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短篇]风筝误(完整版)

【第三出】 答诗

『步步娇』(玉清持花笺上)绿玉金钗怨春凉,素手写绵缈,明月衔雪窗。流光异彩,书墨沉香。不念丹青手,只念珠玑留韶光。

玉清:前日同姐姐在后园中放风筝,姐姐点画一幅,不想被我放断了线,飘将出去。本以为就此作罢,不想隔日梅香在院外捡到一只一模一样的风筝,背面还有人重提了画与诗——拿将进来,姐姐酷爱那幅画,我却偏喜那首诗。“春华惜比年华久”,真真好词句,只不知是何人作下。想要提笔和来,又不知寄向何处。竟日只觉得心中辗转缠绵,似抱着一番缱绻,无处诉说——哎——(长叹介)原以为遇见一位绝世有才之人,可以聊托心神,无奈这风筝突然落返来,不知向何处寻觅?(看手上花笺介),向姐姐要来这本花笺,且把这诗抄在花笺上,慢慢品味,自己但和一首,聊以慰藉吧(提笔起来,思量道)莫非这就是姐姐成日家道的伤春不成?(脸红起来)羞死人了……没事怎么竟想着这些,让人知道,岂不耻笑?(翻转手上的花笺念道)池塘一夜春眠醒,未落春寒犹沁肌。杨柳依依澹雪絮,兰梅影影弄仙姿。楼高逗兴扇歌舞,裙软妆颜低绿枝。彩笔新辞终意浅,灵鸢裁调续晴丝——只是和了这半天,并无人赏识。且有那幅画,被姐姐珍藏而去。两姐妹,为一只风筝弄到如此牵肠挂肚,实在叫人可笑可叹又可怨。若此刻让我知道究竟谁画来画,题来诗,定要狠狠斥责一通,搅的人家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太作孽了!(跺脚,转身介)也罢,还是去仁德书院找白英程散散心,听他说说诗书,也是怡人心脾的乐事。

(换景仁德书院,英程持扇上)
『缑山月』领神有典韵,行走伴简章,却奈何凛凛空怀霜。待折花枝头,心字香下,只欠娥皇。

英程:近日在郊外牧野与寔黎拾得一只风筝,上提梅花一幅。寔黎答以梨花,我则随行赋诗。虽是偶做,却不免牵起近日一些想法。想近日来,父亲的书院中常常来一位小姐,自称方孝勤家亲属。生得肌肤莹雪,桃颊生香。这还是其次,她天生好诗才,心性爽朗活跃,略与论诗书,则谈古论今,无所不晓,着实可爱。只不知究竟是方家何等亲戚,从未听寔黎提起过。待要向寔黎询问,又恐他多事趁机逗笑,未敢开口。听闻寔黎聘下的是当朝丞相谢戴匀家的千金,未知两女可有干系?今日她若来,便趁机追问,也好了却我心头一件烦恼之事。若是正经来由,果然与方家有些瓜葛,也好让我表明心迹,征得应允,再烦父亲与方家商榷。

(想此时节,玉清正从书院门外跨进)
玉清:呀,英程先生也在此地逗留?今日书堂里没有讲课么?
英程(一愣,心抖了抖):呃,父亲在向学生们问功课,我暂时无事,站在这里晒晒阳光。
玉清(噗哧一声笑出):晒阳光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未知先生可有晒过月光?
英程(咳嗽一声):月光岂可轻易去晒。
玉清:咦?你这话有趣。为何阳光晒得,月光晒不得?
英程:小姐可曾听清楚,在下说月光不可轻易去晒,乃是自古来月光聊寄相思。但有相思人,方可沐相思之月光。
玉清(心底一颤,突然红了脸):你这么说,晚间倒不可随意走动了……
英程(一时有些尴尬,眼光瞥向一边,赫然见玉清手上的花笺,问道):这是何物?
玉清(一惊,将花笺袖起):没什么,随意乱做之物罢了。

英程伴玉清坐在石凳上,各自看别处,心下都有些尴尬。玉清随手在书堆里捡出一部来,翻开便读,却原来是《牡丹亭》的《游园》一出。

『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恰逢一阵鹃啼莺语有书院上方掠过,二人心头不禁均一紧。玉清只敢把眼角的余光溜了英程两眼,顿觉心下突突跳的厉害,想起花笺上的诗,不觉红了脸。

玉清:书院中也放这些书的么。
英程(半张了口,思忖良久):或许是……没有收的好吧。
玉清(慌忙起身):天色不早今日我先回去了。
英程:小姐路上当心——呃,敢问小姐芳名究竟是何?
玉清:为何要说与你知?
英程:如果……不方便……就……罢了。
玉清半敛娥眉,一路小跑着离开。

