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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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之三

次日,同样的黄昏。
采玉的声音却没有了昨日的笃定。
“为什么?”
“因为叶景川在这三个人中间,和蒋敬雷的脑波符合度是最高的。”
“你已经把这个结论告诉政府方面了吗?”
“是的。”
“不可能的,你昨天亲口说,决不会违背他们的意愿施行手术的。”
“叶景川没有告诉你么?是他自己要求接受这次手术的。”
“那不是他的本意……他是为了救Celine……他那么爱Celine,难道你忍心就这样拆散他们?”
“这次政府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他置身事外,蒋安澜和蒋小竹中就必须有一个要接受这个手术。”
“你会有办法的,对不对,星律?”
“……也许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和中央政府正面对抗。又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谨慎小心只求自保的人吧。”
“你不是,”采玉忽然大大的生气了,“别这么说自己!我今天之所以打电话向你求证,是因为我相信如果你要Ken接受记忆移植,这一定是对他们三个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相信是因为我所认识的你,肯为了任何一个病人竭尽全力甚至牺牲自己。”
星律听呆了。
“星律?程星律?你怎么了?你还在听吗?”
“你今晚有时间吗?”星律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她所熟悉的平静安稳,“我想请你和蒋安澜一起过来谈谈……其实我对我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是说Ken有癫痫病?”蒋安澜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不会吧,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他的日常症状非常轻微,也不曾有过阵挛性发作,据我推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星律微笑起来。
“昨天我和他交谈,发现他激动的时候,眼部和面部肌肉有短暂的对称性强直痉挛,然后为了证实这个怀疑,我给他做了脑波扫描,结论就是在他左侧大脑的颞叶部分有一个发展期的癫痫病灶。”
“你的意思是要在记忆移植的手术中顺便切除癫痫病灶么?”
星律还未及解释,采玉已经替他作答。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这个手术根本只是为了切除癫痫病灶而与记忆移植无关。”
“啊?”安澜大惑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你们三人中,和蒋敬雷脑波吻合度最高的还是蒋先生你,高达80%,而非我告诉政府方面的16%,而出于尊重你的意愿,我不会对你施行这个手术。蒋小姐和叶先生和蒋敬雷都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脑波吻合度分别是24%和41%,都不在记忆移植手术的最低成功阈值之内,所以我不会冒险进行移植的……但是问题是……”
“问题是必须有一个人来继承我叔叔的基因疗法研究。”
“叶先生他完全可以,问题是不管是政府还是他自己都缺少了一点点信心。”
“我明白了。”蒋安澜果然是蒋安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次手术,记忆移植是假,树立政府对Ken的信心才是真实的目的。”
“还顺便清除了他未来健康的隐患。”采玉接口道,和星律对视而笑。

“我和小竹他们被迷晕了带来的就是这里吗?”蒋安澜放松了心情,开始左右顾盼,几乎立刻爱上了勿忘。
“不,”星律微笑着回答,“那是市郊一所秘密的医学研究中心。”
“哦,其实我两次到过楼下的99层,只是从未遇见你。”
“恩,我听曲汤和流觞提起过。”
“你们觉不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临别的时候才来寒暄。”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想向程医生请教一点关于记忆移植的常识。”
“很晚了,我们别打扰人家休息。”
星律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明知她在想什么,却压抑着解释的冲动。
“程医生有家人的么?真是不好意思……”蒋安澜识趣的站起来,下意识的挽了采玉的手,准备双双辞去。
采玉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手抽出来。
“晚安,再会。”
“晚安。”
采玉跟在蒋安澜的身后,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她知道在她的身后,他正带着他惯有的宁静微笑凝望着他们的背影,她忽然很想看看他此刻的眼睛,微笑可以骗人,但是目光却永远不会说谎。
四步,三步,两步……
“唐小姐,请等一下。”
她如蒙大赦的站定,不敢相信居然是他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过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波澜不惊。
“流觞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指哪方面?”
“感情方面。”
“我看不出来她和曲汤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啊?”
“其实是这样的,”星律看了安澜一眼,迟疑的开口:“我的一位朋友,有一次在医院里看见她从产科诊室出来……而我旁敲侧击的问过曲汤,他对此似乎毫不知情。”
“你该不是指……不会吧,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只是普通的例行检查而已。”
“可能是我多虑了,”星律看上去轻松了一点,“那么替我问候他们。”
“我会的。”

