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拾年纪]<玫瑰与百年孤毒>

[同人] [拾年纪]<玫瑰与百年孤毒>

玫瑰与百年孤毒

童话么?还是……
大家,要开心的轻松的看完这篇天马行空无厘头的同人小故事,不会是文字的饕餮盛宴,但应该会是一盘偶尔吃到涩口开出些小泪花,却还是咔啦咔啦愉快吃完它的餐后零食开心果。


前奏
[事出起因]
今天才发现自己是不正常的,day问我要不要看医生,我说不看Henry。我说要发泄一下,她说去吧,你再不发泄要不正常了。我想都已经不正常了。看完HH(滴……)的9、10后感


[ 魔法与咒语1 ]
今天天上的Jackie看见Paul站在医院天台的边缘,激动地打电话给地上的Annie说:“Annie!Annie!快,别让他跳,不然我的魔法要失灵了!”
Annie:“切,我管不到了,好不容易才让Henry掉到咒语里,你真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还留我一人在地上!哼!”
“要是Paul跳下去,在天上见到我,怎么办?任务就失败了。”
“失败更好,失败就下来陪我。”
“是你自己贪玩不上来,怪我啊!”
“难得没有条条天规,要是就为了任务下来不是很不值得!?”
“你可以迟点完成任务的吗!还可以看着Paul。”
“你干吗不迟点上去啊!你----下----来----ar!!”Annie对着电话大叫。
Jackie离远电话,到没声音了再凑近:“喂,你没事吧?”
“有!气死了。”
“谁让你挑这么难的咒语书学啊。我就有头脑啦,挑本简单的!”
“《百-年-孤-独》,我听名字应该不难啊!”
“哎……你就是喜欢有难度的。叫你和我一样选《小王子》啦,又不听。”
“两人学一样的有什么意思啦!万一变成情敌不更糟!”Annie总为自己辩护。
“呵呵,”Jackie窃笑,“Paul和你那件事怎么解释啊?”
“啊?你怎么知道?”
“我现在在天上怎么不知道!”
“这是失误找错目标呀,你也找了很久的目标了啊。”
“HOHO幸好我们还有点感应,要不然都碰不到一起。”
“嘿呀,嘿呀,要不是你那天打电话来,我都忘记在完成任务了。怎么样!你的魔法及格了?”
“当然啦!”
“哈哈,那我的咒语也应该及格的啦!”
“咒语成绩没出来,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是你说让我监视结果的,现在又催我?!”
“好了啦!好了啦!亲爱的,Bye!”
“Bye-bye”
“补一句,不要我不打电话来,你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写于2005年8月5日-


[ 魔法与咒语2 ]
(嘀铃~)
“糟了。”Annie心中暗想。扑向沙发,顺手抓起电话。
“你还——不回来啊?你该不会是不想回来了吧?你难道真的爱上Henry啦?”电话另一头Jackie连续提问。
“不是……前些天院长打电话关心我,说我的咒语课没有及格……”说完Annie开始伤心起来。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几秒。
“那你打算怎么办?再去接近Henry?直到及格了再回来?放弃吧。”
“那我以前A的成绩单都白费了。”
“死Henry,欺负我好姐妹。”Jackie嘀咕,“我下来帮你。”
“……啊?”
-写于2007年9月12日-


正章

以下开始写于2008年7月8日

10年的妙手,20年的留言,30年的百年。。。

[玫瑰与百年孤毒]

FIRST DAY
<无法考证的不久将来9:17 a.m.>
“这一箱摆在书柜边吧。”
“好。”搬运的人回应。
窗帘被拉开,落地窗可以看见街景,远处是维港,青马大桥在大厦群中偷偷露出一角。
“我回来了,香港。”

