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勿忘

同意ddaisy姐姐的。

既然自己都说了“世事流转,她是生生世世,注定射穿他胸膛的那一支箭,无法闪避,也从不想闪避。”  那还犹豫什么。

前世的归宿,今生的夙愿:“永永远远 和你在一起”

因为她就是他前世今生,所有轮回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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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也承受同样的痛苦和疑问,程星律啊,你可知,你也是生生世世,注定射穿她胸膛的那一支箭,无法闪避,也从不想闪避。
daisy姐姐一句,和你在一起,程星律,你也这么想,是么。
这世界最残忍不过的事情或许看上去很美,一生把你放在心里头,程星律,你不会的。也许会有游移,但是爱,从未曾改变。
If you love a flower that lives on a star, it is sweet to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 All the stars are a-bloom with flowers...

In one of the stars I shall be living. In one of them I shall be laughing. And so it wil be as if all the stars were laughing, when you look at the sky at night...you----only you----will have stars that can 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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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整两个晚上,才读完了全文,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大堆的梦,能够用文字把这些梦境一一变成现实的人,是幸福的;而对于我这些无力描述梦境的人来说,能够读到别人这么美丽的梦,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不知该说什么了,真的谢谢,带给我那么多的感激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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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每一篇文章,都有种想哭的感觉
为什么JJ们每次写文章都要虐主角呢,偶觉得满变态
但是不虐又觉得没有ADA和FLORA的那种感觉
于是,偶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虐不行啊(汗``)
我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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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一


一个月过去了。
流觞已经习惯了日益笨重的身体,Martha则习惯了睡前和人在电话里互道晚安,而安澜也不得不习惯了每天在采玉的床边见到华钧庭的身影。
在旁人眼里也许是一幅爱意动人的景象,连前来探望采玉的于权都对这份深情大为赞叹,而他只是自言自语的问。
“你说她会梦见谁呢?”
华钧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作没听见,程星律从仪器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就算有梦,醒来也会忘记的。”

一个月又过去了。
采玉沉睡如故,曲汤已为此推迟了婚期,流觞和安澜都开始不安,华钧庭完美的面容也蒙上了阴霾,只有程星律依然用不变的清冷语调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也许她只是想让我们再等等。”
不知从何时开始,频繁的检查已经变成一天一次,每次检查完,他会立刻合上记录本离开病房,然后开车离开Greenland,绝不多待一秒钟。
“公司很忙?”流觞委婉的问。
“你就那么急着走?”安澜讽刺的问。
回答无一例外,是深不可测的沉默。
安澜终于发现看似单纯的白色,其实比黑色更加难以琢磨。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花却都开了,可以说是Greenland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想看看吗?”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一个不合常理的时间。
接下来,是窗帘被拉开的沙沙声,晨光如水,倾泻在她苍白的面孔上,瞬间的冰凉,竟让两弯静静停泊的长睫,有错觉般的轻颤。
“已经一周多了,你真的忍心让他们再等下去?”
“……”
“不愿起来,是因为不想面对我吗?”
声音里有了满满的忧伤,就像一片满载着晨露的草叶,朝着她,轻轻的倾侧。
一颗清澈的液体,自紧闭的眼角慢慢的沁出,又沿着消瘦的脸颊慢慢滑入发际。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她始终不肯睁开眼睛,却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抽泣,抽泣又引发了痛苦的呛咳。
不是第一次见她哭泣,却是第一次见她哭得如此无助、隐忍和绝望,他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拍着她的背,完全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很痛吗?”
“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
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指,她睁开了眼睛,想说什么的样子,发出的却只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要急,慢慢说。”
一团混乱的脑海里,蓦然现出了一丝灵光,他以为他明白了,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
“你等等,我这就去找他。”
紧握住他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快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又回头。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门关上了,她缓缓的拉起被子,遮住满是泪水的脸。
是的,不愿醒来,因为醒来你就会离开。

“Dr. 叶?”
流觞困惑的转过脸。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担任采玉的医生?”
“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何况叶医生的医术并不逊色于我。”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长长的沉默。
“真正的原因是,恐怕我再出现会带来他们的尴尬。”
“难道你真的不想把事情说清楚?”
“好像感情的事,是说不清楚的。”
说着已经走到了病房的门口,门半掩着,可以看见华钧庭一边按摩着采玉的手臂,一边温柔的注视着她。采玉闭着眼睛,嘴角有个淡淡的笑容。
“这不是很清楚了吗?”
“可是我真的很不欣赏这种默默走开的作风。”
“抱歉啊,我向来都是如此。”

