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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24 06: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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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妙手续篇
Jackie病房
「Annie,这么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Paul正在门外整理刚刚纠缠时被扯脱的领带和鞋带,Annie倒是为他从里面打开了门。
「没什么,最近拿了假期,所以比较有空,可以多点时间陪Jackie。是的,今年圣诞就不和你们一起过了,我打算回美国探望爸妈一趟,你们玩得开心点,嗯。」
「嗯,放下假是应该的。不过怎么没听Henry提起过?你们可以一起过去啊。」Paul不在意的说道。
「他A&E这么忙,不用劳烦他请假什么的。反正,我向来惯了一个人的。」Annie向往常一样轻松的解释道,嘴角还挂着笑容,只是笑容有点落寞。
「你们之间不是有什么问题吧。Henry虽然常说自己是爱情高手,不过很多事情他都不是那么敏感可以觉察得到。」Paul关心的道。
「没什么。放心,感情总会有底潮期的不是么?不说我的事了,你的样子怎么这么憔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又怎么放心把Jackie交给你然后安心的过圣诞。」Annie笑道。
「放心啦。最应该出事的时候我都没事,现在这种情况我就更加不会有事。」Paul看着像是睡着了的Jackie,像在承诺似的说着。
「好了,我要走了。Jackie,我下次才带圣诞礼物来给你。」Annie拍了拍Paul的肩膀,转身要走,却被Paul叫住了。
「Annie,你不要总把自己的想法和心里的事都隐藏起来。我知道你和Henry都习惯性这样做,但是这样发展下去对大家都只有伤害。其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预料不到,不要总是以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供挥霍拖延,不要等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才来悔恨当初没有及早把握机会。」Paul握着Jackie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Paul。。。我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或者,我需要用这个假期来好好想清楚这段关系。」Annie叹了口气,「都是不打搅你和Jackie说话了,免得Jackie怪我不通气。」 Annie故做潇洒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医院Cafeteria
「Paul,你过一过来,Edmond说他要事情要警告你。」Joe嘻皮笑脸的向Henry和Paul招手。
「你笑成这复模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了,又想到什么新招数来整人啊?」Henry一个箭步跑到Chris后面,掐他的颈。
「哇,咳咳,Henry你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是A&E的SMO,这样掐我?!今天早上不是有一个男子被他妻子掐颈弄得差点儿命都没有,你现在就这样对我,咳咳。。」Joe夸张的表演着。
「Joe ,你不会到了今天才知道你这位上司是这样可怕的吧。我和Paul早就领教过了。」Gil在一边幸灾乐祸。
「Gil,其实我还有很多招数没使出来,不然今晚我们两个人一起慢慢研究。」Henry一脸奸笑,做状要抱住Gil。
「你们别闹了。我真的是有正经事要跟你们说。」Edmond 无奈的看着这几个大小孩,「Paul, 昨天的那位陈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稳定,还没过危险期。她也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你还不能和她录口供,再等等吧。」Paul边用快速度的啃完手上的面包边翻报纸。
「如果是这样的话,Paul你就危险了。最近,你出入都要小心,陈小姐的健康你真的要特别注意。」Edmond忧虑的劝道。
「每个病人我都会尽力,不会厚此薄彼的。」Paul 淡淡的道,完全没有觉察到Edmond语气中的强烈警告。
「Edmond,不是有什么问题是吧。那陈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捣乱医院的小伙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混混而已。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可以的话告诉我们吧,我不想有些什么事情发生。」Henry罕有的严肃,直视着Edmond。
「哇,Henry今天真是有问题。很少他会这么积极严肃的,Gil,你说他昨晚受
了什么刺激呢?」心情大好的Joe拿Henry开玩笑。
「我现在知道Helen为什么和你结婚后越来越瘦了,八成是被你气着的。」Henry白了Joe 一眼,用Joe的死穴--Helen将了他一军。果然,Joe马上就转移目标了,开始认真的在想Henry的话。
「经过调查,陈先生以前原来是龙虎会的核心人物,甚至有人说他是龙头大哥;不过八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可是一直到现在还是有人谣传他其实还在遥控着龙虎会。不过,实际上这是没有什么可能的。至于那个混混,听说他也是龙虎会的人,至于他是不是现时得令的人物,我们就不怎么清楚了。根据兄弟们的可靠消息,陈小姐之前真的是和那个混混在一起;只是后来陈先生极力反对,一方面是怀疑那个混混不是真心的而只不过想籍陈先生的势力帮助他快速上位;另一方面是他不愿意唯一的女儿搭上黑帮。至于她自杀的原因,有消息说是情伤,也有的说是她夹在父亲与情人之间承受不了那种压力。」Edmond叹了口气,
