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 妙手仁心2——挪亚方舟

写的太细腻了,真好
不过为什么Paul之前检查没有发现Jackie脑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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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星榆”醒来了---- jackie
太感动了
不光是 annie

下面应该还有虐文吧...jackie的脑子被"那帮坏蛋"动过手脚了

等的过程好痛苦,不过我知道,我相信,PJHA最后如王子公主般一直一起,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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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圣仁医院ICU外。Paul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医生护士的声音来回穿梭。帘子拉上了,他看不见星榆。
Annie,Henry和Frankie都闻讯赶来。
“Paul!星榆呢?”Annie拽着Paul的袖子。
“医生刚做完手术,现在在ICU,还不知道情况。”Paul的声音充满痛苦,断续哽咽。
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是他,是他没有警惕怀特教授的告诫,是他接近了星榆害得她这样的,是他,因为他的缘故伤害了身边的人……
Henry拍着他的肩。“你冷静一点,星榆不会有事的。”
“如果因为我而害她出事,我会内疚一辈子。”镜片前已经朦胧一层。他摘下眼镜,依旧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这不关你的事,没人知道那辆车会突然冲过来。”
Annie咬着自己的手指,担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紧贴在窗玻璃前。Henry叹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走到Annie一边,把她揽紧自己怀里。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有事呢……”她几乎泣不成声。星榆伤口的痛好像是打在她身上一样叫她颤抖不住。
“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Henry只能重复同样的句子。

Frankie远远的站在走廊的另一边,听着不远地方,警方询问着肇事司机的笔录。
“阿Sir,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撞倒那个女孩子啊,我看到红灯想要刹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刹车突然不灵了,我真的不想的啊阿sir,你查清楚呀阿sir,我也很担心那个女孩子,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机的辩解在Frankie听来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不是一个意外。
极度的惶恐笼罩着他,除了ICU里被帘子遮住的星榆,周围的世界对他来说一片空白……

星榆从混沌中逐渐苏醒过来,氧气罩笼在口鼻之上,反而却是一种窒息的压力。
她想要动一动身子,睁开眼睛,神经中枢却传来一阵刺痛——
瞬间有万道白光穿过脑际,她觉得有洪流一样的东西卷着一堆一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腾,痛彻心扉。
谁的眼睛,深邃而单纯?
谁的手,有力而温柔?
谁的呼吸,熟悉又温暖……
还有好多线条和轮廓,从模模糊糊逐渐的浮出清晰的水面……
她睁开了眼睛。
“医生,病人苏醒了。”一个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旋即一道刺眼的光亮朝着她左边的瞳仁射来,接着是右边。星榆条件反射的别过头闭上眼想要躲开。
“太好了,病人醒了,脱离危险。”又是一个声音俯在她身前。“小姐,你醒了吗?”
“我这是……”星榆张口,声音却干裂,从喉咙到耳根刺痛的揪了一下。
“你现在在圣仁医院的ICU,我是刘医生。你出了车祸,我们给你做了手术,你还记得吗?”
星榆缓缓的转着眼珠,看着周遭人的脸。
车祸?她试着回忆——想起的却是另外一间病房,陈设虽然大同小异,但却更熟悉。接着是山顶,她仿佛觉得眼前一片日出的光,橘红色的染透了整个天空。
红色,红色,红色,是阳光,还是鲜血?
她打了个抖。是自己的血,她出了车祸。
她感到寒冷,但是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在身边重复着: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像电影蒙太奇的倒回镜头,把所有的往事倾斜在她的面前。
“Paul!”星榆冲口而出。
“小姐,你想起来了吗?”医生仔细的问着。
星榆愣了愣,抬头看着医生。
“我知道,我出了车祸。”
“你的手臂和腿部皮肤擦伤了,腹部有内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需要静养。其他部位,我需要现在帮你做一个详细一点的检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穆星榆……”她说出这个名字,然而声音却小下去。
穆星榆三个字,现在脱口而出,变成一个毫无意义空洞的符号。刚才的那一瞬间,车祸把记忆装置的开关打开了,封存的记忆洪水一样漫过她全身的经络,直到她的大脑,她的心脏。