两天后,微胖秃顶,笑容和气的叶医生正式接替了星律的位置,对他的出现,华钧庭大为欣慰,流觞勉强接受,采玉漠然置之,安澜却着实受了点刺激,他先是跑去和星律理论了两小时,结果整个过程中,星律一直着翻阅一本关于首饰镶嵌的资料,一言不发,他气呼呼的摔门出来并发誓再也不管他们的事,第二天一早却又驱车赶到了Greenland。
华钧庭还没来,采玉却已经醒了,穿着粉色的长袍,靠在床头看书。
“程星律那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我看他完全不对劲了。”
“这个问题好像不该问我吧。”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了解他了?而他的事也与你无关了?”
“……”
“直说了吧,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看见他了?”
“也许是他以后都不想看见我呢。”
“采玉,我发现你说话的语调越来越像那个华钧庭了。”
“是吗?”采玉有点恍惚的笑了,“那也不错。”
“你……”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窗帘拉开?”
“……干吗?”安澜没好气的照做了。
“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花却都开了,”采玉的声音突然变得甜美而伤感,“这是Greenland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

“我和Cindy想把婚礼定在周六。”曲汤站在父母面前。
既然采玉醒了,无论如何都没有了延迟的理由。
“这周六?”曲恒昌缓缓的自安乐椅上起身,“会不会太仓促一点?”
“不会的,婚礼的一应需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说,真的要和伊藤健做亲家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样吧,给我和你妈几天时间考虑一下,我们也要给媳妇买点礼物吧。”
“婚期定了再买礼物也来得及。”
“汤儿,你就这么急着娶那位伊藤雪小姐?”
“因为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杨若看了曲恒昌一眼,欲言又止,曲恒昌了然的点点头。
“汤儿,你知道我这辈子只爱过你妈一个人。”
杨若的脸迅速红了,曲汤先是忍俊不禁继而又严肃起来——狡猾的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为老不尊的话的,果然——
“所以,我很难理解你在流觞和伊藤小姐之间的选择。”
“爸,妈,我知道你们很钟意流觞,但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哦?”杨若终于开腔了,“你能百分百确定她的孩子不是你的?”
“妈!——如果我百分百确定呢?”
“儿子,从我活了六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世界上根本没什么百分百确定的事。”
曲汤彻底被他们打败了。
“你们要我怎样?”
“把婚礼推迟到下周六。”
“这段时间你们要做什么?”
“你爸说过了,给未来的媳妇买点礼物嘛。”
“……好吧。”
爸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令人头痛的?难道是她离开以后吗?

华钧庭颇为忍耐的望着Martha,她占据属于他的位置已经整整两小时,且还没离开的意思。
采玉也兴味十足的倾听着她带来的市府种种新闻,大到高仕伦出任代理市长,小到内刊提到他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把“代市长”中的“代”字隐去。
“他听说你醒了,脸色简直可以用惨绿来形容。”
两个女孩互相抓住对方的胳膊,笑作一团。
他怎么从没发现,原来她们有这么投缘。
“看来我应该再努力点,好得更快点才行。”笑完了,采玉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正色道。
“你的进度已经足够快了,”他忍不住插话,“何必每天在复健房里痛得咬牙切齿?”
他的态度很明显,他的心疼也很明显,Martha稍稍沉默了一会。
“华先生说得对,当心欲速不达。”
“我可以的。”
市长还是原来的市长,她本来以为这次的事件会让她退缩。人毕竟不是每次有幸在九死一生的关头化险为夷。她终于试探着问出了盘旋心头许久的问题。
“你认为这次的车祸只是意外吗?”
“我怎样以为并不重要,我决定怎么去做才是最重要的。”
“你决定怎么做?”Martha急切的问。
采玉微微一笑,盯着自己放在雪白被褥上的一双手。
“唐家的人,都天生恋权……也许我注定要和我父亲一样死在任期上。”
一只手伸过来掩住她的嘴,华钧庭英俊的面孔已经浮现怒气。
“我不会允许的。”他语调生硬的说。
采玉始终垂着眼,Martha奇怪她竟然可以显得那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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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二

