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勿忘

曲汤不想面对一些早就该面对的问题,是因为爱之深……可能在他心底对流觞及他们的感情还会有一些幻想吧!
曲汤带他交往过的女人回家见父母恐怕只有流觞一人了……
Cinderella想让曲汤身边的人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不仅仅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是想告诉大家曲汤和流觞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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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都有下决心,忙完站庆要好好写文做个好人……
弃坑这个问题自从o出道以来好像还米有发生过,o会好好珍惜o滴名誉,哈哈,难的不是填完一个坑,难的是一辈子填坑,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坑……
你看,o跟曲汤同学一样,骨子里是很有责任感的

comfort……我说你怎么答到一半突然就不出现了呢,原来都是腾讯在搞鬼……
不过米有关系,今年不成,还有明年……纪念日总会守时赴约,BT题也会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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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jj是忘记了:)我也以为再也不更新了呢~~前一阵看不到郁闷了许久~
感动于采玉对流觞的那份感情……所谓设身处地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了吧。
Cinderella这个女子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真正让人恐惧的那种女子,不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就很坏的女人,反而是看起来仿佛很惹人怜爱,仿佛总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理由的女子~

今天突然间意识到,勿忘已经一年了呢。
一年了,每一个天使孩子的心情都应该起伏过了吧~上上下下,欢乐和悲伤。
但是勿忘还在,还一直陪伴着,跌宕却从未停止的生活曲线,就像天使城,依然在这里。(ps,提起来我就郁闷。。昨天晚上居然到af全称那块我一抢答便掉线再也连不上了。。。。疯。。。)

在盼望中的一年原来这样快。。。心中充满感激,因为勿忘,因为这里的许多文,因为天使,盼望,从未止息。

zuzu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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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之六

听泉路16号。
周末清晨的阳光慵懒的洒进卧室里,凌乱的被褥散发出一种暧昧的气息。
Cinderella俯卧在曲汤胸前,意犹未尽的玩弄着他的头发。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看伯父伯母好不好?”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已经在她心里盘旋了好几个月,她知道曲汤虽然有许多红颜知己,却极少在她们面前提及家人,而带回家正式介绍给父母认识的也许就只有流觞一个……
她甚至比流觞自己更能体会到曲汤曾经认真到了什么程度,正因为这样,她会更加谨慎的把握现在这种微妙的关系――逃避和诱惑的产物,不能称为爱,但并不表示不会转变成爱。
被曲汤爱着的幸福是珍贵的,用尽机心抢来的幸福更加珍贵。
曲汤花了好几秒钟才弄清楚她的意思,刚刚还因为欲望而混沌的眸光忽然转为深沉敏锐。
“干什么?”
“父亲说我们交往这么久了……”
“没必要。”
她没有追问,只是把身体翻向另一侧。
几分钟后,曲汤抚上她裸露的手臂。
“生气了?”
“……”
“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还认为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经过父母的准许吧?”他的手慢慢从她腋下穿过去,“放心吧,我父母很开明的……”
“难道非要到结婚的时候才会让我见到他们?”
曲汤停下了动作:“结婚?你想结婚?”
她转过脸来望着他一言不发,眼眶渐渐的红了。
曲汤无奈的揉了揉头发:“我很喜欢你……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逼我面对一些……”
“我明白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提。”她这才发现,流觞造成的伤害也许远比她看见的要严重。
曲汤重新搂住了她因为赌气而僵硬的身体。
“来不要闹了……”
“你认为我是无理取闹吗?”
“Cindy,我们都是成年人,为什么不能互相体谅呢?你也不喜欢我追问你以前发生过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对不对……”
Cinderella的表情顿时有些心虚而慌乱:“但是那些……那些我都想不起来了……你……一直很在乎吗?”
“想不起来并不是问题……我有个朋友可以帮你想起来,但是我没有要求你去接受那样的治疗,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希望……”
Cinderella第一次听说这种可能性,脸变成了灰白色:“有……这样的治疗?”
曲汤对她的反应微微感到惊讶,他还想说什么,床边的手机响了。
“我是曲汤……采玉?”他立刻示意Cinderella噤声,“出什么事了?”
“我想和你面谈,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我还没有起床。”
“那麻烦你起来替我开门,”采玉握着手机,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我在门口等你。”
电话挂了。
“Cindy,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
“采玉来找我,就在门口。记住,一会儿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不要出门,不要下楼。”
“可是流觞不是已经知道了……”
“你照做就是。”
曲汤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钻进了盥洗室。
Cinderella望着他的背影,咬紧了嘴唇。