“你和他很熟吗?”安澜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
“谁?”采玉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不自然。
“那位程医生咯。”
“哦……不算很熟,我在世宁大厦99层暂住的两周里,偶尔会遇见他。”
“其实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他没有亲自对你说,可能我也不方便告诉你。”
“你觉不觉得你的语气过于严肃了?”安澜好脾气的笑着。
“不想多事而已。”
“可不可以再多问一句,就你对他的了解而言,你觉得他真的可以移植人的记忆吗?”
“……我相信是吧。”
“可是他不会比你我大多少……肯定不到30岁吧……”
“跟年龄无关的。”
“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很神秘……也有点不真实……干净漂亮的男人我见过很多,可是他干净漂亮得……像个灵体……如果他不是一个巫师,那么就是个极端高明的骗子……”
“如果你真的对他这么有兴趣的话,不妨下次再去烦他,看看他到最后会不会原形毕露。”
“好主意,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听泉路16号。
这里的环境原比世宁大厦来得清冷,连餐厅也是幽幽静静的,若非瓷勺和瓷碗偶然碰撞发出轻响,没人会相信竟有两个人在用餐。
曲汤并不是没有发现女友的异样,只是最近连续奔忙,他自己的情绪亦有点不稳。
“你吃得很少。不合胃口吗?”
流觞放下筷子来直视着他:“你今晚回来和我吃饭,是不是有话想说?”
“……”
“什么时候起,你对我也开始欲言又止了?”
“哪有那么严重,”曲汤勉强笑了一下,“公司最近比较忙,我后天可能要到C城去公干。”
“……”流觞垂下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
“你想说什么?最近不开心?是不是采玉没空陪你?”
她摇摇头,本想把许久以来的疑惑问出口,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她太胆怯了,胆怯到宁可自欺欺人,也要维护爱情的完整。

“我回来了!”采玉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采玉小姐……”Cinderella快步走了出来。
“Cindy,”采玉对她笑笑,“只有你在家吗?”
“曲先生吃过晚饭又走了,流觞小姐一直在画画……”
采玉皱起了眉,快步跑上楼去。

画室里静静的暗暗的,流觞披着一身月光坐在画架前。
这个景象也许可以称得上浪漫,但是在采玉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流觞,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担忧的扶住她双肩。
“……”流觞没有回答。
“流觞!”
“你看这幅画……”
那是一个妩媚的女子,穿着一身古代的舞裙,尽态极妍的旋转,在流觞的画笔下,那飞扬的裙摆和流动的裙摺丝丝毕现,让人看起来有种眩晕的感觉,而最震撼人心的是那舞裙的颜色……是血一般的鲜红。
采玉看看画又看看流觞,只觉得她脸颊前所未有的苍白,仿佛血色都被画中舞女的裙裾敛尽……她又惊又怕的握住了流觞的手臂。
“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流觞……你不要吓我,我打电话叫曲汤回来……”
“不要……我没事。”
流觞反过来拖住了她,“我只是一时画画入了神,你……不要跟曲汤讲……”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
“流觞!”
“……”
“你怀孕了,对吗?”
流觞的眼睛里突然发出那么恐惧的光芒。
“你……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是不是该由你来告诉我呢……如果当我是好朋友的话……你放心,曲汤还不知道,我也暂时不会告诉他,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愿让他知道是否代表你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不是的。”流觞似乎不堪重负的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对曲汤还是没有信心?难道你还不能肯定他对你的认真?”
“不是的……不是……”流觞把头转向另一边,“我只是……我不能……我怕……”
“你怕什么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还有曲汤总会陪着你……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们说的呢……”
流觞只是沉默着,沉默着躲避采玉的目光。
“好了,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吧……如果有任何的决定,让我知道好吗?”
“如果我决定不要这孩子,你会帮我吗?”
“……”采玉痛楚的闭了一下眼睛,“孩子有什么错呢?”
“你会帮我吗?”
面对这样凄楚的恳求,采玉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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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称性强直痉挛,左侧大脑的颞叶部分,发展期的癫痫病灶,成功阈值
对我这种与数学物理诀别多年以至现在连log是咩都想了半天的人来说,这些术语过于专业了。
但是一个成功的故事,或者更敬仰一点说,一部专业性很大的小说情节,诸如hh,诸如勿忘,最成功的地方之一也就是,你无需知道这些专业术语究竟是指怎样的东西但是你很明显就知道他们要向你表达什么。
并且以后还很有可能跟你的朋友说:这个问题我上次在一本书里读过,大约的意思就是……而且听起来很专业,呵呵。

岔远了。
我其实还是想说,星律永远不会辜负采玉对他的评价:肯为了任何一个病人竭尽全力甚至牺牲自己。
起码,他会想一个精明完全的方法。(两个礼拜就能够如此了解了……咳咳……呵呵偷笑)

不是巫师就是高明的骗子?-_-|||对不起我不大记得安澜的职业了,不过他的判断力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一点,
当然了我是说……巫师。-_-|||如果是骗子……我觉得他未必会是个高明的骗子吧?骗子最明显的特点是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不会把自己牵扯到故事里面去。
对于星律来说,我不是质疑他的客观的专业的态度,只不过他是那种不会被情绪影响到冷静但绝对不会冷漠到置之度外的人。
汗,我在说什么。