她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唐姿礼。

时空如何变换,岁月再多更替,哪怕连自己的身份,名姓,统统都忘记了,有一样事情是深刻在脑海里面永不磨灭,也不会随着记忆的冲淡而烟消云散。
他说,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的话,和他熟悉的眼神,温柔的语调,是她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也不舍得忘掉的。
Jackie觉得眼角酸酸的要流眼泪出来。无论在伦敦,抑或在这里,她苦苦追寻着的,原来一直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她动了动身子,已经忘记了车祸造成的伤才刚刚经过手术的处理,绷带缠在手脚上根本无法动弹,想要跑出去告诉Paul,她想起来了,她其实就是Jackie,她不是什么穆星榆。
Jackie突然一愣。
但,就算是起死回生,她的记忆,何以在美美大厦的失火一劫时中断?从那个时候眼前逐渐朦胧,到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Frankie,告诉她她叫做穆星榆之间,缺失的那一段是什么?
又为什么,Frankie要肯定的告诉她,她叫做穆星榆?她是怎么从香港跑到了伦敦?
她惶恐不安的搜索记忆的残缺,却什么结果也没得到。
莫非,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么?Jackie凝眉,但,她并没有遗漏了什么的感觉啊……

“穆星榆小姐,”刘医生的声音拉她回神。“我刚才给你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嗯?”
“虽然这次的车祸只是一些外伤,但是我刚才发现了你另外一些情况。”
Jackie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安的盯着刘医生。
“您说的情况……指的是……”
“你的左侧大脑深处有一个指尖大小的阴影,我怀疑,是一个恶性增生的肿瘤;你的记忆区也有病变的痕迹,穆小姐,您的脑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旧的喜悦尚未将她漂泊疲累的心抚慰完全,新的打击迫不及待钻进她的世界。
Jackie足足愣了几分钟。
“你是说,AVM复发?”
“您以前患过AVM?可是你的病例记录没有显示。”
Jackie抖了抖。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穆星榆,穆星榆的病例卡上,只有一次车祸。她醒了醒神。
“呃,没什么了,我以前出过一次车祸,所以失忆了,今年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医生撒这么一个谎,就好像她是唐姿礼本人一样自然而然。
刘医生皱起眉。“这样啊——那看来我可能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才知道情况了,我先出去通知你的朋友。”
是Paul和Annie他们么?Jackie一惊。
“刘医生!”她叫住他,半垂下眼帘。
她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单,握出很深的褶皱,几乎能将干燥的被单纤维从原子微粒中挤出水来。
“请你,先不要将我脑的事,告诉他们。”她抬头,双眼充满了无助的恳求。
“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

门开了。Jackie已经重新在床上躺好。有些吃力的抬起头,向病房门口望过去。
Paul站在门口,关切的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Jackie被狠狠的震动了——那一双写满忧伤的眼睛,那一副展不开的眉头,那样消瘦的面庞,那样苍白的脸色,不记起也便罢,一旦想起从前的点滴,望见他竟然是这般憔悴的形容,她的心痛并不比他的心痛减却半分。
对不起,Paul,是我不好,让你难过……
她拼命抿着嘴不肯叫泪水掉下来,怕他更添一丝担忧。即便她此刻说不痛,她知道,他已经为了没能保护好她而内疚的自责。
Annie从Paul的后面跑进来。
“星榆!”她扑到窗前,小心的捉出她一只插满输液管的手,心疼的揉搓着:“星榆,你要吓死我们么?”
“对不起,是我不好。”Jackie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Annie的脸颊:“你自己也要小心身体啊。”
有的人缘分注定一生一世,就算记忆消失了,感情也可以重新开始。但,就算身为穆星榆的时候觉得和Annie再怎么投缘,都不如此刻如梦初醒一般,看着眼前的密友,来的安慰和感动。Jackie反握过Annie的手不想放开。
如果上天是给了她重新活过的机会,她想要弥补,亏欠他们的一生一世。

“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刚才多担心,尤其是Paul……”Henry说着,回头瞅了瞅门口的Paul:“阿Paul,怎么不进来?星榆醒了啊。”
Paul一愣,被动的跨进一步,望着她,抿抿嘴,又偏过头不敢看她的双眸。
越是关切,心中的责任就越是沉重的累积着,叫他不敢再多走一步。
“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但他拼命压抑的语气还是流露了真实的心疼。
Jackie亦努力控制着自己脆弱的神经,轻微的摇了一下头。“只是一点皮外伤,叫你担心了。”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旁边的两人多少觉得一丝异样。Henry莫名的瞧瞧Paul,在看着躲在Annie怀里的“星榆”,呵呵笑了一声。“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生分?”
Paul深呼吸。“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医生说——我……医院还有些事情,先回去工作了。”
“Paul?你有什么事啊,现在就走?”Henry诧异的追问。
Jackie一愣。
今天的他,的确突然变得冷淡和残忍。
那是因为他还把她当作穆星榆,克制着自己不愿多加流露感情吧。
也许,等她弄清楚她的脑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等她可以告诉他的时候,那个就算只是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的Paul,也会给她安慰的力量的。
她是多么想看到那么一天。
Jackie忍住难过抿了抿嘴。“我知道了,谢谢,再见。”