“这里完全变了!”采玉走进大厅就惊叫了起来,“家具……地毯……都不一样了……我真不敢相信几个月前这里还是我家……”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么早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事?”
“放心,流觞没事。”采玉对他挥挥手,径自感慨,“我最喜欢的那只古董钟也没了……你好歹问问我再卖嘛……”
“你可以去古董市场找找……”
“其实你这又是何苦?”采玉终于在沙发上坐下,注视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忘记她吗?”
曲汤皱眉看着她,难道流觞和星律没有让她知道……
“如果你还忘不了她的话,还不如……给双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等等……采玉……”
“流觞最近挺不开心的,我想她一定还在想着你……”
胸口骤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让他忘了反驳。
“不过还是先说公事。”采玉坐正了一点,总算有了一点点市长的样子,“前阵子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高仕伦在丽弗斯酒店举行六十岁生日宴会,宴会后,他的独生子高泰死了……伟叔也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原因……”
“医学上的问题你是不是应该找星律帮你?”
“他也束手无策。”
“真的?”曲汤明显不信。
“这件事我们不想太多人知道,怕引起恐慌,所以我请安澜帮我在调查丽弗斯酒店的原料供应商。”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在调查的过程中,V镇肉类加工厂很配合,提供副食的超市也主动让我们抽样检测……但是爱德蒙庄园……比较难搞……我听说你和庄园主丽莎夫人很有交情……”
曲汤有点尴尬的点点头,五年多以前年少风流的他和新丧夫的丽莎夫人曾经有过一段交往,闹得人尽知之,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是丽莎夫人还是常寄来信件,字里行间余情未了……
“这件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为了保密,市政府暂时只能托词卫生调查而无法出具搜查令……丽莎夫人又是出了名的不肯卖帐……”
“我知道了,我替你写封信……”
“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发email呢?”
“丽莎夫人比较喜欢信件往来。”
“果然厉害。”采玉笑出了眼泪,拍拍曲汤的肩膀。

“采玉小姐……”
采玉乍然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举目望去,楼梯上站着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子,云髻高挽,笑靥如花,说不出的娇媚。
“你……”她朝曲汤变了脸色。
“采玉小姐,”那女子款步走过来,“我们早就认识,你忘记了吗?”
“……Cindy,”采玉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是你?你……和他……”
“……”Cinderella含笑默许。
“是不是他强迫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不是,采玉小姐,你误会了……”
“我来介绍吧,”曲汤并不温柔的拉起了Cinderella的手,“这位是日本伊藤财团董事长的千金,伊藤雪小姐,我的新女友。”
“你不是Cindy?”
“我就是Cindy,因为我那时失忆了,不记得家在哪里,所以才会被你和流觞小姐捡到……在这里做女工……”
“哦……”采玉想起前情,不禁感慨,“真是委屈你了,不过现在你找到家人就好了。”
“谢谢采玉小姐的关心。”
“别用那么客气的称呼,我不敢当……还有,你……怎么成了他的……”
Cinderella低下了头。
“他有流觞,你不知道吗?……”
“我是在曲汤先生和流觞小姐分手以后才和他在一起的……”她再抬起头已经满眼都是眼泪,“请相信我……当时……警方怀疑我……曲先生替我作证,帮我洗脱了罪名……我很感激他……就情不自禁……”
“……”采玉责备的盯着沉默的曲汤,“我能理解。不过,这件事流觞是不是有权知道?”
曲汤还未作答,Cinderella天真的惊呼:“她已经知道了啊!”
“她知道了?”采玉一怔。
“我们有一次去B城,她和程先生也在B城,他们到我家的珠宝行买东西,所以正好遇见了……”
“星律也知道?”采玉的目光更加迷茫,“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只是不想你担心。”曲汤解释道。
“那也不应该只瞒着我一个人……我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家人吗?……”
“采玉,我很抱歉。”
“听你说抱歉的人不该是我。”
“你要明白,流觞和我已经……过去了……”
“原来最傻的人是我,”采玉用淡漠的声调自言自语,“我以为爱过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我以为误会总会解开,伤口总会愈合,我还以为……”
“采玉小姐,喝点茶吧……”
她推开了Cinderella递来的茶杯,不再看他们一眼,快步朝门口走去。
“采玉,我帮你联系丽莎夫人……”
“不劳费心。”门重重的关上,把尾音生生切断。
“你为什么要下来?”
“……”
“回答我,你为什么要下来?”
“如果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他们不能接受我,祝福我……至少,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Cinderella吸了口气,忍住眼泪一口气说下去,“我不要做一个隐形人,你懂吗?我是你的女朋友,不光是在床上的时候!”

