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医] 【原创】流光恋恋之旧上海

[侠医] 【原创】流光恋恋之旧上海

先要跟大家打个招呼,我是新人vera。
看到大家对侠医种种遐想,我也忍不住啦!看到那些图,真是心潮澎湃神思激荡,所以写了一点东西贴上来。


第一章 :em24: 莫问是劫是缘

“阿念,阿念。”他低低地唤,怀中那个美好得有点过分的尤物一动也不动。细细地看她,尖尖的小下巴,略苍白的脸色,柔柔弱弱,惹人怜爱。更何况,昨晚之前,她还是处子之身。
他悄然起身,穿好衣服。拿出钱夹,抽出一沓纸币,放在床头。想想又掏出一把大洋放在上面。
走出房间,正在打盹的小仆一下子惊醒,跳起来:“江老板,请这边。”他不言语,跟着小仆走出错综复杂的夜上海,走到路边,跳上一辆黄包车。
“霞飞路27号汪宅。”
此时,上海糜乱奢华的夜刚刚结束,太阳还没有起。灰白的天色。

床上的刘念早就醒了。看着那个男人穿衣掏钱离开。泪水簌簌打湿了半个枕头。身子不受控制地震颤。
“傻女,”李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床边,看着那堆钱,叹口气。
“男人都是这样,逢场作戏而已。江老板有妻室的。五十,一百、、、两百,两百块钱加十个大洋!他也算有良心了。只是苦了你了,也不知道老板以后会不会逼你接客,不过要是江老板喜欢你、、、”
“李妈,”刘念再受不了李妈的湿湿碎,“你出去吧,我要起身了。”


江舒涵一走进客厅,母亲周氏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妈妈,起这么早。”
“是啊,这么早。你又是从哪里回来的呢?”
“昨晚有点事在诊所耽搁了。就睡在诊所了。”舒涵不慌不忙地说。
“舒涵,你以为我心里没有数吗?男人玩很平常,但是我看的出你不开心。而且夜总会那种地方品流复杂,你是医生,比我清楚。你对雅晴的心我很明白,但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为自己好,就正正经经纳个妾吧。”
舒涵皱皱眉:“纳妾?我不能这样对雅晴。”
周氏生气的说:“那你这样夜出早归就是对雅晴好?”
舒涵闷闷的说:“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只有雅晴。我上去看看她。”

“雅晴,我来帮你梳头。”
“雅晴,我带了一种新水粉给你。听说现在都流行这个味道,阮玲玉都用这个。你一定很喜欢吧。”
“雅晴,我今天叫张妈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桂鱼好不好?再加点小米酒,你教我的,吃这道菜的时候,一定要喝点小米酒。”
“雅晴啊,我昨天去了夜上海。你以前不让我去的。我不得不去时,你就会生气。其实我知道你没有真的气过,因为你相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雅晴,我昨天真的对不起,你骂我啊,雅晴啊、、、、”
任凭江舒涵说了半天,坐在轮椅上的岑雅晴还是安静的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神态安宁。
小梅走进来说:“先生,诊所打来电话,叫您过去。”
江舒涵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叫阿广准备车。”
他蹲下身,对着雅晴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阿广,去诊所。”
“是,先生。”

