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医] 【原创】流光恋恋之旧上海

[侠医] 【原创】流光恋恋之旧上海

先要跟大家打个招呼,我是新人vera。
看到大家对侠医种种遐想,我也忍不住啦!看到那些图,真是心潮澎湃神思激荡,所以写了一点东西贴上来。


第一章 :em24: 莫问是劫是缘

“阿念,阿念。”他低低地唤,怀中那个美好得有点过分的尤物一动也不动。细细地看她,尖尖的小下巴,略苍白的脸色,柔柔弱弱,惹人怜爱。更何况,昨晚之前,她还是处子之身。
他悄然起身,穿好衣服。拿出钱夹,抽出一沓纸币,放在床头。想想又掏出一把大洋放在上面。
走出房间,正在打盹的小仆一下子惊醒,跳起来:“江老板,请这边。”他不言语,跟着小仆走出错综复杂的夜上海,走到路边,跳上一辆黄包车。
“霞飞路27号汪宅。”
此时,上海糜乱奢华的夜刚刚结束,太阳还没有起。灰白的天色。

床上的刘念早就醒了。看着那个男人穿衣掏钱离开。泪水簌簌打湿了半个枕头。身子不受控制地震颤。
“傻女,”李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床边,看着那堆钱,叹口气。
“男人都是这样,逢场作戏而已。江老板有妻室的。五十,一百、、、两百,两百块钱加十个大洋!他也算有良心了。只是苦了你了,也不知道老板以后会不会逼你接客,不过要是江老板喜欢你、、、”
“李妈,”刘念再受不了李妈的湿湿碎,“你出去吧,我要起身了。”


江舒涵一走进客厅,母亲周氏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妈妈,起这么早。”
“是啊,这么早。你又是从哪里回来的呢?”
“昨晚有点事在诊所耽搁了。就睡在诊所了。”舒涵不慌不忙地说。
“舒涵,你以为我心里没有数吗?男人玩很平常,但是我看的出你不开心。而且夜总会那种地方品流复杂,你是医生,比我清楚。你对雅晴的心我很明白,但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为自己好,就正正经经纳个妾吧。”
舒涵皱皱眉:“纳妾?我不能这样对雅晴。”
周氏生气的说:“那你这样夜出早归就是对雅晴好?”
舒涵闷闷的说:“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只有雅晴。我上去看看她。”

“雅晴,我来帮你梳头。”
“雅晴,我带了一种新水粉给你。听说现在都流行这个味道,阮玲玉都用这个。你一定很喜欢吧。”
“雅晴,我今天叫张妈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桂鱼好不好?再加点小米酒,你教我的,吃这道菜的时候,一定要喝点小米酒。”
“雅晴啊,我昨天去了夜上海。你以前不让我去的。我不得不去时,你就会生气。其实我知道你没有真的气过,因为你相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雅晴,我昨天真的对不起,你骂我啊,雅晴啊、、、、”
任凭江舒涵说了半天,坐在轮椅上的岑雅晴还是安静的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神态安宁。
小梅走进来说:“先生,诊所打来电话,叫您过去。”
江舒涵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叫阿广准备车。”
他蹲下身,对着雅晴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阿广,去诊所。”
“是,先生。”

刘念一起身,略略梳妆,披上一件灰色短风衣就走出去。
李妈跟着她:“姑娘,去哪里啊,你的身子行吗?要不要我跟着?”
刘念微微一笑:“我一个人可以了。只是出去走走。中午之前就回来。”
一路上,神思恍惚,都是一个男人低低的温和的声音“阿念,阿念”。
认识他也很久了吧。和黑白两道的人都到过夜上海。知道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江舒涵,枪和手术刀一样玩得很好。为人却低调,所以在黑在白都吃得开。
他却不曾垂青过自己。陪他喝过几次酒,只是满座都是欢场女子,他哪里看得到自己。陪他跳过一次舞,默契的舞步,流光飞舞。他满眼的赞许:“刘念。留念。流年。我可以叫你阿念吗?”
从此误终生。
后来好久好久不见,却怎么都忘不了那一声低低的一句:“阿念。”
直到昨晚,在台上唱着就看到他。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偏去惹他,“江老板,我是阿念啊。”
他抱着她喝得多了,竟不肯放手。青红帮那几个人竟干干脆脆把他们推进房间。其实,若不是江舒涵,几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范。死也不会从啊。
刘念叹口气。昨夜种种不愿去想,却怎么也忘不掉。
当他看见那一抹殷红,酒劲全过去了,抱着她,低低地说:“阿念,你何苦呢?”心里一丝一丝的涩却甜。看着他。只盼他一世都念着她。他沉沉睡去,紧紧抱着她,口中喃喃:“雅晴,雅晴,等等我、、、”
低沉却清晰。一个字一个字的,锥伤她。欲哭无泪。到底还是逢场作戏。
红绡帐里,锦衾鸳枕暖,忽成隆冬飞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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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昨天的开始之前,先讲声sorry。竟然不小心把男主角的名字搞错了。今天就把他更正过来。
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以后会怎么发展。粗略的盘算了一下时间跨度竟有十年,真的很没把握。不管怎么样尽力而为吧。


第二章   

“阿广,开快点。”“是,先生。”