“想什么?眉头皱得这么紧?”
这个声音,无论响起的多么突然,都永远不会令人惊惶。
“你回来了?”流觞转过头,“来看看这幅画好吗?”
“好的。”
一样的亭子一样的花园,这次却不见欢宴的人群,只有一个寂寞的身影,正将一杯酒缓缓的倒入亭下的流水。
“是不是很诡异很没道理?”流觞笑着摸摸自己的额,“我都怕我要人格分裂了。”
她指的是水中的倒影,显而易见并不是那个站在水边的男人自己,那是一张女子的脸,模糊得像是雾气,又清晰得像是她自己。
星律安静的看了很久。
“我并不觉得诡异,幻术典籍里记载着一种酒,倒进水里,就会映出你心中最想念的人的样子。”
流觞惊讶的望着他。
“那种酒的名字叫做——静漪,很美的名字,对不对?”
画室里的电话嘟嘟嘟的响了起来,流觞走过去。
“肯定是商场,我刚订了一张童床。”
“不会吧,我也订了一张。”
流觞强忍着笑,拿起电话。
“曲伯伯?”

曲宅大门口。
“谈完以后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太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微笑着坚持,“否则我便等着不走。”
流觞转脸盯牢他,许久。
“谢谢。”
看着流觞被佣人带进了别墅,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不安。
在曲汤新婚临近的时候,曲家二老想和她谈什么呢?纯粹关心?似乎来得有点不合时宜;告诫她别再纠缠他们儿子?好像不是商业名家的做派;那么剩下的只有……他非常不愿以恶意去揣度这样两位可爱的长辈,但此刻的流觞却脆弱得禁不起一点伤害,希望现实不会如他所料想的一样……

曲恒昌第一眼看到流觞的时候,曾经惊讶于这个女孩的灵秀脱俗,就像开在彼岸的花朵,丝毫不染人间的烟火气,他能理解自来挑剔的儿子为何会死心塌地的坠入情网,同时也暗自担忧他们将来结合后,是否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实在不想生孩子就去领养一个嘛,都什么时代了。”杨若对他颇为不满,“将心比心,难道你要为这事棒打鸳鸯?”
于是他也就释然了,自从退休后,他修养日深,渐渐不像年轻时为俗事所拘,何况本也不愿难为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没想到两年后再见到流觞,她的全身都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原先的纤细柔弱中隐隐透出坚强,竟是另一番动人心魄的美丽。
正在震惊,杨若已经挽了流觞在沙发上坐下,并叫人把刚刚炖好的银耳燕窝端上来。
“曲伯父,曲伯母,今天找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流觞依然是那幅不卑不亢的样子,只是眼神不复当初全然的信任。
“我们……”杨若看了他一眼,有点语塞。
“有话请直说,我并不介意。”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绕弯了,孩子,你和曲汤分开多久了?”
流觞愣了愣:“一年多了。”
“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有复合……的机会?”
曲恒昌连忙用目光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流觞不可避免的误会了这个问题的意思,眸光变得更冷冽了些,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他和伊藤小姐结婚在即,如果两位担心我会破坏他们的婚姻,那么我可以保证……”
“你误会了,不是要你的保证。”杨若柔声的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曲汤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直觉得很惋惜……”
流觞微微转过脸,苦笑了一下。
“不必惋惜,伊藤小姐会是个非常好的儿媳。”
“这个暂且不去说她……流觞,伯母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别介意。”
“请讲。”态度并不是不戒备的。
杨若深吸了口气:“关于你的宝宝……”
“不是曲汤的,”流觞激动得站了起来,一手护着腹部,“请你们放心,宝宝出生后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的麻烦,我会照顾她。”
“我知道,我们当然知道……”杨若也跟着站了起来,心疼的抚着她瘦弱的肩膀,“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万一……有这种可能,我们不能让你受委屈……”
“不不不,一点可能也没有,”流觞望着她步步后退,“请你们不要再这么想了……”
“可是,”坐在安乐椅上的曲恒昌突然发话,“如果宝宝的父亲不是曲汤会是谁呢?”
“这不关你们的事。”
曲恒昌并不在乎她的失礼,不疾不徐的说下去,每一个字都富有十足的压迫感:“据我们的了解,除了程氏的总裁之外,你并没有要好的男友……”
流觞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你们在调查我?”
“我们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不希望你因为一时赌气而剥夺了宝宝拥有完整家庭的权力。”
“她有我。”
“你不能代替她父亲。”
“我……我可以替她找一个父亲。”
“亲情是无人可取代的。”
“你们,”流觞重重的喘息着,几乎被逼得无法应对,“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如果你的宝宝不是曲家的血脉,我们完全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如果是,那么我们有权利知道。”曲恒昌温和多年的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现在楼上有医生在等候,通过造影抽取胎儿的血液检验,只需要一小时。”
“不。”流觞几乎是吼着回答,“你们休想。”
“我们是为你好,”杨若不忍的安抚,“所以才会赶在曲汤的婚礼前把你找来……”
流觞却再也听不进去,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星律吗?我是流觞,请你来接我,越快越好。”
“好的,片刻就到。”
流觞这才稍稍平静了一点,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拿起手袋。
“对不起,我先走了。”
“你真的想让宝宝的父亲成为永远的谜?”曲恒昌不死心的追问。
流觞不答,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你不认为这样做有点自私?”
她背对他们立定,冷冷一笑
“自私不自私不在我考虑的范围,让一个毫无心理准备的男子接受一个本来不想要的婴孩难道就不是自私?你们今天这么做难道就不是自私?何况,我会对宝宝好,尽我所能弥补她没有父亲的遗憾。”
曲恒昌答不上来,流觞的手已经搁上了门把。
“你的宝宝是不是姓程?”
流觞震动了一下,回头时眼中泪光燃烧着怒火。
“如果我说是会让你们满意,那么就算是吧。”

