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 妙手仁心2——挪亚方舟

请原谅我在还没来得及看文章的情况下就先在这儿占了一小块儿地儿~
惊呼一下~“天使终于好啦!!!!”刚才突然就点进来了居然自己还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看到更新的文章!!!我的兴奋点还没过,忍不住啊!一定要先“废话”两句!
felin我现在马上就去看更新!


看完了~呵呵
Jackie在妙手中从来没有在Paul的怀中痛哭流涕过,在山顶看日落的那次,虽然Paul也会心疼,可是一定没有这次来的强烈~突然好想看看上面的那一幕要是由他们两个演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要真是那样,我一定会看的花痴的……颤抖、无助的Jackie,在心疼到不行的Paul的怀中失声痛哭……真能演出来就好了!

[ 本帖最后由 JackieChoi 于 2007-4-22 12:25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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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好险 差点忘记今天是主日 更新更新

[三十五]

Annie洗干净了最后一只苹果,托着果盘坐到床边上。
圆溜溜的一盘子苹果,红中透着一丝青黄色,是Gil特地从伦敦最大的一家超级市场买来给她的。捏一把,硬生生,同HK苹果的手感有点类似。这半年来,一直处在乱七八糟的状态中,连一个人悠闲自得的坐下来,安安静静削一只苹果吃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Annie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今天可以得偿所愿了。”她兀自一笑。
门铃响了。
Annie诧异的站起来,侧耳倾听窗外瓢泼大雨。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有谁会来找她?
她耸了耸肩,擦干净水果刀放好。看来又吃不成苹果了。

打开门,来人叫她吃了一惊。
Paul双肩带着湿漉漉的雨水,扶着面色苍白,似乎浑身无力的星榆斜倚在他身上出现在门口。
“Paul!星榆?”Annie条件反射的惊呼,继而迅速的扶着星榆在床边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她瞅着Paul,Paul无奈的抿了抿嘴,又将她的目光推回到星榆身上。
Annie看着一言不发,冷的瑟瑟发抖的星榆。
全身都被雨水浸湿过的样子,虽然曾经擦干过,衣衫却还是不情愿的粘在身子上。短发参差不齐的边缘趴在脖子上,有雨水顺着黑线滑进她的身子里去,一道道,流成小溪。
“她可能有点冻伤了,可否拿杯水给我?”Paul不忍的瞧着星榆对Annie说。
“有,在厨房,我马上去拿。”

他蹲下身来,小心的柔软的望着她。
“你真的不想回家?”
星榆低着头,略抬了抬眼皮。睫毛上挂了泪水,Paul在她面前,看起来有些模糊。
她摇摇头。“不想让他找到我。”她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面有着被泪水细润过后那种夜的漆黑和清澈透明的反光点,楚楚闪着。
Paul不看卡通片,唯一看到那么一次,画面里的女生泪水盈盈的双瞳,此刻好像复现在他面前。
他忍不住的在心底裂了一道干涸的口子,痛。
他的眼光收在星榆眼中,她也有些吃惊的在心底暗暗隐动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对她突然而来的造访,竟然不究底里,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没有给她任何宽慰,只是一心带她到想去的地方——就像她自己知道的那样清楚,这个时候,关于Frankie的一切问题她都不想谈,于是他就半个字都没有说。从她闯进他的房间,断断续续哭着对他说完一切,直到他提出带她到Annie这里来,星榆自己都不太清楚,Paul到底有没有明白她今天遭遇的状况?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热乎乎的眼泪又要涌上来了,因为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和他在一起;勉强在一起的人,又要给她这么大的伤害?
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啊。

“热水来了。”Annie将纸杯递到星榆手上,紧张的盯着她啜了一口。
“再喝点?”
“不用了,谢谢。”星榆给了一个勉强挤出来的微笑。最初的那一阵挣扎心情稍稍平复了,面色也红润起来。
Annie握起她的手,就像握住了Jackie的一样自然。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Annie望着Paul,Paul望着星榆,星榆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三秒钟。

“我看见,Frankie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好看的眉毛绞在一起,淡淡的说。
Annie吸了一口气,不太确定的向Paul求证。他默认的点头。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的用怀抱挽住了星榆,揉搓着她湿漉漉的手臂。
什么叫做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星榆好像一瞬间有些体悟。她看看Annie担忧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反握住她的手,惨然一笑。
“放心吧,我没事了。”
Paul和Annie对于她的这句话相视一笑,带几分无奈,几分心疼。
“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你没事的,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要开口说给我们听,知道吗?”Annie认真的捏着星榆的手。
窝心的话儿叫星榆又是一阵酸楚的冲动,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伤感,却是因为被这样的关心和友情泡着,痛苦中透着欣慰。
“如果你觉得难过,不要压着自己,哭出来会好一点。”
“我不难过。”星榆恍然的叹息:“我只是有些生气罢了,我……”她抬起头来,又一次碰到Paul的眼神,后半句话终于还是吞了下去。
她本来想说,我后来连生气都觉得不需要了,因为我发现我气的只是他不尊重对我的承诺,却并不气他背弃了我们的爱情。
他们之前,是否有爱过?
当着Paul,星榆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说。