过马路时恍惚间又听到他魅惑的声音:“阿念啊。”一愣神,茫然四顾.听到四周有人惊呼:“当心!”一辆车在她面前戛然而止,一转头,竟是江舒涵焦虑的脸,刘念颓然倒下。
“阿广,快。”江舒涵奔下车。
“还好,只是擦伤了一点。小姐、、、刘念?”
“先生认识她?”
“哦。先扶她上车。带她去诊所。”


刘念悠悠然转醒过来,一张开眼就是江舒涵严肃的面孔。
“你身体不好还四处乱走,知不知道很危险?我检查过了,你有贫血,以后要加强营养还要多休息。刚才护士已经给你打过吊针了。”
刘念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江舒涵拦住她:“刘念,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走。”
刘念看着他的眼睛:“你应该很忙才是啊,我不给你添麻烦不是很好吗?你干吗对我这么好,你干吗这么关心我!”
一激动又有点晕晕忽忽的,江舒涵扶住她,平静地说:“因为你是我的病人。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会给你的老板打电话。”
说完径自出去了。
刘念的心一下子又空空落落。从来就不是一个犹豫的人,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却乱了阵脚。定了定神,也不想回那个乌烟瘴气的夜上海,不想看那些男人垂涎的丑态和女人鄙夷的目光。想得累了就倒在床上慢慢睡了。好象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

江舒涵再去看时刘念睡得很沉。

“喂,张妈。是我。今天我不回来吃晚饭。你煮些小米粥送过来,再带些卤猪肝来。是了。好。好好喂太太吃饭。”

刘念一觉醒来,太阳已偏西。以往每天这个时候,她就喝一杯劣质咖啡,懒洋洋的洗脸,梳头,换衫,对着镜子浓妆艳抹。吃一点点心。就等着暮色一降和几个姐妹们轮番上场。有时被拉去陪酒。就这样每天折腾到筋疲力尽。这样的日子从十九岁就开始了吧、、、、
可是今天,时光一下子安静得让她感觉不真实。看着墙上被遥远的落日映出的淡淡浮光,心中一片澄澈。
江舒涵抱着个食盒走进来。刘念抬起头,对着他微笑:“我好多了。”

江舒涵呆住了。这样的刘念和以前看到的是那么不同。
没有舞台上的喧嚣和浮华,也没有了拼命隐忍的不安和落寞,更没有了精致得像面具一样的笑容。
那一抬头的微笑。
前尘往事, 汹涌而至。记忆忽然碎掉,凌乱得不知拾起哪一片才好。只剩下伊人明净的笑容,愿此生就此沉溺,相信命运早已纠结,生生世世。
本以为只有雅晴的笑容才会让他失神。

“阿念,”声音柔和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家用人送来了晚饭,一起吃吧。”
刘念点点头。
刘念嘴里含着粥突然笑了起来。
江舒涵惊讶地看着她:“笑什么?”
“这好象是你叫你们家用人特地为我这个贫血病人准备的吧?你别说不是,我不相信的。”
江舒涵也笑了。“是。因为我喜欢你。”
刘念几乎要把脸埋到碗里。“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她低低地说。
江舒涵一时语塞。
停顿片刻。还是刘念先说话了:“你有太太的。你很爱她是不是?”
江舒涵说:“我想是。她去年出了车祸之后就没有意识了。我常常担心,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但我心里喜欢你是真的。你呢?”
“我?什么?”刘念头都抬不起来了。
江舒涵笑了:“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刘念说,“我何止是喜欢你。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我,我想跟着你。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分都不要。”
江舒涵一时大是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两个人默默吃完了粥。江舒涵收拾好正准备走,忽然一个男人冲进来:“舒涵,你真在这。我刚听说姚桥发水的那几个村的灾民涌进城了有不少人病了。要不要去看看。还是接到医院来。”
江舒涵皱皱眉,说:“这样,你带诊所的几个护士去看看。先送点药给他们。医院里床位有限,有实在严重的再送来。千万要注意防止瘟疫,一有苗头就把他们带到城外的废庙里去。”
刘念插话说:“你要去吗?我可以做你的帮手。”
江舒涵摇摇头:“你哪也别去,好好休息。我也不去。今天警察局的李局长纳妾,我要去应酬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学言,你准备一下,一起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喂!你这算什么医生啊!”刘念大声说。
江舒涵头也不回。那个叫学言的男人转过身说:“他这么做总有他自己的道理!”
刘念还是很气。更关键的是她不相信自己爱的是个嫌品爱富的人。可眼前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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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完之后,回头自己看了一遍。不知道是喜是忧。来得太晚的幸福不那么幸福,而来得太快的幸福是不是又不太真实呢?:confused:


第三章   

江舒涵匆匆离开之后。刘念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你不配做医生,你不配做医生、、、”骂到后来,又忍不住对自己说,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忽而又想起他暧昧的笑容和那句几乎是耳语的“因为我喜欢你。”竟兀自笑得面红耳赤。

江舒涵到李局长的家里时,客人已经来了不少。都是在上海滩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实人人心中有数,来道喜只是其次。攀关系才是关键。
前年李局长心脏出了点问题,恰逢市政部门换届的关键,有人把江舒涵荐给了姓李的。治好他的病只是其次,偏生江舒涵为人低调不爱宣扬,所以姓李的也就刮目相看。知道江舒涵和帮会关系非同寻常,也是个厉害角色。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警局和帮会之间的关系其实相当微妙。所以江舒涵这种工作性质中性方方面面都照顾的人真是不可或缺的。

