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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05-12-6 03: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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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捨不得放手
嗯...嗯, 第三位女豬快出場了, 不過嚴格說起來, 她是來客串的,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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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分, 石碃探試的詢問秋水是否有意和他一起上藥舖, 雖然她喚他作師父,但必竟玩笑口吻居多, 他還是無法卻定她的心意.
直到見到秋水肯定的眼神, 直嚷著要跟去的霸道姿態, 他才真正放心.
放心? 沒錯, 他的心, 因太過期待而不安著.
昨兒個, 他幾乎思考了一整夜, 將記憶中與她相遇的畫面一個個打開, 慢慢回味, 細細品嘗, 到底從何時開始她的身影有如絲線般緩緩纏繞上他的心? 是昨夜, 或是更早她落水時, 抑或是第一次見面那吃的眉開眼笑的燦顏?
他, 以為自已視她如家人, 如親妹子般疼惜, 如今, 他心虛的無法用此藉口來阻止淪陷的一顆心.
他嘆了口氣, 放棄與自已的心意作對, 不再掙扎.
此時, 兩人來到了山莊旗下的一間藥舖. 不若旗下酒樓飯館的雕樑畫棟, 金鍥玉砌般的講究, 藥舖的外表沉舊, 沒有多餘的裝飾, 不必要的點綴. 四方木門敞開著, 淡灰色的石地清掃的乾淨整潔.
一進藥舖, 淡淡的檀香味混和著藥材味緩緩飘入鼻端, 奇異的舒緩心神, 令人放鬆. 寬敞大廳中的一角隔起幾間房用於診治病人, 另一邊则有一排排的櫃子, 櫃上抽屜註明的藥材名稱.
這會兒, 似乎沒有病人前來求醫. 只見有二人在屋內一角用著篩子分選著藥材, 另一人則坐在桌案旁低頭打著算盤. 見到石碃, 紛紛放下手邊工作走向前.
" 石大夫, 今兒個真早" 頭髮兩鬢班白的中年男子首先出聲, 笑聲爽朗.
"你也挺早, 王大夫" 石碃客氣回禮, 也對另外二個年輕男子點頭.
" 石大夫 " 那兩名年輕男子規矩的問好, 但眼神不時好奇且驚艷的遊移在秋水身上.
查覺了二人的目光, 秋水微微一笑, 釋出善意.
一人輕抽了口氣而後發怔, 另一人則手足無措的傻笑.
王大夫也詫異的望向秋水, 不只因為她小小年紀就生的如此麗顏, 更因石碃身旁從未有女子相伴.
" 喲, 石大夫, 你是上哪兒拐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王大夫打趣著.
石碃看向秋水,正好與她的眼眸對視,兩人相對一笑.
"這位是咱們山莊的大小姐,秋水"連自已的語氣透著獻寶的驕傲也不自覺.
"大小姐,這位是王大夫"接著又指向兩個發傻的青年"這兩位是王大夫的公子,王清,王德,他們一家都在藥舖幫忙".
"王大夫,王大哥,王二哥,以後秋水要煩擾各位了"秋水十分乖巧的行禮.
"啊,大小姐, 這怎麼敢當"王大夫急忙還禮. 眾人議論分分許久的大小姐,原來只是個年幼的小姑娘,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可少.
"大小姐?"王德搔了搔頭"真的嗎?她不是石大夫的媳婦兒還是相好的姑娘?"他問的老實,惹來了王大夫的怒視.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一點禮數也沒"王大夫喝道,接著又向秋水陪笑道"大小姐,您別介意,這小子從小就傻裡傻氣,講話不分輕重,只怪王某沒教好他,讓您見笑了"
王德小聲的嘟囔著,深怕再讓他爹聽見"我哪兒胡說八道,我是幫大姐問的嘛" 又不是介紹自已的心上人,石大夫幹麻介紹的紅光滿面?
王大夫忙著斥責,忙著陪罪,王清,王德低頭受教,誰也沒注意石碃的臉色窘紅.
倒是秋水不以為意的笑盈盈道"只是一句話罷了,王大夫無須责怪王二哥,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王大夫心下贊道,這小姑娘,不,大小姐,模樣生的乖巧可愛不說,又懂禮數,著實討喜.
"不知大小姐今日到訪是為了....."
秋水這時倒顯的扭怩 "我拜了石碃為師,特來學習藥理的"她隱瞞的真正目的--修羅草.想來,石碃也不會到處宣揚,以免有心人士的覬籲.
"喔,很少有姑娘家對此感興趣哩"王大夫意外"石大夫不是從不收徒弟的嗎?"以往有許多人莫不渴望能學的石碃一身救人本領,但石碃只肯指點,不允收徒,怎麼今日卻破例?