刘念一起身,略略梳妆,披上一件灰色短风衣就走出去。
李妈跟着她:“姑娘,去哪里啊,你的身子行吗?要不要我跟着?”
刘念微微一笑:“我一个人可以了。只是出去走走。中午之前就回来。”
一路上,神思恍惚,都是一个男人低低的温和的声音“阿念,阿念”。
认识他也很久了吧。和黑白两道的人都到过夜上海。知道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江舒涵,枪和手术刀一样玩得很好。为人却低调,所以在黑在白都吃得开。
他却不曾垂青过自己。陪他喝过几次酒,只是满座都是欢场女子,他哪里看得到自己。陪他跳过一次舞,默契的舞步,流光飞舞。他满眼的赞许:“刘念。留念。流年。我可以叫你阿念吗?”
从此误终生。
后来好久好久不见,却怎么都忘不了那一声低低的一句:“阿念。”
直到昨晚,在台上唱着就看到他。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偏去惹他,“江老板,我是阿念啊。”
他抱着她喝得多了,竟不肯放手。青红帮那几个人竟干干脆脆把他们推进房间。其实,若不是江舒涵,几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范。死也不会从啊。
刘念叹口气。昨夜种种不愿去想,却怎么也忘不掉。
当他看见那一抹殷红,酒劲全过去了,抱着她,低低地说:“阿念,你何苦呢?”心里一丝一丝的涩却甜。看着他。只盼他一世都念着她。他沉沉睡去,紧紧抱着她,口中喃喃:“雅晴,雅晴,等等我、、、”
低沉却清晰。一个字一个字的,锥伤她。欲哭无泪。到底还是逢场作戏。
红绡帐里,锦衾鸳枕暖,忽成隆冬飞雪寒。

但結果還是沒有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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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来回味这个许久没有回顾的故事。
我想象着刘念穿着那件淡紫的裙子,领口系了个美丽的大大的领结;
我想想舒涵身着那件长长的黑色大风衣,站在刘念公寓的楼下;
夜里的风起了,竖起他的领口,他回望楼上微弱的灯光;
深橘色,带着暖意;有些细小,但不孤单。
他必须去回家的,因为家里有没有意识的妻子。
无论他现在对她是一种责任,还是丈夫对妻子的感情也好,他必须要回去。
——
这是这个故事给我的全部映象的开始。

我们常常说:乱离人,乱离人。
邓sir让我们期待了很久的《侠医》,我知道最终的结局一定是乱,随后离人的伤痛,痛彻心扉。
但停止不了的是遐想的脚步。
就像vera笔下那种朦着不太明显但是已然强烈,不太明亮可是足够温存的意境,刘念离而未去,也不会离去。
相守,是一种美丽的艺术。

赞一下每个人物性格的拿捏,特别是那种整体感情的把握。火候刚刚好^_^
对心研这个名字尤其敏感。一向故事里面若是出现“表妹”这种身份,是非要跟表哥弄出点事情来的,
这里貌似曾经差点发生什么事情居然给江大国手用一个另felin瞠目结舌的借口搪塞过去了,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暂时看不出什么苗头,但愿也没有什么苗头可以迸发。

看见新月写信的时候已经笑了,亲爱的梨子啊?呵呵呵呵,黎国柱同学什么时候成了个梨子了?
felin最近上火,正在准备吃冰糖炖鸭梨,看来只好放弃这个打算了。

刘念同学原来家人住在南京的鼓楼啊!!哦哦哦……想当年那可是个风云的地方,唔,明天就去鼓楼瞻仰一下,在大楼之间到处乱窜窜也好,就这么决定了。

她到他家了。尽管对于江老太太的态度始终有点摸不着头脑,然而么……
我不是非要这么残忍的,可是,雅晴这个人……实在不得不捏一把汗的。

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什么简单的路可以走。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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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
看着渐渐稀少的行人,江舒涵焦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走到一个小烟摊前,买了一包烟,江舒涵迫不及待的吸起来。他现在需要烟草略带辛辣的味道麻痹自己。

  一片叶子落在脚下。江舒涵用脚拨弄着。思绪一时间混沌不清。
      
你到哪里去了。
你走的时候,从我这里又拿走了什么,让我的心这样空洞。
空洞得让我战栗,让我不想一个人住在这里。

天色全然黑了。江舒涵很努力的想抓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他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的人,总是能保持平衡。就算在雅晴危殆的时候他也能支持。但现在,似乎做不到。她就这样消失了,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在上海这样大而混乱的城市,迷宫一样的城市,她消失了。
或许她正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寂寞的行走。
或许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到另一座城。
或许她只是一段回忆。
深深的叹气。
阿念。
现在江舒涵感到自己不仅需要烟草,甚至需要酒精。
但还是停不了脚步,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但就是停不了。就好象明知道自己的心空间有限,却在背负了那么多对一个女人的悔之后还要装更多对另一个女人的爱。