学言到路口时,灾民三三两两就地躺着。学言叹了口气,请几个护士帮忙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派些防疟疾的药。忙了大半日,走过来四五个巡捕。学言就知道不妙。
“这怎么这么多的人,啊?从哪里死过来的?”领头的那个大声嚷嚷,还不住的踢一个须发苍苍的老伯。
学言赶忙上前,陪着笑脸:“官爷,都是些流民,就让他们在路边歇一晚应该不妨事。”
“你说不妨事就不妨啊,你算什么东西啊?”几个巡捕一起大声笑。
学言从身上掏出几个大洋:“请官爷们喝酒吧。”
“喝酒,几个大洋就打发我们喝酒?你小子想得美,自己留着喝尿吧。”
“哈哈哈,哈哈哈、、、”
学言怒不可遏,死死的瞪着那几个巡捕。
“怎么,想上巡捕房坐坐啊!”
一辆小车停在他们身边。“他说的话你们不听,是不是你们局长的话也可以不听?”江舒涵的声音冰冷得几乎可以穿透黑夜。
那几个巡捕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被他的气势震慑。“什么我们,我们局长的话、、、”
江舒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你们自己看吧。李局长说了这批难民先送到收容所去,还会拨一些粮款。几位老兄既然这么巧就麻烦你们走一趟把他们送到收容所去。如果做不到呢,可以尽管出声。我可以麻烦李局长再找几个得力点的。”
那几个巡捕面面向觎。还是领头的那个反应快:“可以,可以。上头吩咐下来的,当然好说话。”
江舒涵对学言说:“你也跟着去吧,别搞太晚了。”
学言笑着说:“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舒涵说:“帮里的眼线到处都是。”

江舒涵回到诊所时,刘念正在床上辗转。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也许是早就习惯日夜颠倒了。忽然听到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过。本能的觉得是江舒涵回来了。
刘念轻轻披衣起身,走到屋外,走廊尽头是他的办公室。灯亮着。刘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进去。
“怎么还不睡啊,不是跟你说了要多休息吗?”江舒涵用一种近乎宠溺的口气说。
“那我睡不着怎么办啊。而且,我一直在想,你的道理到底是什么呢?”刘念急急地说。
“哦。是不是我说给你听并且你也觉得我很有道理,你就去乖乖睡觉?”江舒涵微笑着说。
“好。快说,快说。”
“喏,我要是不去李局长的酒宴是不是不给他面子呢?我要去了,请他帮个忙是不是就很自然了呢?”
刘念呆呆地看着他:“噢,不给人面子是不好、、、不过你请他帮什么忙呢?还有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不去给那些灾民看病。”
江舒涵哑然失笑。他足足花了十分钟才解释清楚。当刘念明白江舒涵不仅要救那些灾民的身体还要让他们有安身之所而这就要利用和警察局长的关系时,她盯着江舒涵看了有三分钟。
“你真厉害。”
刘念眼里的崇拜让江舒涵很享受。
如果是雅晴,会怎么样呢?雅晴很聪明。和自己不相上下,所以雅晴肯定不用自己解释为什么。但雅晴也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江舒涵从沉思中醒来。发现刘念竟然在整理他凌乱的书柜。
“你不乖啊,还不去睡?”“让我再陪你一会嘛。”
“不行,你在这里我没法专心做事。”“那你陪我说会话,我再走。”
“就一会,一会!”“、、、、、”

刘念趴在江舒涵的书桌上睡着了。江舒涵轻轻碰她的脸:“阿念,阿念。”
刘念一动不动。
江舒涵心中一动。抱起刘念,把她抱到病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月光安静的洒了一地。江舒涵看着刘念熟睡的脸。一种和乱世格格不入的温和的感觉涌上来。

看着在月光下她清秀的脸。江舒涵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阿念,晚安、、、、”
刘念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江舒涵早上回到家。忽然感到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笑声了,不由得闷闷不乐起来。
周氏正在看报纸。见到江舒涵就说:“你今天有时间吗?”
江舒涵问:“怎么,有事?”
“我上个礼拜跟你说过,你心妍表妹要回国来上海,你忘记了吗?今天下午的船。你若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接她。”
“我今天下午,有时间。”

江舒涵走进雅晴的房间。握着雅晴的手。
“雅晴,心妍表妹要来了。你见到她一定会很开心。你记得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吗?好几年了。她一定变了好多。”
“我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你会生气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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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祝大家中秋快乐!
希望所有的故事都象今晚的月亮一样,圆圆满满.