<9:52 a.m.>
什么呀,还不知道住哪儿,怎么能算是回来。咖啡色的高根皮靴“咯噔咯噔”地响着,在一处居民楼前停下,皮靴的主人很好看的微笑,秋天的风带起了她的长发,顺带送她走进了面前的公寓。
“你好。”她和楼下的管理员打了声招呼,便进了电梯。
“哗!”一辆明黄色的Maserati Sbyder跑车停在了这幢公寓前。打了咪表之后,见一蓝墨镜男子抬头看了看。他推门走进。
“你好。”和管理员打招呼。管理员老爷爷觉得今天遇见两个有礼貌的后生。
他按下电梯按钮,一定没有发觉电梯从8楼缓缓向下,而他也正好要去这一楼层。
“叮咚,叮咚叮咚!”她确信自己住A座,却按响了B座的门铃。之前是不想面对而逃避,现在是十分肯定自己念旧,她心里想着。门开了。
“你好,打扰了,我是住A座的,我叫Annie。”她指了指身后自己住的地方,接着说,“以前我朋友住在你这里,我可以进来看看吗?”她觉得自己有点唐突。
对方是个小女生,人还不错,对她回以微笑:“请进吧。其实我也是刚搬来。”
这一点Annie是知道的,因为她原本想买回这间房,只不过发现已经租出去了,闲置了很久的单位,曾经装满了她和她最好的朋友的回忆。她记得自己的工作台,记得和她一幕幕的欢笑打闹与八卦,还有她煮的面,还有她们的苹果。
“吃个苹果吧。”小女生招待她。
“谢谢。”她将苹果拿在手中摆弄。
“你朋友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呀?这里好象闲置好久了哦。”
“她搬走有些年了。”Annie微笑面对,而内心认为她,真的只是搬走。
“哦,对了,之前我还在想呢,橱柜顶格的有一箱东西可能是前面一位住客的,你能来看看吗?我之前还……”小女生忽然想到了什么。
“好啊。”可是被Annie打断了。
她带她去的那间正是以前Jackie住的房间,一些硬物家具都还安静的站在它们原来的位置,小女生打开柜子给Annie看:“就在上面。”
是一个鲜橙色暗花纹的盒子,Annie有些诧异,东西应该先前就搬走了吧,那时候Jackie昏迷,还是她帮忙整理的。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盒子。
“我来吧。”小女生搬来椅子Annie接过之后说。
“叮咚!”是门铃响。
“你好像有客人,还是……你的朋友?真不好意思我在这里打扰你了。”
“没关系,你也是客人嘛,大概是我刚才通知的人到了,我去开门。”小女生走出了房间。
“我是仁爱医院的,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拿东西。”门外的人说。
“哦,请进吧。”小女生滑开门上的锁链,“对不起,是因为我回播了之前的电话,还有就是……”她解释,拿过放在茶几上的小说书,“我想这应该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的吧,就想试试能不能还给它的主人。”
“你应该就是……Henry了。”她把书递给面前的男子。
Henry笑了笑。接过那本书。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原来,她没带走。他心里想。
“还有一个箱子在房间里,也是你的吧。”小女生指了指房间,“不过刚才有个说认识你的人来了,她现在就在房间里取那只箱子。”显然她误解了。
“认识我?!”Henry十分诧异,甚至有些惊奇,随后慢慢开始找回思路,也就是在这时候听见房间里“呯呯嗙嗙”的一声响。
他比小女生还快一步走到房间门口,也许这是医生的直觉发生什么事了。
“喂。”他上前一步去扶地上的Annie站起来。
“我听见你的声音了。”Annie按着脚踝看着他。
Henry才发现她根本站不起来,索性抱起了她,用下眼角余光看着她说:“听见我的声音,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他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小女生跟在后面看得一脸茫然。
他用专业的眼光看她的伤势:“不想去急诊室就不要喊疼。”
她瞥过脸,不想搭理他。她从来不怕疼。
“你叫什么名字?”Henry问小女生。
“桓芷。”
“好,桓芷,家里有跌打酒,纱布,或者止疼药膏吗?”他以为这里是急诊室么。

<1:07 p.m.>
仁爱医院餐厅。
“嗳,听说Annie回来了。”
“谁是Annie啊?”
“你是新来的肯定不知道的啦。”
“Annie就是Henry的前度女友。”
“是我们这里的医生吗?”
“不是,她是大律师。”
“可是Henry的前度难道不是……他到底有多少前度啊?”
“听说Henry还帮她整理房间,欢迎她回来呢!”
“那整理的到底是她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啊?”
“他们可能旧情复……”
“咳。”
人未到,绯闻先到,被Paul的清咳声制止了她们的八卦。他端着一杯咖啡,面带惬意笑容靠窗坐下,望望窗外,想想Henry上班的时候怎么招架吧。

<2:00 p.m.>
那招惹的明黄色跑车准时出现在医院停车坪上,Henry上班了。从下车到医院大厅,吸引着一堆眼球,什么叫成熟男人的魅力。Paul迎面走来,带着在Henry眼中损友所应具备的笑容,擦过他耳旁轻轻甩出一句:“请吝啬一点你的笑容。”
“什么?”Henry绝对不会这么快承认自己人到中年就耳背的。
Henry走进办公室,将自己的外套挂上衣架,顺手提起医生袍,挥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披上身,坐定。检验了一番高背转椅的灵活性,这才发现靠门的边桌上有一支格格不入的香水百合,似乎还有一张花色的卡。
“Cathy!”Henry隔着门吼。
“什么事啊,Henry?”门被打开,他的助理秘书Cathy探着头。
“帮我把花拿去处理了。”
“哦。”
不是Henry眼神不好,是他已经麻木。自从自己停写专栏之后,报社媒体穷追不舍,又好象是约定好似的几乎每天一支花一张卡,多数是劝他复出,还有八卦的,表白的,恐吓的,没写任何字的等等。
Cathy在门外想着这支香水百合插在哪儿好。
“哇,大到向日葵,小到满天星,你这里开花店啊!”
身后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想。
“Joe?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学术交流嘛哈。”Joe嬉皮笑脸的。
“笃笃!”敲门声,Joe说话,“Henry,你老婆来找你了!”
办公室门忽然打开一半,Henry倚在门边:“你来交流这些的?”
“我…”Joe忙着边笑边解释,“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近期的绯闻。”
“听说Annie回来了?”他推了推堵着门的怨念眼神的Henry,侧身挪进去,背后把门关上,“嘿嘿。”
“你现在越来越没有尊长的品德了。”Henry决定还是饶恕他。
“喂喂,你承认自己年长吗?”
一句话Henry差点咽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说正经的。”Joe收敛笑容,“我来做学术交流顺道想过来通知你周末我儿子生日你来不来庆祝?”他一口气说完。
Henry觉得这一点都不正经,“Helen也回来了?”
“现在我们全家是集体行动。”
Henry想这是不是故意刺激他,也很久没见这些旧面孔了,他的确也想轻松一下,“告诉我时间地点吧。”
“……具体蔓延到香港的时间还测算不出,目前也没有疑似病例。”
Henry拿着笔悬在便条纸的上空:“什么?我问庆祝你儿子生日的时间地点。”
“我刚才说完了,你走神了,Henry。”
“……”Henry没好气的。
“再说一遍吧,周末晚上7点30分在老地方,不见不散。”Joe准备起身要走。
Henry记下,“老地方?”
“After Five,你不会不记得吧?”
“那儿不是早就关了吗?”
“Peter啊,他回国第一件事情就是捣了在那里非法集会买卖的窝点,然后就自己收购店铺当老板了喽。”
“他现在这么有钱?!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对了!你还可以见到Judy大肚婆的样子。”Joe说着比划了一下,呵呵的笑了一阵。
“哇!他们打算生一个支足球队啊。”说到这里Henry忽然醒悟,“这么多小孩子去酒吧?”
“不对外营业的,包场包场!”Joe摆摆手,开门,走出去。
留下Henry一个人忽然错觉好象是自己孤独的度过了漫长的一世纪,什么老朋友,什么老地方,都越来越远离他而去。Joe知道的这些,他通通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中毒了吗?百年孤毒。
他抬起右手看看指针,天那,他原本应该和Joe一起出门的,学术交流,他竟然忘记了,又一次成功的走神。