“喂,Paul——Paul!!”Henry追了一半,他却丝毫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只得放弃的回到病房。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啊?”Henry又好气又好笑。
“是啊星榆,你们怎么了?”Annie不明白的望着她:“你知道他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自责,虽然这次是个意外,他也不会少怪自己一点。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没有啊。”Jackie装作若无其事的朝着Annie和Henry笑了笑,岔开话题。“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Henry和Annie无奈的对看一眼。
“那好吧,我们都回去了,明天来看你。”Annie抽出手站起身。
“Annie,”Jackie又拉住她。“你……可不可以陪我……”

Annie一愣,用余光瞟了一眼Henry。
她不能丢着“星榆”不管,不过,如果今天不借此机会向Henry摊牌的话,只怕好不容易存起来的勇气,很快又会消失……
“好啊,不过,有些话我想先和Henry聊一聊,一会儿就回来。”
这样的话尚未说出口,Henry就脱口而出。“那我先走了,Billy在学校等我。”
Annie将话头生生的吞回去。
也许Henry他并不认为,告诉或者不告诉,这件事和他有关系,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再需要她的出现。
她不过,是个多余的过客。
当初是她伤害他太深,如今的下场,只是一个不守游戏规则,后果自负,理所应当。
她重新坐下来在Jackie床边。
“好啊,那我陪着你。”

Jackie半坐在床上,出神的看着Annie把一碗粥轻轻的吹凉了一勺一勺舀在小碗里。
Annie舀起一勺喂到Jackie嘴边,看见她的表情,笑了笑。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轻摇头。
“Annie……我……有话告诉你。”Jackie别过脸去,搅着手里的床单。
“嗯?”Annie放下碗,自以为了解的双手支颐,凑到Jackie眼前笑眯眯的望着她:“怎么了,是想对我说和Paul发生了什么?我早就知道你跟他之间不可能什么事也没发生,原来还是患难见真情这么老土这一套啊,不过不要紧,我会祝福的。虽然Jackie去了很久了,我也不喜欢Tracy接近他,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不是,另一个Jackie。”Jackie喃喃的说,抬起头。
“啊?”Annie一愣:“哦,我不是说你是Jackie的代替品,我的意思是……”
“我不是另一个Jackie,Annie。”Jackie打断了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
Annie停了口。
“星榆”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比之前要更加熟悉。
“我不是穆星榆。手术以后我的记忆突然之间恢复了——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唐姿礼。”
“你、你说什么啊,星榆……”
“你相信我啊!”Jackie着急的抓着Annie的手臂,眼眶里涌满了泪。“我记得所有的事,不是你告诉我才让我有了印象,是我自己,我自己想起了从前的所有事情——Paul也好,仁爱也好,Henry,Gil,还有Joe和Helen,创业和Judy……还有你,Annie……”
Jackie数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名,就像是不全部说出来,转瞬间又怕消失。

Annie呆呆的看着Jackie半张了口。
“你,说你真的就是……”
她揉揉眼睛,狠狠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
这眼前的一切,若非“星榆”在做梦,就是她自己,在做梦。
一个,她期盼了好久,却曾始终肯定又狠心的告诉自己,不会实现的梦。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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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好心焦阿,千万不要在关键的地方停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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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真是时候…………又要让我的心悬好久了…………

我看到这里竟然第一担心的不是星榆会不会没命,因为潜意识里貌似就觉得,有Paul在这些好像都不会是问题。反而,我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那车是那个什么组织派来的,目的是威胁一下我们的程医生,他如果不妥协,身边的人就会有危险…………