“打扰了,你的蜂蜜红茶。”星律敲开画室的门,将一只小巧的白瓷杯搁在门边的桌子上。
流觞正手持画笔对着白绢发呆,听见他的声音就扬起睫毛对他笑笑。
“采玉呢?”
“出去了。”
“去哪里呢?”
“大概是找安澜去了。”
“哦……”
“我再多嘴一句,我今天收到谭教授的email,他说你最终还是决定不参加这次画展……”
流觞放下笔,站起来环视着满室的作品。
“是的,不参加了。”
“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希望将来能有一个个人主题画展,”她指着右边墙上的古代题材作品,“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把它们连缀成一个故事……”
她衣袂飘飘的立在线条和色彩的包围中,纤弱的不真实,好像马上就会幻入某幅画中……星律像感到疼痛似的轻轻蹙眉。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很快采玉的身影跳入了他们的视线。
“采玉?”流觞惊喜的叫。
采玉奔过来,一把抱住流觞。
“怎么了?”
采玉只是摇头,把脸埋在流觞的肩上始终不肯抬起来。流觞求助的望向星律,星律却也显得一筹莫展。
“采玉,”他扳着采玉的肩试图让她转过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放开,放开!”采玉一边叫一边把流觞搂得更紧。
流觞突然醒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傻孩子,其实……其实那没什么的……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
“我不信你不难过,”采玉突然扬起满是泪痕的脸,“你真的不难过吗?连我看到……看到曲汤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我都,我都……”
“难过也无济于事呀,”流觞的声音听起来清清朗朗,“拖泥带水还不如早点放下,失恋是短痛,单恋是长痛,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伤害自己……”
这些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不止采玉,不止星律,连流觞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机械的,反复的用手梳整着采玉披在肩头的长发,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你真的不难过,我也不难过,”采玉擦擦脸上的泪水,将信将疑的审视着流觞的表情,“他如果不爱你,就不值得我们难过……”
“所以你不要难过了。”流觞说着松开了拥抱她的手臂,转头去看星律,“也不要生我们的气好不好?”
“我们”,听起来有一点点刺耳,采玉回过头,星律恬淡的神色和流觞好像,不同的是,流觞依然亲切熟悉,他却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他给她的爱是不是永远只是流于温柔的形式?她对他的了解甚至不如流觞……她酸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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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以为jas太忙忘记更新了.
总不好意思催文的,呵呵...^-^

进入何伟的梦境,黑色沼泽,压抑,继而惊悚。一切绝不是安澜口中“一次无谓的冒险”,星律,有他自己的坚持,除了因为她,也是因为,一个幻术师拨开迷雾探求真相的天性,一个医者于黑暗挽救生命的仁心。这就是星律和安澜的差别。虽然,安澜的酸楚令我心里涩涩。