<3:03 p.m.>
Henry站在会议室门口敲门。转动门把手进,点了点头,幸好会议还在准备阶段。Paul看了看他,呼叫了他7次也没接电话,不知他怎么了。
此时此刻Annie在办公室望着7个未接呼叫,刚才是不知道接听好还是不接听好,现在是不知道回复好还是不回复好,即使是Paul打来的,她还是需要解释啊,她思考着。那是Henry的电话,落在她家了。

<3:06 p.m.>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Paul向众人道歉之后走出会议室。他纳闷怎么会是Henry的电话拨通了。
“喂,你好我是Paul。”他搞不清楚状况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Paul。我是Annie。Henry的行动电话忘在我这里了。”
“Annie,你回来了啊!”明明知道对方已经返港,还装着惊讶的语调。
导致Annie顿时觉得自己错打电话,现在Paul知道Henry的电话留在她的家中了,她该怎么解释这之中微妙的关系呢。
“你和Henry不是冤家不聚头啊。”Paul帮她解释。
“我不想为自己辩护。”
“你这种思想比较危险。”
“是你比较危险。”Annie想起上午的事,“你有一件几年前就应该得到的礼物在我这里。”
“啊,我的礼物?”Paul不解。
“你们现在下班去哪儿Happy hour?”Annie问。
“恩……等下回你,现在有个会议。”互道bye-bye之后挂断了。

<3:09 p.m.>
Paul返回会议室。Henry瞥了瞥他天真有邪的笑容。
<3:10 p.m.>
“我们开始会议内容吧。”负责这次整个东南亚学术交流的权威人士坐在正主席位。Paul坐在对面,他负责香港地区。Henry则很闲心的坐在他旁边。
“……时下这种病毒还未在香港发现病例,不排除已经有带菌者的可能,我们所了解到的症状是人体脱水,新陈代谢加快,急速衰老,……”
Paul在翻阅档案仔细聆听。Henry不能集中精神,自己是怎么了?甚至是昨天还不会这样,向来工作不会被感情影响的他。
Joe在一旁捅了捅再一次走神的Henry。

<5:00 p.m.>
对于Henry来说是冗长沉闷的会议终于在他还没有思考清楚自己今天中了何种毒之前结束了。
“喂,”Joe小声伏在Paul的耳旁说,“我觉得Henry就好象那种流行病毒的带菌者。”
“你别诅咒他。”Paul笑了笑,他低头给Annie拨电话。
“对,我们会议结束了。晚上,”他想了想,“晚上我们准备去Peter的地盘捣乱。……对啊,就是那个Peter,他前一个月回来的。”
Joe望着Paul,有点直觉他在和谁说话。Henry走在他们的前面,拐了弯。
“Henry,Henry,接电话。”Paul叫住他,把行动电话递给他,示意的晃了晃。
Henry诧异的接过,凑到耳边,听到了前几个小时听到的声音,可是他似乎觉得久违了。
“……是的,老地方,……不过估计没有啤酒供应。”Henry回答着,“你也来吗?……你应该还记得路吧。……好,Bye-bye。”Henry把电话还给了Paul,继续转身,向走廊那一端行进,丝毫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微微垂着脑袋。
“这人怎么了?”Joe好奇的指了指,撇过头问Paul。Paul耸耸肩膀,面带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的笑容。
“Henry!你慢点走!”Joe紧追不舍。Paul只好小跑跟上。
“嗨,你有没有发觉今天忘带了什么?”Paul问Henry。
“……”Henry间隔好几秒都没说话,最后他猛然停下,很认真的转过身,面对他们两个,先指了指脑袋,“我带了脑袋,”又举起右手,“戴了手表。还有什么你们觉得需要带的吗?”
“噗。”那两人笑了起来,随即扬长而去,Henry只有一脸茫然。他看向一边,想到,自己今天上午遇见Annie……行动电话呢?他拍拍空口袋,嗨,不顺的一天。