“先生!先生!先生!”阿广大声叫。车灯照在江舒涵身上。
江舒涵仿佛大梦初醒。
“阿广,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刘小姐?”
话音刚落,江舒涵就看到车后坐的正是刘念。
刘念从车上下来。
江舒涵整个人都松掉了。“阿念啊,”江舒涵一下子搂住刘念,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在刘念身上,“现在就好了。这样就好了。”喃喃自语。
刘念睁大眼睛说:“你在说什么?”
江舒涵摇摇头,说:“就让我再抱一下。我很怕你又会不见了。你不会的,是不是。”
刘念轻轻的笑了,伸手抚着江舒涵的头发,柔声说:“好。”

两个人漫步在漆黑的夜色中。刘念把手插在江舒涵的口袋里。
“我只是想尽快换个环境。然后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谁知你家都不回就四周找我。幸好阿广回了一次家。”刘念笑着说。
江舒涵安静的听着。什么也不说。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为什么刚才会那么紧张。”江舒涵终于开口了,“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会怎么样。”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以为你只是医术好,想不到想象力也不错。”刘念笑着说。
江舒涵停下脚步,看着刘念。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睛里满是认真。
“舒涵,那是不可能的。”刘念认真的说。轻轻凑上去,把一个温暖的吻点在他的唇上。

早饭的时候,周氏看到刘念坐在江舒涵的身边有点小小的讶异,但也没说什么。江舒涵看刘念一脸尴尬的神色,便解释说:“阿念搬了住所,还没有搞好,所以昨晚借住一宿。”
周氏点点头,说:“那要不就多住几日吧。”
刘念连连摇头:“不用了,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会弄妥了。”
江舒涵对着心妍说:“你不好好吃饭,笑什么。”
心妍却不理表哥,对刘念说:“你回绝得这么干脆,岂不是让我表哥太失望?”
刘念说:“我其实又不是不想,只是、、、”
“想就好了,就这么说了。我呆会叫阿广去帮你搬东西,你的东西应该不多。”
江舒涵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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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样在深秋的风里走。有时候江舒涵会细心的为她披上风衣。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更喜欢那样在风里瑟瑟的感受凉意。四季的枯容,她会用身上每一个毛孔去感觉。
写得很好啊!现在也是深秋了,不过最近天气似乎很反常,是冷时热,有时想想是否也像等待的心情呢?
等待,总是会让人充满思念,但是等了太久,却又开始害怕,怕一切并不能如自己所掌控,也许这就是真实的人生吧!

~~美好太短,遗忘太长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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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一首很好听的歌。有透明的歌词和纯粹的配乐。
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写这个故事了。并非不想只是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的心中刘念是娇俏的,又是神秘的。
无奈我不是。
我知道江舒涵是深沉的,又是内敛的。
可惜我也不是。
我的性格就是平淡的。

也许我过段时间会写一个平淡的故事。他和她都是平常的人,安静的生活,没有大波折,没有大灾难。就像你和我一样。

毕竟传奇离我,实在太远。
相比较天使,我希望你我和他们都是凡人,在尘世,虽不可荡气回肠,但至少可以相依一世。

如望着尘埃 穿灰尘望向外 蒙蒙地寻找所爱

这个让我力不从心的故事我还是会继续下去。
因为到底我还是这样的喜欢这些虚构的过往。它们仿佛对立于我安静的生活,会让我偶尔有不真实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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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下)

刘念步行回家。
喜欢这样在深秋的风里走。有时候江舒涵会细心的为她披上风衣。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更喜欢那样在风里瑟瑟的感受凉意。四季的枯容,她会用身上每一个毛孔去感觉。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该去强求,不该去刻意改变。
但现在,我又在为谁修改我的轨迹。”
刘念把手放到唇边取暖。一滴透明的水不期然的落在手上。