Paul瞥开眼神,清了清喉咙。那一会儿,他似乎有些明白星榆想说什么。
“对了Annie,如果方便的话,今晚可能要麻烦你照顾她了。”Paul看了星榆一眼:“她暂时不想回去。”
Annie忽然迟钝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不会麻烦我,但是,你真的决定留下来?”
星榆愣一愣,对Annie的问题有些迷惑不解。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Annie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明白星榆的心情,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当场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还能若无其事的立刻回去接受他的追寻。是故作的骄傲也好,是真的气愤也好,此刻星榆不想被Frankie找到,合情合理。
只是,一声不响的离开,剩下的那个,若真的是无心之失,会不会焦急和失落不亚于她呢?
Annie的心一下子飘的很远,飘到南海边上,那一片霓虹闪烁的不夜天空下,某个落魄的角落里。
——就像,当初她一声不响的走,让他莫名其妙的接受安排好的结局。
到头来,不知道谁更残忍。

看看星榆和Paul双双不解的神色,她突然笑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不让他找到你,不过,最好让他知道你很安全。也许他怎么找你都找不到,真的会很担心的,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Paul抬头盯着Annie,一阵难过。
星榆恍然的颔首。“好吧,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那边房间有电话,外线加拨9。”

星榆按着Annie的提示走开,Annie站起身。
“会不会逼的她太紧了?既然她不想看到他,还要她去打电话。”Paul有些担心的问。
Annie好奇的瞅着他,直瞅的他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发现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女人的心思你还是一点都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看不出来,其实星榆并不是那么喜欢Frankie。”
“不会吧……”Paul一下子紧张起来。
顺着Annie的眼神,望着半开着的房门那边,一身绛红色衣服的星榆,他的心底忐忑不安。
咖啡厅里的那些事,Annie应该不知道吧,为什么她了解的这么清楚,星榆的感受?
还是,问题是在自己,他对她的关心,表现的太明显,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她真的很爱Frankie,她一定很介意,你以为她会这么快平静下来吗?”Annie远远望着星榆的身影继续说。“我不知道她跟Frankie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可以很肯定,在这件事上,她纯粹只是气Frankie对他如此不坦白,明目张胆的来戳伤她的心口——也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种自尊的伤害,你明白吧?”
Annie回头,发现Paul已经走神,拍了拍他。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Paul一个激灵,回过神。“不是啊,但,刚才她在我那里,哭的很伤心……”
“她直接去找了你?”Annie倍感有趣,笑道:“说来也奇怪,星榆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第一个去找你呢哦?她在伦敦的朋友不多的吧?你们两个会不会有点问题啊?”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Annie的一句玩笑像一支小锤子一样砸在Paul心里的金钟上,叮当一阵响。
他吃惊的半张了口。难道真的如Annie说的那样,他和星榆之间,并非如此单纯?他真的没有考虑过,星榆穿透了茫茫雨夜,何以如同一只受伤的鸽子,准确的落在他的门前;抱着哭泣的她之时,他又为什么可以如此肯定,自己的拥抱可以给她强有力的安慰?她说不想回家,他为什么会立刻想到让Annie照顾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惊恐的目光为什么总是叫他的心情难以平复?
但,这怎么可能呢……

“Paul?”Annie拍拍他,没有反应。“Paul……”她吃了一惊,压着嗓子叫道:“你们该不会真的……”
Paul再次猛然回神。
“我不知道。”他窘迫的躲开Annie穷追不舍的犀利眼光,走向窗口。
雨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城市里的灯光重新开始亮起来,在潮湿的空气中,变成一团一团雾蒙蒙,揉碎了的花火。
他想抬头仰望,酒店客房不高的窗棂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向前眺望,被乌云塞满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
你说过,你会在星星上向我微笑的;而如今,是你在对我哭泣么。
他不动声色的叹息。

Annie看着他的背影,担忧的叹息。
谁都知道他对Jackie的感情至死不渝,相信Jackie也会知道。但就算是Jackie,也不愿看着他为了她让自己永远如此寂寞下去。
Annie扭头去看星榆。她曾经也问过自己,如果Paul真的接受了Tracy,她会不会替Jackie感到嫉妒和不值?
但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下来。
就算他自己现在还未察觉,总有一天他会承认,如果代替Jackie的那个人是星榆,她相信没有人会反对。
Annie噗哧一声笑了。原来这个家伙,直到今天对感情还是这么迟钝。

翌日清晨。圣玛丽医院。星榆’s Office。
正式接到医院通知,被选中去香港仁爱医院做交流任务的人是自己和Frankie的时候,星榆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才好。苦笑吧?不相信吧?还是觉得天意弄人?

敲门声。
“Come in。”她将通知书插入信封。
应声而入的是Frankie。星榆不是太意外,却还是怔了怔。昨晚的一场狂风暴雨,加上今天的这个消息,她是料定他会来找她的吧。
“星榆,昨晚……”
“如果你是谈公事呢,去交流的事我交给院长安排了,该做什么我自然会去做;如果你谈私事的话,对不起,我现在是工作时间。”
被星榆抢白了一阵的Frankie明显的尴尬,抓着函调通知的双手,甚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他叹口气。
“就算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我,也不想听我解释。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是告诉你,我是真的有苦衷,如果今后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无声无息的沉默,两人之间,仿佛被抽成了真空。Frankie痛定思痛的站着,星榆的头偏向一边,默然的坐着。

“还有,”见星榆没有回答,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去香港的话,有点事我想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有什么事,同院长说就好了。”星榆的声音轻飘飘的,在Frankie听来,并不真实。
“本来是没这个必要,但昨晚以后……我必须告诉你……”
星榆抬起头。
如果背弃自己的誓言,就算有苦衷也能找到借口的话,难道她不是一个可以谅解他的女朋友,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伤害她的自尊,或者,践踏他自己的人格么?
她深吸气,再呼出。
“你说吧。”
“原来医院派我们两个过去,给我们安排宿舍,我自作主张,只要了一间套房,不过现在的话……”
不等他说完,星榆惊诧的抬头盯着他,叫他不敢再把后半句说出来。
他说不好,星榆眼中的神色,是出离的愤怒,还是极度的憎恨。

