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恍惚。
“你……”
她马上察觉自己犯了错误,抿住了嘴唇。而他也随即明白了什么,俊朗得没有瑕疵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苦笑。
“对不起,我不该随意改变声音。”
采玉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她又陷入某种沉思的状态里去,这让他忍不住有点气恼——他宁可她吵闹或者哭泣,而不愿看到她如此沉默,沉默着顺从,沉默着消瘦。
“我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好时机,不过,我说你……”
他的语气刺痛了采玉,她清醒过来,漆黑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不!”
“我说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以后……”
采玉松了口气:“以后?”
“你的假期结束以后,你要怎么打发时光?”
“当然是回市府去,”她答得理所当然,“我已经离职够久了。”
华钧庭免不了又头痛一次:“你还要回去?你还想继续当市长?别忘了我们差点送命。”
采玉尖锐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她生硬的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钧庭叹气,“我是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就尊重我的选择。”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去呢?你强烈的事业心除了能满足你的自尊以及给你带来危险,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吗?采玉,你已经不小了,流觞都有了孩子,你也该……”
这话是错上加错,采玉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想要孩子,可以找别人去生!”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钧庭喘着粗气,“程总裁有能力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停车!”采玉苍白着脸叫道,“我要下车。”
她激动的推着车门,犹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兽,华钧庭虽然心中恼怒,见她狼狈也不禁起了怜意。
“别闹了……”
“让我下车!”
“冷静点!”
“救命……”
他沉下脸,重重的踩了一脚刹车,汽车停在了路中,后面的车差点撞上来,气得鸣笛抗议。
“你干什么!……”
她生起气来,像极了他怀念至今的15岁的那个采玉,那时候多好,纯纯相恋,两人都心无旁骛。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好了……”他嘟哝道,同时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采玉在错愕中挣扎了几下,居然安静了下来。
他放开她,发现她已经垂着眼帘不再看他。
“采玉?”他试探的喊。
“回去吧,我很累。”
一场争吵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消弭于无形,但华钧庭宁可和她吵得面红耳赤,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若即若离,患得患失。他自幼独立而自信,习惯了万事皆在掌控之中,一旦出现了难以掌控的对象,不免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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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七

曲恒昌坐在他最喜爱的那把安乐椅上,捧着他最喜爱的茶杯,啜饮着他最喜爱的黄山云雾茶,眉目氤氲在茶烟中看不分明,但在外人来看俨然是一派安逸闲适。
杨若走了过来,以极温和的语气道:“三点了。”
“恩。”
“还不想睡?那我陪你坐着。”
曲恒昌把目光转向妻子:“阿若,我终于明白一件事。”
“恩?”
“我之所以不择手段的想要知道这孩子的身世,是因为我一直有个心愿。”
杨若淡淡的笑:“我知道,我也有同样的心愿。”
“不过当汤儿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和Cindy已经举行过婚礼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情对流觞和孩子都是极大的不公平——毕竟是咱们的儿子先背叛了人家。”
“之前的事,无论是对是错,都过去了,现在我只希望她可以生活得平安幸福。”她顿了顿,看了看曲恒昌的脸色,“如果不考虑唐小姐的话,程星律未尝不是流觞的好归宿。”
曲恒昌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我也相信他能照顾好她们母女,不过——他对唐小姐又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瞧我们,放着儿子的婚姻不管,倒是操心起别人的事了。”
曲恒昌也笑:“是啊——对了,汤儿还是联系不上吗?”
杨若摇摇头:“他们似乎有意度过一个与世隔绝的蜜月。”
“有意思……”
“我本来以为汤儿这次不是真心,不过看到现在我已经有点糊涂了。”
“也许年轻人的想法,本来就不是我们能揣摩得着的——不服老不行啊。”
“呵呵,”杨若先是笑,接着却握了他一只手,“有我陪你一起老,你怕什么?”
曲恒昌心头一暖,转眼看着本较他年轻好些的妻子,见她发丝中有了斑斑银白,眼角也爬上了丝丝皱纹,忍不住伸手轻抚。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去干涉他们。”
“那流觞的女儿……”
“我只希望将来如果还能见到她,能听到她甜甜的叫我一声老爷爷就够了。”
“可是万一她真的……”
“那是汤儿的事了,要是有缘,自然有相认的机会,上天会为他们安排,犯不着我老头子去费力不讨好。”
杨若总算释然了:“你真的想开了。”

