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人生若只如初見(舞林记事,酸文,深中毒者慎入)

[评论] 人生若只如初見(舞林记事,酸文,深中毒者慎入)

本想留待征文时节来发,想想作罢。如此文章,写出来已是愧对江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木兰花令》
题记。

现在再把这首词列在这里,来做我以下数行生堆出文字的说辞,恐怕已经暧昧的要令人生厌了。不过就像元好问,如果不是金庸大侠的小说,恐怕不多人知道那首词的上半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所想借用的,也不过是这里的第一句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很想一厢情愿的加上第三和第四句,但事到如今,究竟是等闲变却了故人心,还是故人心未变,只是时间也无法回头了,我还真是说不清楚,呵呵。

商量着要去上海做周末的短途旅行是一早就决定的事。我不是一个能够把所有事情安安静静隐瞒到大功告成的人,所以当启程的前一天晚上听说某人要去参加舞林大会的时候,我想我当时的反应应该是闹的天下皆知了吧。反应的确是大的,但雷声大雨点小永远是我的作风,直到现场录制下午两点钟即将到来的前一刻钟,我和Jeffi才将信将疑的在东方电视台的大门前下车。
我猜我当时一定是以为这趟旅程百分之百要泡汤的,倘若我知道,下一秒我真的会亲临现场,恐怕我会立刻怯懦的扭头走掉。

这个世界上令我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等待;倘若,等待的结局出人意料,轻轻一笔,就可以断送过程的一切美丽与哀愁。
付诸东流,一江春水,思悠悠。

偏偏上海,总要一次次成为我的千古伤心地。

对我来说,要用我的笔尖去描写一名男子的仪容,从来都是千辛万苦的事,何况,那天的米雪,爱戴,许慧欣,一个赛过一个的争奇斗艳。当我的眼角轻轻掠过舞台边缘,看见一袭黑色晚礼服,一领白色衬衣,安安静静站着的你,没有戴眼镜,眼眶反而显得更深,挽着舞伴的手,形影却显得更独特,我知道,你已经输了。
输在一个个亮丽的女子面前,输在其他男艺人的耍宝耍帅耍酷面前,输在评委面前,输在台下听到你的名字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观众面前。

但是你赢了你心中那一份纯粹和简单。
我想已经足够了。

你对着伸过来的话筒轻声说,我跳的这一支,叫做医生舞,我想,这比较适合我。
我想起三十五周年台庆时候那件十八世纪欧洲宫廷爵士的米黄色礼服,白色领巾;
我想起你身边,双手挽着的那一位公主。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一个人等,是等到花落子规啼;两个人等,是等到绿窗残梦迷。
我当时真的天真的以为,我苦苦期盼的梦,就要变成现实了。

就像你永远不适合太纷乱的舞步,在众多的拉丁舞系之外,你选择华尔兹。无论你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我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当——舞台上下起飘飘洒洒的雪。
我以为,你所说的医生舞,并不是像王喜一样把消防员的情节改造了搬上舞台;
我以为,你所说的“医生”,其实就是一种境界。
你站在山顶上;
你的手很冷;
你说;
有你的世界;
……。

哪怕全世界都不明白,其实你自己很懂。

那个时候,shelly姐做过一个视频叫做“轮回”。这一轮回,居然转到了剧场之外。
你华丽的一个转身,于是颠覆了我们整个的世界。
他们说,不付诸实践的感情,永远都捏不紧;不说出口的誓言,总归要烂在心里。
你不是襄王,但神女并不是一定会等到海枯石烂才懂得离开。
他们说的或许对,或许错。
流言说的多了,就会变成了事实。可惜,这里的流,太杂乱无章。

从没实现的梦,我也陪你走了好多遍;断弦的吉他,始终弹不出我要的答案。

我曾经紧紧捏着自己的心口说,不能恨她。她无意转身,只是你不懂得多走一步。
韶华容易鬓华晚,娥眉须点心香难。
她把桃花一样绿波一般的乌发一根根截断的时候,你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什么也不能回头?
念几回,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惜是把阑干拍遍,无人应和。
这种故事,大概真的只能在琼瑶的故事里才能觅到。
其实我不怕你们说真心话,我怕的是,你们连篇累牍的说了许多,却只是迎合着众人的口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明月楼高休独倚啊!因为,高处不胜寒。
这一句,不是说给你听,却是说给那个花柳繁华处的她。
听说黑夜有了高清晰的版本,连夜下载来准备看;看亦不复看,因为怕她那双灵慧的眼睛说出太多话语。不怕她用眼睛说出的这些话语,只怕收话的那个人,明明接住了,却隐隐吞住,止于暧昧,抑或止于不知何处而生的矜持。

还记得不记得,在本已经不该属于你们的夜晚,你们紧紧握着双手登上领奖台,颤抖的双手,拥抱了夺目的绚烂。
还记得不记得,驿外断桥边,明明演绎的是上个世纪几十年前已经过去了褪色了的时代的故事,你们的心情,却如同生死离别一般低落。
须知道,身处烟花深处的人,总是比烟花还要寂寞。
何况,你本是明澈的海中央,那一粒比月光还要明洁的珍珠。

真的,我不能怪他,亦不能怪你,我只能用爱去舔舐失望。
谁让,世界再现实,他也还是王子,她也还是公主。

华尔兹的音乐落幕了,山顶的雪花飘尽了,然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用我不熟悉的一种狂躁的热情对你说:你看,今晚有人陪着你来了,你真是幸福啊。
从那一刻开始我没有再看你一眼。
不是我讨厌你,是我不愿意看见你身边的那个,不是我的天使。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后悔,从未看见你一身庄重的黑色做出这样庄严的动作,哪怕连故事里你从来都不肯成全我,但当现实突然而来,我却扭头不看。
或许庄严,但不是我要的圣洁。