“一套房?你早就知道我们两个去了是不是?”
“……”
原来他瞒着她的事情,还有太多。
星榆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不对他发火。她只是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想一个人待着了。”
“假如你不方便,那套宿舍你可以自己住,我另外找地方……”
“你在那里有朋友么?”
Frankie摇头。“但是我应该可以找到人帮忙……”
“不用了。”星榆打断他。“你住,我自己住出去。”
“这样不太好……”
“你决定了那么多事,这次我决定,好不好?”
她恳求的直射他眼睛的那一双目光,叫他不能推辞。
他只得点头,退出office。

星榆狠狠的靠在椅背上,筋疲力尽。

“星榆——!”摇着手上的函调通知穿过走廊的时候,就听见身后Gil的声音百步穿杨的传过来。
“你,是不是,和Frankie,一起,要去仁爱了?”Gil支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
“哇,”星榆笑道:“你要不要这么跑啊?”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全医院都知道了啊,还有什么是不是的。”星榆将通知递给他。
Gil仔细翻建一番,咂着嘴:“不是啊,喂,你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
星榆耸耸肩:“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兴奋啊,欣喜啊,感恩啊,怎么都可以——你不觉得很巧吗?你一直对仁爱都很感兴趣,又是和Frankie一起去,虽然简陋了点,不过简直像度蜜月啊。”
最后一句话听的星榆敛起了笑容,低一低头,摆弄手里的信封。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Gil小心的看着星榆骤变的脸色。
星榆咧了咧嘴。“Annie没有告诉你么,我跟Frankie……”她的话头打了结。
是说分手呢?还是说冷战?她不知道该用哪个词。一切都太突然,她还没能够认真的同他提出分手这个话题。
星榆摆摆手:“算了,没什么。”
Gil一头雾水。“喂,你跟Frankie怎么了啊?”
“没什么啊,你不是来问我去仁爱的事?”
“是了!”Gil双手击掌:“差点忘了,可惜我这里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能陪你们回去了。”
“我们?”
“啊,我是不是忘了说,阿Paul和Sandy呢,下个礼拜开完会也要回去了。”

心室纤维颤动,36焦耳。星榆想,无所谓的挑挑眉。
“那又怎样?”
Gil一愣。说到怎样,的确又能怎样呢。他突然缓过神来。这个是穆星榆啊,又不是Jackie,就算同Paul走在一起,他还能怎么想呢。
是难免要混淆,还是本来就搞不清楚。Gil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星榆心知肚明的一笑,转过脸,忽然指着Gil身后。
“Annie啊!”
“咦?”
“咦什么咦,你忘记约了我吃饭嘛,小子。”Annie调皮的在Gil身上弹了弹手指。
“我怎么敢忘记,不过,我们不是约好下班我去接你的?”
“我想起来星榆没有钥匙,给她送过来咯。”
“钥匙?”Gil奇怪的转头望着星榆:“怎么你们两个住一起的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哪!”星榆急急忙忙大声笑道,故意岔开话题,又忽而想起什么,转身看着Annie。
“对了,这两天呢,住在你那里,你不会嫌麻烦的哦?”
“你跟我客气的话,我会生气的。”
“那最好了。”星榆笑起来:“那我今晚就回家好了。”
“回家?”
“回家整理行装。”
“啊?”Annie眨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这个咯!”Gil将星榆的函调通知塞到Annie眼前。
“你要去仁爱?!”她惊喜的叫起来:“So Well!”
星榆得意的朝Gil挤挤眼睛。“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副表情——不过,我去香港的话,有些事情要麻烦你了,你要回去的哦?”
Annie一愣。
回家。
一个一直近在眼前,亟待解决的字眼,她却一直,不想提起,一路逃避。
“我……”
“你不打算回去啊?”星榆面露愁容。
“怎么了?”
“Frankie申请的是单间套房,现在的话……如果我过去,我还不知道住哪里,本来以为可以找你帮忙,如果你不回去的话……”星榆搓着额头上的刘海,有些失望。
Gil转转眼珠,计上心头,用胳膊肘捅了捅Annie:“你不会真的不回去吧,啊?你真的舍得?”
Annie迅速回头瞪着他。“你说什么啊?”她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故作小觑状。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放心叫星榆一个人去HK找地方住?还是你放心某人……”
Annie语塞的望回星榆。
星榆连连摆手:“不是啊,如果你不方便回去,我自己其实……”
Gil拽了拽星榆衣服的下摆,她莫名的把下半句吞了回去。
“你一个人其实当然没办法啦,回去吧Annie!”