-待续-
10年的妙手,20年的留言,30年的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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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p.m.>
Henry穿过医院大厅,急诊室似乎不那么忙碌,这就算是今天最好的事情了吧。Paul他们已经下班,估计正赶往After Five呢,不知道Peter怎么招待他们。他双手插口袋,想晃到医院门口。
“Henry!”有个声音在背后叫住了他。他转身看看,是服务台的护士。她表示了一下他的行动电话正在她那儿。
Henry三步并两步返回,拿到自己的电话,想了想,问道:“她人呢?”
“他们好象有事先走了。”
“他们?”Henry纳闷。
“是啊,一男一女,女的那个就站在远了一点,然后那个高个子男士就把手机放到这里说是交给黎国柱医生。”
是助手还是柴可夫?Henry不得而知,他在医院门口的走廊里插腰站了一会儿,之后走到旁边,坐到长椅上,独霸整一张长椅的样子。日落的云彩很美丽,他欣赏着。

<6:33 p.m.>
过了一段时间,黎国柱医生出现在医院的餐厅。一瓶水和一盘炒饭。
“叮嗒叮……”每次正式要用餐的时候,麻烦的电话就来了,还是忘记了带行动电话比较好。
Henry边电话边喝水,对方还好是Paul。
“Henry,你晚上出现吗?”
“我10点下班。”
“那晚一点还是可以见到你的吧。”
“但愿。”他摧残着盘中的炒饭。
Paul有点忍受不住他那无所谓的口气,同时也无可奈何,他转头看看Annie正和好久不见的朋友们聊得很开心呢,再看看她身边的高大男士。自己在做什么?为Henry担心?似乎还没有这个必要。
“好吧,但愿,晚上可以见到你。”他故意强调了“但愿”。挂电话之后他也加入了Annie他们。

<6:52 p.m. After Five>
“喂!你们到底是来帮我整理这个废墟的还是来狂欢的啊?!”Peter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
“呵呵呵。”众人笑。
“没有到废墟这么严重吧。”Joe回应他,“你的窝向来都是这么乱的啦,要不是Judy帮你照看着,估计都没有一块空地可以金鸡独立。”
“哇,说什么哪,你。”Judy在一旁用大肚顶了顶嘲讽Peter的Joe。
“斗不过你们哪,夫唱妇随。小心你的肚子啊。”大家哈哈笑。

“把那桶水递给我。”似乎都变成了Peter的免费杂役了吗。
“天那!这个沙发是你们以前经常坐的?”Helen被灰尘呛到捂着鼻子。
“难道你以前没坐过吗。”说罢,Joe跳了上去,顿时灰尘满天飞。
立即遭人唾弃:“Helen,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受这个小孩子这么多年。”Paul在吧台边说。Helen笑着。
“大家都很开心啊。”Annie站在Paul的一侧,转身背对着沙发那边。
“那么你呢?”
“我!我也很开心。……你呢?”Annie又把问题丢给Paul。
“很好。”Paul很自信的说。
“呵呵,”Annie笑,“我问你开心吗?你回答很好。呵呵。”
“Henry要10点下班,不知道会不会过来。”Paul原本不想说。
Annie耸耸肩:“是他的自由。”
……
“Hey!你们两个别偷懒。”
“Peter。你变得越来越唠叨了。”Paul和Annie笑他。随后他们躲去另一边的餐厅继续清闲。
好象是谁在折腾那些片片CD,传来试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音乐,那年久失修的碟机还可以使用吗?还可以听见原来那些随心律跳动的音符吗?
“我快要心律不齐了。”Paul开着玩笑,坐在Annie的对面,手中握着笔。
“你在写什么?”Annie凑过去问。
“写信。”
Annie有点想嘲笑他:“我当然知道你在写信。现在这个年代会写信的人是不是只有你了。”
“写信可以释放很多压力,可以……写出一些你没有能力办到的事。”
Annie彻底笑场,却立刻恢复平静,她是无心的:“Paul,你的确有很多压力。”

“你是打算寄出你的压力呢?还是全部留给你的抽屉?”Annie问。
“……”Paul迟疑一阵,“原本应该都留存的,可是最近我找到了寄信的地址。”他继续写着。
“是吗?可以恭喜你吗?”
两人微笑。她侧着耳,捕捉着空气中的乐谱,他低着头,笔尖挥动,他的篇章。

<7:55 p.m. After Five>
“Pizza!是这里的吗?”门口叫外卖的男生很惊讶看见这个荒废的酒吧里还藏着这么一群人。
“我饿得可以吃下一个Peter,而不是一个Pizza。”Joe揉揉受了虐待的他的胃,“你就是这么款待我们的呀,真怕你是从国外做了难民回来的。”毒舌完毕,飞扑向Pizza,爪起一角就吞,同时很无辜的当什么也没说似的看着没好气的Peter。
张创业托起其中一盒,恶狠狠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张家裕,直到转身,走到那一边的餐厅区。
Pizza坠落程至美和江新月面前:“Hey!你们是主角啊?还要我伺候!”
啤酒也送到,主食唯有Pizza代替。沙发还有些尘封,也无伤大雅,Joe早就坐得稳稳的了。

<8:27 p.m. After Five  Bonn:Annie的助手?>
“有人吗?”又有来客推门进。
大家抬头向门口望去。
“你们好,我是……”小女生想解释。
“哦,她来了。”Annie站立,向Paul打打手势,“你跟我来啊。”
“什么?”Paul一脸不明状。
“她是我的邻居桓芷。”Annie向大家介绍,“那是Peter,Judy,Joe,Helen,Bonn。”
大家分别抬手打招呼,估计也不可能记得这么多名字吧。
“还有,这是Paul。”Annie介绍身边的。
“哦!”桓芷将抱着的鲜橙色暗花纹盒递向Paul,“你就是这份礼物的主人了吧。”
Paul仍旧搞不清楚状况,下意识的接过。
“我们坐那边聊。”Annie提议。

<10:19 p.m. After Five>
在送走桓芷之后,Paul又继续写他的长信,众人玩起了扑克占卜,Annie有兴趣摆弄那些CD。
其间Paul抬头看看钟,都过了Henry下班的时间了?