有人在敲门。刘念心一缩。他知道了,又会说什么呢。
打开门,却是一张有点陌生的女人的面孔。刘念一愣,才想起来是隔壁的王太太。她也是这里的租客。平时很少见到。
“啊,王太太,有事吗?”
“不好意思啊,听说你要搬走。如果有什么不用的东西又不便拿走。可不可以,啊。”她一边说一边向刘念屋里瞟。
刘念心里不由的不舒服起来。但还是说:“我正在整理呢,有的话,我就给你送过去。”
那个王太太立马笑得像朵花一样。

江舒涵是晚上去夜上海接刘念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辞工了。老板只一味的说是刘念自己的意思,他挽留也留不住。江舒涵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便去她的住所。结果大吃一惊,刘念的屋子竟已经空了下来。房东也说不知道搬到哪里。
江舒涵忽然看到隔壁的女人正在拖一张小几。那正是刘念的东西。赶紧上前问道:“你知不知道刘念搬到了哪里?”
“我哪里知道,她只说这不要了。”
江舒涵无奈离开。下楼时隐约听到那个女人同房东说话。“原来那个女人不光是歌女还是别人的情妇,难怪每天衣着光鲜。”“哈,你说她是不是攀上了更好的,所以就躲开现在的这个。”“说不定呢,被养的女人能转性做烈女吗?”
江舒涵跑到大路上,长长的呼吸。
阿念,阿念,你到哪里去了。
昨天还说不要说抱歉的人,昨天还坚定的无惧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消失。
江舒涵烦恼的摇头。满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寒气越来越重。想起刘念总爱不穿风衣的走在风里。他以前以为这是一种自虐的心理。现在才明白,原来不是。
当风向刮进骨头缝隙里的时候。人会有一种痛却清醒的感觉。会觉得纷纷扰扰的纠缠都被卷走。自己一个人在天地间,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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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

江舒涵把刘念送回家。两人久久无语。
刘念打来热水,用毛巾帮江舒涵敷在脸上。又找来活血去淤的药酒,轻轻揉在江舒涵脸上红肿的一片。“你这样明天怎么见人呢?”刘念轻声抱怨。
江舒涵无语。半晌,终于说:“今天,你吓坏了吧。”
“原来他是你岳父,也难怪那样生气要毁我的容。在他想来,我自然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了。”刘念眼睛看着远处淡淡的说。
“阿念。”
“你什么也不要说。”刘念把目光转向江舒涵。“我也不会对你说对不起的话。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抱歉的话,因为错也好,对也好,都是两个人的事了。”
江舒涵紧紧搂住刘念:“阿念,我知道。”

江舒涵不想让母亲和表妹看见自己的脸,晚上便留在刘念家里过夜。睡梦朦胧间能感觉到刘念轻柔的为自己敷毛巾,按摩。
“阿念,快睡吧。不要再弄了。”
“不要紧,你睡你的。反正我上午也是呆在家里。”

早上醒来时,面前又是热腾腾的早饭。“快来吃早饭。”刘念招呼道。“等一下!”刘念像是想起什么,“先看看你自己的脸。”
江舒涵走到镜子前一看,红肿竟消了。只是有些极淡的红色,不仔细看绝看不出来。江舒涵笑道:“我看你比我还适合做医生嘛!”
“这个马屁拍得我很舒服!”
“你努力了一个晚上,我知道的。呆会我走了之后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江舒涵关切的说。
“知道了!”刘念说。

江舒涵走后,刘念思来想去,还是出了门。到了夜上海,找到老板。
“什么,不做了。这江老板知道吗?”老板小心的问。
“这些事我做得了主。昨天已经弄成了那样了。老板,你也想把生意的吧。三天两头闹不太好吧。”
“是是是。其实你早该那么想了。现在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老板巴不得送走这个烫手山芋——刘念歌唱得不错,人也漂亮,只是不太听话,现在跟了江舒涵更是招来那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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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闹场