英程长舒一口气,骤然发现脚下一块花笺,捡起,看介。
英程:这……莫非是她留下的?(翻到背面,赫然发现自己的诗和玉清的和诗,半晌回不过神)原来……那天的风筝被她拾去了……(再看花笺,上有“念奴”二字)念奴?莫非,这就是她的名字?(反复诵读和,喜爱不能停口)

『小桃红』半牵着辗转心,听任着雎鸠情,匆匆难知菱花名。踏青归去春犹浅,明日重来花满径,拆却冷翠带诗吟。

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合怕无情恼。
悠悠南曲绫罗下,洗遍思绪歌袅袅。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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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出】 寄诗

『粉蝶儿』(白英程,方寔黎持书卷笔墨上。寔黎唱)烟笼水堤,岸芷汀兰云齐。踏花遍,白马轻骑。浴乎沂,风舞雩,流觞水曲。同寄取,一联妙语如斯。
『四园春』(英程唱)郭外佳处凭桃花,水榭人边望天涯。礼乐风定人心暖,何处同觅钓鱼槎。约住清词点,直送到谢家。(注:此处谢家代指一般深闺女子)

英程:寔黎,我瞧这里环境便好,如此在这里设下席来,温酒联诗如何?
寔黎(环顾四围):如此甚好,只是做诗可没有起兴头的题材。
英程:这也不难,太白有“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你身边可有带可以用来沽酒之物,咱们未免也附庸风雅一番。
寔黎:如此是有古意,也未免穿凿附会。太白之愁,吾与汝何曾能够体会的到?况且老兄你志在“灯火阑珊”,我则待春闱之考,还是不要做这丧气的题目吧。
英程(挑挑眉,知他一向以反驳自己为乐,笑道):据你说来,做什么题目是好?
寔黎(略思考):我本不工诗词,倒是我将这眼前美景画下,你来题诗如何?
英程:好是好,只是这满眼江山,你一时半刻的如何附笔的完整?

说话间,一阵东风吹来,二人只听得空中有“嗤啦啦”风扯纸动的声响,待一抬头,呼见一只硕大的风筝,飘飘摇摇,掉落在地。

寔黎(上前捡起,看介):咦?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哪里吹过来?
英程(探身望):似是自己画的。看这笔法……
寔黎:看这笔法,倒像是位小姐。
英程(看看他,笑道):说到画你是行家。咦?这里不是一个谢字?
寔黎(扯起看介):果然。哈哈,真个是“谢家”的了——你快拿了收去。
英程(反击道):莫不是你聘下的那位谢丞相家的小姐罢。
寔黎(摆手):莫要猜测。任它是谁人画的,我倒是爱这画,画的几分俊秀,转笔运墨处似有欲说还休之语。如有百般烦恼伤感之意,提笔欲说,落笔又止。(把玩着风筝不曾脱手)
英程(笑道):你又能知?你不曾知道作画者是何许人,何许心境,何许态度,何许品德,便这般倾慕啊?
寔黎:你懂得诗词,却不懂得书画。书画同你诗词一样,可以传人精神的。倘若这位小姐能画出这样传神的画来,想必是个不错的佳人。
英程(拍拍他):不如你去会会她呢?
寔黎(叹气介):想想罢了,如何会得?莫说我有丞相之女为聘,就算尚无,人家深闺女子,如何肯让我见得?
英程:你没有见过你那位玉人的模样?
寔黎:只道是门当户对,我何曾见过——只怕完婚之时有不妥呢。样貌好在其次,怕不能够心性相通,没有共同的话题可说,我又不像你,父亲任由你去,想拣怎样的人就怎样。
英程(苦笑介):不要把你未过门的妻子想象的这么不堪。我的确不愿受点约束,但芳草天涯,如何才能找到,却也甚是为难。
寔黎:看来我们是难兄难弟。
英程(笑道):是同病相怜吧——还是来看这只风筝。就这么拿着却不知如何处置,不如你也题画一幅,放走算了。
寔黎:也好,只是光有画则不成品格。适才我们商量着作画题诗,不如就用这只风筝,在反面,我来画,你题诗,可好?
英程(点头赞同):如此便好。

且说念奴本画着一枝春梅在筝面上,此处寔黎研磨舔笔,点上一枝疏淡的梨花,取自己之名“黎”字之谐音。这里寔黎画罢,英程亦诗成,提笔写来——

简舍昨宵拾素袄,新晨鸟雀唤轻妆。闲云旖笔天光浅,青帝剪枝百草忙。
曾是惊鸿留照影,便得杜笺取流觞。春华惜比年华久,折断筝轴误韶光。

寔黎:果然好诗。
英程:你这也是好画。

两人起身,找来筝轴,接满筝线,放将起来。待线至尽头,英程手一松,借得恰时吹起的一阵西风,风筝又驾云而去。

『风入松』东风偶卷解单衫,西风难解古案,漫扯丝路点菡萏,诗画合拼心坎。求贤良苦独说难,知音赏,在线端。

燕子绕梁青杏早,诗书卷下珊瑚草。
惟有锦心得妙计,凭君买黛画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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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出】 飞鸢