第四章   客至

江舒涵把刘念送回她的住处."进去坐坐吧."刘念说.
房子很小,收拾得还算齐整.
"你多多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江舒涵蹙着眉头说.
"知道了,江大国手!"刘念笑着说.
江舒涵沉默着,不出声.
刘念走过去."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江舒涵抬起头,看着刘念:"阿念啊,你说过要跟着我,不计较名分的是吗?"
刘念一下子红了脸:"你有太太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要去夜上海上班了,我每个月给你一笔钱."
刘念愣住了.
"好不好?"江舒涵环住刘念的腰.
刘念疑惑得满眼泪水:"我做歌女很失礼你吗?"
江舒涵最见不得女人眼泪.顿时慌了:"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那种环境太复杂,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刘念叹了口气.江舒涵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坐下,扶住她的肩:"阿念,你既然跟了我,我就应该照顾你,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觉得,我应该自己养活自己,我可以的,我,我."刘念说也说不清楚.
江舒涵把她搂在怀中:"我知道你可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勉强你,你爱上班就上班.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太拼命,我会照顾你.晓得了吗?你要多多休息."
刘念把头埋在江舒涵的胸口,象个孩子一样.
"好了,我还有点事,你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别去."江舒涵站起来.
刘念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门外.目送他远去.


江舒涵陪着周氏到了码头,何心妍的船还没有到.
"你今天到哪里去了?听阿广说你送一个女孩回家.什么样的女孩?"周氏在这方面总是兴趣浓厚.
江舒涵倒不知道怎么和母亲大人解释了.情人?女朋友?
周氏看着儿子又尴尬又甜蜜的神色.忍不住说:"还说只有雅晴一个人."

何心妍的船终于到.
"姨妈!表哥!"心妍开心地叫道.
江舒涵接过心妍的行李:"几年不见,真是漂亮多了."
周氏看到心妍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便问:"这位是?"
何心妍忙说:"这是我在英国的师姐,她也是上海人,江新月."
江新月略略欠下身:"你好,伯母."
江舒涵这才细看面前的女孩.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特别是她脸上的那种神态比有些男人显得更落落大方.
江舒涵说:"你家人还没派人来接你?不如跟我们的车一起吧."
江新月看着不远处开过来的车:"多谢了,我家的车也来了.心妍,有时间来玩."
心妍拉着她的手说:"好,你也要记得来看我."



本来还要写更多的,不过刚刚有好朋友叫我去唱k.今天是中秋嘛,我就偷回懒吧.呵呵.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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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还是比较习惯东拉西扯,随随便便的文字就能洋洋洒洒。情节,这种东西,我根本把握不住。这次真是捉襟见肘了。大家也就凑合着看吧。我还不打算停笔,没办法,太喜欢那个背景下的他们了。


下晚时,刘念就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淡淡的秋光,好象在等什么。等什么呢?多年前的许多午后,她也曾经这样安静地坐在窗边等待过,记忆不确切,片段而且模糊。等的是妈妈洗得干干净净的红枣,是爸爸回家时的口哨,还是哥哥答应捉给自己的知了?不记得了。
但刘念很清楚,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尽管时空的过往把那一切都卷得无影无踪。但现在,此刻,她确信,就这样可以等到那个人给她幸福,真实的,长久的。甚至,这种等待本身就是幸福的。
一个报童跑到窗下,尖着嗓子:“是刘小姐吗?”
刘念点头。
“这是一个先生给你的字条。”
刘念打开折得很整齐的字条。
上面写到“这两日很忙,不能来探你。抱歉,勿怪。我在鼎大祥给你订了套旗袍。过两天接你来我家吃饭。好好休息。涵字。”
刘念无声的笑了。幸福啊,真的就这样握在手中。转身到床边。小心的把字条压在枕头下面。


晚饭时,江舒涵和心妍聊得很开心。毕竟兄妹两好久不见了。
周氏又说起江新月。大体是说她不是普通女子,会有大作为。又说:“不知将来哪个有福的娶了她。”
何心妍说:“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家里催她回家结婚。他家给她订了亲了。”
江舒涵不禁说到:“她竟肯嫁么?我见她倒是颇有主见的人。”
何心妍说:“我也问过她,她只说一味呆在外面不回去也是不行的。也没说要怎么办。总是胸有成竹的。不会就这样嫁的。”
江舒涵点点头。
何心妍笑了:“表哥该不会舍不得人家嫁吧?”
江舒涵也笑:“好象是你同她比较有感情啊。”
何心妍说:“你不会真打算单身吧?表嫂那么久都没有好转。”
江舒涵不动声色。停了一下,说:“其实,我过两天正打算带个人回家吃饭,她呢,就是个年轻女人了。不知你们欢不欢迎?”
周氏和心妍一起忙不迭的问这问那。江舒涵却一并笑而不答。


江舒涵给雅晴轻轻地按摩着,说:“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有一天你清醒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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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14: 希望大家多给我点意见。

我自己基本上就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人了。要是写到后面意兴阑珊起来不知道会怎么草草收场。我自己也怕看到那样的结局。
所以真的很佩服在这里贴完长篇的同志。尤其是学医,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我觉得她要是电池,那一定是最耐力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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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回来了!
接着上回的。还是第四章。


江新月回到家。
“小姐你回来就好了。老爷还怕你不肯回来。”四婶一边摆碗筷一边说。
江新月微笑着看着爸爸:“怎么,这么想我?”
江鸿育摇摇头:“做子女的永远都不会了解做父母的心情。你妈妈走的早。你和你两个哥哥都在外面读书。我一个人在家你们就不想我?”
江新月笑笑。
江鸿育试探着说:“月儿啊,你以后都不会走了吧,就在上海陪陪爸爸,不是很好吗?”
江新月拿起筷子:“爸爸,快吃吧!”
吃完晚饭,江新月说:“今天我想早点休息。坐船太累了。”
江鸿育忙不迭的说:“那你快上楼休息吧。整理一下就早点睡。”