刘念在夜上海依然没法突破养尊处优的状态。这使她觉得很无聊。以前拼命干老板都要找茬扣工钱。现在每天晚上高兴唱几首就唱几首,反而轻轻松松拿到工钱。刘念不像那些风言风语说的那样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
不知为什么,她闷得慌。
现在不会再有混混来骚扰她,这里江舒涵说话颇有分量,谁会不要命来招惹他的女人?只是以前不认识她的那些大老板却频频要见她,叫来喝两杯酒,搭两句讪,涎着个脸看几眼,就这样也有好几回了。刘念心中有数,他们只是想看看江舒涵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无聊!


这几天新月和心妍没事都到诊所帮手。
学言乐得和两位美女共事。“两位,时间差不多,我请吃中饭,去老半斋——吃扬州菜!好不好?”
新月和心妍相视一眼,笑道:“那多谢了!”
三人到了老半斋点了大煮干丝,焖嫩**和扬州炒饭。本来学言还要多点几道菜,新月阻了他:“不要点那么多,吃不了浪费了可惜。”
老半斋的扬州菜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只是午饭请到老半斋却是有点奇怪。
“学言,你是不是有事求我们?”心妍一边拨弄炒饭一边说。
“哪有。”
“那为什么请我们?你钱很多吗?”心妍不放过他。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学言深沉的说。
新月说:“你的生日?那我们应该吃寿面啊。伙计!麻烦你再添一碗**汤面。”
学言忙说:“新月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也许舒涵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其实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很早就过身了。我一个人就在上海滩流浪,做些偷**摸狗的营生,还时不时被人打,幸好有一次,舒涵救了我,还收留了我,教我帮他做事。我其实是连名字也没有的,小名叫阿言,大家都叫我瘪三言,舒涵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叫学言。我现在完全是脱胎换骨了。我说这么多是想我亲口告诉你们这一切而不是别人告诉你们。”
新月和心妍听得一愣一愣的。“so?”心妍不禁脱口而出。
“啊?”
“我是说,那又怎么样呢?表哥帮过很多人,你不必特意强调的,而且我们既然是朋友就不会计较你过去怎样,出身如何。”
新月笑了:“好了,心妍,学言也是不想蛮着我们什么啊。大家坦坦白白的,不是很好?”
学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什么都说,大概是看到新月那种浅浅的笑容就很有倾诉的冲动,博同情?
“对了,”新月说,“我跟你们说件事,到了十二月以后我可能就不能常来。快到年尾了,今年过年又早。银行里会忙得紧,家中又要办过年的事,我会很忙。”
学言和心妍都是一脸失望的神色。心妍转而开怀:“没关系,我还可以去你家看你,置办过年的事我也帮得上手。”
只剩下学言愈加郁闷。
“你别这样,还有一段时间呢!”心妍看出学言的神色。