Annie的眼光盯着星榆的方向,视点却落在看不见的远处。
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Henry,他最近好不好?
当初要选择离开的时候是那么斩钉截铁,现在要回去了,一切又变得拖泥带水,难以决断。
但无论如何,心底那一层高过一层的思念的潮,她似乎抵抗不住了。
她回过神,朝星榆笑起来。
“看来你真的又要麻烦我一段日子了。”
星榆和Gil相视一笑。
“你决定回去?那真是太好了!哪,我住在你那里,不准嫌我麻烦啊!”
“她求之不得呢!”Gil弯起嘴角的弧线。

而且,那本来就是你们两个的家啊,Annie。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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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么大,但就像一个圆,转一圈,总要回到原点。



象不求回报一样,去工作……
象没有明天一样,去生活……
象从未被欺骗过一样,去相信……
象从未被伤害过一样,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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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输入这个用户名和密码,再次输时居然激动得有点小发抖...虽然知道天使只是暂时在休息,可是仍然在隐隐约约的担心,不知道天使会不会休息太久.今天点开这个地址时看到熟悉的页面有些恍惚,似乎这个页面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消失过...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实在很想看到星榆扑进P怀里痛哭的那个画面,虽然能够想像出那个画面,可是仍然想真正见到...J与P之间有个Frankie,A与H之间走了一个Monica又来一个Paris,而无论是Frankie还是Paris都是让人厌恶的小人...不怕他们骗走J与A的感情,因为怎么也骗不走的,只怕他们利用J与A伤害四位天使...先要去锻炼下心脏了,免得到揪着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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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是笨啦,今天才知道天使又恢复了。大叫三声:也!!
再次惊喜,是看到师姐更新了这么多,而且,看到星榆和Frankie冷战,不禁笑起来!!分手的前兆,分手的前兆,娃哈哈~~~
我承认我有点变态,看到人家冷战了还那么开心,看把我们的小星榆伤心得!不过实在是忍不住要庆贺一下,两位天使就要相交咯。这样也好,不发生什么突然情况,星榆是不会正视自己的爱的,这样到时候,伤得会更深。
另外两位天使也快好了吧,至少,骄傲的公主都肯低头回去了。
刚开是看到她说丢下的那个人一定也很伤心的时候,我差点还以为A姐姐再说她当年和Paris的事呢,恩,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我们的Gil哥哥有办法,利用星榆”骗“A姐姐回去,哈哈,太阳快要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多美好。

“心室纤维颤动,36焦耳。星榆想,无所谓的挑挑眉。”
觉得师姐还真是博学,嘻嘻。越看越开心,虽然很虐,但是心里很温暖。

有天使的陪伴(网站),有天使们的陪伴(他们四个),生活每日被照得暖洋洋的,真好
妙手挽春晖 素袂凝秋露  一驭轻骑香满途 影里芬姿舞
阶冷化蝶幽 穹动萦星幕 卷帘同观华彩殊 梦入流霓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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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的进度和写的进度不一样,不过,我好像把这个当作周记了,呵呵
主日平安


[三十六]

深夜两点的Royal酒店某客房。
Annie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她单手撑起被子的一角,另只手腕用力一推,轻轻钻出被窝。扭头望一眼熟睡中的星榆——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往身上裹一裹,伸出手来挠挠头发,又放进去,重新睡熟——Annie光着脚落在地板上,有些冷。

手提电脑的荧幕亮起来,无线网络检测到信号。Annie吸了一口气,点开email的收件箱。
十封新邮件。她屏住呼吸,拖着滚动条向下拉。
十封都是《Science》的电子版杂志,按期发送。
Annie失望的叹口气。不对,不是失望吧,或许仅仅是料想之中。她如此无情的一走了之,他怎么会发出追问的邮件呢?
在电话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时候,他是不会再去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这不是他的风格吧。虽然她知道,他一定很想质问她,究竟这么做是为什么。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已经想到她离开的理由。
莫非他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么?Annie微蹙着眉,轻轻摇头。
趴在键盘上舒一口长长的气,却不敢太大声。周围的空气,有一些微热的打着抖。
那个潇洒的无所谓的玩世不恭的Annie啊,原来你只能在白天的世界中存活。夜深人静,独倚月影的时候,你永远都是十三年前那个解不开心结的敏感少女,心动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抬头望向熟睡中的星榆,做着最后一次认真的思考。
真的要回去吗?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回去,她要如何向Henry交代自己的不辞而别。突然之间,她怕把真实的理由告诉他,他会觉得自己太傻。
强加给他一个本来没有让他准备好接受的结局,他会不会气愤呢?已经做了然后还要摆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是滑稽可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来的直截了当。
虽然对Billy来说,这份责任是应当的,但此时此刻,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是她不够坦白?为什么不坦白?是对他没有信心?还是对,他们之间,缺乏信心?
Annie的心猛地一跳。
对他们之间……缺乏……信心……
她呆住了。
刚才,是这么想的么?虽然似乎游刃有余,但其实他们彼此,还是对于在一起的生活,缺乏最终的安全和信任感吗……是他们,彼此都没有准备好么……

她点开发件箱,一封没有寄出的离别信还存在其中。打开来,几千字的解释和坦白,最终却都没有付诸实践。
告诉他,其实就不用走了;既然走了,就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这也不是她的风格。
何况,如今她已经必须回去了。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Annie吓了一跳。
“Hello?”她压低声音,远远盯着星榆的动静。
“是我,Paris。可以找你聊聊吗?”
“现在?”Annie吃惊的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有些消息带回来给你。”