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呢?都无所谓啦,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福尔摩斯。一切的过程都只是过程而已,只要他们两个结局幸福,我可以忍受所有虐的过程…………
每个人都是天使 但天使也会迷茫 因为有的时候找不到 本应属于自己的天堂 其实天堂就在你身边 只要你用心生活 每天都是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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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sir云:有没有看到一团白光,如果有那你一定不能走过去……
开玩笑~停的真实时候啊,虐待又开始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虐待。
因为你喜欢他们才虐他们的,我明白。^_^
可是接下来paul一定又会自责的不得了了,为什么要带她去老人院?为了自己的私心而间接害她受伤。为什么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好她,为什么不管是同样的人,或只是同样的面容自己都没有能力守护好呢?!
哎,有点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心灵上的无数重虐待(对paul)。
不过星榆这下大概走不了了,不管怎样先让Jackie回到Paul的身边吧……即使要虐也要在他们刚刚重逢,很甜蜜温馨的时候啊……(纯属个人意见,不要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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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唐永全站在老年中心活动室的阳台上,手里削着一个苹果。近来他的老人痴呆症又有恶化的迹象,忘记身边人事的状况时常发生,有一次连Annie是谁都不知道了。
Paul的车子在楼下出现,唐永全停下手里的活计朝下面望。
楼顶人家养的一群白鸽在天空盘旋着,忽而俯冲下来,落在他阳台的栏杆上。
他削了一片苹果,摆在鸽子面前。鸽子用红色的爪和喙拨了拨,然后围上来吃光,又展翅飞走。
他朝着远去的鸽子,兀自点点头。

“伯父。”Paul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头。
“你……”
“我是Paul啊,不记得了么?”Paul试探的问。
“Paul……?我记得,Paul,Paul。”老人似乎明白又好像不完全明白的点着头,自顾向屋内走去。
额角多了许多银发,Paul轻声叹口气。真的要让星榆出现在他面前?他有些不忍。也许他不记得自己了,也许他心里一直否认女儿的过世,但他恐怕不会忘记Jackie的存在。
虽然,的确有那么几次,他指着Jackie的相片像他问,这个乖巧的女孩子是谁?又有几次,他抓着自己的笔记本向他问,我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伯父,今天我带了个人来陪你聊天,你想不想见见她?”Paul扶着唐永全坐下。
“有你陪我就够了,就够了。”
“不过呢,你应该喜欢见到她的。”
唐永全抬起头,用混浊不清的眼球盯着Paul。“是你的女朋友?”
Paul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但是星榆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如若伯父将她认作了Jackie,他不是亲口否认他们的关系。
“如果是你的女朋友,我就不喜欢聊天。”唐永全转过脸去啃了一口苹果。然后又抬头看着Paul。
他抿了抿嘴。“她不是。”
唐永全没有反应,只是自己站起来,又走到窗边向远方眺望,似乎根本不理会Paul的存在。

唐永全认真的看着远方的天空,鸽子在白云之间飞翔,想着些遥远的事情——但其实,他又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鸽子,或者,什么都没有看。
谁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他缓缓的转过身子。
尖尖的瓜子脸,秀丽的眉眼,如雪的肌肤,柔长的发,纯净的瞳仁。
星榆望见一双茫然若失的眼睛。她轻轻打量唐永全的面容。并不苍老,但是写满了寂寞的忧愁。
她的心底微微一动。有一种心疼,虽然不厉害,但却轻而易举的让情绪低落下来。
星榆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弯起嘴角,莞尔一笑。
唐永全盯着星榆看了好久,看到她的心里不安的跳起来,然后又将眼睛移到Paul身上,再移回星榆。
“你是,他的女朋友?”
星榆张开了口。这位老人到底是谁?Paul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她就被拉到他面前。为什么问的如此直截了当……她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Paul。
“伯父……刚才我不是说了,不是的。她叫穆星榆,是我的同事,今天来看看你的。”
星榆不自然的咧咧嘴。“你好伯父,叫我星榆就可以。”
原来他刚才已经和这位老伯解释过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对吧。
明知道这是肯定的答案,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失望……
“穆星榆?”他上下打量星榆。
“伯父,你不觉得见过她吗?你仔细想想,你天天都会见到的。”Paul试着去提醒,却又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她的名字。
“穆星榆?”唐永全不停的重复着,突然生气的别过脸去。“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不和她说话,你女朋友是我女儿,我不和我女儿之外的人说话。”
星榆被唐永全用力的推开,吓了一跳,Paul抱歉的看看她,然后追上去。
“伯父,你不要激动,我们坐下聊天,好不好?”