“你好像很冷?一直抱着肩膀。”程星律按下按键调高了车内温度。
流觞出神的望着窗外。
“你是否也认为我很自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自私到不肯告诉宝宝谁是她的父亲。”
“你若是真的自私便不会要她。”
流觞呆了一呆,接着笑了起来。
“你看问题的角度和别人不同。”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均有不同,没人可以以偏概全。”
沉默了很久。
“我记得曾告诉你父亲早逝。”
“是的。”
“其实那不是真的。”
“哦。”
“他是被我母亲杀死的,在我五岁的时候。”
冷静如程星律亦不能无动于衷,他分出一只手抓住流觞的手。
“我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你母亲呢?”
“入狱,在狱中死去。”
“……”
“他们是一对怨偶,父亲总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有了我,他们不会在一起。”
“这样的抱怨未免让人瞧不起。”
“我经常告诉自己要忘记,可还是常常记起。”
“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不必了,要是有必要的话我早就开口麻烦你。虽然不能说是幸福的童年,但也会有余味。偶尔他们不吵架的时候,会买一种兔子形状的巧克力给我……”
“兔子形状的巧克力?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笑容抹去了她脸上冰一般的苍白,车内的温度终于让人有了一丝暖意。

“晚安。”
光可鉴人的长发垂在雪白的丝绸枕头上,很古典的一种香艳,让流觞显得越发不真实,如穿越时空的来客。
“晚安。”伸手替她关了床头灯,走向9907的门口。
“晚上你不会出去了吧?”她在背后小小声的问。
“除非有病人。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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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十三

“只要再多给我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就好!”高仕伦挥舞着手臂,显见十分激动,“我就能让参议院通过决议重新进行党内选举。”
“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坐在轮椅上的何伟冷冷的斜睨着他,膝头摊放着一份A市销量最高的早报,头版是巨大的粗体字:市长历劫归来,同时附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采玉站在复健室门口,浅笑动人。
“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民众对她的支持率好像更高了。”
“不是好像,是肯定,这件事被记者的笔一写,简直成了21世纪的泰坦尼克号,可歌可泣, ‘自唐市长苏醒后,华宇资讯的股票受到追捧。’‘心理学家认为,市长的这一举动甚至影响到本市青年男女的择偶观念。’”何伟拿起报纸念了两句,然后揉作一团,“在你策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成功会有什么后果?”
“你当时也是支持我的。”
“我不知道你的人办事如此不利。”
高仕伦涨红了脸:“我……我……如果不是她那个男朋友冒出来搅局,本来在医院还可以……”
“但她现在好好的不是吗?在一个我们鞭长莫及的地方,悠哉游哉的过着童话中公主般的日子。”
“你……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风凉话?”
“我不光会说风凉话,我还做了很多事。”
“你做了什么?我在市府天天和那帮少壮派斗得筋疲力尽,你还好意思说你做了很多事?”
何伟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磁碟。
“这里是华钧庭的全部资料,你看了也许会感到惊讶的。”
“我为什么应该感到惊讶?”
“你应该没忘记7、8年前那场市立医院倒塌引发的风波吧,那个被唐天河当作替死鬼的院长,就是华钧庭的父亲。”