这天刘念唱完歌准备回家,老板一溜烟跑过来:“刘念,刘念,到这边来,有几个老板应酬一下。”
刘念想起晚上约了江舒涵吃饭,不想让他闻到酒味,就推辞:“我今天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请别的姐妹先顶着吧。”
老板一脸为难的神色:“可是,有个老板非要见你,还说见不到你,就砸了我们的场子。念姐,求求你了。”
刘念无奈,只好跟着去了。
那桌前坐着三四个人。中间有个喝得醉熏熏的,不住嘴的嚷:“把刘念叫来,把刘念叫来!”估计就是那个最难缠的了。
刘念亭亭袅袅的走过去:“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啊?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这么关照。”
那个老男人,头已半秃。看上去喝得烂醉。“我姓岑!”一抬眼望向刘念时竟是满眼精光。吓得刘念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姓岑?
“你就是刘念小姐?”旁边一个年轻男人问到。
刘念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个老男人忽然跳起来,一把抓住刘念的手,一边把手中的酒瓶猛一砸,一边恶狠狠的叫着:“我把你的脸划花了,看他还要不要你这个贱货,骚包!”
刘念眼看着尖利的玻璃瓶冲着自己的脸劈过来,忽然有人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老男人的手。“岳父,你失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半路杀出的江舒涵。
“舒涵!”刘念显然吓坏了。江舒涵抱歉的看了她一眼。
“好啊,你还叫我岳父!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让阿晴跟了你。那时候是谁要死要活的要娶阿晴,现在你就这样对她,她人还没死啊,你当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畜生!你个猪狗不如的,阿晴啊,你看看这个畜生他怎么对你啊,你快醒醒啊!”
任那个老头如何骂,江舒涵都不出声。
老头突然冲上来对江舒涵就是一大巴掌,竟打得江舒涵有些站不稳。“那个婊子有什么好?啊?”
江舒涵突然现出恼怒的神色。老板也慌了神。
最后是几个人把那个老头架了出去。老头带来的两个人也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就带着老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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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辗转


江舒涵断断续续地说着往事。刘念不时抬头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按在他的眉心。江舒涵一愣:“阿念?做什么呢?”
刘念笑了,小声说:“我不想总看你皱眉的样子。”江舒涵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笑笑:“我也不想啊。只是想起那些事情,总是不顺心的多,开怀的少。”
刘念叹了口气:“我也是。连自己父母的样子也记得不清楚了。只知道我家本是南京人。住在鼓楼。”
江舒涵不忍,说:“你叫我不要皱眉,自己怎么皱得要打死结一样?阿念,过去已经无法可想了。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的。”

江舒涵早上起身时,刘念已经买来了早饭。
“我这里自己也没法开伙,不然的话可以自己熬粥给你吃。不过外面的也凑合着吃吧,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刘念一边摆桌子,一边不住嘴的说。
江舒涵坐在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粥,油条,小笼包;听着刘念柔和的絮语;感觉着深秋早晨淡淡的阳光。安静的,微笑着。幸福,不过如此。
吃完早饭,互相道别。

到了诊所,学言正在整理江舒涵的出诊单。
“怎么样,我今天要去哪几家?”江舒涵换好衣服问。
“你下午有两户要出诊,都是老顾客。你看一下。”学言说。
“那个、、、”学言看看江舒涵,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舒涵问。
“你今天好象有点不同,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同。”
江舒涵一笑,转身就去查房了:“还不快去做事?傻呆呆的。”


新月看着仔细梳头的心妍说:“小姐,你已经梳了三遍了。你要去唱戏吗?”
“事实是,我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所以就花多点时间梳头了。”
新月一个要晕的表情:“哎,你当自己是小媳妇吗?不早点说,好让我安排行程啊。听说你表哥有一个诊所,是吗?”
心妍放下梳子:“是啊,你不会是想去——”
“是啊,我想去看看。如果叫我帮手,我不介意的。”
心妍叹了口气:“好吧。我看我到底是逃不过你们的魔爪。”

心妍带着新月来到诊所。从外面看不算大。心妍介绍说:“这个诊所有十五个床位,在私家诊所中是很大的了。这个地段是表哥好朋友的势力范围,所以租金很便宜。”

两人进去之后,看到有不少人来就诊。新月赞叹说:“很齐整啊,一点也不乱。”
“我们先去找表哥吧。”
学言整理好了药单准备分发给护士,从江舒涵的办公室匆匆出来。迎面走来两个年轻女子。走在前面的身材娇好,面容很漂亮,打扮入时。走在后面的却另有一番风韵,梳着简单的发式,淡妆示人,清清爽爽,气质沉静。学言不禁站住脚,说:“两位找江医生吗?他现在不在办公室,他去查房了。”
心妍转面对学言说:“多谢,我们先在他办公室等他。”
新月亦对学言点头微笑。
学言忙说:“你们自便吧,我不招呼了。”不知怎的,说完这句话竟兀自面红耳赤。
见他走远,心妍笑着说:“傻乎乎的。走吧。”

江舒涵见学言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说:“你还说我和平时不同,我看你今天才叫不正常。要不要吃点药?”
学言白了他一眼:“你才要吃药呢,我不知有多正常。你查完房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里有宝贝等我捡吗?”
“哎,差不多了!”
“什么?”