而采玉多面的性格也被层层揭开,面对星律时的脆弱又坚强,对政治事件的严肃和原则,偶尔不自觉的真情流露,都可以看出她的睿智善良又承受压力种种。期待之后的路更好走些,起码现在是两个人了,也将更加契合,更能够给予彼此力量。

PS: @_@lll 楼上泽维同学的小白图怎么那么晃眼,开始H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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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先==|||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来追,还以为jas大人不更新了,原来是忘记了,我又不敢催文,这故事太吸引我了,我都重复看了以前的几遍了。。。。。

两个人感情更进一步,但离危险也更近了,就象那黑色的沼泽中的巨大的漩涡,慢慢的在吞噬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直觉危险在前面而又不能后退,不过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应该什么都不怕~~~~~~~
The thing that is important is the thing that is not s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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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敬白:抱歉抱歉,居然好几周忘记更新了……以后都不会了……读者大人们(如果还有的话)原谅我吧……

第三章

之五

“我们只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后医生会来巡视……安澜在外面放风,如果医生来了会用咳嗽通知我们……”
“知道了。”星律一边回答一边摘下从不离身的水晶球塞在采玉手里,“帮我保管这个。”
“戴着它不是会更安全点吗?”
“它的灵力太强了,我怕会惊扰到这个梦。”
“然后呢?从哪里进去?”采玉指着他的白袍,“要不要脱掉衣服?”
星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以为是冬泳吗?”
他拿出了一根像发带一样的东西,一端系在何伟的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食指上,系好的瞬间那条发带变成了一道细细的有弹性的光束,随着他位置的改变而自由的拉长或者缩短。
“好了,”星律坐在椅子里,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五十分,时间正好。待会儿我会像睡着了一样,如果有人进来了就叫醒我。”
“那……到底会不会很危险?”
“放心,不会有事的。”星律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随即放开,闭上眼睛,默念咒语。

漆黑的夜幕下,漆黑的雾气包围着一个漆黑的沼泽。
没有风,没有声响,没有人类来过的迹象,天上闪烁着几颗星,但是水面上却没有任何光亮。
星律站在水边,开始慢慢的适应置身他人梦境中的“失重”的感觉。
静静的过了几分钟,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的中心,竟然伸出一只人手,接着传来一声苍老而嘶哑的呼喊。
“有人吗……救救我……”
他没有多想就走进沼泽里,很快,他抓住了那只手,并奋力把遇溺者的头托出了水面――果然是何伟。
他立刻拉着何伟慢慢朝岸边游去,但是这个老人的身体比他预料的要沉重得多,而且每靠近岸边一步就更加沉重一分。
“放开我,啊,放开我……”何伟忽然撕心裂肺的叫起来,只有恐惧到了极点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终于醒悟过来,悚然的回望……一只雪白的手,正抓着何伟的腿。
这时,周围的水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朝他们挤压过来,甚至把他们的肢体捆绑起来,水面越来越遥远,换气已经成为不可能,窒息的感觉袭来,意识慢慢模糊……
门口忽然传来安澜剧烈的咳嗽声,巡视的医生竟然来得这么快!
“星律?星律?”采玉摇晃他的肩,但是他却没有反应。
脚步声渐近,采玉再也无法可想,只得把星律从椅子上搬到地上,然后拖到沙发后面……
门被推开的刹那,ICU里一片宁静一切正常。那位医生踱到床边,开始查看各种仪器的显示。沙发后面的阴影里,采玉抱着星律,发现系在他手指上的那根光束已经崩断并消失了,然而他体温很低,脸色苍白到隐隐透明……
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当了市长是不可以哭的么?为什么眼眶里还是有沉重的液体汇聚……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接着,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冰凉的手指掠过,留下浅浅的暖意。
他的唇角慢慢弯起来……那是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有点儿力不从心。
她无声的使劲的点头……我不怕,我不哭,我坚强到够格做你的女友……