通常情况下,对于恐怖片我极力避免在最快时间能得知后事。例如昨晚去看HP4的首映,几乎要闭上眼睛从电影院逃之夭夭。
但是对于流觞的那些画儿我有太多不能遏制的好奇心。大冬天的握着冷冰冰的拳头看这种诡异的情节实在有些瑟缩。
但是舍不得丢下,汗。
不是不理解曲汤,只是对他的反映不解……

那些梦和这些画,个中必定有着不可忽略的联系。
但是那血的颜色,仿佛蚕食天空的夕阳。
没错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如果这样她觉得不会太痛苦。
只是希望,无论做怎样的决定,都不会辜负,她对于他们之间感情期待的结果。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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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之四

“我所说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由于叶先生和蒋先生的脑波匹配程度相对比较低,所以记忆芯片植入后,会出现三种可能,分别是新记忆覆盖原来的记忆,两部分记忆并存,还有原记忆覆盖新记忆……”
“我们什么时候能确定到底发生了哪种情况呢?”
“一个月以后……因为在记忆移植手术进行完成的一个月内,叶先生都会处在两种记忆并存的状态……”
“很好,”对方听起来松了一口气,“蒋敬雷的记忆只要能保留到十天后U国首相的基因疗法顺利完成就好。”
“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么请你立刻准备手术事宜,有任何需要请直接和我联系,政府会全力支持。”
星律放下电话,轻轻的喘了口气。
朱颜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
“你在冒险。”
“我知道。”
“如果政府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你会惹上麻烦。”
“我会尽量小心的,”他温和的拍拍朱颜的肩,“你别担心,很晚了,去睡吧。”
“真的值得么?”她的脸上写满烦恼,“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每个人的意志都是值得我们去尊重的,不管他是达官贵人,还是凡夫走卒,我的职业是帮助人,不是服务于统治。”
“你就一点都不为唯……和我着想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替你们做好万无一失的安排,就算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们也会继续生活在我的保护之下。”
“星律……”
“你真的该睡了。”
“星律,你听我说完这一句……”
“你想说什么?”
“我失去了星唯,不能再失去你。”
她眼中晶莹闪烁,身体慢慢朝这边倾侧过来。他先是微微的无措,接着用一个很生疏的姿势扶住她。
“我会替星唯照顾你……直到有一天你愿意接受别人为止……”
他特地加重了“别人”两个字的读音,任朱颜哀怨的目光久久徘徊。
终于她无言的点点头,抽身退开。

后天就是Ken的手术之期了。采玉轻轻的走到Celine房间前,见门虚掩着,就轻轻的贴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Ken不在,她于是轻轻敲了敲门。
“Come in. 采玉姐姐?”
“你哥哥不放心,让我上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在整理记忆呀!”
“整理记忆?”采玉大为不解,于是Celine侧过身,让她看桌上一只浅蓝色的盒子,里面装了许多细碎的东西。
“这是他写给我的信。”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我的玫瑰花的花瓣。”
“这是我们每次一起看电影的票根。”
“这是我们到欧洲去旅行的时候,巴黎街头的画家给我们画的像。”
“这是我的日记本。”
“这是他第一次称赞我好看那天我戴的发卡。”
“这是他从爱琴海边给我捡回来的贝壳。”
“这个最好玩了……他第一次见到我,是到我家来找我爸爸拿一张碟片,正好我爸爸不在,我就请他进来喝杯茶然后把碟片找出来给他……可是后来我们聊得很愉快,他走的时候忘了把碟片拿走……”
说着,她笑了起来,酒窝深深,盛满了恋爱的甜蜜。
“你真的不怕?不怕他怎么也记不起你,不怕他爱上别的女孩子?”
“怕……可是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就算……就算万一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们还有机会从头再来。我和Ken说好了,如果今天植入Daddy记忆的人是我,他也会收集一切关于我们的记忆,日后慢慢的讲给我听……”
采玉望着她。
如果换成自己,是否有同样的勇气和乐观,来面对爱人的失忆?是否有足够的耐心和爱意,来收集情路上的点点滴滴?是否有同样的信心和执着,站在过去和未来的分界线上,满怀希望的朝着幸福的方向眺望……
Celine还在断断续续的诉说:
“我小时候听人说,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我不知道奇迹会不会为了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发生……”
采玉一下抓住她的手。
“会的。”她认真的说。
Celine天真的追问:“你怎么知道?”
“嘘……”采玉把食指举到唇边,顽皮的笑了笑,“秘密。”