『恋芳春』(谢念奴,谢玉清,与贴扮丫鬟上。玉清唱)青帘楼边,磷波湖上,又添几树垂杨。乍暖风烟胜处,春草染阳,行人留寄醉赏,雨丝片片花翔。暗思量,这明媚莺语软,撩人心肠。

玉清:念奴姐姐,你瞧今日春光惹人,后园景致,原来这般明妙。幸亏没有闷在书阁子里,那些“后妃之德”,大防之礼,好不烦人!
念奴(轻轻颔首):我也不曾料到今日有这般春色。可正是『叹年华正好,喜芳春又到』,这些花儿,草儿,蝶儿,燕儿,只是声响在耳,已令人愉悦了。(说罢叹气介)可惜了这些风光,若是可以在城郊冶游一番,定是别有情趣的。
玉清(眼睛一亮):原来姐姐也有此想法,不如我们即刻就出去如何?(玉清一脸按捺不住的喜悦神情)
念奴(摇头,眉微皱):玉清,我与你不同,你可以成日的从府里溜出去,但是我——
玉清:我知道姐姐,姐姐怕已经许了方尚书家的公子,私自出行不大好,万一撞见,反而不好意思——依我之说,姐姐何必担心这件事?既然姐姐将来要同他一辈子的,现在多见见,两下里彼此熟悉,总比到时候突然过去他家里,不合脾性,孤单落寞。现在熟起来,好歹有我这个妹妹陪你说说话,分析分析,不是好事?
念奴(犹豫的):话虽如此——总不是太好意思的事情……(略红了脸)何况,我亦不知他是何等人,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玉清(忍不住笑出来):这有何难,待我去帮姐姐一探虚实便了。
念奴(连连摆手):莫要胡闹。(正起脸色来)玉清,你也注意一些儿个,年纪不小了,成日家跑出去不知就里的地方,万一遇见心术不正的人,瞧你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
玉清(笑道):姐姐放心,我机灵着呢。宅子里待着,姐姐真的不觉得闷么?出去逛逛,外面热闹景致,万般游戏,可有趣呢。何况我也不去别的地方。
念奴:去哪里?
玉清:城南的仁德书院。
念奴:去那里做什么?
玉清:父亲请来的先生,迂阔不通文章;听闻仁德书院的白裕德老先生德高望重,满腹诗书,我便去听听他究竟说了什么精华文章。
念奴:怎么,书院可以容的下女学生?
玉清:白裕德就是觉得女子亦可读书,所以收了不少女学生。我只说是方孝勤的亲戚,他便赏脸让我旁听着呗。
念奴(脸色大变):什么?你说你是方孝勤家的亲戚?(急得红了脸,直跳脚)你……你怕人不知道你是丞相的女儿?
玉清:姐姐别着急啊,我又没有向白裕德说,我是同他家的公子说的。反正那个人看上去笨笨的,也不一定知道方孝勤是谁。
念奴(略微松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前朝尚书的么?何况还是书院院长的儿子——等等,你没告诉他你的名字吧?
玉清:没有呀,怎么敢。
念奴:那就好。以后别总是去书院了,万一被爹娘知道了,少不得你一顿骂。
玉清(抿着嘴笑):你是怕人家误以为我是谢念奴,将来不好向你夫君交代吧?
念奴(羞的面色通红):你还乱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好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你来我往的么?
玉清:他不一样!
念奴:有何不一样?
玉清(脸上露出一丝自己尚未察觉的笑容):总之——很不一样。
念奴一愣,心下立刻分明了,既担心,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天空飞过几只雀儿,一阵微风摇的满树梨花乱响。
玉清(灵机一动):姐姐既然不愿出去,又不好浪费了这一园好景色,不如我们来放风筝吧。
念奴(拍手道):正合我意!今日是迎花神,咱们不如自己来画些风筝吧!
玉清:姐姐会画,我又不会画。不如姐姐画好了,我来放吧,我一向很会放的——姐姐画的时候,我就把花下都系上丝线去来。(注:古时女子迎花神有在百花枝下系各色丝线的习惯,算是敬花神)
念奴:也好。(回头叫贴介)梅香,去取一只白色未着墨的菱角风筝来。

(贴复上,交菱角风筝与念奴,念奴做画介,玉清系花枝介)
念奴:可以了。
玉清(凑过来看,拍手叫好):果然好画,姐姐的画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念奴(笑道):咱们且把这风筝放上去吧。
玉清:由我来。