“黑色的沼泽?黑色的沼泽……”
采玉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正在开车的安澜转过头来:“其实我在想你们放在脑电波上的注意力会不会太多了一点……也许这个梦跟现实毫无关系呢。你知道的,重病的病人总是会做一些很恐怖的梦。”
“你是不是觉得星律进入他的梦境……”
“是一次无谓的冒险。”安澜一脸的斩钉截铁。
采玉未置可否。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安澜继续说,“目前伟叔的各种症状都和临床上因为水钠代谢紊乱而导致的低钠血症非常相似……而伟叔血液中血清钠的浓度也的确处于一个正常偏低的水平……我们可以尝试进行对症治疗……”
“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我同意试试这个办法。”刚才一直闭目靠在椅背上的星律突然清晰而坚定的说。
采玉和安澜都被吓了一跳,采玉本能的伸出手握住他的:“你怎么样?”
“没事了。”猜也猜到会这么回答。
“没事就好,刚才我还以为你虚脱了呢。”安澜显出一些高兴的神色,“你也认为可以先采取一些纠正血浆渗透浓度的措施?”
“是的,不妨试试,至少可以利于脑组织细胞内的水外移,减轻发生脑水肿的可能。”
采玉摇晃他的袖子:“那你说的黑色的沼泽……”
“我会用我的办法追查下去。”
安澜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几眼:“难道你真的认为……”
“我记得在A城山区确实曾经有一些沼泽,传说中会吞噬人的灵魂……”采玉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寒战,“但是和伟叔,还有高伯伯的儿子,会有什么关系呢?”
星律轻轻的拥住她的肩。
“别想那么多了……也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要你冒险。”

采玉拿起电话敲入一串号码,安澜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找我有事吗?”
“想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我请客。”
“星律还在忙着调查他那个黑色的沼泽?”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采玉轻轻叹口气,“他最近很少说话,很神秘。”
“他不是从来都那样的吗?”
“喂,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好好好,市长小姐的吩咐,在下不敢不从。”
“我还想请你看一下警署对丽弗斯酒店食物原料的调查报告……”
“我猜报告上没有任何问题。”
“是的,酒店用于烹调的肉类是V镇最大的加工厂提供的,蔬菜水果来自爱德蒙庄园,调味料和副食品都购于大型超市……”
“高仕伦一定大发脾气吧?”
“是啊,他让警署负责人没有新的进展别来见他。当然他今天心情不好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
“我要求内阁成立专门的监督小组对城市轨道建设中标的公司进行严格的资质审查。”
“哈哈,”安澜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他儿子刚刚死了,你还不肯睁一眼闭一眼让他捞一笔外快做心理补偿。”
采玉伸出食指摇了摇,一脸严肃:“一件事是一件事,安澜,你该知道我不希望……不希望A城再次发生类似市立医院的悲剧……”
“完全明白,”安澜连忙举起双手,“不如我们见面再详谈,你想去哪里吃?”
“随便好了。”采玉不自觉的又显出一些闷闷不乐。

“爱德蒙庄园?是不是北部山区那个新建的果蔬农庄?”安澜一边叉起牛排送进嘴里一边对着PDA屏幕上的资料指指点点。
“是的,爱德蒙庄园的农产品半年前进入本市市场,价格比竞争对手便宜至少20%,品质反响也很好……”
“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有一些流言说它们的蔬菜是转基因蔬菜,我们系和生物系一起做过鉴定,证明那些流言只是空穴来风。”
“这么说这些蔬菜应该是安全的了?难道问题真的不是出在食物上?”
“先别急着下结论……我觉得至少应该去调查一下爱德蒙庄园和V镇那家肉类加工厂,看看他们提供给丽弗斯酒店的这批食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有没有使用过没有安全保证的除虫剂、保鲜剂等等……”
“警署的调查人员在这方面向来不够细致,不如我延请你担任这个案件的技术顾问,怎么样?”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件这么着紧?因为伟叔的关系吗?”
“主要是高泰的死亡太离奇了……我有预感,这件事有不寻常的内幕……”
“难道又和政治阴谋有关?”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在采玉热切盼望的目光下,安澜忽然感到一阵酸楚。也许他们之间,最适合就是做这样的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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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半年没来过天使了(众怒:拖出去打……)