“消息还是传出去了。”Martha望着医院门口成群结队的记者,轻轻嘘了一声。
“大多数都市人生活沉闷,不得不从他人的轶事中获取刺激。”安澜显然对此不屑,“他们最关心的不是流觞母女的平安,而是孩子到底是不是曲氏的继承人。”
“做个DNA检验并不难。”
“以我对流觞的了解,她大概还不需要通过DNA检验才能确认孩子由何人所出。”
Martha吐了吐舌头:“我错了。”
“其实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哦?真巧,我想我也知道。”
“你?”安澜怀疑的看着Martha,“你和流觞很熟吗?”
“不,不过在兰亭开业的那个晚上,我恰好目睹过一次她和曲汤先生见面的情形。”
“哦?”安澜扬起眉毛,微笑,“形容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酒意。”
“薰人欲醉?”
“又或者是,只要一点火星就会引起一场燃烧。”
“哈哈哈。”
“从目前的情况和化验的结果来看,静漪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恐怕是你多虑了。”

在可视电话的另一头,D大医学院首席儿科专家J.F.博士谨慎而认真的下了判断。
“那就好。谢谢你了。”
“都是系友,不用这么客气。”身为儿科专家,他见过许多过分担心的父母,然而这次的当事人却是当时医学院中行踪如谜的年轻天才Dr.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孩子,更没想到升级为父亲之后的他也不能免俗,对孩子的健康念兹在兹,忧虑深远。
想到这里,J.F.博士心内暗笑,语调也转为轻快:“以后小姑娘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找我。”
对方笑了笑表示感激。他的笑容一如多年前,清澈中透着清冷。
电话挂断后,他走到静漪的摇篮前,默默地凝视着她白皙得有点透明的小脸。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流觞蹙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便不会担心。”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安澜?哦,还有叶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均忍不住微微一笑,莫名的忧虑转眼被喜悦冲淡。
“哇,这就是你的宝宝?太……小了,”安澜十分激动,边说边比划,“简直像只吉娃娃一样……”
“你们别笑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小孩……”Martha瞥见流觞被这比喻弄得哭笑不得,赶紧解围。
“是啊,”安澜天真的回过头来,“今天我的世界观彻底改变了,我开始相信人性本善,你们看,刚出生的生命是这么纯洁,这么透明……”
“你少说两句吧,”Martha终于受不了了,“你比做Daddy的还要激动。”
待她察觉,寂静的涟漪已经从病房的这头传到那头,仿佛空气被瞬间冻结。
“我……”她下意识的捂嘴,求助的看着安澜。
安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眼睛却望向流觞:“曲汤呢?他没来?”
流觞低下头去恍若未闻,片刻后,程星律轻声道:“来探视的人已经太多了,我担心流觞和静漪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安澜显然不接受这个避重就轻的回答,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到底是他不肯来,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通知他?——”他的目光依次掠过星律和流觞,“我一直不相信,难道你们真的——”
“我想起来了,”Martha骤然变色,“出门前我看了一眼早报,上面说,曲汤已经秘密结婚,正和新娘一起在一个外界不知道的地方度蜜月……”
流觞把头垂得更低了,星律以臂环过她肩头,那是一个守护的姿势。
“很好,”安澜的声音冷静了下来,但他眼睛里却燃烧着怒气,“你们全都……很聪明……是我愚不可及……我白操了心……”
他愤然的离去,Martha叫着他的名字追了出去。