Paul劝着唐永全往窗边的沙发靠过去,星榆站在原地皱眉。她有些明白了。面前的老人,大概是Jackie的父亲吧。她痛惜的望着他——是老人痴呆么?连自己女儿的样子都忘记了啊……
原来他是想带她来见Jackie的父亲。是想安慰他么?可是,失去了女儿,连自己的记忆也跟着退化了,这个老人的心里,该是多么凄凉。
星榆觉得自己能深刻的体会出他的寂寞,和他的思念。他的眼神没有了神志的光泽,但是她却好像看得到他心底里牢牢的抓着一个影子不肯放松。
唐姿礼是她的女儿,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他女儿的男朋友就是Paul。
星榆忍不住的心疼,如果,她有一张和Jackie一样的脸,她是不是应该去抚慰他无法说清楚的伤痛,哪怕,只是一个善意的欺骗都好。
星榆静静的走上前去,在唐永全身边蹲下。
“伯父。”她轻唤一声。
老人没有回应。
星榆咽了咽喉咙,捉住一丝坚决。“爸爸。”
所有人都震了震。包括星榆自己。
Paul惊讶的看着她——星榆安静的笑着,望着伯父,眼眶里有浅浅的波光在闪动,就好像Jackie醒来的那个时候,他们在苹果摊前的那次相遇。
就算面容可以伪造,那种眼神也无法模仿。
难道说……

唐永全怔怔的回过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爸爸,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他艰难的回忆着,终于想起:“Jackie……你是Jackie!”
“是我,是我,我来看你了。”星榆心底涌起万般欣慰,握住了唐永全的手。
“Jackie,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没有死……”颤抖的双手捧着星榆的脸,一时间老泪纵横。
“我没有,我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寂寞的……”星榆把老人拥入怀抱。
此时此刻她就是唐姿礼,那种失散之后久违的温暖流遍了全身,好像并不是她安慰了伯父,却是伯父激动的泪水安慰了她自己,好像捡回了常年离别的痛,和天各一方思念的煎熬和寂寞。
这一刻,她不想去追究,是谁安慰了谁的灵魂。

Paul湿润了眼眶安慰的笑着站在一旁。他知道了那不过是星榆为了唤醒伯父的记忆而将计就计的对策,但这人为的重逢却感人的真实,叫他几乎错觉到,真的是Jackie回到了身边。
他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老年中心院子里的空地上,前日的积雪尚未融化干净,铺在池塘周围。开阔的地面上,阳光给路过的风镀了一层软软的温度,扑打在他脸上,吹面不寒。
Paul仰头,看一群鸽子在透顶来回的畅游。
明知道有千万个不可能,他还是愿意放肆的幻想一回,如果,刚才那一幕是真的,该有多好。认识星榆之后这么久,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的不怕再想起Jackie,不会再刻意回避能够联想到她身影的一切,事实上,一旦不再压抑着伤痛,他发现,这个城市的空气中,不,是这个世界上,无处没有她的影子在晃动。
真的是时间会涤荡所有的伤痛?
不,有的人,有的事,只会因为日月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刻骨铭心。
那么,是不是因为环境的某些改变,而渐渐改变着他的心情。
她曾经说过,天气,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对他来说,她就是影响他心情的最主要原因。
是星榆么?他向着白鸽发问。
此刻他不想去追究,星榆到底是不是Jackie。是也好,不是也好,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他一直以来珍藏的那些东西。
他抬头向天空追问。说不定,星榆是你化身的天使,落在我身边,给我安慰。不是我已经不够爱你,却是,因为爱你,而不想让一个与你无处不相似的她受到任何一点的委屈和伤害。
这份情感,不是爱也罢,已经足够叫他牵肠挂肚。

踏在路边的积雪上,两人的步子留下长串交错又平行的脚印。
从老年中心出来,星榆想要在路上走走,于是他锁了车,陪她顺着街道漫步。
Paul背着双手向前走,忽而觉得旁边没有了人,停下来,才发现星榆在十几步之远的后面已经停下来。
“怎么了?”他回头走过去。
“对不起,刚才说了那样一个谎。”星榆低下头。
“其实,说对不起的,是我。”
“呃?”
“事前没有告诉你就带你去见伯父,太唐突了——但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么说,伯父的记忆不会有所起色。”
“我只是灵机一动。他刚才和我说了好些事情,应该是唐医生以前的事吧。”星榆微微一笑,充满了幸福。
“你……”Paul有些恍惚的看着她,又闭了口。
原先是想问,你觉不觉得有些印象,却突然想起,她只是星榆而已。他自嘲的笑了笑,潜意识里面,还是要混淆起来。
“什么?”她挑起眉。
“没什么了。”
星榆耸耸肩。他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她不语的跟在他身后,左脚右脚,同样的步调。
她实在很想知道,如果她说以后都做伯父的女儿,他会不会介意;但她又怕知道,如果他答应了,会不会只是一个替代品。
也许做替代品也是好的啊,星榆兀自遐想,能被他安慰着,保护着,是一种幸福。
但她始终问不出口,只怕揭开他的伤疤。有时候,就算是很旧的伤口,一旦割开,依旧会流血不止。
何况……
她烦恼的皱眉。她的记忆,仍旧一些进展也没有。而且,她还要回伦敦的,不是么……
星榆微微一颤。她居然都要忘记了。她和Frankie不过是来做三个月的交流,一旦行程结束,即将两地相隔。
她受不住煎熬,又如何忍心让他陪她一起辛苦。