曾经以为我已经放开了对妙手的执着,但当我又回到这里,看到那么多的美文时,发现一颗花痴的心又复活了。。。原来我还是那样的喜欢妙手里的PJHA,原来我还是牵挂究竟怎样才能让PJ幸福。。。请允许我先鄙视下771--

呃,那么多帖子,其实我也不知道回哪个好(都回有灌水之嫌)很喜欢这篇的题目,而且也附和我现在的心境。。。就在这里回了

那个,如果灌水了,就删掉吧……

welcome back.选择o的帖子发言,不胜荣幸之至。^-^by j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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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让我喜欢把JJ想象成一位清俊的歌姬,不愿意沾染酒色声醉的沉迷,但是却偏偏不能抽身退却。但在不经意时候,或许是命运,或许是缘分,总会有懂她的人,蓦然回首。
所以我看见陆晚槐的那段梦,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到感觉,那么清晰,那么熟悉,还是,这个影子其实早就由流觞深深的刻在了生命里。
少游的词,是五代以后我的最爱之人,虽然东坡嫌弃他过于腻沉于柳永,却也曾赞叹,后主以来,只有他真的继承了词的正宗
所以晚槐来唱这首词,贴切而流转,郁郁其衷肠。只不过,无边绵愁,小山画屏,只要遇着梦里恩情,哪怕迷醉,也会执迷
想起那句词:溅酒滴残歌扇字,弄花薰得舞衣香。一春弹泪说凄凉。

但凡关于政治的波折我一向觉得头疼——自动掠过,所有的波澜都让它们过去吧,总之我等着的是最后的云消雨霁

呵呵,星律付帐没有问题吧……采玉小朋友的奇怪感觉是什么意思a?

星律只能微笑,他不想骗她,更不想吓到她。
然而在采玉眼里,这个微笑已经说明了全部。面对一条即将消逝的生命,他从来别无选择,她又何尝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千方百计,你不过就是在解释这句她很早以前就说过的话:病人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但,生命中,彼此同样重要。我知道,你知道,大家都知道。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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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之四

“伊藤雪,24岁,伊藤集团现任总裁伊藤健和正妻小室浅濑所生独女,曾就读D大表演系,四年级时神秘失踪,警方寻找未果,不久前伊藤健突然发表声明称女儿已经找到,但是拒不透露其失踪期间的任何经历,伊藤雪现担任伊藤集团产品策划部高级经理。”
资料后面附有一张伊藤雪的近照,可以轻易辨认出就是在B城藤园珠宝店里遇到的女子。
星律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居然有种模模糊糊的熟悉的感觉。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曲汤和她是怎样认识的?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流觞也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为何他们从来没有说起?
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流觞的画室还亮着灯,他叹口气站了起来。