江新月洗完澡在床边坐了一会。从包里掏出一支香水。
喷在掌心一点点。
转身到宽大的书桌坐下。拿出信纸和笔。
“亲爱的梨子:
         我已经平安回到上海。现在我的手里有liric md的味道。你和我的味道。、、、、、、、、、、、、、、、、、、、、、、、、、、、、、、”


心妍回到房间正要睡觉,忽然听到张妈说有她的电话,赶忙跑去接。
“新月!我就知道是你。不然还有谁?、、恩,是、、明天?这样啊,好,好。就这样说了。明天见!”
正好走过的江舒涵问到:“怎么,明天要出去?”
“是啊,和新月约了。去她家探她。”
“真可惜,本来还想抓你去诊所帮手。”
“你的诊所还不够人手吗?再说你自己又不是天天泡在那里。还要抓我去。”
江舒涵想了一下说:“人家请了你,你改天也回请她来玩。”
“先说清楚了,是请她到家里来玩,不是去诊所玩!”


刘念只休息了两天,回夜上海就感觉和以前大不同。以前很说的来的姐妹有的爱理不理,以前交恶的有的就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刘念这才知道有的事真是用一种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在传播。好在她也没打算刻意隐瞒什么。
刘念才唱完三首歌,老板笑眯眯的走过来——以前他从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刘念啊,你要是累了就去吃点东西,要不然就早点回家。不要太累了。”
刘念暗暗发笑。故意说:“我精神好得很。我会唱完的。老板你千万不要扣我的工钱啊。”
老板头上冒出了汗:“念姐,我以前怎么对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这个场子、、、”
刘念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只好说:“老板,我,我也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刘念真的有种很累的感觉。想到江舒涵。有时候真的很想从他的眉毛上触过去,把他眉宇间那一层说不出的怅惘抹去。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睛,觉得那样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时候不说话,听彼此的呼吸声,有平安喜乐的感觉。
想到这一切,倦意渐减。





第五章   留与他年说梦痕  一草一木耐温存

过了两天旗袍送来了。
刘念打开盒子。那是一件银红色暗花的旗袍。站领,斜扣,中袖,滚金边。收腰,开叉至膝。配一件同色的坎肩。刘念梳好头,换上衣服。仔细的梳妆。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玉蝴蝶的饰物,取出来挂上,和衣服配得很。
刘念站在镜前,一瞬间有错觉,以为自己是新嫁娘。
所以当刘念打开门让江舒涵进来时,江舒涵愣了有一会没醒过来。
“阿念,你、、、”
刘念笑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刚才的表情我很满意。”
江舒涵说:“哦,其实,我是想说,我订的这身旗袍真是找对人穿了。好象长在你身上一样。”

刘念坐在车上,不安地问:“你们家还有什么人吗?”
“有我母亲,我表妹,还有,我太太,不过她没有意识,不会出来见客。”
“哇,全是女人。”
“是啊,全是女人,以后说不定还要再多一个。”江舒涵握着刘念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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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回的。我最近看了不少有关旧上海的书。以前就靠着上海也没这么了解过。呵呵。
还有有关“心妍”和“雅晴”。其实呢,可能是我比较懒而取名字又实在是很麻烦的事。
我也想过,如果唐姿礼,何心妍,岑雅晴三个女人同时存在又同时追求paul,paul面对姿礼的善良,心妍的骄傲,雅晴的成熟,他会不会手忙脚乱?虽然我知道答案是一定的,但还是想看看这个过程。只是妙手真正永远结束了。
所以就搬到这里来,让江医生来完成这个美好的任务——和天使相爱,然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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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霞飞坊,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象。整洁,干净,处处都是精巧别致的洋房。
刘念不禁有点紧张。“也不知道你家的人喜不喜欢我。”
江舒涵微笑着说:“当然会喜欢你了。我表妹今天带了一个同学来玩。你们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应该会谈的来。”
刘念点点头,把头靠在江舒涵的肩上。觉得略略安心了。江舒涵却在心里暗自担心:表妹,新月,真的能和阿念谈的来吗?她们都是留洋的女学生,和阿念生活的背景差得太远,她们怎么会像自己这样看得清世间冷暖?

走到门口,江舒涵很自然的握住刘念的手。按了门铃。
江舒涵拉着刘念走进门。说:“我们回来了。这位就是刘念小姐。”
“阿念,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母亲。”
“伯母,你好。”
“这是我的表妹,何心妍。她刚从英国回来。这是她的同学,江新月小姐。”刘念感到有好奇的目光从自己脸上划过。
“你们好,何小姐,江小姐。”
“你好,叫我新月就可以了。”江新月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女子,突然很想走过去搂着她的肩安慰她。
“是啊,不要客气,叫我心妍。”
“那你们就叫我阿念啊。”
刘念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太紧张了。而江家的人又确实比她想象中和善。

江舒涵招呼大家坐下。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江舒涵话不多。而周氏又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念。所以后来就听心妍和新月在说他们在英国的趣事。刘念听得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吗?你们真的骑着自行车去郊游?全班人一起?”
“是啊。表哥应该也有过吧?”
江舒涵笑了:“那时还是个学生嘛,当然会有机会了。”
刘念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应该说不是滋味。