“从这里过街吧,前面是海边,风景还不错。”Paul在街口向身边的星榆介绍。
“嗯。”她踏着斑马线向前走。
路口的绿灯当当的响着。Paul走快了几步,星榆跟在后面,抬头张望路边的高楼。
就是几秒钟的瞬间,一辆飞速的车失控了一样向着她扑过来。Paul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回过头,发现星榆呆站在马路中间。
“星榆!!!!!!!!!!”他伸出手去拉她,却什么也没有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记得脑中有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然后看见满地献血……

“星榆!!!”他只来得及奔向她身边,将她从血泊中抱起,大声向围过来的人群叫着:“叫救护车,请叫救护车!!”
星榆感到口中有热乎乎含着腥味的液体向外涌,挣扎的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拼命朝自己叫喊着。
“Paul……”她吐出半个音,随之眼前一片白色。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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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那个木头这么主动啊…………

本以为他看到片子一定会要死心了,正在郁闷的时候,谢谢felin姐姐又给了我们希望。

唐uncle啊,这个可爱的老人,一定会记得自己可爱的女儿的吧,唯一担心的是那个什么记忆区的问题在见到自己的亲爱的daddy时会不会又发作了…………

[ 本帖最后由 木之 于 2007-9-30 08:26 PM 编辑 ]
每个人都是天使 但天使也会迷茫 因为有的时候找不到 本应属于自己的天堂 其实天堂就在你身边 只要你用心生活 每天都是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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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楼下的汽笛响了三下,两下短,一下长。
“Henry到了。”Annie侧耳辨认一下,把外衣递给星榆。
“你真的不去了?”星榆走到大门边,再一次确认。
Annie摇摇头。
“那……如果他问起你,我说什么呢?”
“他不会问我的。”
“假如他问呢?”
“你知道怎么说的。”Annie恳求的看着她。
星榆犹豫一阵,终于还是点点头。“那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点。”

Henry拉开车门让进星榆,自己绕到驾驶座,拉上门,扣好安全带,打火。
星榆偷偷抬眼望一望楼上。Henry挑起眉瞅了瞅她,开口。“你一个人在家?”
“呃?啊,嗯,Annie一早就回律政署了。”
Henry抬头望向那扇窗——窗帘拉开,纱窗和玻璃窗都是关好的。星榆没有骗他,他出门不喜欢关窗,但是Annie一定要关上,这是她的习惯。呵,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关心呢,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电话铃响,“Hello,Paul啊,我接到星榆了,嗯,对——你在Thomas那里?OK,现在有些塞车,你应该比我先到,你在CT室等我们好了,就这样。”
Henry挂断电话,朝星榆点点头。“Paul会在医院等我们,坐稳。”
红色BMW的车前灯亮了一下,车轮慢慢向右打去。
谁都没有看得到,前排的座位下面,有一个看不见的孔,藏在黑色阴影里。

Gina掐断了线路,得意的瞟向Frankie。
Gina:“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穆星榆迟早有一天都不是你的,她就快要到程至美那里去了。”
Frankie皱着眉。“他真的打算给她做检查……他很快会发现了……”
Gina:“我说过的,程至美不是一个简单的医生,否则,组织也不会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的加盟。怀特教授和他谈过之后,他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Frankie:“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到底星榆是什么人?”
Gina:“哈,你连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罗俊文,我觉得你这个人也真是有趣……”
Frankie:“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Frankie打断她的话低吼一声:“当初组织让我接手这个病例的时候只告诉我她是计划中的种子,深度昏迷,你们说是车祸,我就当作车祸来治,但我也是一个医生,而且不是简单的医生,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了,星榆当时的样子,根本不是因为车祸而昏迷,她的呼吸道虽然被清理过,但是有烟熏的痕迹!!”
Gina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我知道你厉害,但我告诉你,你我虽不是同一个部门,但组织的条例你不要忘记了,任何对组织内部不该知道的事做出猜测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清除!虽然我们曾经在一起,但我也不会让你的一时冲动破坏了我的前途——就算你猜对了,你最好也给我装作不知道!”
Frankie狠狠一震:“你的意思是……你承认,穆星榆就是唐姿礼?”他惊讶的瞪着眼睛:“不可能……她明明死了的,但是星榆……组织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
Gina:“是不是唐姿礼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程至美会不会发现穆星榆的异样情况。如果让他这么早就知道最关键的技术,这两颗棋子,我们就不能要了……”
Frankie:“什么?”
Gina:“连你都不知道的秘密,怎么可以让他捷足先登。”
Frankie紧张的咽了一口气。如果Paul真的发现星榆记忆神经中的问题是组织的技术引起的话,那么意味着,星榆的性命危在旦夕……
不,不是星榆,根本不是。这个永远不属于她的天使……可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消失。
Frankie:“那,要怎么办呢,你刚才窃听到了,星榆马上就到了,Paul在CT等她啊!”
Gina:“如果你真的那么心疼穆星榆,宁愿她向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也不愿看着她死的话,就照着我的话去做。”
……