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我永远不能做一个纯种的fan那样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爱你,我没有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
但是我愿意做一粒苦苦追寻的尘埃,在那些白色长袍,那副迷离镜片,那双温柔双眼的笼罩下,紧紧跟随。

Seasons。
你是属于秋季的华尔兹,圆舞曲。
我们和我们的他们,是春天不会褪色的童话故事。

假若,我说假若,我没有对你有过太多的奢望或许就好了;
假若,我说假若,我没有也身临其境的感受过她在眼前出现时候的那一刻遥远不切实际的温暖就好了;
假若,我说假若,在与你们如此接近的时刻,我可以坚定的形同陌路人就好了;
假若,我说假若,我不曾遇见你……

如此残忍的句子怎么会在我的笔下写出呢,呵呵。

但,假若,假若人生若只如初见,会不会,永远藏着那份淡定祥和,那份暧昧不明,那份雾里看花,那份如云似雾。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未曾交心,何来心变;未曾携手同游,何来变却等闲。
道不道,只是一个表态,信不信,只是我们心底自己的事。

从此与你无关。

感觉不到说是为了我改变,感觉的到承诺滑过我左脸,我不知道也许我会得到,一句还是朋友这是借口还是温柔。

看见没有,你比烟花寂寞,歌词比我残忍。

后来后来,终于又剩下你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面,双手交叠在身前,像极了他的那一个姿势;我看着你想起他,如同那一年我看着她攥着一双抽搐的小手想起她的样子。
我在心里说我恨死你了,如果要断,何不断的再彻底一点。
还是,如同罂粟的毒,种下去,再也拔不出来,哪怕你不承认,不察觉,默不作声。
你可以照本演戏,我可以照单全收;
她可以出入繁忙,我可以洗眼旁观。

或者我还会再唱一句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但是你开始唱了,你说你准备了好久,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舞技肯定是要被罚点球。
你唱了,唱那首,我真的受伤了。
我从来没听过的一首歌,被你唱的像许久以前就曾邂逅。

窗外阴天了音乐低声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
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
怎麽你声音变得冷淡了
是你变了是你变了
灯光熄灭了音乐静止了
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
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以为你会就如此全身而退,或者说,我更期待看到离开的那个是你。
独得满场的喧嚣与起哄,于你,并不合适。
可是你没走。不是你不想走,是既已到来,身不由己。

很想哭着对你说,你想说的话会被该听到的人听见,很想哭着对你说,我知道你受伤了。
可是,却不想说。
因为你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或许你比看起来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我们乱花渐欲迷人眼,是我们因为站的太近,所以看的不远。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

一别离索不自知,皆因沉醉梦魂里。
觉来灯中拨凉笑,犹自添衣有新人。

ps : 等待了很多天才来提笔,以为我会客观一点,甚至以为,时间久了记忆淡了人懒了,根本就不会去写了。结果呢。
校园网不好,刷了几次屏还是无法显示网页。但是偏偏世事要和我作对,在最后一次决定放弃的时候,成功了。

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我那时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如今我的态度是如何的。大概,在这个谜团里挣扎的太久了,连自己都不愿意出来,成为了谜题本身的一部分。

[ 本帖最后由 Felin 于 2006-11-8 08:22 PM 编辑 ]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上海那一劫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那天纯粹是被拉过去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能看见舞台上下雪就很欣慰了
最近外插画去雯女家之后才知道 其实要全身心的投入一个世界一份爱 一生真的只能有一段情而已
给了妙手了 就不可能分出来给别的
就这样
仁爱是唯一的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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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放低某些想法的 笑 说放弃不太合适 就说放低吧
直到这篇旧贴被翻上来
仔仔细细看完自己当时写的字和大家的回复 然后想 哎 其实当时的我真的是很热心嘛 还有扮作很不热心的样子 其实挺累 挺假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段日子里面的感情就多真 他们不会知道 看这文字的你们不会知道 连如今的我也都不知道 只有当时的自己才知道

大概是在旧年年底她也宣布了婚期之后我突然之间幡然醒悟了 好像有过纠结 但究竟持续时间也不长 到底是多久 到底有没有挣扎过 真的全然想不起来
只知道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颗心是完全属于妙手的 也认为此后将永远属于妙手

在十周年纪念将要到来之际 却突然很意外的投身到另外一个圈子里去了
于是乎把妙手也给忘记了 也不重看那些剧集 也不关心大家的讨论 忙着自己的事情 以及忙着那新感兴趣上的爱好

不做什么比较 人永远没办法比天看的长远 所以只能说渐渐明白一个道理

其实我什么承诺做不了 包括我口口声声说要誓死钟爱妙手一辈子 一生只愿爱唐姿礼一个人

我发觉我越来越凉薄 这可能和走入一个人生怠惰期有关
这也无所谓 有谁没有经历过呢
在天使待了这么久 看过的离离合合也不少 一直放不低 一直还是有遗憾甚至有怨恨
直到这一刻轮到自己了 才幡然醒悟

什么是这部戏给我的?可能不是那些剧情 不是那些我为之魂牵梦萦了几乎大半青春的感情
它给我的是一份我自己的人生经历 是一份无人可以完全有相同的感受但却可以尝试分享的经历

这是它的好处 也是我将不可能否认的片段

我相信好评抑或批评都是一份珍贵的记录 我也还是选择相信时间的考量才是真正的考量
我相信在好多年后 我同我的这些小纠葛早已作古之后 有一部片子还会留在历史的记录上 哪怕微不足道 毕竟占据一席之地

而我也相信 假若那时还有相关人事苟存 我们谈起这些 会是以这样一种口气:
哦,那些人呀,当年我很看好他们的哦——哎,都是过去的事了,挺不错的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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