陆晚槐被买入知州府邸的第三天,三月三日,是文人雅集的日子,府中新建的流杯亭也赶在这天落成,让知州的曲水流觞之会可以按期举行。
今天的客人都是知州的好友,有些是同僚,有些是学生,大都有点官阶也有点文采,诗词唱和都能来上几首,多半也和知州一样有些自命风流,喜欢和美貌的伶官丫鬟牵扯不清,知州不以为忤,反而大力促成,见这一批新进的歌伎个个身段婉转歌喉清亮,暗自得意,叫她们预备歌舞,妆成侍宴。
浔州(注:明朝的浔州是现在的广西省桂平县)知府赵焕坐在知州大人的下首,他是知州最欣赏的门生,刚刚在一轮对诗中力压群雄,拔得头筹,这会儿英俊的脸上正挂着迷人的笑容,微微带些邪魅的目光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逡巡。
晚槐听说过他,英气勃勃的男子,高贵富有,城中有云,宁为赵氏妾,不做庸人妻。他的姬妾若不是来历不凡,定是姿色过人,而且全都深刻的爱着他……不惜为他钩心斗角出尽法宝。她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也知道被挑选上绝对不会是什么幸运,于是把头又低下了几分。
“这位姑娘,能不能请你唱一曲?”
静静的无人应声,她惊慌的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望着她,姐妹们的目光含着些许嫉妒,而他的……热情洋溢。
为什么是我?我并不是最美丽的!她想问却不敢问,只能福了福身。
“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你唱一首你喜欢的好了。”
她无奈,只能轻声唱起秦少游那首著名的《虞美人》:
碧桃天上和露栽,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一曲罢了,赵焕的视线已经锁定在她身上不能移开。她的容貌并不算夺目,然而着一身白衣立在水边清唱,自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韵致。如果刚才选中她是对她不肯逢迎感到好奇,那么现在才确定这个女子果然与众不同――她的歌喉低低柔柔的,带点苦涩的味道,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居然巧妙的借着一首《虞美人》来拒绝他进一步亲近的企图,她是懂诗文的,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他的沉默让她不安,她扬起晶莹的眼眸,哀恳的朝他望去,他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知道自己不会应允。
已经有了二十多个妻妾的他,第一次发觉男人对女人还可以有这样一种感觉,又怎会轻易放手?
和知州一说,知州也有过风流少年时,自知顺水推舟成人之美,于是宴散之时,他带着几分醉意,上前抱起了她,不顾她的惊恐泪水,把她带回自己的府中。
是夜他取下脖子上自幼佩戴的玉玦,塞进她的手心,唤她晚槐,极尽温柔诱哄之能事,抱她入帐的时候,她奋力踢打,他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为我沉醉吧,我不会叫你断肠的……”
她一下像中了咒语似的,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怎么变乖了?”他明知故问,开始动手解她的衣带,“我听得懂你的曲子,我听得懂你……晚槐,你和我见过其他的女人都不同,我……会好好的珍惜你……”
她靠在他手臂上,凝视着那张极富男子气的脸庞,终于合上眼睛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赵焕露出了孩子一样狂喜的神色,一把搂住她,薄如蝉翼的底衣转眼被除去,皎洁如月的肌肤,柔软如柳的腰肢,还有眼前人所有的喜怒哀乐……从此都是他的……
晚槐紧闭的长睫下,摇落两颗清泪,她知道一时迷醉会把自己陷入危机四伏的境地,但是她无从闪躲,也无力闪躲。
炽热的情欲和炽热的气息,交织出缠绵的夜曲……

“流觞?流觞?”
一只温暖的手在轻拍她的面颊,把她唤醒了,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
原来自己在画室里睡着了,对面正摆着那幅《曲水流觞》……那个白衣的女子……原来是叫做晚槐……
“流觞?”星律见她发呆,不放心的又叫了一声。
“我没事……”她还是有点眩晕,弄不清为何自己会做身在画中的梦,还在梦里见到那么像曲汤的男子,而那个男子居然对自己……
“你很累了,不要画了,回房睡吧。”
她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不经意的低头,却发现刚才手臂下压着那块从B城买来的玉玦……和梦里的也是一般无二。

凌晨四点,圣心医院。
高泰和于权所在的两间ICU里的脑电波监测仪器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不寻常的嗡嗡声,并且在记录纸上留下不规则的波形曲线,但是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两位医生分别接到报告走进病室查看病人的情况,其中一位发现何伟基本体征正常,继续处于不明原因的昏迷中,而另一位惊讶的发现,心跳和呼吸记录仪上都只剩下了水平线。
高泰死了。
高仕伦的身子晃了晃,于权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就连采玉也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气氛一下变得像死一样寂静,说不出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高泰到底是怎么死的?下一个会不会是于权?再下一个又会是谁?
“这件事一定要淡化处理……不然对我们政党……会很不利,对外……就说高泰有心脏病……”高仕伦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谁也没有想到他在失去独子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依然是政党的利益,不由得都肃然起敬,采玉大为不忍的转向他。
“高伯伯……”
“不用安慰我,现在叫我太太来料理高泰的身后事,另外派两个人留在这里守着阿伟,其他人都回总部去,我们先开个紧急会议,然后上班……该做的事情还要做……”他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这时一个护士敲门而入。
“高先生……可能需要你去签署一下……令公子的死亡通知书……”
高仕伦没再说什么,挣脱于权的搀扶,跟着她走出了房间,背影无比苍老。