画室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流觞吃了一惊,手中蘸满曙红的狼毫衣纹笔骤然落在面前的熟绢上,画中卧于床榻上的白衣女子,手腕处就多了一道惨烈的伤痕。
她盯着那逼真的伤痕看了许久许久,心神有点恍惚。
从那幅《曲水流觞》开始,她已经习惯自己常常在画室里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然后画出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故事,从衣饰来看故事的背景应是明末清初的官宦家庭,主角是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还有一个气宇轩昂面目却模糊的男子。
她不是没有猜想过,可能是前世的宿缘,可是自从被卷进那个凄厉诡异的梦境,她开始害怕那借着画笔一步步朝她走近的真相。
那个舞娘,她是谁?为何她会这样痛恨自己?
那个男子,他爱自己吗?为何看到他呈现于画纸上的背影,她总有种流泪的冲动?
在故事里,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呢?难道就像这幅画预示的一样?……
前世的故事,会给今生带来怎样的影响呢?那个诅咒会应验在曲汤的身上吗?
一思及曲汤,她站起来,走到窗边。
他变了,她能感觉到,为何直到他变了,她才发现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感情比之前估计的多得多……
早就听说爱情是虚无的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是曾经还以为,他不会让这样的伤害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真傻,不爱了,还在乎对方会受到什么伤害吗?
不是没有想过告诉身边的朋友,不过他们的反应,她都可以料想到,星律会劝她冷静然后开始举出N个论据逐条分析证明曲汤不可能变心,而采玉一定忿忿不平的去找当事人理论……她怕他解释不了,她不想临别的时候还给他带来麻烦。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满怀期待。
如果是他……
如果他终于肯向她解释多日来的行为……
如果他向她证明一切只是她的猜疑和误会……
如果……
然而Cinderella的出现破灭了她的希望。
Cinderella看起来也是一脸的不安。
“流觞小姐……我发现门口有人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是给你的。”
她心思一动,伸手去接。
硬硬的,似乎是照片一类的东西。
Cinderella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直到流觞抬头看她,她才知道自己该离开。

照片上的日期显示是昨天拍摄的,曲汤和一个女子紧紧拥抱,那女子眼角的泪珠清晰可见。
背面,极其秀丽的字体写着对此女身份的简单注解。
韩雁,25岁,2025-2027两年间曾任曲汤女友,2027年两人分手,但时有电话联络。
看来是旧情复燃了?还是他花花公子的本性忍不住复苏了?她忽然想到顾清宵曾经不欲她知道的背叛,难道她这种女人永远不会被男人当成归宿?
认真考虑了一下应该像个怨弃妇一样把每张照片撕得粉碎,或者是扔得满房间都是,但最后还是决定把力气省下来,打个电话给他。
“曲汤吗?是我,流觞。”
“有事吗?”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所有的话,都梗塞在喉间,她拿话筒的手严重的颤抖着。
“觞?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对方有些焦急。
你还会关心我吗?她在心里哀怨的问。
“流觞?你还在吗?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努力压抑着变调的嗓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再过两三天吧。……学会想我啦?”后半句是他独有的,带着魅惑的情挑。
她终于明白他根本没想过让她知道,没想过对她坦白,没想过和她分手,他要她一无所知的活在他给的不完整的爱情里,他要她快快乐乐的呆在他给的貌似完美的幸福里。
他置她于一口深井里,她仰头只能看见井口的一小片天空,这片天空永远是温柔的晴蓝,不管远方是乌云密布还是流霓绮霞。
他以为对这就是对她的爱和责任的体现了,却不知她有着那样倔强和傲岸的灵魂。她不要虚幻的风平浪静,不要。
“等你回来再说吧。”她说完,挂了电话。

夜深了,她不想吵醒Cinderella,就自己走到一楼采玉的卧室。
久叩无人应答,采玉应该是没有回来。
她在门口伫立半晌。
回到房间,她拨通了世宁大厦99层的电话。
“请问程星律在吗?”
“星律出去了,您找他什么事,可以由我转达么?”朱颜并没有听出她是流觞,只是本能的对深夜打电话找星律的年轻女子心存忌惮。
星律很少这么晚出门的,她困惑的皱眉,略略一想,就想起采玉说过,星律今晚要给蒋安澜的妹夫做一个脑科手术,难怪采玉没回来,而星律不在家。
“那不打扰了……”
“请问小姐贵姓?”
流觞已经放下了话机。
满室寂静,灯光又诡异的闪烁了一下,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这一晚,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她度过。