吃饭的时候,菜很丰盛。
江舒涵为刘念温柔地夹菜。心妍和新月都看到眼里,不禁相对一笑。周氏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刘念脸都烫了。

吃完饭略坐了下。江舒涵便送刘念回家了。
新月也要走,心妍不让:“你回来之后我们见的时间反而少了。你回去也没事做,不如今晚留下来吧。”新月心里其实也想和心妍聊聊,周氏又竭力劝她留一宿,就答应了。

江舒涵和刘念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到了刘念的家之后,江舒涵就叫阿广先回家。
“阿念,你现在放心了。以后可以常常去玩了。”
“阿念,阿念!”
“啊?”刘念坐在床边应了一声。
江舒涵挨着她坐下。“阿念,你怎么了?一个晚上魂不首舍。”
刘念转过脸,定定地看着江舒涵。江舒涵轻轻扶着她的脸,吻过去。
刘念一时间意乱情迷,面对江舒涵温暖的气息几无招架之力。
但她还是挣脱了。
“阿念?”江舒涵不解的看着她。“今天一切都很好啊。”
刘念这才说:“其实我不知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幼稚。但我真的就这样想了,我觉得我好象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留过洋,不知道你上过什么大学,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书,我一想到刚才楼上有个你很爱很爱的女人而你的事她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觉得离你很远很远、、、、”刘念说到泣不成声。
江舒涵搂着她的肩,什么也不说,任她哭。
很久之后,刘念渐渐止住了。
“好点了吗?”江舒涵低低地问。
他低下头,向刘念吻过去。刘念这次再没有力气挣脱了。


心妍和新月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哎,”心妍爬到新月身边,“你不怕你爸爸知道你在英国有个男朋友?”
新月仰面躺着:“不怕,不是有你帮我寄信吗。再说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他一定会想,在英国那么远,构不成威胁。”
“那也是,那你和henry有什么打算?他家人都在那边定居了,会为你回来吗?你想再去英国又很麻烦了。”
新月沉思了一下说:“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是我爸爸。”
心妍还想再问,新月打断了:“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啊,其实那时候有几个追你的男生都很不错啊!”
“他们那也叫不错?面子都还不错,里子就不怎么样了。要么就是只知道玩,花家里钱又不读书,要么就是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总之就是不行。”
“是啊,都跟你表哥比,当然是不行了。”
“喂,江新月!”心妍拿起一个枕头就砸向新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新月笑着说:“什么意思?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何心妍叹口气:“真是没什么能逃过你的眼睛。”
心妍说:“几年前,妈妈说我也可以出阁了,那时表哥也还没有结婚,妈妈一直都很喜欢表哥,姨妈又很喜欢我,所以就想让我们订亲。可是表哥死都不肯,说表兄妹结婚会生白痴。他说的可能也有他的饿道理,但我后来知道他那时心里是有了表嫂了。、、、、总之两家人为此还闹僵过一段时间。我也因为这个才留洋。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呢,可以遇见你这样的朋友,还可以知道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新月点点头:“可能人确实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看得清楚,想得透彻吧。”
心妍也仰面躺下,微笑着说:“我现在只当他是表哥,他也只当我是表妹。
过去的记忆都可以放下了,人也很轻松。只是可能有时候,正象你说的,总会拿他去和那些男孩子做比较。倒不是还想什么,只是真的觉得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新月感动莫名,理理心妍的头发:“睡吧,很晚了。”




又是半疯狂半眩晕的夜,翻云覆雨之后。(狂汗ing 我不想教坏小朋友的:cool: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好久之后,江舒涵开了口:“我最喜欢吃鸭子。”
刘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啊?”
江舒涵笑了。刘念觉得他笑得忽然很纯真的样子。让人很想把他像一个小孩一样宠溺。
“你不是说你对我一无所知吗?对不起。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刘念笑了:“真的吗?”
江舒涵认真的说:“真的,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是说你最喜欢吃鸭子是真的吗?”
江舒涵装做气恼的样子,就把头靠在刘念的胸前。也不说话。
“好啦,你说啊,我一定记得牢牢的。”刘念一边拨弄着江舒涵柔软的头发一边柔声说。
“那你也要把你的过去都说给我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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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辗转


江舒涵断断续续地说着往事。刘念不时抬头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按在他的眉心。江舒涵一愣:“阿念?做什么呢?”
刘念笑了,小声说:“我不想总看你皱眉的样子。”江舒涵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笑笑:“我也不想啊。只是想起那些事情,总是不顺心的多,开怀的少。”
刘念叹了口气:“我也是。连自己父母的样子也记得不清楚了。只知道我家本是南京人。住在鼓楼。”
江舒涵不忍,说:“你叫我不要皱眉,自己怎么皱得要打死结一样?阿念,过去已经无法可想了。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的。”

江舒涵早上起身时,刘念已经买来了早饭。
“我这里自己也没法开伙,不然的话可以自己熬粥给你吃。不过外面的也凑合着吃吧,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刘念一边摆桌子,一边不住嘴的说。
江舒涵坐在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粥,油条,小笼包;听着刘念柔和的絮语;感觉着深秋早晨淡淡的阳光。安静的,微笑着。幸福,不过如此。
吃完早饭,互相道别。