星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Paul的Office里面。
十分钟,他说十分钟以后就可以拿到检查报告。虽然他不说,可是星榆也猜的到,Paul执意要为她检查,并不只是想要知道她上次车祸之后对记忆区的损伤恢复的到底怎么样了;他所怀疑的,正是她自己早就想要知道的——不是记忆本身,却是那些丢失了的讯息,带给他们一些什么样的事实。
这就是为什么星榆反复的叮嘱Paul千万不可以让Frankie知道的缘故。
她想起Frankie昨晚的样子——如果事实就像她猜测的那样,他一定伤心透了吧。
但是Paul呢?
星榆走到窗边,向外望仁爱的院子,一愣。从这个角度,其实完全可以看见昨晚她藏身的那个墙角一切的动静。她的心不禁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昨天,没有被他看到吧?
其实说到底,对于检查结果,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他只是帮她看看记忆区的情况,也许他只是出于职业上惯性的关心。
并无他想,并无他想。
星榆无力的靠在窗框上斜倚着。脑外科,她并不太了解,但他却是一个出色的专家。她的出现带给他多大的困扰,任凭她怎么安慰自己,也觉得会很严重。
星榆的一颗心沉沉的。无论什么结果,她要的只是他真真正正的可以体会到她的感情,却不是借助过去那一息尚存的怀念啊。

门开了,Paul捉着一个牛皮袋进来,星榆一惊,转过身。
“这么快?”她的双脚被定在原地,走不开。
“结果出来了。”Paul顿了顿,把纸袋交到星榆手上:“你看看吧。”
她深呼吸,鼓足了勇气接过他手中的报告。线绳没有扣,是他已经看过了吧。星榆用余光看着Paul,怎么努力却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抽出黑白胶片,她的脑扫描图呈现在眼前。
右侧有骨裂的痕迹——又抽出一张电子图,记忆区……正常的颜色。
“这……?”她不相信的抬眼看着Paul。
“我研究过,你右侧的这道骨裂,应该是你上次车祸的痕迹,至于你的脑部神经……”Paul顿了顿:“没有异常。”
“那么记忆区呢?记忆没有恢复的痕迹么?”她的语气有多失望他完全听的出来。
“对不起。”他低着头,不能看她,心里莫名的涂抹上浓重的歉疚。“仅凭这些图,我暂时没有办法知道你的头痛是什么引起的,也不能判断和记忆恢复有没有关系,或许只是一种神经性的紧张……”他看着她,星榆呆呆的抓着图片,茫然的听他说,他几乎不能再开口。“但,你的所有神经线,都是完好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证明了她不是Jackie,却有一种心痛到无法自已的感觉?
他仔细的照过了她脑内的血管和神经线,除了一些可以认为是数据正常波动误差的斑点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在他曾经亲手为她切除AVM的区域,完好的不留痕迹。
她不是Jackie……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Paul只觉得一种不舒服的情绪搅动他的内心。是惋惜?是痛心?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不出来。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是,这感觉不是因为Jackie复活的希望消失,却是对星榆深刻的内疚。
这样的内疚为何而来,他解释不清楚。
只是,看见她皱着眉头,他的心,一样不好受。

星榆渐渐缓过神来,朝Paul一笑。
“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下Annie可以放心了。”
她的这句话几乎叫他落下泪来。
“我会再安排你做一些详细的检查,现在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新的药,帮你恢复记忆,也许是你对以前的药产生了抗体……”
“不用了。”星榆打断Paul的话:“反正,我现在过的也很好,以前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她把报告插进纸袋,放回Paul桌上:“我还有几个病人要去照顾,还是先走了。今天麻烦你。”
转身离开他视线的刹那,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迅速的用袖口不动声色的擦掉。