凌晨1点,星律从西郊医学研究中心的手术室里走出来。
Celine前一秒还靠在采玉的肩头上啜泣,这一秒已经扑过去握住了星律的手臂。星律低下头来看着她。
“别担心,一切都正常,他会没事的。”
Celine拼命擦拭着眼泪,采玉和安澜双双过来搀扶着她。
“谢谢你,程医生,Ken什么时候会醒呢?”
“48小时以内,我的估计是明天下午到明天晚上。他马上会被送到ICU,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一小会儿。”
他的一身绿袍衬得脸色格外苍白,采玉看了一下自己的表。
“两个多小时了,你该回家了。”
“我换一下衣服,再等半小时看他没有异常,我就回去。”
Celine不会想到这个手术只是一个危险性不大的癫痫手术,她的全部心思都牵挂着Ken的安危,而知道真相的安澜没她那么焦虑,这平凡的一问一答引起了他的注意。
采玉居然使用了一种像家人一样关切亲密的口气,而程星律居然那么听话。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他们,忽然从两双同样温和恬淡的眼睛里,找到了千丝万缕的默契。

凌晨2点,四人一起离开ICU。
“明天早上我会再来看他。三位也请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早在这里碰面好了。”
“Ken真的不会有事吗?”
“这里有很多医生护士会照顾他,如果有任何问题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而我也会马上赶到。”
他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Celine充满信任的点点头。
“那么,蒋小姐,唐小姐,蒋先生,再见。”
他对他们挥挥手,从容转身。
“等等……”采玉急切的叫住了他,“朱颜小姐来接你吗?”
“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你……”她忽然意识到安澜在身边,顿时不知该不该继续。
“对,程医生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你刚做完手术很累的了,我们不介意送你。”
采玉感激的看着Celine,她胸无城府的热情误打误撞的替她解了围。
“不用了。”星律下意识的谢绝。
“要的要的。”Celine继续穷追猛打,“我哥哥开车的技术是一流的,哥哥,对不对?”
蒋安澜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程医生,不要客气,你是去世宁大厦吧,我们正好顺路。”
“那我就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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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她于一口深井里,她仰头只能看见井口的一小片天空,这片天空永远是温柔的晴蓝,不管远方是乌云密布还是流霓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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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這是我覺得一個聰明的女人所享受的愛情生活
知不知道不重要
知道多少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記不記得

可是看見流觴
傷心
雖然我相信曲湯肯定是愛她的
可惜愛並不意味著沒有傷害
難過

好久沒有留言了
只是每個周末再忙也記得來看新的故事
看樣子故事正朝著我個人比較BT 的喜好發展
小小高興一下
一個禮拜好長哦
真希望天天都是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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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之五

每晚喝一杯凉的玫瑰蜂蜜水,是流觞自从搬到听泉路就养成的习惯。温润而甜蜜的茶水有助于赶走不受欢迎的念头,就像今晚,她刚喝完就睡着了,甚至没再想到曲汤。
睡眠像一床温软的棉被,拥抱着她,直到……
直到她清清楚楚的听见,外面的钟敲了四下。她第一次发现这口她非常喜欢的古董钟的钟声竟然可以用阴森来形容。
接着,接着,有脚步声响起。不是曲汤,不是采玉,甚至也不是Cinderella……
她躺在一片黑暗中,意识无比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连叫声也发不出来。她对这个深夜闯入的人充满了恐惧,不,她的直觉告诉她,也许“它”根本不是人。
足音越来越近,终于在门口停下,她的神经已经绷紧到要崩溃了……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个人已经伸出了手……
“吱……”
门开了,她闭紧了双眼。
呆板的脚步,继续在逼近。
渐渐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还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横下心,等待着厄运降临。