“很晚了,Annie,明天下午还要上庭,我送你回去吧?”是Bonn。
“……要不你先走吧,我再晚一点。”
远观的Paul好象为自己的兄弟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有一点不应该的担心。
“先陪我去便利店吧。”Annie大概是想到了第二天的早餐,于是和Bonn说。
两人步到AF门口,正巧和赶到的Henry撞了个满怀。
“你走了?” Henry的低音让人辨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是挽留还是默认。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Annie少少低头,随即她面对着他说:“是啊,你要送我吗?”
她是故意造成这两难局面?Bonn在一边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面前的就是Henry,他也应该熟悉名字远远多过熟悉面孔。而Henry呢更加的不自在,他才刚到门口,又要因为她的离场而离开,还是……
“你还要顺路折返这里的嘛,你先陪她去便利店吧,她没开车。”是Bonn圆了场,也就打破了Annie的谎言。
Annie看看他,又看看Henry,“算了,明天下午要开庭,Bonn你送我回去吧。”Annie转身,向下坡的道路走去。Bonn向Henry一点头表示先行告别,转身追上前去。丢下Henry站在门口,半只手插在口袋里。
他推门走进After Five,那还是他熟悉的老地方吗?除了依旧暖色调的灯光,音乐有些跳帧,有些生疏的大家见到他的开心的招呼:“Hey! Henry你终于来了。”
Paul反而希望进来的不会是Henry,那样他隐约可以猜测到门口的那一幕。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迎上前:“Henry你终于出现了,Annie她刚走,你没机会了。”
Henry开了一支啤酒,坐到侧面的沙发,和好久未见面的Judy他们聊开了。
其间最夺人耳的是Judy的一句:“老板!还没确定老板娘啊?!”重点在“还”。话题也就在Henry咕嘟咕嘟灌啤酒中尾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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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DAY
<1:02 a.m. Paul’s Home>
“叮咚!叮咚叮咚!”
Paul睁开眼,这是什么,子夜凶铃吗?他看了看床头的钟,这时间会有人来拜访他,难道是未倒过时差?
他穿着睡袍,踢蹋着拖鞋到门口,开了门缝张望了一下。
“哇,你不会吧?”他看见Henry带着枕头,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外。
“还有空房间的噢?”Henry毫不客气,直接小跑到了大套间。
“喂!”Paul拦都拦不住。最后索性什么都不问自己倒在客厅沙发上。

<6:59 a.m. Paul’s Home>
一大早Paul起来发现昨晚真不是做梦,Henry还躺在那儿。
“你楼下着火了!”
Henry听这话猛得直起。转头问Paul:“我的早餐呢?”
嗨!Paul无奈晃回客厅。

“你怎么了?自从你昨天见了Annie之后就很反常。”两人坐在吧台边进食早餐。
Henry低头只顾吃。Paul见他不说话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心里暗暗觉得这男人可是越来越小孩脾气了。

<7:31 a.m.>
Paul在医院门口停稳车,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我说你今天休息吧?干嘛阴魂不散的跟我来。”他考虑是不是要忽略Henry的存在,三步并两步跨进医院大厅,此时,只听背后轰然声响:“Henry!”“Henry,Henry!”……无数声音男男女女。Paul差点没跌倒,回头就看见闪光灯和麦克风交织成蛛网困住了Henry这只大昆虫。好吧,不能算大,Paul似乎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了。Henry呢?
为了安全,这张网被医院的警卫驱赶挪移了方位,看见这一幕的人除了有点生气这些扰乱医院宁静的媒体之外,还都有些好奇。Paul回办公室也不是,去看Henry的状况也不是,左右摇摆,最后和大厅的同事们说:“大家继续工作。”自己站到门外,远视着他的兄弟一小会儿,确定他没什么事。

“Henry,读者都很关心你的专栏是否又得到了复出?”“Henry,昨晚的报纸是不是表明你将再一次称霸文坛呢?”“Henry,从最初专栏的处女作至今,你经历了几段感情呢?”“Henry你笔下的她都是同一个人吗?”“Henry……”
黎国柱医生猛得下蹲,手背在脑后,侧身倒了下去,惊吓一片。担架即出,Paul和几个人把疯狂记者拦在大门外:“采访改期吧,我们现在需要急救!如果你们以后还想看见Henry的专栏,今天就到此为止!”话语一出,各大媒体也只得纷纷对着自己的采访摄像机做遗憾的结束陈词。
硝烟退去。Paul看看躺在急诊室3号位占着床的Henry说:“结束了。”
Henry诈尸,跳下床,整理整理衣服,说了一句:“谢谢。”
Paul的总结:“人就怕走错路。当初你就应该是作家。”Henry侧脸深深刻刻的看了看他。然后口袋的电话响,他怕影响到急诊室的仪器,跑去了医院的后花园。