石碃微笑道"大小姐叫著好玩的,不是正式拜師"簡單一句話,不多加解釋,任憑他人猜測.
王大夫熟知他不喜深談的脾性,也不好再過問.他話鋒一轉"你今日來的正好,我這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我去把東西拿來"轉身往內堂走去.
石碃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輕聲的對秋水交代"大小姐,妳讓王德幫忙準備上面所列藥材,等我和王大夫商討完,咱們再開始工作.若有何疑問,妳可以先問問王德".
"是,師父"秋水神色很是恭敬.
石碃有幾分失笑"大小姐,妳也不需如此謙卑,這樣我會有罪惡感的"
"罪惡感?為什麼?徒弟尊敬師父是天經地義的啊"
"那,下屬尊敬大小姐也是天經地義的,大小姐是暗示我們不夠恭敬?"山莊裡的一干人平日全都沒大沒小,嘻笑打鬧.
突然,秋水想起了路皓非頤指氣使,對她喳喳呼呼的態度,忍不住噗哧一笑"唔..或許我真的是呢..."
其實她很喜歡路皓非像父親般的對她嘮叨說教;享受瀞兒如長姐般綿密的疼愛,滿足於石碃和冷宇兄長似的愛護,這,才是一家人啊.
拘泥於形式上的恭敬又有什麼意義呢?從小在別院裡,對著的只有冰冷少言且謹守主僕之禮的僕役們,她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旁若無人的竊竊思語讓一旁的王德還是困惑著,她真的不是石大夫的心上人嗎?那為什麼石大夫笑的好開心,一直說個不停.平日石大夫都不喜歡笑,也不愛說話的啊?
"你這傻小子愣在那幹麻,還不來幫忙?小心又被爹罵了!"王清輕捶弟第的頭,受不了的看著他一臉迷茫呆滯.
"喔,這就來了"唔,如果讓大姐看見了,不曉得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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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下來,秋水每天跟著石碃來到藥舖,在石碃專屬的小房間內準備著數百種寒性,溫性,及烈性藥材來一一測試.根據石碃解釋,修羅草需與其他五種草藥相互融合,才能發揮其驚人解毒功效.問題在於,他並不知道到底是哪五種草藥可讓修羅草展現其特性.日前翻遍了書籍,仍找不到相關文獻記錄.
研製工作停滯不前,沒有進展,沒有突破.
整日關在小房間內對著藥材的秋水倍感煩悶,原來這份工作並無預期般有趣,心裡有一絲後悔,但想起當日所發之豪語,便如何也不能放棄.
不過這兩日秋水倒開懷些,王德病了,沒法子來藥舖幫手.於是她便自告奮勇作些簡易的工作,比如篩檢草藥,搗藥粉等等.
雖說她為一莊之主,但來到了藥舖,她收起的孩子心性,精乖靈巧的幫忙,讓王大夫大為欣賞.
此時,秋水正乖巧的蹲在地上,對著面前兩個大竹篩子,分選著藥草.她停了下,摸摸飢腸麓麓的肚子,哀怨的眼神飄向正為病人診治的石碃.
好餓,好餓喔,她在心裡哀嚎,可卻沒有膽子去打擾忙的昏天暗地的石碃.
這幾日上門求醫的人數多了起來,石碃自然放下手邊研究工作而幫王大夫減輕負擔.
飢餓的無法專心的她干脆席地而坐,打量起石碃來了.
在藥舖的石碃和在山莊裡的他給人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在山莊裡,他總是默默的看著,聽著,笑著,附和著,不争,不奪,不張揚.
但此時,她見到了他不同的風貌.
醫館,藥舖,有如他的地盤.一入此地,他成為主事者,一舉手,一投足,一揚聲,頗俱威嚴,旁人只能聽命行事.
對待病患,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但語氣多了平日不見的嚴肅及謹慎.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大夫,連經驗老道的王大夫都不時低身請教.
真是奇怪了,瀞兒也是同他一塊兒長大,為何會喜歡路皓非而不選擇石碃呢?秋水歪著頭,好生不解.
正想的出神的她被一陣混著菜餚香味和脂粉香味給喚回了心神.
一個嫩黃身影飄進了藥舖.
這是個年約二十好幾的艷麗女人,姣好的容顏上著艷濃脂粉;初春時分,天氣尚涼,不過此女卻身著輕薄夏衣,婀娜身姿忽隱忽現.
只見她踩著小碎步,提著滿是飯菜香氣的竹簍挨向石碃.
"石大夫,午膳時分已到,先用膳吧!"眼角含春,嘴邊含情,聲音膩人.