黑暗中,静漪睡得很恬静。
乌黑的眉,她曾经熟悉,轻扬的嘴角,她曾经熟悉,下巴的弧度,她曾经熟悉。
拥有幸福的感觉,她曾经熟悉。
那时的她,不是不想要承诺,是不敢,怕爱情的烟花在最灿烂时幻灭。结果到头来,他还是和别人一起走进了天长地久的誓言。
她倚在摇篮的围栏上,觉得眼睛很热很热,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颗水珠纷纷涌出,又纷纷湮没在静漪淡紫色印着薰衣草的薄被上。
果然是他……先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们之间,他一直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先动心的是他,先背叛的是他,先忘却的还是他,为什么总是不能如他一般潇洒?为什么还要躲在暗夜里为他哭?为什么从长长的麻醉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会把眼前的人误以为是他?
心酸渐渐被耻辱取代,她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要哭,他不值得……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你还有静漪。
“你还有静漪。”
她愕然的抬头,黑暗中,一身白衣像一团朦胧的白光,衬得其人温柔和暖,任谁都忍不住心生依赖。
“对不起,曲汤的婚讯,本想等你情况更稳定一点的时候再……”
她点点头,表示谅解。
“流觞……”声音里多了许多怜惜和无奈,因而显得更加低柔,“我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男子是她更加熟悉的,他们相知多年,默契甚深,所以他总是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和地方。
她冲动的握紧了他的手,泪痕还在脸颊上闪闪发光。
“我们结婚,好吗?”
“……好。”
他从未伤害过她。
他永远不叫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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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读到新一篇的勿忘是让人激动不已的事,是让人觉得空气都比平时清新七分的事...
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他们在偏离的轨道上越走越远,远得让我害怕,虽然还是坚定他们都终究走回自己的轨道...可是这个过程艰难得让我心疼得说不出话.
“我们结婚,好吗?”
“……好。”

----无法形容看到这对话时的感受...因为看到前面那段话让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个问句,而那个答案好像更是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甚至想或许这样也未尝不可呢...可是真正看到这对话时眼泪一下就蹦出来了,心里只有三个字:不可以...这样的回答其实应该是种伤害才对,伤害的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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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mine姐姐重临人间,终于再续勿忘!
这个世界果然有奇迹,ayan好开心的。天使里的好多姐姐都给了ayan奖励,ayan念之自愧,不过还是受了。

读完了,心里说不出的悲伤。但已觉得,曙光隐约可见。
如果猜得不错,Cindy就是顾清宵的情人吧。总是喜欢同一个人,所指的就是曲、顾二人。
很想知道Jasmine姐姐会如何交待他们的前世。PJ不用说了,生死两茫茫。HA呢,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什么,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Cindy那世又是何人,Sukkie?Dorothy?
姐姐给一个好一些的结局吧。虽然更喜欢悲剧,但是仍然期待属于所有人的幸福。

祝福天使,祝福天使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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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真的荒废了好久(笑),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重新把它捡起来,一部分是因为ayan mm清澈的追问让我做逃兵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另一部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债吧,呵呵,我始终认为,相爱的人之间是有前生的纠缠的,例如某人肯定是欠了某人的,而我们,八成是欠了老邓的^_^(老邓说,去,你们hc关我什么事)

也许真的是错过了好多,我们家的小蕾也悄悄地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找到了牵手一生的人(幻想ing,啥模样呢),绕床弄青梅的天真,换了千唤不一回的娇羞,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美不胜收,在这里也献上我迟到的祝福,小蕾是黑夜彩虹里的名字,希望你们的故事能像这部剧一样,有最浪漫的过程,也有最甜蜜的结局。

ayan mm真是聪明的孩子,天,看来我得赶文了,得在你把我的谜底都揭破之前把话说圆了才好^_^ 其实目前我对自己写文的状态还是不太满意,恩,不过,先丢掉莫名其妙的完美主义,勿忘一定会有完结篇,而我们和天使,希望永远也没有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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