Royal一楼的通宵咖啡厅。
Annie要了一杯清水。
“怎么不要咖啡?我记得你最喜欢咖啡的。”Paris斜坐在沙发椅中。
“不想等一会儿睡不着。”
“这么晚了,打你电话立刻就接听,不是本来就没睡吗?”
Annie一愣,盯着Paris。
“想他想的难以入眠?”Paris笑道。
Annie沉默了一阵,耸耸肩。“如果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Royal掏出一个纸包,递给Annie。“知道你死也不会承认的,不过这个东西,你应该不会拒绝看到吧。”
Annie疑惑的挑起眉脚,打开纸包。
Henry和Billy的照片。在小学门口,Henry牵着Billy的手,蹲着身子,正在帮他擦脸上的污渍。
照片是从很远的地方侧拍的,有些模糊。
“这是……”Annie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你……找私家侦探查他?”
“你眼睛倒是很犀利。虽然不是私家侦探,不过是偷拍的没错。”
“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你们应该认识的。”
“你忘了,我去了法国很多年。现在叫我在香港找一个普通的医生已经不容易了。你拜托我之后,我让我一些在仁爱的旧同学去找他。我同学偶然在街上遇见黎国柱,带着这个孩子,觉得有些古怪,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就顺手拍了一张。”Paris隐瞒真相。
Annie凝视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他胖了,Billy也胖了。他们过的,都很好吧。
Paris指尖点着咖啡杯的边缘,眯起一只眼睛。“我很好奇,这个孩子……不像是你的吧?”
Annie猛起眼睛,皱着眉摇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怎么想象了?”Paris笑起来:“看来你很紧张他。”
Annie呼出一口气,把照片收进口袋。“总之这次谢谢你了Paris。”
“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自己不去找他?”
Annie低着头沉默了一阵。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够了。”

回到房间,靠着关上的房门,Annie进捏的心口才逐渐放松下来。借着朦胧的一点微光,她将照片重新拿出来细看。
很远,但是两个人都是在笑的。Henry笑的很开心,他真的过的很好。

房内传来一阵轻微的悉索声,接着是星榆睡意朦胧的声音。
“Annie?Annie……你在么……”
“啊,我在。”Annie急急忙忙把照片压到电话底下,爬回床上去:“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出去了?”星榆翻过身来,抹了一把脸,眯着眼睛看Annie,眼睛还有些酸溜溜的睁不开。
“我……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
“哦……”
“……”
星榆闭起眼睛来,突然又睁开。
“你睡不着?”
“呃?”
“你的电脑还开着。”
“哦……”
又是一阵沉默。Annie以为星榆重新睡着了,直到她的声音重新响起来。这次清醒了一些。
“Annie,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Annie吓了一跳,侧过头,星榆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
“不、不是啊……”
“如果不是Gil说怕我一个人去HK会没有照应,你一定不会回去的,对吧?”
星榆亮闪闪的眸子在黑夜的房间里显得特别耀眼,就像多年前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似乎一把柔软的刀,一下子就能切到Annie心底的最深处,连她自己都够不到的地方。
Annie望着星榆愣愣的停了一会儿,终于转过头去,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回去能做什么。”
星榆从被子里爬起来,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胳膊肘撑着脑袋,贴紧了Annie。
“是因为Henry?”
“你怎么知道……”
星榆红了脸,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八卦的,你不要怪Gil啊……”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前两天看你有点不开心于是就问Gil怎么了,他只是告诉我你跟Henry有些问题……”
Annie诧异的看着黑暗中不太清除的这张脸。星榆的呼吸轻轻扑打在她的鼻尖上,有一股熟悉的甜味。
连爱八卦都这么酷似……

“他有个儿子,不是我的。”
“啊?”星榆的声音大的吓了自己一跳,急忙捂住嘴。“那么……你……不喜欢?”
“就是想让他们在一起,我才走开的。”
星榆有些迷惑的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太明白……”
Annie笑着望望腾在头顶上的星榆。“你先进来吧,外面很冷,我慢慢说给你听。”

四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吊灯黑乎乎的影子,Annie把十三年前的事像星榆从头说起。十三年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太记的清除某些画面模糊的细节,说起来语速平静的流淌,象在复述事不关己的故事。十三年,只是两个钟头的长短,白驹过隙。
从来都没有向Jackie正式的提起过那些往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因为不用多说,Jackie自然就能够懂。而如今,向星榆说这些陈年旧事,居然也自觉不自觉的省略许多繁琐的解释,而她也能顺理成章的听懂。

星榆沉默着不出声。Annie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调过头来瞅一眼星榆。“喂,睡着了?”
星榆摇摇头,头发在枕头上来回擦动着沙沙作响。“在想你的故事。”
“有什么结论呢?”
“其实你没有什么好怕的啊。”
“嗯?”
“我是说,回去。”
Annie挑了挑眉。“有这个必要吗?不分开都不会知道,其实两个人之间,并不是特别需要彼此的存在,那么回不回去,现在对我来说都一样。回去了,反而可能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要面对。”
“人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最喜欢钻牛角尖,你不知道么?你怎么肯定,他不是需要你的呢?你这么单方面的决定,会不会武断了一点……”
“如果他介意我不在身边,或许他会……”
Annie停下来。其实明明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不喜欢勉强去做得不到结果的事。那,还计较么?
“会拼命找你?”星榆插嘴:“也许他感觉到你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不来打扰你,是尊重你的决定,好像不应该和没有感觉弄混淆吧?”
Annie一愣。说话的口气,和Jackie真像。尊重她的决定吗?她是什么决定呢……
“喂,”星榆捅捅她:“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他了?”
真的吗?不是的吧,但,这种思念是愧疚的思念多一些吧?究竟是什么样呢……
“如果你答不出来,你应该知道答案了。”星榆很聪明的缄默,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吊灯黑乎乎的影子。

好久好久,星榆打了个呵欠。
“困了吧?困了就睡吧。”Annie拉了拉被子。
“睡什么啊,”星榆的呵欠都打出了眼泪水:“马上都要天亮了……”
“哈,你是怪我吵你一晚了?”Annie换了个姿势,手指尖点了点星榆的脸颊。
“那当然了。”星榆把手塞到Annie的那一边,握住了她有些微凉的指尖。“你冷啊?”
“不冷。”
“我也不冷。”