“高泰死了????”
安澜在MSN上一连发了四个问号。
“死因呢?”星律倒是很冷静。
“还要等解剖报告出来,他才三十五岁,身体健壮,没有慢性病的记录……”
“这么说真的是中毒?”安澜显出了职业性的敏感和担忧,“或者是未知病毒?”
“都说过他的血液没有任何问题了,没有任何可能致死的化学物质……也没有发现微生物或者病毒……”
“但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能在十几个小时内夺走一个健康的生命?”
“何伟的情况怎么样?”
“伟叔没事……不过也没有醒……我们都担心他今晚也会……”
星律习惯性的蹙起了眉,继续飞快的打字。
“高泰是几点死的?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我指的是,例如……心跳或者脑波?”
“这个我不知道,不如晚上我带资料给你看。”
“好的。”
“今晚我可不可以去世宁蹭一点资料看看?”
“顺便蹭一顿晚饭吃吧?”
“那还用说,程总裁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只要蒋教授你不嫌敝舍茶饭粗陋招待不周,我们随时都欢迎你。”
“就算你们不欢迎,流觞也会欢迎我的,何况有人好像还欠我一堂幻术课……”
采玉对着显示器露出了微笑,他们两个本来都是少言的人,碰到一起却可以打破沉闷的气氛。
如果曲汤也在就完美了……
她转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星律正好握着茶杯,叹了口气。

由于天气转凉,饭后小聚的场所转移到了偏厅,偏厅的面积稍小一些,三张长沙发上铺着姜黄色的绣花绒毯,堆着无数个柔软的抱枕,壁炉里跳跃着纯蓝的氢氧火焰,壁炉旁摆着一盏落地熏香灯,玫瑰色的薄雾缓缓的从中腾起,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玫瑰的暖香。
安澜和星律坐在同一张沙发的两头,各自抱着一叠医学记录静静研读,流觞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采玉腻在她身边,无聊的拨弄着她的长发。
“《千与千寻》,上世纪的动画你还这么感兴趣。”
“经典是不会被时间湮没的……”
“可是你至少也看了四遍了……我看你今晚就是不想说话,人家问你B城好玩不好玩你也支支吾吾敷衍过去……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流觞还没习惯对采玉说谎,双颊立刻浮起了红晕,“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还说没什么特别的?”采玉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的脖颈,“这块翡翠我以前没见过的,是谁送你的?”
“是曲汤……”流觞惊慌的以手掩口――为什么会说出他的名字?是因为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吗?“哦不,是星律送给我的。”
安澜和星律都抬头望着这边,流觞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我忘了带卡所以他替我付帐……”
“当然应该他付帐,”采玉做了个鬼脸,拼命无视刚才一瞬间涌上的奇怪感觉,“你以为我会吃醋吗?”
流觞释然的笑了,安澜瞥了星律一眼,低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我这边没什么发现,你呢?”
“虽然是昏迷中,两人的体征和常人没有两样……高泰的生命就像是没有任何原因的突然被切断了。一切都正常……只除了……”
“除了什么?”
“在高泰死前他们的脑电波都有一段十几秒的波动……在凌晨四点整。”
“你是不是认为这就是高泰致死的原因?”
“也可能是根本没有关系的两件事,但是我很想知道这十几秒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梦,是什么样的梦呢?”
“现代的脑波分析好像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安澜提醒他。
“我知道,如果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进入他们的梦境。”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安澜觉得自己简直要嫉妒了。
“幻术里是有入梦咒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你打算尝试吗?会不会有危险呢?”采玉急切的追问。
星律只能微笑,他不想骗她,更不想吓到她。
然而在采玉眼里,这个微笑已经说明了全部。面对一条即将消逝的生命,他从来别无选择,她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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