“Henry,”是Peter的声音,“知道你今天休息,Joe的儿子要去海洋公园玩,我有事走不开,就拜托你了,你来照看一下吧。”家长没时间,就让小朋友单独出去玩,还要麻烦到大家,这样可真不负责,Henry垂头。不过折回办公室换了身行头,和Paul交代了一下,还是去了。没开车,选择坐小巴,估计他现在还是坐小巴比较不容易暴露吧。

<10:11 a.m.>
“那我下午1点半来接你吧?”“好。”海洋公园门口这幕并没有被Henry撞见。Annie戴着墨镜拉着Joe的儿子和Bonn告别,Peter站在一边接话说:“好了,安排好了我放心啦。”
Annie去买门票。Peter的电话响了。
“在海洋公园大门吗?我已经到了。”
“啊?”Peter糊涂了一阵,“我没告诉你,你是下午班吗?”
Henry更加摸不着头脑,他看见他了,于是挂电话,跑上前。
“什么下午班?”Henry接过小Joe的手,小朋友看样子还是很乖。
“下午接班。”Peter狡猾的看看手表,“我要迟到了,我先走了。”一溜烟没了。
“啊?”
Henry回了回神,低头笑着和小朋友说:“叔叔先去买门票。”
“好,今天有叔叔阿姨陪我玩!”
想必Henry是诧异的,不过很快得到了解释。
“你……”他抬头见到她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Annie举起两张门票:“我没买你的。”
两人都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遥远的Peter打了两个喷嚏。

<10:33 a.m.>
水上表演场陆续坐满了人,在国际化的迪斯尼游乐园的光芒之下,海洋公园仍然有它亲切的魅力。
“你的水。”Henry坐了过来对Annie说,之后又向着小Joe,“这是你的。”
“谢谢。”
表演开始,黎国柱和江新月之间还真是安静了好一会儿。除了和小Joe嘻嘻哈哈之外,其余没有交集。

“我要玩那个。我自己去!”
“慢点跑。”Henry提醒,“呵呵,小朋友都精力比较旺盛。”
“你不陪他去玩吗?”
“我怕会骨头散架。”Henry开玩笑。
“呵,你是承认自己终于长大了么?”Annie的话婉转了些。
两人步到靠近那游乐器械外的长木椅上坐下。
“你下午还要开庭吧?”他是怎么记住的。
“5点。不过1点半我就要走,所以Peter本来想下午你来接班的,”Annie耸肩,“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Henry向后靠着。“你说他们家可真会给人添麻烦,是吗?”Henry笑笑,扯开话题。
“你应该还是很喜欢小朋友的吧。”Annie忽然的话让Henry脑中一阵乱,“还记得Billy吗?”
“恩,”Henry点头,“……我想,你不用说了。”
互相看了看。
“我只想尊重Monica的决定。我了解她,既然她接受不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他轻吐一口气。似乎这件事早已距离他想象不到的遥远,忽然之间又被身边的这个女人拉近。

他突然觉得江新月,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每每的出现,每每的带他走回原来的路,而没有了你,他就好象没有铁轨的火车,也不知道奔向哪里。他正如你说是自由的,自由到已经不是自己,自己,自己到底是谁?

“江新月!”Henry叫了她的名字,先前安静的大半分钟被搅动的起了波澜,“你是不是对我施了法?”那么,他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使他中了毒?还是百-年-孤-毒。镜头似乎被喀嚓定格在了两人对视,幻觉像两个睁大眼睛的小孩,周遭的时光穿梭,小孩的容貌却一直未有变。
她被他看着根本不能动,他很顺势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向玩到尽兴的小Joe走去。
“我们去买汉堡包。”Henry低头和小朋友说。
“好!”

中心表演场地零时搭建的舞台前,他们三人带着丰盛的食物占了一张圆桌好位置。
<11:55 a.m.>
“出来了!”小朋友一边咬着鱼块,一边拍手。
是魔术表演么?Henry和Annie看向舞台。观众不少呢,似乎是广受好评的巡回演出。
舞台左侧透明空管喷高了一朵红玫瑰,女主角戴着羽毛眼镜面具登场,她轻轻跳起接到那朵玫瑰拿在手中的同时,源源不断的玫瑰花从透明管中喷出,那是一个玫瑰的喷泉。音乐响起。
“哇!”台下鼓掌叫好。
短暂的烟雾之后,女主角的衣服化作白色羽毛晚装,面具也由彩色变成了白色,那些羽毛似乎都可以轻飘飘的飞起来。魔术环,白鸽,白兔,白玫瑰。音乐跳跃了起来。
“呵呵,这样换衣服是不是很省力。”Henry打趣着说。Annie笑,他俩看的惬意。小朋友的注意力却比较容易分散。
“气球!我们去坐热气球。”
Henry回头看,对Annie说:“你在这儿,我带他去。”Annie点头:“小心点。”