江舒涵看见心妍和新月时确实是有点惊奇:“你们怎么来了?”
“不要表扬我,”心妍抢着说,“是新月说要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手的。我只好带她来了。”
“是啊,不打扰你们吧?”新月微笑着说。
“不打扰,我们正缺人手,欢迎还来不及呢。”学言连忙说。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你们叫他学言就行了。学言,这位是我的表妹,何心妍;这位是她的同学,江新月小姐。”
“幸会,幸会。”

午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本来江舒涵想抽出点时间去看看刘念,不想来了不速之客,只好作罢。
“我下午还要出诊,有什么事,你们就听学言的。他会教你们做。”江舒涵关照心妍和新月。
心妍说:“表哥,你放心吧。新月她以前就学过护理。做得不比你们的护士差。”
江舒涵有点意外。因为他知道江新月的爸爸是开银行的,江新月学的是银行,没想到她竟也会护理。
“呃,那个江小姐,怎么想到要学护理的呢?”学言问。
“因为、、、因为她对护理很感兴趣。”心妍说完对新月笑笑。两人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家里也是开诊所的。
“噢,原来如此。看来江小姐真是兴趣广博,学言佩服。”


出完诊,江舒涵想去看刘念,谁知刚上车。阿广便说:“老太太说,先生今天出完诊若没有特别的事就早点回家。”
江舒涵皱皱眉,只好说:“那便回家吧。”

回到家,陪周氏吃了饭,江舒涵就想上楼看看雅晴。
“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周氏轻声说。
江舒涵坐下。
“你昨天带回来的女人,”周氏顿了一下,好象在找个合适的措辞,“她应该不是乖乖坐在家里的那种吧?也不象是学生。说吧,是哪个地方认识的。”
江舒涵反而笑了:“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我喜欢她,她也愿意跟着我。”
周氏说:“好,我也不计较。既然你喜欢她,就纳了她做二房。”
江舒涵抿紧嘴唇,不置可否。半晌才说:“不行。”
周氏不免失望:“说到底,你才是一家之主,我当年不能逼你娶心妍,如今也不能逼你纳妾。但是我的话你总要听进去才好。如果刘念日后有了有了孩子你还不是要娶她进门?”
江舒涵心中一凛。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先上楼看看雅晴。”

进了雅晴的房间,江舒涵第一次有了一种陌生而压抑的感觉。虽然是淡淡的,但感觉得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江舒涵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雅晴的身边,而是立在窗边,打开窗户——他需要透透气。他转头看看雅晴,那张脸保养得很好,还是那么美丽,却没有一丝生气。他突然就想到刘念那些灵动的表情。
江舒涵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雅晴身边坐下,久久无语。
“对不起。”江舒涵像是自言自语。
“不管你是现在这样还是健康的,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应该,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固然是不能没有你的。但更不能没有她。”
下面的话,江舒涵再说不出来。他起身又踱到窗前。思绪万千。
“是啊,我怎么能没有她呢?我是爱你的,雅晴,但那只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我以前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原来不是。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爱她甚于爱你。爱她,怜她。像情人,丈夫,兄长,弟弟,父亲,儿子一样去爱她,用一个男人所有的身份去爱并要求她的爱。这点在你身上怎么可能实现呢,你对我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感情吧。可是我和刘念做到了。”
“你说我该怎么做呢?”这样一问,江舒涵摇头苦笑,不知那么多激动的想法从何而来。便到书房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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