“以前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Paul轻捡起星榆的报告,这句话在耳边回想,像万根针一样扎在他心里,刺痛。

灯光穿过扫面图片,穿过镜片,在他的晶状体上投射下一个清晰的脉络。
他的眼光落在那一个位置上。
没有,平滑的血管,没有缝合和链接的痕迹。这里是健康的血管。
Paul的眼睛随着大脑的回沟来回游移。
胼胝体正常,灰质正常,记忆区……也正常。

他轻轻叹口气。其实是值得庆幸的吧,起码他已经知道,星榆的头痛不来自记忆区恶性增生。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惋惜?
一般脑部受创的失忆患者都是暂时性失忆,那为何她的恢复一点成效也没有,仿佛被人抽离了一样。
抽离。Paul的身子微微一颤。挪亚方舟计划?莫非是他们?但拿走星榆的记忆有什么用处呢,又不是做实验。
Paul充满挫败感的坐在桌前。
三年前他没有帮到她,三年后面对和她酷似的女子,他仍旧束手无策。

记事本中的事件提醒突然滴滴的响起来,Paul一惊,翻开记录。
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到老年中心陪伯父。
差点忘记了啊,Paul圈起食指叩了叩桌子,心中忽而一动。
他不是猜测不出星榆和Jackie有没有关系么?机器的结果或许有问题,但若是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的话,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吧。
他在心中暗自决定,换起外套,按下2线的电话。
“Sandy么?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的查房记录写好了搁在我办公桌上就好。”

星榆坐在后院的水池边上,手里捧着一本儿童画册发呆。
最后,她还是她自己。这个结果并不让她感到太过遗憾。过了这么久,她从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来说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在乎的只是现在,不忍让他痛苦,却又忍不住自己见到他的理由。
如果穆星榆就是唐姿礼,对她来说,值得欣慰的只是,Paul会觉得很开心吧。如若不是,至于她自己心里的煎熬,她已经无暇顾及。
只是有些可惜。她并没能弄清楚,他对她的态度。心有灵犀既然不敢奢望,那么是怀念,是怜悯,还是爱屋及乌。
“穆医生,穆医生。”一双小手伸出来扒在她的手腕上摇晃着。
星榆回过神。“啊,Kitty,怎么了?”
“穆医生,你念的故事还没有念玩啊。”小女孩嘟着嘴。
“呃,Sorry啊Kitty,这就给你念。”星榆翻开画册到刚才的一页。

“星榆——”Paul远远的向她招着手,从草坪上跑过来。
星榆诧异的站起来,吃惊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有些事想要你帮忙。”Paul喘着气。
“要我帮忙?”
“虽然有些唐突,不过,还是想请你走一趟。”
“是什么呢?”
“想你陪我去看一个人。”Paul的呼吸平稳下来。暂时还是不要对她说是Jackie的父亲吧,如若关于她的记忆真的会引起星榆神经的波动,他不想她在经受一次病发的痛苦。
星榆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神,清澈见底,坦然的带着一点微笑。
这样的双眸总是叫她不自觉的被吸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他主动的来找她帮忙呢?
也许,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星榆的心跳有些快起来,不自觉的遐想。
“有空么?”他追问一句。
“啊,”星榆低头看看身边的小女孩,蹲下身。“Kitty啊,穆医生现在有点事,回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女孩抱过画册点头。
星榆站起来,右手捋一下前额的刘海。“好吧,我可以走了。”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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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时刻到来了,我们期待已久的天使就要醒来,^_^,期待期待~~~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逼一逼她,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哇,哈哈
有点为annie姐姐担心,以她的性子,孩子的事~~~~师姐,o欠揍的问一句,这个故事是不是陷入言情了??(不厚道的跑开)
好久没上天使了,一上来就看到方舟的更新,兴奋啊。才知道,原来它的姓名来自于那个组织的活动,这个,算是一个邪教组织吧?有点暗暗为P担心,毕竟他是那样善良和儒雅,唉~~
我家姐姐呀我家姐姐,突然想起一句说话了呢:“上天偏不爱娉婷”,轻姿娉婷、知书达礼的她呢,命途多舛!同样,annie姐姐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对姐妹花……
不过,始终坚信,阳光就要照耀了,会是一个美丽的清晨
妙手挽春晖 素袂凝秋露  一驭轻骑香满途 影里芬姿舞
阶冷化蝶幽 穹动萦星幕 卷帘同观华彩殊 梦入流霓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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