<12:47 p.m.>
抬起右腕看一看,时间过的很快。Annie想1点半Bonn来接她的事。望向空中,黄绿条纹的小型热气球,Henry和小Joe似乎在上面招手。迎着阳光,Annie做着取景框的手势。Henry好象在示意让她也来玩。她提起包,来到了升空中心场地,白底彩块的热气球在等着她。为了有些安全感,Annie把高跟鞋拎在手里,上升的有一段时间,心脏有点被抽空的感觉。等待平稳了之后,那种风速穿过长发是地面上享受不到的。好好记得这半小时的轻松吧,Annie对自己说。
地面上的魔术表演仍然继续,在空中俯视也别有风味。
热气球由地面牵引,因此不会飞离过远。只要简单的学习一下酒精灯的火力调整就可以安全降落。Annie坐了下来,除风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忘却了。飞翔是否就是这样的?油然爱爬上心。
……这整一段时间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1:23 p.m.>
脸颊微凉,这是怎么了,Annie揉揉,自己哭了,而且睡着了,在热气球上。腕表的分针快碰到数字5。过了半小时了吧,怎么还没下降呢呵,自己可真糊涂还能睡着。她站起来去够酒精灯的开关,可是她缩了手,这是哪里?已经看不见海洋公园的中心了。难道说牵引的绳索断了?这是肯定的。向来冷静的Annie肯定了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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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到之前的地面
<1:12 p.m.>
上空风速过大,Henry为了安全,还是带着小Joe提前几分钟降落了。降落之后才获知有两只热气球的牵引被刮断,其中竟然还包括Annie的。负责这个游乐项目的人极力解释。Henry知道除非撞山或堕海,其它还是很安全的。
天那,这样能算安全吗?此时那只热气球仍然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心中还是很不安。他想给Annie电话,却发现自己的电话在响,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
“Henry吗?我是Bonn。你们在什么场地?Annie的电话不通。”
他怎么知道他的号码的,Henry暂时都没想。
“在中心,热气球升空场地。”Henry如实回答。随后对方挂断。他继续远望着那只气球。

“喂,你们在搞什么呀?”
Henry觉得这说话的女声有些耳熟,他有意识的想回头,可是又不想自己的视线放开Annie的热气球。
“蓝色的那只气球上的游客已经联系到,可以指挥安全降落了。”负责人回答。
Henry看见走上前来的不正是先前在舞台上表演魔术的女主角么,好象她和这个游乐项目的人也很熟络。怎么她大概是表演一半从舞台跳下来跑到这里的吗?还是这身行头。
“飞出郊野公园就不行了。”魔术女主角用手搭着额头望了望。
Henry试着播打Annie的电话。
“Henry,Annie呢?”他是不是到的早了点。Bonn在身后拍Henry的肩膀,似乎像认识几年之久,其实也就几小时。
“花色热气球上的是你老婆吗?那你也来吧。”魔术女主角不知道这话是对着Henry还是Bonn。
反正总之,两辆车开出了海洋公园,向那一片郊野公园驶去。
Henry开着Bonn的车,Bonn着急电话给Annie。
<1:24 p.m.>
电话通。
“Annie!”Bonn忍不住要爆发了。Henry通过后视镜看见他那样子,也算放心许多。
“你没事吧?!”
“脚有点疼。酒精有点少。人有点恐高。”Annie还能细数。
“你再忍忍,我们来救你了。”Bonn说完本想挂电话,可是他还是顺手把电话交给了Henry。
此时前一辆车已经减速,郊野公园到了。
“恩,小Joe很安全坐在我旁边。”Henry边找位子泊车边应着Annie的话。
“你今天的表现可以为下午开庭带来胜算么?”有时候还真是不知道Henry能问些什么古怪问题,“可以关掉酒精灯了,慢慢的,恩。”Henry听魔术女主角的指导并传达给还在超过树冠几尺高度的Annie,“别犹豫。除非你想飘去维港喂鲨鱼。”维港哪儿来的鲨鱼?
“好了,到树冠了。”只见气球慢慢的下沉,小Joe还看得挺乐意的。在场当事的,围观的,心里也都平稳了不少。Henry看见Annie,向她挥挥胳膊。
着陆未果,还必须爬树,Henry准备把小Joe让Bonn照看一会儿,可是看样子Bonn也很想上去帮,最终他犹豫了。
“我去吧!”声音不是Bonn,也不是Henry。
魔术女主角甩了鞋,动作算得上敏捷。热气球下的吊篮挂住点距离树叉还有些距离,在树枝上行走这活儿,男人们不行,只能在地面眼巴巴的抬头看着。
Annie把鞋扔向地面,自己慢慢抓着吊篮的边缘翻到外沿,赤脚踩在外沿绑住的配重沙袋上,可是落脚点的面积还是略窄,她想去抓魔术女主角伸出的手,那样可以跨到树叉上。如果直接向下跳高度还是有些危险。
“来!抓我的手。”魔术女主角鼓励她。她看着她戴面具的脸,虽然她们素不相识,只不过是舞台上表演者与舞台下观众的关系,可是她现在只有信赖她。地面的人看得心慌慌,但是靠近不了,被呈下坡状的灌木丛阻挡。
Annie紧闭眼睛之后睁开,准备松手跳过去。没想到沙袋不争气,绳结松了,她现在是垂直状下落。也就在这时,大家都向她跑去,魔术女主角跳起来,扑向Annie,原本还是垂直的,这下被她推倒了。幸好灌木还可以当软着陆点,虽然有点疼。这下,绿色树叶,白色羽毛,腾起到半空中,如果不是这么紧张的场面,还真以为是到了什么天使花园。
Annie显然是被吓到了,还好有惊无险。Bonn似乎有点想告负责人,但是看看Annie大律师都没发话也就作罢。小Joe想拍手叫好,可是被吓回去了。Henry无表情的脸,伸手掠去Annie头上的一些羽毛和树叶。Annie他们准备离开,负责热气球的人员都还在原地,她上车前转头看了看她。她在远处,好象在埋怨自己好好的一件晚礼服,羽毛都不剩了。
Bonn开车,Henry和Annie坐在后排,小Joe夹在他们中间。Henry看看Annie没有什么反应,小Joe呢就转左边看看转右边再看看。他们要先把小Joe送回去,然后赶去律师行。