天蒙蒙的亮起来了。星榆和Annie手握着手,双目凝视着相望。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无法抵挡的感觉涌进Annie心头,那么多次和她同衾共枕的快乐时光一股脑儿的涌进来,忘记了眼前的是穆星榆,一次次张开眼睛看见的只是Jackie。
星榆呆呆的看了一会儿,Annie的手被握的暖和起来。星榆连连打了几个呵欠,终于开始眼皮子打架,还来不及向Annie说“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头栽进了梦乡。
望着眼前一张干净清秀的脸,短发凌乱随意的恣着,粉红色的睡衣揉皱堆在胸口一切恍若隔世。
Annie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光。

Jackie……你是Jackie吧……
她在心底默念,然后决定了。
就算不是因为Henry,为了身边这个甜美又孤单的小人儿,她也一定要回去,不让她遭到任何伤害。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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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ie……你是Jackie吧……
慢慢的慢慢的,所有人心里都會有這一句,這一句是無限的想念,是無限的渴盼,是努力在揮手:快來,我們都在這里,妳要在我們中間。
貓的語言果真是日臻純熟了,這幾天都在溫流年。換回看方舟,會有另外的感覺,馬上天使三周年了,馬上妙手九周年了,年華雖然逝去了,很多東西都經住了錘煉。
快想起來了吧,我有時在想,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jackie,怎么能夠接受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妳呢。
其實總之呢,這四個孩子,面對感情都是大木頭。
至于那個paul同學唯一看過的卡通片的畫面,會是哪一部里頭的呢~~無限暢想中,我怎么想到步美了啊~汗~

就像daisy姐姐說的那樣,如果這世界是個圓,那么無論怎么走都會走回原點
如果這世界是個圓,那你們就是里面小小的同心圓。
If you love a flower that lives on a star, it is sweet to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 All the stars are a-bloom with flowers...

In one of the stars I shall be living. In one of them I shall be laughing. And so it wil be as if all the stars were laughing, when you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you----only you----will have stars that can 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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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Paul坐在伦敦国际会展中心三十二楼的高级会议厅门外的沙发上。
摘掉手套,朝着冻的有些发红的指尖呵一口气。在暖和的室内,带着织的太紧的毛线手套,指尖的血管反而被勒的无法进行正常的血液循环而逐渐冰凉起来。Paul搓搓手,看一眼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半。
电话铃响,线程提示为Gil。
Gil:“Paul你在什么地方?”
Paul:“Sorry啊我还在会展中心,看来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Gil:“你放我鸽子啊?”
Paul:“对不起……Sandy到了吧?”
Gil:“到了,饿的嚷着要叫东西吃呢。”
Paul:“我有点事要办,看来去不了了,你们不用等我,回头我请客。”
Gil:“知道你工作起来从来顾不得自己,难道还跟你计较这些吗。哎,挂了。”
Paul:“Byebye。”

十一点四十。Paul望向高级会议厅的磨砂玻璃门——依旧紧闭。
国际医学界的交流会于这一天上午十点钟结束,与此同时,物理学界的会议在十点半准时召开。国际会展中心的门口,从来都少不了记者,而这一次,更是人声鼎沸。
踏出大门的霎那,Paul突然想起来什么,吩咐Sandy去赴Gil的约会,却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
学界交流会真正的主题,国际间十人以内的医学界精英与英国政府卫生署医务署的会议,在这座朴实却戒备森严的会议厅内才真正开始。
很少有人知道精英医师都被邀请在这里举行一场秘密会谈。Paul坐在离门很远的沙发上,装作走累了休息的样子,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一封来历不明的电子邮件,他也不知道,尚有一个神秘的会议在这里进行。
他们谈什么,讨论什么问题,目的何在,利益归属于谁,Paul完全不关心。他只是知道,在这区区几十平米的会议厅内,正有他要找的人:贝尔•怀特教授。
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请教他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他不知道要到多少年后才能再见到他,又或者是,这辈子再也无缘见面。

十二点整,会议厅的门打开了。有西装革履的政府官员跟着十几位医学界著名人士走出来。
哈佛医学院名誉顾问,欧洲医管局最高负责人,澳洲卫生署署长……目不暇接的首脑级人物也着实叫他暗暗吃惊。但Paul的目标只是怀特教授。
怀特教授和周围的人握手,独自向洗手间走去,Paul条件反射的跟过去。
如此秘密的一场会谈,本以为他根本没有可能接近怀特教授,只是出于试试看的心态。所以当怀特教授反推开洗手间的门,差一点撞上迎面而来的Paul,他吃了一惊,继而愣住。
相遇,只要这么简单?