推开复健室的门,一片安静,安静得让他几乎以为没有人在里面。
就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在一堆面目狰狞的复健器材后面,传出一个小小的声音。
“钧庭,是你吗?你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答,声音变得有点急切。
“钧庭?……你生气了吗?不要怪护士,她们不知道,是我自己偷偷来的。”
“我只多练了一小时而已……”
“你要生气也可以,但是拜托你说句话嘛。”
“我现在走不动了,可不可以来帮帮我?”
只见她倚着高大的器材而坐,一身宽大的运动服更显出病后的形销骨立,双手抱着膝盖,听见脚步声就马上抬起头来故作轻松的笑了。
但是笑容却僵在脸上。
“对不起,不是他。”
幸好他都有随身带着手绢,于是蹲下来替她擦去额上的冷汗好像变成自然不过的行为,一瞬间两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以为回到了一年前,他以为回到了上世纪。
片刻失而复得的错觉之后,忧伤却加倍汹涌,她挡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会来?”
“安澜让我来的,”他向来坦白得可恨,“他说你在自虐。”
“我不是自虐,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不过,这种方法是不好的,会伤害到你自己。”
循循善诱,温文尔雅,像极了一个富有责任感的好医生,实际上呢,自从她醒了他就不负责任的对她不管不问,探病要等她睡着,问候干脆托人转达,让她连单独和他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无情的断绝了她所有挽留的欲望和解释的念头……
这并不奇怪,如果他已经不再爱她,但既然不再爱她,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采玉突然愤怒起来,愤怒的推开了他。
“不要你管。”
剧烈的动作扯痛了痉挛未止的肌肉,她忍住了轻呼,却无法完全抑制痛苦的神色。
“你可以对我生气,但是你没有权利不爱惜自己。”
一边说,一边卷起了她的长裤,露出苍白的皮肤,随着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疼痛终于缓和了下来。
她不由得释然的嘘了口气,望向他紧锁的眉宇。
“流觞好吗?”
“现在不是谈她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快乐?”
甚至还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快乐,至少那时候他眼里偶有童趣的光闪过,现在却只有沉重,沉重的责任,沉重的担忧,沉重的忧郁。
星律没有理解她的逻辑,他全副心思都在她的腿上。
“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好得更慢——相信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他放下她的裤腿,忍耐的轻叹。
“还痛么?”
“不会了……”她用手撑着器材,试图站起来,被他一把抱住。
“别动,在这里等着,我叫护士推轮椅过来。”
“不要。”她一把抓着他的衣袖,“陪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听我说,星律,那天……”
“采玉!你在吗?我回来了!”华钧庭明亮的声音突然响彻整间房间,“啊,程医生你也在,来看采玉?”
“华先生,你来得正好,可能需要你把她抱回病房,过度的复健让她的肌肉过于紧张,这几个小时内最好不要用力。”
“没问题。”
采玉来不及拒绝,已经被华钧庭横抱了起来。
“早就让你听我的话,看看,连医生都骂你了。”他亲昵的用额头去碰采玉的额头,丝毫不避忌一路上遇到的医护人员,“我已经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了,以后天天陪着我的市长大小姐。”
“你平时不是这样说话的。”采玉低声道。
“哦?是吗?”华钧庭微笑着,“也许是股票大涨,心情好吧。”