“Annie。”有一个很轻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是Annie幻听,在她被她推向灌木丛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她的微笑,在羽毛眼镜面具下的微笑,在树枝缝隙中透下的阳光里。被枝丫扎的背部生疼,她的面具右角滑落一半,她看见她的右眼角延伸处,然后,然后她重新戴好面具对她说:“没事了。”
她的脑海一直静止在那一刻,直到,“Annie。”直到Henry叫她,“下车了。”
“你今天还能上庭吗?要不要我找别的律师顶替?”Bonn询问。
Annie依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Henry拉着小Joe,因为已经Call了Joe来律师楼下接他儿子,这样可以省下些时间。
Henry就是急诊室的Henry,他将Annie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
“找人顶吧。她的脚不打石膏就完了。”他指了指,大概是前一天在桓芷家从椅子上摔下来,今天又高空飞行跌落,雪上添霜,更加严重。
“好吧,官司的资料我这边齐全的,小问题,应该可以。”Bonn回答,“Annie就交给你了。”
“哗。”Joe开车到,来得正是时候。
“Daddy!”小Joe忙松开Henry的手,跑向他亲爹怀里。
Henry向Bonn点头告别。抱起Annie转身走向Joe,说:“麻烦你了。”
“哇!她怎么了?”Joe吓了一跳。
“从树上摔下来。”这叫Henry怎么解释呢,“载我们去仁爱医院吧。”
张家裕医生也只有张大嘴成O状的份:“哦。”迅速上了车,赶紧。

<2:59 p.m.>
仁爱医院急诊室3号房幕帘紧拉着,Henry在给Annie查看伤势,拉伤最好是要固定,不过也不需要把脚吊起来之类的,石膏也免了吧,夹板和绷带还是必要的。着其间Henry叫了Annie几回,可是她似乎都没太大的反应,难不成要接受心理治疗?Henry心中这么想。
“喂,我听说了。”Paul小心掀起帘子一边,溜进来看看,“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Henry没抬头,仍旧很认真细致的缠绕着绷带一圈一圈。
Paul走近Annie,Annie缓缓抬头。
“干嘛,她怎么这样看着我?”Paul略微觉得好奇,转身问Henry。
Henry看看Annie,又看看Paul,之后摇摇头,“不知道。她从树上下来就没怎么说过话,你认识的人多,帮忙介绍一个心理医生吧。”
Annie要见心理医生,真是笑话。
“你恐高,以后就别去做危险的动作。”Henry边低头看着自己包扎的怎样,边叮嘱。
“我先出去工作了。”Paul看此情此景应该多留点时间给他们。
“好。”Henry应。“好了。你要坐轮椅吗?”他问她。
也就在他抬头看她的瞬间,硬生生的被他发觉她眼中的泪滑破脸颊落在心尖,怎么了,她也会哭?
“你,哭出来会不会好受一点?”Henry走上前。
“……我看见了……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每一次……都只有我一个人。”Annie的眼神恍惚。
“谁说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有很多人在场啊。”Henry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Bonn看着你,”他靠近她一些,“小Joe也看着你,”他又再靠近她一些,“整个郊野公园和海洋公园的人都看着你。”他的脖弯距离她只有几公分,“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我和你,有两个人。”……

恐怕有人听见会起鸡皮疙瘩了吧,恐怕传出去Henry的耳根又清静不了了吧,头条新闻不会代替他的专栏吗?学习Paul说的:他们需要时间,还需要空间。

<5:25 p.m. After Five>
“时间还不够?!”是Joe对着电话里的Paul说话,“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来?……买信封?买信封要这么久么。……好。因为你不来就我一人欺负Peter,很没趣。”
Paul当然知道这是开玩笑的,可是Joe势必要把玩笑进行到底。
“你再不过来干活,还想不想给你儿子开生日party啦!”Peter一人在一边和彩带过不去。
明天就是小Joe的生日了,第一次在香港过呢。
<6:11 p.m. After Five>
Paul几乎是小跑冲进来的,真是难为了他。他顺手高抛一袋子彩色气球皮,Joe接住:“你终于来了。”
“你害得我信封也没时间买。”Paul走向他们。
“喂喂!新皮鞋很耀眼啊。”Joe的眼睛真亮。
“是的,”Paul洋洋得意抬脚,“免系鞋带牌。”
“这是什么牌啊?”Peter也凑过来看。
“总之就是鞋带是固定的,很神奇啊。”Paul又把打气筒交到他们手上,“任务完成,我去买信封。”Paul很雀跃的样子出了门。
Peter和Joe互视。“你说鞋带固定那他睡觉怎么脱鞋呢?”“他可能这辈子都打算穿着了。”“恩。”两人点头。
Paul将车发动,想起自己打开那个鲜橙色暗花纹盒子时,不禁笑出了声。一双皮鞋,这就是他得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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