到了诊所,学言正在整理江舒涵的出诊单。
“怎么样,我今天要去哪几家?”江舒涵换好衣服问。
“你下午有两户要出诊,都是老顾客。你看一下。”学言说。
“那个、、、”学言看看江舒涵,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舒涵问。
“你今天好象有点不同,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同。”
江舒涵一笑,转身就去查房了:“还不快去做事?傻呆呆的。”


新月看着仔细梳头的心妍说:“小姐,你已经梳了三遍了。你要去唱戏吗?”
“事实是,我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所以就花多点时间梳头了。”
新月一个要晕的表情:“哎,你当自己是小媳妇吗?不早点说,好让我安排行程啊。听说你表哥有一个诊所,是吗?”
心妍放下梳子:“是啊,你不会是想去——”
“是啊,我想去看看。如果叫我帮手,我不介意的。”
心妍叹了口气:“好吧。我看我到底是逃不过你们的魔爪。”

心妍带着新月来到诊所。从外面看不算大。心妍介绍说:“这个诊所有十五个床位,在私家诊所中是很大的了。这个地段是表哥好朋友的势力范围,所以租金很便宜。”

两人进去之后,看到有不少人来就诊。新月赞叹说:“很齐整啊,一点也不乱。”
“我们先去找表哥吧。”
学言整理好了药单准备分发给护士,从江舒涵的办公室匆匆出来。迎面走来两个年轻女子。走在前面的身材娇好,面容很漂亮,打扮入时。走在后面的却另有一番风韵,梳着简单的发式,淡妆示人,清清爽爽,气质沉静。学言不禁站住脚,说:“两位找江医生吗?他现在不在办公室,他去查房了。”
心妍转面对学言说:“多谢,我们先在他办公室等他。”
新月亦对学言点头微笑。
学言忙说:“你们自便吧,我不招呼了。”不知怎的,说完这句话竟兀自面红耳赤。
见他走远,心妍笑着说:“傻乎乎的。走吧。”

江舒涵见学言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说:“你还说我和平时不同,我看你今天才叫不正常。要不要吃点药?”
学言白了他一眼:“你才要吃药呢,我不知有多正常。你查完房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里有宝贝等我捡吗?”
“哎,差不多了!”
“什么?”

江舒涵看见心妍和新月时确实是有点惊奇:“你们怎么来了?”
“不要表扬我,”心妍抢着说,“是新月说要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手的。我只好带她来了。”
“是啊,不打扰你们吧?”新月微笑着说。
“不打扰,我们正缺人手,欢迎还来不及呢。”学言连忙说。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你们叫他学言就行了。学言,这位是我的表妹,何心妍;这位是她的同学,江新月小姐。”
“幸会,幸会。”

午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本来江舒涵想抽出点时间去看看刘念,不想来了不速之客,只好作罢。
“我下午还要出诊,有什么事,你们就听学言的。他会教你们做。”江舒涵关照心妍和新月。
心妍说:“表哥,你放心吧。新月她以前就学过护理。做得不比你们的护士差。”
江舒涵有点意外。因为他知道江新月的爸爸是开银行的,江新月学的是银行,没想到她竟也会护理。
“呃,那个江小姐,怎么想到要学护理的呢?”学言问。
“因为、、、因为她对护理很感兴趣。”心妍说完对新月笑笑。两人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家里也是开诊所的。
“噢,原来如此。看来江小姐真是兴趣广博,学言佩服。”


出完诊,江舒涵想去看刘念,谁知刚上车。阿广便说:“老太太说,先生今天出完诊若没有特别的事就早点回家。”
江舒涵皱皱眉,只好说:“那便回家吧。”

回到家,陪周氏吃了饭,江舒涵就想上楼看看雅晴。
“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周氏轻声说。
江舒涵坐下。
“你昨天带回来的女人,”周氏顿了一下,好象在找个合适的措辞,“她应该不是乖乖坐在家里的那种吧?也不象是学生。说吧,是哪个地方认识的。”
江舒涵反而笑了:“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我喜欢她,她也愿意跟着我。”
周氏说:“好,我也不计较。既然你喜欢她,就纳了她做二房。”
江舒涵抿紧嘴唇,不置可否。半晌才说:“不行。”
周氏不免失望:“说到底,你才是一家之主,我当年不能逼你娶心妍,如今也不能逼你纳妾。但是我的话你总要听进去才好。如果刘念日后有了有了孩子你还不是要娶她进门?”
江舒涵心中一凛。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先上楼看看雅晴。”

进了雅晴的房间,江舒涵第一次有了一种陌生而压抑的感觉。虽然是淡淡的,但感觉得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江舒涵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雅晴的身边,而是立在窗边,打开窗户——他需要透透气。他转头看看雅晴,那张脸保养得很好,还是那么美丽,却没有一丝生气。他突然就想到刘念那些灵动的表情。
江舒涵轻轻叹了口气。
走到雅晴身边坐下,久久无语。
“对不起。”江舒涵像是自言自语。
“不管你是现在这样还是健康的,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应该,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固然是不能没有你的。但更不能没有她。”
下面的话,江舒涵再说不出来。他起身又踱到窗前。思绪万千。
“是啊,我怎么能没有她呢?我是爱你的,雅晴,但那只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我以前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原来不是。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爱她甚于爱你。爱她,怜她。像情人,丈夫,兄长,弟弟,父亲,儿子一样去爱她,用一个男人所有的身份去爱并要求她的爱。这点在你身上怎么可能实现呢,你对我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感情吧。可是我和刘念做到了。”
“你说我该怎么做呢?”这样一问,江舒涵摇头苦笑,不知那么多激动的想法从何而来。便到书房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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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闹场