石碃的眉頭皺了下,沒接腔,視線還是停留在病人身上,手裡動作未見停頓.
倒是王大夫開口道"梅兒,沒見著石大夫在忙嗎?到一旁等著!"
"爹.."那女子不願,但見到石碃連眼角也沒望她一眼,只得氣悶的走到一旁.
一臉不甘願的她對上了秋水好奇的眼眸.
"妳是哪兒來的小鬼?"那女子皺眉,看著秋水微亂的髮絲和因整理藥草而稍嫌污髒的衣裳,她嫌惡的看著那一堆草藥"妳怎麼搞的,把這兒弄著亂糟糟的"
她居高臨下的鄙昵神情和語氣讓秋水一愣,怒氣襲來,正想發作,但眼睛一描,見到石碃望向她這兒,念頭瞬間一轉,極快的忍住要和她對罵的言語.
她站起身,手足無措的支支唔唔"我...我..是跟著石碃來的"小手緊扭衣擺.
"石碃"那女子的聲音拔尖似的提高,眼神銳利瞇起"妳是誰?跟石大夫是什麼關係?"問的直接,問的坦白,問的凶悍.
"我..我..我"秋水的聲音抖的更是厲害"我叫秋水,是.."
"大小姐"是石碃的聲音,他疾步走來朝那女子點了下頭 "王姑娘"溫和的語氣滿是淡陌.
大小姐? 哪戶人家的大小姐啊?該不會是...
"石碃!"秋水低喊了聲,像幼童般尋找庇護的躲在石碃身後"這位姐姐好凶喔"她探出小頭顱好委屈的道.
"王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是溫和的聲音,但那女子看見石碃冷然的眼神突覺寒風刺骨.
"沒事,沒事,誤會一場"她乾笑著,往後退了退,被王大夫一把拉了去.
"梅兒,妳在搞啥?對大小姐喳呼的那麼大聲,簡直亂來!"王大夫斥責.
"大小姐?爹,你說的不是若蘭山莊的大小姐吧?!"早知道就不要那麼衝動.
這下好了,讓他見到她潑辣的樣子,梅兒傲悔不已.
另一頭,石碃正柔聲低語著"怎麼啦?被王姑娘嚇著了?她給妳氣受了?回頭我讓王大夫好好說說她"他不捨的看著她慌亂的小臉.
平日王姑娘怎麼霸道蠻橫,他無權過問,也懶的理會,但如她敢對主子無禮,他絕不能漠視.
"不,不,不,只是誤會一場,就像王姐姐說的"
要教訓,她會好好享受親自動手的樂趣,不會假手於人.
"餓了嗎?咱們到對街的福樓用膳好嗎?"這幾日忙的不可開交,真難為她身為主子還幫手做這些瑣事雜務.他憐愛的看著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將一縷落在頰邊的髮絲撥回她雪白耳後.
"好好好"一聽到吃,秋水眼睛發亮"我們快走,我餓死了"她急忙拉著石碃的手臂準備往門外衝去.
原本氣虛理虧的梅兒見到石碃那過於親暱的舉動,嫉妒的紅了一雙美目,石大夫從來沒那麼溫柔的同她說話過,更別說是碰她了.那小ㄚ頭不是他的主子嗎?
她拿起竹籃,擋住兩人去路 "石大夫,梅兒親手下廚做了些小菜,不如你就在此用膳吧!"雙眼頻送秋波,語調溫柔婉約,與之前刁蠻成強烈對比,見她如此做作之姿,秋水在心中猛扮鬼臉.
"不用勞煩了,這些小菜還是留給王大夫吧!"石碃客氣婉拒.
"你們先走吧,這兒有我看著"王大夫朝石碃擺了擺手.
"爹.."王梅兒跺著腳,嘟起嘴"你怎麼就這樣讓石大夫走嘛,人家難得見他一回"她依依不捨的看著石碃背影半天,才轉身抱怨.
"妳還好意思說,女孩兒家要矜持點,別把石大夫嚇跑了"王大夫對她吹鬍子瞪眼道,但畢竟是掌上明珠,也捨不得說什麼重話.
"我還不夠矜持嗎?等了那麼多年,暗示了千百回了,他一點反應也沒,今天居然還帶了別的女人上門"真是恨死了.
"什麼別的女人?那可是咱們主子,而且還乖巧懂事,這陣子都來藥舖學習,幫忙"
王梅兒仍是氣鼓鼓的,不行,她不能像從前一樣認為等久了石大夫就會是她的.."爹,從明日開始,我也要來藥舖幫忙"
王大夫訝道"妳不是最討厭藥味兒的嗎?怎麼突然轉了心意?"
ps.王梅兒--黎*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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