等到车里只剩下两人,采玉终于发现安澜有一点点奇怪。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现在去哪里?”安澜反问。
“我?回家啊。”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现在?”其实采玉有点不放心家里的流觞,但看到安澜僵硬的表情,还是没有拒绝,“好吧。”
于是安澜停了车,两人在街边随便找了一间安静的酒吧,点了两杯饮料。
“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说一些,我不确定自己有资格对你说的话……”
“……”采玉紧张的盯着他。
“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呢?”
“我还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
“……”
“这几天来,你帮了Celine许多,我想知道……你帮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和她成为一家人呢?”
采玉慌乱的转开了眼睛。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挑这样一个时机来和我说这些。”
“我自己也不明白。”安澜叹了口气。
“那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愿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心里有了另一个人……”
“叮……”采玉手中的银勺落在桌上,她抬起头来严肃的望着安澜。
“你误会了……我关心他是因为他身体很差,他离开家两三个小时就会头痛甚至晕倒……”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说的人是他?”
采玉睁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今晚看到你们的样子,确实有过一些猜测,你刚才不愿我提及感情事,我就已经明白了六七分,加上……”
“请你不要再说了。”
安澜却没有停下来:“我想,我在C城开会的那两周里,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没有!”采玉几乎是喊了起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有你!所以不可能对我……”
“这么说如果你没有我,你们是不是……”安澜意识到自己失言,略微停顿了一下,“其实……我想知道,你做出竞选这个决定之前,是不是和他商量过?”
“他是给过我一些建议,其实不能算是建议……”
“Anyway,”安澜打断了她,继续追问下去,“我还想知道……我叔叔这件case,他肯这么帮我妹妹,是不是因为你?”
采玉迷惑的看着他,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是,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了感谢他,我愿意放弃……不,不能说是放弃,不曾拥有又说什么放弃……”
对面的采玉刷的站起来,让他以为她会像许多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打他一耳光。
然而采玉并没有,虽然她涨红的脸颊说明了她的愤怒,但她只是把放在一边的手机装进自己的手袋里。
“我没有办法和你谈下去了……你不止侮辱了我,你也侮辱了星律……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就算这件事和你我都没有关系,他还是会完全站在病人的利益角度考虑做出决定。这样的他,的确值得我欣赏。”
她说完就拂袖而去。
安澜颓然的撑住了自己的额角。他承认自己刚才说的有点过分,其实他并不是那样想的,又或者他曾经怀疑过又说服了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但是情绪一激动就完全口不择言了,不过这样也好,逼出了采玉的真心话,清醒的失去总好过糊涂的拥有……
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采玉回到听泉路的寓所,只见一片黑暗寂静,想来流觞和Cinderella都以为她今晚不回来,各自睡了。她亦不欲打扰她们,自己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倚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小说。
心绪一时不能平静,她低估了安澜的敏感,结果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轻易窥知,自己今晚的反应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毅然退出,还是坚持不懈?
在她和星律的关系中,她是情愿付出的一方,而在她和安澜的关系中,安澜才是情愿付出的一方,她深知得不到回应的爱是怎样的折磨人,因此在深受折磨的同时,也对辜负了不该被辜负的一份感情而深怀歉疚。
但是不管怎样歉疚都好,她似乎日渐无力勉强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愿正视这个问题。“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应该也不是安澜想要的。
至于和星律会不会有结果,反而变成了另一个问题,既然没法潇洒的抛开,就只能无悔的等待。
有些人,会遇见也许并不是偶然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做不成情人,也该学着感恩。
终于想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去……

采玉也是被钟声惊醒的,四下,带着点阴森的意味,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额上都是冷汗。
是谁?谁出事了?
下意识的拿起了床头的电话就要拨,忽然,一股细细的血腥味,飘到了她的鼻端。
“流觞!”
她惊叫了一声,面无人色的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推开流觞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采玉用颤抖的手按下了顶灯的开关……流觞很安静的仰卧着,洁白的被褥下半沾满了鲜血。
她努力抑止了晕倒的冲动,飞跑过去探她鼻息,万幸,她还活着……采玉松了口气,眼泪这才不觉流了下来,她一手把流觞紧紧搂在怀里,一手熟练的拨号,call急救车,call警方,call曲汤,call星律,最后还不忘把Cinderella叫起来。
不久,穿着睡衣的Cinderella赶来了,睡眼惺忪的她站在门口,见此情景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尖叫。
“别叫了……”采玉正解开了流觞的衣服检查,闻声瞪了她一眼,“去拿一床干净的被子,待会儿去医院的路上保暖用。”
“流觞……小姐她……她怎么了?”Cinderella可怜兮兮的抖索着不敢近前。
“她流产了,所幸没有其他问题……”采玉早已把眼泪擦干,换上了冷静镇定的态度。
“她……她她怎么会流产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服用了药物……你快去拿被子来,再给我拿一套外衣来换……”
Cinderella还是不走,继续战战兢兢的追问:“采……采玉小姐,我听流觞……小姐说……说她老是梦见一个红衣服的女鬼,会不会……会不会……是……”
“不许胡说,”采玉难得的疾言厉色了起来,“还不快去……”
“我……我怕……我不敢去,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采玉挫败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急救车怎么还不来呢……曲汤人呢?星律呢……”
这才想起来,应该打电话通知蒋安澜。

走廊上不知是谁摔破了玻璃器皿,发出很大的声响,倚在病床边睡眼朦胧的采玉猛醒过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流觞”。
“嘘,”站在她身边的星律弯下腰轻轻拍拍她的头发,两人一同望向床上安然沉睡的人儿:“她会没事的。”
采玉抬眼看他,惊慌依然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他只好对她笑一笑,用温柔的目光,替代找不到语言安慰的尴尬。
流觞手腕上插的吊瓶针正将血液缓缓输入她的血管。但是她的嘴唇和脸颊却还是看不到一丝红润。
她刚刚失去了2000cc的血,还有腹内两月大的胎儿。这样的伤害对于她素来孱弱的身体是非常严重的打击。采玉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掌中,声音轻如叹息:
“难道她真的这么傻……”
“这件事,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如果她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连你也不肯告诉,那么曲汤应该是唯一知道原因的人。”
“我为什么忽视你的警告……”她痛苦的绞着双手,“你都看出她和曲汤有问题,而我天天和她在一起却……”
“别这样。”他垂下眼睛,神情认真的将她扭曲的手指轻轻扳开。
“你让我说……流觞她……曾经对我提起过,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我以为,我以为曲汤可以安抚她的,我以为她只是说说决不会有勇气去做……”
“其实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她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我昨晚早点回家……如果我回家以后,不管多晚都去看看她……如果我早点醒来……也许还有希望……”
星律又沉默了,沉默的拥着哭泣的采玉。
他又何尝没有许多个如果,如果他在听说流觞怀孕以后抽出时间去看看她,如果他能像个八卦的好朋友一样每天打三个电话去关心她,最不济和曲汤见面时多问问也能看出事情的由头……是的他很忙,程氏的公务,还有Ken的手术,可是……忙不是忽视一个人的理由,却是此刻深深自责的理由。