「不过,无论原因是什么,陈小姐绝对不可以有事,不然以他们的黑道背景,他们真的可能蛮不讲理的会做出什么报复行动的。Paul,听兄弟们说昨天陈先生和你动手了,他们如果真的要挟你些什么,你是可以申请人身保护令的。Paul?」
Paul看着报纸呆呆出神,像是完全没在听他们谈话;他的脑海中不停切换着昨天看到的两副纹身图案。报章上刊登着一副纹身图案,而且和昨天他在陈先生江湖大哥手臂上所看的一模一样。图片下方引述说:有些黑帮人物习惯用纹身来说明自己的帮派和地位,同一帮派的人可以有相同的图案,不过核心人物的图案就与众不同些。。。
「Paul你没事吧。他们不是真的已经有些什么行动了吧?」Gil拍了拍若有所思的Paul。
「我想应该没事的。病人家属在面对这种突发性的意外,反应过度说些重话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别用这种眼神望住我,一副我在劫难逃的样子。Henry,这些事情你在A&E都已经见惯了的,不会有事的。」Paul眼见大家一副担心的模样,连忙整理自己的思绪,轻松笑着解释。
「Paul,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记得上次那个病人的家属不是先警告我,最后冲进A&E打我。何况这次人家是有黑道背景的。」Joe口快插嘴道。
「好了。Gil,看来这次我们要做Paul哥的护草使者了;回医院回家归你,吃饭AfterFive喝东西归我负责。Paul哥,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安全呢?」Henry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说道。
Paul无奈的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他的医院传呼器响了。「ICU有点事。我先走了。」
「Admond,如果陈小姐真的救不回,Paul 的情况是否真的会很危险?」Henry望着Paul 远去的背影问道。
「以前陈先生还是龙头大哥的时候,她太太难产又因延迟送医而死。那位妇产科的女医生当时是怀孕的,但是不知怎的她下班后被人拦截重重殴打了一顿后流产了。虽然我们警方没证据证明这是陈先生所为,但是两件事发生在同一个时期,的确让人容易产生联想说这是陈先生的报复行动。」Edmond看着大家沉重的样子,就开解道,
「不过,现在他已经离开江湖了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也没有能力再做些什么事情出来。我刚才说的只是最坏情况的假设,只是提醒你们要多注意一下。有什么事,记得马上和警方联络。」
夜晚的ICU 10pm
Paul看了看陈小姐的心电图,开始做CPR.
「你要撑住。你的爸爸和男朋友这么爱护你,你又怎么可以放弃。。你可以的,要努力撑住。」
「程医生,okay了,病人的心电图已经回复正常。」护士长IRIS吁了口气,「幸好你在这里,蓝医生因为医管局的紧急会议到现在还没回来,实习医生昨晚也熬了一天刚刚晕倒了送去A&E。当值的许医生却又传呼不到。不过,我们已经急call蓝医生他们回来的了。」
「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你们要仔细 monitor她的状况。她今天的记录在那里?」Paul忙着在做善后和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程医生!唐医生的情况很不好。」护士A慌慌张张的跑来。
「IRIS,你小心看着病人的情况。有什么变故马上叫我。」Paul丢下手上的记录,快步跑向Jackie的病房。
警示号不停的响着,护士A不停报告着Jackie的情况。「BP正在下降,心跳136/minit….心跳ECG量不到.」
「准备defibrillator! 200,clear!300,clear!360第一次,clear!360….」Paul注视着Jackie,他的心随着每一下的电击抽痛着,仿佛躺在那里接受急救的是他自己,他在心里喊着:Jackie,你不要有事,撑住,我们还没有一起看到彩虹…..
「程医生,程医生,刚才那位病人的ICP突然之间升得很高,然后开始呕吐。」护士B冲了进来。
「360第二次!clear! 」Paul继续着急救工作,一边吩咐「你随便去call一个今晚on duty的医生上来,马上!还有,你先给她10ml的…..」
「程医生,心跳已经恢复正常,BP已经升回正常水平。」护士A报告道,实习生Ada走进来。
「Ada,Jackie交给你。」Paul看了Jackie一眼,猛然一甩头快步跑向陈小姐的病房。
深夜的ICU外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Paul走出ICU门口,对着陈先生和江湖大哥交代着。
「你尽了力?!你只顾着救你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却被你晾在一边,你还敢说你自己已经尽力了?!你的女朋友已经躺在那里快两年了,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你却专注于救这个半死人,而让我的女朋友白白成了你的牺牲品!」江湖大哥失控的拉住Paul一拳把Paul的眼镜打跌到地上,和Paul一起出来的护理人员连忙把他们分开。
「做为一个医生,两个都是我的病人,都是两条人命,我对她们是一视同仁的。并不会去计较那位应该救那位不应该救。对于陈小姐,她原本的伤势已经很重,我自问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要解释的就是那么多。」Paul擦掉嘴角的血迹,冷静的解释。
「程医生,这些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等着接投诉信吧。」陈先生阴沉着脸说完,一把拉住江湖大哥,两人转身就走。
Paul拿着摔碎的眼镜,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很疲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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