刘念在夜上海依然没法突破养尊处优的状态。这使她觉得很无聊。以前拼命干老板都要找茬扣工钱。现在每天晚上高兴唱几首就唱几首,反而轻轻松松拿到工钱。刘念不像那些风言风语说的那样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
不知为什么,她闷得慌。
现在不会再有混混来骚扰她,这里江舒涵说话颇有分量,谁会不要命来招惹他的女人?只是以前不认识她的那些大老板却频频要见她,叫来喝两杯酒,搭两句讪,涎着个脸看几眼,就这样也有好几回了。刘念心中有数,他们只是想看看江舒涵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无聊!


这几天新月和心妍没事都到诊所帮手。
学言乐得和两位美女共事。“两位,时间差不多,我请吃中饭,去老半斋——吃扬州菜!好不好?”
新月和心妍相视一眼,笑道:“那多谢了!”
三人到了老半斋点了大煮干丝,焖嫩**和扬州炒饭。本来学言还要多点几道菜,新月阻了他:“不要点那么多,吃不了浪费了可惜。”
老半斋的扬州菜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只是午饭请到老半斋却是有点奇怪。
“学言,你是不是有事求我们?”心妍一边拨弄炒饭一边说。
“哪有。”
“那为什么请我们?你钱很多吗?”心妍不放过他。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学言深沉的说。
新月说:“你的生日?那我们应该吃寿面啊。伙计!麻烦你再添一碗**汤面。”
学言忙说:“新月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也许舒涵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其实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很早就过身了。我一个人就在上海滩流浪,做些偷**摸狗的营生,还时不时被人打,幸好有一次,舒涵救了我,还收留了我,教我帮他做事。我其实是连名字也没有的,小名叫阿言,大家都叫我瘪三言,舒涵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叫学言。我现在完全是脱胎换骨了。我说这么多是想我亲口告诉你们这一切而不是别人告诉你们。”
新月和心妍听得一愣一愣的。“so?”心妍不禁脱口而出。
“啊?”
“我是说,那又怎么样呢?表哥帮过很多人,你不必特意强调的,而且我们既然是朋友就不会计较你过去怎样,出身如何。”
新月笑了:“好了,心妍,学言也是不想蛮着我们什么啊。大家坦坦白白的,不是很好?”
学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什么都说,大概是看到新月那种浅浅的笑容就很有倾诉的冲动,博同情?
“对了,”新月说,“我跟你们说件事,到了十二月以后我可能就不能常来。快到年尾了,今年过年又早。银行里会忙得紧,家中又要办过年的事,我会很忙。”
学言和心妍都是一脸失望的神色。心妍转而开怀:“没关系,我还可以去你家看你,置办过年的事我也帮得上手。”
只剩下学言愈加郁闷。
“你别这样,还有一段时间呢!”心妍看出学言的神色。


这天刘念唱完歌准备回家,老板一溜烟跑过来:“刘念,刘念,到这边来,有几个老板应酬一下。”
刘念想起晚上约了江舒涵吃饭,不想让他闻到酒味,就推辞:“我今天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请别的姐妹先顶着吧。”
老板一脸为难的神色:“可是,有个老板非要见你,还说见不到你,就砸了我们的场子。念姐,求求你了。”
刘念无奈,只好跟着去了。
那桌前坐着三四个人。中间有个喝得醉熏熏的,不住嘴的嚷:“把刘念叫来,把刘念叫来!”估计就是那个最难缠的了。
刘念亭亭袅袅的走过去:“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啊?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这么关照。”
那个老男人,头已半秃。看上去喝得烂醉。“我姓岑!”一抬眼望向刘念时竟是满眼精光。吓得刘念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姓岑?
“你就是刘念小姐?”旁边一个年轻男人问到。
刘念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个老男人忽然跳起来,一把抓住刘念的手,一边把手中的酒瓶猛一砸,一边恶狠狠的叫着:“我把你的脸划花了,看他还要不要你这个贱货,骚包!”
刘念眼看着尖利的玻璃瓶冲着自己的脸劈过来,忽然有人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老男人的手。“岳父,你失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半路杀出的江舒涵。
“舒涵!”刘念显然吓坏了。江舒涵抱歉的看了她一眼。
“好啊,你还叫我岳父!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让阿晴跟了你。那时候是谁要死要活的要娶阿晴,现在你就这样对她,她人还没死啊,你当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畜生!你个猪狗不如的,阿晴啊,你看看这个畜生他怎么对你啊,你快醒醒啊!”
任那个老头如何骂,江舒涵都不出声。
老头突然冲上来对江舒涵就是一大巴掌,竟打得江舒涵有些站不稳。“那个婊子有什么好?啊?”
江舒涵突然现出恼怒的神色。老板也慌了神。
最后是几个人把那个老头架了出去。老头带来的两个人也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就带着老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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