(作者按:虐文送给和我一样bt的dada,希望喜欢,另外,签名很漂亮,不要说我多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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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移植" , 如果真的可行的話, 在醫學上想必是一大突破(肯定會拿諾貝爾獎) , 故事剛開始時, 它讓我覺得很新奇, 很讓人興奮, 但現在我卻慢慢有種畏懼的感覺.
一個人可以捧住無數快樂, 但能夠承受雙重悲傷嗎?

手術之後, 他已不再是他, 不能單純的只為自已而活, 被復予種種使命, 只能完成, 不能放棄. 想後悔, 也不能回頭.
嚴重一點, 新的記憶取代原本的記憶, 那, 他自已的人生將會被遺忘, 被丟棄, 可能, 連自已失去什麼也不曉得.

很偉大的發明, 偉大的很殘忍.
幸好, 程星律一直堅持不能罔顧當事人的意願, 要不, 政府可能採取完全強迫的手段來執行.


流觴的夢境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記憶移植? 前世的悲劇早已過去, 不斷的提醒只會令她活在似夢似幻中, 把夢境帶入現實生活.

上一章節, 真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像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要摧毀流觴.
我的第一反應和cinderella 一樣般的尖叫  紅衣女鬼!!!!
難道前世的她看不慣她今世的幸福, 所以來搞破壞???
夜半鐘聲似乎在說...時辰已到........
(好可怕, 為啥我好像在看鬼故事~~~~抖..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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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天使看第一篇文是《真爱》,边看边对花jj说,好虐啊,可不可以不虐了。
花jj说虐啊虐啊你就习惯了。
后来知道,她喜欢虐,精神多之于身体。不过虐到最后一定是雨过天晴的。

昨晚花jj在准备发勿忘的时候我再忙ps,忙着忙着突然牙龈出血,血腥味很难受。吞下去一团血之后突然看看时间,差不多勿忘该发了。
接着是“忽然,一股细细的血腥味,飘到了她的鼻端。”
一杯凉的玫瑰蜂蜜水应该不是事故的起因吧?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梦中那个血色衣着的女子对她来说应该不只是个迷离的梦。
那个可能只是“它”的一个人,应该不只是一个空灵的生物。
我该怎样来形容这种感觉?恐惧,诡怪,精神分裂?

我只是和星律一样想给流觞打个电话,和采玉一样想抱着她关心她给她拥抱。
我想要把曲汤揪出来。
曲汤你去哪里了呢?
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这个道理星律懂相信曲汤也懂。
至今为止我还难以承认他在做一些背叛了流觞的事情。
我在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

朱颜那个失落的眼神,流觞衰弱的身体和意识,曲汤的彻夜不归……
一切都好像约好了一样统统涌到我眼前来了。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轻松一些的,大概是安澜敏感的嗅觉到,他和她之间那些不需言语的默契。
对安澜算不上不公平吧。annie曾经说,两个性格不和的人就算在一起最后的结局也是分开。
估计安澜作为采玉的兄长会更好一些。

而星律呢?
这两个孩子从来都需要漫长时间的考量的。我不妨把期待的眼光再放的长远一些。

目前我只是想要流觞好起来。
还有那个恐怖的梦。前世今生,某些夙缘未了的,还请不要太过残忍的出现。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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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不想回家不想吃饭,想进天使来RE文,却又因为心情烦乱怕进来后不能安心RE而玩起了“弱智游戏”,可是越玩情绪越坏,于是冲进天使城,打开ZUZU的勿忘,企图让星律和采玉带给我平静,却不想被流觞的遭遇吓得完全忘掉了自己的烦心。

这一节我几乎想一目三行的来看,因为迫不急待的想知道流觞会发生什么意外,但同时又想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生怕错过某个小细节,在这种矛盾紧张的心情中看下来,除了心疼就是生气,心疼流觞的流产;生气曲汤的疏忽,虽然我也不相信会是流觞自己选择这样的,但是如果曲汤能给予流觞足够的关心与安全感,想必悲剧就不会发生吧。至今为止我也一直难以相信曲汤真的做了背叛流觞的事,但不管他做没做过,作为男朋友的他让女朋友发生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不应该的。

突然发现到目前为止ZUZU笔下的流觞似乎已完全没了Annie的影子,其实从一开始流觞想找曲汤做记忆移植时就已发觉,流觞似乎比Annie更感性,更柔弱,比起Annie流觞更依赖别人,不止依赖爱人,也依赖朋友,分不清哪个更好,只知道两个都让人心疼...