“怀特教授。”Paul理了理暂时混乱的思绪,抓紧一切时间。
“你是……”怀特教授略皱眉,“你是上次来找我的香港医生?”
“您还记得我。”
怀特教授警惕的盯着奇怪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次会议,没有外人知道。”
“这个并不重要,”怀特教授有意的将Paul让进洗手间内,毫不经意的带上门。Paul上前一步,他知道,教授已经默许了这次谈话,虽然在这种地方交谈会很奇怪,但他不可以失去机会:“重要的是,你应该有兴趣听完我的提问。”
Paul的语气不容怀特不仔仔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亚洲男子,他执着的目光盯着自己,让他不由得为之一动。
“你等了很久?”
“两个钟头。”
怀特教授忽然微微一笑。
“年轻人,你说吧,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Paul在心底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第一次的交手之后,他知道怀特是个谨慎小心的老人,想要得到他的帮助,绝非易事,何况,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外国人。然而,今天的怀特教授似乎好说话的多。或许是自己死缠烂打让他不免动了点同情心。
“也许教授已经不记得了,我上次向您请教过的那个问题。”
“你是说……”
“上次那张扫描图——呃,我今天也带来了,需要给您看看吗?”
怀特教授举起一只手,示意不必。“我知道什么情况。”
“您知道?”Paul有些诧异,上一次,他看那张图不过两分钟,并且也断定,那是张普通的高血压病人的脑部扫描图。
“那张图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怀特教授点燃一支烟。
“可是上次你说……”
“诶,程医生,”怀特教授转过身,犀利的盯着Paul的眼睛:“上一次我说,这是一个普通高血压病人的图,的确不错,但是上一次,你没有向我指出那些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的划痕,你是想这么说吧?”
Paul大为震惊,也喜出望外:“您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怀特教授摇摇头:“我不知道实情如何,但据我推断,病人的脑部曾经被放置过一些仪器之类的东西。”
“仪器?你是说……起搏器一类?”
“不错。脑袋里面放了东西还能正常生活的话,就一定是仪器,而且是,维持病人生命延续不可缺少的仪器。”
“可是,这个病人并没有帕金森综合症,也没有做过其他类似的手术……”
“我没有说是起搏器,我只是说,是类似的东西。”怀特教授含义深刻的望着Paul。
Paul凝眉思索。不是起搏器,会是什么呢?如果要正常生活那么多年,就不会是手术工具之类有损健康的东西,病人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呢?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这怎么可能。目前的科学水平之下,并没有假设中的这种东西存在吧。
他一时间有些混乱,失望的呼出一口气。

怀特教授拧开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灌入Paul的耳朵,像凉风灌进脖子里一样猝不及防的一凛。
“年轻人,有时候不要太执着于同一个问题,适当的时候放下来,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怀特教授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拉开洗手间的门,倏然回身像Paul和蔼的一笑。
这微笑,让Paul霎时一愣,只觉得一束轻柔的光线在脑门上拍了一下。
“我得走了,你也回去吧,让人发现你在这里,解释不清除。”怀特教授转过身,突然又想起什么:“啊对了,Louis说的那个医生,莫非就是你?”
“Louis?是谁?”Paul皱眉。
“你不认识?”怀特教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表情,勉强笑道:“那么,算了,再见。”

“谢谢您,再见。”Paul独自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目送怀特教授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金属色的壳子里。
下一次再见的时候,我会弄清这个谜题。

超级市场外面,Annie拎了两个硕大无朋的塑料袋。右手的袋子换到左手,她抬起手来看看表。
右手手腕戴表的人,除了她自己,还有Henry,此外,谁还会有这样奇怪的习惯么?
以前她想过这个问题,认为这是一种缘分,后来她又思考这个问题,认为这是臭味相投。如今她抬起手腕,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缘分也会由生入灭,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逃得过新陈代谢的规律,她想。
“Gil这个臭小子,说好了来接我的……”
她抬起头,决定自己回去,张望着来往的Taxi。上下班的高峰,竟然没有一架是空车。
左手的袋子又换到右手,Annie甩着酸溜溜的手腕,一晃眼,居然看见Paul从对面的街道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继而相视一笑。
Annie抬头看见不远处耸入云霄的国际会展中心。
“开完会了?”
“你呢,购物啊?”
“过两天回去了,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带的。”
“哦……”Paul扬了扬眉脚,双手插在口袋里,略一偏头微笑着。
也许就算到了月球,这个招牌动作都不会改变吧。
“有空么?喝杯东西吧。”Annie也扯起右边的嘴角,挑出一弯浅浅的月亮。或许就是到了火星,这种招牌的笑容,也不会褪色。

放着独立音乐的Pub。
Paul一直觉得很神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注定,有的人解释叫做缘分,有的人解释叫做巧合。说缘分,还可能有缘生缘去,说巧合可能来的太过随便。如果可能的话,他就将这些性质的事定义成注定。注定要在长廊下面借钱,注定要在以为得到幸福的时候偏偏要失去,注定要在心情低落的时间看到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注定要在相隔遥远的伦敦来到这样一间Pub。
一间也叫做After Five的酒吧。当他和Annie同时看到这家酒吧的招牌,根本没有时间去犹豫,就已经身不由己的踏进来。
如果,能带Jackie来看看就好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如果,能带星榆来看看就好了。Annie暗自思忖,她始终相信,就像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两生花》一样,即便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毕竟,有谁可以肯定,两个容貌声音身材都完全一样的人,会毫无瓜葛呢?