『懒画眉』仙园参差弄梅香,人向翦翦轻筝旁,彩笔新提满画梁。锦袖扬轴轴飞转,嫉妒春风漾,扯断筝线跃花墙。

玉清(猛的一抽扯断了风筝线):哎呀!线断了!
念奴(抬头看):向墙外飞过去了——
玉清:不知飞到何等地方去了呢?
念奴(眯起眼睛,略带感伤):『何人收拾飞鸢去,便叫明月照流黄』不晓得被什么人拣去了呢……
玉清:是了,上面还有姐姐做的画呢,叫旁人拣去,岂不可惜?
念奴(闭气眼睛,叹息介):命定罢了。回去吧,不去想了。放飞了也好,飞了去去晦气。
玉清(点头):时候也不早了,那就回去吧(回头叫贴介)梅香,收拾东西回去了。

『琐寒窗』破瓜早过碧玉,点新梅,有佳期。一双隽秀,携手工笔。春伤半盏,未酒先醉,墙外油壁。知是何人拾掇起?两下心断太平里,总是细马春水。

天涯何处有芳草,一春鱼雁消息少。
淡墨染下樱桃粒,好待郎车过妾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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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试一出】 先声

『蝶恋花』(副末扮方孝勤上)几番功名喜因就。金笏银笏,暂把浮名绣。魏阙庭上参本奏,江海苑下合欢逗。 人生几世相逢否?家平人殷,何事年年有。须记秉心臣忠厚,方教膝下子勤透。

老夫方孝勤,前任尚书是也。朝廷书卷,披阅五十载,功名一身累。待得年前先帝过世,幸未曾点为辅政之臣。非老夫未有尽忠之心,报国之志。实在年事已高,但望安享家中太平。况而今太平盛世,歌舞升平,那小皇帝身边亦有先帝克尽职守的几位老同僚相伴,想来少得老夫一人,不成大碍。故告老下来,为官一生,积蓄尚足,置办些田产,与夫人静观昼夜。膝下三子,两子入军,镇守关外,唯独这三子,颇得老夫赏识。机警聪明,文采斐然,尤其继承夫人家艺,擅长书画,工笔写意,虽尚浮稚,且有大家风范。幼岁已取乡试第一,只待他年岁已够,明年春闱一举,想必能进得三甲,赴命朝廷。到时也算替老夫继承未完之志吧!今日天气爽朗,春日景色,万般诗意。寒窗苦读最劳神伤性,且放孩儿出去一走,老夫也自己踱步江畔,闲赏春光。

白裕德(外末扮白裕德上):啊呀,世兄果然在此!
方孝勤:哦,原来是裕德老弟,今日何兴,却也到此一游?
白裕德:今日民间风气乃迎花神之日,书院里放了半日的闲暇,我自无趣,便也出来闲逛。
方孝勤:是了,只有老弟书院,不拘男女大防,开卷教书,却也收些女弟子,想来有趣。
白裕德:女子同为天地间英灵,比男子并不差出哪里,不过世人恪守礼教,束缚了思想些罢了。
方孝勤(点头称是):令公子怎么不见?
白裕德:哈哈,世兄原来不知,往贵府寻三公子去也。
方孝勤:原来如此。英程生性天然淳朴,比不上我家寔黎刁钻惯了,怕要受他欺负。
白裕德:哪里的话,少年相伴,况寔黎贯通诗书,正是英程相契的挚友。是了,听闻寔黎正待春闱,倘若高中,老兄可有想过他的家事不成?
方孝勤:何尝没有?不瞒老弟,老夫当年为官之日,与当朝宰相谢戴匀过从甚密。他家二位小姐。一名念奴,一名玉清,听说都是有贤良淑静之德,我早已为小儿定下了念奴一头亲事,只等金榜题名时,便是洞房花烛日了。
白裕德:原来如此,小弟这里要先恭喜世兄了。
方孝勤:哪里哪里,也要犬儿争气才行,不然辱没了丞相女儿。适才说到小儿,英程的年纪,与寔黎应当相仿吧?老弟不曾考虑过婚事么?
白裕德(捋须微笑):世兄有所不知,我家英程,自有一段说法,但愿觅得合缘之人,心性相投,方肯相聘,不肯我老头子插手哪。
方孝勤:原来有此一说?倒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哈哈哈哈。

『满庭芳』公子方生,桃李英程,恰偕寄美家人;前朝旧交,琴瑟两相承。待得春闱日近,泼笔墨榜上提名。恰便时,新歌奇画,轻举鸳鸯灯。 良缘何处觅,诗词歌赋,谁主佳期?却向天孙辉下,敢问殷勤。一曲风筝线断,转来回错综仙神。好事总、几番琢磨,误与指迷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送暖入屠苏。
好是日斜风定后,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里两位老者相叙饮酒,那里小姐书生却已登场,列位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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