值得欣慰的是采玉被安澜探出真心,对星律的真心。只是星律的真心什么时候才会让采玉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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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得无以复加。
为流觞,为那个BB,为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故事。
曲汤,你飘荡的心,何时才能找到你的家?你何时,才能意识到,你的另一半灵魂,原本与她息息相关?

流觞还是流觞,从这个故事在爱有天意的那一刻,在我心里,就是Annie。
想起她的“刘裳”时代,执著坚强地爱着一个人,Annie本色,显露无遗。但始终,那是一种已经畸形的爱。(也许也是因为出于我的HA情结我这样说。。。我就是忍不住地替H吃醋。。)直到,她遇到了他。

前几日还在与室友讨论《小王子》,讨论我们都最喜欢的其中那个“驯养”的故事。小王子的故事固然更适合JP,但是HA的关系有时候不也像那个被驯养的狐狸么?
当他们被彼此驯养,他们开始以灵魂和真正的自我面对。

Annie的坚强和独立,固然有骨子里的成分。但我从来都不认为,她就从来不应该软弱,从来不应该依赖别人,从来不应该感性。不是她自己也这么说么?“我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感性……”
记得妙手里几个场景:当H手术后刚醒,A去看他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刚进去的时候,A的笑容,多了很多温柔甚至有点宠溺,变得非常感性,但当H说完关于 Judy姐姐那段话之后,她问他要不要吃东西,那个时候的表情已经变回我们熟悉的那个表情——更多的是朋友的关心和理性的笑容。
至于妙二里,他们亲密的场景不少,A比妙1要感性甚至小女生得多。(例如某次在After Five抱怨他没有去接她)
只有一个人可以看到她感性和软弱的一面,这个人自然是他。
他,或者说他们的关系,可以是她软弱和感性的足够理由。

又想起那首歌和那篇文,可不可以不勇敢。Annie也是人,不要期望她每一时每一刻都勇敢——那恐怕只是超人可以做得到,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
流觞同样如此。流觞不可能永远坚强,尤其是,当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时候,她的心里,肯定是痛楚的--不管她显露给外人与否。
有的时候,我倒情愿她柔弱一点,甚至显露给他看--尽管她也许不习惯这样的显露而努力掩饰--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也是她们关系的一个侧面。当他能够体会她也有软弱的一面,当她完全信任他而能够让他知道自己的担心自己的软弱,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很美好了。

我喜欢流觞,一如我喜欢Annie。或者这么说,这两者本就是一体的,因为如果没有妙2没有妙3,他们一直一直发展下去,会不会到某种程度就会变成现在流觞的样子了呢?因为Annie是一个人,是很难用一个形容个性的词来形容的,况且她也会改变会成长。

和猫姐姐的感受一样,现在的我,只想给她拥抱,关心她。
前世今生,有太多未知和太多的不确定,然而,真爱,终究会将他们的命运牵在一起,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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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爱的人,就算不用语言,也会想去理解她;就算不用暗示,也会想去拥抱她;就算不用恳求,也会想去帮助她;就算不用命令,也会想去保护她。”
Jessie的话,一直很喜欢。想用这些话形容我对流觞的感受,好想去疼爱,然而,似乎拥抱也失去了方向。
猩红的鲜血,苍白的面容,早已料到。习惯性地痛,痛成了习惯。
只是,这应该不是流觞自己的选择?即使纤弱如她,也会有一份坚持。

至于曲汤,真是好久不见。一番惊涛骇浪,他却由始至终未出现。
我没有为他找理由,或者说,我不愿意为他找理由,因为我生怕,我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曲汤不曾背叛,一切只是误会。误会,我默念着这个词,恐惧却不可遏制地攀上我的心。
难道说,曲汤的背叛是必然的,是理所当然的?
我被吓住,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心痛到无以复加。难道,对于流觞,伤害也是她的宿命吗?
我惊悉在我心里,Henry的宿命,Annie的宿命,曲汤的宿命,流觞的宿命……早已交织成痛苦与遗憾的网络,触及一丝,便足以撕心裂肺。

我知道zuzu喜欢虐,我也从不排斥虐,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的磨砺中,看清他的心,她的心,还有我自己的心。

PS:越来越欣赏星律,他的理性,是为了采玉,为了呵守自责的她,他的感性,却是为了一个同样心念的朋友。忽视有太多的理由与托辞,而关心的必要条件只是真心,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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