“没想到,居然有一样名字的地方。After Five这个名称,并不是太大众啊。”Paul端起青啤,抿了一口。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人不想让我们在异地他乡太孤单。”Annie点燃一支烟。
“你是说……上帝?”
“上帝,不是人吧?”Annie要了红酒。
“你觉得,孤单?”他试探着问。
Annie喷出一口烟,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想问了。”
“我问不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肯回去,面对一些迟早要面对的事。”
“你又知道?”
Paul耸着肩笑了一下。
“阿Gil跟你说过了吧,我们后天的飞机。”
Paul点点头。“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星榆,你会不会这么快回去?”
Annie闪开对面的目光,饮一口酒。
“我只是不想她被欺负。”
十指握起,Paul挪了挪上身的坐姿,侧耳倾听Pub里的音乐。
一首老歌,When You Believe。

“很多事情,你越是逃避,就越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Annie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抖掉烧长了的烟灰。
“你的会开完了,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快了吧……”
Annie打量着他的神色。干净的镜片下,一片平静的眼眸,深嵌着。他在想什么?她是不会轻易读懂的,尤其是他刻意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她也不需要读懂,能够读懂的人,自然能读懂。只是,他有没有察觉,或者,会不会给这个机会呢。
“Paul,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觉不觉得……”
“你们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Paul突然的打断使她一愣。
“下午三点半,怎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不要给Henry打个电话。”
“你也打算和我们一起走?”
Paul笑了笑:“这不是全部。我是说,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
Annie拍了拍手,熄掉香烟。“我没有问出你不想听的问题,好像你也不应该说我不想讨论的事。”
“OK,是我错,罚我喝了这一杯。”
Paul举杯,Annie无奈的挑起笑。
她不去追问他对星榆的感觉,也不要他来询问对Henry的态度。这样的等价交换,其实都是在逃避。只不过她知道,他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最终还是会回到一个原点。

“啊对了,你的小朋友,有没有跟她商量过?”Annie突然想起Sandy。
“你说Sandy?应该没有问题吧……如果她想逛街,还有今天下午和明天一整天……”
Annie咯咯的笑起来。“以前Jackie说你感情方面迟钝,我看一点都不错,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喂,不用这么损我吧,看出什么来?”
“你没有注意到吗?你开会的时候,或者去圣玛丽的时候,Sandy并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Paul转了转眼珠,忽而有所领悟:“你是说……”
Annie点点头:“我一直都担心,Gil这样满世界的跑,也不想想自己的问题。”
“Sandy啊——”Paul想起T.K.第一天介绍Sandy给自己时候的表情,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我想起T.K.,忙活了那么多年,就想着帮你和Gil拉扯姻缘,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哈,你说那位老伯伯啊,别提多麻烦了……”Annie咂着嘴,安静下来。“不知道Sandy是不是愿意接受Gil,或许她还不知道Gil的事。”
“感情,和诊病一样,除了经验和规则之外,讲的也是一种感觉。”
“西医,也说感觉的吗?不是中医才有那个什么,啊,望闻问切的嘛?”
“你知道的还不少啊,”Paul莞尔一笑:“放心吧,Gil始终都是个医生,救过那么多人,上天不会薄待他的。”

“我知道,你们说的,医学无绝对。”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Annie揉了揉太阳穴,拈起酒杯。
两只杯子碰撞的清脆声,如同一见如故的回忆,没入Pub流转的乐曲声中。

Many nights we pray
With no proof anyone could hear
And our hearts a hopeful song
We barely understood
Now we are not afraid
Although we know there’s much to fear
We were moving mountains long
Before we know we could

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只要,你愿意去相信,去接受。
对Paul来说,以后便是星榆的存在;而对她来说,和他的一切,是否值得期待?
Annie仰头一饮而尽,红酒漫过唇线的霎那,葡萄色的波浪线,在杯口泛着明亮的光圈。

[ 本帖最后由 Felin 于 2007-5-6 01:19 AM 编辑 ]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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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知道,事情不會輕易結束,就像感情不會輕易逝去一樣
當paul終于見到他相見的懷特教授時,真正讓我覺得害怕的事情也許就要發生了
這兩個孩子,從認識起,恐怕就是在坎坎坷坷里牽到彼此的手,每次都是艱辛,看得到的心疼
paul扬起眉脚,双手插在口袋里,略一偏头的微笑,真的恐怕到了月球都不會改變,如果下次失掉了paul,那么jackie,還有其他的孩子們,請你們記住,有一個人把手插在口袋里偏著頭微笑,還揚揚眉稍,無論那個人變成什么樣子,他一定是你們的paul,他一定是我們的paul.
記得這首i still believe
i still believe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
if we believe that true love never has to end
then we must know that we will love again
If you love a flower that lives on a star, it is sweet to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 All the stars are a-bloom with flowers...

In one of the stars I shall be living. In one of them I shall be laughing. And so it wil be as if all the stars were laughing, when you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you----only you----will have stars that can 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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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把手插在口袋里偏著頭微笑
呵呵,这个动作~~~~这个孩子,叫我们心疼~~~不是,是严重的HC,想象一下,如果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要47.5度角,应该是一幅很祥和美丽的画面吧。

师姐很勤快,每一次都更新这么多,每一次都看得我眼睛成红星装~~~瓦咔咔。这一次,看到after 5了,听到了熟悉的When You Believe,暖暖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喜欢原来那种空气中充满了幽默诙谐的气息的感觉,也喜欢现在这种温蕴着淡淡的芬芳的气氛。

有时候会想,如果星榆只是星榆,那会怎样?我们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去期待一个奇迹?如果星榆只是星榆,我们会欣然接受,还是默默斥责,不要因为长相的相似,就将心也渐渐交出?他和星榆是一部一部走过来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想起星榆是被别人取代,会心有不甘,即使是长相一模一样,我也会狠狠的砸拳头。我很愿意,携手,共同绘出那道永恒的彩虹,可是彩虹的那一边,一定要是我们美丽的天使灿烂的笑容,除却她的灵魂,我什么也不要~~~~~
妙手挽春晖 素袂凝秋露  一驭轻骑香满途 影里芬姿舞
阶冷化蝶幽 穹动萦星幕 卷帘同观华彩殊 梦入流霓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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