他的心情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一小时前,股票大涨的喜悦就被一个来自D城的视频电话驱散得无迹可寻。
直到母亲苍老而瘦削的脸庞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才想起此生要守护的人并不只有采玉一个。
“妈……”他勉强的笑道,“好久不见。”
华夫人严肃的望着他:“为什么会是唐采玉?”
“妈,你在说什么啊?”
“还想瞒着我?我已经看过你们A市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你们的报道。”
“妈,采玉和她Daddy是不同的。”
“哦?”华夫人扬起讽刺的笑,“我只知道她姓唐,而且,她接替了唐天河的职位。”
“唐天河死了很久了。”
“所以你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记着仇恨也没什么好处。”
“你真的能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华钧庭烦恼的端起水杯,又放下。
“我当然没忘记,可是我并不打算报复在采玉身上。”
“被她迷住了?我问你,叶小姐呢?她怎么办?你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才调去A市的。”
“我们分手了——妈,这是我的感情事,你可不可以……”
“你不要叶小姐也没关系,谁都可以,除了唐天河的女儿。”
“妈……”
“希望你尽快解决好,否则我亲自到A市去帮你解决。”
“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采玉?”他几乎是哀求了。
对方缓慢的摇摇头,把手伸向按钮准备挂断电话。
“可这次是她救了我的命!”他突然解开了衬衣的领口,露出肩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如果在刹车失灵的时候,她不是拼命把方向盘打向她那一边,那么我受的绝不仅仅是这点伤,很可能你再也看不见我!”
华夫人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说她很爱你?爱到愿意为你而死?”
其实采玉的心理他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回想起来会隐约的觉得,这种行为可以与爱无关,但他依然咬紧牙,对母亲坚定的点点头。
这显然打动了她,作母亲的很少能对孩子的安危漠然处之。
“她知道她父亲对我们做过什么吗?”
“她是事情过去以后才知道的,这件事一直给她很大压力,她为此一度要离开我。”
“哦?没想到唐天河会有这样的女儿。”
“我说过,采玉和她Daddy是不同的。”
“那她为什么要做市长?”
“职业那么重要吗?”
“进步党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你这么说未免太偏颇了,妈——”
“让她辞职。”
“什么?”
“让她辞职,这是我的底线了。”
“我没有权利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你刚才不是还说她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既然命都可以不要了,权力算什么?”
华钧庭语塞。
“我们华家不想要一个当市长的儿媳妇,你爸也不会喜欢太出风头的女人。”
“你让我考虑一下。”
“和她好好商量吧,我等你的回音。”

“采玉?”
“恩?”采玉把脸由窗口转向他,神色竟有点紧张。
他握住她纤软的手,温柔的摩挲着。
“谈谈好吗?”
她更形忐忑:“谈什么?”
“谈谈……我和你的关系……自从你出事以后,都是别人在说,我们自己却还没有明确。”
采玉深深的俯下头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终于不得不走出自我放逐的混沌,迎接一些她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既成事实——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成了她的男友,并以此身份,把她从死亡中拯救了出来。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把感动混同于爱情,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而现在,她的选择已经被无数人曲解,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辩解,只能沉默,只能继续扮演爱情佳话中的女主角,努力不辜负男主角的款款深情……
“我记得你说过,爱情不是简简单单能用回忆和感动来合成的,我不知道这次患难与共的经历能不能成为我和你之间的催化剂……”
“当然。”
短短的两个字,燃起了华钧庭满脸的狂喜,他一把拥住采玉的肩。
“谢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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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在今天看到更新,这是中秋节最好的礼物.谢谢ZUZU!
不知道他们这两对这样的状况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让人堵得慌...全都固执得要命,全都不肯给对方一个机会,之前最让人生气的是曲汤,现在最让我生气的却是星律,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顾及他人,他能不能自私点呢...真的很生气他为什么就不给采玉一个解释的机会,也很生气他明知道采玉误会他和流觞,他也不辩白,就算他让采玉误会没关系,他也不能让采玉去误会流觞啊,虽然说他是尊重流觞,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真相,可是采玉不是其他人啊...看着他们走到现在这种境地,真是心急火燎...只有去再读读之前他们幸福的片段平息下情绪了,其实生气归生气,终归还是因为心疼他们,看着他们都在自虐,真是恨不能跳进去骂他们一下,现在我和安澜是同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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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中秋之夜,居然看到了沉淀许久的《勿忘》。。。
许多许多的思念一起涌到心头。。。许久没有触碰的情感,许久没有触碰的故事……就像我知道自己看到中秋之夜的月圆依然会感慨万千,时间抹去的,只是思念的尘埃。惦念,天涯海角都会在心间。
谢谢zuzu姐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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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了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说,你也不说……也好,等到说出口的时候,伤口也熬得缠绵了。

那天忽然想短信jas说我很挂念星律,想想还是没有发,怕jas太忙,怕我催文太不懂事不厚道。
可是居然就看见星律了。
虽然他好的那么欠揍……
jas你是不是收到我米发的那条短信了……



象不求回报一样,去工作……
象没有明天一样,去生活……
象从未被欺骗过一样,去相信……
象从未被伤害过一样,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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